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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飘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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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遗言吗?”毒牙淡淡的话语犹如宣布死刑。

“有,当然记住,永远不要轻视你的任何一个对手。”裨丝利特霍地露出了一丝奇怪的微笑,仿佛轻蔑,又仿佛夹杂着些许失望,他说道,“还有,你真的很蠢。”

他这不是在激怒毒牙吗?难道裨丝利特自付躲不过,所以故意激怒毒牙杀了他好让自己免于受辱?疑问刚起,未等我反应过来,却陡地发现裨丝利特的身影远远望去,竟仿佛有些模糊,心中微微一动,突然想起遭遇加罗耶的那一幕,猛地醒悟过来,我立刻喊道:“牙,小心!这家伙想跑!”

裨丝利特大声嘲笑道:“太迟呃?!你做了什么!!”

笑声霍地嘎然而止,质问的话声中充满了惊愕不已,还有一丝他从现身至今从未有过的慌乱,而那近乎仓惶失措的质问对比之前的从容更显示出了他心中的恐惧。

回答他的是毒牙优雅从容的微笑,毒牙的声音温柔如水,甚至比起绯羽的轻声细语亦是丝毫不差,然而他话语中那锥心刺骨的深刻恨意却让场中诸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你看,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笨的不是?同样的伎俩,早在那一天我便已经见识过了不是?”毒牙的声音是轻柔的,就仿佛情人耳语一般,而话中那平淡浓烈的杀意却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当日,当你冷笑着从我的剑下悠然消失的那一天,不,不对,应该说,是从那一刻起,我便一直等待着,期盼着这一刻的降临,期待着将这柄剑刺入你心脏的这一刻啊。你以为,你还能用同样的伎俩在我面前第二次逃脱么?”

而我所看见到的是毒牙身后那若隐若现的血色双翼,那天梦城外疯狂之后的最后一式,那在他口中会催杀生命的最强绝招——牙恨翼。

只是不知为何,那血色的双翼不是那么明显,至少比起上次天梦城外那次那凝结而成的实质双翼要差得多了。难道,自上次施展以来他仍元气未复,仍不能完全施展出这招吗?

心头疑问刚起,旋又放下。这是不可能的,场中那属于毒牙的疯狂起劲卷起的冷冽正如上次我所直面的一般无二,甚至连手中的弑神和体内的血液沸腾翻滚的兴奋感觉都不曾有过一丝差别。

唯一的不同,也许便是此刻的毒牙比起上次来,无疑要清醒明白得多,便连眼中的血色也仅仅只是淡淡的一层,而脸上那冷淡的微笑,仍是那般优雅,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一般。

毒牙,变强了呢

裨丝利特终于不复开始时那般从容优雅的模样了,便连一直挂在嘴角的那抹轻蔑似的微笑也消失了,额边微微地渗出点汗,眼眸深处,却霍地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隐隐的,我觉得他仿佛并不是那么在意自己并不能逃掉这件事似的,是他还有底招还是另有援军?不待我迷惑,场中裨丝利特的声音继续传来。

“哦?那我真是不胜荣幸了。”裨丝利特很快的恢复了冷静,不置可否地淡淡回应着毒牙,而仿佛闲聊似的平淡语气更是让人看不出这两个人竟然是仇深似海的生死仇人。

“荣幸?”毒牙露出个似笑非笑的古怪笑容,笑容里仿佛也有些苦涩,“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一切,但是你——毁了我的全部”

裨丝利特反问道:“你要为她报仇,你可又想过我又是为谁报仇呢?”

毒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摇了摇头说道:“那并不重要,我一点都不知道你跟布莱德恩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仇恨,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杀了她,你该死。”

裨丝利特淡淡的笑了,笑容里有些无奈,又仿佛有些羡慕,“这样子啊单纯的仇恨吗?也不错啊”

“是吗?也许吧。”毒牙也笑了,很平淡,平淡如水,淡淡的反问似乎只是随口问问,然而眼角那陡然闪过的一抹凌厉却泄露了毒牙内心的颤动。

我突然想起刚才他所说的那句“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一切”,那看似平淡的语气中却不知包含了多少无奈和积累多年的愤恨,再想起毒牙发狂时那种浓郁的血腥气息,我霍地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这个认识没多久的朋友在剧变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风中,隐隐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毒牙平静地述说着,我却看到他的手在轻轻地颤抖着,虽然他握着毒牙的手仍是那般坚定,嘴里仍旧说着调侃的话语,仿佛猫抓老鼠般尽情奚落着,但他的手在抖,那握剑的手在抖,“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么我为你感到遗憾,你留在这世上为人们所知的最后痕迹,实在是不怎么样。”

