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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的六零年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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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出来,已经到下午七点左右了!
  一直趴在窗户外等候她多时的强子四个,见她终于把题交给班主任,并且确定无误可以放学后,强子幽幽的喊她:“姑姑,快走吧,陈大哥在操场等你。”
  徐宝:。。。。。。。
  好想跑,怎么破?
  再怎么不想去操场,人家在那等着。如果换成其他人,徐宝或许可以忽略直接溜走。可那人是陈渊,第四大队最凶恶的混混头子,撞了他,不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只怕后患无穷。
  徐宝只好拎起书本,认命的跟着强子四人,到了隔壁小学的操场,那里还有少数几个学生在操场练习跑步,准备参加县里举办的小学生春季运动会。
  陈渊站在小学操场的跑道外,身姿挺拔,面部冷硬,目光一直看着那些跑步的学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宝姐姐,你来啦。”听见自己妹子招呼徐宝的声音,他偏过头,嘴里叼着了根不知从哪儿摘的狗尾巴草,直直看着向他们奔来的小姑娘。
  她背着厚重的书包布带,跑得很急,因为比一般女孩儿吃得好,长得胖。一跑动,那被布带斜拉紧胸襟,露出发育较好的小胸脯,随着她的跑动像两颗成熟的水蜜桃一抖一抖的,惹来周遭两个在督促小学生跑步的男老师侧目。
  陈渊皱眉,眼神凌厉的看那两个男老师一眼。那两个老师知道他的身份,被他这么一看,皆心头一怵,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
  徐宝已经跑到他的面前,喘着粗气仰头瞧见他那不同以往的痞子神情,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觉得今天在劫难逃,硬着头皮先跟陈秀打招呼:“你好啊,你怎么还没回家,天都快黑啦。”
  印象里,原身是认识陈秀的,因为这姑娘看着年岁不大,可心细手巧,裁得一身好衣裳,还会织毛衣玩偶。
  原身三年前过十一岁生日时,瞧见那时候才八岁的陈秀,书包上挂了一只用毛线打得可爱小猫玩偶,回家哭着闹着也要一个。
  方如凤没办法,就请陈晓萍去第四大队,高价请陈秀帮忙织一个。
  从那以后,陈秀每年都会织一个玩偶送给原身,原身虽然本性孤傲,但出手大方。瞧着陈秀每年织得玩偶都不一样,且都很可爱,也会礼尚往来的送些吃得、用得到她家去。
  不过因为方如凤不喜欢陈渊的缘故,徐宝和陈秀很少来往,平时就算在上学路上碰见,也顶多点点头示意,从未说过什么话。
  今天看陈秀这么自来熟的跟她说话,徐宝猜测,应该是她最近一直帮陈晓萍割草喂牛的缘故,陈晓萍回陈家提了这件事,陈秀对她的懒惰形象有所改观,这才想和她做朋友。
  “我在等你啊。”果然,陈秀笑嘻嘻的,伸过手来拉她,“最近第三大队的混子越发不靠谱儿,咱们队上好几个小姑娘都受了他们的欺负。你半月前不是被他们欺负过一回?我就让我哥顺道一起送你回家。”
  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不像村里其他帮着大人下地干活儿的女孩儿手一样粗粝,反而细嫩暖和,看起来也像是个没怎么做过活儿的。徐宝惊奇之余,又有一些感动,“原来是特意等我们,送我们回家啊,我还以为。。。。。。。”
  说着徐宝偷偷看一陈渊一眼,对方察觉她的视线,转眸看她,冷冽的双眸少见的没含着冰碴子,看她的眼神,像看什么常见的物品一般,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而后偏头转移了视线。
  徐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先前她还诽腹陈渊小气,结果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儿,反而还宰相肚里能撑船,等了她两个多小时,就为了顺道送她们几个回家。
  看来这个陈渊,也没有传言中那么狠厉凶恶啊。
  “哎,你们等等我啊。”一直跟在徐宝身后的徐燕,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脸色很不好的瞪她:“我说徐宝,你是不是人啊,你做完题为啥不等我?”
