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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夏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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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何起。”雷厉喃喃地重复了几遍,唇上泛起涩涩的笑,“说得好,总结得好。”
他举起酒瓶,跟陈老幺碰了一下,呼啦啦又灌下一大口。
挖掘出新才能的陈老幺很兴奋,进一步做起了情感分析大师,“哥,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不行,太在乎她了。”
看雷厉饶有兴致地注视他,他完全忘了之前说的没有恋爱经验的言论,头头是道,“这爱情里,通常付出多的那个人,更容易受伤。”
雷厉慢慢喝酒,示意他说下去。
“你看啊,你跟她之间,肯定是你在乎她多一点,对不对?”
得到雷厉点头,他继续说,“所以,往往都是你被她伤害。”
“那要怎么办?”雷厉病急乱投医。
“不能太在乎她。”陈老幺分析,“你越在乎她,她越来劲,觉得你非她不可,你冷她一下,让她知道你不是非她不可,她就乖了。”
“可是她压根不稀罕我的在乎。”这才是最让雷厉郁闷的地方。
“不可能,女人都口是心非。”陈老幺断言。“她要是不稀罕,干嘛还跟你在一起,你又没拿绳子绑着她。”
他用合约要挟她,也跟绳子绑着差不多了。雷厉苦笑,转念却想起这些日子两人的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想到那天他发话让她走,她也没走,后来更没有拒绝他想照顾她的承诺。
也许,她对他并不是没有一点情谊。
陈老幺不知里面的纠葛,仍在分析,“这人呀都犯…贱,轻而易举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有人争有人抢,她才会知道珍贵。”
“她巴不得我被抢走呢。”雷厉苦言。
陈老幺切了声,“我看不一定,空口大话谁不会说,真有人抢你,她就急了。”
不等雷厉辩驳,陈老幺立即说,“哥,要不你试试看,探探她的虚实。”
“怎么个探法?”雷厉问。
陈老幺想了想,“找个女的气气她,也让她知道在乎你。”
“行吗?”雷厉觉得这点子不太靠谱。
“行,肯定行。”陈老幺拍着胸脯说,“没有女人不吃醋。”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陈老幺勾住他的脖子,醉醺醺地嘀咕,“待会儿,我找……”
☆、第35章
寂静的卧室内,潘辰侧过身,第n次看向床头上的闹钟。
还差6分钟就一点了,他还会回来吗?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下午他看起来好像很伤心,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去买醉?
她拿起手机,还没解锁,转念就想到他负气扔下她,害她转了四趟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家,又生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才不要先给他打电话,爱回不回,不回来更好,她一个人睡,更舒服。
泄愤一般翻了个身,她用力扯过所有被子压在身下,闭上眼睡觉。
然而原本该造访的瞌睡虫今夜全消失无踪,她越是努力想睡,脑袋越清醒,在第n次翻身后,她猛地坐起来,烦躁地抓了抓头。
算了,还是打吧。要不像上上次一样,他万一喝醉了回来,打不开门,她还得爬起来,到时候更麻烦。
自我说服一通后,她勾过扔在床边的手机,按下熟悉的数字
。
嘟、嘟……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没人接。
听着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她瞥了眼闹钟上的数字,一点多了,睡了也正常。不过,会不会喝醉了,没听到?要不,再打一个吧。
心里还没下定决心,手上已作出了动作,按了重播。
依旧是嘟、嘟声。
看来是真睡着了。她想。
算了,不管他了。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正要挂断,听筒里突然出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喂……”
女声?潘辰怔楞,惊讶地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
是雷厉,没错啊。
许是她很久没应声,那头又开了口,“喂、喂……能听到吗?”
当然能听到,只是……为什么会是个女的。难道串线了?
一直得不到回应,那边的女人也急了,自言自语地嘀咕,“听不到吗?搞什么啊,大半夜打
电话来又不说话,神经病啊。”
听到抱怨,潘辰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可能打错了。”
女人吃惊地啊了声,“原来你能听到,那干嘛不说话?”
