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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家人鱼和我的青梅竹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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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是学完车了呢?”
“那就考驾照啊?”
“我要是驾照考下来了呢?”
“那……”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个刚满十八岁的高中生能学完车还考下驾照来?这不太可能吧?毕竟学车是按照课时来的,一天最多只能上四个小时的课。
“那我要是有假就陪你出来玩。”
梅仁瑜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冒险了。不论海川这车学不学得完,不论海川这驾照考不考得下来,只要到时候自己说没假,海川也不能把自己从银行里拖出来对不对?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海川回答的挺乖巧。睁开眼睛却一口咬在了梅仁瑜的脖子上。
“!”
梅仁瑜差点惊叫出声,捂着脖子瞪向海川,却只见这小狼崽子眯着眼睛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川,你再开玩笑我可要生气了啊。”
脖子上隐隐作痛,被咬的地方还有着些许舌头的触感。
“给我一个我开你玩笑的理由?”
海川不等梅仁瑜回答,自己已经先凑过来道:“昨天差点就被你唬住了。回去我想了半天才发现我喜欢你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硬是找出一个理由来说明我喜欢你,那才是为喜欢而喜欢呢。”
“你就是给我下了个套对吧?我越找理由来说服你,你越是确定我不是真的喜欢你。”
……妈/的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连这都给看出来了。还只花了一个晚上。昨天晚上你真的在作业本上写了作业?
天,她还以为昨天晚上的圈套问题能难上这小子一难。最起码也要让他烦恼个十天半个月。万一他始终看不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慢慢的也就会对喜欢自己这件事情产生怀疑。等时间这种最冷漠的东西拉开两人的距离,海川找到更喜欢的姑娘,更适合他的姑娘,一切也就自我消亡的顺理成章了。
结果她预想的自我消亡自我消灭还没开始呢,这边海川就已经看破了她的小小手段。也无怪乎这小子今天见到自己就拿着她又啃又咬了——他明显是在破局的同时也看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然后为此感到了强烈的不满。
“喜欢就喜欢了我还需要理由?”
海川的脸又逼近了些,这下子梅仁瑜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能僵直了身体靠在椅背上。
“倒是你,你能给我一个我就是不行的理由?”
“海、海川……”
梅仁瑜搞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哪句话,怎么刚才还乖乖的海川现在又开始造次了?
“……我比你大。”
“我又不在乎。”
“但我在乎。”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解决。”
什么叫她的问题她自己解决?谈恋爱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好吗?只要有一方不同意不承认,这段关系就是不成立也不作数的!梅仁瑜简直要被海川的胡搅蛮缠搞得再度头痛起来。她甚至已经有点儿狗急跳墙的小暴躁了。
“只要你的问题不是你不喜欢我,那对我来说你的问题就构不成问题。”
海川说得很认真,梅仁瑜却只想打开车门逃跑。无奈车窗外的世界已经被暴雨渲染的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层水彩色。她贸然下车,那就不是成落汤鸡而是成落海鸡了。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呢?”
梅仁瑜试探的问。
闻言,海川眯着眼睛扬起了嘴角。他似乎早就料定了梅仁瑜会这样嘴硬。猫儿眼在梅仁瑜的脸上巡梭着,直至梅仁瑜都快受不了他的这种暧昧纠缠的视线,想要把头扭到一边。
“那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出租车拐进了和谐公寓的大门,车身一颠,让梅仁瑜也随之浑身一动。她这个时候抖不出机灵来,连舌头都像成了木头做的,硬是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只能木然地看着出租车停在了和谐公寓的楼前。
“到了。”
海川倾身过去解了梅仁瑜的安全带,顺便又光明正大地舔了舔她的嘴唇。
“下车吧。”
无赖!不要脸!小流氓!狼崽子!你以为你脸好看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可恶的臭小鬼!梅仁瑜搜肠刮肚地想骂海川几句,可惜她最终只是涨红了一张老脸,连掏车费的手都抖得不听使唤。还被扔了张米分红大钞给司机让司机不用找的海川拽下了出租车。
……她以后再也不给脸好钱多的小少爷买什么生日礼物了!一定!绝对!
