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不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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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遇转头看她：“跟你没关系，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男人追求女人经历考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又去看李望，李望盯着湖面，表情平静的可怕，似乎在酝酿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说要不要跳，也没有跳下去。
　　尉迟遇看看他，说：“不跳是吗？那好，我跳。”
　　尉迟遇说跳就跳了，冬日的人工湖边缘还浮着一层薄冰，他跳下去的瞬间，黎圆圆听到一阵轻微的冰面破裂的声音，清脆，冷冽。
　　李望站在原地，脸色阴沉，盯着湖里挥动双臂划水的尉迟遇，眼神里显出一丝兵败如山倒的悲壮，他后悔自己没有跳下去，若这个时候再跳，未免太滑稽了。
　　湖里冰冷的水看着就让人心颤，黎圆圆不由自主惶急的喊：“尉迟遇，赶快上来，别发神经了。”
　　尉迟遇往岸边游，然后他双手攀着湖堤，纵身一跃，上了岸，如一条鱼，浑身湿漉漉，携裹一身寒气，逼得黎圆圆倒退一步，“冻死你算了，神经病啊你，幼不幼稚？”
　　尉迟遇被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张口说话都有点哆嗦：“幼稚，也确实差点冻死了，但这滋味，很值得体……验，特别……痛快。”
　　“自虐狂。”黎圆圆赶紧解下自己的围巾，可围巾也就只能擦擦脸，“现在怎么办？你这么会冻病的。”
　　尉迟遇用力的打了一个打喷嚏：“没事。死不了人。”


第35章　怕什么
　　黎圆圆把他们买回来的东西寄存在门卫那里；　然后带着尉迟遇在学校附近开了间房，以便让他尽快洗个热水澡。
　　尉迟遇洗澡的时候黎圆圆出门给他买衣服；　内裤，保暖衣裤，牛仔裤，羽绒服外加一双运动鞋；　花光了她卡里的全部存款，包括她拍戏得到的报酬。回到宾馆楼下，她又打包了一份酸菜肉丝面和一份酸辣粉。
　　宾馆房间；　尉迟遇洗了澡裹着浴袍，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电视，头发被吹干了，身体也一点点变暖，但他仍感到头昏脑涨；　鼻腔滞重；　呼吸不畅，喉头干又疼；　妈的；　到底还是感冒了，不过挺值的，至少唤起了黎圆圆对他的同情心和……爱心。
　　至于李望的感受；　他并不在乎。反倒他觉得李望早早放弃才是正理。黎圆圆不喜欢他，不是吗，如果喜欢；　早在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现在，互相纠缠折磨。李望觉得是他碍了他的路，这不是搞笑吗，如果黎圆圆真喜欢他，即便他们之间隔着万水千山，也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敲门声打断了尉迟遇的思绪，他扯下被子去开门，只见黎圆圆手里大包小包，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埋进去了。
　　他赶紧伸手去接，“外面那么冷，你头上居然冒热气，难不成被冻成冰，又加热了？”
　　黎圆圆没好气：“好意思说，还不是为了伺候你大少爷。”
　　黎圆圆把衣服鞋子给他，自己拎着吃食，走到茶几前，摆放碗筷。“衣服就先丢在床上吧，赶快过来吃点热的驱寒。”
　　尉迟遇确实饿了，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黎圆圆把肉丝面端到他面前，他拿起筷子挑起面条，氤氲热气飘散开来，“真香。”埋头吸溜吸溜吃起来。
　　黎圆圆坐在他对面吃酸辣粉，瞧他只一个劲的捞面条吃，忍不住说：“赶紧喝点热汤啊你，小心感冒。”
　　“这么体贴周到，真像个小媳妇儿。”尉迟遇脸上带着一点坏笑，捧着碗喝汤，见黎圆圆又变了脸色，忙放下碗，解释：“诶，别生气啊，我随口一说，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
　　黎圆圆瞪他一眼，又白他一眼：“德行！”
　　尉迟遇继续低下头吃面，那一点笑意始终噙在嘴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这么值得他高兴。
　　黎圆圆默默吃掉半碗酸辣粉，搁下筷子问尉迟遇：“你是怎么想到大冬天跳河这种蠢事的？”
　　尉迟遇又吸溜一口面条，吊儿郎当的说：“就只是想挫一挫李望的锐气，这小子让我很烦。”
　　黎圆圆听不懂：“跳河把自己冻成这副样子就能挫他的锐气？”
　　“当然能。因为他不会游泳，我断定他不敢跳。”
　　“你明知他不会游泳还这样，你这不是小人行为吗？”黎圆圆嗤之以鼻，觉得他真够过分的。
