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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的六零年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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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渊紧绷的脸色一下崩盘,眸色暗沉,面上一片憋闷,“你不是知道我不会和黄莉有什么瓜葛吗?我昨天真不在宿舍!房间有两把钥匙,一把在曹旭光那儿,一把在军队管理处。黄莉有那样的后台,她要从管理处拿我房间的钥匙很容易。”
  “强词夺理!”徐宝大怒,一把推开他的手,“既然知道那个女人对你有意思,你就该处处提防她,为我守身如玉!明知道她有可能拿另一把钥匙进你房间,你为什么不把钥匙收回来,或者干脆搬出去住?”
  陈渊扶额,只觉得头大如斗,“军人是封闭式练习,哪能出去住?住在宿舍楼是随时待命,之所以有两把钥匙,是我们出长时间任务时,方便值日的卫生兵帮忙清扫。黄莉是有点讨厌,但以前还是挺懂事的,哪知道她这次发什么疯,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如果不是你了解我,只怕我们俩就得黄了”
  “我了解你什么?你自己说!发生了这种事,你要如何挽救我对你的信任?”徐宝双手抱胸,气鼓鼓的盯着他。
  陈渊沉默了几秒,“我以为我们写了三年的信,对彼此都算了解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骗你。黄莉打着交流战术,给上级传达命令的由头,进了两次我的房间。”
  徐宝手指倏然抓紧,要再次发飙的时候,听见他苦笑一声说:“我他妈当时觉得恶心极了!我就想看看,堂堂司令官的千金大小姐,能作践到什么地步!没想到,她来了这一出!你如果觉得我跟她真有些什么事儿,那好,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给你一个证明。”
  “你要做什么?”徐宝见他说完这话,周身倏然充满杀气,满脸阴鸷就要往外走。眼皮一跳,拦住他往屋外走的身影,“你都说了,那是司令官的千金,不是一半人。你要把她弄伤弄出事儿了,以后还想不想在军队混了?”
  “你以为我稀罕这莫须有的军衔职位?”陈渊皱眉,“如果不是我当年的教练找我,我想给陈秀和你的未来一片光明,那种品行的女人,我早收拾的她爹都不认识。”
  徐宝听得心疼之余,又觉得好笑,总算对先前发生的事儿放下芥蒂,“既然人家都挑衅到家门口来了,还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我不吃点醋,也太对不住人家了。所以,我决定惩罚你”
  陈渊挑眉,耐心的听着她说:“把那件胸罩给我拆了,里头的棉花给我,我再裁缝一件胸罩穿穿。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胸罩呢。”
  陈渊顿时黑了脸,“你心可真大,情敌不要的东西,你都敢拆来用,你用着不会膈应?”
  “可我没穿过胸罩呀。”徐宝一脸无辜,故意挺了挺胸说:“那不用她的,你给我买?”
  陈渊表情一僵,总算明白这小妮子故意逗他玩儿,眸色一下变得深沉,哑着声音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款式?”
  徐宝不怕死的走到他面前,双手柔若无骨的软趴趴勾住他的脖子,莹润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狡黠的光芒,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什么款式都可以,但,你一个军人,给我买胸罩,不怕被扣上作风有问题的帽子?”
  两人肌肤贴近,体温灼热,面对面的看着,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同频率升高。
  “你是我对象,我给你买胸罩,有什么问题?”陈渊嘴角微勾,伸出双手把她圈在怀里,“长能耐了啊,要不要我给你量量尺寸,回头给你买?”说着,圈住她的双手往上抬了抬。
  徐宝眨眨眼,侧目看他的手抬到胸前,却迟迟没有下手的意思,不由噗嗤一笑,“你倒是量啊!”
  “还是让陈秀陪你一起去买吧。”陈渊轻咳一声,耳朵有些发红,“你们女孩子对这些有研究,我到时候多给弄些你们钱票,你们想买什么样的款式就买什么样的。”
  这么清纯又想装老手,结果装逼失败的男人,实在让徐宝哑然失笑。心说那黄莉也是倒霉,费了好一番心机,连自己最后的尊严都拉扯下来,自导自演的演了这么一出戏。结果她和陈渊根本不买账,不知道黄莉知道后,该气成什么样儿呢。


第43章 
  事情果然如徐宝所料, 当黄莉得知徐宝不但没跟陈渊吵架闹掰, 反而亲亲密密的回家去了,打算第二天去城里转悠,气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于此同时军区训练处, 于卫兵看着在他旁边做仰卧起坐的陈渊, 皱着眉头道:“你真打算跟那乡下姑娘过一辈子?”
