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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无完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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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留在花朵和草木上的露珠尚未被蒸发殆尽,太阳还没睁开眼睛,灰蒙蒙路边的尽头是灰蒙蒙的天空。
  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低落的说:“他叫我让让我‘妹妹’。”
  “我的父亲,让我把你,让给我的妹妹。”
  沈子钦诧异的看着她,刚才闻临阳醒来时,他离这对父女不近,所以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到,出于礼貌,他甚至往后站了几步。
  只是在闻临阳说完之后,她的表情和脸色都很不好,像是极力控制着自己,后来闻临阳还想跟她说话,她都不肯再听了。
  “是不是很可笑呢,明明都一样是爸爸,”她淡淡的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捡来的。”
  饶是沈子钦再怎么想让她别悲观消极,也无法理解闻临阳这一家子的脑回路。他们似乎以为感情是可以轻易转让的,闻初颜同意了,然后呢?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他冷淡的说:“真是服了他们了,你搬出来住是对的,以后,你也别回去了,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护着你。”
  她不禁抬头看他冷冽的侧脸,在晨光中仿佛被描上了一圈细细的金光。
  沈子钦继续说:“我很高兴你没有放弃我,如果你今天答应他了,我才觉得你无药可救了。”
  闻初颜缓了缓,打趣着对他说:“你看,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怎么能再把你拱手让人呢?”
  “你还有我,就不是一无所有。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你就不怕我是看上了你的钱?或者看上了你的脸?再不……就是看上了你的一片痴心?”
  沈子钦看也没看她,却相当认真的说:“我就怕你连我的钱、我的脸、我的痴情,统统都看不上。”
  闻初颜有种被直击心脏的感动。
  在闻临阳提出这个荒谬的请求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闻临阳真的是老了,老到连感情不是东西都记不清了,又或许他从来就是一个不懂感情的人,任凭下半身的欲‘望肆意支配着自己的人生,所以才有家庭破碎,家人寒心的这一天。
  所有的因和果都是有着必然联系的,过了今天,她闻初颜就跟闻临阳无关了。
  “我以前老觉得不服气,明明是我的家被别人给搅散了,但是过的不好的却是我。”她风淡云轻的说:“我又不是灰姑娘,也不是圣母,可偏偏就被他们弄的这么狼狈。爸爸一直觉得对闻陌陌很内疚,在她童年的时候没有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总是包容她,溺爱她。而对待我的严格和不闻不问,都是理所应当的——我就应该这样靠自己,因为这样才能自强自立啊。”
  沈子钦皱眉:“别说了。”
  他也是真的不好受,听她用这样的口吻说她遭受的那些不公平和被冷淡,他完全可以想象那是一个多么外热内冷的家庭,可以真心对你的人漠视你,热情对待你的人不是真心。
  这两年她不在家里住,他之所以会经常去闻家,主要还是替她缓和下与家里的关系,早知道会惹到闻陌陌这尊大佛的话,一开始就避之不及了。
  对于她的这个家,她总是提的很少,只在这短短的半年里,他倒是好好的领略了一把这三个奇异物种的奇葩思想。
  他握紧方向盘,手上的青筋突出,有些难受的说:“对不起,要不是我的态度让闻陌陌有所误会,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闻初颜摆摆手,眼神清澈坚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而且,我已经不介意了,我刚才想明白了。与其为了一丁点的家庭温暖放弃自己,还不如放弃这种虚情假意和时时需要你回报交换的家庭。”
  以闻陌陌这种死皮赖脸的程度,叶思琼推波助澜的本事,和闻临阳对着他们就莫名其妙升起的愧疚心,她即便跟他们保持藕断丝连的关系,他们自以为是的要求就会像蟑螂一样把她的私人空间填满的,就连沈子钦也会被拖进来,最后的结果是无法预料的,他们就是最可怕的病毒。
  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死心了,那最后一点的温度都随着昨晚被碾碎踏平,青烟都没有一缕。
  “颜颜,你没有轻易放弃我,我真的很高兴。”他又说。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容易满足。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可靠?”
