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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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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瑄资助她上学,给她买衣服,给她买首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在提醒她环境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了。他无形间流露出的微笑,总让她觉得淡漠疏离。他的给于,他的包容,后来都让她觉得他其实更像是一个兄长,他扮演的角色不再是她喜欢的那个冷淡寡言、会发脾气会奋不顾身在地震里救她的少年了。

    他的身上多了一层她看不见的外壳。

    薛宁和了善一起在竹筏上游江的时候,他们都青涩而快乐,她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另一半的。现在,她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找回那种感觉。她问自己喜欢过谢琛吗?她不知道,也许,她只是怀念年少时那种纯粹的感觉。

    在汉水小镇的那两年,她茫然而无所适从。

    很久以前,他会发脾气,会伤心,那么明显,看着淡然,其实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远不像现在这样,从容世故游刃有余而失了自然。

    “我们去骑马吧。”叶瑄牵住她的手。

    薛宁怔了下,抬头看他,现在的他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半头。阴影里,她觉得自己更加矮小了。她就那么站在台阶上看他,她的手挣脱时,他很快地拉了她走。

    这个初秋的早晨,他们在马场里牵了匹马。叶瑄笑着说,“我抱你上去。”

    他坚持着,薛宁最后还是上了马。她勒紧缰绳,一瞬间的功夫就奔了出去。马在草地上奔跑,跑出了几米,她从马上跌了下来。像断线的风筝,重重坠落。

    叶瑄在远处看着她,眼前天旋地转,他都忘了该怎么办。最后,叫来医师后,医师告诉他,因为操作不当,折断了两根肋骨。

    “病人既然不会骑马,就不要乱骑。”医师走前,对他交代了一句。

    叶瑄把窗帘全部拉上,室内变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才敢坐在床边,摩挲着了很久,摸到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他用点力,最后双手捧住她的面颊,想捂暖一点。她睡着了,呼吸均匀,睡梦里感受不到疼痛。

    他倒希望她这个时候是醒着的,他想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叶瑄觉得,薛宁是在报复他。她应该是恨他的,不管她嘴上怎么说怎么不承认,她心里都是恨他的。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不会发生——她心里应该是这么想的,她肯定这么想过。

    她从来都是这样,至少这一点没变,孤注一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讨人厌,她宁愿用这种方式也要离开他。

    这个晚上,叶瑄想了很多很多。

    薛宁睡着以后,他一个人回到书房,手慢慢抚过桌上一沓沓的文件,一个人站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薛宁是在三天后醒来的,他让厨师给她煮了清淡的营养小粥,她都很乖地吃下去。吃完以后,叶瑄帮她擦拭嘴唇,她也不躲。她和他正常地说话,他们不再像初见时那么尖锐。彼此之间好像都了解到那一层横亘的薄膜,没有办法打破,只是,还勉力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平静。

    到了十月,山上的大丽花也开了,玫红的颜色,热烈而狂放,仿佛要刺伤人们的眼睛。薛宁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她站在山巅上,吹着风。

    叶瑄帮她披上衣服,像以前一样说,“会着凉的。”

    薛宁道,“叶瑄,让我走吧。”

    “再多留一会儿吧。”

    “没有必要了。”

    “你不是想学调香吗?也许我可以帮你的。”叶瑄轻轻一笑。他的笑容看上去平淡而可靠,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

    薛宁明白,香水和化妆品产业是叶家的主力产业之一,不止是国内的中小企业,就连国外的一部分知名品牌,很多都是叶家控股的。只要她想,他可以让她直接通过实习阶段,甚至拥有自己的专属工作室,办自己的香水展。不过,这样的帮助对她而言,其实是一种无形的束缚。

    “谢谢。”薛宁婉拒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了,十年后的剧情~~╭(╯3╰)╮

 第36章 此去经年(2)

    此去经年(2)

