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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恋歌之逆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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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风一度很是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一贯贪玩好耍做事没有长性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了“敬业楷模”。
现在,这个“敬业楷模”就已经成功地打发掉她还一直蒙在鼓中的二哥,轻轻敲响了她隔壁办公室的门。
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夏文丹不死心,使了点劲再敲。
还是没有声音。
转动了下门锁,门纹丝不动。她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室内一声轻响。
那样轻,如果不是她贴在门上的耳朵还不曾离开,一定不会听到。
一切尽在那一瞬之间。
她的头脑其实还在空白之间,可手已经先于大脑作出了反应。那只手狠狠地落在门上,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声音。
“程亦鸣,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她的声音比敲门声更大。
这层楼只有他们俩的办公室。所以,尽管她把门擂得震天响,也没有第三个人出来看热闹。
因着这一层,夏文丹越发放纵了自己的声音和手,在寂寂的走道中歇斯底里。
“程,亦,鸣……”
在不知第几十遍呼号这个名字之后,门,终于从里面缓缓地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这章很重要,请反复阅读 。呵呵……
44表白(1)
程亦鸣扶着门框立在那里;脸颊出奇地苍白。不知是不是因为瘦,那双眼睛越发地深邃幽明。
夏文丹忽地想起了那个夏日的午后,他们初见的那个午后。那时;他对她笑,明明是很灿烂的笑,却总让她觉得少了些什么。这么多年以来;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少了什么。
少的,是那份亲密无间;至亲至爱之间应该有的亲密无间。那些年;即使他们如此的亲近,那份陌生人之间才有的疏离却始终都在。
这份疏离,就是他的目光,现在这样的目光。
她竟然瑟缩了下,支吾了好久,才说了两个字:“你……在?”
他依然撑着门站着,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她不知怎么就发了狠,拔开他的手,就往里面冲。
多年以后,每当有人夸赞夏文丹贤淑文静的时候,程亦鸣总喜欢把当年这一幕拿出来说。
“你们不知道,她啊,那时就像进门去找小三的正房。那眼睛,瞪得……足有鸡蛋那么大!”
不过在当时,程亦鸣却是这样说的。
“丹丹,别任性!”
“程亦鸣,你几十年都只会说同一句话,你不烦我都烦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今天,还就任一回性了,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把我怎么样。”
程亦鸣依然撑着门站在那里,不笑不动不说话。甚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程亦鸣,你知不知道,我最烦最烦的,就是你现在这副模样。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摊开来说。你什么都不说,要我怎么猜。我笨,从小到大,最烦的就是猜。你不喜欢我进来,你可以让我走……”鼻子蓦地一酸,夏文丹差点接不下去,可她那狠劲一上来,这后面的话再怎么着也哽了出来,“不过,我现在不想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喜欢你啊。你说我脸皮厚也好,说我不淑女也好,我就受不了那些言情小说当中,明明爱着一个人,却顾着脸皮死撑的那些人。你说生命多短啊,就那么几十年,不懂事啥也不知道的时候占了那么几分之一,老得不清醒什么都说不了的时候又占了那么几分之一,这剩下的几分之一还那么藏着掖着,你说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要这样活,所以……”她猛地转身,冲到程亦鸣面前,一把抓起他的一只手,“现在我要对你说。你听好了,上次在咖啡馆,你不让我说,你说完了我都没机会。那不公平。现在,你不准说,一个字也不准说,你只能听我说。”她望着他,眼睛里宛若要喷出火来,“程亦鸣,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好多年了!程,亦……”