  “不是,”他似乎在找怎么形容自己感受的语句,然后笑了,“我以为你至少会给他个面子,佯装考虑,没想到你直接拒绝了。”
  “没什么好想的,他们在做决定的时候,有想过这么多吗?”
  人一旦做好了决定就会觉得轻松很多,负担责任和义务统统可以扔到一边,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就是一条崭新的道路了。
  闻初颜决定给自己放假一天,于是说:“我想回去休息了,给陆三打个招呼。”
  沈子钦赞同,说:“那我送你回家,下午我要去临市看块地,晚上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不用等我,想吃什么告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
  “知——道——啦——”她拖长音调说道:“沈哥哥好体贴噢~”
  他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她鼓鼓的脸颊,刚想调转方向的时候,她看了看窗外,叫停:“不用,这里离家里没多少路了,我走回去,顺路去吃个早饭。”
  他想了想,将车慢慢靠向路边,刹车。
  她确实需要一点点独处、自己思考的时间,沈子钦目送她离开。
  一个背影纤弱的女人,却背负着这么多沉重又不公平的东西,他一时间很迷惑,但这让他更坚定了要陪伴在她身边的决心。
  每个人都有犯贱犯傻的时候,她的已经过去了,而他的快要修成正果了。
  ……
  闻初颜下了车,路边的早餐摊子都摆出来了,她摸了摸口袋,昨天晚上出来的匆忙,没带钱包,好在口袋角落里还有几个钢镚,于是买了个香喷喷的土豆煎饼,再买了袋豆浆,边走边喝。
  经过一个广场的时候,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被劣质的录音机用最高音量放出来,回荡在整个城市的上空,老太太们都早起出来跳晨操了。
  阳光温柔宽容的撒在每个人身上,吵吵闹闹的新一天到来了。
  闻初颜的脚步却慢慢的缓顿了下来,这不是幻觉,她能明确的感受到,有人跟着她。
  从上次跟米蓝出去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她,这发现令她觉得惊慌。
  上次是个不知名的胖子,这次是谁?
  她只想快点到家,到家就没事了。
  人一慌张,就容易做错事,她走着走着就想走捷径抄近路,从小区公园里头要比走小区旁边的正路到大门近许多,而且可以直接绕到离她楼下不远的地方。
  公园里树荫茂密,枝叶繁盛的挡住了阳光之余,也让人心头生出些许寒意。
  闻初颜懊悔,想回头,结果肩膀被人按住,她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来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凶神恶煞,反而彬彬有礼道:“闻小姐。”
  她动了动肩膀,他像是察觉了自己的唐突一般,却像是怕她逃走,只说了“抱歉”二字,并没有收回手。
  闻初颜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
  他温和的笑笑:“是费先生让我来请您回去聊一聊。”
  作者有话要说:说个事儿~2声周五有一场考试,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书,今晚明晚需要突击一下~所以明天或者后天可能有一天无法更新了~而且这两天培训每天七点出门九点多才能到家,精力有限~尽量看吧如果能力允许还是会更上来,大家帮我祈祷过了这考试吧~~
  这周已经更新了3W字啦,如果有停更一天的情况出现~那么后面一章的字数会比较饱满的~
  希望小伙伴们理解,这文成绩不好,有些灰心~编编都说建议速度完结开新~有你们才能支持到现在,谢谢还在的你们

  ☆、第50章 V章

  费祁只在温泉会所呆了一天就回了S市;更确切的说,是只呆了一个晚上。
  他已经很久没跟人打过架了;跟沈子钦的这一场;是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内。
  回到S市的时候;他的嘴巴和脸上犹带着伤,被人看到了,便会投来探究的眼神,但他并没有在意,照样开会;训人,做平常做的事。
  倒是彰特助急的很,开完会之后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有屁就放。”费祁头也没抬;兀自翻着手中的文件,倒还是一贯的语气。
  彰特助心里稍微放心了点,只要费祁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朝他说话,就能让人跟着他底气也足了三分。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费祁,刚要说什么,却像是想到了别的,话倒嘴边打了个转儿,问道:“费总,你这是受伤了?”