    深秋的夜晚;凉风从衣领里嗖嗖钻进去。汽车走的是郊区,沿途僻静,两旁原野里还很荒芜。明明开得慢,风还是不断从窗的缝隙里灌进来。

    薛宁坐在位子里;却不坐实,她侧着头往窗外看,避免和他面对面。

    “是往左吗?”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叶瑄问了她一句。薛宁应了声;车子里又悄无声息了。

    叶瑄说道,“你想清楚了?我总觉得你还很糊涂,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很清醒,叶瑄;真的。”

    经过一个岔口;他扭转了方向盘,车子一直驰出路口十几米远,才说道,“你会后悔的。”薛宁没有回答,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开了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到了红枫小区。

    门口的警戒岗都残破不堪,门卫瞪大了眼睛看车子开进去,还不时揉两把眼睛。身后有人推他,他把人挤开,“别闹,这可是好车子,值钱!”

    “你就吹吧,每次都来这套。”

    门卫气得吹胡子瞪眼。

    红枫是旧小区,路很窄,车子开了好一会儿才开到十号楼下。叶瑄停好了车,抬头一看,见楼道里昏昏暗暗,连盏路灯都没有,便道,“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走惯了。”

    他已经关了车门,进了楼房底下的门,薛宁只好跟进去。楼道里年久失修,小区里的人一年到头也不交几次物业费,更没有人来维修。楼梯是十年前的,坑坑洼洼,护栏还是那种最老的裸……露在外的铁栏杆。

    叶瑄的脚步声踏在台阶上,激起楼道里空空荡荡的回音。薛宁不由放缓了脚步,到了二楼的平台,摸索了一下,触手的开关也坏了。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

    “磕到了一下,没事。”薛宁胡乱编着,心里还是很乱。到了三楼,门口的触手灯终于有盏好的了。骤然的光亮里,她艰难地眯了眯眼睛。房门敲了很多下,里面都没有人应声,眼看是没有人。薛宁进退维谷,感觉尴尬。

    “你先走吧。翩翩应该在洗澡,她平时这个点都在浴室里,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的。”

    “你就这么想我走吗?”叶瑄问了句。

    “不是说好了,以后各走各的吗?”

    叶瑄笑了笑,眼底凉凉的,“你比以前还要冷漠,这一路走来,我还奢望你可能会回心转意。现在看来,薛宁,你比谁都无情。只是,我有个疑问,换了谢琛,你的态度是不是会不一样?”

    “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从始至终,都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是吗?”安静的楼道里,头顶的灯昏黄地让人晕眩,叶瑄的声音也让人天旋地转,“那么,你能诚实地回答我,你对他从来没有动过心吗?”

    等了半晌,没有得到薛宁的回应。

    叶瑄轻轻地勾起嘴角,有些自嘲,有些哂笑,眼角瞥她,“那么,你想知道他在哪儿吗?”

    薛宁一惊,下意识地抬头望他。

    他的眼神马上冷了下来。

    薛宁知道他误会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解不解释也没有分别,他们都是同一种人,认定了就会坚持自己的观点,别人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长长久久的沉默了,裂痕扩地更大。

    “阿宁——”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宋翩翩套了条小熊维尼的睡衣就赶出来了,慌慌张张的样子。她有一肚子话要说,乍然看到叶瑄,所有的话都硬生生憋了下去。

    “你好久没回来,我很担心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大气不敢出,憋着气对他微微颔首,“二少。”

    叶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宋翩翩讪笑着,这么说,她整个身子堵在门口,显然没有挪步的打算。叶瑄心里明白,打了招呼,转身下了楼。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宋翩翩才长出一口气,“我的妈呀。”

    “他又不是老虎,你干嘛这么怕他?”

    “他是……他……”

    薛宁瞟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爸也去了,现在你身无分文,也不再是叶家的人了,不必再看他的脸色了。得罪了他又怎么样,反正你也没什么体面的工作,还担心他找你麻烦封你财路啊?”