夏文丹从不知道自己的口才是这样好的。读小学的时候,老师让她代表小朋友在其他学校领导参观访问她们学校时上台讲话。饶是夏秀君专门请了电视台的主持人来给她辅导,饶是她在家里发那篇400字不到的发言稿背了个滚瓜烂熟,真正到了那一刻,她还是差点砸了场。
可是,现在,没有人辅导,没有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甚至,连一点点思想上的准备都没有,这段比电影台词都还要多还要难背的话就这么顺畅地说出来,连一点停顿都不曾有。
当然,最后打了一个顿。不是她激动得接不下去,而是,她忽然发现,她握着的那只手,比雪还要冷。不仅冷,还发着抖,连续不断地,越来越猛地。
夏文丹顺着这只手向上看,才发现,不仅手,程亦鸣整个人都在发着抖,如同深秋挂在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被凛冽的秋风吹着,虽死死撑了,但仍免不了落地的最终结果。
“三哥,你怎么了?三哥,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夏文丹紧攥着那只手,仿佛想把自己所有温暖都输送到这只手上去。
程亦鸣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凭着最后一点清明,他只是死命地摇着他的头。
他没事,一点都没有。他要好好的,他不要他的丹丹担心。可是,的确太痛了,头、胸、胃、膝盖……许许多多说得出说不出名字的部位,爆发般的痛,痛得他禁不住的抖。好冷,好痛……
他下意识地抓着那只手,温暖的柔软的手。也许,再多一会儿,他就会缓过来,借着这份暖缓过来,然后,然后,抱着他的丹丹走。如同,那些年一样。
丹丹在哭。有暖暖的水珠砸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砸在他的心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让他的丹丹哭?
他觉得自己在笑,嘴角努力向上弯出很好看的弧度。
“我……没……事……”
他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终于说出来了。
他抬起手,他要去擦那滴泪,挂在丹丹腮边的晶莹剔透的泪。
可是,手臂好沉,他抬不起来。他要抬,他要努力地抬,他要给丹丹擦眼泪……
醒过来的时候,他在医院。
除了能睁眼,身体各处的反应跟刚刚并没有分别。
刚刚?!他努力地转动着自己的头,想看看窗外的天。
“三哥,你醒了?”
耳畔有熟悉的声音。刹那间,让他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清醒还是仍在做梦。
或者说,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不是都在做梦。从丹丹强行进入他的办公室到现在,她说了那么多的话,那么多,那么真实,多到他不相信那份甜蜜,真实到他开心得心痛。这么多年来,胸腔中那个东西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发病,唯一没有过的原因,是开心。
“三哥,三哥……”或许是没有预想中的回应,夏文丹的声音又焦急了许多。
“丹……丹……”程亦鸣有些困难地转过头来,嘴角努力向上弯起很好的弧度。
“你别动,我去叫医生。”夏文丹挣扎着起身,手却被一只手拉住。
那样轻,与其说是拉,不如说是触碰。
“别……走……”他说,继续很困难地笑,“留……下……”
夏文丹如同被蛊惑般,回身坐下,随手按了墙上的叫人铃。
“我不走,三哥,我在。只要你不要我走,我都会在这里。”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紧紧地。
他任她握着,再度沉沉睡去。
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明。有阳光照进来,金色的,一条一条,在他盖的雪白的被子上打出一道一道好看的图案。除了这点图案,其余的,都是白。白的床,白的墙,白的天花板……然后,就是寂静,不真实的静。
程亦鸣突然非常惶恐。因为这分白,这分静。他抓紧了被子,迅速地四下张望。
“丹丹,丹丹……”他叫。喑哑而萧索的声音。
这样的梦,这许多年做过无数次。梦中的甜蜜欢乐每一次都跟真的一样。可是,每一次都会醒来,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本那些是做梦。
可是,昨天,昨夜,那些甜蜜那些开心明明是那样真实,跟以往都不一样的真实。他明明握住了那份温暖,那样紧地抓住过,为什么,现在醒过来,还是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白,这样的静。
“丹丹……”他以为自己提高了声音,可室内回响的,却是那样低沉嘶哑,如同一架破败的琴。
不是如同,他早已经是一架破败的身躯了!居然还在奢望甜蜜与开心!
