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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系有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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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对了!”
    丁士磊笑了笑,突然看向赵有时身后,赵有时奇怪地转过头,一束鲜花随即挡住她的视线。
    “怎么说今天也是情人节,约女士吃饭,连花都不送,显得我太没绅士风度了。”
    赵有时似笑非笑:“你还跟我说绅士风度?谁失恋的时候不洗头不刷牙,还砸电脑玩?丑态早被看完了,还绅士风度!”
    丁士磊尴尬:“喂,好汉不提当年勇,谁年轻的时候不失点恋。”
    赵有时从服务生手中接过花,全无任何娇羞和感动,反而大大方方,丝毫不扭捏,还说那样的话,丁士磊想说点什么,也被她的言行举止塞了回去。
    那头翟闵被赵有时挂断电话,只能漫无目的开车在街上游荡,周围商铺全都打着七夕情人节的广告,随处都可以见到玫瑰花,大家都成双结对,只有他孤家寡人。等红灯的时候他转头看向后座,鲜花和礼物都已备齐,可惜无人来收,赵有时说他的借口有些拙劣,摆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翟闵越想越不甘,索性绕去她家小区守株待兔,打方向时见到街边有人捧着一大束花,他立刻拿来和自己买的花做比较。打完方向他动作一滞,倏地又看向街边。
    赵有时正对丁士磊说:“不用你送我,我想再到处逛一逛。”
    “你想去哪里逛,我陪你?”
    “她不需要你陪。”
    有人突然插话,赵有时和丁士磊不由自主地看向来人,翟闵笑着走过来:“我以为你下班约了女朋友,怎么,今天七夕,不用陪她?”
    丁士磊耸肩:“你看到了,还用说吗?”
    翟闵转向赵有时:“你想去哪里逛,我送你。”
    赵有时还没开口,丁士磊已经说:“不用,我送她就行,你忙你的吧。”
    赵有时被那两人无视,无奈道:“喂,我都说了我想自己逛,再见。”
    话毕转身,翟闵和丁士磊想追上去,赵有时背对他们又加一句:“我想一个人。”
    手中那束花太刺眼,翟闵看向丁士磊,冷笑一声,随即回到街边上车,慢慢跟在赵有时身后,护送她到达小区,翟闵才驱车返回。
    第二天,翟闵和丁士磊在公司停车场相遇,两人的车位恰好面对面,下车后双方一齐停下脚步。
    翟闵率先开口:“什么时候跟女朋友分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分手快半年了。”
    翟闵点点头,说:“我以为你上个月才分手。”
    上个月刚好是赵有时回来的时间,丁士磊一笑:“翟闵,不用绕来绕去,我们兄弟十年,有话可以直说。”
    “那好,你离赵有时远点。”
    丁士磊嗤笑:“我有没有听错?”
    翟闵走到两车中央,偌大的停车场,只有他们二人。“我和她之间,永远不会出现第三人。”
    丁士磊被翟闵狂妄自大的话激怒,冷笑说:“永远不会?她出走三年,这三年里你就肯定她没爱上别人?翟闵——”丁士磊朝他走近,“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三年前你对她冷暴力,三年间你对她不闻不问,三年后她回来了,你又想死缠烂打,你把赵有时当什么,嗯?”
    “这么多年才敢承认,丁士磊,憋得辛苦吗?”
    丁士磊说:“你以为我不敢承认,不敢跟兄弟抢女人?对,我喜欢她,从前就喜欢她,我喜欢她的时间没比你少多少,我是因为赵有时,赵有时她只爱你!”
    丁士磊怒吼,直视翟闵:“你缺德事做尽她都爱你,你别忘记你当年做过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那样对待李江,她还能放下所有身段去求李江原谅,而你呢?她在最需要你支持的时候,你和她的仇人合作,别找借口说你没用那件事换取利益,没换取又怎样,你怎么有脸和沈朗伟把酒言欢,转头再对赵有时说‘我爱你’?翟闵,你只爱你自己,你知不知道她毕业的时候只剩下几斤?我去看她,她也只能强颜欢笑,她被你硬生生地逼走,可是你呢,找了她几个月就放弃,这三年你事业有成,赵有时却背井离乡,你明明知道她在哪里,你却一次都没去找过她,她走的时候才多大?她才二十二岁,除了学校和家,她哪里都没去过,她没有爸妈没了姐姐,是你在她的心头又加了一刀,现在你又利用她姐姐的死,逼她和你见面,你明知道她姐姐对她多重要,报仇对她来说又有多重要,你怎么忍心对她隐瞒真相,就为了你自私的目的?翟闵,你有什么资格想跟她和好,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她远一点!”
