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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别来有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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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时常失眠,失眠的时候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焦躁不安,四处找事情做。

    大厅内留了一盏微暗的灯,她找杯子倒了一杯水,借着微暗的灯光环顾四周,老爷子收藏的明清青花瓷、大夫人的钢琴、母亲翻看的杂志,三哥养的肥猫,她无聊的猜着大厅内的物件都是属于谁的,看来看去没有看见乔谨言的东西。

    乔谨言有洁癖,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也不准别人碰触他的东西,他的私有物应该都放在那几大间连乔家佣人都进不去的房间内,除了刘妈。

    刘妈原先是跟着大夫人过来的,算是顾家的人,大夫人过世后便专心照顾乔谨言。

    乔谨言,乔锁眼光微暗,咀嚼着这几个字,准确说来,她这位大哥算不上是乔家的人,他是顾家和乔家两家的人,连老爷子对他都有几分顾忌。

    当年乔东南和顾家千金顾蓝结婚后,顾蓝一直未曾生育,然而顾家那庞大的产业也绝无可能就这样白白送给乔东南,是以,大夫人顾蓝从姐姐家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那个孩子就是乔谨言。

    乔谨言是顾家的人,不过是冠了乔氏这个姓氏,作为继承人来接手顾乔两家的资产罢了。

    顾家的资产太过惊人,是以在乔家,父与子的天秤有些失衡,没有谁愿意得罪乔谨言。更何况,顾家的人生来就是淡漠倨傲的,乔谨言更是个中翘楚。

    乔锁没有见过已故的大夫人顾蓝,但是从她的遗物和刘妈的一些只言片语中也是知晓这位大夫人大约生来就是那一类高贵的女士,只是着实嫁的不好,嫁给了乔东南这样的人。

    很多时候女人的命运果真是跟男人牵连在一起的,顾家那样的家族能和乔家联姻,着实是乔东南走了狗屎运,莫怪这些年一直高升。

    乔锁喝了一口水,看着脚下踩着的地毯,松手看着手中的杯子掉在地毯上,水沾湿了地毯,讥诮一笑,天然山羊绒和蚕丝织就的手工地毯,她忽而觉得自己泼的应该是咖啡而不是水。

    她觉得身体里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自己,一个是黑暗阴沉的,吸取了所有负面情绪的乔锁,一个是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好脾气会微笑的乔锁。

    三年来她每天都在平衡着自己内心的悔恨和戾气,努力让自己生活的更加平静一些,努力地接受着目前这样的状态。她做的很好,大部分时间都是隐忍的,只偶尔会爆发,可是一回到乔家一切都陡然崩塌掉。

    

    第十八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十八)

    

    她想去找酒,可乔家的酒窖是上锁的,乔锁找来找去,从老爷子摆放的明清青花瓷的橱柜里找到会客的一小盒雪茄,靠在沙发上,有些焦躁地打开雪茄盒子,抽了一根。

    车子熄火的声音,有人低低哼着小调,东倒西歪地推开大厅的门走进来。

    淡淡的酒气充溢在大厅内,乔锁认出来人,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到玻璃桌子上。

    清脆的声音惊得来人一惊。

    她抬头,闲闲地喊了一声:“回来了?”

    乔建这才看见靠在沙发上的乔锁,如同见鬼了一样看着她,瞪大了眼,娘的,她怎么在乔家?

    这娘们不是该继续被送走么?

    乔建被她吓得完全酒醒,见她散落着长发,正在糟蹋着老爸的雪茄,顿时脸部抽搐了一下。那是爸最喜欢的雪茄,一般重要客人来时才会拿出来抽上一根,她就这样糟蹋,就不怕老爸拿二叔的鞭子抽她?不对,她要是死不承认没准还反咬他一口,说是他抽的。乔建脸色铁青,看了看暗色灯光下的乔锁,下意识地看了看楼梯。

    “我在谈家见到你时没咬你,也没抽你,现在自然不会动手。”乔锁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雪茄丢到了垃圾桶里,真是难抽。

    她连乔谨言都敢得罪,更何况眼前这货,三哥说车祸的事情没准跟乔建有关,新仇旧恨,乔锁在乔家最厌恶的便是这不学无术只会油嘴滑舌的纨绔货。

    乔建恼羞成怒:“你丫的这些年还不相信是吧,当年你怀了孽种的事情不是我跑去跟爸告发的,你凭什么抽我?”