话音未落,我猛地省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适才裨丝利特所施的那一式,那一道绝望闪烁的金芒,那深深刺痛着我的那一道金芒,出于血液中那深刻的恨意,没来由的,我知道,他,或者说他所用的这一式与我的过往有着不可忽视的关系,而毒牙的这一剑挥出,斩落的不仅是他过往的仇恨,也是我过去的线索。

忍不住便要惊呼出声,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那泛着血色光芒的暗蓝蛇信并没有如我所预见的那般刺入裨丝利特的体内,甚至连血花都不曾溅起分毫。

即时相隔遥远,我仍然清楚地望见,毒牙那同样泛着淡淡血色的双瞳骤然缩紧,映在那明亮如镜的白练之中,同样清晰。

而那一道泛着血色疯狂的蓝芒,终是再不能寸进,而牢牢锁住了毒蛇獠牙的赫然正是黑暗神殿的夜圣女,那夜那让我不敢直视的神秘女子。

飘逸如昨,淡雅依旧,圣女那仿佛蕴满了深刻感情的深邃双瞳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淡淡地望向毒牙,那般优雅从容,一点也看不出便是她挡下了毒牙的夺命一剑,苟延了裨丝利特的小命。

毒牙那冷漠的双眸终于第一次变幻颜色,那淡淡燃烧着的不知是怒,是恨,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感情,然而他的手却不再颤抖。

两把利剑相持,蓝白二色相抗,看起来似乎冷漠的二人,手中的剑却同时选择了不安静,那不甘安寂的铿锵声,就连我手中弑神都忍不住低低颤抖起来。

血色突闪,毒牙轻蔑一笑,獠牙张合,往外吞吐着蛇信,那瞬间大盛的暗蓝光芒,仿佛铺天盖地般往圣女直袭而去。

如疾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势下,毒牙那带着血色疯狂的暗蓝光泽下,那一道白练淡淡的,却始终存在着,没有片刻消失过。

收起轻蔑,毒牙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一丝微笑,那是遇上高手时不由自主的兴奋。混杂着眼底的那一抹血红,倒映在圣女白皙的衣裙上,我竟泛起莫名的淡淡担忧,不经意间却连自己都无法分辨这份担忧是为谁而动。

“铿铿铿!!!”就在我刚刚泛起那淡淡担忧之时,毒牙与圣女之间已是又硬拼了好几记,在颤抖的余音中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后稍退,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对视着。

圣女的目光一如那夜,冷漠却又仿佛蕴含着这世间最深刻的情感,而毒牙双眸中那逐渐沉淀的深红色则是另一个极端,那是极度兴奋的标志,天梦城外那一场激战实在是让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而当见到毒牙摆出他那最后一招的起手势时,我忍不住便要呻吟出声了。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那夜那让我狼狈不堪的圣女殿下在毒牙的暗蓝光泽下竟仿佛有些暗淡无光,即便仍保持着那一份从容,但那份恬静之下,我竟似乎看见圣女姣好的秀眉微微一蹙。

霍地,我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双眼,几乎是在瞬间,我和岚儿同时惊呼出声,竟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眼中所见,而夜圣女毫不犹豫地纤手轻挥那熟悉的姿势,还有风中传来的圣女那清幽悦耳的低吟,却无不清楚地告诉我,这是事实。

“流风——断空月”心底震荡异常,这在片刻前刚刚“悟”起,或者说“想”起的招数此刻竟然由黑暗神殿的夜圣女殿下信手使出,我心里的感觉别提有多别扭了。

虽然颜色与我不同,没有紫辉没有青芒,有的只是那一道如星河一般的白练,然而,那确确实实就是片刻前我于万分之际救下岚儿的“流风”。

我不知道毒牙有没有看到我适才的那一记“流风”,我在心底奢望他刚刚忙于在暗中搜寻裨丝利特而忽略了我那一道“流风”,虽然我也知道这不可能。

当见到毒牙的身躯微微一震,甚至连那原本攀升至顶点的强横气势都为之一顿的时候,我便知道,一切终究只是奢望,即便明知无用,我仍是忍不住张口狂喊道:“牙!闪开!”