　　尉迟遇忽然意味深长的看着黎圆圆：“你不知道李望不会游泳？”
　　黎圆圆觉得奇怪：“我一定要知道他会不会游泳吗？”
　　“这至少说明你对他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或者说你压根没有兴趣了解他。”
　　黎圆圆无言以对，半天说出一句：“就你懂的多。”然后继续埋头吃东西。
　　……
　　寒假第三天，尉迟遇的爸妈请黎圆圆一家吃饭。饭桌上，尉迟遇的妈妈主动谈及恋爱的话题。尉迟妈妈笑盈盈问黎圆圆：“圆圆，到了大学有没有男生追啊？该考虑考虑恋爱的问题了。”
　　黎圆圆有些意外，这个问题让她感到为难，她握着筷子，抿抿嘴，下意识看了尉迟遇一眼，说：“还……没考虑。”
　　尉迟遇噗嗤笑了，莫名其妙，引得一桌人侧目。
　　尉迟妈妈板着脸嗔怪他：“怎么？妈妈的问题有那么搞笑吗？还是你嘲笑人家圆圆只知道学习，不谈恋爱？”
　　尉迟遇笑得更厉害了，黎圆圆心里憋气，神经病啊，被点了笑穴？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圆圆乖乖女的样子很……有趣，值得我学习。”
　　话音刚落，就又被妈妈训了：“你少贫嘴，你倒是说说你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还是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混？”
　　尉迟遇立刻举手发誓：“苍天可鉴，我什么坏事都没干，不仅如此，还做了好人好事，勇救落水者。”
　　余光感受到来自黎圆圆的寒意，他只权当不知，在黎圆圆妈妈的鼓励下胡诌起他跳水救人的英勇事迹。忽然的，黎妈妈也问起他是否谈恋爱的事，“小遇外形出众，肯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吗？”
　　尉迟遇嘿嘿一笑：“阿姨，你太抬举我了，我的行情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最近正苦追一个女孩呢，她还没答应我。”
　　尉迟遇这番话说的坦诚又自然，而且一点痕迹也不露，除了他和黎圆圆几位家长都没有产生任何与他俩有关的联想，黎妈妈还很不以为意的说：“哟，谁家姑娘这么眼高于顶的，小遇这么好的条件，往哪一放都是拔尖的，居然还挑三拣四的，也太骄傲了点吧。”
　　黎爸爸觉得黎妈妈这话说的有点过，连忙往回收一收：“看你这话说的，咱们小遇再好，人家也有选择的权利不是？说不定人家就是因为小遇条件好，怕自己托不住，才不敢轻易答应也未可知。”
　　黎圆圆从头到尾很少说话，顺理成章继续扮演自己的乖乖女角色，只是在听尉迟遇和家长们聊恋爱话题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跳一跳的。
　　吃过饭，尉迟妈妈又建议大家去KTV放松放松，两位妈妈喜欢比较邓丽君的歌，两位爸爸推崇张国荣，空闲时，偶尔几个人也会相约比试一下歌喉，缓解生活压力。
　　离开饭店，几位家长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尉迟遇和黎圆圆居后各自沉默，准备上车，尉迟妈妈想起车上没有水了，转头叫尉迟遇去便利店买水，尉迟遇便对黎圆圆说：“走吧，一起。”
　　黎圆圆不太想和他一起去：“几瓶水还拿不动吗？”
　　“对呀，我肌无力。”
　　不想跟他一般见识，黎圆圆率先迈步朝便利店走去。
　　便利店在路口拐角，门前绿树掩映，一片空地干净整洁，黎圆圆想一个人清静一下，便对尉迟遇说：“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尉迟遇站着不动，转头盯着她：“诶，我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
　　黎圆圆双手抄在上衣兜里，抬头望天，轻轻呼吸冬夜冷冽的空气，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她一脸嫌弃的反驳尉迟遇：“你才不对劲，神神叨叨的。”
　　尉迟遇还要说什么，她抬脚假意踢他：“赶紧去办正事，少啰里啰嗦。”
　　尉迟遇走进便利店，黎圆圆一个人在空地上徘徊，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沉甸甸，透不过气。她无法理解尉迟遇面对两边家长时的轻松，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他怎么可能是这种轻松的状态呢，也或许恋爱对他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可以随意谈论，可以调侃打趣，没什么大不了。她这么想着，莫名生气，他呀，就是这种人，惹人讨厌。