“我打错电话了。”潘辰再次道歉,“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再……”
“等等。”对方突然叫住她,悠悠地问,“你是不是找厉?”
厉?潘辰挑眉,再次看了眼手机上的名字和号码,默了半晌,才向对方确认,“你现在拿的是雷厉的手机?”
“他在洗澡了。”女人答非所问,“你找他有事吗?”
洗澡,凌晨一点多洗澡,房间里还有个娇滴滴的女人,用脚都想得到他们做了什么,或准备做什么。
真是狗改不了□□,精…虫上脑的混蛋。
手指捏紧电话,再缓缓松开。潘辰压住胸口的火,用极平淡的声音说,“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就摁断了通话。
把手机扔到床尾,她拉过被子蒙住头,像头愤怒的公牛,鼻子重重地喷气。
呵呵,她还真天真,以为他真的被她的话伤到,事实却是,人家早就别的女人去开…房,寻…欢作…乐了。
口里说着多喜欢她,想娶她,转眼却在外面拈花惹草,花天酒地。骗子,大骗子!
愤愤地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水,潘辰吸了吸鼻子,命令自己不准为这种混蛋、骗子哭,可是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没多会儿,枕头就被氲湿了一大片……
**
另一边,寰球酒店的顶楼套房内,陈老幺兴奋地站起来,拍着手道,“看看,我怎么说来着,她肯定会给你打电话,你还不信。”
潘辰主动来电,的确出乎雷厉所料,也让他看到了希望的微光。
只是……望着早已黑掉的手机屏幕,他略显紧张,“这样行吗?她会不会生气。”
“就是要她生气啊。不生气这戏就白演了。”陈老搂过沙发上的年轻姑娘,“咱莎莎不愧是表演系的高材生,刚才的语气拿捏得刚刚好,一点都不像做戏。”
“是陈哥你导演得好。”莎莎拍马屁。
雷厉睨了眼两人,回想之前的情景,仍有忧心,“你确定这样有效果?她真的会吃醋?”
“肯定的。自己男朋友半夜三更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换那个女人都会吃醋。”陈老幺捏了捏莎莎的下巴,“亲爱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莎莎盈盈一笑,“对,女人的占有欲其实比男人强多了。”
“是吗?”雷厉撇嘴,“我就怕她压根不想占有我,你们也看到了,她刚才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
“这种时候,当然什么都不会说。”莎莎分析道,“接电话的是另一个女人,对骂显得掉档次,质问显得没自信,最好的方法就是装作打错了。”
“不过,我听得出来,她心里应该挺难受的。”
“怎么听出来的。”刚才莎莎接电话时一直用免提,她们的对话,雷厉一字不漏全听了,他记得潘辰从头到尾就说了两句话,语气也淡淡的,没什么特别表现。
莎莎想了想,斟酌着开口,“刚听到我声音的时候,她明显愣住了。第一次说打错时,她的语气里有难为情,可能真以为打错了。可是,当我叫出你的名字时,她明显呆了很久,问我的时候,虽然语调听起来很平静,但这反而显得不正常,应该是装出来的。”
“后来,听到我说你在洗澡,她岁没讲话,但呼吸重了许多,最后说的那个打错,一听就是负气。”
她讲得头头是道,雷厉也随着她的话去搜寻蛛丝马迹,一一对照,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也就是说,她吃醋了?”雷厉问。
“这个我倒不敢肯定。”莎莎如实说,“但她应该挺在意的,一定有不高兴。”
“在意就好。”陈老幺接过话,“在意就说明咱这出戏成功了,她是爱你的。”
莎莎张了张嘴,想告诉他们在意并不等于爱,还想告诉他们,用这种方式去测探一个女人的真心,结果往往是适得其反。不过,看着满怀信心的陈老幺和燃起希望的雷厉,她暗叹口气乖乖闭了嘴。
算了,让他们高兴一会儿吧。她半夜三更跑来陪他们演这场戏,不就是哄他们开心吗,反正她是按他们说的做,即使有什么不对,也跟她无关,吃苦头的更不会是她。
一计成功的陈老幺很是兴奋,拉着雷厉商量接下来的计划,“明天……”
**
第二天一早,潘辰在闹钟响起前起床。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望着里面双眼浮肿,眼底乌青、脸颊还挂着泪痕的女人,她皱起眉,从心底瞧不起那个爱哭的自己。