  不是他多嘴,实在是这明晃晃的青紫很显眼,在彰特助的眼中,自从跟了费祁开始做事,还没见过他被人打过。
  费祁的手段他是一清二楚的,那些被他整治过的人的下场令彰特助不寒而栗。
  所以他忍不住猜想,究竟是谁居然敢直接往费祁的脸上招呼?
  但费祁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唔”了一声,说道:“小事。”
  彰特助更好奇了,却不敢继续问下去了,他想了想,忧心忡忡的说:“里头传来消息了,最多这个月,就要办邓渝明。”
  费祁这才有些感兴趣的将目光从文件上头挪开,“继续说。”
  “这次没这么简单,老邓的关系网很深,本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他就要接手新园区这一块了,昨晚,他的秘书已经认罪了。”即使费祁的办公室里一直都开着空调,一年四季都是十分舒适的常温,这时候彰特助的额头也冒起了细密的汗珠,他努力让自己依旧保持镇定,但声音在发抖:“老邓的靠山是在京城里头的,背景高深,他才四十岁就已经爬到这个位子。这些年S市他几乎一手遮天,大家都以为他会前途顺畅。”
  费祁随手把玩起桌上的打火机,结果按了两下,竟然半点火星子都没亮起来。
  他直接把打火机给扔到了地上,地上又铺着软软的羊绒地毯,因此毫无声音。
  彰特助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费祁漫不经心的说:“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说话可以说一半了?”
  彰特助真是咬着牙,差一点就要腿软的坐在地上了,他干脆闭眼直直的说:“现在老刘、老杨都被叫进去了,我们投在股市和房地产的资金,也被举报了!”
  费祁仿佛没上心,有些慵懒的转了转脖子,往后靠了靠,皮椅发出了嘎滋嘎滋的声音,过了半晌,他说:“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们的流动资金现在大约有多少?”
  彰特助报了个数。
  费祁点点头,“准备一下,上缴吧。”
  彰特助呆在了原地。
  费祁的皮椅一转,就变成了背对着他,面朝着夕阳下的铭湖,那条仿佛盛满了黄昏钻石的、美丽的、富饶的湖泊。
  金钱,商机和发展就像是套在腐朽和肮脏身上的一件漂亮外套,大家都看到了表面的风光,却默契的不去提那背后的罪恶。
  “可是,难道不查一下究竟是谁背叛了我们?!”彰特助着急的问。
  “不用去查,我知道是谁。”然后说:“你进公司也这么多年了,我会尽力保你。”
  忽然之间,扑通一声,却是彰特助跪倒在了地上,他有些嗫嚅的说道:“费总,当年是您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用了我,您是我的伯乐,也是我的恩人……我是永远都不会背叛您的。我们还有撇清关系的机会!”
  费祁似乎是笑了笑,不似往常的沉稳和漠然,反倒有些轻松的吐出一个音节来:“哦?”
  “其实那天您不该去N市的,恕我直言,那晚您要是愿意去跟他们谈谈……可惜您偏偏要去N市,又带了一身伤回来……”这时,他也有些语无伦次的把想说的话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不过不要紧,大不了就今晚,您先出去避一避,这边我来先扛着,我现在就联系……”
  “你先出去吧。”费祁说。
  正在脑子里紧锣密鼓的想着如何安排今晚顺利让费祁出境的事的彰特助愣了一下,“什、什么?”
