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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业余美食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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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鱼汁饭是加泰罗尼亚地区和巴伦西亚的特色,近些年在西班牙其他地方也能品尝到墨鱼汁饭,墨鱼汁饭的特点就是黑、亮,海鲜味要浓,因为是加入了墨鱼汁,所以饭的颜色是黑色,再在表面加上贻贝和鲜虾。
这家餐厅的墨鱼汁饭做得挺不错的,用的是西班牙本地产的大米,加入高汤焖饭,每一粒米都吸收了高汤和海鲜的味道,粒粒饱满,不糊不烂。
袁茉想到五岁那年跟着父母一起去西班牙旅行,第一次看见墨鱼汁饭,黑不溜秋的,像一坨煤球,她死活不吃,妈妈在餐厅发了脾气,说不吃就饿肚子,她委屈地哭了,袁文和把她抱起来,轻轻拍打她的背,一边为她擦泪一边说:“小茉不喜欢吃就不吃嘛,多大点儿事,至于这么吓闺女吗?看把孩子吓的,小茉乖啊,不哭了。”
袁文和温柔宽慰她的样子和他同母亲离婚时无情决绝的样子重合在一起,袁茉突然头疼。
她以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会是永恒,却没想到那只是瞬间。
从餐厅出来,袁茉提着老板送的一小块火腿,她坐在广场的木椅上看着对面第四十五层。穆原已经把他们查到的信息提供给了警方,她现在就等着穆原的消息了。
一个小时过去,袁茉等得有些不耐烦,她正要站起来,穆原来了。
“怎么样?”
穆原摇摇头:“证人改口了。”
袁茉愣了一下:“改……口了?那个大婶?”
“嗯。”
“果然会是这样。”袁茉很挫败。
“如果先前乔正他们不知道,那现在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你直接去找他们不是好办法,你主动就已经落于下风了。”穆原顿了一下,他看着袁茉,“我的建议是,你可以直接去见你父亲。”
“我不去。”穆原话音刚落,袁茉迅速回道。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袁茉缓和一下:“我不想去见他。既然他们已经出手了,那我不用再顾忌什么了,我现在就天北区。”
“你想好了?”
“嗯。”
“走吧。”
袁茉错愕:“你也去?”
穆原点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走吧。”
两人乘车去往天北区,那是Y市最出名的一片别墅区,每一栋别墅设计都是由不同的设计师精心设计出来的,很受Y市有钱人的喜欢,袁文和同乔卉枝结婚后就把家安在这里,袁茉只来过一次。
每一栋别墅都配备了一名保安,袁茉让保安通报,等了十多分钟,大门开了,袁茉和穆原走进去。
一个上着黑色夹克衫,下着牛仔裤,踏着一双擦得倍儿亮的皮鞋的男人走出来,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食指长的疤,要笑不笑的样子有些渗人。
男人轻瞥她一眼,抬抬下巴让她走开,一转脸对着袁茉笑得很和蔼:“这是……小茉吧,哟,好久不见,你都这么大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他看向穆原,“这是小茉的男朋友,哎哟,真是郎才……”
“乔先生不必客套。”袁茉打断他,“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乔正收起笑,肃然地凝视她一眼,然后又笑起来:“那里面请吧。”
乔卉枝以前是袁文和的秘书,跟袁文和在一起的时候刚满二十二岁,现在她已经是年过四十的妇人了,但她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这是袁茉在十八岁那年后第一次见到她。
“小茉。”乔卉枝坐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穿着一身很有质感的休闲装却掩盖不住她华贵的气质,她看见袁茉有些惊讶,望向乔正,意思是问怎么回事。
乔正也是一头雾水,他瘪了瘪嘴表示不知道。
“乔女士,好久不见了。”
乔卉枝扬了下眉毛,放下剪刀,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真是好久不见了,小茉越长越漂亮了,这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不错,不错,你爸爸应该会喜欢。”
袁茉看着乔卉枝和乔正姐弟俩,冷笑道;“乔副总不用对我假装亲热,袁文和不在这里吧,你就省省吧。”
“小茉,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好歹跟你爸爸结了婚,也是你的继母了。”
乔卉枝很懂得怎么激怒袁茉,可是袁茉是在职场上打拼了十年的人,又重活了一次,对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她笑了笑:“你要舔着脸当我后妈,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袁茉,你对长辈是什么态度!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乔正出言斥责。
袁茉双手紧捏成拳,瞪了他一眼:“我妈什么都没教我,就教了我别自甘堕落地做人家的二奶。”
“你胡说什么!”乔正大怒,似要冲过来。
“袁茉,你觉得我们先报警好吗?”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穆原说。
袁茉诧异地看着她,乔正说:“报什么警,我们才要报警!”