流光一闪,瞬间大盛的白光晃花了我的双眼,隐约中,白光之中我竟见到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花,在毒牙的身前猛地绽放开来。

心中霍地一紧,连我自己都有些莫名,当见到毒牙脸上疯狂的突定和嘴角那一抹仿佛绝望似的苦涩,竟仿佛引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某种共鸣一般,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人已经扑了出去,弑神挥出,泛着淡淡紫辉的青芒竟仿佛也亮了许多。

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剑并没有相交,我甚至连圣女的衣角都不曾碰上一片,耳旁传来那仿佛是对毒牙,却又仿佛是对我所说的淡淡话语,“布莱德恩和塔内堤雅之间你所知的太少了”

我惊讶,但是我并没有为这种惊讶多停留点时间,我扶着毒牙尚未躺倒的身子,望着他腹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自主地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不知是圣女的手下留情,又或是毒牙在最后时刻避开了那致命的要害,至少我知道这家伙虽然受伤很重,但是去向冥神报道的时间也会不是现在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

裨丝利特疯狂的笑声中隐隐传来圣女悦耳的声音,我转过头来,望着带上了裨丝利特的夜圣女,看着他们渐渐消逝在虚空中的身影,我霍地想起了那似乎被我们遗忘了的黑暗神殿的另外二人,猛然回头,却正见到加罗耶和寇妮芬丝的身影毫无疑问地在空气中渐渐变淡,我甚至还看到寇妮芬丝调皮地轻轻挥挥手,仿佛正在道别一样。

没好气地叹息一声,对于黑暗神殿的几个重要人物全部安全脱逃,呃,或者应该说是安全撤退的事实(毕竟对方怎么也不像是狼狈逃窜的样子)我并不是很在意,至少,与把毒牙的小命救回来相比,我并不是很在意,而原本应该在意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岚儿,此刻望向我的眼神却仿佛带着某些莫名的光芒,带着欲言又止的吞吐神情,显得有些犹豫。

也因为如此,黑暗神殿那几个家伙“逃脱”的事实,竟然被我们给完全忽视了,若是那几个家伙知道了的话,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呼唤中的女孩仿佛是不耐烦了,抑或是被久经呼唤却仍不理她沉睡的哥哥给激怒了,女孩那往昔被哥哥所惯坏了的娇宠占据了上风,到最后女孩几乎已经是摇晃着少年的手臂大喊出声了。

然而她的哥哥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女孩大怒,毫不顾淑女仪态蹦跶上床,直接坐在少年的身上,用力地摇晃着,期望借助重压(虽然没多少重)与摇晃双重震荡来叫醒她那个沉睡如死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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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显然,她失败了,她的哥哥别说是醒了,根本就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女孩霍地慌了,红润的小脸竟仿佛也白了少许,她颤抖着粉嫩的小手缓缓地往少年的鼻间探去,或许是由于紧张,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前倾下。

女孩不由自主地低低喘息着,心中莫名的紧张,更有着些说不出的微微恐慌。与她那个身为家族继承人的亲生大哥不同,对这个归来的“哥哥”女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熟悉感,这是在她亲生哥哥身上所不曾感受过的,虽然眼前人身上只有一半的血液与她相同。

女孩纤纤的手指刚移到少年的鼻前,一股冰冷的气息霍地攀上,女孩本能地便要惊呼出声,却见到少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惊呼到了唇间却化成了不依的娇嗔:“哥!”

少年轻轻一笑,那为天梦所有贵族少女所倾倒的优雅微笑让女孩的怒气没来由的平息了下去,只是仍抱着少年的胳臂,轻轻地摇晃着,轻嗔着撒娇,她知道,这时候是讨取“补偿”的最好时刻,“哥~你欺负人家!不依啦!”

换作他人或许会被这贵族女孩突如其来的犹如邻家小女孩般的嗲声嗲气给吓得猛打寒战,但对于这个早已熟知妹妹习惯的少年来讲,他只是带着点无奈的耸了耸,爱宠地抚了抚女孩的小脑袋,笑着答道:“嗯嗯。那瓦蒂想要哥哥怎么陪罪呢?”

