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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夏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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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约得晚,再等一会儿。”
    又过了半个小时,估摸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潘辰拿起手机给雷厉发短信,“走吧。”
    短信刚发出,雷厉的电话就来了。她下意识地瞅了瞅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接起,“喂?”
    “你出来了吗?”雷厉问。
    潘辰嗯了声,关掉电脑,从包里掏出钥匙往门外走。
    “到哪儿了?”他又问。
    “刚出办公室,准备锁门。”
    过了会儿,雷厉再问,“现在呢?”
    潘辰想骂他啰嗦,可惜还缺一点点勇气,话到嘴边变成,“在等电梯。”
    余光瞄到下行键变亮,她匆忙说,“不跟你说了,电梯到了。”
    不等他说好,她便挂了电话。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开启,一张俊逸的笑脸猛地撞入她的视线,还朝她晃了晃手机,“我还没说完你就挂了。”
    像是没料到他会在里面,潘辰一时回不过神,见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雷厉勾起唇,“不进来吗?”
    潘辰哦了声,赶紧走进去,并刻意站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又没别人,你站那么远干嘛?”雷厉不满。
    “有摄像头。”潘辰小声提醒。
    侧头瞥了眼那个一闪一闪的小红点,雷厉第一次思忖是不是该让保卫部开辟一个总裁专用电梯。
    “你中午怎么吃那么少?”雷厉换了个话题。
    见她抿着唇不吭声,他挑起眉,“公司的摄像头只能录画面,没法录声音。”
    话已至此,潘辰只好说,“我吃得挺饱的。”
    “你平时在家不止吃这么点。”
    “我今天不饿。”
    她微妙的异样没有逃过雷厉的视线,“怎么懒洋洋的,不舒服吗?”
    “中午没睡觉,有点累。”潘辰随便扯了个借口。
    “是吗?”雷厉显然不太相信,不过,在他进一步追问前,电梯刚好到一楼。潘辰急慌慌地说了句待会儿见便飞笨离开。
    雷厉只当她是尬尴也没甚在意,径直下楼取车,然后到约定的地点等她。可上了车,她还是怏怏的,头懒懒地靠着椅背,双目微合。
    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雷厉侧头注视她,轻声问,“睡着了?”
    潘辰微抿唇,佯装没听到。
    雷厉蹙眉,伸手出手去摸她的脸颊,可刚碰到就被她倏地躲开。
    空气忽地停滞,车内静到了极点,甚至能听到空调的换气声。
    好半晌,雷厉才冷声开口,“你到底怎么了?”
    没等她回答,他眯起眼,一字一句道,“说实话,我很讨厌别人骗我。”
    他高高在上的质询让潘辰憋在心里的酸涩砰然涌出,仰起下巴朝他低吼,“我也很讨厌别人骗我。”
    雷厉眯起眼,口气更冷,“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潘辰把头别向一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喉头紧得发涩,酸胀一阵阵袭击眼眶。
    有什么好哭的,不能哭。她用力掐着掌心,命令自己不许掉泪。
    “有话就说清楚,别给我打哑谜。”雷厉硬生生将她的头掰过来,灼亮的眼直视着她。
    毫不留情的手劲,把她的下巴捏得很疼,但她却倔强地咬着唇,不吭一声。
    “说话。”雷厉催促。
    “说什么?”她倔傲地反问。
    “你说讨厌别人骗你,什么意思?”他直接了当地问。
    潘辰被他紧迫的视线盯的心慌,担心再对峙下去会哭出来,慌忙别开脸,回问:“你上周六去哪儿了?”
    周六?雷厉微怔,随即想起,“回家了,我姥爷过生日。”
    “一整天都在你姥爷家?”她问。
    “对呀。”雷厉不明白她干嘛问这个,但还是说,“早上去就一直在那边陪他,吃完饭才回来。”
    “没去别的地方?”她反复确认。
    “没有。”雷厉答得很笃定。
    “你确定?”她再问。
    “当然确定。”那晚几个表兄弟本来闹着去夜=总会继续下一场,结果被他给推了,为这事儿他们还笑话他要“从良”。
    “可有人听到你亲口说周末要陪女朋友。”怕他否认,潘辰干脆提供更详尽的信息,“星期五、在停车场,你打电话时说的。”
    雷厉这才听出端倪,眼睛瞪大地望着她。
    潘辰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认,压住心口的酸涩,冷嘲道,“你周日一直跟我在一起,只有周六在外面,照你所说,难不成你会分=身?”