　　尉迟遇从便利店出来，见黎圆圆低着头站在路边，一只脚来回滚动一颗小石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走过去，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柚子茶，“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黎圆圆叼住吸管，慢慢吸了一口，缓缓咽下，声音轻快的说：“没想什么，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尉迟遇却不走，“慌什么，喝完再走，我妈和你妈一见面就聊个没完，她们不会着急的。”
　　黎圆圆便停住了，站在原地，一口接一口吸着杯子里的柚子茶，一言不发。天真冷，一阵寒风吹过来，她握着柚子茶的手，一面温暖如春，一面冰寒刺骨。终于一杯饮料吸完了，从杯底传来刺刺拉拉吸进空气的声音。她把杯子捏扁，转身走到垃圾桶旁丢进去，再返回来听见尉迟遇说：“圆圆，跟你说件事。”
　　她注视着他：“什么事？”
　　尉迟遇一本正经：“我跟我妈说我追的女孩是你。”
　　黎圆圆一惊，吓个半死：“你有毛病啊，神经病啊，你乱说什么？！”
　　“你在怕什么？我追你这事有那么丢脸吗？”
　　黎圆圆根本不听他说什么，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着别的，急急的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吧，你说之前为什么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尉迟遇举起双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行了行了，别激动，其实我还没跟我妈说呢，我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排斥，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当你什么都没说？”黎圆圆一时激动，手微微发抖，眼圈也红了，“尉迟遇你真是好厉害啊，你想怎样就怎样是吧？你当我是白痴吗？可是任由你耍着玩儿？”


第36章　相思病
　　接下来的活动黎圆圆没有参加；　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独自打车回了家。
　　家里空荡安静；　让她感到安心踏实，她坐在沙发前的地垫上，打开电视随意调出一档脱口秀节目，然后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刷朋友圈。
　　李望发了一条信息：再见；　青春。
　　黎圆圆盯着那四个字，心情复杂，李望在向过去告别；　也向她告别。
　　几天前的跳水事件直接导致李望向她提出了分手，在她回家的路上，李望打来电话，先是问她到家了没有，黎圆圆和他闲聊几句路上的情况；　正想关心一下他回家的行程；　忽然听到他说：“黎圆圆，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
　　黎圆圆怔了一下；　问：“你是认真的吗？”
　　“和你在一起；　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黎圆圆沉默了一会儿，说：“李望，对不起啊。”
　　挂上电话；　她当时的感受只有一个，那便是轻松，仿佛终于得到解脱似的。
　　当时尉迟遇就坐在她旁边；　从她的那句对不起，就把他们的谈话内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问她：“分了？”
　　黎圆圆握着手机转头看窗外，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整个寒假黎圆圆大部分时间是在刷剧和睡觉中度过，期间简欢约她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尉迟遇和李望也去了，聚会结束，简欢邀请黎圆圆到她家住，好久没见面，两个人窝在被窝里聊不完的话，简欢忽然神神秘秘的说：“圆圆，我跟李望表白了。”
　　黎圆圆楞了一下，说：“然后呢？”
　　简欢因兴奋激动而脸红：“他答应了。”
　　“那很好啊，你好好待他。”黎圆圆说完自己都觉得奇怪，不过看简欢的样子显然并不知道她和李望有过一段，也并不会在意她说什么。
　　简欢开始细致的讲述她向李望表白的过程，她听说李望单身，忽然就有了追求的勇气，简欢说：“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就有点喜欢他，但那时他在追你，我就没再动心思了。现在既然你们没有在一起，我想给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黎圆圆衷心的说：“加油，希望你们能有好的结果。”如果李望能收获幸福，那么她也就不必一直抱着对他的愧疚生活。
　　简欢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刺激的睡不着觉，一直细声细气东拉西扯，在黎圆圆听来宛如催眠曲，很快的她便睡着了。