穆原笑了笑:“听说乔先生跟中英帮有点关系,我原本不信,不过看乔先生一身不拘一格的江湖气,倒是有几分相信了,我和袁茉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对上乔先生这样在刀口讨生活的江湖儿女,我们这样的人难免有些胆怂害怕。”
乔正和乔卉枝脸色瞬时变了,乔正混过帮派的事情他们处理得很好,怎么会……
乔卉枝稳住心神,对着袁茉笑了笑,直接岔开话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是来吵架的吧。”
“啪”,袁茉把一个文件袋扔面前的小桌上,乔卉枝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件翻了几页,然后丢在垃圾桶里,冷笑:“什么意思?你是要勒索我吗?”
袁茉觉得讽刺好笑:“你以为我是你吗?勒索?把人交出来或者自己去自首,按照规矩一分一厘地赔偿,然后,你的宝贝女儿去给我的朋友赔礼道歉。”
“你放屁!”乔正怒吼一声,冲了过来。
穆原把袁茉挡在身后,抬手稳稳地接住乔正的拳头,他抬脚踢在乔正的膝盖上,乔正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乔卉枝大惊失色,急忙按下一个按钮,大喊着:“保安,保安!快上来!”
袁茉走到她面前,一步步地逼近她:“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私了的,要是这件事放在媒体上报道出去效果会怎么样?特别是你的亲弟弟……乔卉枝,好好地想一想。”
乔卉枝被逼到石栏角落里,她推开袁茉,理了理衣服,很快从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恢复成云淡风轻的贵妇,她对保安扬了扬下巴:“把他们弄出去。”
“乔卉枝!”
乔卉枝淡淡地笑:“有本事你就捅出去,那是你爸爸的公司,又不是我的,受损失的是袁文和,不是我,不过我可告诉你,你爸爸最近心脏不太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的责任。”
袁茉咬着牙瞪着她。
乔卉枝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小茉,安安心心地过你的日子,别来招惹我们,对你好,对我们也好。”
她伏在袁茉身边轻声说:“人输了就要认命,别总想着翻身,白费力气,你和你那个妈早就输了。”
袁茉打掉她的手,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保安冲过去扣住她的肩膀,乔卉枝恶狠狠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撕碎。
袁茉挣脱掉保安的手,笑了笑:“既然你这么不在乎那间公司,那你也肯定不在乎袁文和知道你挪用公款闹亏空的事咯。”
这是她重生前知道的事。
穆原已经将乔正制住,他接到袁茉的眼色将乔正扔到一旁,乔卉枝一下惊慌了,她看着袁茉二人往外走,跌跌撞撞地跑了两步大喊:“站住!站住!”
在屋里睡觉的袁芙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满不开心地跑出去看看是谁大吵大闹。
袁芙和袁茉长得完全没有相似之处,袁芙看着袁茉有一瞬的惊诧,然后是厌恶:“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带了个男人,你当你是依萍啊,来家里要钱……”
话没说完,袁茉上前揪住她,“啪啪”两巴掌,这是为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刘可可打的。
袁芙和乔卉枝都愣住了,然后母女俩尖声叫道:“你敢打我/她!”
袁茉揪着袁芙转过身,然后又是两巴掌,这是为她自己打的。
袁芙被她打蒙了,屈辱和委屈一齐涌上来,大嚎:“你敢打我,你这个臭婊。子。”
“啪啪”又是两巴掌。
女儿被打,乔卉枝急得贵妇风范全无,可偏偏穆原挡在她身前阻拦她的去路,她对着保安大喊:“你是死的吗?把她拖出去!”