    丁士磊说:“你当年说赵有时是你的,你现在听清楚,她不是你的,她已经对你心灰意冷,我就算乘虚而入又如何,我爱她,不会再让她为你伤心!”
    翟闵没有去办公室,在停车场呆站片刻,他又重新回到车里,算算时间,他径自朝梧桐巷驶去,停在街道办事处对面的马路上,点燃一根烟,慢慢抽了起来,不停回想丁士磊刚才说的话。
    冷暴力、不闻不问、死缠烂打,赵有时是不是也觉得他没有资格死缠烂打?是不是也觉得他在故意拖延时间?不闻不问三年,他如今却在死缠烂打,翟闵笑了笑,又点燃第二根烟。
    赵有时在街道办事处看协议,王阿姨捅捅她的胳膊,悄声说:“价钱我们别吭声,就让她们去吵,你不知道,这次很多人都反对拆,事情搞不好有点闹大。”
    赵有时问:“为什么反对?我看他们的条件也还算合理。”
    “要看对象,好像你吧,你如果拿房子,再贴一点钱就行了,可是又不是所有人都出得起那些钱,他们如果不要房子光拿钱,那点钱又能住哪里?最重要的是——”王阿姨让赵有时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你不记得了,很多店铺都是违章建筑,几十年前他们自己搭起来的,还有人把住的地方也搭在店铺后面,我们梧桐巷里面也有,你陈阿姨王叔叔他们家,本来面积很小,后来自己搭出了一个厨房和半个客厅,占用的都是公家的土地。”
    赵有时隐约有点印象,但她并不知道原来连店铺都是违建的,王阿姨说:“最初的时候是没人管,后来政府也来管过,但是他们人多,来硬的他们要拼命的,现在要拆迁了,这里还是重点,他们不搬不行,可是搬了,他们是得不到一分钱赔偿的,本来就是违章建筑嘛!”
    王阿姨让赵有时晚点再签,等邻居们谈到高价再说,赵有时无所谓,能多拿是好,不能多拿也没关系,反正她不急于回新加坡,多呆一阵也没问题。
    走出街道办事处,赵有时一眼就见到马路对面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脚步略迟疑,慢慢朝公交站台走去,她发现那辆车也缓速跟在她身后,却自始至终没有拦下她。
    接下去几天,翟闵竟然没有再打电话给她,只偶尔发一条短信,问她有没有吃饭,期间她去过两次梧桐巷,每次都能见到那辆黑色轿车停在对面,她冲动地想上前质问,可是理智始终占上风。
    这几天丁士磊倒经常联络赵有时,赵有时找借口不赴约,挂断电话后她听华山说:“论剑,你情敌好多。”
    赵有时扑哧一笑,把论剑从他的怀里抢过来,华山咬着笔帽,拿笔在纸上涂掉一点,说:“你说翟总也太三分钟热度了吧,现在居然不管我们,害得我又要到处找人帮忙。哎,我后天去趟外地,这个清洗油烟机的人我打听出来,他早就辞职回了老家,我这次只能去碰碰运气,如果在他那里还得不到任何消息,那你这件事就……”
    赵有时低头摁手机,随即华山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他一看,是银行转账信息。
    赵有时笑说:“这个月的工钱。”
    华山挺胸:“我像是这么市侩的人?”
    华山出差去往外地,罗罗佳整天忙着升职加薪,赵有时无人陪伴,略感冷清,许宁在电话里模棱两可的说:“也许我能来陪你了。”
    赵有时问:“你要回来?”
    许宁不答,赵有时也问不出所以然。没过几天,林大姐的电话又打来了,笑说:“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再不签,人家可要发飙了啊。”
    赵有时笑笑:“那好,我现在过来。”
    梧桐巷这边的拆迁进程最拖沓,其他几处地方已经拆了大半,她们的价钱还是没有谈拢,赵有时却觉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僵持下去,王阿姨有同感,终于和她一同下笔签字,签完后叹气:“哎,我还没结婚的时候就住进了这房子,一眨眼,我孙子都有了。”又问赵有时,“想不想回家去看看?”