　　次日上午，在简欢家吃过早饭，黎圆圆离开回自己家，在小区楼下碰见尉迟遇。
　　他低头拿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下一秒黎圆圆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按掉，然后朝他走过去。
　　“找我有事？”
　　尉迟遇闻声回过头，看到她，裂开嘴笑了：“没事不能来找你？”
　　“到底有事没？”
　　“有啊。你看今儿天气多好，呆在家里实在浪费，不如我们出去玩，我请你去看电影，顺便逛逛小吃街。”
　　尉迟遇兴致勃勃，笑起来的样子清新明媚，像头顶蔚蓝的天。
　　黎圆圆犹豫了一下，忍不住答应了，她对电影和美食的期待超乎自己的想象，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她觉得自己快发霉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看到她点头，尉迟遇雀跃，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说走咱就走，我把我爸的车开出来了，就停在大门口。”
　　他快步走去取车，黎圆圆不急不缓跟随。
　　尉迟遇刚拿到驾照没多久，但高中时就常常拿爸爸的车练手，由是车技很是娴熟，七拐八绕来到了美食街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找了个停车位，两人下了车，尉迟遇站在街口往里面张望，然后朝前猛地摆了一下手，“开路！大杀四方！”
　　黎圆圆睨他一眼：“你刚从猪圈里放出来？”
　　这次尉迟遇全不在意她嘲讽：“我妈最近突然在我家推行‘忆苦思甜，勤俭节约’活动，我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荤腥了，今天准备好好挥霍一下，先来一根羊肉串，给你吃，我闻闻味儿就行。”
　　黎圆圆嘴角弯起一个假笑：“我谢谢你，不需要。”
　　两个人沿街往里面走，路过烤面筋、炒凉粉、炸年糕、擀面皮、炒面、烙饼……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先宠幸谁比较好呢。”尉迟遇两手抄在裤兜里，吊儿郎当。
　　黎圆圆站在街心看了半天，最后朝麻辣牛肚的摊位走去。尉迟遇赶紧跟上，跟伺候公主的小太监似的，一脸讨好：“你喜欢吃这个？行，以后天天带你来吃。”
　　黎圆圆：“我为什么要你带，自己不能来吗？”
　　尉迟遇：“当然是我陪你来比较好，男朋友不就是拿来用的吗。”
　　黎圆圆噌地站住了，一本正经，很严肃的说：“尉迟遇，你以后别这样了，没意思。”
　　“我哪样了，哪没意思？”
　　黎圆圆注视他，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行，那我就跟你明说吧，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咱俩不适合。”彼此太熟悉了，好的坏的都彼此见证过，没有新鲜感，激情也乏善可陈。
　　尉迟遇彻底笑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恢复如常，说：“好了，我们别聊这些扫兴的话题了，别影响了食欲，辜负这么多美食。”
　　吃了点东西后，黎圆圆就提出想回家休息，至于和他看电影她压根没兴趣。那天之后，尉迟遇大概是受了打击，有好几天没来找她，黎圆圆没啥感觉，就这样慢慢疏远，挺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所谓友谊地久天长纯属臆想。
　　临近春节，有一天晚上，黎圆圆意外的接到了李望的电话。他喝多了，胡言乱语，说放不下她，叫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更好的对待她。一通电话讲了很长时间，黎圆圆怎么劝解，李望就是不肯挂电话，黎圆圆实在耐心有限，最后不得不先一步挂断，并关了手机。
　　次日，黎圆圆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刚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是简欢，她说李望生病住院了，黎圆圆纳闷他怎么突然生病了，问简欢生了什么病，简欢不阴不阳的说：“还能什么病，你不知道吗，相思病啊。”
　　昨晚简欢给李望打电话一直处在通话状态，后来终于打通，听出李望醉了，周遭环境又有些嘈杂，并不像在家里，她费了好大劲儿问清了李望所在的地址，赶到后，在李望的手机上看到了打给黎圆圆的通话记录。
　　喝醉酒倒在黎圆圆家小区打电话给黎圆圆，足足一个多小时，硬生生把自己冻病了，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因此简欢心里对黎圆圆充满怨气——你们当我傻子吗，明明你们恋爱过却有意向我隐瞒，等我一头扎进去了，你们又藕断丝连，还要不要脸？