就在保安上前扣住袁茉之际,袁茉提着袁芙撞到围栏上,袁芙的身子一半都吊在外面,袁茉咬牙切齿地说:“你既然敢打人就不怕被打咯,我下手还算轻的,没打得你进医院,袁芙,去给刘可可道歉。”
“呸,疯婆娘,你放开我。”袁芙骂道。
“道歉!”
“我。操。你。妈!”
“道歉!”
“我道你麻。痹的歉!你给老子松开。”
“道歉!”
“够了!”乔卉枝声嘶力竭大吼一声,鬼斧状全无,她扒开袁茉,抱着袁芙,气喘吁吁地说,“你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我是你的长辈!你不是恨袁文和吗?你恨他抛弃了你们母女,恨他在你们最困难的时候没有出手相助,恨他连你妈死了他都没出现,你恨我们,恨我们夺走了你的一切,但是我可怜你,袁茉,可怜你,你到这里大闹一场,还不就是仗着你是袁文和的女儿,我们不敢对你做什么吗?你恨他,但你不得不依靠他,我可怜你。”
恨他,但不得不依靠他……
袁茉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一瞬间,她好像被施了定身数不会说话不会动。
穆原握住她的肩膀,对乔卉枝和袁芙说:“她恨你们有什么不对吗?你们破坏了她的家庭,破坏了她的人生,恨你们不对吗?袁先生是她的父亲,作为父亲,难道不应该成为女儿的依靠吗?你们也不是在依靠着袁先生吗?你问她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那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她的母亲可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
乔卉枝怒不可遏:“你……”
“你们在闹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沙哑,略显苍老,却依旧有力量。
袁茉整个人都僵硬了。
乔卉枝和袁芙转身看见袁文和走过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进门就听见你们在吵架。”袁文和走过去,看着袁茉,动了动嘴唇没说话,袁茉则是扭头望向另一边。
“爸爸,不是我们在闹。”袁芙撒娇地跺了跺脚,眼泪珠子唰地滚落下来,“爸爸,你看我的脸,还有妈妈的脸,袁茉她动手打我们。”
袁文和瞥了母女俩一眼,看向袁茉,语气变得很温和却掩盖不住惊喜和略微的颤抖:“小茉,你。。。。。。我们好久没见了,今晚,跟爸爸吃顿饭吧。”
过了一分钟,袁茉干巴巴地说;“不用了。”她看向袁文和,“是我打了乔副总和袁小姐,如果你们要告我人身伤害请便,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跟袁……袁先生您说一件事,您的爱女袁芙小姐和乔正的养子策划打了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伤势较重,现在正在医院里,这次冒然上门是我唐突了,我会把这件事全权交给警方和律师,打扰了,告辞了。”
说完,穆原心有灵犀般扶着袁茉转身往外走。
“小茉!”袁文和叫住她,“有事好商量,你先留下来。”
“不用了。”袁茉停下来回头看他,“还请袁先生好好约束家人,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再见。”
“小茉!”
“爸爸,她打了我和妈妈,你还叫她做什么。”
“你闭嘴。”
“爸爸!”
袁文和追过去,拉着袁茉的手,说:“如果是圆圆干的话我会让她给你的朋友赔礼道歉的,赔偿我也会一分不少地给你的朋友,小茉,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了,今晚就留下来陪爸爸吃顿饭吧。”
袁茉缓缓地抽回手,袁文和的手宽大干燥,这双曾经抱过她,牵过她,为她做过各种美食的手,留在她手上的余温像烧红地烙铁一样让她作疼,“不必了,我再多嘴说一句,请您小心乔卉枝和乔正,我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我知道他们在挪用公款。如果您觉得我在挑拨离间你们夫妻关系,就当我没说。至于我的朋友被打这件事,我会把所有资料都交给警方,是非自有公断,告辞了。”
走出大门,袁茉的泪再也憋不住,一颗颗地往下掉,掉落在衣襟上,泪滴晕开,再往前走了几步,她甩开穆原的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16。 第十六章 了解
?“巧克力酒还是热可可?”
