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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恋歌之逆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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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叫,他伸出手紧紧地不知抓着什么东西,指尖传过来的清晰疼痛,让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可是,那阵疼痛太轻微,轻得根本还没有冒头,就被来自身体深处那越来越多越来越猛烈的悸动掩盖下去了。他只能让自己的手更深更重地陷在不知名的某处,让那份痛来得更猛烈些……
“亦鸣,你放手,快放手!你不要这样,你会弄伤自己的……”
“你的东西呢,你的药呢……”
耳畔有比刚才更清晰的声音传过来。所以,那不是梦,那是比梦更残酷的现实。他咬紧了唇,下意识地摇头。
“啊……”尽管睁不开眼,程亦鸣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了反弓形,除了手还牢牢地抓着什么东西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偏离了躺着的地方,在那阵的悸动的指引下,一次次地弹起,落下,再弹起,再落下……
他知道他的唇又破了。因为,嘴里分明有熟悉的腥甜,一浪高过一浪。可是,他停不下来,他需要这些痛,来自自己的手上的,来自自己的唇上的,来自自己的胃,来自自己的心脏,来自所有可以痛的地方……可是,即便这样,也抵不住身体现在的悸动。
“啊……松,帮帮我,快帮……帮我……”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哀鸣。他终于还是屈服了,屈服于身体的需要。在再一次落到床上的时候,他听见自己几乎破败完全的声音:“求求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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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给我!”
“干嘛?”
“这里有个坑,你穿那么高的鞋,怕你把脚崴了!”安旭的脸上已经有些不耐。
“不给!”夏文丹最不待见的,就是现在的安旭。自以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控下,好像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必须得听他的安排一样。
夏文丹一只手把礼服的下摆一提,脚已经跨下了车门。
“小心!”安旭急得脸都变了色,可还是没来得及扶住那个逞强的人儿。
“哎哟……”脚踝那里传过来的清晰疼痛,瞬间催出了夏文丹的泪。
“丹丹,伤到哪儿了?”安旭冲过来抱起夏文丹,满眼的焦急。
“你怎么会把车停在这么一个地方?你故意的你安了心的。你明知道我穿着高跟鞋不方便你明知道我这儿受过伤受不得力,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报复我给你的蕃茄汗加了料,合着这一次和上一次的你一直记着。我知道你是个睚眦必报的淄铢必较的精于算计的小心眼男人……”
“说够没有?喝口水不?”安旭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只是轻轻地把夏文丹放到车后座上,转回驾驶座那边,翻找着前面的搁物箱。
“安九日,你是个混蛋!”夏文丹拍打着座垫,一不小心牵动了脚上的伤,痛得她“哧”了一声。
安旭的脸黑得快滴出了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握着一瓶药油,蹲在了夏文丹旁边。
“哪里痛?是不是这里?还是这里?”安旭说着,轻轻捏着夏文丹受伤的那只脚。
“安九日,你继续报复我,哎哟……”夏文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安旭的动作很轻很柔,可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眼 泪像不听使唤般地落下来。
“这是旧伤,肯定会有一点痛,你稍微忍着点。”安旭的声调反而更降低了些,脚上有凉丝丝的气传过来。
“你以为你是仙人,吹一口气就能让那儿不痛?”这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让她好好地和他说话,她好像就是做不到。
“我不是,所以,还要给你抹点药油,还要再揉揉,后面会更痛一点,怕你哭,先给你吹吹。”安旭的脸上再度回复那个玩味般的笑,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歇。
“哧……”
“忍着点。这里淤血了,不揉开,很快就会肿起来。”
“你什么时候变跌打大夫了?”
安旭猛地抬头,眯起眼打量了夏文丹一眼,直瞅得后者瑟缩了下,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用夏文丹一贯熟悉的语气说:“我是‘万事通’,你不知道吗?”
