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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出流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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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音希不能。
当然,那也是因为她尚年轻,所以,就让她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所以,卫江峰很高兴地看到颜子真、卓谦和卓谦的一帮朋友带着卫音希玩,很高兴地看到卫音希越来越开朗,笑容越来越多。
这其实也是他最终决定搬到江城来的原因。
卫音希并不知道这些。虽然颜子真说这件事并不急,可是到底时时会想起来,那本资料她已经仔仔细细全都看完,但她并没有去和温公子商量讨论。
直到开学,卫音希仍然心事重重。
资料太详尽了,比之她当年搜集的,好上不知多少倍,学校的历史、风格,老师的作品、喜好,还有环境、专业、学风,样样俱全。可见得做资料的人费了多少心机、找了多少人,卫音希捧着那本资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会有人不计得失不计一切地对另一个人好,而完全不要回报。
自从结识颜子真后,这种感觉不止一次地涌上卫音希的心头。
她一大早一个人走在去上课的路上,惆怅地想着:而自己却从来没有能够为她做过什么。
今天这一堂课是大课,卫音希必须替寝室里占三个位子。她这几天都睡得不大好,醒得早,就自告奋勇去占座。
清晨的校园人很少,晨读的人已经结束,上课的人尚早,九月的天气是相当舒服的,卫音希不快不慢地往教学楼走着。
离她们上大课的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的另一个楼是教研楼,她微微抬头,看到邓跃从教研楼出来,往教学楼走。
然后他顿了顿,回头,看到她,笑了起来。等她走近,问她:“脚已经好全了吧?”
卫音希点了点头,想到他一路背着自己下了山,脸微微一红,低声说:“邓老师,那天在山上,谢谢你。”
邓跃笑:“谢什么,你是我学生,在我牵头搞的活动里出了意外,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听说你去了藏南,好玩吗?”
卫音希又点点头:“很好玩。邓老师你暑假也出去玩了吧?”
邓跃摇头笑:“没有,接了个项目,忙了一个暑假。哦,对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卫音希呆了呆,见他转身往教研楼走回去,看了看来路,倒也不急,她起得早,路上走来上课的学生还没几个,不耽误占座。
才几分钟邓跃就微喘着气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大文件封,笑着说:“你一定是来给同学占座的,我差点忘了,幸好还早。”把手里的大文件封递给她:“我记得以前你是打算出去留学的,刚好我认得几个朋友,假期里又和一帮人有交集,就整理了这些材料,你拿去看下吧,希望会有点帮助。”
卫音希十分意外,邓跃看着她愕然的神情,倒笑了:“举手之劳而已。”
卫音希想了想:“是给大家看的吗?”
这下轮到邓跃怔了怔,紧接着便笑了:“当然大家都可以看。”他拍了拍卫音希的肩:“别发呆了,快去教室占座吧,不然没座位了。”
他开步先走,卫音希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往教学楼走。一路走,邓跃一路跟她略略地讲了新学期的安排,卫音希认真地听着,偶尔问一下问题,到了大教室,才各自分开。
大课不是邓跃的课。
大教室里已经有了一些同学,卫音希按照寝室的习惯占了位子,闲着没事,拿出绘图本开始画画。
过了会儿,刘英和习诺到了,习诺眼尖,一眼看到卫音希手边的大文件封,问她:“这是什么?之前没见你有这个啊。”
卫音希“哦”了一声,把大文件封推过去:“邓老师给的,说给大家参考的留学资料。”
刘英“咦”了一声,笑:“还有这种好事?可惜我不打算留学。”习诺早打开来看,粗粗翻了一遍,笑了:“全是欧洲一些国家的留学资料,对我没有用。”
刘英问:“慧永有打算要留学吗?”
