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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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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苓盘算着十月底、十一月初把发现的向日葵和栗子、核桃等坚果、山果采收了。接着该屯枯木、干柴了。猫冬没柴禾可不行。该做的准备都做充分了,天也冷下来了,到时让小金捕些野味回来。做熏肉、灌腊肠,保准年味足足的。
  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怀着对自由新生活的憧憬,清苓跟着小金穿过一片又一片幽静凉爽的密林。
  即将到达山洞时,小金倏地停止前行,转头朝清苓“丝丝”警醒。
  “有情况?”清苓见状连忙止了歌声,偏头凝思:凶兽是不敢靠近小金标记的范围的,那就是有人了。只是会是谁呢?村民们不是都忙着插秧抢种么?
  如是想着,她蹑手蹑脚地改道,绕走山洞后背。
  跨过清浅的溪涧,是一丛茂盛的野蔷薇,蹲在蔷薇丛后头,能看到洞口一角。
  也只能看到一角,另一角被树干挡着。
  她往右边挪了挪,希望能避过树干的遮挡,看清洞口的全貌。
  挪一步、再挪一步,眼瞅着就要看清洞口的全貌,忽然,眼前一暗,视线被一片阴影挡住。
  清苓眨眨眼,慢吞吞地仰起脖子,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
  一闪而逝的眸光,含着几许探究。
  盘于一侧树枝、伺机待发的小金,见状翻了个白眼。没见过勘察地形的人勘着勘着把自个儿暴露人前的。
  “那个,咳,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清苓朝对方讨好一笑,硬着头皮指指山洞,“咳……当、当然,你要是想要,请、请便……”
  一看对方的个头足足高出她一个半脑袋,身材魁梧,军绿色的短袖汗衫,露出肌肉纠结的臂膀,厚实的胸膛,裹在紧身的汗衫里,看着就硬邦邦的。
  她敢打赌,拿她的脑袋瓜子撞男人的胸膛,绝壁是她的脑袋先懵圈。
  清苓小心翼翼地后退两步,告诫自己:这人不不能得罪!不能得罪!家当没了可以挣,小命没了还怎么玩?
  识时务者为俊杰,丢下身外之物开溜?
  清苓见对方不吭一声,咬了咬唇瓣,欲要撤跑。只是想到身后一满筐草药,她要是跑路,岂不是便宜这男人了?顿时心疼得直抽抽。
  向刚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高只到她胸口的小女人,畏惧他?不见得。倒更像是惜命。
  俊眉一挑,视线越过她纤瘦的肩膀,看到溪涧旁的一筐草药,长腿一迈,三两步来到竹筐前,提起沉甸甸的草药筐掂了掂。
  看不出来,这丫头瘦瘦小小的,胳膊还吊着绷带,居然能采到这么多草药。种类也不少,天麻、黄精、何首乌……啧,胆子也够大!居然敢进林子深处。
  清苓看着他的举动,小心肝吓得一颤一颤的。
  这是看上她辛辛苦苦采来的草药了?要不干脆送他?求他放过自己?还是趁他这会儿没注意,撒丫子开溜?
  正纠结,清苓的肚子咕噜噜闹起革命。似乎被吓了一吓,饿得更快。
  男人倏地回头,硬生生把抬起一只脚、犹豫着要不要迈步的她,吓回原处。


第37章 粥算什么!菜算什么!他……算什么……
  向刚阒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举拳掩唇,轻咳一声问:“那锅里的米粥是你焖的?”
  清苓囧着红扑扑的俏脸,点头如捣蒜,随即想到什么,赶忙补充:“那个大、大侠,你要是饿了只管拿去吃,灰堆里还煨着两个毛芋艿,都、都给你,没关系的。反、反正我要下山了,家里有吃的。”
  心里却期期艾艾地想:哪儿没关系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好吗。而且家里冷锅冷灶,哪有现成的吃食。嘤嘤嘤……
  只是和身家小命一比,米粥算什么!芋艿算什么!赶明多采点草药,立马补回来!
