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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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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芳气乐了:“张正义同学,到年纪相看对象结婚、婚后生子乃人类生命延续的根本,就算你看不惯我如此年轻就结婚生娃,但也没那资格骂我吧?”
  “结、结婚?”张正义瞠目结舌,显然不知道盈芳已经结婚,一张脸青了红、红了黑,仿若调色盘。
  盈芳奇怪地看他一眼:“是啊,我结婚了。我爱人是七一三部队的军人,我之所以来你们这念书,是出于随军考虑。话说回来,我结婚也好、怀孕也好,都和你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张正义握着拳头,一脸愤慨地说道,“万霞中学的校风自立校以来一直都很好,从没出过你这样子还在读高中就结婚生孩子的……你是想让学校蒙羞、让我们这一届同学跟着被人瞧不起吗?”
  盈芳心塞得不行。
  她是结了婚怀的孩子,又不是未婚生子。男人还是七一三部队的军官呢,一心致力于报效祖国。
  做为善解人意的军嫂,她自认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就让学校蒙羞、让同学被人瞧不起了?
  特么谁嚼的舌根,姑奶奶找他对峙去!
  越想越气愤,盈芳拍桌而起:“学生的本职工作是学习,而不是学没文化的长舌妇嚼舌根。告诉我,谁在背后唧唧歪歪,老娘找他(她)算账去!”
  张正义被驳得面红耳赤,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一个男生,说这些女人家才会唠的八卦,确实挺像嚼舌根,不禁羞愧难当。慌忙抱起面前的一摞书,匆匆走了。
  “正义!正义!”
  刚跑出教室,被青梅竹马的邻居兼同班同学张文秀喊住了。
  “你找舒盈芳摊牌了?她怎么说?这个人也太不知检点了,才高一,就学那些不要好的女人和社会上的男人拉拉扯扯。要是被学校知道,铁定记大过,搞不好还会挨批斗。我们这些无辜的同学,也一定会受她殃及……”
  “别说了!”张正义打断张文秀的喋喋不休,表情蔫蔫地说,“那个人是她丈夫。他们是合法夫妻。”
  “什、什么?!”张文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结婚了?也就是说,那天陪她去医院的是她丈夫?”
  艾玛啊!太好啊!舒盈芳结婚了!没机会和她抢张正义了。
  张文秀面上震惊,内心狂喜。
  张正义喜欢舒盈芳,这是张文秀不久前得出的结论。
  否则,依张正义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会经常有解不出的难题?偏偏还找这个新来的借读生帮忙解答。
  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两次可以说是意外,三次、四次呢?
  张文秀琢磨着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探究地观察了竹马几天,终于被她发现了真相——竹马喜欢上了这个新来的借读生!所以才一改以往高冷的姿态,借讨论题目的由头,经常找舒盈芳说话。
  这让张文秀惊愕之余,说不出的嫉妒。同时又急得团团转。
  张正义是她喜欢的人,喜欢了十来年之久。
  可以说从有记忆起,她就喜欢上这个青梅竹马的邻居了。
  班上其他同学或许觉得班长古板又不通情趣,但张文秀不觉得。许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缘故,她眼里的班长,不仅知识渊博,还会各种小手工,脾气又好,对家人也孝顺。
  总之,情人眼里出西施,张文秀眼里的张正义,哪哪都好。
  而今,这么好的男人,要被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妖精迷惑住了。这怎么行!
  张文秀情急之下,一有空就缠着张正义,生怕他去找舒盈芳。
  这天傍晚,她跟着张正义来到他爷爷上班的卫生院,打算写会儿作业再回家吃饭。无意中看到舒盈芳和一个社会上的男人搂搂抱抱的,完了还挂急诊。
  她悄悄地跟过去看,不想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舒盈芳怀孕了!
  她先是震惊,接着是兴奋。
  舒盈芳怀孕了,张正义就不会喜欢她了。张正义那么高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么不检点的人。
  于是,她一回去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正义,想让他认清舒盈芳的真面目,别再剃头担子一头热地陷进去了,最适合他的姑娘就在他身边到底瞧没瞧见啊!