习诺说:“她说暂时没有,先工作两年再看。喏,慧永来了,问问她。”
习诺朝门口的曾慧永招手,曾慧永也招招手,慢慢地走过来,坐到卫音希身边,习诺把文件封推给曾慧永:“音希说是邓老师给的,我和刘英都用不到,你看看吧。”
曾慧永看看面前打开的大文件封,一大沓资料放在文件封里,虽然被翻过了仍然整整齐齐,她转头看卫音希,卫音希点点头:“刚才遇见邓老师,他说是他暑假里整理的一些留学资料,说兴许会有用。”
曾慧永点了点头,手放在文件封上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开始慢慢地翻看。
那堂大课,曾慧永一直低着头在翻看那叠资料,她看得很仔细、很认真,似乎每个字都细细地看过了,反反复复地翻来覆去翻看对照,全神贯注。
卫音希在听课间隙笑嘻嘻地侧头看看她,又和习诺刘英做做鬼脸,手下不停地做着笔记。
☆、116|5。22
颜子真对卓嘉自说:“有时候觉得卫音希真是固执得让人头疼。少女时期虽然美妙,可也是特别敏感、特别容易纠结而且一纠结就一直钻牛角尖的时期,挺难消受的。”
卓嘉自回忆了一下,说:“你倒挺好的,什么事一说就算了,没见过你钻牛角尖。说起来你倒是特别的想得开。”
颜子真叹了口气:“妈,我怎么可能想不开。”从小到大被自己的老妈各种毒舌开涮,再想不开的事也得变成小事,分分钟抛诸天外:有什么大不了啊?真的,小颜子真感冒发烧都会被卓嘉自嘲弄“春江水暖鸭知人不知”,她真心不觉得有什么事可以想不开了。就算是外婆和妈妈的事情,自颜子真意识到当中不妥之后,十几年一直是她的心结,可也只是尽量找时机而已。
颜海生看着女儿笑,颜子真忍不住朝父亲做鬼脸,卓嘉自看着父女俩互相挤眉弄眼,也笑起来:“真是太可惜了颜子真,你竟然从来没享受过这么美妙敏感的少女时期。”
颜子真哼了一声:“哪里,我永远是美妙快乐的少女好不好。”
颜海生哈哈大笑,颜子真叹口气:“哪有这样拆女儿台的爹啊。”
玩笑开玩,回归正题。
卓嘉自笑了笑:“子真,音希的事别操之过急,这孩子重感情,心重,又不大懂人情世故,让她自己慢慢儿自己想通。反正才大三——就算毕业了又怎么样呢,想出去留学也好、学习也好、玩也好,随时都可以,都再容易不过。”
颜子真点点头:“妈,这个我也知道,我就是想着,她一直很想去,趁年纪小,早点出去更好。”
卓嘉自暗中叹口气,颜子真对兄弟姐妹的这份痴心,也不知道是像谁。她拍拍女儿的肩:“总要她自己想通,要不然,就算是你借给她钱让她去,终究还是会有点心事。何况,借钱留学,怕也不是你叔叔的作风。”
必要的读书学习,如果实在力不从心,一般家庭都会选择先向亲戚借钱,但如果是留学、特别是这种艺术类的需要巨额留学资金的,正常的家庭都不会做出借钱的举动,叔叔卫江峰是个传统的人,他肯定不会选择借钱,更何况借的是嫡亲的侄女的钱。
事实上颜子真也觉得借钱是个不靠谱的行为,所以一直都不曾提起,不然的话,颜子真的金钱实力可不是盖的,十个卫音希要去留学也完全不在话下。
所以她希望卫音希能够快点想通。
九月份其实还是个炎热的月份。只是早晚变得凉爽。
颜子真的隔天健身房之行仍然没有断下,她继续练拳击,不是那种重型的,而是以轻型为主,以免长出大块肌肉。一个夏天过去,她的体形线条变得十分好看,连莫琮都艳羡起来,在更衣室里对着她的马甲线流口水。盖瑞是理所当然的健身房常客,见状便怂恿莫琮一起去练。
莫琮只犹豫了一天,就和他们一起去了健身房,她没有目标,便没有像颜子真一样选择了某项项目,而是和盖瑞一起混练。盖瑞像很多国外长大的人一样,挺爱运动的,此际见莫琮专注认真地听自己解释要领,那点开心挡也挡不住。
颜子真故意捣乱:“请私教啦莫琮。”
盖瑞一本正经地说:“莫琮不需要减肥,她只需要常规锻炼紧实肌肉就可以。”
颜子真说:“可是她羡慕我的身材哎。”
盖瑞不服气:“虽然吧,不能像你一样这么快练出小肌肉,但是吧……”
颜子真就笑。莫琮也笑。盖瑞并不是很知道她们笑什么,可是两个美女一起笑,总是令人无限愉悦的,就也笑。
笑着笑着,莫琮“咦”了一声,盖瑞扬手:“邓安!”