  “我为什么要等你?”徐宝翻了个大白眼,“我们熟吗?我让你自作多情的留课吗?我不是人,那你是什么玩意儿?物以类聚懂不懂。”
  “。。。。。。。”徐燕哑口无言,心里呕的要死,她就是窝里横。面上凶,心里怂,别人一旦怼她,她就词穷说不出话来。
  不管是原身,还是现在的徐宝,向来是个不愿吃亏的主,受了欺负都会加倍还回去。
  只不过原身说话没有徐宝直接,又不耐烦和徐燕计较,时常不搭理她。所以被徐宝这么一怼,徐燕直接哑火了。
  “走。”见人似乎到齐了,陈渊领头就走。
  徐宝几个赶紧跟上,一行人踏着暮色,急匆匆的往村里走。
  春天的夜晚,黑的还算早,一行人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今天天上没有星辰,只有一轮惨淡的弯月悬挂在高空,照着道路惨白阴森,两旁的杂草还被风吹的簌簌作响,田野间偶尔还会传来老鸹呱呱呱的叫声。
  听得徐宝几个起浑身起鸡皮疙瘩,一个二个抱成一团,紧紧跟在陈渊身后,生怕自己落下,就被身后不知名的黑夜妖怪抓了去。
  忽然走在前面的陈渊停下了脚步,众人也跟着停下,徐燕战战兢兢的探头问:“陈、陈渊哥哥,怎、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
  “你们继续走,我们走另一条路。”陈渊嗓音低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的身影被月光拉的十分修长,透着一股子森冷味道。
  说完这话,他拉着陈秀,从道路边的土坎,跳到下边的田地里,沿着田埂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两兄妹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徐宝有些错愕,不明白陈渊在搞哪出,送个人半途就跑了,这算什么?
  可很快,她就明白陈渊的用意,因为道路遥远的地方,有几个火光由远而近的向他们跑来,夹杂着大人们焦急的大声呼喊,是徐家人打着火把来找他们了!
  “爹、娘!爷、奶!我们在这儿!”
  胆子贼小的墩子一见到火光和日渐走进的徐人家,眼泪汪汪的跑过去,一把扑进冯春红的怀里,正打算撒娇哭嚎,就听冯春红大声臭骂:“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又跑哪野去了?天都快黑了还不回来,你要急死我。。。。。。。。”
  一旁的强子、刚子几个也好不到哪儿去,全都被大人一顿又打又骂。
  徐宝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温暖,回头看向道路下的田地,那里除了在田里随风飘摇的稻草,哪还有什么人影呢。
  自此以后,徐宝他们每天上下学,总是和陈秀一道,被陈渊顺道接送。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让别人看见他送徐宝他们,会被别人说闲话,总是送到一半路,或者快到村头就和众人分开。
  每到这个时候,徐燕总会满眼桃心的念叨:“我就知道陈渊哥哥不是坏人,他做得那些事情肯定是别人乱传的!他这么好的人,等我到了长大,一定要嫁给他!”
  对此,徐宝表达了“呵呵”两字。
  陈渊在送他们第一天放学后,徐宝就从大嘴巴,喜欢到处闲话八卦的大嫂冯春红嘴里,打听了他的身世。
  陈渊是隔壁第四大队陈赖皮的儿子,他小的时候,他娘生他妹子陈秀难产血崩而死,他爹没过两年,就娶了一个女人进陈家来。
  那女人姿色不错,进门就把陈赖皮迷得三魂去了七魄,她说啥就是啥,且不久生了一对龙凤胎,陈赖皮相当喜欢,更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
  那女儿腰杆硬了,便处处看陈渊兄妹俩不顺眼儿,时常找借口打骂他们兄妹俩。
  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在那女人的唆使挑拨下,陈赖皮从最初的克扣吃穿,到渐渐动手,暴力打到两个孩子伤痕累累差点死去。再到陈渊忍气吞声,从十四岁,一直忍耐到十八岁,再也忍不住暴打陈赖皮两口子一番后,带着妹妹远走他乡。
  直到三年前,陈渊再次带陈秀回到第四大队。整个人换了个画风,从明朗少年变成阴狠手辣混混,进村的第一天,就把陈赖皮两口子,他们那对龙凤胎,全弄成了残废。被公安局关了半年,赔了点医药费出来,从此替镇上的胡老板做事,成为附近几个公社远近闻名,谈之色变的混混头子。
  在那样阴暗的成长道路下,徐宝不相信陈渊还存有好心做好事。
  他送她们上下学,无非是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真的是顺手送送而已。
  他就陈秀一个亲生妹妹,这世上目前为止,唯一能触动他喜怒哀乐的,大概只有这个跟他有嫡亲血缘关系的妹纸了,平时护她护得紧。
  谁若把心思动在他妹子头上,人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久而久之,对陈渊妹妹,大家能避则避。
  否则你让一个到处讨债打架,仇家无数的混混,每天护送学生上下学,开什么玩笑呢?学习雷锋好榜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读小学的时候就被老师留过课,当时有十几个学生没完成规定作业,那个女数学老师拿着戒尺,挨个挨个狠狠的打了我们几下,力气之大,我当时的手都被打得通红一片全是印子。
  这还不算,她等了半天,见我们还没完成作业,居然把我们锁在教室里。
  等我们完成作业,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出不去,又不敢砸窗户,怕砸坏了老师更生气,就躲在门口哭。
  然后我们的爸妈打着火把电筒来学校找孩子,当时有个脾气暴躁的同学爸爸,不但把教室所有窗户打烂,后来又找来一把斧头把门劈烂,第二天带着刀去找那女老师算账。把她吓得痛哭流涕,学校马上就把她开除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虽然不记得那个老师叫什么,但当时被锁在黑暗教室里的心理阴影真的好大。我就想对那个老师说一句话:cnm!