    “我……我靠!我是为你好啊,这几个月你知道我多担心吗?就差满大街贴寻人启事了,你倒好,和人吃香喝辣风流快活。话说,以前隔着远没看清,我也没敢正眼看他,这么近距离一看,长得还真不赖啊。”她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会儿。

    “你别笑得这么猥琐成吗?”薛宁拖了她拉进屋子,免得她站在外面被人看到,徒然丢丑。

    宋翩翩不依不饶的,把她反压到沙发里,追问这段日子的事情。薛宁含含糊糊的,想搪塞过去。宋翩翩道,“你就是在敷衍我。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他不是好人,以前看见他,我都是能站多远就站多远,免得他公子哥脾气一上来,就找我们家麻烦。他们那些人,就爱捉弄我们这些底下的人。现在虽然穷了,我还觉得轻松些呢。至少见到他,不用再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薛宁揽过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你现在呢,其实也很像一只老鼠,真的。”

    宋翩翩愤怒地看着她。

    最后,她到底还是没能追问出薛宁和叶瑄的事情。她心头觉得疑惑,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怪怪的,分手了不像分手,恋人不像恋人。朋友?哪有分了后还能好好的,男人还送女人回来?总之,不管她往那一层去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天生乐观派,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抱了被子闷头大睡。

    第二天,又是日上三竿。闹钟响了三次,她被薛宁半拖半拉着去了公司。

    她们是被分配给骊菁做助理的,每天都很忙。做这一行的,底薪都差不多,差的就是个提成。像骊菁和邓婉这样小有名气的配方师,设计出的一款化妆品上了市,盈利所获得的提成是非常可观的。而她们这种刚刚毕业或入行的助理,基本就是赤膊底薪的命。有人戏称,配方师助理一年的工资可能只有两三万,但是一个资深的配方师,一年的工资可以高达百万以上,还不包括为别的公司设计配方所赚取的盈利。

    骊菁和往常一样,和蔼可亲,仿佛那天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暗地里却是可着劲儿折腾她们。中午的时候,还倒翻了一杯热茶。宋翩翩帮薛宁挡了一下,整块手背都红了。

    公司的规模比较小,没有单独的医务室。薛宁告了假,去外面买了药品回来,就在走廊的拐角处帮她上药。

    她擦一下,宋翩翩就龇牙咧嘴,“妈呀,你轻一点,给你跪了。”

    “你喊我妈,我还不认你这个女儿呢?”薛宁给她一记卫生球,狠狠按下酒精棉,“知道疼还乱挡?疼死你活该呀。”

    宋翩翩的脸都涨红了,迅速抽了手出来,放在嘴下不断哈气,“你有没有良心啊!”

    “喂狗了。”薛宁懒洋洋地说。

    宋翩翩算是服了。

    日子向冬天靠近,一天天冷起来。不过十一月份,女士们一个个都穿上了保暖内衣。干这一行,首先自己要先体面,自己都不漂亮哪里还卖得出产品。公司里的女士把这条不成文的行规贯彻地很彻底,每天都是花枝招展的。

    “就这么做牛做马也不是个事儿呀,她分明就是看我们不顺眼,专门挑刺。”刚刚搬了桶水上来,宋翩翩累得呼呼喘气。

    “那你又能怎么样?”

    宋翩翩垮下头,悻悻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说到底,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她们还特倒霉,碰上这档子事。

    下午三点的时候,她们被叫到会议室。公司近年来都有意发展香水产业,因为资金等原因,这个计划一直搁置了很多。现在,终于找到了有力的合作方,不用再担心资金和师资问题。年前,公司就会选出两名资深的配方师,参加这个项目的培训,争取在明年的春季举办内地的第一场香水盏。

    “不用说了,肯定是骊菁和邓婉啊,还开什么会?”回去的时候,宋翩翩不屑地撇撇嘴,“整个公司里,拿的出手的也就她们两个了。对方还是奥兰,我们公司的人和她们的配方师一起培训,根本就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奥兰是寰宇集团旗下最大的化妆品牌,其前身是创立于1965法国巴黎的时尚品牌馨兰,是全球知名度的高端化妆品牌。不过,之前它的主力消费人群一直都在欧洲,随着寰宇逐渐在远东一带扩大版图,奥兰也进驻了东南亚市场。