    乔锁面无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砸了过去,怒道:“不是你是谁,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

    乔建被砸个正着,捂着脑袋大叫一声,嚷道:“你丫的找死…………”

    “吵什么。”一道刻意压低的冷喝声从楼梯上响起。乔谨言站在光影深处,短短几个字惊得乔建立刻住了嘴,整个人缩了缩。

    “大,大哥,没吵什么…………”乔建如同瘪了气的气球,硬是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乔谨言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跟他在叙旧。”乔锁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乔谨言的睡眠一向浅,大约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脸色明显不悦,声音都带着浓郁的暗哑。

    乔谨言的眉头不可察觉地一皱,有些隐忍地说道:“给你三秒钟回自己的房间。”

    命令的语气。

    “是他先作践我的。”乔锁指了指乔建,冷冷地说道,“还是说,在乔家无论谁犯了事,首先糟蹋的必定是我,乔谨言,你他妈又不是乔家的人,你管这么多的破事做什么?”

    她站起身来,突然之间就怒了。她突然之间就不想忍了,这些年,她忍得还不够多?在学校忍,在宿舍忍,在乔家忍了这些年,如今还要忍吗?她倒是想看看乔谨言的底线在哪里,他面对着这样面目全非的乔锁,还能做出哪些狠心的事情来?

    这样的乔锁是他一手造就的。

    

    第十九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十九)

    

    乔建被乔锁这一番污蔑,又惊又怒,惊得是这妞几年不见居然敢跟乔谨言这么说话,怒的是她血口喷人。

    乔建顿了两秒钟才清醒,突然之间又乐了起来,乔锁这个蠢货,在家里,谁敢说乔谨言不是乔家人,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乔谨言伸手按了按额头,走下楼梯,压制住自身的脾气,回来的第一天,她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吗?

    好在今天乔东南不在家,否则早就去拿鞭子抽她了,这几年,他以为她是学乖了,却不想是这般堕落愚蠢,当年那样单纯可爱的阿锁真的是被毁掉了么?

    他一步步走向乔锁,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挺直腰板跟他对峙,不自觉的一股怒气就窜了上来。

    乔谨言用力攫住她的手,耐着性子,隐忍而冰冷地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乔锁,今儿,你是第二次惹我了,适可而止,懂吗?”

    乔谨言的声音沉得吓人,乔建觉得自己该退散了,否则惹祸上身,连他都吃不了兜子走。

    乔锁的胳膊被他牢牢地攫住,感觉有股钝痛慢慢地在心尖弥散开来,他那样的用力,整只胳膊想被火烧一般疼。

    她在做什么?她居然敢跟乔家大少叫板,乔锁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低低地笑出声来,她笑的伤心,双眼刺痛起来。三年了,她还是不死心吗,回来的第一天就想要证明,证明这些年这一切不过是误会,乔谨言不会这般狠心地对她,不会将她抛到大洋彼端,不会这些年来对她不闻不问,不会这样伤害那个叫做乔锁的好姑娘,可是事实呢。

    “我如果继续闹下去,你会不会像当年那样,打我一巴掌?”她忽而悲伤地开口,声音很是平静,抬起脸来,柔和的灯光照亮她的面容,在夜色中有种触目惊心的哀伤。

    乔谨言的指尖一颤,他猛然收回手,看着她胳膊上留下的一圈青紫,眼底一片暗色,猛然转身,脸色阴沉的吓人。

    乔锁感觉有些寒冷,所有的焦躁、不安、疯癫在这一刻都被冷冻成冰。她一直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固执地停留在那一年,可是往后不会了。她内心剩下的那最后一点温度都尽数被乔谨言冻结。

    无论是曾经单纯美好的乔锁还是如今这样焦躁愚蠢的乔锁对于乔谨言来说都是一样的,她一直以来就是一个笑话。

    就如同她的人生,很多时候她甚至会想,为什么上天这样不公平,既然把她和乔建的人生错位,为什么不一直错下去,倘若没有回到乔家来,她也许还是一个懵懂的普通女孩,会暗恋学长,会谈恋爱,会结婚生子,过着温馨而普通的生活,不会遭遇乔谨言,不会失去自己的骨肉,不会放纵自甘堕落,不会成为整个家族的耻辱。