  没想到舒盈芳那天之后请了病假,一直都没来上课。
  张文秀想:这样也好,最好一辈子都别来,这样张正义还是她的。
  没想到期末考试舒盈芳还是来参加了,考完听说张正义又去找她了,张文秀急得包干区都没心思打扫,粗粗掠了一遍,就丢下扫把追过来了。
  刚到教室门口就见到张正义垂头丧气地从教室出来,张文秀急急上前把舒盈芳批了个一文不值。结果听说她结婚了,就算怀孕也不犯法。
  “这么说,她来咱们学校借读,应该是跟着她丈夫来的了?”张文秀小心翼翼地看了张正义一眼,试探性地说,“其实,满十八岁结婚也很正常啊,我妈就想过段时间张罗着给我相看对象,然后一毕业好让我结婚呢。”
  “正常?”张正义忽然冷哼,“身为学生,本职工作是学习。可结了婚,就变成了家庭主妇,工作重心会从学习转移到家庭上。怎么会正常?”
  何况,他那么喜欢她,她怎么就结婚了呢?她怎么能结婚呢!她怎么就那么没眼光、没追求呢!就算那人是她的丈夫,是合法伴侣,可一个穷当兵的,能给她什么?她堂堂高中生,要求就那么低吗?
  “头发长见识短!”张正义愤愤骂了一句,抱着书疾步奔出学校大门。
  张文秀站在原地,无风凌乱。
  头发长见识短,骂她还是骂舒盈芳啊?她俩都是长头发啊。摔!
  “正义!正义!等等我——”
  站教室门口光明正大偷听他俩对话的盈芳,缓缓呼出一口气。
  简直有病!
  她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跟这些人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吧。公安同志都管不了,他俩倒是管得宽。
  考后的放松心情,被莫名其妙的人搞得无比糟心,哪还有心思逛供销啊,拎上书包慢吞吞地回家。
  “咦?谁最后一个走的?教室门也不管。”
  高一班主任拎着手提包正要下班,看到走廊尽头的高一班教室前门敞开,咕哝了一句,走过去检查门窗。看到黑板上还有几个字没擦,顺手拿起板擦把黑板干净了,带上门到隔壁厕所洗手。
  发现厕所里还有个人,是班上的刘招娣。
  “咦?招娣啊,你咋还没回家?肚子不舒服吗?”
  “不是,刚刚打扫完包干区,过来上个厕所。”刘招娣低着头,绞着手指回道。
  班主任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往心里去,随意聊了几句,洗了手就先走了。
  刘招娣慢慢地从厕所挪出来。
  站太久,脚麻了。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郁闷。相反,很高兴,很兴奋。
  借读生舒盈芳居然怀孕了,妈呀!这个消息要是放出去,想必会让很多男同学大失所望吧?
  她知道学校里不少男同学喜欢新来的借读生,不止自己班的班长,还有高二、高三的,甚至连初中部的小男生都在打听舒盈芳。
  不就是长得出挑了点、皮肤白嫩了点、成绩好了点么。别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有啥好嘚瑟的。
  偏人还特矫情,受了点小伤请假、身体不适请假……动不动请假,搞得好像是大城市来的娇小姐,把那些爱慕她的男生的心,吊得死死的。
  农忙时多挑了几担小麦,就引得老师、同学另眼相看。
  刘招娣早就看不惯了,一直想找机会整整这个夺走她风头的借读生。
  今天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赶巧了,大扫除想偷个懒,跑到厕所躲清静,没想到偷听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刘招娣止不住兴奋
  ——机会来了!
  ……
  盈芳回到家时才四点,不确定向刚回不回来吃饭,天又热,干脆拉点面条拌凉面吧。
  洗干净手,拿着和面盆来到西屋,打开细面袋子正要舀面,门外传来小金牙的呜呜声。
  盈芳疑惑地走出去开门。
  刚打开,小金牙就甩着尾巴窜进来了,在她鞋面打了个滚,然后嗷呜一声,跃上饭桌,昂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找什么。
  “金牙,你爹咧?”
  没看到老金,盈芳有点奇怪。打从小金牙跟了老金、母狼又离开霞山返回雁栖山脉后,老金可从没丢下过它,无论去哪儿都驮着它。
  “嗷呜——”
  小金牙跳到她怀里,舔了舔她的脸。
  “……”
  嗷呜个鬼!
  盈芳哭笑不得地躲开它湿热又刺剌的舌头,拎着它悬空对视:“今天上哪儿玩去了?身上怎么有股酒味儿?别不是跑进哪户人家家里偷酒喝了吧?”
