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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飘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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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衣衫破碎这般轻松?而以适才的情景来看,更绝不可能是岚儿手下留情了。

“风之伤”

“嗯?”身旁传来的叹息声引起了我的注意,眼角瞥处,却分明见到那一丝无法掩饰的痛楚和那不断涌起的怒火。

“风之伤?”我皱着眉,下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语。

依格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汹涌的怒火差点在瞬间将我淹没,虽然他很快的转过头去死盯着对面那群人,我却无法肯定这家伙眼中那森冷的杀机并没有预留我的座位。

“传承光明之名,赋予驾驭元素的能力,她所选择的却是风。她说过,风元素那淡青色的光辉,就仿佛她哥哥的佩剑一般闪耀。”

清朗的声音中却有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哀伤,依格眼中的狰狞神色却跟他此刻的语气一点不配,“超越凡人所能掌握的力量,即便是神所赐予,又岂是能轻松驾驭的能力。而她,最年轻的圣剑使,即便她是天神殿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弟子,接触这种力量不到一年的她根本就没有使用这种能力的资格!”

“那她!”我霍地回头,远远的,看见岚儿仿佛心有所感似的,同时回头,脸上竟露出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凄美笑容。

“强行使用的代价便是她的生命”您。阅读的小说下载于~ωwω。∪mDtх。còМ

猛地回头,我冷冷地望着前面离我们不远处那脸色变得有些铁青的加罗耶,显然是因为我们的旁若无人而被气得不轻,而现在,我心中的怒火却比他更胜。

“被缩减了”

我差点摔倒在地,忍不住开口骂道:“我靠!拜托你说话能不能连在一起说啊!差点被你吓死你知不知道!”

依格无辜地耸了耸肩,脸色却突地变得阴沉起来,恨声道:“就算这样,他们也罪无可恕!”

我同意地点点头,不再说话。右手缓缓举起,横剑胸前,左手三指倒扣,食指中指并拢,轻轻地抚过弑神的剑身,所做一切就如同适才岚儿所做的一般无二,所不同的是,手中弑神仿佛兴奋地微微颤动起来,而那低低发出清吟更仿若应合般声声不绝,在场中低低回荡着。

在剑尖上轻轻一点,弑神挥出,直指加罗耶,刹那间青芒大盛,比起适才岚儿所为竟是不可同日而语,不但是对面加罗耶,便连身旁依格亦是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而眼中的警戒却更深了。

冷得像风,风之伤?风之伤?风之哀伤啊,不正是在我手中的弑神么?岚儿啊,你到底是我的谁?我明明不是你的哥哥啊!我又是谁?我又是你的谁?

岚儿的低语,那黯然的神伤,那销魂的旖旎一夜,那一刹那间的回眸,依格所说的一切脑海中回荡着的尽是岚儿的一颦一笑,我霍地仰天长啸,庞大的气势如狂风骤雨般狂涌而出,身旁依格脸色微变,却是不由自主地退了开去。

“出招吧。”啸声突止,我冷峻的话语在场中低沉回响,“我会让你们知道欺负我的妹妹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没有特意去看谁,我只是随意的站着,狂风中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了一般,然而,我庞大的气势却已经震慑全场,而那首当其冲的加罗耶更是脸色剧变,两次被我破解了法术的他比谁都清楚他对上我的后果。

他和我同样清楚,即便使用传送魔法,也依然无法逃过我的追截,所以,他无路可退,而向前,就是死!当然,他并不知道,我是不会随便杀人的,我还不敢放纵自己,那被压抑在心底的不仅仅是被遗忘的过去,同时也镇压着那嗜血的恶魔。

所以他害怕了,虽然他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一丝惧意,然而,他确实害怕了,他迟疑着,他不敢动作,身为夜圣女座下四天之首,现在加罗耶的表现根本就与他的身份不相称。

但是却没有人怪他,也的确无法怪他。即便是同为四天之一的寇妮芬丝刚有动作,便在我的冷冷一瞥下悚然僵立,加罗耶的表现根本就说不上不济了。

他想退,却又不敢,那如潮水般源源不绝的汹涌气势牢牢地锁定他的存在,他同样明白,只要他的脚步一动,气势牵引之下,随之而来必定是铺天盖地般的攻势。

若换了以往,他也许还有一拼之力,但此时此刻,刚被我“轻描淡写”的手法神乎其神地破去了那几乎是必死的一击,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冲击,都使得加罗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无法接住我这愤怒一击。

而接不住的后果就是——死!

