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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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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尉站起来,扯下腰带就开始抽打,拳打脚踢。不过片刻,女人就奄奄一息了。 喝酒的继续,斟茶的继续,仿佛都已经习惯。

    那个女人萎缩到角落里,最后被踢下了水。她在水里扑腾,一帮士兵在岸上笑,和她一起来的女人们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没有一个敢下去救她。

    她不会游泳,慢慢地沉下去。最后,她看向了薛宁的方向,薛宁的脚步迈出一步,又生生停住,理智告诉她不能过去。但是,当时她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犹豫了、最后还是跳了下去。

    把人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

    薛宁把她抱在怀里,在马来上尉的喝骂声中抬起头。这个上尉也是柔佛人,负责这地方的监察工作,虽然军职不高,却是个有实权的人物。大庭广众下,他怎么可能让一个被俘虏的女人这么忤逆自己。

    鞭子抽下来,薛宁侧过头,脸上还是被刮到了,一道红红的血痕从她的左边脸颊一直打到脖子上,触目惊心。她的头发也散了,乱糟糟地散在肩上。

    有生以来,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所有人都在看她,所有人都在嘲笑她。不管她再怎么装作镇定,也不可能镇定下来。她眼睁睁看着那个上尉甩着皮带走向她。薛宁想,再一下落在她身上,她肯定没力气躲了。到时候,肯定是皮开肉绽的。

    想想就觉得很疼,她在想,临死前要不要咬下他一块肉,也好赚个够本。

    皮带甩下来的那瞬间,她正要扑上去,却被人给拉了一把,从地上拽到一边。身子撞到廊柱,又反弹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哪来的小猫?”这人笑了一声,声音却凉凉的。

    薛宁愣愣的好久,被人转过身来。

    他比她高出很多,用手指把她的脸抬起来,翻转着,查看她脸上的伤势,微微皱起眉,“这么漂亮的脸蛋,实在太可惜了。不过不要紧,我这儿有上好的药。”

    薛宁听着他说话,莹润的嘴唇舒缓而优美地一碰一碰的,恍如隔世般陌生。一年多没有见,少年好像变成了青年。他的轮廓变深了,头发剪短了,梳成三七分的发式,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不过眉梢眼角中还是可以看出一年前的轮廓。

    他和那些士兵不一样,灰色的高领衫,肩上搭了条紫色的流苏坎肩,很英伦复古的风情。不过,眼底是冷淡的。

    薛宁从来没有想过一年后会在这样的情境下遇到了善。哦不,应该叫叶瑄。叶先生,旁边的士兵和后备人员是这么叫他的。

    叶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会和马来人搅合到一起?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但是,它就是这么发生了。

    他的身份似乎很特别,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畅通无阻,那些人还对他礼敬有加。她旁敲侧击才知道,马来的物资非常紧缺,尤其是弹药。国内仅有的枪支不可能维持到战争结束,而西方国家又趁此机会勒索,大发战争横财。就在他们机会快走投无路的时候,来自金三角最大的军火商提供了他们弹药和枪支。

    薛宁无法把她的了善和一个大家族的少爷联系起来,她更没有办法想象,原来真的有这种家族。他们平时分外低调,支脉散落在世界各地,除了从事正经的商业和在政界的人脉外,也涉及这些边缘买卖和涉黑行业。

    听说民国初期,叶家的先祖也和致公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美国的檀香山曾经举办过堂会。内乱时,借助洪门的力量把内陆的族人转移到国外,蛰伏过很长一段时间。

    薛宁在这里住下来。

    她觉得一切都像在做梦。

    平静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了,原本,她是要和谢琛去巴黎求学的,他们是要学习调香的。在上机场的前一刻,国内发生暴动,从内乱一步步演化为内忧外患。如今外敌入侵,叶瑄扮演的还是一个助纣为虐的角色。

    虽然她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到底生活过多年,有些感情。尤其是看到那些马来士兵这么欺凌弱智女流,她心里就很不忿。潜意识里,她开始排斥他。虽然他知道,他并不是这次交易的主导者。以他的年纪和资历,大概只是向“前辈”们来取取经。