  可男人似乎并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单手提起草药筐,走到她跟前,简短有力地吩咐:“跟上。”
  “哦……”清苓挪着小碎步,跟在他后头,绕过蔷薇丛,来到山洞口。
  简陋的石头灶台已经熄了火,这在她的预测之内。
  进山腹之前,她留了两块炭星,焖着锅里掺了些许糯米的白米粥,一定很稠很好吃。
  竹子烧剩的炭星,顶多维持三四个小时,久了怕米粥沌底、锅底焦掉。
  好在是夏天,稠稠的米粥、粉粉的芋艿,再来点张奶奶腌的脆黄瓜、酱萝卜,照样吃得喷香。就是多了个人分享。
  清苓撇了一下嘴。
  男人已经忙活上了——掀开锅盖、往缺了个小口的洋碗盛白米粥。
  酱菜瓶搁在山洞内角,他似乎早就发现了,熟门熟路地取来,拿筷子夹出两条脆黄瓜、三片酱萝卜,铺在米粥上,把碗递给清苓。
  见清苓傻傻地瞪着他瞧,男人眉一挑:“不是饿了么?拿着吃呀。”
  “哦……”
  清苓机械地接过饭碗,往嘴里扒了两口虽然凉但很有嚼劲的糯米饭,才反应过来,满心不是滋味地想:这是她的地盘吧?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对吧?咋感觉她是客人、这家伙才是主人呢?
  嘴里含着筷子,抬眼悄悄地打量男人。
  他也在喝粥,因为碗就一个,他直接抱着洋锅吃。筷子是树枝削的,削完架火上烤了烤,就可以用了。
  削树枝的折叠小刀还放在他脚边。扒出芋艿的炭星堆里,又燃了一小把干树枝,埋了几株他刚扔进去的鲜笋,那也是她收在山洞里的屯粮。
  清苓咽了口唾液,再一次提醒自己:这人得罪不得!
  不就是锅底那点粥嘛、外加两颗毛芋艿、嫩笋子,他想吃就吃吧。喜欢吃酱菜更好办,连瓶子一块儿送他得了。回头打了小米、核桃,多送些给张奶奶,当是抵瓶子的钱。
  向刚早就察觉她悄悄打量的目光了,嘴角微勾,继续埋头喝粥。
  倒不是说他有多饿,中午在县城转车时,吃过一碗阳春面,几口粥顶多算下午点心。只是时候不早了,太阳一落山,林子里不安全。早点吃完早点收拾。那丫头看着就弱,最多会几招花拳绣腿。能从深林子采来这么多草药,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外加运气好,没碰上狼群、野猪、毒蛇……可继续待下去就不好说了。
  向刚自诩不是个多么富有同情心的人。他打小遍尝世情冷暖,一颗心早被磨砺得坚冷异常。
  哪怕知道这片山头属于雁栖大队的集体资产,来这儿的不是近山坳的村民就是江口埠的,怎么说都是一个大队的,但若刚刚出现的不是弱得一塌糊涂且伤着一条胳膊的小丫头,他顶多点个头、问声好,绝不会留下来陪她吃饭、一会儿还打算帮她把草药筐扛下山。
  所以,他是真的看她可怜、才同情心泛滥地想要做好事吧?
  三两口干掉锅里的粥,剥了个毛芋艿吃了,另一颗剥掉焦黑表皮的芋艿是留给清苓的。炭火里埋着的嫩笋也扒出来了,剥掉黑乎乎的笋壳,递给清苓,“吃点新鲜的蔬菜,对恢复伤口有好处。”
  他自己也吃了一根,然后拎着洋锅,去溪涧洗了。回来时带了小半锅溪水,架火上煮。
  水开时,清苓的粥也喝完了,他很自然地把碗接过去,洗干净后倒了一碗水递回来,顺嘴问:“你是哪家的闺女?”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逢人搭讪绝壁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问都问了,他也没打算收回,瞅了清苓一眼,总觉得这丫头有点眼熟。
  清苓小声地道过谢,接过洋碗,低垂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不敢不回答他的问题,老老实实说:“矮墩桥西舒家。”顿了顿又补充,“我爸叫舒建军。”
  “原来是建军叔家的。”向刚一副了然的表情,难怪觉得眼熟,“那你就是小芳了?”
  舒什么芳他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候常听建军叔提起他家的小丫头,年岁大约比他小上半轮,他今年二十一,那么这丫头有十六七了。只是个儿也太小了吧……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纤腰盈盈一握、个头堪堪过他胸口……
  “……噗!”清苓好不容易吹凉、喝到嘴里的水喷了。
  悲剧!这家伙居然认识舒盈芳!那怎么办?她会不会穿帮呀?