颜子真转身,果然看到邓安,就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悄悄的愉悦,一缕缕的一丝丝的,在心脏周围游走,游走着游走着偶尔就会碰到心脏,心脏便被刺激得缩一缩,感觉十分——美妙。然后她看到邓安站在原处,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看着她,似乎有点顾忌到她。
那一瞬间,颜子真什么也没有想,她眼底蕴笑,朝邓安走过去,走近了,看到邓安的眼神有点无奈,也有点喜悦,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抬起。颜子真一下子笑开来,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站在他的面前。
邓安在颜子真的手触到他的手时,脸上便微微笑起来,当他的手心感觉到那只柔软的手握牢了自己,低下头看着那张脸皎白如月,笑意欢容,忍也忍不住地露出喜悦的笑容。
半个月,足足有半个多月,那封信发出去后,颜子真没有任何回音。
这个思想准备邓安是早就做好的,他其实也早就准备好颜子真不再回应。在那封信里,他坦白了所有的真相,包括自己的心理活动,纤毫毕露,没有半分隐瞒——他不想做任何隐瞒,一点也不想。他愿意让颜子真知道最真实的自己。然后,他也坦白了对自己的没有把握。
我不能为未来的我做出永不背弃的承诺,虽然我可以为现在的我做出这样的承诺。
这是一句很狡猾的话,但很悲哀,这是一句很实在的话。
邓安但愿自己可以做出更好的承诺,可是他不想有半分欺骗自己,更不愿欺骗颜子真。
她是那个令自己第一次觉得心痛的女子,是那个令自己第一次害怕她离开的女子。
颜子真是个坚强豁达的人,她开朗而且仍有那点天真,她的祖辈、父辈都生活在天长地久的爱情中,他在想,当她面对这样的坦白时,放弃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他隐隐地觉得,颜子真似乎是不同的。
他等颜子真的决定,在此之前,他不愿意打扰她。
虽然这些日子、这点希望,让自己备受煎熬。
他对自己的母亲说:“我觉得,我的天使已经来了,可是妈妈,我但愿我能留住她。”
然后,他看到她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笑容美丽之极。
然后,他看到她身后的盖瑞和莫琮,他们脸上惊诧的笑容,然而转眼便变成了开心和祝福。盖瑞是肯定祝福他,可是莫琮的笑容,让他眨了眨眼。
那天晚上接下去的练习颜子真请了假,邓安也没有接着练,两人扔下盖瑞和莫琮,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健身馆。
健身馆外车如流水,灯光灿亮,天际却依然有灰蓝的光线铺了半天,城市不分昼夜光华四射。
颜子真转头看向邓安,邓安也转头看她,两人都笑起来。
颜子真说:“我一直在想,我怎么回答你。”
邓安笑了,想一想,又笑,车灯路灯天光交织的流光溢彩中,他的英俊无比魅惑夺目,颜子真笑着问:“你笑什么?”
