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中追大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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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切都不是偶然。
　　“苏夏。”
　　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传来，林清彦瞬间回神，苏夏也止住了哭声。
　　“不要……哭。”相比前几日苏恋叶还能跟两人斗嘴，现在的她连说话都要停顿多次，真是没力气了，“是我……自己放弃……放弃的。”
　　“为什么？”苏夏哽咽出声，匍匐在病床前，拉住了苏恋叶的手，泪水爬满脸庞。
　　苏恋叶缓缓抬手，想要帮苏夏脸上的泪水擦掉，怎奈力气不足，刚摸到她的脸，手又垂了下去。
　　冰凉的触感，一碰即分。
　　苏夏闭了闭眼，任由泪水划过脸庞，依然是那句疑问，带着无尽的悲伤，“为什么？”
　　“妈妈……对不起你。”苏恋叶缓缓移动手，覆在苏夏的手上，挤出一丝笑意，“我年轻的时候……太固执，以为他是一切，是……你的到来……让我，让我失去了一切。
　　我有意疏远你，就是……怕想起他，这些年……我也想通了，我从来……没尽到一个妈妈的责任。
　　我很庆幸……你够聪明，也够……独立，苏夏，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说完这段话，苏恋叶喘了好一会气，像是累极，但脸上却挂着极淡的笑意。
　　只是，虚弱纤瘦的她看上去很苍凉。
　　“嗯。”苏夏自己擦了一下眼泪，没看苏恋叶，闷闷地应了一声。
　　苏恋叶脸上的笑容加深，她看向站在苏夏身边始终凝视着她的林清彦，喊他：“小林。”
　　苏夏转头，看了林清彦一眼。
　　林清彦递给苏夏一个安抚的眼神，往苏夏身边又走了两步，距离苏恋叶更近，让她说话省点力气。
　　苏恋叶看林清彦的目光透着期待与恳求，苍白无力的声音里已然：“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苏夏。”
　　苏夏刚刚擦拭干净的脸又被泪水覆盖。
　　“她……有点独，但心，心很好，你不要欺负她，好不好。”苏恋叶目光直直地望着林清彦，满是哀求。
　　林清彦与苏夏一同蹲在病床前，牵起她的手，举起来给苏恋叶看：“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包括我自己。”
　　他说地很坚定，亦很虔诚，像是郑重承诺，期限为一生一世。
　　苏恋叶闭了闭眼，眼角的清泪滑出来。
　　“苏夏，你会……幸福的，妈妈……会在天上保佑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完最后一句就再次昏睡过去，被苏夏握着的手也瞬间滑落，跟她眼角的泪一样，掉了下去。
　　“妈妈……”
　　苏夏声嘶力竭地唤了一声，可再也没有人回答她。
　　就连冷漠疏离的那句“钱每个月都打在你卡上了”也再也不会有了。
　　跟前世一样，她彻彻底底失去了生她的母亲。
　　唯一不同的是，她知道了，她的妈妈跟天下任何一个妈妈一样，是爱自己的女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我早点放完趴，意外之喜。


第85章　释然
　　苏恋叶走得很快，也很安静，好像什么都没交代就离开这个世界。
　　期间，苏夏接到一个电话，是夏国安打来的。
　　张口第一句是：“苏夏，你知道我是谁吧？”
　　“不重要。”苏夏是很冷静地回复，“我知道妈妈的意思，我会参加完节目，我们保持选手与节目组的关系就好。”
　　因为苏夏的拒绝，夏国安并没有出席苏恋叶的葬礼。
　　而苏夏完全不受影响，她如约与林清彦去参加了第二期的节目。
　　怕苏夏精神不振，林清彦主动出击，一个人完成了所有的项目，且以高出第二名一大截的速度赢得了第一。
　　再次颠覆了观众的三观！
　　第二次以第一名晋级时，主持人问：“林清彦同学一个人包揽所有项目，就不怕观众说苏夏同学是抱大腿吗？”
　　林清彦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轻笑一声：“第二轮的项目都太简单，轮不到我搭档出手。”