  “咳咳咳……”
  “喝水都能呛到……”得知她是舒建军的闺女,而舒建军俩口子曾经帮助他良多,此刻的向刚俨然将她归为了“自己人”,无奈地看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洋碗,“别洒了。算了,灌我水壶里吧,咱们先下山,等下太阳落山,这一带不怎么安全。”
  谁说不安全!你在才不安全!没你安全得很!
  清苓心里炸毛了,一个劲腹诽:真想把他撵走!把她好好的计划全打乱了。
  可男人不知道她心里想啥呀,利落地踩灭篝火、收拾起洞口的琐物。
  没喝完的水,被灌进他随身带的军用水壶。
  至于洗干净的洋锅、碗筷以及没吃完的酱菜……
  男人扫了眼山洞角落的瓶瓶罐罐,转头征询她意见:“这些需要带走吗?”
  “不……还是留着吧。”清苓囫囵地哼哼。
  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带回去还不是得再带过来,嫌她不够折腾是吧?


第38章 向刚:我只用行动表示
  多了个帮手,且是行动干脆利落的男人,下山的速度显然比她平时上山快了许多。
  她不敢靠他太近。
  一来觉得压抑——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近距离看他还得微仰着头。
  二来嘛,她身上的衣裳两天没换了。虽然每天都有擦澡,可架不住天热容易出汗啊。哪个说的女人有汗那也是香的?肯定是没闻过!
  小金无声地游走在她身后侧的草丛里,尽管没感觉到男人的恶意,甚至暗暗开心多了这么个帮手——本大王终于从任劳任怨的劳工队伍解脱出来了!哦也!
  但不跟着去也不放心。没见小女人一个劲地朝它使眼色么,大概是怕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就是这个意思!
  小金为多学了个人类词汇而兴奋,摇头晃脑间,躯体压到一条松脆的枯枝,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立马引来前方男人的注意。
  “你走这边。”
  向刚拉了清苓一把,示意她走他内侧,似乎一点不介意她身上的汗臭味。
  随后捡了根枝条,沿途敲打茂密的草丛。
  另一只手上的行李袋被他甩到了肩上,手里换成了那把折叠小刀。此刻,小刀已经打开,以便随时出手。
  “失足”压到枯枝的小金瞬间吓得僵了蛇身。
  尼玛!这个男人的五感太敏锐了吧!不是说这个世界的人都没有内力吗?没内力的人,能觉察到一条纤细的竹叶青隐藏在草丛中?尼玛别敲了!再敲老子发威了!
  清苓也啧叹不已,男人的耳力太强了!
  要知道,树林里再幽静,声响也是不少的。若不是小金施放威压,让林子里乱飞乱窜的鸟兽退避三舍,哪里只是扑簌簌的枯叶落地声哦,那是相当滴热闹好吗。
  抽了抽嘴,同情地朝小金匍匐的位置扫了一眼,那可是她出生入死的好伙伴,必须帮它掩饰。
  “今天真是谢谢您了!瞧我,走了一路,还不知道大哥您叫什么、家住哪儿呢?……”
  快下到山脚了,唠几句家常应该不会引起男人的反感从而对她做什么吧?
  “嗯?”向刚被清苓这么一问,分走不少神思,“我叫向刚,也住矮墩桥西。”
  迈了几步,又说:“我七年没回了,村里还好吧?建军叔和婶子身体都好吧?”
  清苓:“……”
  敢情还不知道她养父母已经去世了啊。
  叹了口气,清苓翻着记忆,把养父母先后离世的经过大致阐述了一遍。
  也不知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使然,还是勾起了她对生老病死的伤感,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向刚实没想到,印象里,爽朗、大方的壮汉三年前就去了,一同去的还有那心地善良、待人温和的婶子。
  难怪她伤着胳膊还要上山,甚至甘冒风险进深林,原来家里就剩她一个了。
  偏过头,看她用力眨了几下眼,把含在眼眶、滚滚欲落的泪珠儿眨了回去,向刚跟着心里发闷。
  抿了抿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节哀顺变?似乎虚了点。她需要的并非这样一句同情的宽慰语。
  干脆用行动表示——接过她手里的藤篮,挎在手肘上,而后,另一只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清苓大囧。
  她要不要用力踩一下他的脚背,然后骂他“流氓”?
  不过向刚拍了她两下就收回了手,不再有其他不规矩动作,她也不好拧着不放。
  “芳芳姐!”
  刚到山脚,舒彩云跳了出来,脸蛋晒得红通通的,噘着嘴冲清苓道,“你怎么才下来啊,俺都等你一天了。”
  “你等我?”清苓不解,“等我做什么?”