  “不跟她过, 难道跟你过?”陈渊动作不停道。
  于卫兵无语,“你既然打定了主意,就把黄莉那边说清楚, 你和她拖泥带水的,对谁都不好。”
  陈渊停止动作, 伸手擦了擦滴在眼睛上的汗水, 嗤笑道:“我什么时候和她拖泥带水过了?她进我两次房间,我连她睡过的床单被褥都烧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于卫兵郁结, “你这叫什么话?你要对人家没意思, 就得保持距离!这么不清不楚的吊着人家,算是怎么回事?”
  他的老婆和黄司令的夫人交好, 天天都在他耳边说黄莉如何如何的好,让他多提醒点陈渊, 和黄莉多处处。有黄司令照拂着, 他和陈渊未来都能节节高升。再者, 他看黄莉着实对陈渊也是一片真心,时常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一起商讨战术,一起户外娱乐活动等等。
  现在陈渊这是啥态度?脚踏两只船?为人也太不厚道吧!
  陈渊冷笑起来:“我对她有没有意思,她自己心里不清楚?非要往我身边凑,我能有什么办法?昨天还闹那一出儿,若不是我昨天和曹旭光在一起,只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种品行不端的女人,白送我都不要!”
  于卫兵一噎,“她是爱你心切,一时做了糊涂事儿。你若真不喜欢她,直接拒绝她不就好?”
  “我为什么要拒绝?”陈渊横他一眼,“黄司令不是能耐?拿我妹子威逼利诱,以为我陈渊好欺负?”
  于卫兵沉默,“黄司令为人处事是□□了些,但这不是你玩弄女同志的理由。”
  陈渊站起身来,彻底冷脸,“于教练,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什么叫玩弄女同志?我他妈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是她不要脸皮的贴上来,你要我照收不误?!要我跟她说清楚也可以,把我军衔下了,让我退伍回乡下去,我绝对让那蠢女人不敢再对我有任何想法!”
  于卫兵也沉下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他,“你以为老子愿意撮合你们?还不是因为国家缺乏你这样的人才,老子想留住你,想让你有个好的前途!”
  “行了,行了,别吵了!”眼见陈渊火冒三丈,一副要跟于教练争个高下的神色,一旁的曹旭光赶紧打圆场,“老于,你也是,从黄莉看上陈渊时,他就说得很清楚,说他有对象,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军区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黄莉装不知道,你让陈渊怎么办?”
  一个快奔三的女人,以前谁都看不上,拽得跟个二八五似的,军区很多士兵都背地里叫她嫁不去的老霸王花。
  自从和陈渊对眼后,黄莉就一根儿的折腾陈渊,军区好多兄弟伙都同情陈渊。要不是碍于她是司令官千金的身份,只怕早联手把那厚脸皮的女人打击的不敢再靠近陈渊半步。
  于卫兵这下彻底没话说了,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他家媳媳妇儿赵芬正在做饭,看见他回来了,就问他事情进展如何。
  于卫兵无奈道;“能怎么样,我早跟你说了,陈渊有对象,你就别瞎配郎,胡乱掺和这事儿。要惹毛了陈渊,他自己去打报告退伍,我上哪找他那样的人才去。”
  赵芬一怔,“他还是不愿意和那村姑分手?放着千金大小姐不要,非要那一事无成,又没有任何背景的村姑,他傻不傻?”
  这话于卫兵不爱听,“村姑又怎么了,这年头谁高贵过谁?陈渊这小子打小吃了不少的苦儿,他知道需要什么,你以为他稀罕黄司令那点背景?他若稀罕,早就对那黄莉下手了,何必一再拒绝。”
  “那是他蠢。”赵芬白他一眼,“你们这群男人就是这个德行,初时动情,以为爱情大过一切。殊不知贫贱夫妻百事哀,等到四五十岁,孩子闹,老婆吵,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里周旋,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后悔。”
  于卫兵倒认同她这话,因为他就是典型的例子,不过他不敢把这话儿说出来。
  赵芬又说:“男人啊,都是吃着锅里望着碗里,你别看他现在对那村姑心心念念,要黄莉肯豁出去,就凭她的家世容貌,铁定把那村姑比下去。两人一对比,日子一久,陈渊不就分出来谁好来着。”
  于卫兵看着她取下围裙,要往外走,眼皮一跳,“你想干啥?你别煽风点火,到时候害得我两边都不是人!”