　　主持人大概不想跟狂妄的林清彦说话了，转头问苏夏：“苏夏同学，如果今天是你一人做项目的话，你觉得自己可以维持林清彦的成绩吗？”
　　苏夏安静而淡然地站在那，声音清冷如秋雨：“可以。”
　　主持人不死心，将问题同时抛给两人：“两位觉得，你们谁更聪明一点？”
　　“他。”
　　“她。”
　　异口同声，在演播厅响起，又让锁定“林夏CP”的女孩们吃了一嘴狗粮。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智商版本吧。
　　当现场观众连声尖叫与鼓掌时，林清彦侧头看身边的女孩，挑了挑眉，未说话，但盛满笑意的眼睛却已经说明一切。
　　他喜欢苏夏认同他的每一个瞬间，或者说，他喜欢苏夏的每一个瞬间。
　　节目结束时，夏国安借由有录制问题来喊苏夏单聊。
　　苏夏站在人群中未动，清冷的目光像是洞察一切，她语气淡然：“录制问题，是不是也要叫上我搭档？”
　　夏国安扶了扶眼镜，掩饰自己不舒服的情绪。
　　自上次苏夏跟他撇清关系后，他屡次打她电话，她均拒接，决绝果断。
　　这一点，倒是跟他很像。
　　苏夏在节目里的表现，他看在眼里，正是觉得她有不可限量的未来，他才对苏恋叶生前对他提的，认回苏夏的请求予以思量。
　　否则，他压根都不会对苏夏表明身份。
　　思及此，夏国安忍了忍，抬眼看了下林清彦，道：“那你们俩都到休息室来。”
　　因为洗手间一事，林清彦现在简直无法直视夏国安，总觉得他儒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浪荡又丑陋的心，自然不想苏夏跟他过多接触。
　　可这毕竟是苏夏的家事，他不好插手太多。
　　只是，苏夏对夏国安决绝的态度倒是让他惊讶了一番，就是刚才，她故意带上他的举动，也让林清彦意外又熨帖。
　　她将他纳入了自己的阵营，化为自己人。
　　三人来到休息室门口时，夏国安对林清彦道：“你在门口等会，我有点私事找苏夏。”
　　林清彦反对的话还未出口，苏夏便清冷出声：“我走，我们都进去，二选一。”
　　夏国安与林清彦都倏地看向苏夏，林清彦唇角微勾，显得心情极好。
　　夏国安则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都进来吧。”
　　三人落座，夏国安打量了一眼坐在苏夏身边散漫又慵懒的少年，眉头微蹙，别开眼，专心致志看苏夏，温和开口：“你妈妈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你，她让你参加节目的原因吧？”
　　苏夏多聪明，苏恋叶不说，她也能猜到。
　　更何况这些经历，她前世又不是没经历过。
　　那时，她也是表现出色，夏国安觉得她前途无量，动了认回她的心。
　　可惜，后来发生了白子亭意外死亡，她被网络暴力的事，夏国安趁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父女关系的情况下，急速跟她撇清关系。
　　再后来，她被人肉，夏国安居然抛弃了多年的事业，带着赵玲去了国外定居，生怕她给他带来灾祸。
　　看清一切本质的苏夏，简直对夏国安恶心到极点，愿意跟他见一面，也不过是因为她有点事要摊开说明。
　　仅此而已。
　　“知道，她后悔了。”苏夏语气极冷，微垂着眸，不看夏国安。
　　夏国安微怔，反问：“后悔了？”
　　苏夏不想废话，直接拿出手机，在相册划了一下，摊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这是她的手机。”
　　夏国安低头，待看清照片内容后，脸色骤变，儒雅的形象不在，他“呼啦”一下起身，眼神犀利，语气急躁：“这照片哪里来的？”
　　他的反应实在过大，原本窝在沙发里玩游戏的林清彦，抬了抬眼皮，觑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
　　是夏国安与白妈妈的合照，夏国安温柔，白妈妈笑颜如花，两人头挨着头，甜蜜像是要溢出屏幕。
　　“她一直爱着你，以为自己足够优秀你就会回头，直到她发现你跟她朋友在一起了。”苏夏收回手机，清清淡淡地说，没什么情绪起伏，就像陈述一件无关自己的事。
　　“她就放弃手术了。”苏夏抬眸，冷如寒霜的目光刺得夏国安一痛，“我以前没有爸爸，以后也不会有。”
　　苏夏起身，往外走。
　　林清彦收起手机，尾随。
　　“你有没有想过，不认我，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人了，要怎么生活？”夏国安像是在做垂死挣扎，冲着苏夏的背影喊了一声。
