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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隐瞒(笑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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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学生挥手道别,扭头间,目光在街头另一边定格。
季尹则来不及躲闪,心头剧烈跳动间,两道目光相撞,恍如隔世。
渐渐,她的目光呈现出隐隐的木然,唇尾依旧构起,甚至弧度更深。
她抬手挽住助理的臂膀,看似自然,步伐却是小心翼翼。
助理神色担心,扶住她的臂膀问了她话,将她扶进车。
车直接驶向毗邻的大学医院。
这怪异的一幕让他不知所云,深深的诧异在他眉宇间闪过。
柏林酒店的套间,一本资料递到他眼前。
“季先生,这是聂桑小姐的健康资料。”
他犹豫了瞬间,缓缓打开。
58|悔恨
纵然有心理准备,当读完第一页,他如堕冰窖。
他的双手不自觉发颤,闭了闭眼睛,深呼吸,略微定神,继续翻看。
。。。。。。心理性失语,
。。。。。。心理性失聪,
。。。。。。心理性失明,
。。。。。。病情罕见,心理治疗。。。。。。
病情资料上的每一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刀尖,刺透他心里的每一寸。他再也看不下去,无法接受地,将手中的资料丢出去。文件夹砸在门上,发出“砰”一声巨响。他呆呆愣愣,如同木雕,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他想起她的手语,想起她看到他后木然的目光,他又想起,当她助理在她耳边焦急问话时,她那无动于衷的神态。
关于她的境况,他不敢查,不敢问,不敢想。他选择相信杂志,杂志上有对她成就的报道和赞誉,封面上有她灿烂骄傲的笑脸。她明明过得很好,没有他,没有婚姻,她过得比原来更好。
失聪。。。。。。
失明。。。。。。
失语。。。。。。
他又想起,好像每当所有人提起她,都对他欲言又止,又或是明示暗示的只言片语,原来是这般的真相。
呵呵,骗人,她骗人,他们都骗人,所有人都是骗子!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带着些许的踉跄,逃到窗前。
城市电车划过柏林中心的轨道,古老城市的沧沉让他的心跌落谷底。
所有人都在骗他,全世界都在骗他。
他抓着自己的发,跌坐到沙发上。
可笑,真可笑。
他有错,错得离谱,不可原谅,可也配不上如此的惩罚。
为什么要给他这样的惩罚,承受的又是她。
老天不会瞎的。
所以,所有人都在骗他。
他双手抓着发丝,脸埋在臂肘,不知所措。
他想飞奔到她身边,又想藏起自己。他想,他是疯了。
不知这样有多久,电话铃响。
他没有接,抬头怔怔望向那洒落一地的纸张。
铃声响了断,断了又响。
他的思维渐渐清晰,迈步到门边将纸张慌张地合叠。
大学医院就在不远处,几分钟后,他枯坐在病房前,手中捧着零零落落的纸张,形影单只。
季尹淳走近时,他没有抬头。
两兄弟面对面地坐着,良久没有说话。
“我没有做过错事,即便小时候,你犯错,我帮你承担,但是我没有做过错事。自从遇见了她,不知为何,我就疯了。我明明爱她,这般爱她,却对她做了最大的错事,我罪无可赦。我罪无可赦,罪无可赦,老天惩罚我就好,我认,怎样我都认。可是为什么承受后果的却是她。”
季尹则自嘲地笑,抱住双臂,双目噙泪。
此刻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董事局主席,运筹帷幄的商界俊杰。此刻他只是一个做了错事后,狼狈又不知所措的小孩。
“她对我温柔,顺从。她视我为中心,以我为天。我怎么对她呢?我是怎样对她的?我想一想,想一想。。。。。。”
他深呼吸,声线没有遮掩的颤抖,语无伦次。“我对她不好,没有半分的好。我先骗了她,骗了她的身体,骗了她的爱情,骗了她的婚姻。当我真正得到她的一切,却又计较她的过去,计较她是不是真的爱我。我明知你不甘心,你在挑拨,我还是中计。”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面。木质的地板划出明显的水痕。
“她爱我的,真的爱我。现在才知道,真的迟了。”他语无伦次,双手交叉紧握,紧紧地握,仿佛在失去重心后,努力要抓住一个方向。
季尹淳递给他手帕,他没有接。
“怎么办?怎么办?”他只能不停地,喃喃地自问自言。
季尹淳平静地开口:“这一年,我什么都不做,只跟在她身后,看她振作,看她建工作室,甚至悄悄参加她新设计的颁奖礼。当我鼓起勇气以最虔诚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她很平静,因为她见到我后,失语失聪又失明。”
他顿了顿,闭上眼睛,继续说:“那天,我彻夜陪在病房外,她弟弟过来,给了我好几拳,赶我走,让我和其他所有季家人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我才知道,那不是她第一次发病。她第一次发病,是因为看到有你我画面的新闻,一瞬间,她忽然失明失语失聪。心理治疗以后,她暂时恢复了视觉和听力,但是从此不再说话,始终在失语的状态。是不愿意说话,还是说不出话,医生无法断定。她定期去瑞士接受心理治疗,还学习了手语,她去孤儿院,去慈善旅行,还去参与各种建筑的设计。她总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但是我不敢再出现在她眼前。”
他停顿了一会,轻声叹息,“你看到了,你亲眼看到了,见到你,她同样失明又失聪。你想要怎么办?”