  “呜……”小狼狗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一副“你冤枉我”的委屈样。
  “没有就好。”盈芳放下它,“自己玩去吧,晚上煮面条给你们吃。”
  小狼狗四脚一着地,立即跑进了西屋,窜上窜下,前爪在坛坛罐罐上拨来拨去。
  “别捣乱,去外面玩。皮球在阳台,不在这儿。”盈芳舀好面粉,扎紧面袋,免得被调皮的小家伙搞得一团糟。
  小狼狗借着米袋、面粉袋,跳上了西屋的窗台,叼着吃空了的麦乳精罐子冲盈芳吚吚呜呜。
  “想玩这个?行吧。”
  本来想装些土当花盆的,小金牙喜欢,只好送它玩了。


第374章 猴儿酒
  铁皮罐子虽然洗干净了,但还残存着麦乳精的香味。
  盈芳以为小家伙饿了或是馋了,回到东屋,把剩下一罐麦乳精开封,冲了一杯端出来给小金牙喝,发现小家伙已经不在了。
  摇摇头,回西屋拿了和面盆,开始和面拉面条。
  向刚早上出门前,带着老金爷俩遛了趟菜地,摘回了两根黄瓜、一条丝瓜、四五个青辣椒,以及几根长相不怎么好的藤茄。
  黄瓜切丝,青辣椒切丁,再打两个鸡蛋、煎成薄薄的蛋皮切成丝,拌凉面的佐料就有了。丝瓜当然是和鸡蛋、笋干煮汤了。茄子蒸熟了淋上麻油和蒜蓉拌拌。
  主食、菜、汤都有了。
  盈芳趁醒面的当口,把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收了,叠好后放在床上,晚上洗澡要换的。然后开始生火烧水。
  两个水桶早上打满水,到这会儿就剩大半桶了,晚上还要洗澡。看来,得找时间去趟市区,尽早把水缸买回来。
  且照吴桂花的意思,陶瓷五金店一到夏天,水缸就脱销,有票也提不了现货,得排队。去迟了,队伍还不定排到什么时候去呢。
  等向刚闲下来显然不现实,七一马上就到了,过了七一迎八一,整一个月都是训练任务。
  盈芳决定自己去。趁最热的日子还没到,去趟市区。也不去供销社看布料了,直接杀去百货大楼。
  另外,有部分日用品工业券快到期了,夏天每天都洗澡洗衣服,肥皂、洗衣粉用的费,干脆都花了。
  这么一想,盈芳的精神比起刚从学校回来那会儿好了很多。擀面的劲头也足了。女人啊,就是喜欢买买买。
  刚把茄子蒸上锅,楼道口传来老金爬楼梯的吭哧声。
  盈芳从厨房探出头,刚想问它今天一天上哪儿野去了,被它身后跟着的尾巴长得能碰到天花板的小东西吓了一跳。
  这不是上回在山顶,送她酒喝的小猴子吗?
  可问题是——
  “怎么把它带回家了?”
  “吱吱。”小猴儿冲盈芳龇牙咧嘴。
  它手里捧着一个罐子,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小金牙叼走的麦乳精罐吗?
  不等细想,小猴儿蹦到盈芳跟前,递上了手里的罐子。
  罐子沉甸甸的,被小猴儿掀开上头盖着的树叶,盈芳低头一瞧,敢情是一罐水……呃,不是水,是酒。
  低头的刹那,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和上回在山顶、小猴儿送她喝的一样。
  “吱吱、吱吱、吱吱吱。”
  小猴儿上蹿下跳,像是在和她解释什么。
  可听不懂猴语怎么破?
  盈芳一个头两个大。
  “汪!”
  老金蹲在厨房门口,时不时地舔一下自己的嘴,一脸馋相。
  小金牙也回来了,满身都是草屑。
  盈芳怀疑它喝酒了,还喝醉了,满山坡地打滚才造成这副邋遢样。
  她举高手里的罐子,扫了爷俩一脸:“金牙!你和你爹以后都不许再喝酒。伤身体的知道不?”
  “嗷呜——”小金牙不乐意地嚎了一嗓子。
  老金也一脸生无可恋,没精打采地趴倒在地上。美味的酒被剥夺了,狗生还有什么乐趣?
  “吱吱吱!”唯有小猴儿冲盈芳龇牙笑笑,还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进了屋。金色的长尾巴吊在门框上,荡秋千似地从这头荡到那头,把家里转了一遍,最后在阳台发现了小金牙藏在三脚架后头的皮球,好奇地抓到手上,呆萌地翻来翻去看。
  小金牙扑上去和它抢。
  小猴儿冲它龇了龇牙,嘴里吐出一串“吱吱吱”,前爪指指盈芳怀里的罐子,小金牙立马耷拉耳朵,松开了皮球。
  盈芳看得惊奇极了。要知道,小金牙来到家里后,这颗皮球好似成了它的所有物,连老金都不能玩,更别说其他小动物了。
  小猴儿不知和它说了啥,居然这么乖地把就让了出去。啧!