　　苏夏转身，目光依然清冷，浅浅开口：“不，我有他。”
　　林清彦一愣，察觉苏夏的平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才反应过来，苏夏说得是他。
　　心头一暖，全身地血脉像是急速涌动，热血上头。
　　林清彦揽过苏夏的肩，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语气缓慢但坚定：“没错，不劳您费心，她有我。”
　　语毕，林清彦根本不给夏国安再说话的机会，就揽着苏夏离开了。
　　“干得不错！”出了休息室，林清彦侧头笑着赞扬怀里臂弯里的女孩，“要是哪天有野男人对你表白，也要这么干，知道吗？”
　　话出口，林清彦又摇头，自我否定：“不用你干，我来干。”
　　说完，他才惊觉自己刚才的话怎么……那么不堪入耳，他赶紧低头瞄了一眼苏夏，发现她依然面色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赶紧换个话题，想要盖过自己刚才的窘状，“你都不惊讶夏国安和那谁吗？”
　　“惊讶的。”苏夏回。
　　毕竟，前世她并不知道，苏恋叶离世还有这一层原因。
　　如果不是在整理苏恋叶遗物时看到照片，还有苏恋叶写在备忘录那段文字，她可能不会如现在这般释怀。
　　苏恋叶写——
　　“终于看清了自己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痴心错付足以概括。
　　没了奋斗的动力，也没了活下去的欲望，此生最对不起的人是夏夏，唯愿女儿一生平安喜乐。”
　　苏夏解决完夏国安，突然就觉得再也没有遗憾了，空缺了近二十年的心也被填满了。
　　“不过不重要。”苏夏淡淡补了一句，与林清彦一起迈出电视台的大门。
　　外面，正午的阳光正好，扑洒在身上暖意融融，苏夏突然觉得心头也暖暖的。
　　“林清彦。”她唤他，“你要不要……”
　　苏夏话未完，林清彦的手机就响了，他没理，站在苏夏面前，认真又专注地凝视着她，问：“要不要什么？”
　　苏夏的嘴角扬起一点弧度，让原本清冷的她露出柔和的一面，美得不可方物。
　　林清彦根本移不开眼，恨不能踢爆打他电话的人。
　　电话是林振华打来的，声音严厉，内容精简：“你最好跟苏夏分手，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
　　终于来了。
　　林清彦眸色渐冷，他垂眸扫了一眼嘴角还残留丁点笑意的女孩，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语气散漫又危险：“见面说。”
　　挂了电话，林清彦送苏夏回宾馆，自己去赴了林振华的约。
　　苏夏那个未完的话题，谁都没再提，像掩藏在时光的秘密，再也没打开过。
　　林家两父子是在振林集团总部的总裁办公室见的面。
　　主要为了节省时间。
　　“你找过你崔阿姨了。”这是林振华的第一句话。
　　林清彦了然，双腿交叠翘在茶几上，专心玩游戏，抬眸懒懒瞥了一眼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她找过你了。”
　　两人相互试探。
　　“你知道苏夏有心理上的问题吗？”林振华将手中的签字笔放下，眯了眯眼，问。
　　林清彦眸光渐冷，语气嘲讽：“职业道德真差。”
　　“跟你崔阿姨没关系，是我自己调查的。”林振华摆了摆手，修正林清彦的说法，“那个什么节目，你也别参加了，准备准备去米国留学吧，到那边，你崔阿姨会照顾你。”
　　林清彦玩游戏的手一顿，倏地抬眸，又冷又厉的眸子直击林振华，语气也是如寒冬腊月的冰棱，“什么时候你也能安排我的生活了？”
　　林振华一滞，眼底浮起愠怒：“我是你爸，我还不能安排你的生活了？！”
　　林清彦哼笑一声，嘲讽与挑衅仿佛要冲破天际，语气依然冷峭，“是啊，那我亲爱的爸爸，你知道我妈为什么会自杀吗？”
　　林振华眸光一暗，“腾”的一下起身，像是被触碰了逆鳞，上位者的气势全开，整个人阴沉又可怕：“这跟你出国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声音又急又厉，几乎是用吼的。