穆原带着袁茉回到清欢,袁茉的情绪激动,他不敢让她一个人呆着。
袁茉抽抽鼻子,随意指了一下:“酒吧。”
穆原倒了半杯巧克力酒,在上面撒了一点肉豆蔻,然后放上舒缓的音乐,点上香薰蜡烛,屋里飘起淡淡的杜松和薰衣草的味道。
音乐像是流淌的河水,耳朵连通着眼睛,袁茉喝了一口酒,眼前浮现小时候过生日的场景,父母围坐在她旁边,家里一群小朋友,大家一起为她唱生日歌祝她生日快乐,那时她真觉得自己是小公主。
袁茉喝完最后一点酒,晃了晃杯子,叹了口气,对穆原说:“今天……谢谢你啊,蹲在街上哭什么的我这还是第一次,真不好意思,失态了,天快黑了,我就先走了。”她放下杯子,拿起包准备走。
穆原叫住她:“你想不想聊一聊。”
袁茉回头:“聊……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
袁茉本想说不必了,但鬼使神差般地点了头,跟着穆原走进后院。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点伊比利亚的火腿。”袁茉把袋子递给穆原,“是别人送我的,我借花献佛,送你吧,挺不错的。你别介意就好。”
穆原接过,转身又进了厨房,然后拿着一瓶红酒出来,用酒杯敲敲红酒,“西班牙的火腿配西班牙的红酒。”
快到十二月了,Y市提前入冬,坐在院子里小风一过,袁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穆原又进了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两分钟后递给她一条羊毛毯。
袁茉突然想起刘可可说他很细心,看来真是很细心。
“谢谢。”袁茉将毯子搭在膝盖上,摇了几下酒杯,透过摇晃的红酒穆原的脸被拉得奇奇怪怪的,袁茉一下子笑了。
穆原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袁茉顿了一下,“你说我要是直接把那么资料交给媒体会怎么样?”
穆原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他很快挪开目光:“你不会的。”
“嗯?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的。”
他夹了一片火腿,咸香可口,几乎入口即化,买一点放在店里也不错,扭过头撞上袁茉直直的眼睛,穆原笑了一下:“如果你能做出这样的事,你早就冲上你父亲的办公室了,闹得人尽皆知不是更好吗?就是因为你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才单独去找你继…。。那位乔女士。你对你父亲的情感太复杂,所以才下不了手。”
袁茉苦笑:“你挺可怕的,好像谁的心思都被你看透了,没有秘密能瞒过你。”
穆原摇摇头:“你太看得起我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只是恰好推断出你的想法。”
袁茉靠坐在椅背上,猛地灌了一口酒,往外吐了长长的一口气:“我小时候很调皮,上窜下跳的,我妈是画家,有点艺术家的脾气,很烦我,从来不允许我进她的画室,但是我就是要进,有一次偷偷跑进去,不小心把她刚画好的一幅画给弄坏了,我当时就吓哭了,因为我妈实在太凶,打我从来不手软,袁……我、爸正好在家,听到我哭跑到画室来,安慰我说如果妈妈问起,这件事情就说是他做的。我妈回来后看见画被毁了大发脾气,我爸说是他弄坏的,我妈就指着他破口大骂,骂得可难听了,我又吓哭了,说‘不是爸爸做的,是我’。”
袁茉顿了一下,扭头撇掉眼角的泪,穆原问:“然后呢?”