    “对不起,往后我不会发疯了。”乔锁低低地开口,她的声音有些暗哑,不带一丝的情感。

    乔谨言的身子猛然一震,他无法控制自己回头看去,乔锁站在沙发前,离他不过是三步远,可似乎又远至千万重山。她垂下脸,收敛了身上所有的刺和棱角,安静的如同不存在一般,那样的阿锁似乎丧失了所有的生气和活力。

    乔谨言感觉他似乎失去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可夜色深浓,他来不及想,只想起了那一年,初次回到乔家的阿锁,她忐忑不安地站在乔家的主宅面前,如同一只紧张的小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地糯糯地说道:“大哥,我怕…………”

    

    第二十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十)

    

    乔谨言想起来,乔锁回到乔家的那一年,正是十六岁。

    那年,乔建飙车出了车祸,被查出血型不合,乔东南大怒,去调查一番才查出是当年的医生出了错,真正的乔家孩子另有其人,可那医生早就离职,这事便算是不了了之。

    那时乔东南忙于自己的仕途,二夫人薛梅因孩子被抱错而受到乔东南的冷落,是以乔家竟是无人愿意去接乔锁。

    乔东南给了他一叠资料,里面有谈家的所有资料以及欠下的债务,让他去接乔锁回来。

    谈家早几年生活条件也不那么苦,谈父后来出了车祸去世,欠下了债务,家里一穷二白,谈母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乡下的老家,生活在小镇上。

    什么医生弄错,阴错阳差,乔谨言冷笑,这话只能骗骗小孩子,男孩和女孩还能抱错的?那时姨母还没去世,他也没有过继到乔家来,薛梅这是狸猫换太子,买通了医生想着法子给乔家生男胎,好继承财产吧。

    阿锁,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选择被遗弃的。

    他那段时间也着实是闲着无聊,许是他见惯了乔家这一派虚伪的作风,觉得有些压抑,才萌生了去接乔锁回来的念头。

    他一路辗转找去,看见了背着布包的乔锁。那时江南细雨绵绵,那个孩子剪着一头乌黑发亮的齐肩短发,穿着朴素的布衣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积水,她走进谈家的那条小巷子里,抬起眼来,双眼就如同满涨的湖水,湿漉漉的明艳艳的,让他有了半秒钟的顿住。

    他从未见过这样干净纯粹的人,他站在长满绿色苔藓的小巷子,低低地说道:“阿锁,我是大哥,我来带你回家。”

    乔谨言看着站在夜灯昏暗的客厅内的乔锁,时光荏苒,一晃,多年过去,阿锁也长大了。

    “阿锁,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过日子吧。过去的事情都当做了一场梦,忘了吧。”

    乔锁目光一动,她抬眼看着客厅里屏住呼吸不敢动的乔建以及身为顾乔两家继承人的乔谨言,嘴唇动了动,许久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冰冷地说道:“我可以继续做以前的乔锁,过自己的生活,不过你们都不要来招惹我。”

    她走上楼,头也不回。

    乔家是一个冷酷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她不会那么愚蠢来以自己的伤口来博得这些人的怜悯。今儿晚上发了一次疯就足够了。

    乔锁走进自己的房间,去浴室用冷水清醒了一下脑袋,看着镜子里的陌生女子,伸手将眉尖的褶皱一点一点地抹平。

    这还只是回到乔家的第一天,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夜无眠,第二日清晨,乔锁早早起来,下楼。佣人们在忙着做早餐,乔母也在客厅,坐在餐桌上翻看着今天的杂志,一边看,一边催促道:“刘妈,你去看看谨言和小烨起了没有,让他们下来吃早餐。”

    刘妈应了一声,上楼去,看见她,微笑地喊道:“四小姐。”

    乔锁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四小姐,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人这样喊她了。

    乔母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着她,表情也有几分不自然,说道:“小锁也醒了,下来吃早餐吧。”