  家里来了客人,咳,小动物客人,而且还是带着伴手礼上门的,怎么说也得留它吃顿饭吧。
  可盈芳不确定小猴儿吃不吃拉面,反正老金爷俩是吃的,和主人的区别,不过就是不放盐、改放几片开水抽淡的熏兔肉而已。
  小金牙盈芳不是磨了不少米粉么,面粉吃不多,调碗搁了勺麦乳精的米粉糊糊给它睡前喝。
  收妥小猴儿送的酒,生怕被调皮的小金牙打翻,盈芳特地换了个容器装。办暖房饭那天喝空了一个五斤的米酒坛子,洗干净倒置在西屋,正好拿来装猴儿酒。
  没错,她怀疑这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猴儿酒。
  据说山里的野猴儿,为过冬会采摘各种各样的野果,然后藏在树洞里。倘若这一年的冬天不缺口粮,到了次年春天,猴子们漫山遍野地撒欢,把这一树洞的果子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一洞果子便逐渐发酵,形成的汁液一滴一滴落下来,积蓄在底下的树洞里,最终酿成百果酒。
  可见这猴儿酒有多难得,须天时、地利、猴和三者齐乎才行。
  思绪一转,霞山里莫非有猴群?可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啊。小猴子也是自个跑出来的,除了它,没见过其他猴子。
  摇摇头,或许是藏在哪个隐蔽的山洞里吧。毕竟外围的山头,都被栽上了林木,一年到头要砍伐好几次。人进人出的,就算有猴群,估计也不敢跑出来了。
  这么想着,盈芳抓了把干红枣,和两个鲜苹果,送给小猴儿吃:“吃了快回家,天黑了该找不着路了。”
  小猴儿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歪着毛毛的脑袋冲盈芳龇牙笑,完了“吱吱吱”地说了一长串;接着跳上椅子,摇头晃脑地坐在椅背上,好似在这安了家。
  安家?
  盈芳嘴角一抽。
  不是吧?家里已经有三金了,再来一头猴子,莫不是她家要改成动物园了?
  “不行,你不能留在这儿,趁天没黑赶紧回家吧,啊?你喜欢吃苹果,我明天去菜场买一些,让小金牙给你送去。”
  “吱吱!吱吱吱!”小猴儿貌似不高兴,边啃苹果,边冲她张牙舞爪。


第375章 左手土产右手鹅
  小金悄无声息地从外面游进来,看到盈芳正和一只小猴子大眼瞪小眼,掀开眼皮,瞅了小猴儿两眼。
  小猴儿哪还敢放肆,苹果也不啃了,躲到盈芳背后不敢现身。
  盈芳走一步,它跟一步。盈芳走到门口,它飞快地攀上门框,就是不敢和小金近距离对视。
  小金吐了吐蛇信:切,没劲。
  老金爷俩对金大王的高冷早就见惯不怪了。一个趴在厨房门口等喂食,一个蜷在桌子底下表情幽怨地正哀悼那颗为了几口酒而割让的皮球。
  盈芳无暇再管小猴儿到底回不回山上的问题,实在不行,让小金送它回去呗。天快黑了,她得抓紧时间做饭,不然还得浪费煤油。
  “小舒!小舒!”陈玉香的大嗓门在楼梯口响起。
  “哎——”盈芳举着菜刀探出头,“嫂子,我在灶头做饭呢。”
  “有人找你,这会儿在门岗等着。我这边还提着水,就不上来了,你快下去看看。”
  “谢谢嫂子。”
  听说有人找,盈芳搁下菜刀、解下围裙。拿火钳从灶膛里挑出一根烧旺的柴禾,免得火太旺,把锅给烧焦了。
  尽管很疑惑这个点会是谁来找她,难道是贺医生?可贺医生来过两次了,站岗卫兵都认识他了,没道理还会把人拦门口不让进。
  “小舒,是不是娘家人来看你了?”李双英端着一盆衣裳从水井那边过来,迎面问道。
  “不知道呢嫂子。”盈芳回道,“玉香嫂子捎话说有人在大门口等我,不清楚是谁。”
  “多半是你亲戚。我听二团家的说,对方挑着一副担子,风尘仆仆的,看着赶了不少路,想来是老家亲戚看你来了。你慢点走,黑灯瞎火的,别摔着了。”
  “哎!谢谢嫂子,我省得的。”
  盈芳听李双英这么说,越发好奇了。
  穿过天井来到大门口,问站岗的卫兵:“小虎,是不是有人找我?”