　　可林清彦却充耳不闻，继续手中的游戏，轻慢又嘲讽地道：“我不是你，我会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作为失败者，我认为你的确不配安排我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我没努力，你知道有多难吗？她们根本没法正常恋爱，到时候痛苦的是你们两个！”林振华别开头，缓了缓语气，像是丧失了最后的力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整个人身上都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悲伤与难过。
　　“这件事没得商量，等苏夏知道她妈妈去世跟你消息不灵通有关，也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林振华像是很疲惫，撑着最后一点精气神道。
　　林清彦漆黑的眸子一眯。
　　他突然意识到，苏夏此前带他一起去见夏国安，并非让他帮她撑场子。
　　而是——
　　间接告诉他，苏恋叶离开是她对夏国安失望，是她下定决心的决定，跟他消息灵通不灵通没关系。
　　他的女孩，总是直接、间接对他好。
　　自始至终，润雨无声。
　　“真是不好意思。”林清彦将手机装兜里，起身，轻轻瞥了一眼林振华，轻飘飘道，“大概要让您失望了，苏小夏不会放弃我，刚好我也深爱着她。”


第86章　聚会
　　在京期间，苏夏趁着节目录制间隙，去报名了全国信息奥林匹克冬令营。
　　而林清彦则继续写XLI系统，两人干脆将参加“顶尖学霸”节目当成开胃小菜。
　　即便这样，两人还是轻松碾压所有对手，次次夺冠，毫无意外。
　　随着节目的播出，两人在全国的知名度迅速崛起，简直成为父母教育孩子的典范，成为无数少男少女眼中的男神、女神。
　　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祖国未来与希望。
　　对于这一切，苏夏和林清彦自然都不关心。
　　苏夏过关斩将，按照前世的经验取得了冬令营的机会，不出意外的话，她保送光华大学计算机系也稳了。
　　一切都出奇的顺利，林清彦在熬了无数个夜后，也终于将XLI系统进行到关键收尾阶段。
　　寒假前，纪律班举行了一次聚会，主要是下学期好几个同学都要出国留学了，喝一杯敬同窗三载的情谊。
　　许诚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林清彦也要走的消息，死活缠着他回了林城一趟。
　　包间里，许诚已经喝得晕乎乎时，林清彦才姗姗来迟。
　　因为他在“顶尖学霸”节目里令人惊呆的表现，现在整个振林已经将他奉为考神一样的存在了。
　　故而，他一来——
　　纪律班的男生们，不管是在唱歌的、划拳的、喝酒的、游戏的，立马起身，朝进门而来的高挺少年喊了一声：“彦哥。”
　　每个人眼里的崇拜和敬佩都满满当当，好似晃一下就要溢出来。
　　那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社会见面现场。
　　林清彦长期缺觉，加上刚下飞机，很是疲惫，整个人显得有点颓废的帅气，跟电视上的狂妄天才少年形象相差甚远。
　　好像他还是振林的阎王，是纪律班地彦哥，一切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林清彦朝打招呼的人挥挥手，示意大家该干嘛干嘛，就朝角落的沙发去了。
　　许诚立马迎上去，瘪着嘴凄厉地吼了声：“彦哥！”
　　那一声，好似在生死别离似的。
　　林清彦蹙眉扫他一眼，捏了捏眉心，十分不耐地呵斥：“嚎什么呢！”
　　“彦哥，我是不是很快就见不到你了。”
　　酒劲上头，许诚直接抱住林清彦，声音十分哀伤。
　　林清彦嫌弃地将许诚扒拉掉，眼神示意同班一个男生将许诚拖到边上去，抱怨：“没事抱男人，什么毛病。”
　　男生怕许诚又失态，递给他一瓶冰水，劝到：“诚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游戏。”
　　许诚情绪激动，拿着冰水狂喝半瓶，吼道：“玩！彦哥，你也要玩，你都要走了，总要参与班级活动一次。”
　　林清彦累极，随便拽了瓶啤酒醒神。
　　他坐在角落里，垂着头，没什么感情地问：“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许诚盯着桌子上的酒瓶道，“我要把你的秘密扒干净。”
　　“对对对！”同学们赞同地点头，一齐望向林清彦，双眼放光，“彦哥，你也太牛逼了，居然深藏不露，是个顶级学霸。
　　现在我都把你的照片贴在床头，每天起来拜拜，保佑我能考个大学。”
　　“我也是，我也是。我每天都摸了一遍彦哥的照片，沾沾学霸气息。想着以前每天都跟学霸同一个教室，我都觉得自己的气质不一样呢！”
