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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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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旧报纸也好、大字报也好,买回家后还得仔细挑拣过,歌功颂德的是要裱墙上的,痛斥批斗的,才是放茅坑的绝佳用品。
  可当着向刚的面,开口买这些真的好吗?
  孰料向刚看懂了她眼底的纠结,主动问伙计:“这些报纸卖吗?”
  “卖!”出纳大爷抽空插了句嘴,“里头的东西都是卖的,你们可以进去看看。放心,咱们这儿都是上头统一核的价,童叟无欺!”
  “那咱们进去转转?”向刚用询问的眼神看清苓。
  清苓欣然点头。她还没逛过收购站呢,都不知道这儿有什么。
  听师傅说,运气好能淘到不少珍贵的书籍和文物,都是破四旧时从各个挨批人士家里搜出来的。由于博物馆、文物局之类的部门也遭到了不大不小的冲击,偌大的县城,居然找不到可以堆放的空间,这才搬到了收购站。
  原则上,这些东西不能随意卖,根据政策,得先经当地文化部门派人鉴定、拣选后再行处理。可文化部门哪有空天天来收购站蹲点啊,最后留了几间屋专门堆放这些东西。
  可革命没结束,三不五时总有东西进来,老这么堆着再大的空间也要没地儿的呀。于是,收购站就对上门淘货的顾客睁只眼闭只眼了。反正对他们来说,能腾空点地方也是好的。
  清苓也没想着一定能淘到啥好宝贝,完全是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跟着向刚一圈溜达。
  话说回来,收购站里的东西种类可真不少。最外面是旧家具、旧衣物、锅碗瓢盆什么的。甚至还看到一只发满铜绿的铜痰盂,看得清苓忍不住抽嘴角。
  本来还说手头宽裕了买个痰盂回去的。下雨天跑茅坑实在不方便。至于有些人家用的夜香桶,又受不了屋里那股销魂味儿,还是痰盂好啊,小小一个,晚上用、白天洗,干净又轻巧。


第90章 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
  “相中什么了?”向刚见她视线盯着一处地方瞧,还道她看上哪样东西了,走过来问。
  “没……”清苓脸皮臊热,忙不迭摆手,“我就瞎看呢。你呢?有想买的吗?”
  “咱买个桶吧,这鱼再不放水里,回家只能吃死鱼了。”向刚看到墙角一个废弃的旧木桶,箍捅的铁皮锈迹斑斑,但若装水后不漏,买回去也不亏,左右只要八分钱。
  付了钱,借收购站的后院,把木桶洗干净,再装上半桶井水,给鱼解了草绳放进去。
  胖头鱼大,在木桶里根本转不开身,加上白丝就更窄了。两条鱼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不过也知道抗议地扑腾很可能连这点水都不给,于是还算安分,和白丝鱼身贴鱼身地相安无事。
  鱼有了水,又托了出纳大爷照看,清苓和向刚可以耐下心好好逛逛了。
  “走,去里边看看。”
  向刚方才溜达了一圈,看到最里边几间房垂着门帘、上着锁,大概就是堆放“四旧”物的几间小黑屋了。
  要没特殊关系,收购站是不允许人进这些屋翻找的。不过才刚达成一笔愉快的交易,多少会照顾点吧。
  这不,他跟伙计一说,伙计又找上头一说,爽快地给他俩开了门。
  当然,这会儿主要是没别人,否则也不一定让他们进去。
  “动作麻利点,别翻得太乱。太乱了咱不好收拾。”伙计叮嘱了两句就兀自忙去了。
  向刚提着煤油灯,挑了中间那间房,撩起门帘率先走了进去。
  清苓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堆放着的物品。
  屋里黑漆漆的,除了这扇门,其他门窗都被封死了。
  向刚举高油灯,屋里的光线亮了点。
  清苓揉了揉眼睛,待适应屋里的暗度,弓着腰粗略地看一堆堆的东西。
  有些用破布包着,有些就这么袒放在地上,没有任何遮盖物。
  “这是灯吗?”清苓拿起角落一站挤满灰的铜具,底座和中间的杆子都是铜质的,荷叶般的罩子似乎是丝绸布,上头还绣了一圈花鸟鱼虫的图案。不过因为屋里暗、又沾满了灰,瞧不大真切。
  看罩子的形状像是一盏灯,可真要说灯吧,底座既没有插蜡烛的地方,也不见可以存灯油的容器。倒是连着一根古里古怪的长线,还有罩子上也拖着一根纤细的绳,绳头缀着一颗碧绿色的琉璃珠。
  “是灯,用电的台灯。你看这根线就是电线,通上电,装上灯泡就能亮了。这根小绳就是开关。如今城里基本都通上电了,农村因为地域广、人口分散,还没普及。你喜欢就买回去,没准过两年,咱们公社也通上电了。”
  听着向刚的解释,清苓捧着手里的灯稀奇了半晌,像尾巴一样的绳子连到某个东西上,就能照明了?不到半尺的琉璃吊珠小细绳是个控制开关?