  赵芬拍开他,“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现在是关键的时候,黄莉和陈渊成不成,就看她自己的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城里黄司令的住宅处,见了黄夫人,说了一堆话后就回去了。
  晚上黄莉回到家,看见她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板着一张脸,登时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喊了声:“妈,您还没睡呐?爸回来了吗?”
  “你父女没回来,我能睡?”黄夫人冷哼一声,“你们父女俩都一个德行,一天到黑不着家。说!你在军队又做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啊”黄莉有些心虚,都说严父慈母,她家是反过来,严母慈父。打小她就怕她妈,做什么都不敢隐瞒她,现在她都快三十岁了,还是怕她妈。被她一问,心里就虚的不行。
  黄夫人鼻子里嗤了一声,“别以为你在外头做得丢黄家脸面的事儿我不知道,要不是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爸又护着你,一直任你胡闹。就你这个年纪,我早把你嫁出去,省的丢人现眼!那陈家小子打根基起就不是个好东西,你这么为他作践自己,值得吗?”
  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黄莉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色暗淡道:“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我也不是没处过对象,但都没有像见到他那一样,为之神魂跌倒,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我就想跟他在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他!哪怕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我也愿意!”
  黄夫人见她说到最后,眼里闪着近乎癫狂的神色,不由皱着眉头道:“你爸平时太惯着你,把你惯得无法无天。我不管你在外头做了什么事儿,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你拿不下那个穷小子,就给我安心的相亲处对象嫁人去。”
  黄莉垂着脑袋,遮住眼中的癫狂之色,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低声呢喃,“一个月足够了。就算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另一边,在军区外的民房休息了两天后,方如风急着见方如兰,所以这天一大早,徐宝婉拒陈渊开军送他们进城,自己和方如凤坐公交车去了市中心,到方如兰住的地方。
  坐公交车的时候,她们拎着大包小包的特产往拥挤的车上挤,引来无数人的目光,就算她们衣裳穿着光鲜,透过她们的包裹,人们也像是看乡巴佬,带着鄙夷的眼神盯着她倆。
  徐宝像没看见他们的目光一样,找着位置就和方如凤坐了下去。
  不管在哪个时代,城里人歧视乡下人,都是国人爱攀比,爱计较正常发生的事儿,这种事情跟后世地域黑一样,认真你就输了。
  反正虱子长在自己身上,多了也不痒,随他们鄙夷去吧。等他们到了乡下,就如同那些下乡的知青一样,什么活儿都不会干,还不是会被乡下人笑话死。
  公交车晃晃悠悠,走走停停。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后,她们下车倒车,又上了另一辆公交车,晃悠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来到一个修建了一栋栋四五层半旧红砖房区面前。
  方如凤和徐宝一人拎着一个花布袋子,站在房区大门前的梧桐树下四处张望,她们来之前借用了军队通讯室的电话,给方如兰打了通电话,说好在大门碰面的,不知怎么地,没看见人。
  两人原地等了一会儿,方如凤忽然看见房区大门匆匆跑来一个年约四旬,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的女人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初时,方如凤没认出她是谁,因为她对方如兰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她十八九岁,娇娇俏俏的年轻姑娘模样。哪会跟眼前这个鬓角长了不少银丝,虽然脸盘依旧好看,但看起来格外沧桑的中年妇女联系在一起。
  直到方如兰瞅见她们俩,六目相对,方如凤姐妹都认出了彼此,眼神从热烈激动,一下变成泪意泉涌,相互朝对方奔去。
  “二姐!”
  “四妹!”