“然后——”她的嗓子发干,“然后我妈拿藤条要打我,我爸护着她不让她打,我妈气急了根本不管别人说什么,就把我爸打了,三条印子,后背上三条印子。”
那时她五岁,三年后,袁芙出生了,她一直在想父母之间闹不和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因为这样袁文和才出轨的。
“你妈妈的脾气也挺爆的。”穆原说。
袁茉点点头:“嗯,她只有画画的时候才显得很平和,她把自己都奉献给了艺术,对我们什么都没留下。”
以至于在自杀之前只言片语都没留下,只留着下了前一晚母女俩的争吵,让袁茉对此抱憾终生,始终觉得如果她不跟母亲吵架,母亲就不会自杀,虽然她明白当时母亲已经陷入疯癫了。
穆原往她的杯子里又倒了些红酒,袁茉扯出一个笑脸儿,说:“我说了这么多关于我的事,你呢?我感觉你好像全身都谜。”
“我?”他放下酒瓶,扬了下眉毛,“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没有全身都是谜。”
袁茉凝视着他。
这是非说不可了。
穆原清了清嗓:“好吧,其实我的前三十年很简单,Y市生,Y市长,父母做生意,家境还不错,后来父母带着我大哥先去了德国,我十五岁那年也去了德国,然后就一直留在德国,本科毕业后去了瑞士念研究生,本来可以念博士的,我觉得一直呆在学校没意思,就去了梅奔车队工作,跟着车队满世界跑,F1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一次事故主动辞职,我大哥建议我回国换一个环境,然后我就回来了。跟车打了十多年交道,突然某天发现自己……不能开车了,就是对车有恐惧,你看,我也没有那么可怕。”
袁茉笑。
穆原继续说:“回国后提不起兴致工作,有朋友邀请我进Y大数学系任教,我很清楚自己不是教书育人的料,对于那些好不容易淌过高考,考上Y大的学生,遇上我这样的老师就是死路一条。后来成了背包客,走南闯北,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对学厨很感兴趣,就跟着不同的师傅学厨,然后就开了这家店,一瞬间就感觉……踏实了。”
“为什么不能开车了?”袁茉问,“心理恐惧?”
穆原笑:“不知道,应该是吧,我没有探究过,不能开车也没有影响我对车的喜欢,只是不能开而已,减少了很多乐趣。我的事情就是这样,很简单。”
袁茉问:“那你还要回德国吗?”
穆原摇头:“就算呆了十多年,他乡依旧是他乡,我还是喜欢在这里的生活。”
“那你大哥呢?他会回去吗?”
“不会,他比我还早回来几年,已经在这里安家了。”
“那只有你们父母还在德国了?”
“嗯,倒是不用担心他们,他们现在比我们兄弟还会玩。”
袁茉揉了下冻凉的鼻尖儿:“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穆原问:“什么?”
“我不应该动手打她们,我现在想动了手就落了下风,还显得我自己特别泼妇。”袁茉越想越觉得挫败,好似她才是那个被打的人一样。
穆原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袁茉仔细想了想,那颗想出过无数好策划的脑袋瓜突然短路了:“想不出来。”
“那不就得了。”
“嗯?什么意思?”
穆原:“既然想不出来就说明你已经用了最好的方法,对你来说最好的方法。处在你这个位子上确实很难做,而且就算我们想要告他们也很难办,且不说刘可可本人没有这个意愿,就算她有意愿,证据呢?根本就没有十足的证据,要打官司的话这官司就有得打了。再说了,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我们充其量是以暴制暴,不值得提倡,但也不是完全没用。老虎不发威,他们就当我们好欺负。这样威慑一下,或许还能打消他们继续找刘可可麻烦的念头。我觉得你没有做错。”
袁茉忽然有些眼热,她努力眨了眨眼睛,把泪水憋回去,抽抽鼻子,抿着嘴笑了。
静谧的夜里,不知从何处发出“咕咕”两声,仿佛是一注水往上冒,到达水面最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袁茉用手挡住脸,脸颊唰地红了。
丢人了!
穆原低低地笑:“我饿了,你想吃点什么吗?”
“嗯,好啊。”袁茉摸了摸肚子,下午三点吃的那一餐早就消化掉了。
袁茉斜靠在门框上看着穆原拿出面粉和面,他往面粉里加了一点盐,说是可以让面更劲道爽滑。
面团被他按压成一个饼状,然后他再把面饼叠在一起,继续揉搓,身体的力量通过双手传递到面团里,这就是手擀面和机器做出来的面的不同之处,一碗手擀面包含了做面人的所有心血,力道很好地包容在面皮里,能给人带来口感上的愉悦感。
这是机器制面所无法比拟的。
穆原将面揉成一团,锅里的水也烧开了,然后他拿起一把菜刀站在锅边,刷刷刷,面片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入锅中。
“你做的刀削面啊?”袁茉问,他会做的还挺多的。
穆原全神贯注地削面皮,直到面团被削去了一大半才点点头算是回应袁茉的问题。
然后,他从冰箱里拿出酱牛肉、土豆、胡萝卜、紫菜、盐渍梅子和两枚鸡蛋。
酱牛肉在热水里滚过几遍,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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