他猛地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这样的人,永远不应当再生活在阳光下。还是回到自己的黑暗中去。如果,上天怜你,最好,还能再做个梦,有丹丹的梦……
“三哥,你是准备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吗?”
原来,祈祷上天是听得到的。这么快,便又赐予他这样美好的梦了。
可是,不对,为什么被子在动,有人在死命地向外扯着被子。
程亦鸣下意识地松开手,几乎是立刻,夏文丹的脸便暴露在眼前。他一时怔住,他实在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三哥?”他的眼神吓住了她,她小声地征询地喊,同时伸出了自己右手的三根指头,“这是几?”
“三。”他答,笑。
这不是梦。梦境不会这样真实,不会这样生动。更重要的是,梦境中的丹丹从不会离自己这么近,近到她身上特有的芬芳那样密实地包裹着自己。
“丹丹?!”他叫,却没有伸手去抓那只在眼前晃动的手。这样的真实反而让他害怕。
“是我。”夏文丹长舒了一口气,抚着自己的胸口,往他的床边再坐近了些,“刚刚你那样子,我以为你病傻了。”
再傻也不会忘记你!
他想说,却终是没有开口,只是笑,冲着那张花儿一般的脸笑。
这样的时光,偷得一秒是一秒。
“猜猜我刚刚做什么去了?”她笑得比他更灿烂,“不过,以前你就不聪明。现在又躺了这么久,估计早就把还算聪明的因子也躺不见了……这样,还是给你三次机会猜,看看能猜得出不?猜出来有奖!”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期待已久的东东来了……
45表白(2)
这样的游戏;他们小时候常常玩。每一次,她都给他三次机会;每一次,她的那些小把戏;他都能一眼看得穿。可是,为了不让她太过失望,他总是要装着细细思考的模样;把三次机会利用完。
“你笨死了,这样简单的事也要猜这么多次。还好给了你三次机会;不然……”她那时总爱指着他哈哈大笑,小小的酒窝在阳光下隐隐闪着光。
现在;她歪着头;依然笑得灿烂;酒窝比彼时更深更圆。
可是;现在,他竟然真的猜不出她刚刚到底干什么去了。
默契是一朝一夕积累的。当年,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的东西,在分开这许多年后,也渐渐变得陌生。
“对不起,我猜不到。”他说,微微转开了头。
“三哥……”夏文丹眼见他瞬间的表情变化,生生咽下已到嘴边的话,像是自说自话,“看看我,一开心,连提示都忘了。算了,现在再提示,你一准就能猜出了。所以,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得了。我刚刚去找了赵医生,还有……”她狡黠地一笑,脸忽然有些红,从一边的床头柜上拿过一个保温桶,“一会儿不许说不好吃,再难吃也得给我喝上两大碗。”
程亦鸣还来不及再纠结那个猜猜猜的游戏,大脑已经瞬间被夏文丹又强塞进这么多的信息,一时有些怔忡,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夏文丹手上的那个保温桶上。
他下意识地搜寻着,搜寻着那粉红色,搜寻着那桶身上的叉了腰闭了一只眼的KITTY,搜寻着盖子上那个大大的K标志蝴蝶结……
当年,丹丹是那么狂热的KITTY拥趸。他不知托了多少人,才靠着一个爸爸在外经委当领导的同学,从香港给他带回了这个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保温桶。结果,刚拿到手,她就因为脚伤住了院。这个保温桶正好派上用场。那时,每天,看他用那保温桶装了那些汤汤水水到医院来,成了她那时最开心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那个桶还在,而且,崭新如初。
“里面,是什么?”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可是,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都还是能感到那份轻颤。
“粥。”夏文丹已经手忙脚乱地找了个碗倒了碗出来,放在一边凉着。
“你啊,运气真好。今天早上**市场最新鲜的虾,我让康童帮我打了招呼留着。下锅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不过……”她忽然脸红得厉害,“书上没说要先放姜丝,所以,我不知道腥不腥。不过,我刚刚闻了,应该还是好吃的。”
她说着,把他的床摇高了一点,端过碗,拿了一把勺子小心地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来,尝尝。”
粥袅袅地冒着热气,迷迷蒙蒙地隔着他们两人。他心里突然哽得慌。
**市场在城南,每日的第一批海鲜通常在凌晨的三点左右到货。医院在城北,即使自己有车,一来一去也得差不多两小时。
“粥,是你熬的?”他问。
夏文丹红了脸垂眸只顾点头。
“在哪儿熬的?”