    “在想什么?”早上,她站在长廊上发呆时,叶瑄从后面靠过来,慢慢地抱住她。他长高了,长高了好多好多,高地都比她多一个头了。本来,他是只有她半个头多的。那样,她只要踮起脚尖就可以亲到他的脸颊,现在就算她拼命踮起脚尖也够不到了。

    了善离她很近,叶瑄却离她很远。

    “阿宁,这是天意,天意告诉你,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他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脖颈,弄地她痒痒的,很难受。

    “叶瑄,我想出去。”她已经呆在这里一个星期了,她想出去走走,她不想一直呆在这里。

    “你想去哪儿,和我说说?”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是一个犯人,是你圈养的一只小猫小狗。”

    “那好啊。”叶瑄放开她,和她并肩站着。薛宁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缓缓倚靠到廊柱上,倾斜着侧望这天早上的晨曦。他微微侧头的姿势显得脖颈特别修长,随意一靠也是优美的。

    “你要真是一只小猫小狗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走。就是小猫小狗,在一起也会有感情的,不会那么世故。”他唏嘘地说,“既然你落到我手里,你就认命吧。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分明很温柔的语调,吐出来的话却像冰渣子,可他的语气确实那么温柔。

    薛宁在沉默里省思。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那天在竹楼里和他说的话了。他是被刺激到了,还是本性就是如此呢。薛宁越来越看不清。他好像还是三年前初见时那个他,但总觉得又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原来越复杂。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出去玩吧。”叶瑄清浅地笑了笑。

    “你不是不让我出去吗?”薛宁问道。

    “我逗你玩的。”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薛宁后退一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现在,她终于明白这种陌生感从何而来的。在不同的环境下,人所处的位置不同,主宰方自然也不同了。三年前,他们一个是无钱无势的小和尚,只知道修行吃斋,一个是富家小姐,还是无恶不作的小恶魔,自然是她占据主导地位。但是,现在他们的位置完全颠倒了。他是世家子弟,掌控着马来军方的军火来源,连军方上层都要忌惮三分,而她只是一个阶下囚,一个俘虏。

    薛宁想,叶瑄应该是恨她的。她玩弄他的感情,践踏他的自尊,最后还奚落了他一把。随着身份的不同,一个人的心态自然也会变化。就好比她,本来她可是什么都不怕,现在她却不敢过分反驳他。

    在贫民窟里挣扎求生的那段日子印象太深刻了,她明白了什么叫审时度势,什么叫收敛。

    风水轮流转,这个世界不可能总是她占据天平的上半边。

    中午,他们到外面吃了饭。叶瑄给她换上了新衣服,是一件白色的溜肩小礼裙,显得她特别温柔婉约。

    他们去了这个城市东面的水上公园,看了从国外移植来的各种名贵花卉。叶瑄拉着她的手,全副武装的巡逻军队里,如入无人之境。薛宁被动地被他拉着,她想离开,她担心温瑜和舅舅,也担心谢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开口。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着一层无形的隔阂。

    他们逛遍了整个曼加罗,最后攀上了城市最东边的竹藤塔楼。传说,携手登上塔顶的男女会是一生相伴的人。

    薛宁爬到一半就怕不上去了,叶瑄就背着她往上爬。他光洁的额头都沁满了汗珠,薛宁拿出帕子帮他擦拭。叶瑄回头冲她笑了笑,差点从上面滑下去。

    薛宁吓得抱紧他,两人都笑了。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登上了塔顶。

    这个晚上,他们一起在塔顶度过,把沿海一带的风景尽收眼底。满眼风光,衰败与荣华,两眼看到的,有时候就是这么怪异地和谐着。

    “阿宁,我总觉得你有一天会离开我。”叶瑄抬手拨开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的目光是很柔和的,和早间那种似笑非笑的意味很不相同,这一刻,薛宁终于觉得她的了善回来了。

    他们在塔顶拥抱。

    这一年,薛宁17岁,叶瑄21岁。

 第30章 危险关系(1)

    危险关系(1)