邓安笑着举了举两人拉着的手。
颜子真也笑了:“其实,我觉得我应该想清楚,我要的是什么。可是刚才看到你,我觉得,要什么固然很重要,可是听从自己的心也很重要,我相信我自己,我也应该相信你。就算以后会有改变,我也一定不会被击倒,人的一生当中,感情很重要,可是真不是重要到能超过50%,最起码在我心里,有更重要的东西。”
她侧头看着邓安,笑意盈盈。
我现在看到你我就喜悦地笑心就砰砰地跳,就想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快乐愉悦,这个,也是我要和你在一起的理由。
可是,我爸爸妈妈都比你重要得多啊。
这就是颜子真。
这就是他的姑娘。
邓安在这一瞬间,觉得,他这一生,是被神祝福过的。他那样的人,也会遇到这样的女子。他握紧了颜子真的手,不够,他想紧紧地拥抱她。
于是,在健身馆门口,他拉过颜子真,紧紧地抱住了她,她柔韧而温软的身体在他的怀抱里温顺地不动,邓安清晰地在她耳边说:“子真,谢谢你。”
谢谢你的喜欢,谢谢你的相信,谢谢你。
我必会尽我的全力,让你幸福,让你一直这么的明亮开朗,快乐地笑。
☆、117|5。22
邓安在九月中交付了所有的翻译稿子,开始恢复上班。
那场风波太大,后遗症是邓安变得非常有名,主要是莫琮那篇报道到处转载,后来有人在网上连邓安在美国的经历都扒了出来,那真是金光闪闪,加上邓安恩师的名声,邓安甫一恢复工作,全省乃至全国的病患都来排队求医。
省城医院那里,因为邓安恩师已经不太出手,很多人便求到他的面前,请他让邓安帮其做手术。有些人情不能推却,邓安便常常需要去省城医院,有时和师父一起动手术,有时则单人主刀,开完刀就回江城,后期由师父和他的其他徒弟处理。
忙得连和颜子真约会都实在抽不出时间。
不过颜子真也很忙,她写的第一个剧本已经正式开拍,她去了一趟拍摄地点,实地观摩了几天,对《二月初一》的剧本细节有了新的删改方向。
回家之后便把全本剧本重新写了一遍,发给赵意,赵意对这一稿剧本很是满意,基本敲定。
颜子真才终于有了点空闲。
她与邓安再忙碌每天都有电话,一般都是邓安打给她,因为邓安的手术时间实在不能确定,她则是发短信较多。
在最初一个月的忙碌之后,邓安开始降下节奏,久不摸手术刀,其实对邓安来说非常不习惯,所以这一个月虽然忙碌,由于前几个月一直在看世界最新脑科书籍和杂志,又做翻译,积累不少,他的每台手术都仿佛是一种享受,体验着不同的感受和前段时间积累的新知识点。而且每次都有一些收获。
但正如盖瑞所说,他并不想过劳死。
病患太多,医院工作太过疲累,脑科手术又十分精细,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和高强度的体力,虽然邓安一直有健身,但是他决定慢下节奏。
医生过劳死、猝死的新闻他不是没有见过。虽然他尚且年轻,但是。
病人很重要,自己更重要。
而且,邓安偶尔会想到颜子真,想:她比病人更重要。
是的,他从来不是一个无私的人。他努力地精进工作水平,努力地做到能做到的最好,因为那也是他钟爱的事业;他也会为病人动容,为病人会诊研究手术通宵达旦。但是,前提是,他有自己的生活,他不会为事业和病人奉献全部。
所以,他们开始正常的约会。当然,比之朝九晚五的人的约会,他们的时间是少了很多,好在两人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都并无怨言。
只是在一起的时候,格外珍惜。
这珍惜也并不是时时的你侬我侬,邓安懂得玩,有了假便带颜子真到处去玩,第一个假期,两人便出了趟国,跑到巴厘岛的武吉半岛去冲浪。颜子真只在电视里看人冲过浪,看着邓安在一*大浪间穿梭自如,艳羡得不得了。邓安失笑,手把手教了颜子真一些基础理论和切身体会,就把她扔进了培训班——他并没有考教练资格。坚持运动健身和拳击、瑜伽锻炼的颜子真,终于尝到了最直接的好处,在控制冲浪板的技巧和力量上,她掌握得特别快,再加上邓安每堂课后都给她复习练习,把自己的经验一一细细剥析给她听,随时修正她的误解,所以颜子真很快就能够在温和的梦境海滩开始第一次独自冲浪。当她小心地开始第一次冲浪之后,马上就爱上了这个运动。
这简直……太美好的感觉了啊。
而邓安除了在颜子真培训时跑到海浪狂放的巴东海滩玩了两天后,就一直陪着颜子真在梦境海滩玩。看着她一次一次地带着冲浪板在温和的海浪间翱翔,海天中她的笑声淹没在浪声中,可是他每次都仿佛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日落后两人便在海滩上看各种民族表演、吃美食。
这是颜子真有生以来最完美的假期。
然后,骑马,滑草,跳伞,滑翔……每个月,邓安都会抽出时间,和颜子真一起去各地度短假。
日子如飞一样度过,到了冬季,邓安带着颜子真去了法国ix,欧洲最负盛名的滑雪场。这是邓安每年例行的长假,滑雪是他最爱的运动之一。
在那里,邓安认真细致地教了颜子真两天,颜子真去年在哈尔滨学滑雪已经有了一定基础,她边学边练,技艺一日千里,当她第一次自己从中等难度的滑雪坡上顺利的滑下来之后,完全控制不住地大笑。邓安站在山脚,抬头看着她在蔚蓝的天空下明亮快活的笑容,向着他滑过来滑过来,禁不住扬起嘴角,笑意满眼,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和安定。
他接住颜子真的手,问:“还要不要再滑一次?”
