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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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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别,媳妇儿我错了,别掐这里……”
  “……”


第644章 双喜牡丹热水壶
  家属院参观完回来,三胞胎在卡车的颠簸下睡着了。
  七岁的阳阳盈芳是抱不动了,这小子窜得太快,个儿快到她肩膀了,体重也有六十斤了,十足的小胖墩一个。
  “这小子需要控制食量了。”向刚接过阳阳,掂了掂分量说。
  盈芳抱的是晏晏,也轻笑道:“别看晏晏瘦,抱起来也实敦敦的。”
  “你们俩也真是,孩子们长得好这不好事吗?”姜心柔忍不住念叨,“小时候胖点福气,大了出力多了自然而然就瘦下来了。何况咱们宝贝蛋们不叫胖,叫结实。你见过谁家小胖墩反应有我们阳阳、晏晏快的?上次我带他们去晒谷场玩,碰到有福家的小孙子、来娣家的小儿子,几个娃凑一起跑步比赛,咱家两个远远胜出,论年纪,还小别人家几个月呢。”语气里满满的骄傲。
  萧三爷接道:“这倒是!咱家宝贝蛋这体能素质,你们压根就不用愁。要愁也该愁去了学校,能不能安安稳稳坐足一节课。我看阳阳够呛。”
  盈芳的视线随着亲爹的话挪到了酣睡的大儿子身上。
  确实发愁啊!这小子似乎连十分钟都坐不住,坐着坐着就滑地上玩去了。即便没玩具,也能自言自语玩得不亦乐乎。这一节课四十分钟,后半个小时总不至于让老师去椅子底下找人吧?愁!
  这方面,暖暖和晏晏就比较让人放心。
  暖暖丫头喜欢听大人说话,无论是讲故事还是普通聊天,亦或是七大姑、八大姨凑一块儿唠八卦,她在一旁也能津津有味听上老半天。
  晏晏则是做什么都安静。就连扎马步,阳阳是一张小嘴吵个停,暖暖丫头是想到啥问啥,只有晏晏,会安静地寻个角落认真扎马步。
  这么看来,最让人放心的还是晏晏。
  于是,盈芳有空就给小宝贝灌输:“晏晏,等以后上了学,你多看着你哥一些。上课必须认真听老师的话,没到下课时间不许他溜号;下课时也看着点,我怕他嗨过头连上课铃声都没听到……”
  晏晏宝贝一口应下。
  不过盈芳说归说,倒也没认为晏晏一定能管得牢阳阳。毕竟都还只是孩子,熊起来,大人的话都未必肯听,哪会听弟弟的话。
  直到一大家子出发去文化馆参与猜灯谜活动。
  许是大革命以后,这还是头一年搞文化活动。来凑热闹的人还挺多,有城里的居民,也有乡下特地上来碰运气的农民。
  一则则灯谜张贴在四方灯笼的四个面上。有猜出来的,把纸条撕下来,到工作台对谜底,答对了,就在入场时发的白纸条上戳个小红章。每答对一个就戳一个章,最后拿戳了章的纸条到隔壁工作台兑换相应的礼品。
  猜中的灯谜谜面就不再贴灯笼上了,而是换上新的谜面。这么一来,认识的人彼此间想做个弊也没用。因为一条谜面只对应一个章。
  当然,交情好的头碰头凑在一块儿商量,猜出一个派代表去工作台戳一个章,最终换得的奖品拿回家分也不是不可取。
  总之,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凑在灯笼前认真猜谜,盼着得些实用的奖品回去。
  盈芳一家依次排队进场馆后,受这热闹而又积极的气氛影响,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到了猜谜大军中。
  放出来的谜面不算少,但显然是经过工作人员精挑细选的,一眼看去能立即猜出来的灯谜也有,但相当少,大多数是需要动脑子的,也有一些很难猜,任你挠头搔腮都想不出谜底。
  毕竟猜中一百条有收音机得呢,这种特等大奖,是放着给大伙儿眼馋的。大部分的奖品不是洗衣皂就是毛巾。能得到搪瓷杯奖励的都是少数。
  大熊瓜娃阳阳在家人身边安分了没几分钟,就开始扭着小肥屁股在人群里东窜西窜。
  一忽儿拉拉这个灯笼结,一忽儿扯扯那个灯穗子。
  看到有人撕灯谜条子,他也撕,撕得还很开心。
  晏晏默不作声地来到他旁边:“哥,你这样是不对的。”
  阳阳小脸茫然:“哪儿不对?”