梅仁瑜心里的誓言海川是听不到的。不过就算他听到了估计也不会当成回事儿:礼物不用买,她自己不就是了吗?反正他一开始想要的礼物就是这么一个。
米分红色的大钞轻飘飘地飘到了前座的座位下面,出租车司机弯下腰去捡,只觉得冷冰冰的狗粮无情的在脸上胡乱地拍,拍得他好痛好痛啊汪呜!车外这暴雨惊雷一定也是天上无数只单身狗的心情写照吧……
被海川这么乱来一气地胡搅一通,梅仁瑜虽然没那么心塞了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是什么都不对。
她洗完澡,头发也没擦干就坐在地毯上的小圆几面前,双手托腮的发呆。
——她这是桃花期到了吗?怎么一下子变得好像个抢手货了?不,冷静点想想,要是马俊一早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应声虫,马俊还会稀罕自己?十年后自己三十四岁,已经是豆腐渣中的豆腐渣,海川却刚好是二十八一枝花。二十八的海川能不嫌弃自己三十四岁眼角上的鱼尾纹?
其实马俊并没有那么喜欢她,她只是马俊眼中“恰好合适”的女人。而非“梅仁瑜”这个人类。海川……海川他现在会觉得喜欢她也不过是年少朦胧的一时冲动。是对大姐姐的憧憬混合了对童年玩伴的依恋后形成的自以为是爱情的伪恋。
哦,看来她不是到了桃花期,这一桩桩一件件也不是什么桃花,而是自己进了本命年,遇上了一把桃花劫啊。
“阿瑜,你不冷吗?水都滴下来了。”
笙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地毯上。他盯着梅仁瑜还在滴水的头发,眼波中流转出些许的担忧。
“啊……嗯。不小心就发了下呆。可能是太累了吧。”
梅仁瑜打着哈哈,拉起了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她心不在焉,动作也粗鲁。哪知手背上很快一凉,跟着她就看到了尾巴用力,竟像蛇一样游了过来的笙歌。
“我帮阿瑜擦。”
笙歌拿走了梅仁瑜脖子上的毛巾,尾巴一卷就像自带靠垫那样让梅仁瑜往后倒下,靠在了自己的尾巴之上。
梅仁瑜抬眼看看笙歌深海般宁静平和的眸子,又看看他那在灯光下闪着些许亮光的蹼。接着因为笙歌给她擦头发的动作而虚了双眼。
“……笙歌啊,你进化的真快。”
想当初笙歌可是只懂爬的和滚的,想要从浴缸里出来都颇为不易。而如今笙歌已经能在这个小小的家里用他的尾巴行动自如了。
“因为我爱学习啊。”
笙歌说着,两翼尾鳍轻轻地扬起,在地毯上拍了拍。
梅仁瑜忽然觉得笙歌这条人鱼和大型犬还蛮像的。狗狗在开心的时候也会用尾巴拍地板。不过她很快又觉得把狗和笙歌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实在是太小看笙歌这位老祖宗了。
老祖宗的手可是又软又凉,肌肤柔滑细腻的更甚檀木所做的齿梳。每当他的指尖划过她发丝、拂过她头皮,她都舒服得难以言喻,几乎想要叹息出声来。
——这种感觉是这么的令人怀念,又是这么的让人眷恋。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在哪里感受过和这个相似的感触呢?
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是小时候躺在妈妈怀里撒娇要抱抱的时候?不,不对,妈妈的手要更加温暖、更加粗糙。难道是更小的时候,爸爸……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种人渣怎么会对自己做这种温情的事?那么,这到底是……?
几乎要睡着了的梅仁瑜睁开了眼睛。
“阿瑜,要睡去床上睡。睡在地上会感冒的。”
略长的时髦黑发之下是一张清秀可人的脸。手指间有蹼,耳朵却和人类一模一样的人鱼见梅仁瑜呆愣愣地望着自己,便又唤了一声:“阿瑜?”
这个刹那,梅仁瑜终于想起来了。
她终于想起了这么多年来自己努力想要记起,但怎么都记不起来的东西——那些丢失在五年前的回忆。
虽然只是零散的片段和零碎的画面。可好歹,她终于记起来了。
是的,她见过人鱼。
五年前,被台风卷进海里之后,她确确实实的在海底,见到了人鱼。
“没事。”
梅仁瑜对着笙歌微笑。提出了个奇怪的问题:“能让我摸摸你的耳朵吗?”