说这话时,他甚至连头都没抬。可即便这样,夏文丹也能想像得出他现在的表情。满不在乎的带着几分玩味的,似是而非的……
他半蹲着,低着头,把她的脚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膝上,手轻柔地有规律地上下动着。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他的后颈。那里的发际线修剪得整齐而清晰,如同他的人,一贯自持而干净。
在这样的清晨,薄雾迷蒙,霞光初起的清晨,女人的眼光就这样长久地注视着男人的后颈。久到很久很久以后的夜晚,她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安家那宽大露台上,望着路的尽头始终不曾出现的那个人时,这幕场景如同电影院里循环播出的电影,在她的脑中清晰而执着地碾过,碾出几滴清泪,点点飘浮在深咖色的液体中。
25登机
“昨晚谢谢你,刘松。”程亦鸣站在窗前,掐灭手中烟的时候,突然冒了一句话。
这是清晨,薄雾尚未散开,程亦鸣的脸又掩在窗前的黑暗中,隐隐约约并看不清楚。刘松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故作不在意地玩笑。
“不说那些,按我们的合同,在我工作职责范围外的工作,要另外收取费用……”
没有预想中的下文,只有打火机在静谧的空间中响起的声音。
“我靠,我的烟……”刘松上前,不由分说拿掉了程亦鸣刚在嘴里吸了一口的烟,“这个,也是要另外收费的。”
程亦鸣忽地笑了,眼底眉梢莫来由的凄楚:“刘松,都这么多年了,你那习气还改不了?”
“亦……鸣”刘松哽了下,张了张嘴,却再也接不下去,只回手把那根从程亦鸣嘴中夺下的烟捏得粉碎,再无力地拍了拍程亦鸣的肩膀。
“机票订好了?”程亦鸣掩嘴轻咳了两声,刹那间换了话题。
刘松对上程亦鸣询问的眼光,忽地瑟缩了下:“还……我是在想,你难得到这边一次,不如看看……”
“算了,刘松,他医不了我的病。”程亦鸣再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另一只手扶在窗棂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住自己有些轻颤的身子一样。
“可是,亦鸣,这些年,你看过那么多的大夫,也只有他开的药,在你发病的时候可以帮助你。”
“那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程亦鸣握紧了窗棂,声音变得飘浮起来,“你应该明白,有我这样经历的人,那样的病,如何医得好?”
室内蓦然间安静下来,静得让人窒息。
刘松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那样激昂澎湃的一首歌让室内呆立的两人同时一惊,刘松才慌忙从衣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
“喂,是我。”
“…………”
“这个……”刘松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他颀长而瘦削,寥落而凄清,像下定决心般,冲着电话那边说:“可能有些困难……”
那边不知道还在争执些什么,其中的喧嚣连程亦鸣都听到了,他微皱着眉,看向刘松。
“是谁?关于我的吗?”
刘松一边焦急地冲着他摆手,一边冲着电话那边急急地说:“不多说了,就这样定了。我说了算。”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刘松低了头不敢去看对面的人。
“刘松?”
“是……老罗……”
一丝狠厉闪过,程亦鸣的语音中已带了几分冷。
“我不知道,你原来和他,还有联系。”
“不是的……”刘松猛地抬头,急急地摆手,可是在程亦鸣目光的扫视下,很快便颓然地放下了,“你应该知道,做他们那一行的,在很多领域都有门路,你在短期内接的那些活儿,其实,有不少也是他的关系……这个,我想我即使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程亦鸣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才发狠般地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把它碾成粉状,才抬起头来,苍白着脸笑笑:“当然,我一早就该明白这些,还应该对他感激涕零,感谢他对我的再造之恩……”
“亦鸣……”
“够了,刘松,不要再对我说什么,或者解释什么。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去要求和选择什么?我能有现在的生活,便已经……够了!”他侧头,看向依旧雾蒙蒙的窗外,“那么这次呢,你为什么不帮我应承了他?”
