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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_西西特-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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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能自己哼,有时候能哼上一天,和她嘴里发出的音节一样,完全听不懂是说的什么。
    只要有人问,“唯一,谁是你爸爸?”
    小唯一这时候就会歪头,去看容蔚然。
    “谁是妈妈呀?”
    小唯一就往施凉腿上一扑,两只手抱着。
    她喊的不多,知道哪个是爸爸妈妈,不会弄错。
    一个家里,必然都是有人唱白脸,有人□□脸。
    施凉是白脸。
    小孩子脾气不小,不满足她就哭,边蹦边叫。
    这种习惯不能养成,否则让她有了那种只要一哭,什么都能得到的意识,那后面就不好改正了。
    施凉跟刘老说过,孩子小,不能吃多了零食,刘老听着,也说记下来了,结果一带出去,就给忘了。
    经常都是唯一从外面回来,兜里装着小饼干,面包,手里还拿着棒棒糖。
    施凉说再多都没用,她烦来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别说小孩子,就连她的下属见了,都不敢出气。
    怕归怕,小孩子也忘的快,一转眼,就好了。
    一天,容蔚然出差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老婆沉着脸,女儿站在椅子边,低着头,两只小手揪在一起。
    “怎么了?唯一,是不是又不乖了?”
    看到靠山了,小唯一立刻就把嘴巴一扁,委屈的大哭,“粑粑……”
    容蔚然脱下西装外套,弯身把女儿抱起来,低柔着嗓音哄,“不哭了。”
    他一哄,小孩哭的更大声了,还不到两岁,都会告状了。
    施凉掐眉心,把女儿后颈的细毛顺顺。
    “妈妈怎么跟你说的,那个糖不能吃,吃了牙齿就会长虫子。”
    小唯一挥开妈妈的手,难过,她想吃,妈妈不给,她不喜欢妈妈了。
    施凉坐到椅子上,喝口水降降火,孩子不懂,就跟孩子爸说,他如果也不懂,晚上就别想睡床了。
    “唯一今天已经偷偷吃了两个棒棒糖了,那东西吃多了不好。”
    容蔚然表态,“是不好。”
    施凉放下杯子,不容拒绝道,“回头你再跟刘老说说。”
    容蔚然继续表态,完全服从领导的指令,“好,我说。”
    小的不听话,大的听话,施凉的火气消退了大半。
    客厅气氛也恢复如常。
    小唯一不哭了,趴在爸爸肩膀上抽气,还委屈呢。
    “宝贝,你不能惹妈妈生气,”容蔚然给女儿把鼻涕擦了,“妈妈生起气来,爸爸都怕。”
    施凉,“……”

  ☆、第73章

容唯一怕妈妈,很怕很怕,只要妈妈在,她就会老老实实的,做个乖宝宝。
    有爸爸在的时候,容唯一也不敢疯,因为爸爸比她还要怕妈妈。
    她记得,有一次爸爸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妈妈生气了,就被关在房门外面不让进去睡觉。
    爸爸就在门口站着,很可怜。
    所以容唯一就记着了,一定不能惹妈妈生气。
    渐渐长大了,容唯一越长越好看,会说话,会蹦会跳以后,就不喜欢在家里待了,每天一吃完饭就闹着要出去玩。
    小孩子好像就不知道累这回事,有一身使不完的劲。
    刘老年纪大了,跑不动,都是小元小邱在后面跟着,防止容唯一跑到海边池塘之类的危险地方。
    施凉和容蔚然有时间了,就是他们带孩子,无论是出去玩,还是在家搭积木,画画。
    女儿的世界是一张白纸,他们担心的多,怕她跌倒,怕她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怕这怕那的。
    施凉跟容蔚然想把女儿的路提前铺好了,为她清除所有障碍,让她平安顺利的生活。
    可将来有一天女儿会长大,会飞出他们的羽翼之下,在更广阔的天地飞翔,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
    教育孩子,跟经营公司,管理下属是两码事,无论在商界如何翻云覆雨,到了家里,就是普通的父母。
    施凉耳边的白头发都多了,操心的,容蔚然看着心疼。
    “我们去旅游吧。”
    “那唯一呢?把她一个人丟家里?”
    “不是还有小元小邱吗?”容蔚然说,“加上保姆,刘老,几个人还看不过来一个孩子?”
