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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夏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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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门口时,她拉开书包,最后一遍确定该带东西,正一一核对,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
    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门外的雷厉也是一怔。
    下一秒,视线却落在她手上敞开的书包上。
    衣服?她带着衣服是要出门?去哪里?跟谁?林毓森?
    所以,如果不是他听了陈爽的意见去找她求和?如果不是恰好看到她上了林毓森的车?如果不是他一路追回来?如果不是他刚好赶上,她就准备这样不吭一声,一走了之吗?
    她对他不上心,将他的真心视若敝履,是不是也因为林毓森?
    一个又一个猜测像一头头猛兽争先恐后地撕开他的胸膛,扯咬他淌血的心。他猛地跨进门,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从喉咙里爆出嘶吼,“你要去哪儿?”
    潘辰被他抓得生疼,想挣脱,却被箍得更紧,那两只手好似一把铁钳,死死钳住她。
    手臂疼得厉害,潘辰禁不住呻…吟,“好疼,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跟他跑吗?”雷厉一把抢过她的书包,摔向客厅,衣服顿时散了一地。
    “你发什么疯。”潘辰奋力挣开他的钳制,想跑回去捡行李,可刚跑了两步就被他从后面扯住。
    一股蛮狠的力量将她拽了回去,狠狠撞向结识的胸膛。
    “我他…妈发疯也是被你逼的。”雷厉强硬地将她转过来,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你跟林毓森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潘辰用手臂挡住他的肩膀。
    “不知道?”他抓住她的手腕,反扭到身后。“那好,你告我,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是不是林毓森?”
    手臂以不正常的姿势扭着,感觉像要被折断了,疼得潘辰眼泪都快掉下来。但性子里的倔强硬是叫她逼回泪,忍着剧痛扬起下巴,“是又怎样?”
    是又怎样?怎样?
    雷厉咬牙盯着她,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而幽邃,浓黑的眼眸燃起一片深不可测的烈焰。下一刻,他猛然掐住她的下巴,蹂躏的吻重重压下……


☆、第39章 
    潘辰的抗议被吞咽在狂风暴雨般的吻里。
    雷厉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用力压向自己,宛如一头愤怒到极致的野兽,疯狂地啃…咬着她的唇…舌。
    咸腥的味道迅速从唇间漫开……
    疼,嘴唇疼,舌头疼,头疼,连胸口都因为挤压和缺氧勒得疼,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
    潘辰抡起拳头,拼命捶打、推拒他的肩膀、用力抓他的背,甚至把指甲狠狠抠进他的手臂。
    可是……他远比她更疯狂,她越是挣扎反抗,他越是用力缠住她的舌头,血腥地咬…扯本就流血不止的唇…瓣。
    头越来越晕,眼前闪现斑驳的金星,捶打的力道愈来愈轻,她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变轻,所有的疼痛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仿佛整个人被包裹进软绵绵的云朵里,飘了起来……
    怀里的女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手软趴趴地垂了下来,身子陡然往下滑。
    雷厉胸口一凛,这才发现她晕了过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短暂的怔楞后,他慌忙将她放平到地上,再用力掐住她的人中。
    没有反应?他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瞳孔倏地张大,心脏骤停。
    没有气息?不会的,怎么会?他颤抖着手解开她的内衣,再连滚连滚带爬到门边,打开大门,让室内空气流通。
    “醒醒,潘辰,你给我醒醒。”他拍打她冰冷的脸颊,暴怒地大吼却隐藏不住声音里的颤抖,“不准昏,我不准你昏,听到没?”