  十九年的分离,一个被岁月染白了双鬓,皮肤黑老的差点认不出来,一个从年轻姑娘变成同样苍老,眼角长满不少细缝,但看起来还相对年轻的好看面孔。
  两姐妹相拥而泣,多年的恩怨在此刻的团聚中烟消云散。


第44章 
  徐宝在一旁看着她们姐妹俩一边哭, 一边问着对方过得好不好, 不知怎么地,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小小声的喊方如凤, “娘。。。。。。”
  相拥而泣的姐妹俩从团聚的惊喜中回过神,方如凤拿衣袖擦了擦眼泪,把徐宝牵到方如兰的面前,“宝儿,这是你亲妈,快叫妈妈。”
  徐宝看着眼前的妇人虽然已经快到四旬年纪, 但身材姣好,面部白皙,手指素净没有老茧, 看起来像是没做过什么粗活儿的样子, 就知道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多好, 不由腼腆的喊了她一声,“妈。”
  她在打量方如凤的同时,方如凤也在打量她,见她五官精致,肤色红润白皙, 一双杏仁眼又大又亮, 身上穿着一件白花粉底上衣, 同色大喇叭裤子,显得整个人娇俏大方, 跟年轻时候的她如出一辙。
  听见徐宝叫她,她楞了一下,紧接着眼圈又红了红了,抑制住自己的哭声,颤抖着“哎”了一声,“徐宝,你叫徐宝是吧?你跟我年轻的时候长的一模一样,我看见你,就像看见年轻时候得自己。。。。。。快过来,让妈看看。。。。。。”
  徐宝也挺大方,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一手圈住她的腰肢,撒娇似的喊她,“妈,我终于见到您了,这些年您过得好吗?”
  她不认生的举动,还有说话行事都不忸怩,一点都不像是农村出来的姑娘那样羞涩拿不开,有种城里姑娘特有的大方劲儿。
  “好,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方如兰喜得眼泪直流,一把搂住她,仔细的瞅了她一番,连说几句好孩子,招呼方如凤,“二姐,咱别站在这里说话了,回屋去吧。”
  方如凤当然没意见,一边跟着她往房区里走,一边问起她这些年的近况。
  方如兰紧紧拽着徐宝的手,领着她们两个朝一栋只有四层高的筒子楼走去。一边领着她们朝顶楼爬,一边说起她这些年遭遇过的事儿。
  当年她把徐宝交给方如凤之后,就独自上北京来找那负心汉讨要一个说法。
  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把负心汉找着了,但他已娶妻生子,无法再娶她。她大吵大闹一番,负心汉便在北京二环个火柴厂里给她找了份工作做。
  负心汉是北京某红二代的子弟,她惹不起,闹过一番后,她知道再折腾也不会有好结果。拿到属于自己的损失赔偿后,她就在火柴厂上了十多年的班,不仅升级加薪,还找了一个对她好的男人结婚,又生了一个儿子,现在才十五岁,日子过得还算美满。
  早上她二嫁名为吴中明的男人接到电话,知道徐宝母女要过来,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鸡鸭鱼肉各种菜,又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才去上班,一会儿中午才回来。
  说话间,她们到达了方如兰的屋子,跟徐宝想象的他们一家子挤住在一堆的情形不同,吴忠明是火柴厂副厂长,方如凤是火柴厂妇女主任,两人都是重量级的干部,分房子的时候格外优厚,分到手的房子居然是一厅两室,格局不属于后世公寓房的架势。
  徐宝瞧着这屋子虽然面积有些偏小,一厅两室加起来不过五十多平米,但因为把客厅和阳台打通的缘故,竟然让小小的客厅看着宽敞透亮。再加上皮质沙发,茶几饭桌,地面干净整洁,居然让徐宝产生一种乡巴佬进城里人干净屋子里,无从下脚的感觉。
  在乡下呆久了,习惯了土屋木板床,乍一来到城里,看着四处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丁点泥土的干净屋子,她还真是不习惯。
  方如凤跟她同样如此,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只觉得自己沾有泥巴的鞋子会把这干净的客厅踩脏了,半天都没有进去的迹象。
  方如兰进去了一会儿,见她们母女俩还在门口,楞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心中一酸,把她们都拉进屋子说:“不要怕踩脏地儿,我都是乡下人出身,我还怕你们踩?只是吴俊他爹爱干净罢了。”
  “弟弟叫吴俊么?”徐宝把包裹里带的各种特产一一拿给方如兰,而后坐在沙发上问:“他现在是在读书吗?”