第13章 
  眨眼到了四月,红旗社已经出现干旱的迹象,自从开春就没下过几场雨,溪河的水位日渐缩低,田里的泥水也干的太快,秧苗和麦苗都被太阳晒得蔫蔫的。
  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才四月的天儿,就热得人开始穿短衫。
  第五大队的后北山大多是沙土地,地力薄,现下麦苗下半部已经有干黄的叶子,这茬儿若是雨水供应不上,后山上种的麦子可全瞎了!
  这种现象已经十几年没发生过了!加之北边干旱的消息越来越重,村民们怕秧苗枯死,只能没日没夜的从河里沟渠挑水去灌溉,累得够呛,干旱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于此同时,徐宝发现自己上月种在空间的麦子,在用灵泉每天浇水的情况下,不到半月,居然已经抽了葶,上面挂满翠绿鼓鼓的麦穗,再继续用灵泉每天灌溉的话,不出半个月,她的麦子就能收割了!
  竟然比种在地里的麦子生长周期,缩短了近四个多月!
  可惜的是她空间地里太小,只有一片长约二十米,宽约十米的土地。实验种的麦子,除了最初种的几株,后面又种了些,加起来只有二十来株,丰收过后怕是没几斤麦子。倒是她种的三颗红薯、两个土豆藤蔓长得很好,几乎占了大半块土地。
  红薯只要藤蔓长得好,就可以割断藤蔓,分成长约十厘米的短藤,把长有细小白色根须部分的藤蔓插进土里,它就能存活。并且自动分茎,长出更多的藤蔓,而后在土里长成红薯。
  而拳头大小的土豆,本身一个发芽,就能切成四五个小块定植,两颗土豆就长成近十株,也和红薯在地里成群结果。
  虽然现在看不到红薯哥土豆在土地下的生长情况,但麦穗都长得鼓鼓的,想来它们生长的也不差。
  剩下一大半的土地,她早前一分为二,用石头和泥,圈一块小水田,种了四十来株水稻。
  这会儿稻谷也和麦子一样抽葶,谷花撒的一块田都是,浮在水面缓缓飘动,倒有让徐宝有种浪费了的。
  她该找两条鱼喂进田里的,那谷花能养活鱼,鱼吃了谷花又能生成养分,滋润田地,使得稻谷根茎更加粗壮。到时候结出来的穗子就越大,越饱满,收割出来的稻谷碾成米蒸熟,那才香!
  而稻田旁,还有小半块菜地,里面种了一些徐宝从家里找得以前废弃的各类瓜果蔬菜种子。
  有韭菜、大蒜、南瓜、冬瓜、小白菜、豇豆、茄子、黄瓜等等,甚至还有两株罕见的辣椒苗!
  一样一株的南瓜、冬瓜被徐宝授了粉,不到一个星期,就长得有洗脸盆大小了,颜色青绿青绿的,又圆滚滚的很可爱,看着应该能吃了。
  十来颗大蒜和一小排韭菜,已经长得有十来厘米长,叶子比外面的蒜苗韭菜大上一倍,看起来鲜嫩旺盛,炒肉炒鸡蛋吃,绝对味儿鲜。
  五株茄子和三株黄瓜,结了十来根,花蒂才开没多久,果实却已经手臂粗了,这种拿来红烧凉拌最是可口。
  而那两株辣椒苗,不到二十厘米,却挂满了大大小小,两个拇指大,一指长的青翠辣椒!目测不下一百个,那是徐宝的最爱啊!