  “如果你能走的话,你就先走,我不会有事的。”费祁又说:“我不是开玩笑,建河,我本来就要跟你说这件事——你先走,公司在挪威有房产,这里查不到,你去那儿先待一阵子,我会来跟你会和。”
  “费总……”
  “我的话不是命令么?那你就走。”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和动作,但他的背影却一样的有着骇人的威慑力。
  被叫到了本名的彰建河觉得脚步有些沉重,说:“好的,费总,我先出去了。”
  然而当他轻轻合上了办公室的门,他仿佛是对着自己默念,也仿佛是在对里头的人说道:“费总,我要留在这里,当你的左膀右臂。”
  ……
  办公室终于恢复了宁静。
  他望着外头的湖天一色,很久都没有动一动,好像成为了一个沉默的,英俊的雕像,默默在28层的高楼上俯视着芸芸众生。
  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只不过他没料到,纪东还给他留了这么一手。
  仔细想想也说的过去,纪东潜伏在S市十多年,隐忍了这么久,从钱傲着手,再到他身边的女人,有猜对了的,也有猜错了的。
  却原来还有这么一张王牌,怪不得在他被用匕首割喉的时候,还怪异的笑了起来,颈动脉的鲜血夸张的飚了出来的同时,费祁想起当时的纪东,哈哈大笑,混着鲜血汩汩的声音还有嗓子里仿佛被抽走了什么东西似的杂音,他说:“老子用命跟你玩!你等着吧!哈哈哈哈!你等着!”
  王牌被掀开了,不知道地下的纪东会不会为自己的杰作感到骄傲呢?
  费祁发现自己不是很在意这些了,正如同日出日落,是自然规律一样,万物都被老天牢牢的捏在手中,他猜到的是结果,却没猜到过程而已。
  但这也妨碍不了什么,他做的这些勾当实在是够他死个十次百次也不过分。
  他忽然有些想笑,但在扯动嘴角的时候一阵疼痛——那是被沈子钦的拳头使尽力气挥过来的时候擦伤的,他记得他当时躲都没躲,也径自朝对方的下巴上招呼过去。
  或许他早想跟沈子钦痛痛快快的干一架了。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打开了那个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了陆茜的照片。
  她依旧还是那个青春年少的少女,白色的的T恤仿佛亮的发光。
  静默片刻,费祁弯腰捡起了刚才跌落在地毯上的打火机。
  一下,没亮;
  两下,没反应;
  三下,细微的蓝色电光一闪而过;
  第四下,小小一簇微弱的火苗终于亮了起来。
  他大拇指因为靠的近,都有些灼热了,但他稳稳的拿着,没有将手指移开半分,另一只手还拿着陆茜的照片。
  慢慢的,他把照片凑近火苗,似乎停顿了两秒,但也只是两秒而已,泛黄的边角很快被火舌吞噬。
  陆茜笑着,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双肩,然后变成了黑色的灰烬。
  珍藏了多年的照片如今在他的手上付之一炬,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靠她的照片和回忆度过一生了。
  但他现在居然有一种解脱般的感觉。
  沈子钦的话又回响在他的耳畔。
  人往往会自动模糊掉让自己难受的回忆,对于陆茜,也许让他坚持下去的,是他加诸在别人身上的恨,来填满自己所谓对陆茜的“爱”。
  在陆茜的高中时代,他们恋爱是早恋,要瞒着家里人和老师。
  他很能体谅她,毕竟她还是个学生,而他当时亦是一无所有,只有在面对她时的满腔柔情。那会儿两人都很纯情,亲吻也只是碰一下嘴唇,但总能为了这样简单的触碰悸动半天。
  他那会儿已经开始在白其知的手下混了,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但惟独对着陆茜,那是一种不同的珍惜,大动作根本不敢有,他想自己是太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他告诉自己,陆茜还小,等她在大些再说。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她念大学。
  平心而论,他虽然爱着陆茜,却极少对她产生绮念,她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清风拂面,两人的爱情更趋向于老夫老妻式的细水长流。
  等她上了大学,他有两回喝醉了,就老婆老婆的叫她,在他当时租的房子里,情不自禁的开始抚摸她,她一开始的反应也很好,但等到他要脱她的衣服的时候,她却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整个人好像失控,紧紧扯住自己的衣领,眼神里充满恐惧。
  那会儿,他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于是好声好气的哄她,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结果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连着两次都这样,他只当是她比较保守,心想着等到他以后根基稳定,结婚后再来拆开礼物也是很好的。
  结果这些零碎的回忆都在沈子钦冷冷的叙述中逐渐拼凑起来,他想他终于明白她当时紧按住的衣服纽扣,惊恐的眼神和躲闪间欲语还休的模样代表了什么。
  只可惜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有些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犹如那天在N市的那家温泉会所深处静谧的花园里那样。
  那夜明月高悬,他掉落的烟在杂草间明明灭灭的静静燃烧着。
  他究竟是真的从来一无所觉,还是根本不敢去想呢?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和了解,让你的女人到死都是一个人在抗,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沈子钦丢下那句话,极为不屑的走了。
  费祁缓缓的按住自己嘴角上的伤口,人有时候是向往疼痛的,因为只有疼痛能让你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和真实,只有疼痛能唤醒你还没有熄灭的*。
  他的手继续按着,那疼痛已经由嘴角传至口腔内壁,直冲脑门。
  你的女人,是么?