  “他已经停课了,今天跟着他爹去厂里参观实习,等明年他年纪到了,他爹想办法把他弄到厂里去上班。”方如兰说起这个,脸上也是一脸无奈,“你弟弟他功课挺不错的,可最近风头紧,那些知识份子被下乡的太多,我和你吴爸爸怕他被下放去不知名的地儿受苦,只能劝他放弃学业转进厂里上班了。”
  她说完,也不等徐宝两人作何回应,看见她们带了那么多东西,埋怨道:“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干什么?多浪费钱!我什么都不缺,你们把钱票留着自己用就好,一路带过来,得多累啊!”
  方如凤就摆手道:“累啥,这是宝儿的一番心意。你收着就成,这么些年来你也给她邮寄了不少钱粮,她孝敬你是应该的。”
  “是啊妈,您就收着,这是我的心意。”徐宝笑着附和,“我现在是村里的会计,每个月有十五块钱的工资,您以后别再给我邮寄钱了,您把钱都留着,给弟弟以后娶媳妇用吧。”
  方如兰楞了楞,而后笑了起来,“好。”
  其实徐宝早在做记分员的时候,就让方如兰不要再寄钱过去,方如兰没听,她觉得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只能用金钱弥补。也幸好她嫁了一个好男人,一直支持着她,否则她也不会有今天,见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女儿。
  当下方如凤在厨房忙活开了,徐宝和方如凤想帮忙,都被她摁回沙发上,给她们端来乡下罕见的苹果、香蕉、葡萄等等水果,让她们休息着。
  方如凤是第一次吃香蕉和苹果,只觉得酸甜可口,好吃的不得了,心里直感叹这首都就是不一样。这些水果,她们乡下人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这差别不是一般的大,当下动了要把徐宝留在首都的心思。
  她自私了十九年,如今孩子大了,孩子亲妈和对象都在首都,方如凤觉得是时候放手,让孩子得到一个更好的未来。让孩子留在这里,怎么着都比面朝黄土,背朝天整天下地干农活的乡下好吧?
  再说孩子留在首都,又不是跟她断绝关系,只要她想,就随时可以坐车来看孩子,虽然远了点,但总比拘着孩子,让孩子在她和对象亲妈之间为难吧。
  徐宝不知道方如凤的心里变化,只觉得有些神奇,这年头太贫穷,乡下基本没什么果树,大多都是自家院里种两颗果树,或是去山上摘些野果子吃。
  像苹果和香蕉,西南地界阳光不够,基本长不出来,倒是野葡萄,徐宝带着强子他们几个满山疯跑的时候找过好几回,一串串的只有小孩拳头大小,葡萄只有筷头那么大,吃进嘴里又酸又涩,她吃过一回就不敢再吃了。
  强子几个却喜欢的不行,因为没啥零嘴吃,有野葡萄吃,纵然味儿不大好,他们还是觉得,有的吃就不错了。
  徐宝对水果没有太大的爱好,所以嘴里吃着香蕉,她只惊奇了一下,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两人正吃着,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两鬓发白,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十五六岁,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背着一个军绿色背包进来。
  徐宝母女和那两人看见彼此都楞了楞,那个男人率先回过神来,笑着走到徐宝面前,“你是徐宝吧?我是你吴叔叔。”
  “吴叔叔,你好,我是徐宝。”徐宝站起身来,笑着喊了他一声,又偏头看向他身后的少年,“你是吴俊吧,你好。”
  吴俊是个皮肤很白的少年,眼睛和徐宝有些像,都是大双皮眼睛,看人的时候有种明媚眼光的感觉。
  他看了看徐宝,先是怔楞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姐,你好。我听妈念了你十多年,终于见着你了,你跟我长的真像。”
  徐宝看着少年那爽朗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地心头一热,有些酸酸的冲他笑了笑,想说什么,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哎,老吴,你们回来啦?”方如兰在厨房听见动静,拿着锅铲走出来,免不了给他们双方一一做介绍。
  众人寒暄了一番,方如兰把做好的菜一一端出来,徐宝把她在火车买的酒拿出来给老吴,方如兰少不了在旁边说她浪费什么的话儿。
  徐宝笑着道:“也没花几个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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