    施凉蹙眉,“带她一块去吧。”
    容蔚然凑近,咬她的耳垂,“老婆,我们多久没过二人世界了?”
    这句话说服了施凉。
    他们去欧洲玩了三四天,电话一天不落,有时候好几次,问孩子吃的怎么样,睡的怎么样,有没有磕到碰到。
    做了父母,永远都在不放心。
    俩人回来,看到女儿在很其他小朋友玩,好的很。
    施凉站在路口,心头百感交集,有失落,也有欣慰。
    “唯一比别的孩子聪明,懂事,机灵,她已经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式,开始独立了。”
    容蔚然搂着施凉的腰,“你多关心关心你老公,嗯?”
    施凉把他蹭过来的脑袋推开,“我平时不关心你?”
    “没以前多了,”容蔚然撇嘴,“我在家里的地位是不是在大黄后面?”
    “放心,”施凉笑的很有风韵,“你绝对在它前面。”
    容蔚然的面部抽抽。
    施凉转身,“现在还早,就让唯一接着玩吧,我们回去做事。”
    “做事?”容蔚然挑眉,“做什么?”
    施凉用谈工作的严肃口吻,“老二一直没有动静,容总,你需要努力了。”
    容蔚然,“……”
    他将手臂搭在施凉肩上,把她揽在臂弯里,“是我努力不够,施董放心,我保证完全指标。”
    施凉说,“那我拭目以待。”
    容蔚然狠狠地在脸上亲了一口。
    他俩忙着造老二,一有空就抄家伙办事,阿姨有好几次进去打扫,都是红着脸出来的。
    家里的氛围变的微妙起来,大家心照不宣,等着再多一个孩子的欢声笑语。
    施凉的肚子一直没反应,她没那么着急了,放松下来后不久,老二就扫进她的肚子里了。
    容蔚然负责给女儿做功课,“唯一,你要当姐姐了。”
    容唯一在玩拼图,骄傲的说,“爹地,我今天就有当啊,昨天也有当。”
    “我有好多小弟弟小妹妹!”
    容蔚然伸出一根手指,轻刮一下女儿的小鼻子,“那不一样。”
    他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可以理解的说法告诉她,她的妈咪有小宝宝了。
    容唯一知道了,没有一点抵触,她开心的蹦蹦跳跳,“爹地,小宝宝在哪儿呢?我要把我最喜欢的熊宝宝送给他,跟他做好朋友!”
    容蔚然松口气,他特地翻了这类的例子,就怕孩子觉得爸爸妈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会去排斥,对心理造成什么影响。
    “还要到明天春天。”
    容唯一噘嘴,“要那么久哦……”
    “是啊,妈咪很辛苦的。”容蔚然揉揉女儿的头发,“唯一要乖。”
    “我很乖的呀,”容唯一揪着小眉毛,“爹地,那妈咪会不会生病?”
    “有爹地在,爹地会保护妈咪的。”
    跟女儿沟通好了,容蔚然去跟家里的领导汇报进展去了。
    “唯一很高兴。”
    “那就好。”施凉在看文件,“还有事?”
    容蔚然倚着办公桌,修长的手指拨着她的一缕发丝,“我怎么看着,你的状态比那次好多了。”
    那时候,别说处理工作了,就是坐一会儿,都那么难受。
    施凉眉眼中蕴着层信心满满的神色,“我这是一回生,二回熟。”
    容蔚然听着这形容词,还真是……贴切。
    在旁边腻了一会儿,他去厨房给她做好吃的去了。
    容唯一是个移动的小喇叭,她把妈咪有小宝宝的事告诉了认识的叔叔阿姨,说的有鼻子有眼。
    那神情,跟她爸不着调的时候一个样。
    这么一闹,大家伙就都知道了,经济方面有那个条件,再生一个,孩子能有个伴,是好事。
    容唯一的眼睛像她妈妈,大大的,很黑很亮,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又长又翘,小刷子似的,她就是个漂亮的洋娃娃,身边总是有小朋友围着,想讨好她,逗她开心。
    “唯一妹妹,给你吃好吃的。”
    容唯一把手背到后面,“不要。”
    她小大人似的说,“我妈咪说的,不能要陌生人给的东西。”
    “我不是陌生人。”
    小男孩捏着一块糖,他着急了,“我是纪白杨啊,我们还在一块儿玩过沙子呢,你不记得了吗?”