    听她一句句的分析,雷厉嘴角慢慢勾起笑,好整以暇地凝视她,悠悠地说,“所以,你这是在吃醋?”


☆、第25章 
    吃醋?她吃他的醋?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少自恋,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潘辰故作不屑地扬起下巴。
    “没吃醋你干嘛介意我有女朋友?又是生闷气,又是兴师问罪的?”
    “我……”潘辰语结;一时找不到合理解释。
    “你什么?”雷厉步步紧逼,“你说呀;为什么听到我有女朋友就生气?”
    “我是,我是因为……”潘辰支吾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我生气是因为你骗我,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当傻子了。”
    “可不就是个傻子。”雷厉笑着捏住她的脸颊。
    “你才傻子呢。”潘辰别开头;不让他碰。
    雷厉却硬把她的头掰回来;“不傻的话怎么会听风就是雨,都不过过脑子。”
    “谁听风就是雨了。”潘辰不接受这个指责;“你敢说,那些话不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雷厉承认得很爽快;“时间、地点、谈话内容都没错。”
    虽然隔了好几天,但他还记得那通电话。来电话的是大院子里一起玩的哥们儿,人称葛老幺。
    “我说你tm最近死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人影?”
    “忙,公司新上了个项目。”他随便扯了个借口。
    “忙个球;钱tm能赚完啊。”葛老幺嚷道;“王胖子办了个模特大赛,周六决赛,请咱们去做嘉宾……”
    “周六不行。”雷厉边走边说,“周六我姥爷过生日,得回家给他做寿。”
    葛老幺失望地叫了声,转而又说,“周日呢,周日还有个庆功宴。”
    没等他开口,葛老幺嘿嘿一笑,“王胖子说这次参赛的妞个个条顺盘靓,有几个比你上次弄到手的超模还正,据说波有d,玩乳……”
    “老幺。”雷厉赶紧打断他,“周日我也去不了。”
    “咋了?”葛老幺费解,“有妞不泡,不是你的风格啊!”
    “周末我得陪女朋友。”雷厉拉开车门,坐进去。
    电话那边瞬时一片静默,就在雷厉以为掉线时,话筒里突然爆出一句震耳欲聋的吼叫,“艹!女朋友?你tm啥时候整出个女朋友?”
    不怪葛老幺震惊,着实是他们都是同一种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自打会做那事儿起,身边就从不缺女人,可能被称之为女朋友的寥寥无几。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雷厉把电话换到左手,用右手启动车子,“行了,我得去接她下班,改天请你喝酒再详谈。”
    接下班?电话那头的葛老幺嘴角抽搐了两下。原本听雷厉说出“女朋友”三个字他已觉得震惊,这会儿听他习以为常地说去接她下班,他真是惊得话都说不利索,“兄、兄弟,你玩真的啊?”
    时隔一周,雷厉仍记得自己堪称哲学的答案,“既然是真的,怎么会是玩。”
    这一次,他还真不是玩。就在某天,他心心念念赶回家吃她烧的饭时,他就下定决心要好好跟这傻乎乎的丫头谈个恋爱。
    正因为此,他才甘愿当柳下惠,不着急把她一口吃掉。
    见他眸子里晕起越来越多的笑,潘辰十分疑惑,“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捧起她滑嫩嫩的脸,突没头没尾地说,“上个周末我的确是陪女朋友了,但不是周六,是周日。”
    周日?“怎么可能,你星期天明明一整天都在家,跟我在一起。”潘辰反驳。
    “对呀。”雷厉点头,“可不是一整天都在陪你。”
    呵,这男人真当她是傻瓜吗?“你刚才说的是陪女朋友!!”
    他莞尔一笑,双手搓揉她气得红扑扑的脸,“笨蛋,你不就是我女朋友。”
    她?潘辰惊愕地睁大眼,随即了然。原来他所谓的女朋友只是所有女伴的统称。
    似是猜到她的想法,雷厉突然敛起笑,神色异常认真,“我把女伴和女朋友分得很清楚。”
    “什么?”潘辰一脸茫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逢场作戏的是女伴,不是女朋友。你跟她们不同。”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对你是认真的。”
    不同?认真?潘辰惊诧地看向他,喉咙像是被人扼住,半晌才挤出丁点声响,“你、你说么呢?”