    乔锁看着自己母亲精致的妆容,价值不菲的着装,薛梅奔四的人看起来倒是一副熟女的风姿,不知道的人估计会把她们错认为姐妹吧。没有几分姿色和手段,怎么会什么背景都没有就钓上了乔东南,成为了乔东南的情人,那时,乔东南娶了顾家的小姐,看的可是顾家的脸色。

    乔锁走下楼来,正确算来,是她的出身让乔家开始承认薛梅的身份,让她进门做了二夫人。不,准确的说是乔建的出生,那时她已经被掉包成了谈家的人,这些事情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您早。”乔锁打着招呼,并不喊薛梅为母亲,不过薛梅也是不在意的,微微皱起了眉头,点了点头。

    “小锁,你和夏家那孩子是什么关系,在谈恋爱吗?”薛梅想了想,突然问道。

    夏侯?乔锁并不知道夏侯的背景,此时见薛梅这样说来,顿时明悟,夏家只怕来历不小。

    “我们只是一般朋友。”乔锁淡淡地说道,她知道这样的回答最暧昧,乔家人定然会以为她想要掩盖她和夏侯的关系。

    薛梅点了点头,伸手取过佣人送上来的牛奶,喝了一口,状似无意地提到:“夏家那个孩子是出了名的风流,后来出了事被夏老将军送到部队才消停了几年,小锁,当年,那个孩子不会是…………”

    乔锁手中的杯子猛然被打翻,滚烫的牛奶溅了她一手,佣人们吃惊地跑过来,说道:“四小姐,你的手。”

    乔锁没有反应,看向自己的母亲,脸色白的吓人。

    “薛姨…………”乔谨言的声音不徐不慢地响起,他牵着小烨走下楼,淡淡地说道,“昨晚我跟爸谈过了,当年的事情没有人会再提,小锁终究是乔家的孩子,一直养在外面也不像话,从今天开始她生活在乔家,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

    乔谨言在乔家从来不喊薛梅妈,喊一声薛姨都是客气的。

    薛梅连忙起身,挤出满脸的笑容,让佣人来收拾,说道:“谨言啊,我跟你想到一处去了呢,小烨,来,到这边来,我带你吃饭。”

    乔锁一言不发,伸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湿毛巾,覆盖在发红的手上,正欲起身,衣角被人拽住。

    一个小不点拽住了她的衣服,扬起小脸,双眼发亮地说道:“姐姐,抱抱…………”

    他的声音糯糯的,奶声奶气,让人不自觉的就满心欢喜。

    乔锁偏过脸去,没有动。手背钻心的疼,不知道是为了那样的过往还是自己生母说的话,她觉得自己有些凄惨,一个是生她不要她的母亲,一个是曾说爱她却抛弃她的男人,他们都这般冷漠,而唯独只有这个几岁大的孩子会过来,依恋地想要靠近她,碰触她碎成渣的心。

    乔谨言坐到一边,沉声说道:“小烨,过来吃饭。”

    小不点看了看乔锁,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老爸,然后两眼汪汪地迈着小短腿,龟速地蹭到了乔谨言的身边,瘪了瘪嘴巴,一边乖巧地吃饭,一边望着乔锁的方向。

    

    第二十一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十一)

    

    乔锁无视那个孩子殷切的目光,重新坐下来,一言不发地吃着早饭。

    薛梅再也没有提那个孩子的事情也没有问起乔锁这些年的近况。乔锁被找回乔家对于薛梅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了她这些年给乔东南生下的是一个不值钱的女儿罢了,何况这个女儿如今名声也不好听,小小年纪就怀了野种,被赶了出去,慈母的形象她扮来也是没多大价值的。

    而乔锁早几年对于母亲这个名词还心怀眷恋,只是乔家生活的久了,也就看淡了人心,麻木了。

    她们都不屑来扮演慈母孝女这一套。

    乔谨言吃过了早餐,吩咐刘妈将乔锁的住处重新整理一番,添置一些必需品,然后带着小烨去乔家的院子里户外活动。

    乔谨言并不上班,这让乔锁很是吃惊,可随即又明白,顾乔两家尖着头为他卖命的着实太多,他需要亲力亲为的也没有多少吧。

    刘妈带着佣人去收拾乔锁的房间,薛梅则坐在客厅打开电视,一边让看电视一边吩咐佣人去泡花茶过来。

    乔家人的生活还真是悠闲。

    乔锁上楼找到自己的背包,换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带上棒球帽,出了乔家。

    她出去时路过院子,看着草地上乔谨言再给一只半人高的牧羊犬洗澡,那只牧羊犬通体雪白,小烨趴在一边很是开心地拍着小手,笑咯咯地说道:“爸爸,爸爸…………”