只看他额上潺潺而下的冷汗和时青时白的脸色就可以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了,而他身旁的寇妮芬丝更是被我压得死死的不敢寸动。

而我甚至没有仔细去看,早在弑神出鞘的那一刻,全身的真气莫名地鼓荡起来,而心底那被死死压抑着的却猛地低颤起来,仿佛触动了某种曾令我难堪绝望的底线,而那随口脱出的一句“我会让你们知道欺负我的妹妹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更是仿佛横梗在喉一般让我想也不想便低喝出来。

没有出剑,却不是因为那句出招吧而在等待加罗耶的招数所以不出招。而是那瞬间的触动,仿佛让我想起了什么似的而陷入了思考。

全场静默着,在我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自己的强横气势后,所有人都静默着,也等待着,被上千双眼睛所注视着的我却全然没有一丝该有的反应,迷茫夹杂着淡淡忧伤的双眼望着不着边际的天边,唯有手中弑神直指此次祸乱的罪魁祸首。

而加罗耶那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和额上那不断增多的冷汗,也说明了他在我的气势下硬撑着,几乎已是强弩之末了。但是,全场人仍是静默着,也等待着,一种奇怪的心情促使他们平静地默视着面前的一切,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英雄用剑击倒他们心目中的反派,然后他们好欢呼庆祝么?

淡淡轻笑,却不由得有点苦涩,我倏地有点同情起对面的加罗耶起来了,我不是英雄,他却早已注定了是反派,黑暗神殿的身份足以构成杀死他的千百万条理由。而我,顶多只能算是身份不明而以。

然而,我却微微地感到点苦涩,虽只是面对着一人,但那被千万道敌视的目光所注视着的加罗耶,那披着黑袍的身影却仿佛在我的心里跟某个画面猛然重合了。

那舞动的风,那飘洒的叶,而最后一瞥,是那一点眩目得让我根本无法睁开双眼的眩目金芒和极度光明中那骤然闪过的最后倩影

心神如遭重击,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原本汹涌凌厉的强横气势也不由自主地为之顿了一顿,牢牢锁定住加罗耶的气息也随之微错,露出了一丝不该有的空隙。

旧伤复发?陷阱?加罗耶脸色瞬息万变,眼神却瞬间坚定,那是豁出一切的疯狂。赌,还有二分之一的活着的希望,而结果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加罗耶的手几乎就在同时挥动,那十四个原本矗立不动的白银剑士猛地向前扑冲过去,瞬间已至我眼前,而他们的剑尖指向更毫无例外便是——我!

骤变突起,形势竟然瞬间急转直下,错愕,几乎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除了岚儿。

“哥——”那一声凄厉的惨呼,几乎是在那十四把剑挥出的同时便唤了出来,而她竟强撑着元气大伤的身子往我扑来,但距离已远,她只能发出再一声惨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笑了,淡淡的血迹在空中尤未散去,电光火石间,我仿佛记起了一切,那喧嚣的呐喊几乎将我的耳膜都给撑破了,在那个陌生而熟悉的所在——坎布地雅莱茵茨,那望向我怀里的敌视眼神,那嘶哑着的呐喊,那忘却一切的挥剑,那映满了晚霞的秋枫,然后,是一片昏暗,只记得那一双无神的双眸眼中的那一滴晶莹,晶莹剔透,然而,却脆弱,滑落,时间仿佛静止,缓缓的,却终究落到地上,然后,碎了

霍地,仰天长嚎,声音直彻云霄,仿佛一匹垂死挣扎的独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那发出的哀嚎,不甘,愤恨,凄凉,绝望

剑光微顿,十四把剑终究临身,笼罩了我身上所有要处,我甚至感觉到那衣衫被割破时带起的风是多么寒冷。

我突然笑了,那是仿佛毒牙那般优雅的贵族式微笑,剑身明晃晃倒影着的我看起来却仿佛有些狰狞,然后,我听到自己的口中传来那飘渺的淡淡低吟:

“风痴——绣舞霏香碎红雨”