一定是疯了,才会为那个混蛋哭。
短暂的自怨自怜后,她简单洗了把脸,并破天荒地化了个淡妆,再随便抓了件衣服套上便匆匆出了门。
他们所在的小区远离城区,门口没有公交车,到最近的地铁走路需要30多分钟,还不算从家走到小区门口的路程。
尽管她是因为雷厉才去长路上班,可既然去了,就得有始有终,这两天已经请了不少假,她不想再迟到,给人留下不好印象。
从电梯出来,她便一路疾走。这个点,小区里只有几个老人在散步,见她一身正装行色匆匆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也是,住在这儿的人,就连保姆出门都有车代步,更别说去上班了。
顾不上别人探究的眼神,她继续低着头往前走,快到小区门口时,身后突然响起喇叭声。吓得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就想往边上让。可刚动了一步,就反应过来。
不对呀,她走在行人道,又没挡路,按什么喇叭!
不满地转过身,她朝司机扔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孰料,车窗的玻璃却降下来,一个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朝她微笑,“hi。”
潘辰一怔,茫然地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这人是谁?认识她吗?
就在她满腹疑问时,车子往前又缓缓驶了几米,稳稳停在她旁边,里面的男人朝她微笑。“你好。”
潘辰蹙眉,戒备地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搭讪者”,没有接腔。
似是看出她的戒备,男人唇角轻勾,“你不记得我了?”
潘辰歪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终于开了口,“我们见过吗?”
这个答案显然让男人很失望,他耷拉下肩膀,叹气,“看来你真把我忘了。”
“抱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潘辰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她刚搬到这个小区不久,也很少出门。
“我记性可比你好。”男人扭过身子,手指向窗外,“半个月前,在那儿,我帮你捡过橙子,还借过衣服给你。”
经他一提醒,潘辰立马想起来。
那 是她刚搬来不久,从菜场回来,她让司机去拿干洗的衣服,自己拎着一袋子菜和水果回家。路过前面的花坛时,手上的塑料袋突然穿了底,里面的橙子咕噜噜滚了一 地,眼看橙子滚到车道上,她想也没想就伸脚去拦,哪晓得,祸不单行,那条网上买来的背带灯笼裤哗地一声,后面就裂开一条口子……
恰在此时,一辆白色的车从地下车库出来,在压到橙子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帮她捡回散落在路上的橙子。
大抵是见她一直反手挡在身后,男人很快就看清了她的窘状,主动脱下线衫递给她,“系在腰上,应该能遮住。”
彼时,她只顾着破掉的裤子,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相貌,只是反复说着谢谢,然后告诉他,会把洗好的衣服送还到物业,请他去拿。
“原来是你……”潘辰恍然大悟。
“就是我。”男人无奈地笑道,“想起来?”
潘辰颔首,难为情地刨了下刘海,“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
“可能是我长得太普通,没给你留下印象。”男人自嘲。
潘辰咧嘴,讪笑着转开话题,“对了,我把衣服交给物业,你拿到了吧。”
“拿到了,还有这个。”男子转头,从中控抬拿出一张蓝色的便利贴,“这是你写的吧?”
“嗯。”
“字儿不错。”男人夸赞。
“谢谢。”为她的夸奖,也为他那天的好心之举。
男子浅笑,端详了下她的打扮,问:“你是要出去吗?”
“对。”潘辰点头
“去哪里?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去前面做地铁。”
“这里离地铁站很远的,还是让我送你吧。”见她仍在犹豫,男子揶揄道,“怎么,怕我是坏人?”