  晏晏一本正经:“不能乱撕,不能搞破坏。出门前妈说的。”
  阳阳理直气壮:“我没乱撕,别人都这么撕的。”
  晏晏虎着脸:“那是别人猜出了灯谜才撕的,你猜出来了吗?”
  “呃……”阳阳一瞅碎纸片上的字,一个都不认识,沮丧地妥协,“好吧好吧,我不撕了。”
  顿了顿,补充道:“换你撕。”
  晏晏:“……”
  最后阳阳被弟弟牵回娘亲身边。
  随后,盈芳几个大人时不时听到兄弟俩的对话:
  “哥,你别又溜号。”
  “……我没有。”
  “那你刚才想去哪儿?”
  “我想猜灯谜。”
  “你又不认识字。”
  “谁说的!有些字我认识的!不信你考我!”
  天气不好的时候,三胞胎被拘在家里没事干,盈芳就做了些识字卡片,教他们认识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字。因此,和村里其他孩子比,三胞胎的识字量还算可以了。
  阳阳说这话的时候,挺着小肚腩别提多自信。
  晏晏就随便指了盏灯笼让他猜。
  结果阳阳一看,心虚地别开头:“这个不算,再找一个。”
  晏晏又指了一盏。
  阳阳默默看了眼,纸上好多字不认识,认识的也没多大把握,于是悄悄扯了扯妹妹的羊角辫:“暖啊,我考考你,这几个字念啥?”
  暖暖丫头瞪大乌溜溜的杏眼仔细辨认,拣着她认识的字念了出来,不认识的要么念错别字要么直接跳过。小样儿还挺理直气壮。
  阳阳得意地复述给晏晏:“我说我认识几个的吧。”
  话音刚落,挨了爹妈各一个手栗子。
  “还没上学呢,作弊倒无师自通了。有这聪明劲,咋不学点正经的?就知道玩,玩脱了还得你弟提醒,舒萧平你能耐啊?噶能耐咋不上天?”
  阳阳鼓着包子脸跳起来道:“我要上天的!我和太爷爷讲过,我要当飞行员的!以后开战斗机,轰轰轰!轰死那帮狗日的鬼子们!”
  “……”
  哟吼!这熊瓜娃子还学会国骂了。
  大伙儿齐齐瞪老爷子。
  老爷子梗着脖子振振有词:“没骂错呀!这是我给他们上的爱国主义教育。现在的孩子,生在新华国、长在红旗下,可不能光学什么语文、数学,爱国才是第一位的嘛。”
  “……”
  感觉您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
  盈芳一家是吃过早饭去的,到中午十一点光景时,集一家老小的智慧猜中的灯谜拢共也就个六十来条。
  盈芳踮脚看了眼工作台,“猜中六十个谜面,奖双喜牡丹铁壳热水瓶一个,换不换?”
  “换吧,都这个点了,宝贝蛋们该饿了。”姜心柔说。
  盈芳就和向刚一块儿,拿着戳了六十多个小红章的纸条挤到工作台,跟工作人员说兑奖品。
  旁边几个排队戳章的妇女同志羡慕不已地说:“哇!这俩口子真厉害!猜中六十多个了,再猜中几个,凑个七十,能得一条织花绸被面呢!现在就兑,多的红章也没用了,多可惜!”
  “要是能送给我们就好了。我离洗衣皂还差五个呢。”
  “我离毛巾差七。”
  “我……”
  工作人员瞟了他们一眼,边让盈芳俩口子在奖品领取簿上签字,边警告般地说:“老老实实猜,猜中几个算几个。别搞小动作,一经发现,撤销资格。”
  人群立马老实了。
  向刚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双喜牡丹铁壳热水瓶,牵着媳妇儿费劲地挤出人群,惹来几乎全场人的注目。
  火辣辣的目光吃不消,一家人也不逗留了,赶紧撤。
  “不就个热水瓶么,至于这样……”姜心柔咂舌。
  “这款热水瓶我在供销社见过,铁壳的本来就贵,而且这款的容量要比普通的水瓶大,相当于一个顶俩。供销社里卖七块八呢,就这据说还降价了。刚出来的时候,卖九块八……关键还得凭票,没票给十块都不卖。”福嫂年前才和盈芳跑过供销社,对时下的物价行情还算了解。
  “那咱们赚了。”姜心柔高兴地说,“回头乖囡搬家,正好用得上。”
  好不容易搬新家,可不得置办些新家什。
  许是女人的天性就喜欢买买买,一路聊得男人们都插不上嘴。
  老远看到标牌改成“东方红”的国营饭店,萧三爷打断媳妇儿的话茬:“都这个点了,回家烧来吃得几点,不如下馆子搓一顿。宝贝蛋们不是喜欢吃桃花面吗?给他们一人来一碗,咱们再点几个小炒。”
  “也行。”大伙儿没意见。
  正月里,下馆子的人挺多。大都是出来玩,赶不及回家。想着平时也不会来饭店吃,过年过节的,犒赏犒赏自己。
  因此,盈芳一家进去的时候,一下子还找不到空桌。
  “刚子!快来这儿坐!”最里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吆喝。
  盈芳一行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向荣新,因为很靠里,一张长条桌就坐了他一个。盈芳一家也就不客气了,笑着走过去。
  “书记,您也在县城啊?”