    容唯一歪头想想,“不记得了。”
    纪白杨委屈的扁嘴,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要哭了。
    两天前还玩过,玩的可好了,还说他堆的城堡很高很漂亮,怎么就不记得他了?
    容唯一捂住他的嘴巴,“不能哭。”
    “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流血,可以流汗,但是不能流泪。”
    纪白杨难受的呜呜了几声,扒下嘴上的小手,也不挥开,而是小心的牵着问,“谁说的?也是你妈咪吗?”
    “是我爹地。”
    容唯一很小声,“我告诉你,是我偷偷听见他是那么跟小胖说的。”
    “你比小胖高,还哭鼻子,羞羞。”
    纪白杨那张俊秀的小脸蹭地一红,小胖能做到,他一定也能,“唯一妹妹,我以后再也不哭了!”
    容唯一不信,“真的吗?”
    “嗯!”纪白杨严肃着脸,“唯一妹妹,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容唯一糊里糊涂的跟他勾小手指,就把脑袋凑到一起去了。
    “唯一妹妹,你爹地会跟你妈咪打架吗?”
    容唯一把下巴垫在膝盖上,想了很久很久,她摇头,“没有。”
    妈咪一生气,爹地就认错,打不起来的。
    纪白杨老气横秋的叹气,“真好。”
    容唯一问小伙伴,“你爹地跟你妈咪打架了?”
    “嗯。”纪白杨的脸上出现害怕,“打的好厉害的。”
    “爹地把椅子砸电视上面,电视就冒烟了,还有……”他打了个抖,“还有大鱼缸破了,里面的鱼都蹦到了地上,我想把它们捧到水里,可是它们都死了,不是我弄的。”
    容唯一听了一会儿,“你不要管了,大人生起气来,很可怕的。”
    纪白杨难过的说,“我现在连机器猫都看不到了。”
    容唯一发出热情的邀请,“去我家看吧,我家的机器猫好大的。”
    “下次吧,等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我就去你家玩儿。”
    纪白杨吸吸鼻子,他很瘦,胳膊细细的,肩膀也瘦,低着头的时候,可怜巴巴的。
    容唯一觉得他像自己养的那只小兔子,生病后就去了海的那边,也不回家了,她很想小兔子。
    “以后我保护你。”
    纪白杨的男子汉尊严窜出来了,脸红成猴子屁股,“谁,谁要你保护了!”
    他站起身,衣服袖子在鼻子下面用力一抹,瞪了一眼容唯一,就撒开脚丫子跑了。
    容唯一眨眼,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很厉害的好么!爹地都打不过她。
    “小朋友。”
    听到背后的声音,容唯一扭头,看到一个陌生的伯伯,她的眼睛里有好奇,也有戒备。
    中年男人的个子很高,身上散发着一股外地人的气息,他的穿着体面,笑容亲切,“我是你大伯。”
    容唯一的眼睛瞪圆,“大伯?”
    她刷地从地上起来,仰着头看,大伯是爹地的哥哥,小元阿姨教过,她记得。
    可是爹地从来就没有跟她讲过呀。
    容唯一有点紧张,遇到坏人,该怎么办?她偷偷去看周围,不怕,有好多人呢。
    “你真是我大伯?”
    “对,”容斌弯着腰,低头去看小女孩,“大伯是你爸爸的大哥。”
    容唯一的嘴巴张成o型。
    她反应过来,掉头就跑了。
    容斌不快不慢的走在后面,他边走边扫视四周,这小镇偏僻,安静,真不好找啊。

  ☆、第74章

'当年容蔚然住进疗养院的那三年里面,不人不鬼,几乎没有跟容家人联系,他跑出来后一直在四处寻找施凉,居无定所,手机卡是新办的,只给了陈沥沥,其他人都不知道。
    再见到大哥,容蔚然是意外的。
    客厅里,兄弟俩坐在椅子上,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
    院里的大黄狗老了,这几天叫的次数少,就趴石板上搭着个脑袋,无精打采的,现在倒是叫起来了,估计是嗅到了陌生人的气息。
    随后响起刘老的喝声,“大黄,你叫什么呢?”