  “既然城里都通上电了,说明这东西是能用的,为啥还会被没收了堆在这里?”清苓不解地问。
  “大概这灯最早是国外传进来的,经历过前朝几代君王,着实有点年份了。破四旧那些红小兵,个别的文化程度还没你我高,才不管这东西价值几何。别说只是搜出来,当场摔碎、破坏的又有多少……”向刚顺嘴唏嘘了两句。
  既是将来可能用得上的灯,清苓决定带出去问问价格,合适就买了。
  随即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即使有点小贵也买了,怎么说也是件铜器。保不齐将来和金子、银子一样值钱呢。
  此刻她的想法,纯粹是觉得这东西的材质实墩墩的、将来说不定能值点钱,压根还没产生“古董”这个意识。顶多觉得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能不破坏就别破坏,免得将来“到了地下”没法跟老祖宗交代。
  孰不知她这做法如同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地为将来闷声大发财囤了不少值钱玩意儿。
  有了一盏谱写着一定历史年份的铜灯为开头,后续就顺畅多了。
  清苓仿佛在不经意间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看啥都觉得好。
  可惜两人身上的资金有限,全部拿来买这些并不现实。而且收购站的人也不会让你搬那么多东西走,能偷偷放点水就不错了。
  所以,两人在商量后,敲定了这几样东西——铜灯、两幅前朝字画、一方虽缺了口却还能用的砚台、几本缺封残卷的线装古籍。
  “你们看好没有啊?不管看没看好,该出来了!”伙计在外头催。
  两人顾不上灰尘沾身,赶紧拿好东西出来。本来还想去其他两间看看,不过听伙计说都是雕花的老式家具和一些国外传进来的低俗书刊,便打消了念头。
  家具即使有相中的,也拿不了啊。就算雇辆牛车过来,家具体积那么大,太招眼了。
  至于书籍,伙计都说内容低俗、被严禁了,谁还好意思进去。
  出了小黑屋,趁着中午收购站没什么人,向刚和清苓赶紧到柜台结算。
  出纳大爷笑呵呵地瞅了他们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一五一十地报了个实价给他们。
  其实小黑屋里的东西,并没有所谓的“实价”,完全由收购站自己决定——像铜灯这种材质实墩、拿去当废铜烂铁也能卖点钱的实用家什,价格明显高些;而像古玩字画、线装古籍一类既破烂又看不出有啥实用性的,几分钱就打包给你了。
  最后,这些东西以总价四元八角五分成交。最贵的当属铜灯,单这一件就花了三块五毛。
  不过听出纳大爷的口气,款式比这要难看的铁质玻璃罩台灯,在省城的友谊商店卖二十多元一盏,还得有华侨票才行。清苓也就不怎么感觉肉疼了。
  走前,向刚问伙计讨了块破布把这几样东西包起来,再装进竹筐,免得被人瞧见后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破布也是花了钱的——两分也是钱啊。照伙计的意思,洗干净修掉破烂的洞,能做一件长马褂呢。囧。


第91章 桃花面
  竹筐最底下是一摞旧报纸。
  那么厚一摞要五分钱,难怪人们都喜欢跑收购站。
  运气好,淘到的好东西还是不少的。
  出了收购站,转头就能看到矗立在街头的百货门市,也就是狭义的供销社。
  不过向刚并没马上带清苓去买东西,拿出手表看了看时间,见已经正午了,提议说:“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百货门市不远处有家国营饭店,他想带她上那儿吃。
  “师傅说那里面的东西不仅贵,还要粮票。”清苓扯住他衣摆,摇摇头,“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不是带了吃的吗?找个阴凉地方坐下来,凑合吃几口就行了。”
  其实带的东西不少了,她准备的花卷,他煮的鸡蛋和野菜饼。渴了还有水喝,已经是很不错的午餐了。谁家出门会准备得这么丰富?一般都是干巴巴的俩玉米馍馍,再不就是粗粝得卡嗓子的黑馍馍。
  “粮票我有。”向刚拍拍裤兜,特意留了几张呢,就是想着来县城时,带她上饭店好好搓一顿。想她过去几年,县城想必都很少来,更不说上饭店吃了。
  至于早上带的那是以防万一用的——万一饭店人满为患,又或者回去晚了肚子饿。
  不过到了国营饭店门口,别说人满为患,坐桌旁吃的人都寥寥无几。
  一名身材偏胖的营业员,斜着身子靠在开票台前,挥着手里的蒲扇赶苍蝇,看到清苓和向刚并肩进来,语气懒洋洋地问:“吃饭还是吃面啊?”
