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我还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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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不多，这个是真的不知道。没办法，许远尧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从沈慕乔的朋友这边获取消息这条路，就这样断了。唯二能直接得到沈慕乔去向的方法现在只剩下了一种。
　　许远尧想了想，还是没有给秦阿姨打电话。
　　虽然秦阿姨和沈慕乔的母亲是旧识，但是自己还没有将和沈慕乔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家里，突然请秦阿姨帮忙实在有些突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慕乔好像不太希望太早和家里坦白这些，所以不到迫不得已还是不要这样做。
　　再说，沈慕乔和下力的关系不是很好，就算和她的母亲取得联系，得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信息。
　　这样一想。许远尧缓缓叹了口气。只有依靠人力慢慢查下去了。
　　。
　　Z市。
　　沈慕乔和吕晓溪原本就是朋友，陆源和他们年龄相仿，现在关系又亲近了许多，自然就聊得来。三个人一直闹到了傍晚也没有腻。
　　最后还是陆源比较老实。看着外面天已经黑了，拽着吕晓溪想要起身告辞。
　　“呀，已经这么晚了。”沈慕乔和他们玩的开心，一时也没有注意到时间。
　　陆源：“是啊。你现在还是病人，就早点休息吧。我们先告辞了。”
　　吕晓溪在一旁插嘴：“我和陆源这次是请假出来旅游散心的，会留在Z市多住几天，有时间我们还会来看你的。”
　　沈慕乔原本还有些依依不舍，听到吕晓溪这样说，也就释然了，笑着说：“好，那就再见。”
　　“再见。”
　　看着吕晓溪和陆源手拉手离开的样子，沈慕乔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呆，才关上门，回到屋子里坐下。
　　真好，就连从前最不屑于恋爱的吕晓溪都开始新的爱情了。也许，一切都会像这样，越变越好。
　　。
　　时间流逝，转眼，春天已经过半了。
　　沈慕乔在Z市修养，生活上越来越有规律。每天早起早睡，三餐定时。在家和医院两点一线，偶尔也会出门在海边散散步。
　　也许是环境真的能够改变人的心境。每天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沈慕乔的心境也越来越开阔。脱离了从前那个会给她造成压力的环境，她也不会像从前一样，觉得每一天都是新的战争。
　　由于沈慕乔这次是真心愿意接受治疗，所以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她的一些症状真的都在慢慢的恢复，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
　　在这里空闲的时间很多，沈慕乔除了会按照医生的安排读一些指定的书目，其余时间基本都泡在琴房里。关于这一点，最直观的体现，大概就是钢琴边上越积越厚的一叠乐谱手稿了。
　　虽然这些手稿大部分都是信笔涂鸦的片段，但即使是这样，其中的含金量也相当的高。
　　沈慕乔整理这些乐谱的时候曾想过要发给埃莉诺让她帮忙看一看，但是想着自己现在还在治疗阶段，如果这样贸然接触说不定会让一些别的事情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还不如等到这边治疗结束，自己认真整理过后再一同和埃莉诺商议比较好。
　　至于许远尧……沈慕乔现在还是会经常想起他，这是无可避免的。但是如今沈慕乔精神状态越来越好，面对许远尧她也就越来越坦然。从最开始的感到紧张压抑，到现在已经能淡然面对，脑海里渐渐只能回想起两个人曾经最美好的时光。
　　所有的不安全感和不信任，所有的逃避与隐瞒，好像都在一遍遍的回忆中被越磨越浅，渐渐消失了痕迹。
　　不过相比起沈慕乔的清闲，许远尧这段日子却是槽糕透了。
　　通过人力能够调查到的范围非常的小，许远尧又不愿意耽误公司的工作，所用人手不多。这段时间以来，理所当然的没有更多进展。
　　而且也不知是怎么了，许远尧最近渐渐有了重感冒的迹象。鼻塞，头晕，不停的咳嗽。明明是气候渐渐转暖的春天，许远尧所穿的衣服却是越来越多。
　　最近几次周末，许远尧都不太敢回许宅，害怕父亲和秦阿姨见了会担心。
　　……当然，不回家是不可能的。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
　　秦阿姨开门看见许远尧这个样子的时候，赶紧上前嘘寒问暖。