  作为一个嗜辣的姑娘,一顿不吃辣,吃饭就如同嚼辣。重生过来一个月,徐宝连吃顿白米饭都奢望,更别说这时代本就稀少的辣椒了。
  所以当那两株辣椒苗长出来,并且成功挂果时,天知道徐宝有多激动!日思夜想,就想辣椒成熟,早点吃上。
  可问题来了,现在村里不允许私自开火儿,辣椒味儿太重,在家里炒辣椒吃显然不现实。
  好在徐宝想到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把辣椒用盐和醋腌制成醋辣椒,放在坛子里,藏在空间,想吃的时候就来两根,吃完就漱口,也不怕别人闻见怀疑。
  不过眼下空间里有这么多菜,徐宝实在找不到那么多的借口给家里人添菜,就想着干脆到县城把它们卖出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到黑市买些粮食屯在空间里。
  出了空间,她就找到方如凤,以想买学习册新文具的理由,磨了方如凤近五天,方如凤这才答应她去县城。
  强子四个听说她要去县城,羡慕的眼睛都瞪圆了。他们从未去过县城,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那里除了一个供销社,几间破旧的铺子,什么好玩的地方都没有。
  可县城不一样了,听说县城有个百货大楼,里面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都有,百货楼旁还有国营饭店,里面的肉包子可好吃了,香得能让人舌头掉下来。
  强子四个不奢望吃肉包子,能去县城玩一会儿也好啊,到时候咱也是混过县城的人了,在同学们面前吹牛皮,甭提多有面子了。
  可惜的是这次徐宝是抱着要去黑市看看的心思,方如凤要去县城取钱,两人都没心思带一群吵闹的小屁孩去县城,给自己添麻烦。
  强子几个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最爱东奔西跑到处捣乱,到时候一个看不住,人走丢了,或是把人家的东西打烂了,她们到哪哭去。
  于是不理会他们渴望的眼神,徐宝承诺回来给他们带糖果后,便和方如凤坐大队长李建国的自行车去县城。
  他们红旗社离县城最少要两个半小时,平常村里人去县城,大多都是走路。如果是坐李建国的自行车,就只要一个多小时。
  这时候的自行车,是这个时代的大件儿,价格贵不说,单想弄到一张自行车票,要有通天的人脉关系才能拿到。
  因此整个大队,不,整个红旗公社,就只有李建国有一辆红旗牌自行车。
  这车是辆重型自行车,前面有根横杠儿,既能载人,又能负重。
  当初李建国攒了七八年的钱,又四处托关系,都没拿到自行车票,最后听说方如凤的小妹在北京上班,求着上门,看能不能帮忙弄张票,没成想,还真弄了一张回来。
  虽说这车几乎花光李建国的家底,但自行车票这个人情在,平时只要徐家在村里做事儿不过,李建国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当看不见。
  这不,上次方如凤母女提早散会,这搁旁人,是绝对会被扣工分,写检讨报告的。李建国却当不知道,那工分一分都没扣!
  平时李建国宝贝自行车的不行,谁都不肯借,每天像伺候一个祖宗似的,拿张帕子把车里里外外擦得透亮,一点儿灰尘都没有。
  要是他有事外出开会骑回来,那必用水把粘泥巴的轮胎洗干净,再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后,拿平时舍不得用的灯油细细的把车链子擦上油,盖上一大块方布遮灰尘,这才放心做其他事儿。
  也就因为欠了方如凤一个大人情在,不管啥时候,只要她想去哪儿,李建国一定随候随到,保管把人来回安全带到目的地。
  “建国叔,早。”见到李建国,徐宝礼貌的打声招呼。
  “哎,宝儿今天要去县城买啥?”她不是第一次随着方如凤坐李建国的自行车,李建国已经习惯了,问了一声也不期望她回答,就骑上自行车,双脚稳住自行车两侧道:“上车吧,老规矩,你还是坐前头,自己带垫子没?”
  这时代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李建国坐在有海绵垫的座位上骑车,来回县城骑一圈都颠得屁股疼。更甭提坐在前头,只有一根铁杠位置的人,一来一回下来,能把屁股给颠开花了!