  卫兵王小虎见她来了,忙指指岗亭:“是的嫂子。说是您大舅,煤城来的,问他您住哪间,他也说不清楚,只好劳烦您下来接了。”
  盈芳知道他这是婉转的说法。大院对探访人员管理比较严,陌生人第一次上门,肯定是不让人随便进的。
  她道了声谢,正要去岗亭认人,不想,里头的人听到动静已经走出来了。
  “你就是小芳吧?几年没见,长这么大了。”虎背熊腰的汉子,挠着头憨厚地笑着,“额是你大舅,没和你吱一声就来看你,吓到了吧?”
  吓到倒不至于,但确实很意外。
  盈芳含着笑打量来人,抛开壮硕的体型,五官间确实能找到姥姥的几分影子,当下不再怀疑。
  再说,冒充人也不至于挑着两筐土特产来吧,其中一个筐里还有一只大肥鹅。鲜橘色的冠、干净的白毛、浑厚响亮的叫声,一放出来就吸引了左邻右舍的目光。
  “小舒,你大舅对你真好,这么大一头鹅,自己不吃挑来送你。”
  “煤城离这儿可远了,火车得坐一日夜吧?”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大白鹅,啧!这么大一头,能抵三只鸭子了,宰了能炖两锅吧?”
  “母鹅的话要我说还是别急着杀好,养着还能吃蛋,等过年还能添道大菜……”
  原本霸着井口洗长洗短的一帮妇女军属,呼啦啦涌到院门口,看着大白鹅叽叽喳喳地说道。
  吕家大舅朝她们拱拱手,回头对盈芳说:“是母鹅,你这边要是能养,你姥姥也希望你别急着杀,正是生蛋的时候,杀了可惜。养到小年,肉也结实点。”
  盈芳点点头:“都听你的大舅。咱们上楼再说。”
  大舅低头看了眼自己,挠挠头:“要不额就不上去了,这担子让这位小兄弟帮忙给你挑上去。额衣服上沾了鹅屎,怪难闻的。”
  “大舅您这是什么话,到家门口了不进去,您寒碜我呢。”盈芳让王小虎帮忙挑担,她扯着大舅的衣袖往里走,“有啥话咱们上楼再说,今晚必须住我这。”
  吕大舅听了这话,既高兴又惴惴。
  “那谁,外甥女婿不在家吗?”
  很担心不曾谋面的外甥女婿,会不会不欢迎他这个进过牛棚、挨过批斗的大舅。
  盈芳解释道:“他这阵子比较忙,回来基本要七八点,晚的时候半夜也有,我们不等他,大舅这一路辛苦了,一会儿您去冲个澡,凉快凉快。我炒俩菜,陪您喝盅小酒。”
  “小舒,怀着娃不能喝酒的,你可别贪一时口腹之欲,结果害了娃啊。”提着水桶走在他们身后的三营教导员的爱人秦淑芬,忍不住出声提醒。
  “谢谢嫂子。”盈芳笑着回头致谢,“我不喝,我就坐着陪我舅喝一盅。”
  “那就好,怀了孩子很多方面都得注意。”秦淑芬笑着道。
  她家在二楼,到楼梯口停下来和盈芳道别:“你上回送的甜酒酿,我家老王和孩子都爱喝,赶明我去粮站称点糯米,再弄点白药,你教我怎么做行不?”
  “有啥不行的,嫂子太见外了。”盈芳一口应道,挥别秦淑芬,继续上楼。
  “大舅,你想啥呢?到家了。”
  吕大舅这才从外甥女有喜的惊喜中回过神,扭头打量盈芳,“几个月了?肚子咋一点看不出来?”
  盈芳笑着抚抚肚子:“才刚两个月呢。”
  “你这孩子,怀上了是好事儿啊,咋不给你姥姥去封信报个喜。要是额不来,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额们啊?”吕大舅有点伤心。
  盈芳忙安抚:“哪能呢,我这不前封信刚走没多久,就想等坐胎稳些了再告诉你们。”
  听是这么回事,吕大舅放宽了心,他还道是外甥女不想和他们多联系。
  尽管是妹妹收养的,可妹妹在世时很疼她,直到走也就这么个孩子,做姥姥、舅舅的,是真心拿她当亲生的看待。
  早几年之所以没走动,一是怕自己家成分殃及她,二也是最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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