　　“远尧，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许远尧从小身体不好，长到这么大不知道生过多少次病，但几乎每一次都来势不善，每一次都让人提心吊胆。
　　“……是有一点感冒。”许远尧乖乖道。
　　“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感冒，明明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感冒季已经过去了啊。”秦阿姨唠叨着，“对了，去医院了没有啊，我请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许远尧原本正摘下围巾折起来收好，听到这话却突然愣住了。
　　——“我带你去医院吧。”
　　沈慕乔离开的前两天，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一下子又回放在他耳边。
　　许远尧的脑袋有些发木，那天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好像是，已经约了医生？
　　约了医生，那会不会是因为沈慕乔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呢？
　　除了恶心呕吐，他好像也没有注意到沈慕乔的其他症状。那……那天沈慕乔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呢？她周一看过医生，又是得到了什么结果呢。
　　“秦阿姨。”许远尧一下子又站了起来，围脖也没拿就疾步走向门口，“我有点事要马上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不用担心我。”
　　秦阿姨在身后根本没反应过来，看着已经关上的大门，才嘟囔了一句：“这孩子……”
　　离开许宅，许远尧立即给刘林打电话：“帮我查一下慕乔去Z市前在医院的看诊记录。”
　　刘林有些犹豫：“这个……各医院应该都会尊重病人的隐私，不会轻易透露。”
　　“……那就试一试从其他渠道获得。总之，尽力而为吧。”
　　“是。”刘林答。　　　　　　　　　　　　　　　　　　　　　　　　
作者有话要说：　　四。

　　☆、至此结局（一）

　　挂断电话，许远尧在大门外又站了一会，才重新回到家里。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秦阿姨关心问。
　　许远尧想了想，还是摇头：“没什么。”
　　母子俩在沙发上坐着，一时都没说话。
　　吃完午饭，秦阿姨和许远尧聊天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问：“对了，也不知道慕乔现在怎么样了。”
　　许远尧一愣。
　　“你还记得么？沈慕乔。上次来我们家做过客。这几次我和她妈妈联系的时候还聊起过她的，不过好像她妈妈也不太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你和慕乔还有联系么？”
　　许远尧被问得措手不及。虽然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来得及和家里人说，但是瞒着是一回事，欺瞒又是另外一回事。况且现在他也确实和沈慕乔断了联系。
　　许远尧斟酌了一下，认真回答：“我和慕乔之前一直有联系，是相处的很好的朋友。最近……她出差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哦。”秦阿姨笑，“那就好，慕乔这个姑娘很不错，也很有能力。听说前段时间在德国开过演奏会，很受欢迎。如果你喜欢，就多接触接触。”
　　许远尧：“……嗯。”
　　。
　　有了明确目标，再查起来就容易很多。C市的大医院就只有那几个，这件事很快就有了结果。
　　“沈慕乔确实曾在走之前的周一去医院看诊，好像是……心理科。”
　　“心理科？”许远尧完全没有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明之前几天还都好好的，两个人一起吃早餐，一起逛街，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沈慕乔有什么异常。
　　“是。”助理刘林说，“不过也不太确定。医院坚持不能透露患者的个人信息，这些都是我们通过其他手段询问查找得来的消息，并没有百分百的可靠性。”
　　许远尧想了想：“不管怎么样，刘桐应该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我应该在去拜访一次。”
　　“好。”
　　刘桐这次却没想到许远尧会再次来拜访。
　　“抱歉，再次打扰你了。”许远尧摆出求人的姿态，态度诚恳，很有礼貌。
　　刘桐看着也不忍心，让开了门口，招呼许远尧到沙发坐，刘林则留在门外没有跟进来。