    “不是吧?我说这么大声你都听不到?”雷厉佯装蹙眉,再清了清嗓子,贴到她耳边,一字一句,缓慢而郑重地重复,“我说,我对你是认真的。”
    “这次听清楚了吗?”他笑望着她。
    听是听清楚了,只是她不明白,“我们不是lover吗?”
    “不是。”他用手指抚过她的脸,逗笑道,“我们都还没做过呢。”
    这话不假,可是……潘辰抬头注视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可惜什么都找不到。
    这剧情发展完全超出她的想象,跳脱得难以置信。
    不、不,他这种见惯美女的人怎么可能对她这种小花认真,一定是唬她玩儿。
    见她又是摇头,又是蹙眉的,雷厉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相信我?”
    本以为她就算是真不信好歹会委婉地表示,哪知这丫头居然直愣愣地点头,答得相当干脆,“不信。”
    真是活活被这小傻瓜气死。
    右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雷厉语气颇为无奈,“要怎么样你才会信?”
    怎样她才会信?这个问题潘辰也不知道,一时无从回答,只好强调,“反正我就是不信。”
    “为什么?”雷厉快气晕了。tm的,活了30年,难得决定认真一次,怎么偏遇到个不知情趣的丫头。
    “不为什么,就是不信。”答不出来的潘辰索性耍无赖。
    雷厉咧咧嘴,摆手道,“行,咱们也不争论了,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我的话很可信,我是认真的。”
    “不用证明,反正……”
    听她又要说不信,雷厉恼火地咬了咬牙,手一拉就将她扯了过来,然后以猎豹之势,快速堵住了那张倔强的嘴。
    车厢又恢复安静,只剩下闷闷的唔唔声。
    亲得她快窒息前,雷厉才好心地放开她,用拇指拂过微红的唇瓣,“再嘴硬,我就亲得你嘴软为止。”
    碍于他向来说到做到,潘辰只得忍气屈服于他的威胁之下。
    确定她乖乖听话,雷厉在她嘟起的唇上啄了下,“好了,我带你去吃饭。”
    **
    一路上,尽管潘辰不想理他,但雷厉总能找出话题跟她聊,就这样东拉西扯一番,没多会儿车子就停了下来。
    “好了,下车吧。”雷厉绕到她这边替她拉开车门。
    潘辰下车,看了看前面狭长的胡同,“在这儿?”
    “在里面。”雷厉牵起她的手。
    潘辰一怔,下意识就想抽出,却被他牢牢握住,“车子进不去,得走一段,但不远。”
    他的手掌很大,阵阵暖意从掌心传来,沿着血管一点点渗透到四肢百骸,带来一股奇异的心安。
    见她没再挣扎,雷厉微微扬起唇,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与一墙之隔的喧哗大街不同,胡同里的世界别有洞天。在北城生活了四年,潘辰听过太多有关胡同的故事,知道这些看似荒僻陈旧的胡同里往往住着达官贵人,就连世界首富都来凑热闹,在皇城根下的胡同买了一座四合院。
    至于那些贵死的私房菜更是喜欢藏在胡同里,等着有钱人主动上门挨宰。
    当雷厉领着她停在一个四合院门口时,潘辰想当然地以为这儿也是一个“杀猪”的地方,哪知前来开门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不过,最让她奇怪的是雷厉的态度,只见他一进门就勾住老头的胳膊,笑眯眯地说,“老爷子,饭烧好了没,我可饿了。”
    “进门就瞎嚷嚷,也不知道给我介绍下。”老头撇开他的手,把视线投向潘辰。
    雷厉得令,伸手揽过潘辰肩膀,笑得几分得意,“这是潘辰,我媳妇儿。”
    谁是你媳妇儿?瞎说什么呢!潘辰正欲驳斥他,却听老头奚落道,“小子,现在还不是呢。”
    “迟早的事儿。”雷厉胸有成竹。
    “怕是只会迟,不会早。”老头诚心跟雷厉唱反调。
    “老爷子……”雷厉拉长音,佯装哭泣,“你怎么就不说点好的呢。”
    “听好话别到我这儿来。”老头斜了他一眼,侧头笑望着潘辰,“潘辰是吧?”
    潘辰点头,轻轻嗯了。
    “听说你会做饭?”