　　黎圆圆问简欢李望在哪家医院，想亲自探望，结果被简欢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别来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你来了万一惹得他情绪激动，不利于他的身体健康。”
　　简欢已经这样说了，黎圆圆也不好坚持，就对简欢说：“行，那就不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我还真有事，麻烦你以后见了李望绕道走，从高中时他就因为你饱受折磨，已经够了，你有点良心就放过他。”
　　简欢话说的一句比一句重，完全出乎黎圆圆的意料，不久前她们还那么亲密无间，转眼简欢就把她当敌人了，黎圆圆出于本能有些无法接受，一时间她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欢欢，我们之间有必要为了男生闹成这样吗？”
　　“我纠正你一点，”电话里简欢的声音有点冷，“不是为了男生，是我纯粹看不上你的所作所为，太自以为是，又自私冷酷，谁跟你关系近谁就会遭殃。”
　　简欢把电话挂了，黎圆圆站在冷冽的风里，感到浑身微微发抖，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
　　之后两天，简欢没有再打电话来，李望的手机也始终处于关机状态，黎圆圆无法了解李望的具体情况，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尉迟遇的妈妈约她和她妈妈一起去置办年货，到了楼下聚合，黎圆圆发现尉迟遇这个巨婴正呆在车里边玩游戏边等着他们。看见黎圆圆，尉迟遇若无其事热情打招呼：“圆妹在家学习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黎圆圆嗯一声，应付过去，她和他实在没什么好聊的。正要打开车门上车，忽然身后蹿出一个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一边，转头看清是简欢，黎圆圆心里生出淡淡的惊喜感，简欢到底还是舍不得彻底和她绝交的吧，毕竟有些事她也是身不由己，如果她的闺蜜能原谅她，理解她，她感激不尽。
　　简欢说：“你现在跟我去医院吧，李望得了肺炎，住院几天还没好，他说他很想你，想跟你见上一面。”


第37章　听见了
　　腊月二十八；　上午，天降小雪；　黎圆圆被妈妈从被窝里拉出来，委派以购置年货的重任。黎圆圆被拖到门口，还试图抗争：“我不想去，我昨晚睡得晚；　我很困，年货不是早就买好了吗，你就是想逛街而已；　你自己去不行吗？”
　　“不行。”妈妈说，“年货没有定量，所以没有买好买不好一说。”
　　“所以你准备把整个商场都搬回来？”
　　“别啰里啰嗦，赶紧换鞋。”
　　出门到了楼下，黎圆圆才听妈妈说；　尉迟遇和妈妈也一起去；　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黎圆圆脚步顿了顿，觉得头疼；　现在找个理由再拐回去还来得及吗？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妈妈视力好的出奇，隔着这么远就看见尉迟遇母子了，热情挥舞手臂。黎圆圆无奈的拖着脚步跟随妈妈往小区门口走。还没走到跟前；　听到尉迟遇主动打招呼：“阿姨，圆圆，早啊。”
　　“早。”妈妈呵呵一笑；　转头嗔怪的看着黎圆圆，“这孩子……打招呼啊。越大越没规矩了。”
　　黎圆圆烦得要死，实在笑不出来，索性给尉迟妈妈和尉迟遇鞠了一躬：“阿姨好，尉迟遇好。”
　　尉迟遇愣住，尉迟妈妈尴尬了一瞬，干笑两声：“好好，圆圆真客气。”
　　年关的商场人多到可怕，黎圆圆在人堆里被挤来挤去，随时担心有被挤成肉饼的危险，尉迟遇走在她身边，有意无意护着她，“诶诶，小心点，别挤，我们这有小孩儿。”
　　黎圆圆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才是小孩呢。”
　　尉迟遇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说的就是我，你以为呢？”
　　黎圆圆被噎得哑口无言。
　　前面两位妈妈专注奋战于抢购第一线，压根就顾不上后面的两个小祖宗在搞什么买卖。他俩一人推一辆购物车，承接着妈妈丢进来的糕点水果、柴米油盐，奋战了一个多钟头，东西终于买的差不多了，妈妈们也累了，约了下一站一起去做美容，让尉迟遇开车把两家的东西都送回去。
　　黎圆圆一点也不想当搬运工，本来出来逛街她都是不愿意的，好在尉迟遇也没有指望她，独自一个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扛进后备箱又扛上楼，黎圆圆只负责照看物品。
　　尉迟遇拎着东西往黎圆圆家去的时候，黎圆圆的手机响了，是简欢打来的，约她见面。似乎是怕她拒绝，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