第六章 牙恨

 那淡淡的殷红如雨丝一般细腻,轻轻飘荡着,和着风的舞步和那寂静的旋律,错乱交织着,犹如一幅血色编织成的绝美画面。画面的中央,是那一袭白衫染上了点点红印,仿佛雪中寒梅,怒放着,而映照在场中人们日后最深的印象里的却是那优雅的贵族式笑容和那不断传来的阵阵阴寒。

刹那,既是永恒。

这些人至死都忘不了那深沉的仿佛压抑着血腥的疯狂低笑,那仿佛充满了自嘲的绝望低笑。

然后是,那霍地爆散开来的十四朵血红花火,那绽放着人世间最鲜艳颜色的血花,仿佛天地间最圣洁的火焰一般,净化了他们的灵魂和最后的痛楚,如果他们感觉得到的话。

而就在这一瞬间,这世界上原本只有一百二十四个的白银剑士只剩下一百一十个,一切只在一瞬之间,不消说那些武技平平的人们,便是岚儿又或者加罗耶、寇妮芬丝也只能看见那飘荡的一剑轻轻刺出,然后一切便已结束。

圆睁着的双眼说明了加罗耶此刻的心情,如果说刚才形势大变给他的感觉是惊愕的话,那么此刻便是震惊,极度的震惊!

一剑!

只一剑便将十四个白银剑士秒杀!

这是什么实力?

这是什么实力!

圣级与白银级别的差别也不是这么明显吧?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而此刻加罗耶更坚信适才的“吐血”分明就是个阴谋,眼中腾起的怒火充分的述说了加罗耶此刻的心情,而那一闪而逝的欣喜,更是明了了这家伙恐怕更在意的是幸好适才不是自己亲上吧,否则的话,现在躺倒在那里便不只十四具尸体,而是十五了。

情不自禁地收起弑神,抗在肩上,闭上眼,当那夹杂着些许陌生的血腥味再一次涌入鼻端时,脑海中腾现出的画面瞬间切换,那走马观花般幕幕流转的是一张张同样沾满了血腥的脸孔,熟悉的,不熟悉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慢慢的,染上了一丝狰狞。

唯一不变的,是手中的剑,那闪烁着淡青色光辉的皇剑风之哀伤,被魔女诅咒的不祥之剑,那染满了血色的弑神,还有那被紧搂在怀里的那一道不曾断绝的淡淡幽香,直到,那一道眩目灿烂的金芒晃花了我的双眼,我最后的记忆里那光明中唯一的模糊倩影

那嗜血的冲动竟是减少了许多,然而,另一种深沉的绝望却让我差点发疯,胸口如遭重击,心田仿佛被郎玛山紧压着一般无法呼吸,脑海中那空白得只剩一片虚无的绝望疯狂地刺激着我的手,仿佛世界崩溃了般只想毁灭一切的冲动不断涌上心头,直到突然感应到骤至的杀气而自然而然挥出的那一剑“风痴”。

从我突然吐血到十四剑士偷袭到被我斩杀于剑下,说来冗长,其实不过片刻间之事,见我没事,岚儿情不自禁地一声低呼,仿佛松了口气似的竟是就这么坐倒在地上,低声哭泣着。

心里陡地掠过一丝不祥,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那如流星般骤然亮起的,是仿佛被遗忘的绝然,那一丝绝望的灿烂闪烁,那迅若流星疾驰而过的,那晃花了彼此双眸的,是金芒?

仿佛嘲笑似的,那深藏记忆当中的,那仿佛被深深遗忘的,那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的,那一道夺命的金芒!

不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被那耀眼的金芒所刺伤吧,那溅出的泪滴仿佛也染上了那残酷的金黄,那陡然卷起的一片青辉在那一片金芒中竟是如此渺小。

心口猛然揪起,嘴唇微动,弑神不可自制地颤抖起来,瞳孔陡地缩紧,脑海里不断翻滚着的那深深刺痛我的,却是那一份似曾相识的无力和那最后的淡淡笑颜

岚儿的身影,倏地模糊了,那陡然重叠了的淡淡倩影,那即使被封印了也从不曾忘怀片刻的,那仿佛始终萦绕于喉的,赫然是——

“凌!!!”

那仿佛穿越了千年的呼唤,带着那一道青芒迅地扑去,仿佛多年以前,仿佛迟到了十年的扑了出去,骤然重迭的时间与空间,那似曾相识的画面,破裂

“哥对不起”我的心霍地停止了跳动,那熟悉的话语轻轻传入耳中,静寂空旷的广场里霍地传来一声咔啦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如锁链一般突然,断了。

“流风——断空月!”