“你不要再去见她,无法挽回的,她让自己又聋又哑又瞎,她有心的。你挽不回的,挽不回。”
“那时,我为了报复,冒充了你,同她在一起。她分不清你和我,却字字是你,她取悦我,温柔待我,但是她眼里心里都是你。她取悦的是季尹则,不是我季尹淳。她越是温柔,我就越恨。我不甘心。你我明明一样,为什么她只对你妥协服软。“
他摇头失笑,声音微微颤抖,”她真的爱上了你,爱你,才会包容你。所以我恨你,更恨她。”
“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是爱她,我还是不甘心。我想在这一年得到她的原谅,走进她的心,但是她不愿意。她情愿让自己又聋又哑又瞎,也不愿意再面对你我。”
他的脸埋进掌心,开始哽咽,“我拆散了你们,更毁了她一生。”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本想隐瞒你,我心想,这样多好,只有我知道这个真相,只有我有机会挽回。可是我问过心理医生,长期这样下去,她的视网膜和声带会真的退化。她必须治愈心病。奶奶因为你的罪孽没有告诉你,我没有告诉你,只是因为我的自私。”
他自嘲苦笑,站起身,面向窗外,“你试一试吧,如果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试一试。我想当她的解铃人,可是她不爱我。她爱你,也许你可以试一试。”
病房的门打开,助理扶着聂桑从病房里小心地走出,医生跟在身后。
“查不出任何病理问题,现在除了让家庭医生跟进,必须继续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否则长期下去,会造成视网膜眼膜退化。”医生嘱咐。
助理搀着聂桑走向电梯。她向助理打出手语,脸上是温和的笑容,阳光明灿。
电梯门划开,又合上,带走了让他们纠痛的背影。
“新婚后,我对她不理不睬,她对我小心讨好。她越是取悦我,我就越觉得她心虚。她怀孕,我没有照顾她,更对她冷言冷语……”
季尹则顺着墙角缓缓滑落,用力握紧双手,语声沙哑而绝望,“怎会这样,怎会这样,我娶她,是为了让她更幸福,有更好的生活,可是我究竟做过什么。我该怎么做,怎么做。。。。。。”
59|第59章
瑞士布里恩茨小镇近郊,一座木制独立住屋前连续停靠的车辆,貌似打破了这里惯有的宁静。
直到第n辆车到来,聂桢还没拔下钥匙,便匆匆下车,刚要冲进栅栏木门,一眼看到栅栏外围来回踱步的季尹则。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抡出一拳,厉声怒吼:“你过来做什么?谁让你过来的?滚!滚!”
季尹则不还手也不回挡,面无表情任他拉拉拽拽。未几,唇角多出两道淤青和血痕。
“阿桢,住手!”聂教授推开门,出言制止。
聂桢再次伸出的拳头停在半空,聂教授的话音落下,他闻若未闻,拳头继续落下,聂教授抬高声量:“我让你住手!”