  向荣新笑呵呵地道:“来探望个朋友,出来晚了一步,没赶上上午的末班船,索性下馆子尝尝饭店菜,看你们都说好吃。”
  盈芳抿嘴笑:“那您觉得好吃不?”
  向荣新老神在在地说:“没你邓婶子做的好吃。”说完他自个也笑了。
  “对了,三月份就要敲定今年下半年上大学的名额了,去年你把名额让了出来,今年我们公社的指标无论如何给你留着,你好好准备啊,再几个月就能上大学去了。”书记想起这个事,顺便和盈芳说了。
  盈芳一家相视一笑。昨儿还在说这个事呢,今儿就正式来通知了。
  “一年挺快啊,感觉一晃眼的工夫,又到推荐的时候了。”萧三爷给书记斟了一盅烧刀子,又夹了一叠白切肉片,“蘸着蒜泥吃,可香了。”
  书记受宠若惊:“一片够了!一片够了!这么多吃不下。你看我都快吃完了。”
  “再吃点。我们多点了几个菜,你不吃也浪费。”老爷子劝了句,“多个人陪我喝酒我还高兴呢。等我孙女儿出发上大学前,再好好招待你。”
  都这么说了,向荣新也就却之不恭,畅快地陪他们喝了一盅。
  老酒一喝、话就多,话一多,一顿饭吃上个把钟头都不嫌长。因此从饭店出来,都快一点半了,正好赶上下午的首班船。
  盈芳原想邀书记去爷爷那坐会儿的,好歹等酒劲过了再走。
  向荣新摆摆手:“这点酒算啥。我像刚子这个年纪,一葫芦下去,照样走十几里路不带腿打拐的。再说了,饭前没能赶回去,你婶子就在嘀咕了。要再磨磨蹭蹭的,耳朵要被她念起茧来了。”
  见执意不肯,盈芳也只好随他。不过和向刚送了一程,等渡轮开了才回宅子。
  这四年,他们偶尔也会过来住,就算不来住,每次来县城采购了也会过来清扫一番,因此屋里屋外拾掇得很干净。
  三胞胎今儿早上起得晚,到这会儿依然精神奕奕。见有一只不怕冷的蝴蝶停在早春盛放的梅花瓣上,暖暖丫头催着阳阳拿来萧三爷给他们做的捕虫网,兴奋地跳啊跳想把蝴蝶扑住。
  晏晏嘴角噙着笑,晃着腿悠闲地坐在亭子里,看哥姐两个在梅树下折腾。可怜的蝴蝶,不被兄妹俩折腾上一番,怕是没得清静了。
  向刚换了身常服,出来陪孩子们玩。
  “想不想跟爸爸认真学拳?”
  这几年,三胞胎跟着丈人多少接触了点逍遥拳的皮毛,再就是扎马步一类的基础功,但正儿八经的招式还没传授给他们。
  向刚觉得要学也可以学了。以后媳妇儿去外地上大学,中途丈人、丈母娘带三个小的去看她,会点防身招式也能让他放心。况且硬功夫要想学得精,还得从小练才成。
  “想!”
  一听能练拳,老大老二不扑蝶了,老三不发呆了,齐齐扑到亲爹怀里。


第645章 指标落谁家?
  “爸爸你是要一招一式地教我们吗?”
  晏晏难得第一个发问。
  “这还用说,要是只看爸爸打,和姥爷、小李叔有啥子区别嘛。”暖暖丫头噘嘴以示不满。
  阳阳用力点头表示赞同:“妹说得对!爸你别不是忽悠咱们吧?”