一道紫芒从青辉中骤然暴起,那怒吼着疯狂的喧嚣,撕裂了寂静,穿越了时间的界限,在历史的尘埃中迎上了那道金芒。

静,是此刻唯一的感觉。

没有想象中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眩目惑人的暴闪,极亮之后便是极暗,人们忍不住纷纷闭上了双眼,而只有少数高手仍能眯着眼望着那风暴的中心。

“哥哥”

紧紧地拥着岚儿,那仿佛失却了全部也不能舍弃的珍宝,却怅然若失,我知道,我想拥抱着的,是她啊是凌啊那个有着紫色眼眸的人儿啊,那即使记忆被封印后也不能忘却的人儿,那在我心中甚至比克莉斯姐姐更加重要的存在啊

“岚儿”轻轻地抚着女孩长长的秀发,虽只是片刻之差,前后心态却仿若天渊之别,虽然除了记起她的名字和那刻骨铭心的最后一瞥以外记忆仍是一片模糊,但隐隐着,却有着某种从前所没有的奇异触感。就像现在搂着岚儿,仿佛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那种感觉清楚地告诉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对我的深深爱恋,那令人动容的深深依恋,虽然仍无法忆起,但身体却忠实的反应出对女孩的熟悉和陌生。

虽然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当岚儿倒在我的怀里,在生与死间徘徊一圈后害怕地放声哭泣时,我却再也无法再像之前那般无动于衷了。

而对于自己那熟悉而陌生的抚慰动作,更是让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到底是什么?而这一切又会为我带来什么?

然而,这一切我却无法思考,无暇思考,我的脑海里已经被那淡淡的紫眸完全占据,我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念头,那汹涌的思念激扬澎湃,而杀人之后本应出现的嗜血欲望却没有如我预料中的那般出现。呃,也许应该说,它在出现的那一瞬间被已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感所淹没,强烈得我连抵抗的意识都没有便已经被淹没了。

这一切,都源于那道金芒。

瞳孔霍地缩紧,虽然力度速度都与之相差甚远,但这一击却分明便与我仅有的记忆中那轻易令我疯狂绝望的那一击相同,缓缓渡过一丝真气过去,由于有了上次的经历,岚儿的身体对我的真气免疫力基本为零,根本就毫不抵抗地将之轻易接收了过去。

轻轻松开岚儿,我缓缓转身,掠过无一例外满脸惊慌的加罗耶他们,视线往后越去,那是那一道金芒射来的方向。

加罗耶一阵错愕,忍不住也转头望去,却猛地失声惊呼道:“裨丝利特?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已经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被他称为“裨丝利特”的也就是原本学院内的“亚迪”老师,此刻虽是从容平静如昔,然而额角微微渗出的汗水却说明了他脖子上架着的那把剑绝对不是摆设,特别是这把剑的主人此刻双眼通红,一幅杀气冷然的样子的时候。

冰的毒,冷的牙,毒牙,这个总是从容优雅的像个贵族多过像个刺客的剑客,此刻他握着剑的手却如同之前的我一般忍不住轻轻地颤抖着,手中那把泛着暗蓝光芒的剑也仿佛他的名字一般吞吐着蛇信,牢牢地锁住它的猎物。

此刻的毒牙却是我印象中所未曾见过的,既不是刺客的他,也不是剑客的他,更不是那带着优雅笑容贵族式的他,甚至于也不是那个天梦城外那个疯狂嗜血的他,那时候的他虽然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是却几乎全凭本能行动,更像是发狂的魔兽而不是人类。

而此刻,却是他清醒意识下的发狂状态,请原谅我用这种含糊不清的形容词来形容,但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说明他此刻的状况了。

只是,现在的他却更加危险,双眼的怒火明明已经足以烤熟这世间的所有东西了,偏偏却又是这般冷静,极冷与极热两种截然相反的状态在他的身上同时出现,且同样强烈的表现出来,看得场中诸人直想吐血。

而就在这时,裨丝利特的嘴里突然吐出了一个词,“瓦蒂妮布莱德恩?”