刘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哽在喉头的话在口中转了半天,终是挤出了几个字。
“这次,他要你……”
程亦鸣没有回头,抓着窗棂的手却青筋凸出。室内再次陷入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程亦鸣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有些嘶哑的,黯淡的声音。
“回*市后,你帮我打听下《**》杂志。”
刘松有些犹疑地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你打算……”
“我的人生还能有打算吗?”他掩嘴轻咳两声,回转身看着刘松,语调依旧低哑,“走一步看一步吧。”
“还有,今晚,我就要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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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丹是被安旭抱上飞机的。尽管安旭算得上一个合格的跌打大夫,可旧伤的发作,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见了成效的。不得已,她只得赞同了二哥的提议,放弃了那些花花花世界中让她眩目的东西,和讨厌的安九日坐上了回*市的飞机。
“我要陪你二嫂买点东西,还有苏小姐。原本这个任务是你的,现在,只有二哥帮你完成了。是不是,苏小姐?”说这话时,他们几人都在机场。苏挽云只把脸侧过一边,似是有意无意间扫过她有些肿大的脚踝,不置可否。
“挽云,对不起。”她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想当年,在寝室中,只有和苏挽云,似乎最能心灵相通,那些放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的往事,也独独和她一起分享过。只不想,经历这么一场变故,曾被自己视为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似乎就这样形同了陌路。原本,她们的关系该是再近一层的啊!
“文丹,这话重了,我受不起。”苏挽云还是 淡淡的,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一般,“要真的论起曲直来,我还得感谢你。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这个花花世界来,很是喜欢。如果不是……”她咬了咬唇,似是在斟酌词句,“到你们家,怕是终其一身努力,也看不了这等繁华。”
“挽云……”她叫,满眼的滞,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她牢牢地堵住,辗转再也开不了口。
夏文丹便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和安旭坐上回程的飞机的。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姿色一般,唯有笑起来的时候,好看一点点……”
那个讨厌的声音在她最烦的时候开了腔。夏文丹原本神游的目光倏地集中在那张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张脸自昨天晚上以来,一直泛着些不太正常的苍白,可是,那个讨厌的笑却分明那样熟悉而真实。
“我好不好看关你何事?”
“当然不关我事。”他抱得似有些气喘,却依旧用两手搂紧了她,生怕她掉一般。她的头于是紧贴着他的胸。他身上好闻的须后水味道有那么一刻甚至让夏文丹有些迷离。
“安旭,你知不知道,你一贯是这样让人讨厌的!”
似是为了摆脱这份迷离,夏文丹咬着牙说了这句话,然后,她就被重重地摔在座位上。再然后,还没等她费劲地爬起身来骂那个讨厌鬼,她的目光便顿住了。因为,那个自她座位前走过的人,分明是他——程亦鸣!
26机上
程亦鸣在经济舱的第12排。C座。顺着那条狭窄甬长的过道,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前面那幅还在微微晃动的暗红布帘。
她,就在布帘的那一边!
心底莫名地升起一阵烦躁。
“有烟吗?”他转头问坐在B座的刘松,话出口才想起这是在飞机上,有些自嘲地冲一脸茫然的刘松笑笑,“你知道,我瘾大。”
转回头时,程亦鸣强迫自己闭上了眼,拉起身上的毯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也许能睡一会儿呢?尽管常吃的安眠药前天就吃完了,可是昨晚那么折腾,也许现在能眯上那么一小会儿也未可知。
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睡一会儿,睡一会儿,睡着了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眼前到处都是她。怀疑的、不解的、茫然的、楚楚可怜的……
她必是又伤了脚踝!