  “带了!”徐宝举着手里两个用稻草编织的草垫子,递给要坐在后头的方如凤一个,自己从李建国掌车头的胳膊底下爬上横杠,屁股下垫好草垫子,说了一声坐好了,李建国便载着两人朝县城去。
  他们到县城的时候还早,也就早上八点多。李建国正好要去办事儿,就跟方如凤约定好中午一点钟碰头回去,方如凤便带着徐宝先去邮政局取钱。
  徐宝一路走一路看,相比乡下低矮破旧的土墙屋子,县城的建筑明显好了许多,随处可见的青砖瓦房,夹杂着两三层的红砖小楼,或是三五层高的水泥楼,上面都用油漆刷着各种口号标语,玲琅满目,参差不齐,怎一个乱字了得,连后世的农村都不如!
  路不再是土路,而是水泥路,上面偶尔窜过一两辆自行车,极速闪过的轿车,零零落落的行人。女的大多是麻花辫或是齐耳短发,穿着各款式的藏青色工衣。男的要么穿灰色列宁装,要么穿有背带裤的蓝色工作装,匆匆忙忙地走过。
  虽说是县城,可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在上班,和后世每个地方都很繁华热闹的县城完全不同,冷清的像个鬼城一样。
  徐宝不禁咂咂嘴,任由方如凤一路紧紧牵着她的手,熟门熟路的到达邮局。
  这时候大家要想和远方的亲朋联络,大多靠书信和电报,经由邮局邮寄远方。
  自打十四年前方如凤的妹妹方如兰去了北京后,每个月都会邮寄生活费给方如凤,她便每个月都来邮局取钱。
  这么长年累月下来,邮局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了她。拿着她的汇款单,兑好钱以后,递给她一个信封,窗口的工作人员特地提醒她一句:“这回是二十五块七毛钱,比往常多了十块七毛钱,你数数对不对数儿。那信封里除了有信,还有一斤一张的五斤全国粮票,你打开看对不对。”
  “咋有这么多钱?”方如凤用手指沾了沾口水,把钱一张一张的数清楚后,拉着徐宝一边往县城百货店走,一边拆开信封拿出那花花绿绿的粮票暗自嘀咕,“难道小妹她升职了?再升职也不该邮寄这么多钱和粮票过来啊!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在北京生活多不容易,寄这么多过来,她日子得多难熬啊。”


第14章 
  徐宝在一旁好奇的问:“娘,小姨在北京进的什么厂,居然有这么多钱儿?”
  她记得这个时代的工人,工资粮食指标都不高,平均都在三十二块钱左右,并二十一斤粮食指标。
  小姨往年每月都邮寄十五块钱给她娘,按照平均水平的工资,小姨还带着个儿子,剩下十七块钱和二十一斤在北京生活,恐怕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这会儿寄过来的钱,居然多了十多块,也就代表小姨的工资最少翻了一倍。真不知道是什么厂,一下能把工资涨那么多,弄得她心里蠢蠢欲动,也想去城里上班。
  方如凤身形一滞,嘀咕了句,“我也不知道她进得是啥厂。”就领着徐宝朝百货大楼去了。
  百货大楼离邮局很近,隔着两条街。她们到达时,门口挤了一堆五十岁以上的大妈们,手里都拿着花花绿绿的票据,挤在一个柜台,对一个留着短发,胸口别着工作牌的柜台售货员大喊:“我有成衣衬衣票!给我一件!给我一件!”
  徐宝踮起脚,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原来那个柜台上放了四五件款式老旧的白色衬衣,都皱巴巴的,颜色也不是那么白,有点偏黄发暗,也不知道那群大妈抢个什么劲儿。
  方如凤也瞧见了,目露艳羡的叹了口气道:“城里人就是好,只要有那劳什子成衣布票,就可以买到成衣。不像咱乡下人,一大家子,一人一年才三尺八的布票,一家子攒一年都不够买件正经成衣,只能做做一身小孩子的衣裳,剩下的就打打补丁。”
  “布票居然这么金贵?!”徐宝惊讶,难怪乡下的人大多都穿着补丁衣裳,没有补丁的几乎很小见,她还当这时代穷,大家都舍不得吃穿,殊不知,是根本凑补齐布票做衣裳啊。
  “你啊,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方如凤一边拉着她进到百货楼里面去,一边道:“你以为那成衣票城里人人都有?城里人也和咱们乡下人一样发布票,只是比咱们乡下人多点,据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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