    最开始,奥兰只是在内地找寻代理商,现在俨然已经有了别的打算。欧洲人和亚洲人的皮肤、身体状况都不太相似,风土人情也相差很远,这个行业是个极度烧钱的行业,一点也马虎不得。土生土长的人更理解消费人群的需求,所以,它们打算从本土选取配方师,加以培养。

    “什么不好选,怎么就偏偏选了Jade?我们公司虽然不是小公司,也算有点小知名度,不过,怎么也只是个二流公司啊。”宋翩翩想了老半天都没想明白,思忖着决策人是哪根筋搭错了。

    “亏不了的,名义上是合作,实际上,还是他们占据主导地位。奥兰参加这次培训的有五个人,我们这里总共也才两个。”薛宁道,而且,如果她猜得不错,这次培训出来的调香师虽然名义上是共有,但是,以Jade的资金和团队力量,之后的产品研发和销售肯定掌控在奥兰公司手里,公司肯定还答应了什么苛刻的条件。不然,他们凭什么出资帮Jade办春季香水盏?一场制作精良的香水盏,几千万几亿砸下去都是没有底的。

    商人眼里只有利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桃之天天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1 00:40:38

 第37章 意料之外(1)

    意料之外(1)

    十二月份上半旬;计划组就安排妥当了。星期六这天;天气非常晴朗。因为走的是山路,公司安排了越野车。出了市中心;在郊区盘桓了一阵;车子驰进了山间。

    快到日中了,骊菁打开车窗,往外面一望,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刘姐,还有多远啊?我的肚子有点饿。”

    刘晴道,“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车上有面包,要不要先垫一下?”

    骊菁拒绝了;她吃不惯这些干粮,转身对助理小周耳语了一阵,小周默默点头。邓婉白了她一眼,嘴角含着冷笑。

    中转站就在山路旁的一个空地上,背靠着加油站,道路偏僻,这地方的行人也比较稀少。

    “看来今天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了。”刘晴定了下来,几人都只好下车。

    食堂也很简陋,几个窗口里的食物都冷了。这样的天气,不吃热的东西简直就是活受罪。骊菁啃了两口麦饼,就搁了下来。

    “刘姐,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培训,非要走这种山路?”

    刘晴和艾瑞换了个眼神,只说,是上面这么交代的,他们也不清楚。骊菁没受过这种罪,一肚子火气。如果定地点的不是奥兰的决策层,她肯定不会去的。

    午后,日头西斜,天气比早上更冷。车子开过半山腰,放缓了速度,开两步还停一下。骊菁站起来,朝前面喊道,“司机,怎么回事?”

    “前面的路好像堵住了。”

    几人开了窗往外面看,远处的高地上,一排排车辆排着队挤在一起,路边还设了红色的路障,隐约有几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拿着铁棍,挨个盘查。看他们的穿着,倒像是修路的工人。

    “这是在干什么?”宋翩翩好奇地把头往外探。

    薛宁摇摇头,不太清楚,也往外面看了看。

    “不是地痞坐地收钱吧,这么倒霉被我们碰上?”宋翩翩撇撇嘴。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骊菁心烦气躁,憋了一整天的火气都有了宣泄口。宋翩翩这些天也受够她的气了,忍不住想回几句,薛宁忙拉拉她的衣摆,对她摇摇头。宋翩翩心里那个憋气,也只能忍着。谁让她是前辈,她们只是助理。

    痞子收钱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他们。一共三个人,一高一矮,还有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手里握着截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下水道铁管。矮个子操着铁管敲了敲车门,“下来下来!快点!”

    刘晴和艾瑞只好硬着头皮下去。艾瑞从口袋里摸了三根烟,一一递上去,和他们攀谈着。本来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双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起来。

    过了会儿,刘晴跳上了车,留下艾瑞和他们继续交涉。

    “见鬼的!”刘晴咒骂了句,心情不善。

    等地久了,难免心浮气躁,骊菁只想快点离开,忍不住问道,“刘姐,出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一帮无赖,准是看准了我们赶时间,原本说好了每人交两百块,现在要提到五百,怎么不去抢?”