“我的小公寓。”她笑,“这可是我秘密置下的。除了大哥二哥,我爸妈都不知道。我不开心或是最开心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回那边去住。虽然平时不伙,不过东西可是齐全的……”
“在哪儿?”他有些急切地打断她。
“呵呵,离这儿,也……不太远。”
“到底在哪儿?”
“**花园。”
程亦鸣猛地抓住了胸前的衣服。
“怎么了,三哥,是不是又不舒服?”夏文丹放下碗,惊慌失措。
程亦鸣缓了好一阵儿,才轻轻摇了摇头。
“丹丹,我刚刚,这儿……”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痛了下,很痛。”
他抓起她的手,她闪避了下,还是任他捏了。
白皙纤细的手上,有两块大大的红印。
“哎,你也知道,我笨嘛。一不小心,它自己跟锅来了个‘亲密接触。’”
“丹丹……”他小心地捧起那只手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吹,“还疼吗?”
“早不痛了。其实,根本就没怎么痛。我用自来水狠冲了一阵的。”
“以后,不许到那么远的市场去买东西。”
“那里的东西新鲜,再说,早起对身体好……”
“丹丹,别任性!”、
她鼓起腮对上他的眼,却忍不住酒窝深现。
“我记得我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某人小时候常教导我的一句话。”
“丹丹……”
“好嘛,怕了你了。”她低语,“反正你睡着了也不知道。大不了以后不说……”
“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说我以后要和你一起睡觉一起醒……”说的时候只图个顺嘴敷衍,说出口才发现这话怎么想怎么有点那个什么,立刻涨红了脸摆手,“我不是说,我是说……”
他笑了,笑意立刻直达眼底眉梢,连苍白的脸也瞬间染了红。好不容易让自己歇了这笑,脸正经一点,才轻咳两声,“以后要去,也是我去。”
“还有……”他略蹙了眉。
“还有什么?”她心虚。
“以后不论开心不开心,都不要一个人回**花园,那里晚上太僻静,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
“那就你送我回去。”
开玩笑,夏文丹是谁?借势上杆第一人!
他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最后应了句“好”。
她重新端过碗的时候,他盯着那粥,又说:“以后不许半夜三更做这事。”
“是清晨好不好。”
“我不管是什么,反正不许在睡觉时间做这个。”他的样子极霸道。像极了多年以前,他指着她一塌糊涂的数学卷子让她练题的那副尊容。
“一个女孩子,不好好睡觉,会老得很快。我看你到时吊着两个大黑眼袋,有谁要你?”
“你呗!”她吹冷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说得顺风顺嘴理直气壮。
还好那粥放了那么久都还有那么多热气,才能恰好隔开他的脸。
仿佛隔了很久,他才干笑了两声,说:“丹丹,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夏文丹的手只略滞了下,却抬起头来冲他笑得更灿烂:“是吗,可是你还是笑了。行了,不管是不是笑话,现在要你做的,只是吃掉这碗粥,不许说它不好吃,不许说它难吃,不许……”她的勺子已触到他的唇。
粥不知熬了多久,粘稠得已看不出米的模样。红红的虾仁晶莹剔透,配上几粒翠绿葱丝,光看卖相,便知道熬粥的人下的功夫。
可是,这样的粥,对现在的他而,不啻毒药!