女孩仿佛被主人抚摸的小猫般发出了舒服的轻声呜呜,双眼眯成了两道小月牙,心中乐开了花,嘴中说道:“早知道哥哥最好了,人家想要去”

“好,好,瓦蒂想要去哪里都可以”布莱德恩的少年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轻轻地抚摸着女孩那柔软的秀发,宠溺地笑着。

“瓦蒂”

听着毒牙那不断的低沉呼唤,惊讶之余,我更多的却是想起上一次我昏迷之时的情形,也更明白了为什么当我醒来时绯羽会有那般伤心欲绝近乎失控的行为。

我无从知晓当时自己昏迷中所念叨的次数是否及得上此刻毒牙那写满了痛楚的低吟,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当时我昏迷后深爱着我的绯羽听着我“深情”地呼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时心中到底是何种感觉了。

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发现绯羽也正偷瞧着我,见我望向她,女孩却立刻偏转了开去,仿佛不愿对上我此刻的目光似的,心中莫名一颤,拉着女孩的手却不由更紧了紧,开了开口,却分明有一丝难言的苦涩。

“咳咳!”转头望去,岚儿正一脸醋意的睁大了双眼瞪着我们,见我们看着她,却又心虚地指了指仍躺在床上沉睡的毒牙,没有一点诚意地道:“病人需要休息。”

望着岚儿那假借着毒牙作挡箭牌小女孩似的可爱模样,我忍不住微微一笑,说什么“病人需要休息”,这丫头根本就不关心毒牙的死活,之前在请来的神殿牧师和学院的医疗队的双重救护下,再加上并没有命中要害,毒牙的小命总是保住了之后,岚儿便拉着我兴致勃勃地要去追杀黑暗神殿一行人。

若不是我坚决反对,以裨丝利特跟毒牙仇深似海很可能趁着毒牙重伤垂危之际前来偷袭暗杀为由,估计此刻这里便只剩下重伤昏迷的毒牙一个人孤零零地去面对那极有可能存在的危机了。

发生了这种事,学院比武大会草草收场,还好雅特王虽然受了些惊讶终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更识得大体,兼又有他的宝贝妹妹不断劝告,于是也没怎么为难星舞学院。

但对于这次黑暗神殿的袭击,虽然并不是针对他的,仍是另一国王者震怒不已,而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雅特王对光明神殿的信仰更坚定了许多,而这对十年前光明圣山消失后便一直显得有些萧条的光明神殿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相比之下,黑暗神殿就要凄惨得多,本次的主要行动目标岚儿毫发无伤,十四名练就了奇特阵势的白银剑士竟然被我一招秒掉,更失去了潜伏了五年多的暗棋裨丝利特,现在又惹上了雅特王。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普通士兵几乎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但是雅特王倒向光明神殿一边之后,无疑是使他们以后的活动行动更增添了难度以及必须的隐秘性。

再加上这次裨丝利特那无疑便是挑衅的血腥行动,虽然可以理解为为其他人创造机会吸引其他势力的行动,但他的血腥无疑为黑暗神殿惹上了更多的敌人。星舞学院本身的实力且不去说,单是他每年那多如鲫鲤的毕业生的愤怒便足够黑暗神殿小小的烦恼一下了。

这次黑暗神殿的行动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了,如果不是毒牙伤得这么重的话下意识地望了望躺倒床上那与往日判若两人的毒牙,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心中却又想起裨丝利特所施出的那一道金芒,以及金芒下的岚儿和我,转过头去,我定定地注视着岚儿,直到女孩被我这突然的注视而害羞地垂下头去,心中霍地一阵酸涩,我奇特的发现原来开口竟是这样艰难。

“岚儿,我有事跟你说”

毒牙,不,应该是克劳德,克劳德布莱德恩,此刻他有些迷茫,人呢?为什么一个转弯瓦蒂就不见了呢?心中迷茫短暂闪过,克劳德往前走着,丝毫没有因此而停顿。

停滞,有时跟放弃是同义词。

骤然亮起的白光仿佛神氐身上那圣洁的光芒晃得让人睁不开眼,毒牙下意识地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是身为刺客的他所学习到的基本常识之一,对一个刺客来说黑暗无疑是他们最爱,阳光虽然讨厌,但在阳光下舞动黑暗却是他们所追寻的最高境界。而光暗骤变的那一瞬间完全失去视觉绝不是一个好刺客所应该暴露出的破绽。