    战争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尔后;薛宁和叶瑄离开了这个半岛。在汉水以南的沿海内陆;薛宁和家人安居下来;一直过了两年。她、谢琛、温瑜和温强;他们四个人组成了一个家庭。这两年里;他们都过着平淡的生活,如果不是叶瑄;也许他们会一直这么平淡下去。

    叶瑄很忙;一年中;她只有很少的时间看到他。不过;每年的重要节日他都会回来,给她带来礼物。

    他不来的时候,她时常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有时候,谢琛也会陪着她。他会给她讲个小故事,帮她做作业。谢琛的功课很好,自从经历了那场战争以后,他的性子沉稳了很多,不再嘻嘻哈哈无理取闹。

    三月,春回大地,汉水河边飘起了一只只狭长的乌篷船。每天清晨,只要一打开窗户就能听见采菱女的歌声,摇着船桨,荡起清澈的水花。

    晴空里,暮色是稀薄的蓝。淡淡的清透,就像儿时贴在玻璃窗上的蓝色透明窗纸。

    “谢琛,我想吃菱。”薛宁踢掉拖鞋,把双脚浸到冰凉的水里。

    一只剥好的菱塞到她嘴里,薛宁嚼了两下,生的菱特别爽口。她咽下去,抬起头,“我还想吃。”

    谢琛又剥了一只给她,慢慢塞到她的嘴里,薛宁顺势叼住,默默地咀嚼起来。

    “那家伙又要来了吧?”过了会儿,谢琛蹙眉道。

    他的语气是有些不满的,一直以为,薛宁都知道他不喜欢叶瑄,她也习以为常了。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让脚在水里泡着,舒舒服服的凉意从脚底渗透到心里。

    “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还以为你在吃错呢。”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

    “什么女朋友?”

    “那个大我们一届的白玲,学生会的副主席啊。”谢琛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平均每天,他都会收到十封以上的情书,有校内的,也有校外的。不过,敢公开表示喜欢他的,也就白玲了。

    她分明是在奚落他了,就像每次叶瑄来,他都要冷嘲热讽一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成这样了。在那场波及东南三府的战争中,谢琛为她挡过子弹,他继失去父亲以后,又失去了自己的养父。他变得冷峻寡言,不喜欢和人交际,有时候就会这么尖锐。薛宁一度以为曾经那个非常听话、想方设法哄她开心的男孩子消失了。

    “他什么时候来?”谢琛问地冷漠。

    “大概三天后吧。”

    “三天?”他侧过头,挑了下眉,“他还真是重视你啊。”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我怎么说话了?”他拿了罐啤酒,仰头灌进一口,薄薄的嘴唇被染得晶莹。这两年,薛宁看着他一天天长高,轮廓变得深邃,有些胖的苹果脸也渐渐狭长起来。谢琛是非常美艳的,她曾经认为自己艳若骄阳,无人可比,和他一比,心里就有些嫉妒。

    谢琛现在不听她的话了,还总是和她作对。但是,好歹他还愿意给她剥菱的。薛宁想,在他心里,她还是有些威慑作用的。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菱,又瞪了他一眼。

    谢琛正好侧过身,一手撑在身后的青石板上,“你总爱做这些无聊又幼稚的事情。”

    他懒洋洋地掀起一边眼皮,狭长的凤眼透出点讽刺,这无所谓的坏样儿让人想揍他。薛宁不怒反笑,慢慢贴近他,近地快和他的鼻息混杂在一起。这样的距离,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蜷曲的睫毛,凉薄的唇瓣,漆黑的瞳孔。

    良久良久,薛宁近地快亲到他的嘴唇了。

    “你真的很欠揍。”她呵笑了声,温热的呼吸喷到他脸上,谢琛马上别过了头。

    他冷冷地站起来,低头瞥了她一眼,“明天还要上课,早点回去吧。”

    薛宁看着他月光里渐行渐远的背影,嗤笑了一声。总觉得他最近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不会真是恋爱了吧?薛宁想到这个猜测,就有些好笑。