    还是没反应?他害怕得手心冒汗,狠狠抓扯自己的头发,竭力回忆曾学过的窒息的急救方法,可脑子里兵荒马乱,她有可能丧…命的恐惧令他根本没法思考。
    在一片慌乱中,唯有一个念头坚定地响彻脑海。她不能有事,她一定不能有事,他不准她有事。
    冷静,你他妈现在必须要冷静。
    啪,啪,他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强迫自己不要乱。
    火辣辣的疼终于让他想起该怎么做。
    趴在她胸口听心跳,还好,虽然微弱,但至少还在跳动。接着,他捏住她的鼻子做人工呼吸,将氧气一口一口渡进她的嘴里。
    一次,两次、三次……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睫毛扑闪扑闪,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当看见她瞳孔里自己的影子时,雷厉喜极而泣,捧着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她的额头。
    谢天谢地,她终于醒了过来。
    一恢复神智,潘辰立马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他。
    充盈在巨大欣喜里的雷厉没有防备,直接跌坐到地上。
    “滚开。”她虚弱地吐出两个字。
    想起她差点被自己害死,雷厉内疚得说不出话,“对,对不起……”
    潘辰闭目不言,深而长地呼吸着,让空气一点点滑入干瘪的肺。
    见她始终闭着眼,雷厉担心她有事,跪行过来,着急地问,“是不是还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这两个字让还没缓过劲的潘辰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妈妈在医院,她还要赶飞机。
    强忍着疼痛,潘辰手撑地板站起来,缺氧的后遗症让她双脚无力,往前踉跄。
    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小心。”
    “别碰我。”她打掉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客厅,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塞进书包。
    雷厉跟过来,怯怯地问,“你要去哪儿?”
    险些被他弄得窒息而死的潘辰本想甩给他一句“关你屁…事“。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的答案无疑是火上添油,只会更误事儿。
    她抬头,用最快的速度解释,“我妈重病,刚抢救过来,我现在要赶回老家。”
    雷厉惊愕,脸上布满愧疚之色。
    混蛋,他到底在干什么?
    “对不起。”他慌乱无措,“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潘辰打断他带着忏悔的解释,“我可以走了吗?”
    “可……不,我陪你去,现在就走。”雷厉一手抓过她的包,一手握住她的腕子。
    “不需要。”潘辰甩掉他的手,“我妈不会想看到你。”
    “她不想看到我没关系,我到了以后不跟你去医院,保证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我只是想陪你回去。”雷厉急切地想再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把手背在身后。
    “我更不需要你陪。”潘辰扬起下巴,说出的话就像一把锋利刺骨的冰刀,“雷厉,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所以,求你,行行好,放过我,不要再来缠着我,行吗?”
    “是因为昨晚的事,对吧?我可以解释……”
    “你不用解释。”潘辰止住他,“我知道那个女人是你故意找来气我的。”
    “你知道?”雷厉震惊。
    “我不聪明,但我也不傻。”潘辰嘲讽地撇了撇嘴,“你的手机有指纹识别。”
    没错,昨晚她的确掉入他精心编排的戏码,可今天,当她坐在办公桌前发呆时,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情节。
    有一个周末,他们叫了披萨后,雷厉在书房练字,他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来,她看是披萨店的号码,打算接起,可无论她按什么键,手机就是没反应。后来她才知道,他的电话有指纹安全识别系统,在许多国家,被当成安全手机,就是为了电话里的信息被泄密。
    也就是说,除了雷厉和另一个备用指纹,没有人能操作这个手机。而那天之后,手机里另一个备用指纹,被存成了她的。
    彼时,她一边录入指纹,一边不忘揶揄,“以后你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把床…照什么的存里面,要不,说不定哪天就传到公司内网了。”
    他失笑,咬住她的耳垂,低喃,“要存也存你的。”
    ……
    被拆穿把戏,雷厉并不恼火。今天去找她,本就是为了解释,现在她什么都清楚,最好不过。只是,他不明白,“既然你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还生气?”