    “汪!汪!嗷呜——”
    大黄狗狼吼了,刘老带它出去溜达,碰倒地上的饭盆,还差点把水打翻了,那些嘈杂的声音就是生活的一角,显得那么温馨,将客厅沉闷的气氛一哄而散。
    容斌缓缓开口,“这个小镇挺不错的,比a市清净,也更适合你们定居。”
    容蔚然的言词直接了当,“你找我,有什么事?”
    兄弟俩不知从何时开始变的生分,疏远。
    容斌并不回答,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长叹道,“老六,你有没有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这句话让容蔚然有些动容。
    人是矛盾的,一会儿希望时间过的快一些,一会儿又希望时间过的慢,越慢越好。
    他在痛苦绝望的那几年,拼命的想要黑暗快点结束,现在幸福美满了,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要流逝一秒。
    “你二哥一家移民了,这两年联系的少,日子过的挺好的,”
    容斌又道,“你三哥离婚了。”
    容蔚然瞬间抬眸。
    “那个女人一生都在等他,在他知道对方患了癌症,时间不多后,就跟你三嫂办了离婚。”
    “你三哥,三嫂,还有那个女人,谁都没有快乐过,半辈子都过了,还是不能过下去。”容斌感慨的说,“人果然是要信命的。”
    “就像你跟施凉,无论有多大的阻碍,多少人拦着,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容蔚然十根手指的指缝交叉在一起,眼帘垂着,神情在这一刻是温柔的。
    容斌看在眼里,他把其他几个的情况都一一说了,“老六,我们很久没有聚聚了。”
    “还是以前好啊,长大了以后有各自的工作,家庭,都在不同的生活轨迹上忙碌着。”
    容蔚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喉咙里涩涩的。
    “我看到孩子了,很可爱。”容斌似是有很多话要说,“她的眼睛跟施凉很像。”
    “如果她长大了,怀疑自己的长相,你们告诉她了,我想她会懂事的。”
    容斌从上衣里面的口袋拿出一个红包,放在桌上,“这是给唯一的见面礼。”
    “现在的你想必也看不上,但这是作为大伯的一点心意。”
    容斌说,“爸去世的那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你大嫂跑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大哥疲于奔命,没能去疗养院看你。”
    容蔚然将交叠的腿放下来,慵懒随意的姿态有所改变,暴露出他的情绪波动。
    容斌低头看着手,“老六,你知道楚禾的消息吗?”
    容蔚然说,“不知道。”
    容斌露出难掩的失望,“这样啊……”
    半响,他站起来,垂眼整理西装上的|皱|痕|,“老六,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回有机会,再跟施凉打招呼。”
    房里的施凉听着动静出来,见容蔚然坐在那里,捧着茶杯,不知道想些什么。
    “走了?”
    “嗯,”容蔚然把茶杯一放,“他老了很多。”
    施凉说,“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
    容蔚然捏捏她的手,“阿凉,我出去走走。”
    他刚出院子,就看到一个人影,在竹园那边站着。
    脚步声惊动了容斌,他转身,满脸的不自然,又很快消失。
    不等他开口,容蔚然淡淡道,“明天再走吧。”
    容斌的表情里隐隐在克制着什么,“好。”
    吃晚饭的时候,容唯一特别老实,乖乖的吃着碗里的菜,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动。
    刘老说,“唯一,脸扎饭里了。”
    容唯一坐直了一些,继续偷瞄说是她大伯,长的却像个爷爷的人。
    容斌实在觉得好笑,他笑出声,“唯一,你看我做什么?”
    被抓包了,容唯一害羞的往她爸爸怀里一扑,脸通红。
    见了这样一幕,容斌不禁想到自己的一儿一女,他的脸上浮现一抹思念。
    刘老好似是察觉不到什么,他还是个平时一样,“阿凉,给唯一盛点汤喝,这鸽子汤喝着好。”
    施凉先问,确定了再装,“唯一,你要不要喝汤?”
    容唯一露出眼睛,依旧往容斌那里瞄,“可以要的。”
    施凉把汤给她,“坐好了。”
    容唯一从爸爸怀里出来,捧着碗咕噜咕噜喝汤。
    “看来唯一像你,喜欢喝汤。”
    容斌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桌上的气氛微变。
    施凉跟容蔚然都暗自去看老人,他们的谎言早就漏洞百出。
    老人不是真糊涂,是想糊涂。
    饭后,大家就回屋睡了。
    容蔚然洗漱完了,躺在施凉身边,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心神不宁,难以入睡。
    “还不睡?”