　　许远尧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一路用盲杖摸索着，走得磕磕绊绊，刘桐叹了口气，顺手扶了一下。
　　“谢谢。”许远尧客气的说。
　　“……没关系。”
　　“想来你也知道我是为了沈慕乔而来，那我就直说了。”
　　刘桐：“……”
　　“沈慕乔是不是生病了，所以要离开C市休养。”
　　刘桐：“……”这个答案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许远尧继续说：“我还记得沈慕乔在离开前曾经和我说过已经约好了医生，当时我没有太在意。后来我在医院查到一些信息……慕乔也许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吧。”
　　许远尧的感冒还没好全，说话依然有鼻音。他平日里身体就不好，这段时间以来又瘦了些许。他眼睛看不见，和你说话的时候会目光空洞的向着你的方向，看起来就让人揪心。
　　刘桐叹了口气：“……你别再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沈慕乔……她需要时间，她现在还不能见你。如果你和她真的有缘分，也慕乔还会来找你。在这之前，希望你不要打扰她。”
　　许远尧一愣，刘桐虽然明着拒绝的他，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好像已经默认了他的猜测。
　　沈慕乔是真的生病了么？她现在怎么样了？许远尧还有很多话想问，但还是忍住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告辞。
　　既然沈慕乔需要时间，那他就安静的给她时间。他相信，沈慕乔一定会再回来的。
　　。
　　认真工作，每天按时吃饭，早起早睡，坚持锻炼。许远尧真的就这么安静的等了下去。
　　沈慕乔离开后他一直暗暗自责，自责自己没能照顾沈慕乔的情绪，自责自己对她不够关心，直到她离开都没有办法找到蛛丝马迹查明原因。如今知道沈慕乔是因为生病而离开自己去Z市休养，他虽然有些埋怨沈慕乔对自己的不信任，但是却也更加自责。
　　和沈慕乔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能注意到关于他的任何一个小细节，而自己给她的关心却还远远不够。
　　他是盲人，他的眼睛看不见。他从小体弱多病，失明之后更是处处受人关心，处处被人照顾。渐渐地，很多善意变得理所当然，当眼睛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心也逐渐被封闭在一个人的黑暗里。
　　在和沈慕乔两个人的这段爱情里，沈慕乔一直是付出比较多的这一个，他虽然也尽力在爱她，但仍然没有足够的关心，足够的在意。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一直没能体谅沈慕乔的心情，她也不会在得到结果后选择一个人离开。
　　这一场分离，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成长。
　　。
　　六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是夏天来了。
　　今年的夏天来得很早，儿童节刚过，天气已经一天天的热了起来。街路上已经能经常看见穿着半袖的年轻人和穿着短裙的女孩。
　　许远尧拿着盲杖，坐在园区的花坛边上晒太阳。
　　和煦的阳光晒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耳边能清晰的听到风声，水声，路过行人散步时相互的交谈声，和……或急或缓的脚步声。
　　“怎么了？”许远尧一愣。
　　是很急切的脚步声向他的方向走来。
　　“老板。”果然是助理。“我无意间得到了一条消息，关于……沈慕乔小姐。”
　　“慕乔？”许远尧惊讶。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
　　自从上次在刘桐那里得到答案，许远尧就没再安排人寻找沈慕乔，而是真的像刘桐所说的那样，安静的等了下去。
　　其实他虽然有时候会抱怨沈慕乔对他的不信任，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对两个人的感情充满不信任呢。因为残疾而产生的自卑，因为家庭环境缺少正常友情和朋友所造成的少言寡语……这些当初阻碍他们在一起的因素，其实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磨。也正是因为这些问题即使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能解决，才又造成了今天的分离。