而他学得很多,即便在众人面前,在那倾慕嫉妒的火热视线下,他,甚或自己也曾幻想过自己真的是一个剑客,然而他终究不是,多年的训练,那已近乎成为本能的反应,早已宣布了他这一生都逃不开刺客的烙印。

然而他又忍不住庆幸,幸好自己是一个刺客,一个好的刺客有时候就等同于好的保镖。这因为清楚怎么杀人,保护起人来也更加得心应手。至少,从这方面来说,自己也许应该感谢那两个人吧,那两个给予自己机会却又抹去自己希望的人吧至少,他因此拥有了更多的保护那个人的资本那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唯一的至少,在自己心里,唯一的

“人,不能没有目标。你的目标是什么呢?”十岁的小男孩双目冰冷,望着面前那挂着优雅微笑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听着他那仿佛包含哲理的话语。

小男孩没有回答,也许他还小,也许他不懂,中年人原本也并不准备从男孩的嘴里得到答案,他转过身子带头走去,却没有看见小男孩眼中一闪即逝的那道迷茫,那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所应有的迷茫。

小小的问题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小男孩渐渐长大,直到那血脉的羁绊将他唤醒,少年惊奇的发现,不经意间自己竟然已经找到了答案。

克劳德呆呆地望着面前熟悉的场景,那浓郁的血腥味取代了往昔他所熟悉的淡淡花香,他所宠爱的珍宝犹如破碎的琉璃娃娃一般双眼空洞的躺在她的绣床上。

那曾经白皙如雪如绫罗的肌肤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那让他充满了绝望的伤痕,那午夜梦回里豁然惊醒的一幕,多少年来如梦魇一般怎么也趋之不去的绝望,一如那天,丝毫不曾忘怀!

毒牙看着身前失魂落魄的少年,还有那深藏在心底不曾或忘的伤痕,双瞳骤然缩紧,下意识地去握手中的剑,霍地抬头,一片漆黑,黑暗中那低沉疯狂的笑声,仿佛最锋利的利剑般深深刺入他的心灵。

毒牙挥出,却连自己也看不清它的轨迹,更何况对方,然而却像是讽刺般,那如乱麻般被轻轻割过的,虚晃晃的,犹如幻影一般,就仿佛多年前那夺走自己珍视的所有之后那般一样,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消失了。

那疯狂的笑声,一如那一日一样,自己再一次看着那张疯狂的笑脸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那般轻易的,那般轻易的,就这么消失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恨!我好恨!我好恨啊!!!

疯狂的恨意,仿佛潮水般汹涌激荡,双眼中所见的一切慢慢模糊,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但是为什么是红色的呢

仿佛提早到来的深秋,绯琳丝迪儿为万物披上了红色的轻纱,视野中所见的一切只剩下一片红血一般的红,红得像血

为什么我在挥剑?

为什么我还在挥剑?

我在做什么?

那浓郁得发酵的血腥,为什么还不褪去?

“够狠!够绝!咦?敢向我动手?够狂!嘿嘿,小子,想不想学剑?”

剑?

“对!剑。”

剑是什么?

“这还用说吗!剑,当然是杀人用的!”

你的剑可以杀人吗

“屁话!老子的剑不能杀人这个大陆上还有哪几个人敢说他的剑能杀人!!!”

那,魔法师呢?

“练成了老子的恨决,那些个不敢露面打个架还要背书的垃圾有个屁用!!”

“那,我学”

“我不是你哥哥。”终于说出来了,意外的,我竟然有了点松口气的感觉,不顾一切的说出之后,意外的,我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女孩,呃,或许早已经不能称之为女孩了,面前的女人无一不散发着动人的风韵,比起以前更多了一丝妩媚的成熟气质,那夜之后,她早已不能算是女孩,而是女人,我的女人,如果我真的是她的那个“云哥哥”的话

岚儿似乎有些吃惊,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然而没有,我的双眼一片平静,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不可能跟岚儿永远这么不清不白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那个“云哥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却同样不敢否认,对于自己的过往,正如对于岚儿的“云哥哥”一样,我一无所知。

除了那套“碎雪”,我几乎找不出两者的丝毫共通处,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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