    赵有时点头:“想。”
    梧桐巷的路牌已经破旧不堪,路灯倒是早已换成崭新的,梧桐树依旧茂密,一路走去,场景熟悉,纳凉的老爷老太还是会和她打招呼,倒是蹦来蹦去的几个两三岁的小孩很陌生,赵有时离开的这三年,又有新生命诞生在这里。
    她走进楼道,踩着木质楼梯一步一步上去,打开大门,吱呀一声,姐姐坐在那里看电视,说:“回来了?洗手来吃西瓜。”一旁放着拐杖,电视里在播放高考新闻。
    翟闵把车停在梧桐巷口,看到赵有时走进去,他才摸出香烟,抽完一根又一根,烟蒂全都被扔去车外,烈日当空,热气和空调冷气撞击,他胸口发闷。
    正当他要掏出第四根香烟时,突然见到一大群人出现在街道上,队伍从北面延伸过来,人群瞬间变得密密麻麻。
    翟闵眉头一蹙,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余光见到有人朝这里跑,他立刻喊住对方:“林大姐!”
    林大姐慌慌张张,转头见到翟闵从车中探出头,她连忙停下脚步上前说:“翟……翟总,不好了,我刚刚收到消息,这帮钉子户要闹事,那边刚才正在拆呢,一群人冲上去把拆迁工人给打了,现在他们说要示威!”
    翟闵说:“报警了吗?”
    “十几分钟前就报警了,这不,警察还没赶到!”
    正说着,突然传来车辆呼啸声,翟闵和林大姐一齐看向前方,只见打头一辆黑色车,车身上写着硕大的“武警”二字,后方还跟着数量同样的车,转眼车停好,下来一群头戴盔甲的黑衣特警。
    翟闵猛地推开车门,迅速朝梧桐巷跑去。
    赵有时轻轻关上门,下楼朝梧桐巷口走去,才刚走出巷口,突然见到一大群人涌了过来,她惊诧不过一会儿,就已被人|流包围,转眼被淹没。
    特警手拿盾牌,举起警棍,将闹事群众层层包围,不停地说着警告语,群众早已被煽风点火,此刻群情激愤,拿着各种武器上前抗议。
    赵有时被吓住,起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才想起拆迁问题,可是她已经逃不出人|流,反而被人挤来挤去,几次跌倒在地。
    她爬起来,又被撞倒,有人踩住她的手往前冲去,赵有时痛得大喊,声音却被淹没在人群中,她再一次爬起来,原本已经见到特警的身影,可是下一秒,前方的人突然大叫,捂住脸,各个不要命的朝特警冲去。
    是催泪弹,被攻击的群众发了狂,赵有时差点就能冲出人群,转眼又被激愤的群众撞得跌倒在地,她见到好几人满头是血,疯魔乱冲,这场景似曾相识,那天她在小印度,有人满身鲜血扑向她的车,两手朝她伸来求救,她吓得尖叫,那人转眼就被警察给拖走,她的前车玻璃已满是鲜血。
    那天她如坠冰窖,耳畔是数百人的咆哮抗议,车子无法前进后退,不断有人撞过来,还有人想强行打开她的车门,她不管不顾地发动车子,冲出两米后车子却突然熄火,她满眼都是血,身处在那个暴|动突发之地,没人会帮她,没人会找她,她也许会死在那里,可是谁都不会知道。
    “赵有时!赵有时!”
    赵有时哆嗦着抬起头,又有人朝她腿上踩了一脚,翟闵疯狂挤进来,大喊:“赵有时,别怕,赵有时!”他挤开愤怒的人群,不管不顾冲向她,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将她的头扣向自己胸口,用自己的后背去挤开人群,紧紧护住她,每走一步都似千难万险,群众咆哮,特警厉喝,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朝前冲去,翟闵破开一条路,冲至街道边,把赵有时摁在紧阖的店铺大门前,两米之外就是愤怒的群人,他们没有前路也没有后路。
    翟闵双眼猩红,狠狠吻住她,将她嘴唇也咬破。
    “小印度暴|动那天,我护不住你,今天我在你身边。赵有时,我错了,我该早点把你骗回来。”
    赵有时泪眼朦胧,翟闵在颤抖:“赵有时,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评论我还没有回复呀,积分也还没送,我这两天都有事外出,现在也要出门,晚上回来再跟大家么么哒(╯3╰)~
    谢谢大家的地雷和手榴弹,我发现最近每天都要感谢,太破费啦,谢谢(╯3╰)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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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二英雄救美之后

骚|乱持续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后场面得以控制住;特警还在维持现场秩序;突然就见一个男人冲来,怀里还打横抱着一个女人。
    “救护车呢?”