    “什么?”隔着扇窗,骊菁往外面张望,果然看到艾瑞还和那三个痞子交涉,脸色越来越难看,像蒙了层锅底灰。又等了几分钟,眼看交涉无果,还有得熬,她终于等不及下了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分明是快入冬的日子,人却觉得燥热。刘晴拿了瓶水,灌了一口。宋翩翩忽然睁大了眼睛,指着窗外道,“打起来了!”

    刘晴猛地呛了一口。

    回头一看,艾瑞和骊菁果然和那三个民工模样的男人厮打在了一起。争吵声越来越响,透过玻璃窗,震得车子“咚咚”抖动,像平地上一个个闷雷。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骊菁简直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和矮个子扭打在一起,一口咬在那人的手臂上。

    矮个子吃痛,一记铁管敲下去,正中她的手臂。不过一刻,她的手就软软地耷拉下来,整个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刘晴手里的水瓶掉到地上,拉开车门跳下去。那三人似乎也知道闯了祸,停了下来。刘晴查看了一下骊菁的伤势,脸色变了变。

    邓婉上前,问道,“怎么了,伤地很严重吗?”

    “怕是骨头断了。”刘晴脸色凝重。

    这附近只有山脚下的一个医护站,设施简陋。眼下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只好送到那里。做了处理,又安排了病房,骊菁的伤势总算暂时稳定下来。

    几人闷闷地站在角落里,头顶好像罩了层阴云。等了很久,医生总算出来了,刘晴赶在最前面追问,“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了?”

    “不完全性骨折,休息一个多月就行了,没什么大碍。”

    刘晴的脸顿时垮了,不死心,又问了句,“那她最近还能不能工作,比如拿量筒,萃剂?”

    “上石膏,这一个月的饭都要人喂,别说工作了。”医生没好气地说。

    刘晴和艾瑞就像被迎头泼了盆凉水,一颗心一直往下坠。三个民工好似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气势也弱了下来,不过只答应赔一部分医药费。矮个子卷起袖子嚷嚷着,“我也让这娘们抓打了好多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要说这事,大家都有责任。我们也就外地来打工的,出不起什么大钱。”

    刘晴和他们辩了几句,几个混混刀枪不入,避轻就重,把她气个够呛。眼看时间越来越紧,要是再不走,天黑前就赶不到目的地了,她心头一阵阵的焦虑。

    三人好像也看出她的顾虑,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个时候,薛宁上前笑了笑,“三位大哥,这民事纠纷是讲不清的,但是,这事情说到底还是你们不对。叫了警察来,也不知道这拦路要钱是要怎么判?可别整地像去年那档子事一样,大家都不好看。”

    三人的脸色变了变。

    去年成州涌来了一大堆民工,拖家带口来钟山镇抢生意。政府为了保护地方的生意,多收了三成的税,引起了纠纷,最后由小范围纠纷引发了本地人和外地人的械斗,上任镇长就是这么被撤职的。新镇长上任后,政府对于这种事情就特别敏感,凡是外地人,过了这界就要预先交税,然后办各种证件和登记。这是明面上的规定,但是大多数外地人都是想方设法逃避的。这种被警察抓到,保不定要关进局子里好好“教育教育”。

    最后,三人认栽付了钱,灰溜溜地走了。

    刘晴明白过来了,想必这也是他们不愿意招来警察的原因,她不由赞许地看了看薛宁。随之而来的困扰又上了心头,没了骊菁,就只有邓婉,生生少了个名额,愁地她心烦意乱。

    旁边斜伸过来一只手,递给她一杯水。

    “刘姐,喝点水吧,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公司,我们先一步出发,然后让公司再派人过来。”

    刘晴马上否决了,“没用的,就算现在派人过来也来不及了。”而且,公司里也就邓婉和骊菁拿得出手,再折腾又能怎么样?

    她灵机一动,忽然看向薛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心里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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