聂桢不情愿地甩开拳头,目光依旧怒瞪,仿佛积聚着即将爆发的火焰。
“你先进来,你姐姐很想你。”聂教授走上前,继续说。
听到关于聂桑的点滴,季尹则颓然的目光顿时有了神采,他不管不顾几步到聂教授面前,语气乞求地问:“爹地,桑桑怎样了?”
聂教授蹙了蹙眉。
“让我看一看她,就看一眼,就一眼。”焦急地声线微微哽咽,往日的俊傲消逝无存,。
聂桢刚走开几步,听到这个,更加怒不可揭,又大步折了回来,攥住他的衣领,“你同我住嘴!谁是你爹地!这里所有的人,都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攥扯着对方衣领,拼命摇晃,“你滚不滚?还不滚?你敢不滚,我就敢继续揍你,大不了坐牢!”
“阿桢!住手!”聂教授怒了,正要上前制止,一个年轻男人从房里冲出。
“leo,不要冲动!”男人将两人隔开,双手固定住聂桢的双肩,将他往住屋里拉,“冷静一点,先跟我进去。”
聂桢怒气未停,“让他滚!让他滚!”
声音嘈杂,与住屋相隔甚远的邻居陆续打开窗,探首张望。
“聂uncle知道怎样做!先同我进去。”男人劝说着,尝试稳定住他,“leo,你家姐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过来。不要让她担心。”
听到这个,聂桢渐渐停止挣扎,扯了扯微乱的衣领,气喘吁吁地,回头怒瞪向那个人站立的方向,低声问旁边:“家姐怎样了?严重吗?”
“她还ok,你自己进去看一看。”年轻男人顺势将他带进住屋里。
嘈杂暂时止息,探首张望的邻居陆续将头收回窗内。
聂教授对他点点头,“你走吧,你在这里,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我女儿的状况你已经都有看到,算是放过她,你走吧。”
季尹则张了张唇,没有说出口,神色显示出他绝望的乞求。
“她有她的造化。这件事她也有错,你不用纠结。你们只是都太年轻,也没有缘分,”聂教授平静地道:“我能告诉你的是,心理医师和几位家庭医师都在,她不会有事。如果你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对她会更好。否则她长期不说不听不看,最终会真的引发声带和视网膜退化。你也不希望这样。走吧,这样对你们都好。”
拍了拍他的肩,聂教授淡淡关上门。
进到客厅,聂教授的眉眼泛起愁纹,坐到沙发上,问向对面:“顾兄,桑桑这次情况怎样?”
顾教授摇摇头,“还是同样的问题。心理问题最是复杂,桑桑这样的年纪就心理性失聪失明失语,实属罕见。并且长期这样下去,迟早会引发生理性病变。”
“她一直都在接受心理治疗。”聂教授强迫自己平静,双手紧紧相扣,指尖泛白。
顾教授点点头,“心理问题看似简单,却又是最难治愈,治疗周期长,又无法保证效果稳定。治疗这种病,关键在她自己。尤其她的失语症状,是持续性的。”
气氛陷入沉寂。
挂钟敲响,聂教授回过神,抱歉道:“顾兄,麻烦你了,百忙之中特意赶来。”
“何必同我客气。桑桑是我的世侄女,我看着桑桑长大,从参加她的百日宴,幼稚园,小学和高中的毕业礼,到飞去香港参加她的婚。。。。。。”说到这里,察觉到不妥,顾长民清咳一声,淡定地岔开话题,继续说:“就凭她一直叫我uncle,向我敬过茶,还把云烨敬为兄长,我义不容辞。何况你们让她常住瑞士,也是方便在我这里治病。心理病的治疗关键是时间,还有病人自己心理状态的调整。”
聂教授无声叹气,闭了闭眼睛,起身走到窗边。
屋外的人影依旧伫立,迟迟不离去。
顾长民踱步到他身旁,“不过,聂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桑桑这样的状况是一种逃避。逃避对治疗没有任何帮助。”
顿了顿,压低声量:“那个人一直在门外,真的不让他见桑桑一面?”
沈倩如的声音在他们后面蓦然冷冷响起:“不可能。这一辈子,我聂家绝不与季氏有任何往来。”
两个人顿时回过身。
“如果是为了桑桑的病?”瞄了眼客厅门,顾长民低声问。
沈倩如敛起目光:“那我情愿女儿又聋又哑又瞎。”
聂教授合住妻子的双肩,拥住她,轻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冷静一点。我还没有决定。”
顾教授摇头叹气,“聂兄,家嫂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你怎样想?你忍心放任桑桑声带和视网膜退化?”