    “我不是气你。”看穿他的伎俩后,潘辰气他再次欺骗她,可更多的是气自己,气自己居然会在意,会为他的“背叛”伤心流泪到天亮。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不再是单纯的憎恶,爱情偷偷萌芽,并冲破厚厚的外墙,根治在心中……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爱上一个跟父亲的死有关的人。
    哪怕,并不是他亲手害死父亲。
    就在上午,她已下定决心,必须扼住这段不该有的感情,她不能再任由它发展下去。
    哪怕,割舍并不是那么容易。
    也好,走之前,一次说个明白。深吸口气,她抓住仅有的一点时间,告诉他,也是警告自己,“雷厉,我再跟你讲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们之间不可能,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不管你有没有克扣我爸的丧葬费,不管你有多真心实意想要弥补,
    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你,更不可能嫁给你。”
    她的话说得很慢,一字字像重锤擂打在雷厉的心口,发出闷痛的回响。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
    潘辰别开头,努力不去看他眼底的伤,斩钉截铁地说,“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
    “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父亲的死,请你、求你,放过我,不要再威胁我。如果你执意不肯,那我只能等你寄法院通知书给我。”
    “什么意思?”雷厉心一紧。
    “我们的协议取消了,你想起诉我失实报道也好,打伤你的头也好,都没关系。”潘辰故作无所谓的耸肩,“大不了就是坐一辈子的牢,总比受良心煎熬好。”
    “你不怕,但你的同事……”
    雷厉又想搬出老一套,却不料潘辰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有的时候,人只能选择自私。”
    她的表情很轻松,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在赌气,雷厉知道,她是真的“想通了”,什么都不在乎。
    这一刻,他手上所有的砝码,都变得不足为重。
    他再也没有留住她的资本,什么都没有……
    潘辰瞥了眼墙上的时间,知道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会延误飞机。
    “请你把包还给我。”潘辰客气地说。
    可惜雷厉毫无反应。
    眼看时间来不及,潘辰心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书包,就往外走。
    神游天外的雷厉回过魂,视线瞥到她急匆匆的背影。她要走了吗,走出他的世界,从此再无瓜葛?
    不行,他不允许。
    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潘辰下意识回头,可还没看清他的脸,就感觉一道影子猛地扑向自己,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扑到门上。
    嘭,后脑勺重重地撞上了门。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她第二次体验了什么是天旋地转,什么是眼冒金星。
    耳边响起嗡嗡地长鸣,依稀还有人恨恨地宣布,“我不会让你走。”
    痛,痛得她想吐。她抬手,想摸一下麻麻的后脑勺,可刚刚抬起,就被重重压在门上。
    暴虐的吻骤然压下来,比之前的更嗜…血,更残…暴。
    或者应该说,他根本不是在吻…她,而是在撕…咬,在啃…噬,在用锋利的牙齿,一口一口将她撕…碎。
    剧痛和窒息的恐惧让潘辰不顾一切地挣扎、反抗,怎奈男女有别,比力气,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隐忍的眼泪簌簌落下,混迹在漫血的唇齿间,刺激受伤的唇…瓣,令人钻心的疼。
    也许是被逼到极致激发出潜能,潘辰在窒息的前一秒灵光一闪,抬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撞向他最脆弱的腿…间。
    雷厉闷哼一声,吃痛地蹲下…身,双手捂住重要部位,脸色发青。
    重获自由,顾不上擦拭嘴上的血,潘辰抓起书包,拧开门就往外逃。
    眼见她就要逃出去,雷厉忍着痛,往前一扑,抓住了她还没来得及跨出门的脚踝。
    潘辰重心不稳,往前扑倒,幸好抓住门把手,才幸免摔得狗□□。
    可是,对她而言,最恐怖的不是摔倒,而是被逮回去。
    “放开我!”她用力瞪腿,想借机摆脱,可不管她怎么揣,他就是死死抓住她的脚踝,不肯松手。
    “我不会让你走。”下…身的剧痛让他的脸一片青白,可黢黑的双眸蓄满了不容动摇的执拗。
    潘辰毫无办法,一面被浑身上下的伤痛折磨,一面又揪心妈妈的病,不得已只能委曲求全,哭着向他哀求,“我求你,先让我走,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回去安顿好妈妈就回来。”
    “我不毁约了,协议有效,我会陪着你,求求你,让我先回去好不好?”
    她泪流满面地哭求,希望雷厉能先让她走,可惜,此刻的雷厉早已丧失理智,满心满脑都是她刚才决绝的话,它们就像一把尖刀,反复搅弄他早已血肉模糊的心。
    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留住她,不能让她走!