    这个季节,学校里开满了迎春花。谢琛和薛宁每天都一起上下学,学校里关于他们的传闻很多,不过谢琛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什么。

    每次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不管是在后山散步,还是去食堂吃饭,后面总有一大帮女生跟着,叽叽喳喳。

    对于这个,薛宁也曾经懊恼过,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她有时还会打趣,“就算不喜欢被人烦,也不用拿我作挡箭牌吧,我可是名花有主了。”

    谢琛牵了一下嘴角。

    他是什么眼神?薛宁觉得自己被藐视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藐视她。当天晚上,他们就在院子里打了一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架了,久到薛宁忘了,谢琛已经是一个矫健有力的少年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任她欺凌的那个瘦弱男孩。他只是轻轻捉着她的手,按在冰凉的台阶上,就像两根钢筋捆住了她,让她一点也动弹不了。

    薛宁的脸涨得通红,拼命扭动着挣扎。但是,双腿也被压住了,只能徒劳无力地瞪着他。

    谢琛俯□,捏住她的脸,力气不轻也不重,正是让人疑惑的意味不明。脸忽然热起来了,薛宁怔楞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顺了一下她的头发,仅此而已,他就放开了她。

    她爬起来,下意思摸着树干支起身子。

    “这样就吓到了?”谢琛的声音凉凉的,回头看着她,信步上前。薛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她只觉得恐惧,反射性地退一步,后背就紧紧地抵住了树干。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夜晚,谢琛一步一步把她逼得毫无退路,背脊都快被粗粝的树干磨破皮了。薛宁的呼吸都屏住了,今晚的谢琛特别奇怪,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淡漠的神情,眼底却是炽热的。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意识里东……突西撞,没有关注过的什么正破土而出。她好像隐隐地觉察到什么,转身就想走。

    一股大力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甩到了树干上。薛宁仰起头,紧了紧手掌,又一手汗湿地放开。

    “谢琛,你吃错药了?”她尽量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这样就显得有底气了。

    “也许吧。”谢琛道,语气平静,只是嘴角带着讥诮。

    薛宁宁愿他疯狂一点,这样冷静让她更加心慌。在长久的对视里,他眼底喷薄而出的感情快把她溺毙了,她等不及了,慌不择路地朝院子外逃去。跑了两步,摔倒在地上,膝盖磕到了碎石头。她捂住伤口,努力很久也没有爬起来。

    谢琛走到她面前,伸了手给她。

    薛宁没有起来,只是抬头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的手心都是汗,很多东西都脱离了她的认知。她终于有些明白,随着年龄的增长,年少时过于单纯的好感是会慢慢变化的。他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小谢琛了,薛宁的呼吸都减缓了。

    “你在害怕吗?”他问了句。

    薛宁还是用那种探寻而畏缩的眼神看着他。

    谢琛俯身把她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送回了房间。薛宁的膝盖磕伤了,流了很多很多的血。不过,她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他用清水帮她清理了伤口,又找了绷带,一圈一圈给她缠上,动作很慢,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抬头看她。

    薛宁也一动不敢动。

    她和谢琛,以后恐怕连架都不能打了。

    薛宁低着头坐在床上,沉默让她更加艰难。还有两天,两天叶瑄就回来了。他会来看她,给她带很多的礼物,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他会陪她讲故事,百忙里抽出时间陪她玩。

    她拉了被子,背对着他靠到墙角里,一直一直往里挤,仿佛要把自己缩到墙里去。

    屋里的灯熄灭了,黑暗让薛宁更加局促,大气不敢出。她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呼吸声,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属于异性的气息。她不止手心是汗,衣服都被汗液浸透了。终于,谢琛隔着被子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指腹有些粗糙,是常年打篮球造成的。

    薛宁莫名想起他跳跃时候的场景,一堆女生围在广场外面尖叫,偏偏他会漫不经心地往她的方向看过去。她一刻也不敢动弹,紧张地快窒息了。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摸到了她的唇瓣,微微揉捏了几下,花瓣一样柔嫩。

    薛宁抓紧了被角,把自己像只粽子一样裹好了,生怕他真的摸进来。她清晰地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声。