    特警一愣,回答说:“快到了。”
    刚说完,就见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特警面前一阵风过,男人消失了。
    赵有时面色通红,却冷汗淋漓,在烈日暴晒下;她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翟闵在护士的提醒下才知道放下她,说:“小心点,她很疼。”
    护士点点头,没多久救护车终于朝医院驶去,翟闵一路紧握赵有时的手,阴沉着脸,不言不语,半途拨打了一通电话,等到达医院,立刻就见一名四十多岁的医生候在门口,说:“翟先生。”
    翟闵说:“她的腿受伤,马上帮她看看。”
    赵有时被推去拍片,没多久右腿就被打上石膏,送进病房后医生解释:“左腿轻伤,没有骨折,右腿髌骨骨折,膝关节脱位,今天先做牵引,等肿胀消除再做手术。”
    赵有时今天穿着高跟鞋连番跌倒,又被人踩踏,伤势较严重,右腿已经固定上厚厚的石膏,两只手也已进行消毒包扎,翟闵难得面色苍白,问医生:“会不会……”他想问会不会影响赵有时日后行走,会不会让她变成她姐姐那样,可是他无法问出口,连光说“会不会”三个字,他都已绞痛难忍。
    幸好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手术后也要休养三个月,放心,不会有大碍,手术会留疤,不过疤痕不会太明显,以后做做修复能完全看不出来。”
    翟闵舒了一口气。
    赵有时躺在病床上,愣愣地看着自己打上石膏的右腿,右手还打着吊瓶,她有些动弹不得。
    翟闵走进来,说:“医生说没有大碍,需要给你安排手术。”
    赵有时之前被疼哭,泪痕干后留下一些印记,翟闵把纸巾打湿,轻轻替她擦拭,说:“我叫人去买了生活用品,一会儿就能送到,你手术之后还要住院。”
    赵有时问:“真的不会有事?”
    翟闵终于笑了笑:“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可赵有时仍旧害怕,她清楚记得自己如何摔倒,摔倒后是如何痛得爬不起来,又有多少人踩在她的腿上,她刚刚才吃过镇痛剂,此刻又开始觉得疼。
    下午她昏昏沉沉睡去,醒来后天色已暗,睁眼就见翟闵坐在床边,视线一直徘徊在她的脸上,赵有时偏了一下头,说:“我想喝水。”
    翟闵立刻倒来水,扶起赵有时,喂她喝了两口,赵有时又问:“罗罗佳还没来?”
    “罗罗佳刚才打来电话,她下午工作出错,现在需要补救,可能九点多才能赶来。”翟闵说完,问她,“需不需要上厕所?”
    赵有时立刻说:“不用。”
    回答的太快,则是她惯有的心虚表现,翟闵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问道:“导尿管还是尿壶?”
    赵有时脸色霎红,又立刻说:“不用!”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她暂时不适宜下地,早前护士就说替她插上导尿管,赵有时一口否决,可是人有三急,此刻她不得不急,憋了一会儿,赵有时开口:“帮我把护士叫来。”
    翟闵听话地去叫来护士,赵有时又对他说:“你出去。”
    翟闵再次听话地出去,片刻护士开门,放他入内,赵有时已神清气爽。
    夜色如墨,翟闵一直陪伴在侧,他让家中钟点工煲来汤,赵有时没有多少胃口,勉强只能喝小半碗,她几次都想让翟闵回去,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没有说出口,她知道翟闵不会听,而她也不愿一个人留在医院。
    赵有时躺在床上,侧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发呆,身后没有人声,但她知道翟闵就在那里。
    病房寂静许久,才响起赵有时的声音:“你把我骗回来?”