“嗯。”
笙歌低下头,脑袋凑到了梅仁瑜摸得到的地方。
梅仁瑜的手指踟蹰两下,最终还是摸上了那只冰冰凉凉的小肉耳。然后,梅仁瑜终于再一次确认:记忆里的那个人影和笙歌完全对不上号。
对,笙歌并不是五年前救了梅仁瑜的那条人鱼。
现在梅仁瑜还想不起那条人鱼的长相模样。可是她依稀记起了那条人鱼绝对是外表接近成年人的人鱼。笙歌的身材纤细瘦长,满打满算也只能算是少年的体型。和梅仁瑜相比,他还要小上梅仁瑜一圈两圈。五年前救了梅仁瑜的那条人鱼足足比梅仁瑜大上一号,即使梅仁瑜这五年来身材确实有所变化。那条比梅仁瑜大上一号的人鱼也不可能缩水成笙歌的体型。
虽然记忆里的人鱼和梅仁瑜刚遇到的笙歌一样有着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但是按照笙歌“能留俱留”的说法,恐怕人鱼大多都是长发。
最重要的是,那条人鱼的耳朵是有好几个尖尖的,是宛如某种海洋植物的叶片一般的耳朵。而笙歌的耳朵完全和人类的耳朵一模一样。就连摸上去的触感也和梅仁瑜的耳朵几乎没有差异。
所以梅仁瑜可以肯定,笙歌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救命恩鱼。
之前梅仁瑜也觉得笙歌是自己救命恩鱼的可能性不大,索性就当投桃报李好了。然而真正完全确定笙歌不会是自己救命恩鱼的这个瞬间,梅仁瑜还是感到了心绪复杂与……强烈的不知所措。
第28章 只是暂停
和谐公寓真是个毒到魔性的地方。它总能在你手足无措的时候让你变得更加的无措。也不知道是电闸跳闸还是电线被强风吹断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啪”的一下,和谐公寓断了电。梅仁瑜透过窗户一看。嗯,很好,周边都亮着。就和谐公寓这几栋半旧不新的单元楼一片漆黑。
可以的可以的,和谐公寓真的很和谐。和谐的一片漆黑。以这里物管的尿性,梅仁瑜觉得今晚自己就不用指望还能来电了。
许多人不知道梅仁瑜会抽烟,梅仁瑜也不大喜欢抽烟。可是在这个风雨交加、漆黑一片的夜晚里,她特别地想抽烟,想抽到一种几近魔怔的地步。
所以即使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和窗户都被雨点打得噼啪响,笙歌也反对她这个时候离开家,梅仁瑜还是伞都没拿就出了门。横竖这种天气出门就别想干着回来了。干脆一开始就别带伞给自己额外添麻烦。
总之快去快回,记得买了烟和打火机,再顺便要个塑料袋把两样东西都装起来就是了。
梅仁瑜想着,穿过被风雨吹得湿滑一片的走廊,来到了楼梯间。楼梯间里正有一点亮光在往上前进。梅仁瑜没走几步,就看清了亮光的真面目。那亮光也看清了她的脸。
“阿洋?”
“仁瑜姐?”
戴着黑框眼镜,身上还滴着水的海洋拿着手机照着自己的前路。被照亮了的梅仁瑜想着还好海洋的手机是防水的。
不过也是,他们海洋大学动不动就跑海边去考察,年轻人又难免毛手毛脚。要是兴致来了想在海边拍个照什么,结果手一滑不小心就把不防水的手机掉海水里去了……光是想想都觉得是一大人间惨剧。
“仁瑜姐在这儿干嘛?”