　　林清彦听着他们的彩虹屁，觉得好玩，也不想扫兴，就点头应了。
　　也不知为何，跟苏夏待久了，他的心就变得柔软，不太想伤害身边人，比如这些同窗过三年的同学。
　　或许，这次见面后，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这么想，倒不是林清彦真的准备出国，而是他研发XLI系统到了后期，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事越来越多，可惜苏夏封闭式比赛未归，他一个人憋得慌。
　　来聚会，也有散散心的意思。
　　如今，他已经能确定现在的世界是XLI系统，一个他与苏夏的意识世界，并非现实。
　　换句话说，这里坐的人，都并非他们本尊。
　　他记起了，在现实里，他深爱苏夏，也知道她是性单恋者，正因为如此，他有意远离苏夏，只敢偷偷对她好。
　　可现实世界的苏小夏比现在难搞多了，她油米不进，一意孤行，在他找寻解救她的办法时，她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其实那会，他经常偷偷去看她，可苏夏对他的反感和厌恶太深刻了，给他的接近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以至于，她在家煤气中毒时，他都没能第一时间赶到。
　　最终，确实是他将她送到医院，抢救了很长时间才保住她的命。
　　而XLI系统也是他在苏夏研发的基础上，运用心理学和计算机两方面领域知识改进成功的，因为时间紧急，以苏夏的意识为主，他的意识为辅进入其中。
　　这也是为何在一开始，他丁点记忆都没有的原因。
　　可XLI系统还差一点收尾，他没敢写完。
　　他在等苏夏从冬令营回来碰面，怕一旦系统完成，两人的意识双双回到现实世界，会很麻烦。
　　毕竟，现实里，困难比现在多很多。
　　其中之一，便是他的好父亲林振华。
　　他在系统里都跟他谈了话，威胁他，更遑论现实世界，只怕毁了苏夏的心都有。
　　林清彦垂着头沉思，时不时仰头灌一口酒，满脑子都是近些天梳理的线索与打算。
　　“彦哥，是你，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忽然，桌边的同学喊了他一声。
　　林清彦回神，看向桌面，才发现那个空酒瓶的开口正对着自己，而围着桌子而坐的人群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就像小时候的六一儿童节，他们是观众，等着他这个主演上台表演一样，期待无比。
　　林清彦勾了勾唇，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真心话吧。”
　　反正，他现在肚子里的秘密够多了，说一点兴许心里的压力小一点。
　　“我来，我来！”许诚一马当先，“彦哥，我嫂子是不是拒绝你了，都说你去参加节目是为了她，在京城没日没夜练习计算机技能也是为了配得上她……”
　　许诚平时就话多，一喝醉话就格外多。
　　林清彦半天等不到他发问，直接挥手打断，冷声道：“换个人问。”
　　这次换的是体委，他盯着林清彦，问得小心。
　　先是疑问：“彦哥，你不是最讨厌倒贴上来的女生吗？”
　　再是陈述，“你当初侮辱她、恐吓她、欺负她，可是一点没手软。”
　　最后是感慨，“看你现在暗恋这么苦，当初何必拒绝她！”
　　林清彦没想到换个人倒是没那么长的陈述了，但问题却比陈述还长。
　　林清彦又灌了一口酒，垂头腹诽，你们这群小学鸡怎么可能懂你彦哥的悲伤。
　　但话出口，却是散漫而低沉的：“怕你彦哥霸道的爱会吓跑她。”
　　是真怕会吓跑她。
　　当日在电视台门口，苏夏问他：“林清彦，你要不要……”
　　要什么？被林振华的一个电话打断了。
　　后来他深入想了想，猜测苏夏想说的，大概是——林清彦，你要不要跟我试试恋爱。
　　但是他没敢追问，连续两次吓到苏夏，让他做事都变得小心谨慎，再也不敢我行我素。
　　他想，他之所以陪苏夏重返十八岁，陪她共同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
　　大概也是满足自己的私心。
　　苏夏的青春留下遗憾，他又何尝不是呢。
　　没能将苏夏治愈，还适得其反，让她厌恶又反感他，到最后居然变成畏惧他，其实都是他的遗憾和过错。
　　XLI系统，是拯救苏夏的，又何尝不是拯救他的呢。
　　“所以，彦哥，许诚说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