    “……嗯。”
    “梧桐巷拆迁,跟你有关?”
    “拆迁方是我的一个朋友。”翟闵只能看到赵有时的后背,不过这样也已足够,“梧桐巷本来排在明年。”
    拆迁分批进行,工程量巨大,梧桐巷本来被排在明年,他促使时间提前,赵有时问:“每次我去梧桐巷,都能看见你的车,你跟踪我?”
    “我叮嘱过林大姐。”
    原来如此,赵有时一动不动,仍旧看着窗外明月,许久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没有说,翟闵却似乎知道。“我以为你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原来你不能,你不回来,我不放心。”
    赵有时觉得好笑,笑声很轻,却仍清晰地灌进了翟闵的耳中。
    翟闵俯□,靠在赵有时枕侧,低声道:“最初几个月,我找不到你,心想你迟早会回来,可是你没出现,我重新开始找你,直到第二年才知道你的下落。其实我也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我侥幸的以为你不会知道,后来我曾经恨过你无理取闹,不懂得体谅我,你离开后我也在恨,恨你不告而别,可是赵有时,我不敢去想最后那半年的日子,不敢去想你是怎么度过的,我以为咬咬牙,拼过那关键性的半年,以后一切都会好,可是我拼过去了,却把你弄丢了。”
    “赵有时,我没有对你不闻不问,我只是不敢去找你,不敢面对你,我不知道到时怎么回应你的质问,怎么承认自己的失败,你如果问我,为什么我表现得这么伤心,却还是能把事业做的如日中天,我该怎么回答?你如果问我,最后那几个月为什么不去找你,我又该怎么回答?我怕你觉得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虚伪,我也会不知所措,我也会懦弱,我怕再见你,会听到我永远都不想听的话。”
    赵有时颈间一凉,如水滴落,她颤了颤,随即僵硬,放在枕侧的手握成了拳。
    “我一直以为我天不怕地不怕,可原来我胆小如鼠,我不是不想去找你,我是不敢,两年来一直都不敢,你不会愿意见到我,不会愿意跟我回来,是不是?”
    赵有时许久才回答:“……是。”
    翟闵苦笑,贴在她的脸颊:“对不起,赵有时,对不起。”
    病房门霍地被打开,有人喊:“赵小时,你这么早就睡……了。”
    床上躺着赵有时,病床边站着翟闵,翟闵贴着赵有时的脸,姿态亲密,似乎在亲吻,罗罗佳目瞪口呆,更让她感觉惊天动地的是,翟闵起身,双眼泛红,隐见泪光。
    “来了?”翟闵问。
    罗罗佳干巴巴地点点头,再慢吞吞地走到赵有时床边。
    半小时如坐针毡,翟闵不离开,罗罗佳也什么都不敢问,翟闵看一眼挂钟,下逐客令:“你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
    罗罗佳结巴:“翟总,你陪床?”
    “嗯。”
    赵有时说:“不用,你们都回去吧。”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罗罗佳走,翟闵留。赵有时睡到半夜,又想上厕所,这次翟闵没有叫来护士,强行帮她使用尿壶,赵有时面红耳赤,无奈手上挂着点滴,腿上打着石膏,没有骨折的左腿也犯疼,根本无法抵抗。
    如厕结束,赵有时已经不想再看见翟闵,钻在被子里差点闷坏,翟闵使劲儿把她的被子掀开,抹去她额头上的汗水,笑一声,心痛只有自知。
    第二天清晨,两人伴着鸟叫声醒来。
    翟闵人高马大,趴在病房的小沙发上将就一夜,起床后有些落枕。他打来热水替赵有时洗脸,又喊来护士换点滴瓶,钟点工准备的营养早餐在一小时后送到,吃完早餐,医生过来检查赵有时的腿伤情况,说:“明天可以做手术。”
    赵有时干躺着,什么都做不了,翟闵买来基本杂志给她看,又把水果全都切成小块放在碗里。
    赵有时说:“你去上班吧。”
    翟闵没有理会,等她吃完水果,他按照护士交代的话,拿来酒精擦拭赵有时没有被石膏裹住的皮肤。
    赵有时的脚也有些破皮,翟闵握在手中,动作小心而专注,掌心滚烫,小脚温热,赵有时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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