    见他毫不动摇,潘辰急得大吼,“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答应你,我不会毁约,我发誓,我一定会乖乖回来。”
    “我不要你发誓。”
    “那你要什么,你说,我都答应你。”
    “我要什么?”雷厉慢慢站起来,欺近她,一字一句道,“我要的,只有你……”


☆、第40章 
    就在潘辰思忖他此话含义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猜可能是林毓森见她久久不下去来电话催他,急忙摸出来,可还没来得及看清屏幕上的号码,就被雷厉抢过去。
    潘辰伸手去抢,被他格开手。
    雷厉举高手机,瞥了眼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名字,额上青筋尽露,“林?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你胡说什么。”刚才时间紧迫,她上楼时匆匆在电梯里存了他的号码,为方便,只输了个林字。
    “我胡说?你敢说这个不是林毓森?”
    “是,但我跟他没什么,他是好心送我回来。”潘辰耐着性子解释。
    “我的女人,要他来好心?”雷厉抄起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手机瞬时四分五裂,电话铃声骤然停止。
    “你……混…蛋。”潘辰抬脚踹他,却被他抓住腿。
    “我还能更混…蛋。”他森森一笑,抱住她的双腿,将她提了起来。
    身子腾空,潘辰失声尖叫,拼命捶打他的肩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雷厉恍若未闻,像抗麻袋一般将她甩到肩膀上,大踏步往楼上去。
    察觉到他直奔卧室而出,潘辰瞬间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不,现在不行。
    妈妈还在医院,她还要赶回机场。
    她不顾一切地挣扎,咒骂,哭求,希望他能放过自己,可是他的脚步没有半点停歇。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重重摔在了床上。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他就像一头猎豹,扑了上来。
    “不要。”潘辰抵住他下压的肩膀,泪水汹涌而出。
    “容不得你。”雷厉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一手推高她的衬衫,揉搓那团柔软。
    “住手。”她挣扎道,“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雷厉冷冷一笑,双腿死死压住她扭动的身子,“我就要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
    见他动手解皮带,潘辰惊恐地瞪大眼,“你要干嘛?”
    “你说呢?”他抽出皮带,在她的双手迅速打了个结,再系在床头的灯柱上。
    确定她没法逃跑后,他才开始慢条斯理地褪下衣裤。
    “你不要乱来。”潘辰哭道,“你这样,是强…奸,我会告你的。”
    “强=奸?我们白纸黑字签了合约,我这样顶多算嫖…娼。”雷厉将衬衫扔到一旁,“你不是说会履行合约吗?怎么?又想出尔反尔。”
    “不是,我……”
    “既然不是,就履约。”雷厉打断她的话,褪下长裤,只剩下一条内=裤。
    “好。”潘辰极力收住哭势,抽噎道,“我会履约,但不是现在,等我回来……”
    “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经等得太久了。”他褪掉最后的遮挡物,赤…条条地扑上来咬住她的脖子,“我现在就要,就现在……”
    他的唇狂乱而热烈,发疯一般啃…咬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个个触目的红痕,手则是摸索到她腰上。
    发现他在剥自己的裤子,潘辰只有一种厌恶到极点的恶心,她拼命闪躲,可怎么都挣不开,很快就被他剥掉衣裤。
    皮肤暴露在空中,她顿觉一股寒意渗过毛孔,融入血液,传达到四肢百骸,冷得她瑟瑟发抖。
    在他粗暴地冲入体内时,潘辰咬着唇,硬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放弃了一切无谓的挣扎,双眼呆呆地盯着头上的水晶吊灯,只是死死攥着手,承受他一下重过一下的冲撞。
    明明下面如凌迟一般疼,可是浑身上下痛的地方太多了,最后全汇聚在心窝处,好似是有人拿了把利刃,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雷厉终于抵在她最深处,发泄出来。
    他颓然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直到匀过来劲,才抬头看她,只是一眼,他就后悔了。
    她恨他,她乌黑的瞳仁里写得清清楚楚,她恨他!