“退化就退化吧。女儿我们养得起。看不见听不见也好,不用看到这个肮脏的世界。”扔下这冰冷的话,沈倩如恨恨瞪了眼窗外的身影,转身离去。
卧房里,聂桑面含笑靥,在笔记本上打出一行字,将屏幕转到聂桢的方向,再笑眯眯地摊开掌心。
聂桢看到屏幕上的字,勾起唇,用指尖在她摊开的掌心上写字:“对我用手语就好。”
聂桑笑了笑,摸上键盘上又打出字:“这样打字不好吗?我要熟悉键盘。”
聂桢摊开她的掌心,指尖写字:“但是你要帮我测试我的手语是不是有进步。”
聂桑扬起唇,打出手语,“不要学的太辛苦,我一般都看得见听得见。我的听觉应该很快可以恢复,然后又可以听你讲话了。”
沈倩如在门前怔怔望着这个场景很久,身后的人递上一杯水,低声道:“aunti,你没事吧?”
沈倩如瞬间清醒,她摇摇头,轻轻关上卧房门,抬手扶住额头,强迫自己冷静。
随后深呼吸,低声说:“云烨,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讲。”
在楼梯口,沈倩如放下水杯,疲惫而严肃:“有些话,我现在不妨直接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云烨点点头,“aunti,不用同我客气。”
“门口一直站着的人,你应该知道他是谁。”沈倩如开口说。
“我知道。”
她又继续:“桑桑现在是怎样的情况,你也很清楚。”
“我很清楚。”
“她不适合进入一段新的感情。”沈倩如直截了当地道:“你是我们的世侄,我们看着你长大,一直清楚你的品性,也很感激这一年你对桑桑的照顾。可是,我不允许我的女儿在目前这种状态下,再承受更多的东西。”
顾云烨平静地答,“aunti,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沈倩如点点头,面色肃然:“为了桑桑i有个请求。请求你用兄长的身份,帮她,也是帮我们做一件事情。”
待顾云烨离去,聂教授走上前,揽住妻子的肩,叹气,“何必呢。不用管那个人就好。”
沈倩如掌心捂住唇,泪水多眶而出,声音压抑着颤抖,“在女儿面前我逼自己冷静,可是我要发疯,真的要发疯!凭什么,凭什么让我的女儿遭遇这个!她做错了什么!”
聂教授紧紧拥住妻子,不住地安慰:“会好的,都会好的。不要让女儿担心。”
沈倩如渐渐停止哭泣,紧咬住唇,“我明白的。这段时间我留在这里陪她。”
“美国那里我请了假,我们一同陪女儿。”聂教授说。
沈倩如点了点头,去一旁的洗手间洗了脸,擦干,深深一呼吸,推开卧房门。
“是妈咪。”聂桢在聂桑的掌心写道。
沈倩如上前拥住女儿。
聂桑满足地闭上眼睛,环住母亲的腰,倚在母亲怀里。
随即躺在母亲的膝上,扬起臂膀,摊开母亲掌心,姿态休闲慵懒,一笔一划地写字:“妈咪,我好饿。”
沈倩如强忍住泪水,在女儿掌心上写:“妈咪这几天都在这里陪你治疗。每天给你煮饭。”
聂桑连忙起身,打出手语:“不用的妈咪,我可以照顾自己。”
聂桢捉住聂桑的手臂,在她掌心上写:“我也陪你。”
聂桑的手臂顺着聂桢的肩头,摸到他的面孔,嗔怪地捏了捏他的鼻尖。
季尹则背靠着门前的栅栏,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猛然抬头。看到来人,目光微微一闪。
顾云烨先开口说话:“我参加过你们的婚礼。”
季尹则目光望向别处,淡淡道:“我知道。”
沉默了一会,顾云烨又说:“sundy她,情况很不乐观。聂uncle和聂aunti希望你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我是她的丈夫。”
“你不如先回去。”
“我太太怎样了。”
“你在这里,不会让她的情况变得更好。”
“顾云烨!”季尹则咬了咬牙,刚要说话,住屋门再次打开。
是聂教授的声音,含着无奈:“季先生,桑桑请你进去。她有话说。”
60|第60章
他愣住了,不可置信。
“桑桑有话同你说。”聂教授又说了遍。
于季尹则,这句话仿佛遥远不可求的赦令与救赎。他所有都不顾,迈开步伐就要冲进房里。
“请等一等。”聂教授叫住他。
他顿下脚步。
走上前,聂教授凝着表情,对季尹则说:“不要有所期待。”