他的手下意识地攥紧。刚刚从那里过时,即便目不斜视,他也看到了她那只被刻意摆高的脚,脚踝那里肿得厉害……
“上次的伤没好完就又伤了这里,即便养得再好,只怕以后也会落下旧疾。”
那年,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医生捏着她白皙柔软的脚踝是这样对他说的。
“这儿的韧带都松了,受不得力了,以后,但凡一个小扭伤,这儿,也会肿上好几天。”
“丹丹……”他叫,满眼遮不住的心痛。
“没事,小伤。以后我会多注意的。”她冲他笑得灿烂。
她原是痛觉神经敏感的人,一个小口子都能让她痛上好半天,现在,那么肿的脚踝,那么大块淤血,不知有多痛……
“以后,不许再弄伤自己!”他说,有些翁声翁气。末了,还加上一句,“不论为了什么,都不许!”
“那你干脆把我捆在你身边得了。”
“如果可能,这真是个好主意,可以让我一辈子,牢牢地看住你!”
程亦鸣猛地睁开眼。心那儿熟悉的痛瞬间漫上来,额上有汗涌出来。他胡乱地在身上摸着。
“你的药在这儿。”刘松递过来几个小药瓶,目光是探究的,“又哪儿不舒服,心脏还是胃?”
程亦鸣来不及搭话,只拿过其中那个浅棕色的药瓶,倒出两颗药,干咽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颗砰砰乱跳的心似乎才找到它该有的节奏。程亦鸣转回头朝刘松淡淡一笑:“刚刚有一点小问题。”
“亦鸣……”
“嘘……”程亦鸣抬手指了指四周几乎都已安静入眠的人,冲刘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睡吧。”
“小伙子,学这个,可不容易。”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医生,拿着一个脚的模型,指指点点,“你不要小看这只脚。这脚啊,是人身上经脉最多的地方。做针灸按摩稍不留神就会出大问题。”
“您放心,我挺聪明的。”
“呵呵,好,有自信的人好。”老医生笑,慈爱的光在镜片后面一闪一闪的,“我知道你是为了上次那个小姑娘的伤。如果你愿意,有恒心,只需要跟着我学半年,基本的手法一定可以掌握。”
“只能学基本的吗?我想医好她,我不愿意看到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摸着她的脚哭。”
“我上次就说了,她那伤完全好是不可能的。 不过当然,如果你愿意,花上一年的时间跟我学习,以后你可以为她减轻好多痛苦。”
“那好,我就花上一年的时间,好好地跟您学。”
程亦鸣盯着那道暗红的布帘,手指下意识地活动。
“按足三里,活其足部大经;推太冲,出淤血;下涌泉,消肿胀;再下针点三阴交,固足踝经脉……”
事隔多年,自己竟然还如此清晰地记得那个老医生亲授的口诀,也还记得他眼中那赞叹的目光。
“你是我所教过的,没有基础,却学得最快最好的学生。以后,你那个小妹妹会少掉许多痛苦的。”
可是,自己最终还是没能办得到。甚至,连一次都不曾尝试过。这么多年来,自己终究是留了她一个人,继续躲在角落里,摸着伤处,暗暗流泪……
刚刚平复一些的痛似乎又漫上来,程亦鸣抓紧了椅垫,咬紧了唇。
飞机到达*市的时候,已是凌晨1点过。等程亦鸣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坐僵的关节站起来的时候,飞机上只剩下了他和刘松。空姐依旧微笑着站在他们身边,带着一丝同情的目光看着还有些摇摇晃晃的他。
“需要我们帮助吗,先生?”
除了抱歉的微笑,程亦鸣什么也没说。
等到刘松背着他的包,扶着他走出机场大厅时,接这班机的人早就散了个七七八八。
“该死的小毛,准是又睡着了。”刘松骂骂咧咧地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扶着程亦鸣往外走。
“亦鸣?亦鸣!”忽明忽暗的角落中,突然有人叫。
程亦鸣下意识地回头,萧慕天已经转着轮椅来到近前。
“真的是你,亦鸣!”
“大哥?!”