他的眉头微一皱。
“我知道我第一次做,一定不太好,可是,请卖个面子给我……”眼前的人声已带了几丝委屈。
程亦鸣把心一横,张开嘴,小心地尝了一勺粥。
“怎么样?”她望着他,紧张得不亚于那年等待高考放榜。
粥的确是好粥。入齿留香。小米的清甜与虾仁的鲜美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浓稠适度,淡雅宜人。
他的嘴中久久地装着那粥,不能答话,只能轻轻地冲那个期待的人点点头。
这样的清甜鲜美,应是幸福开心的味道。可是,真正下肚,那些可能引起的反应,足以让所有的幸福开心顷刻间烟消云散……
不忍下肚,不敢下肚,不能下肚!
“好吃就多吃点。”夏文丹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又舀了满满一勺递到他嘴边,“我昨晚问过赵医生,以你现在的身体,吃点这些粥最是滋补养人。来……”
那口粥终于还是咽下。这样的美味,即使是毒药,也不忍舍弃。可是,第二口……
他轻轻地偏开头,哑声说:“对不起,丹丹,我胃不舒服,吃不下。”
夏文丹立即紧张起来,放了手中的碗,抬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额,冰冷碜人。
“我让赵医生来看看?”
“不用。”他急急地拉住她的手,“老毛病了。我的肠胃对海鲜有些过敏,不能多吃。”
“你不早说……”夏文丹的声音轻松下来,却掩不住那份失望,“我只是记得你原来,最喜欢吃海鲜,赵医生又说……”她抬起头来冲他笑,“不过没什么了。你都说好吃的话,我一会儿还可以大快朵颐。那你不能吃这个,我再给你做点什么……”
“丹丹,不用麻烦。”他说。
“你难道又要和我客气?”
“不是。”
“那好,你说,你想吃什么?现在……”
他哪里还能有什么胃口,那口粥的后遗症已隐隐约现,如果丹丹还留在这里,他还不如死了的好。
于是,他急急地说:“丹丹,不好意思,我曾经在你那个**花园附近吃过一种白糕,我觉得很对胃口……”
“那好,我马上去给你买。不过,你确定现在可以一个人……”
“没问题的。只是那边离这儿……”
“没事,开车也就半个来小时。那我先去,你休息。”
夏文丹说着,匆匆拎了自己的包走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算甜不?
46表白(3)
这一次的发作明显比最近几次都厉害。身体中那份强烈到极致的悸动;即使让指甲把墙壁捅破,留下一道红线也不能制止得住。
程亦鸣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希望那份火热能让身体中的那份比火还强烈的悸动平静下来。一开始,似乎起了那么点作用;连他扭曲的脸也渐渐恢复平静。可随着水的温度的下降;那份悸动卷土重来;更有愈加汹涌之势。
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小时;如果顺利;丹丹怕是已经接近**花园,没有时间了!
这样的焦急似乎更加剧了体内那条毒蛇的汹涌。尽管程亦鸣死命地咬破自己的唇;拼命地捅烂自己的指头;想用身体其他各处的痛分散那生不如死的悸动;可是;那条毒蛇却越发紧地缠绕着他,让他呼吸不过气来,让他渐渐迷离。
它,又一次赢了!
他缓缓地摸到浴缸旁边的一个小盒子。
红色的,半圆弧状,分外精致。只是,红得耀眼,红得似血。
他的手已经触到了盒盖。那里,有一个小巧的齿轮状的开关。只要轻轻向右拨动一下,盒子便会打开。
里面,一定会有两粒粉红色的药。不论何时,那里都会有两粒粉红色的药。即使偶尔他吃过忘记再装,刘松也一定会帮他装上。
“亦鸣,别吃了。你这样下去,终身可能都没办法再……”曾经,刘松一边犹疑着装,一边总会这样对他说。
有好几次,他也曾痛下决心,一把拉过刘松的手,让那两颗粉红色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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