海洋问了梅仁瑜就回答:“烟瘾上来了,我这不想下楼买包烟嘛。”
“烟啊……”
海洋点点头,也不问平时不抽烟的梅仁瑜怎么会突然犯起烟瘾来。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裤包,在确定裤包里的东西没湿透之后把那盒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盒万宝路。
梅仁瑜不懂什么烟草品牌,基本上也品不出各类烟草的不同来。她抽烟从来不挑牌子,只要不是假烟,她抽过就能满足。所以海洋递给她烟,她也就接过抽了一支。
“……谢谢。”
她倒是不知道原来海洋还抽烟的。海洋戴眼镜的模样她这也是第一次见。
啪——
小小的火苗在楼梯间这个幽暗又不怎么宽敞的空间里亮了起来。梅仁瑜错愕地望了一眼把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关了后然手随便一塞,又拿火机点了火送到自己面前的海洋。
火苗橘色,小小一点。暖暖的不安地在气流中微微晃动,像是随时会被夹杂着雨水气味的冷空气刮灭。梅仁瑜只是一愣就低下头去,就着海洋的手对着那火苗深吸了一口烟。
烟雾在眼前弥漫,让梅仁瑜生出几分自己已经远离现实的错觉。薄荷的味道浓郁清凉,顺滑的烟气带来些微的刺激,这刺激又没有强烈到让梅仁瑜承受不了,倒是正好合适不过。
海洋就停在梅仁瑜下方两阶的地方,他也抽了支烟夹在唇上,没用火机点,只是凑到梅仁瑜面前,对着燃出星点橙色的光源贴了过去。
烟草燃烧的“嘶嘶”声里海洋轻吸两口。见自己的烟也燃了,他便退回了原位,和梅仁瑜一样背靠在楼梯间的墙上慢慢地吞云吐雾。
看到海洋那大部分掩在黑暗之中的脸庞在自己眼前低垂下来,恍惚着享受烟草的梅仁瑜身体一僵,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想说句:“别这样。”但海洋分明没做什么值得她这么说的事情。所以海洋站回到她身侧后梅仁瑜自嘲地咧了咧嘴,庆幸这楼梯间里黑乎乎的一片,海洋没注意到自己先前那愚蠢的失态。
“你不赶快回家?会感冒的。”
梅仁瑜刚才还在手机发出的白光里看见海川连头发都在不停的滴水。也是,这么大的风雨,想来海洋身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地方还没湿透了。
“川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
黑暗中,海洋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两人只这么不咸不淡地交谈了两句就都没什么话可聊,一时间楼梯间里只剩下狂风暴雨大作的呼呼声和雨点砸落的噼里啪啦声。
梅仁瑜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了烟,吹出一口白雾,又深深地把一口白雾吸进肺里。她不太情愿地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第一次抽烟是她初三的时候。那天是梅如君出殡的日子。说是出殡,其实也只是把骨灰移到公墓的寄存处去。因为梅如君没有坟墓,梅仁瑜也没钱给梅如君买坟墓。
从公墓回来以后,梅仁瑜在几条街外的小卖铺里买了包烟。那是包五块钱的中/南/海,红色的包装,看起来喜庆。上面的落日却让梅仁瑜看着生出几分寂寥。很多年后,梅仁瑜从别人口中得知中/南/海包装上的那不是落日,而是朝霞。然而对于初三的梅仁瑜来说,这个世界上或许只存在落日,并不存在朝霞吧。
拿五毛钱的火机点燃一支中/南/海,十五岁的梅仁瑜只吸了一小口就被呛得咳嗽不止,连眼泪都冒了出来。在那之前,她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哭过。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体里是不是还存在着“哭泣”这种本/能。直到被那支中/南/海呛了个半死,梅仁瑜才哽咽着如同精神崩溃了一般一边胡乱吸着不会抽的烟,一边被呛得涕泪横流。
等到梅仁瑜学会烟不过肺的抽假烟了,她也不再会被烟熏掉了眼泪,被烟呛得咳出声来。海洋那个时候还是梅仁瑜家的常客,有次梅仁瑜抽烟正好被他撞见,他抱怨梅仁瑜周身全是烟臭,梅仁瑜干脆拿起烟来对着他吹上一口。
小小的海洋被呛得咳嗽连连、泪花打转,手也不住地扇动的画面梅仁瑜至今记忆犹新。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很少吸烟,所幸她吸烟的时间短,烟瘾也不重。又因为梅仁瑜平时很少吸烟,看起来也不像会吸烟的人,行里的同事们发现梅仁瑜会吸烟、并且还不是玩玩性质的烟民以后纷纷表示很吃惊。就连小春也打趣梅仁瑜说:人鱼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鱼姐。
梅仁瑜也没想到自己是这样的梅仁瑜。就像梅仁瑜没想过海洋会变成这样的海洋。