    再这么下去的话,薛宁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想虐楠竹,情不自禁~~~QAQ~~~

    还有,最近好抽啊,今天我一下午都进不去后台,菊花一直转啊转~~~QRZ~~

 第31章 危险关系(2)

    危险关系(2)

    后颈有些疼;一小撮头发被他攒到手心里;慢慢绕到了指尖上。薛宁头皮发麻,谢琛已经揭开了被子上方的一角;指尖轻轻就勾住后颈的领口。她终于忍到极致,翻身打开了他。

    “我看你今天不止是吃错药这么简单了。”薛宁冷冷地望了他一眼。

    他竟然笑了笑;懒懒地靠到床边,“我是不是吃错药,你心里最清楚了。薛宁,有句话叫玩火*;别和我靠太近,也别试图试探我,有时候;女人的探知欲是很愚蠢的事情。”

    “听不懂你的话。”

    “你懂的;不要装傻。”

    薛宁的目光和他在空中交接了一下,各自回避开。

    “你不说话,就说明你害怕。”他贴过来,在她的耳边吹气,“你男人就这么放任你和别人在一起?难道我没有一点威胁吗?薛宁,你给句准话。”

    “没什么好说的,我觉得你误会了。”她放松了一下掌心,汗液慢慢蒸发掉了,“以前觉得你很好玩,对我也不错,才带着你。现在觉得你变了很多,一点也不听话了,管束起来也困难,实在不符合我的初衷了。”

    “初衷?你的初衷是什么?看我可怜,所以施舍一下?”谢琛的眼神冷静锐利,刺伤了薛宁。她似乎渐渐明白了,凝视他眼底深处压抑的情绪。

    他和叶瑄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不过,气场一直不合。失去父亲又失去了养父,对于谢琛而言,叶瑄高高在上,给予的是残剩的一点施舍。其实他很骄傲,这两年来却不得不一直压抑。她想过,谢琛为什么不离开?以他的性格,就算一个人出去乞讨,也不会接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施舍。

    “薛宁,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谢琛一字一句地说。

    薛宁额头也冒了冷汗,事态仿佛超出了她的掌控,一发不可收拾。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现在才发现其实捅了马蜂窝。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谢琛拽了她的手,一瞬的功夫,就把她抱到膝盖上。他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神情却是极冷淡的,似乎还隐含着一点憎恨。他厌恶叶瑄,也恨屋及乌,更加憎恨她和他在一起幸福的样子。

    “薛宁,你知道我最想掐死你是什么时候吗?”谢琛咧嘴一笑,“和那家伙在一起的时候。”

    薛宁寂然无声。

    眼前人的脸却越来越近,近地快和她无缝交接,只剩咫尺之隔,她猛地推开了他,一瘸一拐地下了床,单膝跪倒在地。锥心的痛,从膝盖处传来。

    “你还能走路吗?”谢琛踱到她面前,蹲下来审度她。

    “你在嘲笑我吗?”

    “我有这么无聊吗?”

    对答了三句,他们似乎也觉得无聊了。谢琛单手一捞,把她扔回了床上。薛宁痛得龇牙咧嘴,谢琛抿唇一笑,“有那么痛吗?”

    “你自己摔自己一下就知道了。”薛宁没好气地说。

    谢琛回头拿了医药箱,把她的脚重新架到膝盖上。

    “干嘛?”薛宁现在可比平时紧张。

    “上药。”

    话音刚落,薛宁就嘶了一声。膝盖上的伤口已经重新裂开,谢琛帮她消毒、上药,一步一步来,另一只还按在她匀洁的小腿上。薛宁一动,他就冷瞥她一眼,两片薄唇一合一碰,“不要动。”

    “腿是我自己的,我干嘛要听你的?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谢琛,你别以为我瘸了就打不过你了,大不了我们再打一架。”

    “打一架?”他把这个词在唇齿间研磨了会儿,缓缓透出点异样的味道,“你打得过我吗?之前你没有试过?”

    薛宁没了底气,只是强撑着。以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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