  舒彩云才不说是她奶让她上山、而她不敢,愣是守在入山口,等堂姐下来想问她讨些蘑菇、野菜啥的,好回去交差。
  哪想一等等了一天。幸亏早上出来前藏了块面饼在身上,不然太阳落山了她还没吃上午饭呢。要是不拿些东西回家,她奶说不定连晚饭都不给她吃。
  越想越憋屈,舒彩云眼神闪烁地说:“是奶让俺在这儿等的,你在山上找到什么好东西了?俺拿些回去给奶尝尝。”
  说着,朝向刚后背瞄了瞄。认出那是她家的竹筐——她娘落在新屋后院的。如今满满当当一筐,装的不知什么好东西。踮起脚想看个究竟。
  清苓往她跟前一站,挡住她的视线:“别说这筐东西不是我的,就算是,凭啥你要就得给你啊?你要真孝顺,就自个儿上去采。咱大队可没规定,谁能上山谁不能。”
  “你骗谁呢!”见清苓不打算给,舒彩云急得直跳脚,“这竹筐还是俺娘落在新屋的呢,别以为让这个人背着就成他的东西了!你骗鬼呢!快把竹筐还给俺,还有筐里的东西,都是俺们家的……”
  一言不合直接上前抢——除了舒彩云也没谁了。
  清苓笑眯眯地回道:“别说,还真被你猜着了,这筐的确是他的。不信你问他。”伸手指指向刚,“问他这筐草药是不是张大夫让他背下山的。”
  向刚似笑非笑地瞥了清苓一眼,到底没有拆她的台。何况她说的也不全然是假话:这筐草药的确是他背下山的,只是没说采的人是谁而已。
  被清苓嫌慢瞪了一眼,向刚无辜地摸摸鼻子,开口作证:“她说得没错。”
  “你!你们!哼!”舒彩云见占不到便宜,跺跺脚嘤嘤嘤地跑开了。
  清苓看她跑远,抹了把汗,扭头对向刚解释:“我和我小叔一家闹崩了,今后大概也会老死不相往来。”
  向刚点点头,别人家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置喙。
  清苓看天色暗下来了,犹豫片刻道:“我本来就是去张大夫家,你要是赶着回家,就在这儿搁下吧。我拖着走,没事儿的。今个多谢你了,我……”
  没等她说完,向刚绕过她径自朝前走,晚风送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正好,我也去张大夫家。七年没见了,找他老人家唠唠嗑。”
  清苓能说什么?走呗!


第39章 还有比她更倒霉催的
  张有康这个点刚从江对岸的县城回来。
  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深底菜篮,肩上还挎了个布兜。
  “张爷爷!”清苓看到他,兴冲冲地跑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菜篮,关切地问,“路上顺利吧?不是说和里根叔一块儿去的吗?咋就您一个人回来?”
  张里根是张有康的远房堂侄,也是近山坳的,家住矮墩桥东,既顺路、又是沾亲带故的长辈,照理说该先送老大夫回家才是。
  “是一块儿走的,回来时路过公社,被几个大队干部拉进去谈事,这不没几步路,我就先回了。这点路天天走,还能累着我啊。”张有康乐呵呵地解释。
  “那能一样嘛,上工又不用提重物。”清苓把篮子挎在胳膊肘上,扶着大爷进屋。身后的男人完全被她抛到了脑后。
  还是出来迎接的张奶奶发现,客气地问:“哟,小伙子你找谁啊?”
  向刚不指望那丫头介绍,卸下肩上的竹筐,放下手里的藤篮、行李,礼貌地朝张奶奶颔首致意:“张奶奶,我向刚啊,矮墩桥西向永良家的,我回来看看你们。”
  一听是七年前离开村子外出打拼的向刚,张有康老俩口免不了一阵唏嘘。
  想当年,向永良和他爹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响当当人物——爷俩个组织平民游击队,打鬼子、助红军。抗战胜利后,上头来了个首长级人物,亲自给这对父子兵授红带、发奖励,并鼓励十里八乡的汉子们向他们学习。
  如此一来,附近村寨的人都知晓爷俩的事迹了,或是出于崇拜、仰慕,或是真心喜欢向永良这个壮小伙子,于是,家里有闺女的,十个里有九个瞄上了向永良,剩下那个也是因为自知配不上他、从而选择默默放弃。
  家里没闺女的则是扼腕不已,恨不得时光倒退十六年,生他十个八个闺女出来,好和向家结亲。
  只是谁也没料到,向永良最后选择的竟是个外地女人,还是前来投奔亲戚无果、被向家收留了几日的。
  要家世不知根底、要嫁妆没嫁妆。众人跌破眼球。
  可架不住向永良喜欢啊,十里八乡的姑娘再贤惠、能干,有他心上人漂亮、气质、会打扮吗?