    没等潘辰回答,雷厉抢过话,“她做饭很好。”
    “没有很好,只是会做点家常菜。”潘辰赶紧补充。
    “这年头,会做家常菜的人都不多了。”老头浅浅一笑,“行了,都别站外面,进来洗洗手,准备吃饭。”
    趁着老头去厨房的功夫,潘辰赶紧问雷厉,“他是谁呀。”
    看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们应该是认识且关系非比寻常。
    “他是老四……就是宋博彦的姑姥爷。”雷厉把香皂递给她,“他从小看着我们兄弟六个长大,是我们最尊敬的人,比自己爷爷还亲。”
    有关他们六兄弟的关系潘辰之前听过不少,但目前为止只见过排行老四的宋博彦。
    “我该怎么叫他呢?”
    “跟我们一样,叫老爷子。”他拿起张毛巾替她擦手,“他这人很随和,在他这儿不用讲究那么多规矩。”
    潘辰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外走,还没到餐厅就闻到一股浓郁又熟悉的香气,她用力嗅了嗅,惊呼,“剁椒鱼头?”
    “狗鼻子可真灵。”雷厉点了点她的鼻子。
    顾不上被嘲笑,潘辰兴奋地走到桌前,看着那盘铺满油滋滋的红黄辣椒的胖鱼头,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正在摆碗筷的老头笑了笑,招呼她坐下,“尝尝看,合胃口不?这是雷子专程交待我做的。”
    是他交待的?潘辰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上次买菜时你不是说很怀念老家的剁椒鱼头?”雷厉夹下鱼嘴附近肉质最好的肉,递到了她碗里,“尝尝看老爷子的手艺,看正宗不?”
    望着碗里的鱼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从心底慢慢腾起。
    他带她见很重要的人,记住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并努力帮她达成,难道……他对她真是认真的?


☆、第26章 
    这是潘辰来北城后吃过的最正宗的剁椒鱼头,那熟悉的味道勾起了她对家乡的记忆;在家养病的妈妈、年事已高的外婆、门前的小河;还有家里的土黄狗……思乡的惆怅迅速涌上心头,令她的眼眶泛起阵阵酸意。
    怕被老爷子和雷厉看见自己泛红的眼,她悄悄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得更深。
    “有这么好吃吗?”雷厉揉了揉她的头发,揶揄道,“我看你快把碗都给吃了。”
    潘辰吸了口气,极力稳定自己情绪,再抬头;朝老爷子扯出一抹笑,“很好吃,老爷子烧得很正宗。”
    “当然正宗。”雷厉给又夹了一块鱼肉给她,“老爷子可是在云省待了10几年。”
    “您在云省待过?”潘辰吃惊。
    “几十年前的事儿了。”老爷子笑着回忆,“我在理州工作过。”
    “理州?”潘辰兴奋地叫起来;“我就是理州的;我家在鹤庆。”
    “你是鹤庆人。”老爷子显然也很意外;“当年我就带着队伍在鹤庆做勘测。”
    因为这份缘分;两代人瞬时打开话匣子;老爷子给她讲五十年前的石宝山,潘辰回答他现在县里的经济发展,苦了雷厉,完全插不上半句话,只能呆坐在一边安静听他们聊得开怀。
    看她聊得兴致盎然,眼角眉梢都是灿烂的笑意,那是从心底里发出的笑容,是他从没见到过的笑,让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琢磨着是不是要抽个时间带她回家一趟。
    潘辰听老爷子讲完工作的事,不由惊呼,“原来我们哪儿的矿产都是您带队发现的?”
    鹤庆矿产资源丰富,尤其是富锰矿和岩金矿享誉全国,正是有了这些地下宝藏,当地人民才走上脱贫致富的道路,成为云省经济排名靠前的地区,没想到发现并带领他们开采这些地下瑰宝的人居然是老爷子。
    “我觉得应该代表鹤庆人民敬您一杯。”聊到兴起,潘辰忍不住喟叹。
    “你想喝酒?”被晾了半天的雷厉终于插…进话。
    潘辰心里高兴,真想畅饮三杯,于是大着胆子问,“爷爷,您喝吗?”