    乔谨言也难得露出笑容,水管里的水溅出来,朦胧了他的金丝眼镜,乔锁收回目光,那男人还真是多年如一日,斯文俊雅,就算是对她做了那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她也无法真的恨起这个男人。

    这大约便是女人最可悲的地方。怪只怪乔谨言太出色,而乔锁太渣,她这样的人大约不太可能得到一段美好的爱情吧。

    乔锁自嘲一笑,出了乔家。

    她找到乔臻车子送修的那家修理店,老板是个三十开外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得知她要来找乔臻的车子,上下打量着她,带她到一辆黑色的跑车前,说道:“撞烂了,修不好了。”

    车身被破坏的程度很深,里面还有斑斑的血迹,这事过去了大半月,车子也没人处理就被拖到了这里来。

    “老板,有检查哪些部位出了问题吗?”乔锁问道。

    “小姐,你是开玩笑么,这到处都是问题呀。”老板被问的无话可说。

    “我说的是车祸前。”她抬眼,皱了皱眉,说道,“会不会是车子哪部分失灵导致车祸,我三哥开车一向稳妥,不会飙车也不会超速,好好的不太可能出车祸。”

    老板看了看四周,凑近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也就跟你透露一句,这车的刹车有问题,你三哥没跟你说吗?”

    乔锁目光一凝,莫怪乔臻怀疑车祸是人为。可乔建那货真的有这么蠢吗?他不是乔家人要是还敢害三哥,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如果是乔谨言又说不通,顾家的财富可比乔家要耀眼的多。

    乔锁拿出手机给车子拍了一些照片,又问老板要了车子故障修理单,然后离开。

    事故发生在三环的高架桥附近,那一处正巧是死角,没有摄像头,是以当时车祸的录像是没有的。

    乔锁寻思着,还得从乔建身上下手,或者调查乔家的每一个人,包括母亲薛梅。

    从修理店出来,乔锁到路边的公园里,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拿出纸和笔开始在纸上画出乔家的人物关系来。

    老爷子常年在外休养,没大事是不会回来的,乔东南忙着升官发财,乔西北不会害自己的儿子,二叔家的人可以排除掉,只剩下她们家这一脉。

    乔谨言,薛梅,乔建,还有乔思。

    乔锁将笔停顿在乔建和薛梅上面,沉思不语。乔思是她的妹妹,只是这个妹妹,乔锁皱了皱眉头。

    电话响起来。

    乔臻在她接通之后,淡淡地说得:“阿锁,三哥把名下的股份转到了你的名下,我的律师会找你签转让的合同。你知道我的股份不算多,可是足够你在乔家立足了。医生说我大概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我没有要求,只想你帮我找出凶手来。”

    乔锁的心猛然揪了起来,不知道如何说话。她指尖用力,圆珠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来。

    三哥,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吗?她感觉有些无法呼吸,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为我难过,阿锁,往后的路还难,我希望你能勇敢走下去。”乔臻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不清楚。

    乔锁沉浸在乔臻瘫痪的事实中,没有听出他的话有些奇怪,只点头说道:“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害你的人。”

    “好阿锁。”乔臻在那头微微一笑,声音柔软的不可思议,低低地说道,“三哥手上还有一些产业,留着也没用,你看有什么用处的直接拿去,阿锁。”

    乔臻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的脆弱和疲倦:“你要是闲了就过来看看我吧。”

    “好,三哥。”乔锁低低地应着。

    电话刚挂断,乔臻的律师便打了电话进来,乔锁跟他约了地点,见面。

    乔臻手上有乔氏企业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尽数转到了乔锁的名下,连带着还将一处环境清幽的小洋楼送给了乔锁。

    乔锁拿着这些合同,一个人沉默了许久。她跟律师告别,一个人去了医院。

    她到医院时,下午茶的时间已过,私人医院没什么人,乔臻一个人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背对着她看着外面的的天空,轮椅上背影很是萧瑟。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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