　　许远尧想着，也许，应该趁着这段时间，两个人都静一静，才好在再次重逢的时候，用最完美的自己，面对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至于沈慕乔不再回来。咳……这个选项不在许远尧的考虑范围内。如果沈慕乔真的就此告别，他一定天涯海角找她回来！
　　……不过，不用天涯海角。许远尧有些惊讶，竟然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是。听说沈小姐将于一周后在德国，举办第二次的个人演凑会。不过这次沈小姐的名气可不同于上一次，演奏会的门票已经提早售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

　　☆、至此结局（二）

　　沈慕乔这次决定举办演奏会也是谋划已久的。
　　自从她将整理好的乐谱寄给埃莉诺看过以后，埃莉诺就打定主意要帮她再举办一次演奏会。至于地点选在德国，是因为沈慕乔在那里已经有了足够的名气，再次举办演奏会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
　　埃莉诺和沈慕乔通过电话以后，也知道了沈慕乔正在养病的消息，立刻坐飞机来到Z市看她。
　　原本埃莉诺还担心沈慕乔现在出国会不会耽误治疗，不过医生已经特意为此批了“假期”，沈慕乔也说治疗基本已经结束了，只要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就行了。
　　两个人经过讨论，决定从手稿中选出一部分已经成熟的，修制成四首曲子，在演奏会上弹奏。再加上三首非原创的经典曲目，和埃莉诺作为嘉宾好友弹奏的一首，一共八首。
　　而这次演奏会的主题就是：拥有。
　　。
　　演奏会当天，台前的大幕已经拉了起来。沈慕乔换好了一袭白色长裙礼服，站在后台的转角处等候。
　　这已经不是沈慕乔第一次登台演奏，但是今天，她却觉得有些紧张。
　　台下的观众此时大部分都已经入场，还有少部分人依旧陆陆续续的寻找座位。这些人中，有人听过她的演奏，有人没有。有人是因为对她的关注而买票入场，有人却仅仅是为了消遣。这是沈慕乔第一次在演奏前感受到这种感觉，压力。
　　曾经的传闻和荣誉，让观众不得不带着对她固有的观念欣赏她的作品。而拥有了以后，就再难失去，也正是这个道理。
　　沈慕乔缓缓地吐了口气，站起身，向台下的观众席走去。
　　选择了场内最后排的一个位置，左右都没有人，沈慕乔提着裙摆坐了过去，开始东张西望。
　　……
　　沈慕乔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一时间眼前的一切好像与记忆重叠。
　　突然想起自己和许远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那时是沈慕乔在国内的第一场正式的演奏会，面对场下拥杂的观众，也是觉得紧张，就趁着开场前的时间，穿着礼服一个人跑到观众席的最后一排坐下。然后……
　　然后，就遇见的许远尧。
　　那时候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先生，你旁边的这个位置有人么？我能坐在这里么？”
　　沈慕乔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那时自己只是因为觉得有缘，而故意搭讪。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当然。”
　　回忆从脑海中退散开去，沈慕乔嘴角还带着笑意，眼神却有些怔忪的看着身边的那个位子。
　　这次，这里却没有那个穿着黑色西装，脊背挺得笔直的男人……
　　再次回到后台，距离演出已经不到半个小时了。沈慕乔却突然觉得不再那么紧张。因为她突然记起了那时许远尧曾经对她说过的——“既然要将自己喜欢的，珍而重之的东西分享给大家，我相信紧张是有的，但是这份紧张应该也是愉悦的。”
　　正是这样。虽然苦涩，但也幸福。
　　。
　　演奏非常成功，尤其是沈慕乔自己创作的几首曲子，在弹奏结束的时候掌声雷动。沈慕乔只是舒了一口气，埃莉诺却可以想象明天的新闻版面上一定又会有沈慕乔的名字。
　　演出结束，两位演奏者一起上台鞠躬致谢，深红色的帷幕慢慢拉了下来，观众掌声渐息，开始散场。
　　埃莉诺：“很成功。”
　　“你也是。”
　　埃莉诺笑了。“等会一起去吃饭吧，这回你是不是应该多呆一些日子。”
　　“后天我就回Z市了，机票已经订好了。”沈慕乔微笑。
　　“又是这么快？”
　　“而且很抱歉，一会……我还有事。明天再请你吃饭。”
　　“……好吧。”
　　。
　　换回常服，沈慕乔坐在后台的角落里，听着观众席上人群散场稀稀落落的声音。
　　舞台已经变暗，灯光熄灭，四周渐渐静了下来，直到空无一人……
　　不。还有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右手上拿着一根棕黑色的手杖，最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脊背挺得笔直。