  服务态度差得和收购站里那位颤巍巍的出纳大爷一开始问他们“买还是卖”时如出一辙。
  不过人家大爷后来可好了,收购草药时不仅分量称的平,完了还笑眯眯地送他们出来,还说以后有啥要卖的随时送去。
  “你想吃饭还是吃面?放心,粮票够咱们吃这一顿的。”向刚安抚地冲她笑。
  清苓想想也是,这会儿烈日当空,阴凉地方不是那么好找,不如就在这儿吃得了。正好尝尝饭店里的饭菜,是不是真像原主刻在记忆深处的那么美味。
  相比吃饭,清苓更想尝尝馄饨,上辈子可没有这东西。向刚就要了两碗桃花面,外加一盘蒜茄子、一盘炒猪肝。
  桃花面其实就是馄饨和面条的组合,再浇上香喷喷的肉汁臊子,皮薄肉厚的馄饨舒展在碗里,仿若朵朵桃花尽情盛开。
  桃花面三角五分一碗,并且要三两粮票。
  炒猪肝不要粮票,却要八角钱一盘。
  就这么一顿饭,花出去了一块五角,外加六两粮票。
  好在味道还可以,尤其是馄饨的,香香脆脆的很好吃。否则不得心疼死。
  两人闷头开吃。
  营业员瞟到他们脚边的木桶,阴阳怪气叫了声:“哟!好大的鱼啊!这么大两条,带回去吃得完吗?”
  言外之意,转让一条给她得了。可又不敢明着说,生怕有心人听到跑去举报。
  “我们家人多,吃得完!”清苓笑眯眯地说。单凭她那样的态度,即使放臭了扔掉也不给!
  营业员顿了顿,“切”了一声,翻着白眼傲娇地走开了。
  直到清苓他们起身离开,都没再见她过来招呼。
  “走吧,趁中午人少,咱们去把单子上的东西买齐了。”向刚背起竹筐、拎上鱼桶说。
  清苓正要点头,那斜眼看人的营业员突然飞来一句:“真当还是旧社会的娇小姐呢!一点不知道帮男人搭把手。我儿子要是敢找这样的对象,就把他撵出家门去,哼……”
  向刚倏地沉了脸,回头看着营业员,一本正经地说:“有你这么刻薄的娘,你儿子即使想找也未必有姑娘肯嫁他,更别说我媳妇这么好的。”
  “你……”营业员气得脸色涨成猪肝色。
  清苓本来很生气,莫名其妙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就是想要鱼没给她么,至于这样。
  可被向刚这一说,心里的气噗地全瘪了,憋着笑嗔了他一眼:“走啦!她儿子找不找得到对象用得着你操心!”
  两人相视一笑,心情愉快地迈出国营饭店。
  “好哇!你们俩我记住了!”营业员跳着脚凶巴巴地说。
  “记住就记住,还怕你不成!”清苓扭头,冲她扮了个鬼脸。
  反正饭店里的菜,味道也就那样。吃一顿不仅贵,还费粮票。还不如在家做呢。
  不就是肉馅儿馄饨吗?回去就带小金上山,逮它十只八只野鸡,包鸡肉馅儿馄饨、下鸡汤面,味道保管比饭店的还要好!哼唧!