  “臭小子!还知道用激将法了?”向刚食指一屈,弹了弹大儿子的脑门,“丑话说在前头,教你们可以,但开始了就不许半途而废。学拳和学任何知识一样,都贵在坚持。”
  “爸爸我们懂,快开始吧!”小胖墩阳阳不耐烦听这些大道理。
  向刚:“……”
  突然觉得任重而道远。
  他怎么忘了,教熊瓜娃子打拳和练兵根本是两码事。
  不过总的来说,开始还算成功。
  可能是萧三爷和小李每天早上练拳时的英姿和风采,深深吸引了三个熊孩子。
  但愿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
  教孩子们记住了第一篇第一式的动作要领,看他们累得满头大汗,心一软:“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开始,早上六点半起床,到院子里扎一刻钟马步,然后教你们后面几式。”
  顿了顿又说:“爸回山上后,由姥爷或小李叔教你们。谁要是偷懒不肯坚持——”向刚拖了个长音。
  及时接上的居然就晏晏一个。
  向刚满头黑线。
  “阳阳?暖暖?”
  “爸。”小胖墩嘴一撇,“我看姥爷他们打起来,虎虎生风,老威风了,我咋打起来一点劲都没有,还累得要死……”
  言外之意,这小子才学第一式,就开始喊苦了。
  暖暖丫头则皱着小脸百般纠结:“打拳是挺好玩的,像跳舞一样。但爸爸,能不扎马步吗?那个太累了。而且小姑娘扎马步,长大了会成罗圈腿的。”
  “哪个告诉你的?”
  额上的黑线有加粗的迹象。
  “咱家屋前的小翠,矮墩桥东的黑妞,都这么说。”小丫头边说边还摆出罗圈腿的姿势,“喏,爸爸,罗圈腿长这样,你说难看不难看?”
  向刚:“……”
  “噗——”盈芳出来看他们学得怎么样,结果听到闺女这番话,忍不住笑场,“咳,暖暖,她们都是骗你的。谁让她们想学姥爷还不乐意教呢。好啦,先进来洗手吃点心吧,姥姥炸了春卷。”
  “哇喔——”一听有好吃的,小胖墩第一个冲向屋里,速度快得向刚都未必抓得住他。说好的很累呢?
  他无奈地看媳妇儿。
  盈芳无辜地摊摊手:“看我也没用,爸妈心疼他们了。”
  顿了顿,“也心疼你。难得回家休息,还要这么累。”
  “这话要是你说的,我更爱听。”见三个小家伙都进屋了,向刚搂过媳妇儿,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亲。
  盈芳拍开他的手,俏脸浮上红霞:“光天化日的影响多不好。”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媳妇儿啊!
  向刚捏捏媳妇儿红润的脸,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
  盈芳一家在县里住了三天,赶在元宵节前回了江北。
  元宵节说好和师傅师娘一起过的。
  张岳军俩口子初八就回省城了,一个单位上班早,一个总归要去娘家看看。
  张海洋倒是还在他爷奶家住着,被燕子盯着跟向九学编竹蔑呢。
  过了年十二岁的半大小子了,哪还能像不懂事的熊娃子成天不着家地玩。
  初中开学要等元宵节以后,想着回家也是闲着,燕子跟她娘提议,不如让弟弟多住几天,跟着他姐夫学点手艺什么的。往后毕业了找工作,有门手艺活说出去多少能让厂领导高看一眼不是?
  罗胜男仔细一琢磨觉得有道理,就把儿子扔这儿了。叮嘱闺女多看着点:“你要忙不过来,让他给你带毛毛。”
  毛毛是燕子和向九第一个娃,过年两周岁了,正是摸爬打滚最最最淘气的时候,燕子有时候真带不过来。有弟弟搭把手,当然好了。
  “行了行了,海洋在我这你还能不放心?”燕子冲她娘翻白眼。
  罗胜男这才停止叨咕,回省城去了。
  ……
  “姑,你们回来啦?县城好玩吗宝贝蛋们?”午后,哄熟了调皮捣蛋的外甥、得了他姐的特赦令出来晒太阳遛弯的张海洋,迎面碰到盈芳一行人,高兴地迎上去。
  “海洋哥哥,县城老好玩了,太爷爷还给我们买了好多好吃的,这给你!”坐渡轮时打了个瞌睡而显得睡眼惺忪的暖暖丫头,揉揉眼,掏出兜里的糖果,豪爽地分了一把给张海洋。
  张海洋笑着揪揪她松软的麻花小辫:“谢谢暖暖,暖暖真乖。”
  “海洋,回去和你爷奶还有姐姐、姐夫说,今天晚饭来我家吃。今儿我和你姑父赶早去菜场买到了一只江鳖、两条江团。”盈芳笑着道,“没吃过江团吧?今儿让你尝尝鲜。”
  “好咧!”张海洋咧嘴笑道,“我这就回去和爷奶说。阳阳、暖暖、晏晏,要不要跟着哥哥去玩?”