　　他的皮肤是近乎苍白的白皙，眼睛看向前方，目光无神，盲态明显。
　　沈慕乔忍不住慢慢走过去。
　　“好久不见。”许远尧说。
　　。
　　街道附近有一家中式的咖啡厅。两个人点好了咖啡，面对面坐着，一时间却没有话说。
　　“……你的演奏很好。”许远尧先开口。
　　“谢谢。”沈慕乔微笑。
　　“……那些你的原创曲子里，有很多片段……我都很熟悉。”
　　“……”沈慕乔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远尧看不见，坐在他对面的沈慕乔知道这一点，目光简直是有些肆无忌惮的关注着他。
　　他瘦了好些，皮肤更白了。他还是那么温柔的笑着，与初见时几乎一模一样。
　　“你……好些了么。”许远尧问。
　　“好多了。”
　　“对不起……”
　　许远尧没说话。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很抱歉一直没有告诉你。”
　　许远尧想听的却并不是她的道歉，他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你会回来么。”
　　沈慕乔默了一会：“会的。治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回到C市。”
　　“那你……还愿意让我陪着你么。”
　　……
　　又是沉默。
　　许远尧其实对于沈慕乔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也并不着急。
　　他笑着说：“如果之后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很愿意效劳。”
　　沈慕乔：“……”
　　他不想给她任何压力。虽然没说分手，但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分离，如果能够继续在一起，一定是缘分使然。
　　而他愿意等。
　　。
　　演奏会结束后的第三天，沈慕乔坐飞机回到了Z市。
　　从飞机场回到家的一路上，沈慕乔打电话给刘桐。
　　“喂。听说演奏会举办的很成功，恭喜你。”
　　“谢谢。”沈慕乔这些日子听过太多这样的话，回答也已经有些公式化了。
　　刘桐：“你现在还在德国？”
　　“不，已经回到Z市了。”
　　“啧。”刘桐挑眉，“你就这样回来，那些人找你一定找疯了。”
　　“没那么夸张吧……”
　　刘桐笑斥：“别太谦虚！”
　　“好吧……那就让他们找吧，反正这也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沈慕乔故作无所谓的语气。
　　“……许远尧来找过我了。”
　　刘桐手指敲了敲：“他的动作倒是快……你怎么说的？”
　　沈慕乔叹气：“当然是诚恳的道歉啦。”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啊。”
　　“别装傻！你不是已经解开心结了么，怎么不跟他回去？”
　　沈慕乔挑眉：“女孩子么，至少要矜持一下嘛。”
　　刘桐挑眉笑她：“……不学好。”

　　☆、至此结局（终）

　　一周后。
　　“嘿，远尧，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许蔓一手搭在许远尧的肩膀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
　　许远尧无奈：“表姐，我又看不见……”
　　“看不见没关系，听我给你说啊。”许蔓一边讲一边比划着，“这里可是这附近的黄金地段，来往的都是有钱人，但因为房子太大了不好卖，租金还算便宜。建筑是西式风格的，外墙体刷乳白色漆。楼高三层，每层的将近两面都安有的玻璃窗，采光非常好……”
　　许蔓是美术专业的，对于建筑略知一二，此时讲起来滔滔不绝。
　　“怎么样？”许蔓向许远尧描述完，得意地问。
　　许远尧叹气：“你挑的地方，当然好。”
　　许蔓显然也没想着他能给出什么意见：“那就走吧，进里面看看。里面的装修也是我自己设计的……”
　　许远尧已经从公司辞职了。
　　将近年中，霍宗在公司里已经呆了快半年了，由于能力出色，现在在公司高层中混的如鱼得水。原本许远尧还担心明禹会不甘心，但是前段时间许明禹因为经济事故险些吃官司，被父亲罚到了子公司工作，暂时无法给他为难。由此，霍宗在许氏算是正式站稳了脚跟。
　　公司里有霍宗在，许远尧也不再担心了，干脆辞职。正好许蔓这个学美术的表姐听说他在家里闲着，异想天开要他帮她开一个画廊。
　　这种事情……算啦，闲着也是闲着，许远尧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前期工作基本上许远尧都没怎么插手，找地段、找房子都是许蔓安排人做的，他在背后算是甩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