颜子真连连点头,他笑;“小心一点,慢慢的。”他把她送到滑轨车上,亲亲她的脸,低声说:“晚上我妈妈会过来看我们。”
颜子真马上要从滑轨车上下来,邓安大笑,顺着滑轨车往上跑几步,把手忙脚乱的她抱下来,颜子真愤愤地看着他:“你不能待会儿再跟我说?”
邓安笑:“就是顺便想起来了。”他扬一扬眉:“我以为我带你来法国,你就有这个自觉了啊。”
颜子真语噎,她的确是想到了,可是……
邓安笑:“别紧张,她就是好奇。”
于是,颜子真晚上在酒店里见到了邓安的母亲。
邓安的母亲是一个很美的妇人,五十多岁,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和邓安站在一起像是两姐弟,她眼角有细密皱纹,并不作掩饰,越显得气质优雅豁达。
颜子真很喜欢她。
邓安母亲很快就走了,临走前她拥抱颜子真告别,笑着对颜子真说:“好好玩,邓安专精吃喝玩乐,这一带酒吧他都很熟悉。”
邓安无奈地笑,颜子真冲他挤了挤眼,大大方方地说:“我们每天晚上都去不同的酒吧,很好玩。”她是真的觉得很好玩,每个邓安带她去的酒吧都各有特色,环境一流,玩得特别开心。
邓安母亲看了一眼邓安,忍不住绽开一个笑容。
轮到邓安拥抱母亲告别,她低声在邓安耳边说:“她是你的天使,邓安,不要让她走掉了。”
邓安微笑。
颜子真对莫琮说:“特别特别开心。”
就连莫琮都有点眼红,实在是,玩得太过开心。她对颜子真说:“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一个有名的脑外科医生,这实在是……让人无语。”
颜子真叹气说:“他工作狂起来,也是很疯狂的。”
盖瑞帮她:“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些年邓安的状态不正常,除了每年去滑雪,几乎没有其他娱乐,也不放假,空闲时间要不就呆在江城,要不就是去省医找他师父,完全不是我认识的邓安。现在的邓安,和以前也不大一样,不过感觉更好。”
他笑眯眯地看着颜子真。
颜子真“噗”的一声笑出来。
从前的邓安,会让颜子真忐忑不安吗?其实并不。颜子真熟悉的是这五年的邓安,而这五年的邓安,虽然懒洋洋,虽然毒舌,但是他是个爱护弟弟、对病人负责、对朋友仗义的人。
颜子真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天真留存,她爱人,总是全心全意。
因为如果在快乐的时候开心的时候,回忆起来会忐忑会忧虑,那么这种爱情,颜子真不会要。
她所不知道的是,邓安打电话给他的父亲邓丛恩,讲了他和颜子真的前因后果,最后他诚恳地对他说:“爸,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情。”
邓丛恩沉默,他明白邓安的意思。
在邓安六岁的时候,邓丛恩在江城娶了邓跃的母亲,当时他对邓安说:你会有一个弟弟。六岁的邓安冷静地问父亲:是你的孩子吗?邓丛恩回答他:不,邓安,你父亲是有操守的,不会同时和两个女人在一起,但是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他不是我的孩子,因为我们要帮助一个可怜的母亲。
邓安从六岁起一直信守承诺,不曾把这件事说出去。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说,情况会异常尴尬,而且,在周围人的眼中,颜子真会陷入难堪的境地。
邓安也知道,颜子真因为知道真相,所以可以不在乎,但是那是因为她豁达,在她的心中,邓安邓跃的兄弟关系,就算不是亲兄弟,也曾经造成很大的压力,是她一直犹豫和劝阻自己的原因。就算是自己,也曾经为此而止步。
邓跃来阻止自己,诚然有替颜子真着想的原因,内心里说不出口的,何尝不是因为这层关系。
那么不知道真相的人,就可想而知。
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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