“丹丹跟我说你回来了,我还让她请你来家坐坐,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萧慕天抬手拉了程亦鸣的手,很是高兴。
“我也是才到*市,也想着去看看你们,只是最近一直很忙,还没抽得出时间。”程亦鸣扶着萧慕天轮椅的扶手慢慢在他面前蹲下来。在萧家的那几年,每每跟萧慕天说话,他都习惯这样,现在,不知不觉中,便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接丹丹。”
“丹丹?她和我一班飞机,应该早就下了。”
“哎,她又扭伤了脚,安旭安排了个医生还在帮她处理。”
“她……伤得很严重?”
“你也知道,她那是旧伤,哪一次不都是这样。可能这次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要更恼火一点。”萧慕天望着程亦鸣笑,“相请不如偶遇,要不,你也跟我在这儿等下,等他们出来,我们一起去吃个夜宵,今晚就到我们家去住?”
程亦鸣踟蹰了下,撑着轮椅扶手让自己慢慢站直,脸上堆起一个招牌式的笑:“不了,大哥。这么晚了,大家都累了。再说,我还有些事情要急着回去处理。等忙过这段,我一定过去看你们。”
“亦鸣……”
“亦鸣,车来了,笨小毛把车开到国内到达那边去了。”刘松举着手机过来,打断了萧慕天没有说完的话。
“这位是……”
“大哥,那我就先走,带我问大家好。”程亦鸣有些僵硬地转身,甚至还推了刘松一把。
“亦鸣……”萧慕天冲着那个背影喊了声。
“什么,大哥?”他甚至连头也没转。
“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你脸色不太好。”萧慕天关切的话语自身后传来。程亦鸣滞了下,还是没有回头,只淡淡地答:“谢谢大哥关心。我很好。”
萧慕天叹了口气,望着那个已经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背影,突然再说了句。
“早点到家来。丹丹……一直很想你。”
他不知道最后那句那个人听见没有。因为,几乎就在同时,他看到车门已经关上,而那个人已经迅速地钻了进去。
27家宴(1)
“大哥,他真的答应今天到家里来吃饭?”到家还没放下手上的东西,夏文丹的声音便已穿透了客厅。
“是的,当然,我的大小姐,这是你在半个小时之内问的第五遍同样的问题了。”萧慕天放下手中的书,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满是宠溺和无可奈何的笑。
和苏挽云逛街才逛了一半,接到萧慕天的电话,听说程亦鸣要过来吃晚饭,她连最喜欢的Hermès丝巾也顾不上再选,跟苏挽云道了个别,就匆匆往家赶。
“我在路上就想好了,今晚让骆婶清蒸一条鱼,再做个糖醋排骨、冬瓜虾仁、清炒油麦菜,滑蛋豆腐……再来个酸菜粉丝汤……大哥,你说够不够,好不好?”
“我……”萧慕天从头至尾仔细打量了下自己的妹妹。她的手上还挽着个不知什么东西,额上的汗不断地向下涌着,一张脸红得不正常,目光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垂下头:“我不喜欢吃油麦菜,还有酸菜,还有豆腐,那个排骨会塞牙……”
“停停停……”夏文丹把手上的东西随便一丢,几步跨到萧慕天面前,“你以为我是给你准备的?”
“难道不是?我难道不是你最心疼的大哥?”萧慕天猛地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你不是我最心疼的大哥啊,我是说今晚的菜不是给你准备的。”夏文丹摇着萧慕天的手臂,“你反正天天好吃好喝被骆婶将就着,今晚就委屈下嘛……哥……”
“我为什么要委屈?”
“大哥,你明知道,他好多年没来过我家了,可是,他喜欢吃的每一样,我都还记得……”夏文丹在萧慕天面前蹲下去,头也低了下去。
“瞧你,大哥跟你开玩笑呢。”萧慕天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妹妹那总也不服帖的短发,笑,“你那点小心思,大哥还看不出来?”他停顿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了语气,“不过,我觉得亦鸣这些年,似乎变了很多……”
“你也觉得,大哥?”夏文丹倏地抬起头,直视着萧慕天,“其实,我都觉得他已经不是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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