  ☆、第51章 V章

  闻初颜慢慢的醒转过来;屋子里一片漆黑。
  她浑身都觉得酸酸的,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一样;整个人犹如一只脱了水的鱿鱼,懒洋洋的。
  她站起来;厚重的窗帘掩住了外头的一切;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在用手抹去冷水的时候,她猛然抬起头来。
  镜子里的她头发有些散乱的贴在额角上,表情也是迷迷糊糊的。
  她打了个冷战。
  熟悉的洗手间;熟悉的床,熟悉的浴室镜子,熟悉的窗帘和台灯……熟悉到她一觉醒来都没察觉自己居然在这里。
  她立刻跑出去,还好,卧室的门没有锁,光着脚蹬蹬蹬蹬的下楼,她越发觉得不对劲,好像太过安静了,连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都回荡在巨大的空间里,唯一能够与之呼应的只有她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现在应该是晚上,客厅里的灯正开着,但是屋子里头总让她觉得十分反常。
  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八点三十五分。
  晚上了,佣人阿姨们都回去了,但是王妈是不会走的,她是住在这里的。
  但是她反复的在厨房里,偏厅,都没找到王妈。
  她又跑去王妈的卧室,然而卧室的门大喇喇的开着,里头却空无一人。
  她觉得害怕,立刻就想出去,房门却被紧紧锁着,她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的钥匙都交还给了费祁,现在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情急之下她把目光移到了窗户上。
  二十分钟后,她跑遍了所有的房间,但是,每一个房间的窗户都被锁住了,更令她惊恐的是,窗户被锁了也就算了,还有些被木条钉了起来。
  她心神不定的下楼,想打电话给沈子钦,可是就连手机也不翼而飞了。
  她终于觉得这是一种阴谋,虽然阴谋的原因她还不知道,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有所准备的,如果没有猜错,那这幢楼里的所有电话肯定也无法再拨出去了。
  她不带希望的拿起了座机,如她所想,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呆愣的坐在了饭桌边的椅子上,慢慢回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
  她从沈子钦的车上下来,走进了小区的公园里,然后那个男人出现,她明明拒绝了“费先生想找你聊一聊”的请求,然而对方虽然话语间十分礼貌,手脚却很快也很利落,直接将她拉着拽到了自己的面包车上。
  她当时愤怒的说道:“快放我下去!你这样做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那人恭敬的回她:“对不起了闻小姐,这是费先生的命令。”
  她试图从车子上下去,但渐渐的,不知道为什么,困意却席卷而来,她浑身都绵软无力,面前的马路也变成了曲折离奇的模样,整个天空是氤氲般的水墨画,眼皮子厚重的抬不起来,然后她就毫无知觉了。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已经躺在了原本她在这里住时的床上,被褥一如她还在的时候那样有股干净清新的味道,令她几乎忘了有什么不妥。
  虽然整个屋子都已经是封闭状态,但四下里好像有凉风吹过,闻初颜越想越害怕,忽然间站起来,跑到玄关,奋力敲着大门,“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开门!开门啊!!!”
  她大喊着,拳头打在沉重的大门上,得到的回应却一点也无。
  “人都死了吗?!”她愤怒的吼着:“快出来啊!王八蛋!!快放我出去!我要报警!”
  带着恐惧和愤怒,但是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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