    他只想留下她,却把她越推越远。
    望着她苍白如纸的脸,他的心狠狠被揪起,细密的抽痛一*袭来,如同蚕丝成茧,千丝万缕,一根根缠上来,缠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迅速从她身体里撤离,无措地望着她,心底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甚至不知道手该怎么放,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该解开她的手。
    一得到自由,潘辰便双臂抱胸,像只受伤的小兽,蜷在床最里面的角落里。
    雷厉站在床边,看着她惊恐的样子,还有她脸上和手腕触目惊心的伤,心脏狠狠一抽。
    他怎么下得去手,怎么能把她伤成这样?
    见她瑟瑟发抖,雷厉心疼得像要碎掉。他捡起地上的衬衫,想包住他,哪知刚靠近,就被她扬手扇了了他一记耳光。
    雷厉被她扇得脸微微一偏,却不避不躲,任由她发疯一般抓打他的脸。
    脸被抓破了,有血珠冒出来,火辣辣的,可这些远没有他带给她的伤痛多。
    潘辰又哭又打,很快就累得筋疲力尽,只觉胸口发闷,恶心感一阵阵涌上来,她再也无法忍受,趴在床头,剧烈呕吐。
    雷厉吓坏了,慌忙过来扶她,却被她格开手,因为太激动,引发了剧烈的咳嗽。
    看她一边咳,一边吐,雷厉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揪心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她被痛苦折磨。
    骨节僵硬地捏紧,心像是被抽紧一样,一缩一缩,抽搐地剧痛。
    从早上到现在潘辰就吃了一包麦片,胃里空落落的,这么搜肠刮肚地
    一顿吐,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鼻子喉咙里全是苦味。
    她几乎将全身最后的力气都吐光了,喘息而无力地半伏半撑在床边,脸色苍白得像下一刻就会死去。
    雷厉想上前探寻,却怕引发她更激烈的反应,只得垂着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随时观察她的情况。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潘辰才缓缓睁开眼。
    出乎雷厉意料,她没有哭也没有闹,而是慢慢滑到床上,拉高被子裹住自己,人蜷缩成一团,声音低而微弱地喃喃,“你出去,我累了,要睡觉。”
    如此反常的平静让雷厉心惊,却不敢违逆她,只是担心地板上的污秽物影响她休息,便提议,“这儿脏,要不你去书房躺一会儿,我叫人来收拾一下?”
    “我没力气,不想动。”她懒懒地说。
    “我……”雷厉顿了顿,迟疑道,“我抱你去,行吗?”
    潘辰没有回答,缓缓闭上眼睛。
    其实他也不敢奢望她会答应。杵在床头,心疼地看了她很久,他才转身走到浴室,打了一盆水,进屋,跪在地上轻手轻脚地擦拭地板上的赃物。
    她有洁癖,这些东西留在屋里会有味道,她会睡不好。
    许是真的累到极致,等他收拾干净房间,发现她已呼吸绵长,陷入沉睡。
    他轻轻坐到床边,手指温柔拂过她带着血渍的嘴唇、红肿的双眼……心深处一阵阵抽搐,恨不得把那个伤害她的自己千刀万剐。
    “对不起、对不起……”他凝视着她,眼底尽是愧恨。
    雷厉就这么枯坐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担心她醒来会饿,这才挪动发麻的双腿下了床,来到楼下。
    本想打电话叫外卖,可一想她身上伤痕累累,还有那个地方,也许也有伤,必须得准备点药。吃的倒是能叫人送来,但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但放她一个人在家里,他实在不放心。
    思虑再三,他又回到楼上,看她仍旧安然地睡着,估摸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这才下定决心拿起钥匙下楼。
    听到关门声,床上的潘辰霍地睁开眼,清亮的眼里哪有半点刚醒的样子。
    是的,她没有睡,只是在努力装睡。
    天知道,他碰她时,她是靠着死死掐住大腿,才极力忍住颤抖和恶心的冲动,这一切都是要他放松警惕。
    原本她预想,待会儿“醒来”,以肚子饿和身体不舒服为由支开他,这样她就有逃跑的机会,没想到他自己先出去了。
    天助她也!潘辰抑住兴奋,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和裤子套好,再走下楼。
    她走得很慢,不时观察周围的环境,并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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