当初只有梅仁瑜三分之二高的孩子如今成了身旁这个站在两级台阶之下都快能和自己比肩的青年。说着烟味臭真臭,还呛得咳嗽的软糯嗓音也成了温厚磁性略带沙哑的声线。所谓白驹过隙岁月如梭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她曾经最喜欢过的小小少年,就这样消失在了那一个个的春夏秋冬之中。曾经被那少年喜欢的自己,也不复存在于这天地间的任何一处。
海洋和梅仁瑜,站在这里的两个人都成了似是而非的大人。
苦笑一下喷出一口烟雾,梅仁瑜在心中摇了摇头。她不适合这种伤春悲秋的事情。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来想想更实际的问题吧。比如说行里的事。
管理培训生的事情,她答应是答应了下来,可是钱怎么办?她扛着三十年的房贷,每个月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之外的钱还要攒起来还海爸爸海妈妈借给她的首付。三年多了,海爸爸和海妈妈那边的钱她是快还完了没错,可是她只有一点点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拿出来用的积蓄。
管理培训生的工资才是梅仁瑜现在工资的一半多一点。津贴福利绩效这些有浮动的东西又是不可控的。指望不可控的福利就和指望天上掉馅饼差不多,梅仁瑜还没傻到认为管理培训生的工资能让她维持现有的生活。
梅仁瑜不是没想过向熟人朋友借钱,拿房子抵押贷款,总之暂时先度过管理培训生这段艰难的日子。可是管理培训生要做多久她心里没谱。以往有的管理培训生只需要几个月就能正式入岗其他部门。有的人做上两、三年也依旧还在管理培训生的位子上。就是梅仁瑜能掐会算也卜不出自己能多久进哪个部门拿多少工资,可以几个月还清身上的债务。
救急不救贫,她的“急”却是很容易转化为肉眼可见的“贫”。每一项梅仁瑜能想到的借贷方式都一样风险成本太高,而管理培训生的预期经济利益又太低。熟人朋友乃至银行都不是保险的路子。
要是自己能大赚特赚一笔,就像笙歌卖头发那样轻易的……等等,笙歌卖头发的钱,还有六位数对吧?六位数绝对能帮自己度过这个难关。笙歌平时不怎么用钱,又把身外之物看得很淡,如果向他开口——
梅仁瑜当即就想甩自己一个耳光。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笙歌的头上。
笙歌的钱是什么?那是他八百年的时光积淀。要是今后有个什么万一,那笔钱就是笙歌唯一能仰仗的东西。不,只是六位数还远远不够吧。不论笙歌是想不暴露身份的在这个人类社会立足,还是创造一个世外桃源那样的地方、好回到没有人类染指的深海之中去,六位数都只是杯水车薪。自己居然想到打这六位数的主意,真是还要不要脸了……
黑暗之中,海洋感觉到了梅仁瑜身上突如其来的焦躁。用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分辨着梅仁瑜的脸庞轮廓。
“仁瑜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嗯?自己一不留神把烦心事给说出口了吗?自己是有多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用力咬了下嘴里的烟嘴,梅仁瑜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工作嘛,谁还没有个心烦的时候呢?”
梅仁瑜笑笑,算是结束了话题。她不想说太多倒不是因为想瞒着海洋什么,或是觉得和海洋说了也没用。事实上,正是因为梅仁瑜明白只要自己开口,海洋不说百分之一百、百分之八/九十的机率也会帮助自己,梅仁瑜才不想对海洋开这个口。
——她和他,他们已经不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再让只是“隔壁竹马”的海洋来处理自己的问题不合适不说,她也没这么大脸。
“…………”
海洋见梅仁瑜不说,也不再追问。梅仁瑜从以前就是这样。只要是她不想说的事情,你就算糖果鞭子都上全了她也是软硬不吃。再僵持下去只能落得个双方都不愉快的下场,还不如一早就乖乖放弃,转而找别人曲线救国。
梅仁瑜不知道海洋的心思,只觉得沉默中气氛降到了冰点。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张了嘴却说出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阿洋,春儿和你、你们之间——”
药丸,怎么好死不死地一脚就踩到了地雷上?先不说海洋和小春之间是什么关系不关自己什么事,再者事到如今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问这种话?
海洋和她早就分手了啊。早八百年前……早在对人类来说长的就像八百年一样的五年前。
想想也是可笑。她那会儿大一,海洋才初二,旁人眼里何止是老牛吃嫩草那么简单。根本是成年人猥亵未成年。
当时他们还是背着海妈妈和海爸爸,像偷鸡摸狗那样见不得光的私下密会。十几岁的恋爱搞得像中年出轨的偷情,现在回忆起来也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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