“没有,我就是怕不顺路,给您添麻烦。”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顺不顺路。而且,我并不赶时间。”
话说到这份,潘辰自觉盛情难却,另一方面也觉得再推拒下去,今天保准又得迟到。于是微微一笑,“那好吧,麻烦你送我到地铁口就好。”
她绕到副驾驶那边坐好,系上安全带。
车子驶出小区,男子才笑盈盈地说,“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林毓森,钟灵毓秀的毓,森林的森,你呢?叫什么名字。”
“潘辰。”
“早晨的晨?”
“没有日字头。”
“去岁今辰却到家,今年相望又天涯。”林毓森低低地吟道。
潘辰吃惊地看向他,眸子里有小小的欣赏。一般人说起她的辰,多会想到良辰美景,没想到他居然联想到的是魏初的鹧鸪天。
更巧的是,这首诗恰好是她高考时的一道古文赏析题。
见她嘴角含笑,林毓森诧异,“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摇头,不打算说出这个巧合。
他也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你这么早要去哪儿?”
“长路集团。”
“长路?”林毓森讶异,“去干嘛?”
“上班,我在哪里上班。”
“原来你在长路上班,我还以为你是……”他适时打住,嘴角忍不住上翘。
这下,换潘辰奇怪了,“我是什么?”
“没什么。”他学她,摇头。
潘辰撇了撇嘴,也不再追问,而是指着前方,“麻烦你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不用,我送你去公司。”不等她拒绝,林毓森抢先道,“顺路,我在澄海集团上班,就在你对面。”
☆、第36章
盛情难却。
原想坐到地铁口就下车的潘辰最后被直接送到了公司门口。托林毓森的福,她比预判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到单位。
林毓森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在她下车前问,“对了,你也没吃早饭吧?”
潘辰嗯了声,如实说,“早上急着赶地铁,没来得及吃。”
“你们几点上班?”林毓森问。
“九点。”
林毓森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还有时间。”
“前边路口有一家咖啡店,听说蛋糕做得挺不错,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吃个早餐。”
“不用了。”潘辰立即婉拒,“我办公室有饼干,我上去随便吃一点。”
“饼干吃多了对胃不好。”
“偶尔吃一下没关系的。”潘辰讪笑,“再说,我早上不习惯喝咖啡。”
“可以喝牛奶。”林毓森继续劝说。
“太麻烦了,还是下次吧。”潘辰解开安全带,摆出非常明显的拒绝态度,“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见她去意已决,林毓森无奈地耸肩,“好吧,那就下次。”
潘辰颔首,推门下车,刚想走就被叫住。“等一下。”
她转过头,诧异地望向他,“还有事?”
林毓森往前探头,笑容微赧,“潘小姐,方便把你电话给我吗?”
见潘辰面露难色,他也不强迫,而是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电话。”
潘辰本想拒绝,可想想人家好歹帮过她两次,她已先后拒绝了他两次,再不接名片,实在说不过去。
犹豫了下,她伸手接过名片,大方地说,“好,有需要会麻烦你。”
等她收下名片,林毓森莞尔一笑,朝她挥手再见,然后开车离开。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潘辰低头瞥了眼手里的名片,跟那些花里胡哨、又是烫金又是logo的名片相比,这一张显得太简单。
黑灰色暗纹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澄海集团,林毓森,还有一个手机号码。
没有累赘的头衔,没有职务,简单得不像名片。
这样类型的名片她还见过一次——长路集团,雷厉。
放几个月前,她会觉得这种名片太怪,指不定把发名片的人当骗子。然而,如今,她已明白越是这种什么都不写的名片越有分量,因为上面的人名其实就是身份和权力的最好昭示。
这个林毓森,应该也是这种人。
只是,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与她无关。
将名片随手扔进包里,潘辰转身进了大楼。
到了办公室,她照例先擦桌子、洗茶杯,再到茶水间泡了一杯麦片,刚回来,就听到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
这么早?谁?难道是……他?