  “好啊!”阳阳一听有得玩,哪里还有瞌睡虫,兴奋地跟着张海洋跑了。
  “娘啊,我们也去玩会儿。”暖暖迫不及待地拉起弟弟,欢快地追了上去。
  “路上小心,别摔着了。”盈芳顺口提醒。
  路过的小媳妇看到,撇撇嘴掐着嗓子咕哝了一句:“乡下孩子,两三岁就漫山遍野跑了,这都七岁的娃了,还跟个婴儿似的,啧!有些人啊,就是矫情。”
  “这谁家的新媳妇?以前没见过,跟咱家有仇?”姜心柔转头看了眼走路如扭秧歌似的背影,皱眉不悦,冲着那人背影咕哝,“有本事别走这么快啊,让我骂几句!”
  盈芳倒是认出了对方:“哦,年前才嫁来近山坳的,娘家好像就住李嫂子家附近。”
  她记得去年中秋李寡妇和她提过一嘴,说她家屋旁那个小时候给地主放牛、老了给公社放牛的罗老汉,家里的大孙女貌似看上了小李,托她来问小李有意中人没有。
  小李当然有了,不就是春妹嘛。
  李寡妇常年在山上,山下的消息再不灵通,但偶尔也会和盈芳碰头唠几句,因此小李和春妹的事,她是知情的,因此当场回了对方,说小李有对象了,不出意外的话,年后就会结婚。
  之后没两个月,就传出罗老汉的大孙女和张里根堂兄张瑞年的小儿子好上了的喜讯。
  挑了腊月初六的好日子,赶在年前,吹吹打打地嫁来了近山坳。
  “八成就是里根叔家的堂儿媳妇了,好像叫燕群。她还有个妹妹在宁和读高中。”盈芳说,“妈你结婚那天不也去的么?”
  当时是张家上门来邀请的,因里根叔和师傅师娘的那层远亲关系,自己和张瑞年家要细究的话,确实沾着点亲,因此随大流地包了个红包,和她娘一道扶着师傅、师娘上门露了个脸、吃了顿酒。
  “就她啊!”姜心柔一拍大腿,哈哈笑道,“艾玛啊!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近看这脸黑的,结婚那天脸上抹了老厚的粉吧?”
  笑了一通,接着摇摇头道:“说起来还是新媳妇儿呢,就这么泼辣,等将来三十年媳妇熬婆,不晓得会怎么彪悍呢。幸好我生的是闺女,要是儿子,回头给我找个这样的媳妇儿,哎哟,下半辈子没清静日子过了。”
  萧三爷听见,忍不住笑了起来:“媳妇儿,你变着法子夸自己呢?”
  “……滚。”
  ……
  那厢,罗燕群挎着篮子往江口埠娘家走。
  后天就是元宵节了,明儿肯定要包元宵、饺子什么的,婆婆肯定不会放她回娘家。趁今儿活少,公爹婆婆又去自留地捯饬了,赶紧回趟娘家。
  “爹、娘,燕虹呢?我听你们女婿说,昨儿在码头看到燕虹了,她不是去学校等推荐指标了吗?往年推荐指标都是三月份下的,关键时刻咋跑回来了?家里又不缺她那几个零散工分,回来干啥呀!”
  罗燕群性子急,这不还没进家门呢,就咋呼开了。
  “哎呀你小点儿声,你妹在家呢。就是因为推荐指标的事才回来的。”罗母拼命朝大女儿打眼色,让她小点声。
  “咋回事?”罗燕群意识到事情不对,压着嗓门急急问,“不是已经落实好了吗?她学校那个教导主任不是两年前就亲口答应了的?只要燕虹拒绝他儿子的追求,他就想办法托他老婆舅给燕虹留个名额。他老婆舅可是教育局政工处组长,答应留名额那就一定有戏唱。难不成那主任临时反悔了?还是说燕虹那死妮子真的看上了他儿子?这事不作数了?死妮子人呢?对象有前途重要?”
  罗燕群急得飙高音。
  教导处主任这条线是前年就搭上了的。那会儿她妹班上有个男生追她追得很勤,家境估计挺不错的,出手就是丝巾、雪花膏什么的,就是长相磕碜了点。
  就在她妹犹豫不决要不要接受他的追求时,男生的爹,也就是学校教导主任主动找上来,开门见山表态说他家是不会同意找个农村姑娘做儿媳的,但家里小子拧巴,无论怎么反对都和家里对着干。教导主任退而求其次,找她妹谈条件,许诺她只要拒绝他儿子的追求,就帮她弄到上大学的名额。
  这话离现在才两年,就失效了?还是她妹太傻太天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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