    “行啊。”老爷子爽快地笑,“就庆祝咱爷孙俩有缘。对了,你喝什么酒?我可先说好,我这儿没啤酒。”
    “白酒。”潘辰骄傲地扬起下巴,甩出一句方言,“鹤庆人咋个可能喝啤酒。”
    “对头。”老爷子也跟了句鹤庆话,然后朝雷厉努嘴,“去,把柜子里那坛红布封口的高粱酒拿来。”
    雷厉扶额,看向兴奋劲正浓的一老一少,挪步进了屋,没多会儿就拿回一坛酒,右手还捧了三个酒盅。
    老爷子嫌弃地推开那三个酒盅,“去拿碗来。”
    “碗?”雷厉怔了下,就听潘辰笑盈盈地接过话,“鹤庆人喝酒只用碗。”
    等雷厉拿来碗,老爷子率先给自己倒了一碗,再给她潘辰倒了个八分满,轮到雷厉时,他却突然问,“你开车来的吧?”
    雷厉点头,“嗯,车停在胡同口。”
    “那你不要喝了。”老爷子放下酒坛子,“开车不准喝酒,不安全。”
    雷厉本就不想喝,听他这么说也不争辩,只在一旁看着两人碰杯。眼见潘辰一口接一口,他不由皱眉,伸手拦住她,“差不多就行了吧,你俩还真打算不醉不归。”
    老头子晚上就是喝个高兴,看雷厉不放心,也就顺势说,“丫头,晚上我高兴,不过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得倒了。”
    潘辰自持酒量不错,否则刚才也不敢嚣张地说只喝白酒,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跟老爷子一比,她差的不是一点点。她知道以老爷子的酒量,离醉还远着呢,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考虑她,不想把她灌醉。
    “谢谢爷爷。”她放下碗,由衷说。
    “谢谢你才是,我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老爷子笑着起身,“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明天还要上班,赶紧回去吧。”
    潘辰扫了眼桌上的餐盘,摇头,“不急,我先把这些收拾完再走。”
    “不用,我自己来收。”老爷子拦住她。
    “那怎么行?”他们白吃白喝,最后还得让老人家来收拾残羹,太说不过去了。
    “没事儿……”
    “不行。”潘辰强硬地打断他的话,还朝他比了个叉的手势,“你坐着不要动,我来收拾。”
    老爷子见她坚持,也不再争论,“行吧,就你来收。”
    听到这话,潘辰满意一笑,袖子一撸就收起碗筷进厨房。
    雷厉站在一边,想起她刚才对老爷子做的动作,觉着甚是可爱,却冷不丁被人拍了下屁股,回头就接到老爷子的瞪视,“愣着干嘛,还不去帮你媳妇儿忙。”
    **
    雷厉进厨房时,潘辰正在洗碗,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老爷子要进来帮忙,便头也不回地说,“爷爷,我自己……”
    话没说完,腰上忽地一紧,熟悉的气息瞬时萦绕而来。“叫谁爷爷呢?”
    “我以为是老爷子。”她扭了扭身子,“快放手,我在干活呢。”
    雷厉充耳不闻,搂着她的腰,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低低的,“要我帮忙吗?”
    “离我远点就是最好的帮忙。”她抬了抬肩膀,示意他走开。
    可惜,雷厉不听话,依旧搭在她肩上,“我来洗第二遍吧。”
    “那你倒是到前面来啊。”她肩膀上肉不多,他下巴搁在上面,硌得挺疼的。
    “我舍不得放开你。”他紧了紧抱住她的手,“你身上很香,我想多抱一会儿。”
    潘辰无语,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你还要不要回家了?”
    见她好像要生气,雷厉只好放手,上前一步站在另一个水槽前,拿过她洗了一遍的碗,一边洗一边嘟囔;“一点情趣都没有。”
    知道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潘辰干脆置若罔闻,专心洗碗。
    两个人分工,很快就把餐厅和厨房收拾好。干完活出来,老爷子坚持要把他们送到胡同口,并趁着雷厉去倒车的时候,把一个盒子塞到她手里。
    “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你收着。”
    “不行,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潘辰立即推辞。
    “怎么就不能了。”老爷子把手藏在身后,显然不给她把东西塞回来的机会,“咱爷孙俩这么有缘,多不容易。”
    “可我……”
    “行了。”老爷子喝道,“咱鹤庆人可没这么矫情。”
    潘辰握着盒子,也不敢再忤逆他,只好笑着说,“谢谢爷爷。”
    “客气什么。”老爷子满意地笑了笑,“你要是喜欢我这个老头子,以后有空就来院里坐坐,陪我聊聊天。”
    “我会的。”潘辰应诺。
    老爷子莞尔一笑,视线瞟向雷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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