这个猜想让她心跳快了一拍,脚下的步子不由快起来。
可惜,这份莫名的雀跃,在看到来电显示时荡然无存,随即而来的是隐隐的失落。
900,非常熟悉的内线,属于楼下的保安室。
有什么好失落的,有什么好期待的。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潘辰接起电话,“喂,你好。”
“潘小姐吗?我是楼下大堂保安。”
“你好,我是潘辰。”
“潘小姐,刚才有位先生给你送了袋东西,你能不能下来拿一下。”
“先生?”
“对。”保安翻开登记薄,“他说姓林。”
林先生?林毓森?潘辰微挑眉,“他送的是什么?”
保安瞥了眼袋子,“好像是吃的。”
吃的?所以,他还是去给她买了早餐?“他人呢?还在吗?”
“已经走了,不过他留了一张字条。”
潘辰想想,“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下来拿。”
放下电话,她抓起钥匙,锁门下楼。保安见到她,连忙把东西递上来,“字条放在里面。”
“谢谢。”潘辰打开纸袋,看见里面果然有一张便签。
“早餐很重要,趁热吃。”落款是l。
保安见她盯着纸发呆,不由打趣,“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还专程给你送早餐。”
“他不是……”潘辰正想解释,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吓得她险些扔掉手里的东西。
“男朋友?你男朋友又来了,在哪儿?”陈莉略显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会儿上班高峰,大厅里人来人往,她这一嗓子吸引来不少人瞩目。
潘辰尴尬地咧咧嘴,扯住她的袖子,“你小声点。”
陈莉也察觉到周遭探究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哦了声,视线睨了眼她手里的袋子,“又是男朋友送的?”
潘辰皱眉,想想解释太麻烦,索性闭嘴,任由她猜测。
“昨天送午餐,今天送早餐,这也太好了吧,简直是二十四孝男友。”
潘辰不置可否,兀自走向电梯。
陈莉跟在后面,继续念叨,“你说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好男人呢,我交了几个男的,都是我给他们买早餐……”
叮,电梯达到。
门缓缓打开,余光瞄到里面站着的人时,陈莉就像被掐了电的娃娃,蓦地消音,而后喏喏地叫道,“雷总。”
雷厉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陈莉悻悻一笑,拉着潘辰进了电梯,站在离雷厉最远的角落。
电梯一路上行,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密闭的空间里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也不知是穿太少,还是电梯里冷气打得太足,陈莉觉得冷飕飕的,背脊一阵阵发凉。
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她偷偷瞥了眼一旁站得笔直,一怔不怔盯着手里的袋子潘辰,还以为她是想男友想得出神呢。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电梯终于到了19楼,陈莉匆匆扔下句再见,便拉着潘辰头也不回地跑回办公室。
直到坐下来,才长吁口气,“你说,我最近怎么老碰到雷总。”
“你吃饭了吗?”潘辰不答反问。
“没呢。”
“那这个给你吧。”潘辰把那袋东西放到她桌上。
“给我?”陈莉吃惊,“这不是你男朋友买给你的吗?”
“我已经吃过了。”潘辰笑道,“给你吧,要不也浪费了。”
看她是真要给自己,陈莉也就却之不恭,“那我就不客气了。”
回到座位。潘辰打开茶杯,里面的麦片因为泡太久已胀成了糊状,吃到嘴里黏黏的,想想也不会有林毓森送来的早餐美味,不过……一定更心安。
**
顶楼总裁办公室内,雷厉靠着皮椅,脑子里浮过的全是刚才的画面。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不错,看不出半点异常,好像他的彻夜未归没给她带来任何影响,而且他发现她还化了妆,如果他没记错,这可是她第一次化妆。
还有,她手里拿的是前面街口那家咖啡店的纸袋,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丫头平时很节俭,不像是会去那种高档咖啡店消费的人,今天却破天荒地去买东西,太不寻常了。
该不会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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