季尹则垂眸苦涩,“我不敢相信她愿意见我,也没有资格期待更多。”
聂教授叹了叹气,“她的状态你已经清楚。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同你说话。但是说完话,请干脆地离开,不要纠缠。她受到的伤害,多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我只能希望所有的伤害,到此为止。”顿了顿,聂教授摆摆手:“你进去吧。”
随即疲惫地揉着眉心。
“uncle,”顾云烨走上前,想安慰,无从开口。
“我没有事,没有事,”聂教授勉强的笑意,摆了摆手。
通向二楼的楼梯口在进门的玄关。季尹则直奔楼上,还没踏上最后一个台阶,被一双臂膀挡了回去。
“谁让你上来?”聂桢抱着臂膀堵在楼梯间冷冷道。
“你姐姐要见我。”说着要从他旁边过去。
聂桢向后退几步,继续堵他的路,讽刺道:“她看不见,怎么见你?”
季尹则无意继续纠缠,神色恳切:“leo,请让我见一见她。”
“滚。”他只吐出一个字。
“让他见一见你姐姐。”聂教授随即上楼,“是你姐姐有话同他讲。”
聂桢不假思索:“我不同意。以后姐姐的事情,我会亲自管。即便姐姐同他有话讲,没有我的同意,他见不到。”
“,”
刚一开口,没有来得及说更多,聂桢挥手打断,“不揍死你已经是我的极限。想见我姐姐?呵,我不介意你死了以后去见她。滚吧。”
顾云烨走上前,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阿桢,让他去见。一次谈清楚谈彻底,比他日日夜夜站在门前纠扯不清要好得多。”
聂桢敛着目光,没有说话。
聂教授开口:“季先生,请你保证,这次见过我女儿之后,会即刻离开,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也不再出现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面前。”
“我不允许。”沈倩如走出卧房,冷冷地说:“阿桢说的对,即便是桑桑要见他,他也没有资格。”
聂教授走过去,轻声劝妻子:“倩如,女儿既然提出见他,必然有她的考虑。我们应该尊重她。”
顾长民听到纷争,尝试着劝:“家嫂,不如让他们见一面。就当是我作为桑桑叔父的请求。桑桑愿意见他,说明她能直面自己的病情,也许对治疗她的病有效果。”
顾云烨接过话:“二叔说的没有错,也许让他见一见sundy,他才愿意离去。每天站在门外,未必就好。”
沈倩如忿忿不甘地转身,走了两步,用背影,不容置疑道:“只给五分钟,五分钟后,如果人还在,我会报警,控告他蓄意骚扰。”走进卧房,门“砰”一声关上。
聂教授一声叹气,对季尹则郑重嘱咐:“以她此刻的状况,她会在笔记本上打字给你。她沟通没有问题,不过请你不要有任何触碰她的行为,包括只是普通的触碰。”
“谢谢。”他松了口气,得到特赦般,急不可待地迈向那扇通往未知的门。
聂桢脸色阴沉,“我也去,我会盯着他,不让他动家姐一根指头。”
“不用这样!给你姐姐一点空间。”聂教授阻止。
聂桢握紧了拳,声音颤抖:“姐姐当时受这个禽兽折磨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她想离婚,我以为她发大小姐脾气,在无理取闹,没有听出她需要我支持的暗示,我甚至劝说她回去这个禽兽身边,劝她好好经营婚姻。当时她提着箱子要离开香港,出门遇到禽兽过来接她,我亲手将她往车里推,送她进火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姐姐。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以后姐姐所有的事情,我都不会不管。”
声音落地有声,传到一边的卧房里。卧房的木门不隔音,沈倩如听在耳中,泪水止不住地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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