  就这样,向永良和这个女人结了婚。
  头三年还算恩爱,小俩口生了大胖儿子、住进了新起的房子。可到了第五个年头,灾难来了:向永良担着一筐新打的粮食去县城换布匹,想给儿子、媳妇做身新衣,在轮渡码头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跳江,热心肠的他没多想便英勇地跳下去救人了,结果人是救上来了他却丧了命。
  向永良捧在手心呵护的媳妇一夕间成了寡妇,上要伺候伤病的公公、下要照顾四岁的儿子。向永良在时,她可是连碗筷都不用洗、更不说下地锄草、挑粪施肥的。
  可以这么说,嫁来向家这四年,她除了怀孕前做过几顿饭、喂过几次鸡,怀孕后俨然成了太后,向永良更是时不时地围着她转——忙完农活忙家务,忙完家务还得给媳妇搓洗换下来的内衣裤。
  孩子生下来后更加不干活了,成天抱着儿子东家长、西家短地转悠,村里的妇人就没见过这么清闲的。啥活不干,还特别受丈夫宠爱。一双手比之刚来农村那会儿还要白嫩。
  可向永良一走,家里就乱了套了。
  起早摸黑、没完没了的家务、农活,全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向老爷子因抗战时落下的旧伤复发,干活使不上力;四岁的向刚,毕竟还是个孩子,再懂事也就喂喂鸡、择择菜。
  这么一来,重活都落在了女人头上,女人吃不了这个苦,于次年开春,农耕还没开始呢,丢下家里的一老一小,跟着江口埠一个下乡考察的技术员跑了。
  爹死了、娘跑了,剩下爷孙俩相依为命。
  只是向老爷子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加上儿子、儿媳的事带给他的双重打击,生命力流失得尤其厉害。向刚七岁时,向老爷子不甘心地睁着眼撒手西归。
  沦为孤儿的向刚,小小年纪就开始自力更生的生活。
  幸得心善的邻居大爷,时不时地伸出援手、帮扶一把,让他撑过了一年又一年的寒冬酷暑。
  可是好景不长,三年自然灾害,村里颗粒无收,山上、地里光秃秃一片,雁栖江连着几天看到饿殍,还有乱吃东西中毒死的。总之,村里村外一片慌乱,时不时听到悲戚的哀嚎。
  邻居大爷也没能撑过去,于最后一个灾害年病死在床头。
  那一年,向刚十一岁。
  因着三不五时的家庭剧变,本该活泼开朗的少年,变得越来越沉默、疏离。
  不知哪个人传出来的,说他肯定是扫把星转世、谁挨了他谁倒霉。
  没见风光无限的向家,十年不到落得不成样子。
  出于好心帮衬他长大的邻居大爷,原本那么健朗的身子骨,和扫把星相处后,熬不过四年就去了。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口耳相传,村里大多数人都信了扫把星这一说,见着他就绕道走。好不容易挨过三年灾荒,可别因为这个事倒了大霉。
  其实,那几年村里不是没死人,隔壁大队死的还要多,个别人的死状比邻居大爷还要惨,却也没见人怎么传。说来说去,谁让离得近呢,向家死的人又多,农村人嘛,免不了封建迷信。三姑六婆几张嘴皮子上下一碰,搞得人人自危,都以为向刚是霉星降世。
  也就个别几户明事理的老人,以及原先和他爹处得较好的汉子,依然能帮则帮,没将这种迷信话当一回事。张有康和舒建军两家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在舒建军俩口子过世后,依然有人大嘴巴,说什么肯定是和向家那小子走得近了染了霉运才死的。
  许是向刚那会儿已经离开村子,而喜欢饶舌的舒老太一家,一心想要霸占老大家的房子,恨不得把“扫把星”这个称呼按在舒盈芳头上、好将她扫地出门。因此没几个人附和。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起向刚以及他家那点倒霉事儿了。


第40章 功劳白辛苦
  向刚那年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跑去县城买了副棺材,安葬了邻居大爷后,又顶着村里人白眼加唾沫的恶劣态度,坚持为大爷守了三年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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