声音轻轻的,轻轻的响起,然而,在此刻无人而空旷的场中却清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毒牙那骤然缩紧的双瞳更是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而那渐渐粗重的喘息声更仿佛绝佳的佐证一般替毒牙做出了回答。

“瓦蒂妮”毒牙淡淡的低笑声却仿佛带着沉重的哭音,那早已流干的双眼竟是感到酸涩,迷蒙的水雾中望去,朦胧中,仿佛那个倩丽的身影依旧在身前对着自己展颜轻笑

“哥哥?哥哥!你怎么都不听瓦蒂妮说话呢?”还略显青涩的小女孩轻轻地摇晃着少年的手,另一只手还不时的在他的面前晃啊晃啊的,仿佛气愤她的哥哥为什么会不理她似的。

女孩的眼睛不是很大,却闪烁着亮晶晶的微微闪光,仿佛夏夜里天梦头顶上最闪亮的那两颗星星。女孩的脸色白嫩细腻,透着淡淡的红色,远远看上去仿佛一个精致的白玉娃娃,惹人怜爱。及肩的半长发如同女孩的年龄一般,介于少女和小女孩之间,随着女孩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着,如同蔚绿色的波浪。

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小女孩,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耐烦又似乎有些意外地道:“你怎么又来了?”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像平时一般冷峻,就仿佛那个严格训练自己的刺客老师一般,然而再次让他感到些意外的是这在其他人面前百试百灵的招数在她的面前却始终无法如平时那般自然。

难道这是因为面前的她,是自己的妹妹?在这世界上血脉相连的亲人之一?

笑话!少年轻轻地挑了挑那两条纤细的眉,在两个所谓的父亲、哥哥面前自己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少年在做着自我检讨,这几乎已成了他的本能,他永远不会忘记在上第一课前老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在任务中犯错,就等于死。如果你想活下去,如果你还能活下去,那么检讨吧,不是为了那狗屁诸神,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人,只是为了能活下去。那么在我的训练中做好检讨吧,嗯?或者,你愿意死也说不定?”

那淡淡的优雅得让人即使想揍他也无从下手的贵族式笑容让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竟然是刺客,比自己这个贵族子弟还像贵族,呃,如果自己也能算是贵族子弟的话。

呵,微微苦笑,自己真的是贵族子弟吗?想起了那两个所谓的父亲和哥哥脸上那标准的贵族式笑容,伪善的感觉让自己一阵倒胃口。

那么,她呢?

自从那天她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后呢?自己所学的对她,仿佛,似乎,好像,应该是都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的。当然,作为一个刺客,或者说未来的刺客,他还有着最后的也是最基本的技能不曾使用,但这也是他疑惑存在的根本。

多年的冷血训练,老师那毫不留情的作风养成的习惯,即便现在要他亲手杀掉他的父亲他的哥哥又或者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或者不该有的迟疑。血脉相连的亲人?开什么玩笑!

然而,对她,他却迟疑了,那一份本不该属于刺客的迟疑。所以他继续检讨着,虽然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检讨失败了。

她是他的妹妹,同样流淌着布莱德恩血液的最后一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然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却是在不久之前。

当那个小脑袋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出现之时,那出自本能的反应却差点抹杀了他至亲的存在,女孩当场被吓懵了,而少年也呆住了,直到老师的到来惊醒了两人,他才反应过来,虽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却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隐瞒了她在他这里的存在。这是他第一次欺瞒老师,所幸他很幸运,这几年的努力学习马上便得到了运用。

然而,他却没有时间庆幸,彼此身份交流,当得知她,竟是自己的妹妹时,少年一阵欣喜,却又有着一丝莫名的惆怅,衡量再三,却终究硬着心肠将她赶走了,还特别叮嘱不许将两人的事情泄露出去,并警告了她不许再来寻找自己。

毕竟自己的存在,对布莱德恩来说,对那个父亲来说,是一个耻辱的存在,而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件贴上了贵族标签的使用工具而已,这一点,早在十岁那年自己便已经知晓。即便现在回到了这所谓的家里,那个所谓的父亲和蔼笑容后的冰冷目光,那个所谓的兄长暗地里嘲弄的眼神,还有那些婢仆下人轻蔑的神情,更是清楚地诉说了残酷的现实。偏偏他们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全不知自己这些年来的训练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护卫而已。

双眼倏地变冷,老师的话在耳旁轻轻响起,“你的使命便是成为一个活在阳光下的刺客,做着护卫的工作,守护布莱德恩。”

所以自己挑了剑,为了活在阳光下,自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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