    “睡不着。”容蔚然说,“你先睡吧。”
    施凉无奈的说,“你抓着我,我怎么睡啊?”
    容蔚然手没松,抓的更紧,“老婆,你说……他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施凉说,“我已经派人查了,很快就有答案。”
    容蔚然撑起身子,“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容斌出现的时候。”
    施凉说,“这下子可以睡了?”
    容蔚然重新躺回去,过了会儿他又出声,“老婆,我眼皮在跳。”
    “……”
    施凉把床头灯打开,“哪只眼睛?”
    容蔚然说,“右边。”
    他唉声叹气,“俗话不是说,左跳财,右跳灾吗,我这一直在跳,心里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会不会是你的心理作用?”
    施凉湊过去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神色微微变了变。
    容蔚然皱眉,“怎么了?”
    施将把查到的东西说了,和容蔚然一起陷入深思。
    容斌投资失败,负债累累,已经是穷途末路,如果他来这里,是要向容蔚然开口,用亲情施压,希望能帮他度过难关,东山再起,那是他一贯的作风,很正常。
    就容蔚然的为人,容斌说了,他不会见死不救。
    这一点,容斌知道。
    但他只字不提。
    以容斌对权势的那种欲|望和着迷程度,这个举动非常不合理。
    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容蔚然的脸色巨变,他匆匆穿上衣服去敲门,“大哥?”
    屋里没有回应。
    小元过来说,“先生,我看到人出去了。”
    容蔚然厉声问,“刚才吗?”
    “不是,”小元摇头,“差不多有一小时了。”
    容蔚然大步往外面走。
    房门口传来施凉的声音,“蔚然,你去海边看看。”
    容蔚然的身形一滞,改为跑的。
    夜幕低垂,触手可及,就压在头顶,让人呼吸困难。
    海边空荡荡的,只有海风在呜呜的叫着,发泄自己的寂寞。
    容蔚然没找到人,他喊了十几声,也没响应,心里就不由得松口气。
    上岸的时候,容蔚然的脚踩到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是颗扣子,眼皮猛地跳了起来。
    容蔚然顾不上去脱衣服鞋子,就朝海里跑去,他在海里泡了很久,都一无所获。
    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
    容蔚然浑身湿透的回去,“那个红包呢?”
    施凉说,“我没看到。”
    她去女儿的小房间,“唯一。”
    容唯一嘴里塞着苹果,在床上趴着看漫画书,看到妈咪,她害怕的把书藏衣服里。
    施凉没心思训她,“放妈妈梳妆台上的红包是不是你拿了?”
    容唯一缩缩脖子,赶紧去从自己的百宝箱里拿出来了,“在这里。”
    “睡觉去。”
    施凉丢下一句就出去,把红包给容蔚然。
    容蔚然拆开红包,里面只有一封信,看清信里的内容,他跌坐到了椅子上。
    【老六,大哥的一生都在追逐名利,忽略了很多,伤害了身边的人,到头来,落了一无所有的下场,这就是大哥的命,大哥认了,现在大哥要去见爸妈了,会好好跟他们认罪。】
    【对不起,大哥错了。】
    两天后,容斌的尸体从海里打捞上来,面容是安详的,身上是手工定制的西服,他生来富贵,高人一等,走了,也是体面的。
    容蔚然带着容斌的骨灰回a市,和父母葬在一个墓园。
    他走在街上,穿行于形形□□的人海里,觉得这座生活了几十年的城市早已模糊且揉碎在记忆里,变的陌生了,家是在海边的小镇上,那个被大院子包围里的几间屋子。
    无意间捕捉到一个身影,容蔚然下意识就从舌尖上蹦出一个名字,“楚禾?”
    眼看那个身影就要过马路,容蔚然跑上去,一把按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扳过来。

  ☆、第75章

楚禾从未想过再见容蔚然,是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她刚跟家里吵过,为的是逼婚的事,眼睛还是红的,脸上的惆怅也没消退。
    这是时隔几年,楚禾在容蔚然眼里的模样。
    片刻后,附近的咖啡厅里,俩人坐在稍微僻静的角落,点了咖啡,用眼睛搜查彼此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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