  向刚摇摇头,扳正姑娘的脸:“别理她,越理越得瑟。”想了想又说,“以后我不在,你别一个人来这里吃饭。”到底担心她被人欺负。
  清苓点头。这么烧钱的地方,请她来她都不愿来。
  百货门市就在旁边,马路都不用穿。红砖黑瓦,在一众灰不溜秋的民居映衬下,十分显眼。
  前后两排各有六间的门面,前排是门市营业部,六间门面几乎全部打通;后排为办公室、库房以及食堂。
  中间的院子用来堆放或是检验收来的货。
  四周围着一圈四五米高的红砖院墙,墙头插着尖锐的各色玻璃,让某些心怀鬼胎想做点什么的宵小之辈望而生畏。
  大门前矗立着两根粗  壮的圆柱子,上头刷着崭新的标语,一边是“增产节约、志愿建设”,另一边是“保障供给、发展经济”,门上方刷着一条横批——“为人民服务”。
  许是今天是夏收分粮后头几天,来供销社买东西的人委实不少,进进出出的,几乎每个柜台前都有人。
  幸而清苓来之前列了张采购单,除了上茅房用的旧报纸,还要买三尺布、两斤盐、一斤酱油、一斤米醋,还有头绳、针线盒、洗衣皂等日用品。
  另外还要给师傅师娘捎盐、酱油、米醋。
  一样样照着上头买就是了。
  刚进大门,就听到一名身穿宝蓝色咔叽工作服的营业员,笑嘻嘻地站在日用小杂货柜台前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草纸优惠卖了啊!”


第92章 误会啊喂!
  “怎么优惠啊?是不是不要工业券了?”
  一听有优惠,马上就有妇女同志如狼似虎地围上去。
  营业员也不卖关子:“对!不要工业券了!还降了两分,一刀只要八分钱。”
  “那感情好啊!是该便宜点卖,天天要用的东西。”
  “可不是,旧报纸只有男人才爱用——蹲坑的时候看,蹲完了往屁股上一擦,多省事儿。我却喜欢用草纸,贵是贵了点,但图个干净。不要工业券的话,我买两刀回去。”
  “我也两刀。”
  “……”
  向刚让清苓先去布匹柜台看,他则一脸淡定地排在杂货柜台前,轮到时不紧不慢地说:“我要三刀。”
  围观的妇女同志集体懵逼。卧槽!这人看着这么有男人气概,居然跑来日用货柜跟一群女人抢手纸?
  清苓在布匹柜台那边无意识地往这边瞅了眼,当即想捂脸。这家伙买这么多草纸干嘛?明明已经有厚厚一摞旧报纸了。
  向刚挑眉问营业员:“供销社有规定,男人不准买草纸?”
  “没……”营业员抽了下嘴,三两下开了票,“三刀草纸两角四分。”
  向刚依言给了钱,营业员拿出售货发票,垫上复写纸,提笔刷刷写下品名、规格或牌名、数量、单价、金额,然后撕下二、三两联,和钱一起装进一个牛皮纸信封,夹上头顶上方的铅丝,用力一送,夹着牛皮信封的夹子,在顺滑的铅丝轨道上咻咻地飞到斜对角的出纳柜台。
  出纳伸手取下信封,收钱找零,并在发票联上戳章,留下记账联做账,把发票联和找的零钱重又装进牛皮信封,送回日用杂货柜。
  向刚收妥发票和零头,提着三刀草纸走向清苓。
  从头到尾处于惊目状态的妇女们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敢情是给媳妇买的啊!”
  “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见!”
  “我家那口子,让他帮忙捎块肥皂都嫌麻烦,要是让他来买草纸,能把屋顶吼窟窿了。”
  “……”
  清苓听得脸颊能煎鸡蛋。啊喂!你们都误会了!我没让他买草纸!
  “旧报纸不卫生,你以后别用了。”向刚提着三刀草纸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清苓无语:“那刚才还买那么多……”
  “这不还有师傅嘛。”
  清苓:“……”合着师傅就皮厚肉燥、不怕不卫生?
  人在大队卫生院坐班的张有康,连打两个响嚏。
  和他唠得正起劲的向荣新:“老张,你别不是感冒了吧?今儿一天我看你打好几个喷嚏了。”
  “不可能!我身子骨硬朗着咧。保不齐是我儿子念叨我了。”
  “……”
  念叨他的人,此刻正昂首挺胸陪着清苓买布。
  清苓将小荷包里的三尺布票拿出来攥到手上,计划好的事肯定是要实施的!
  向刚扯了她一把,把留着的布票拿出来给她:“布票一直不用也要过期的,既然来了,索性都用了吧,过冬的厚衣裳也该备起来了。”
  清苓哪好意思收他的布票,给了她他拿什么扯布呀。总不能一直穿军装吧,总也有穿自己衣服的时候。
  就像修屋那几天,他穿的就是老式的对襟麻布衫,也不知是他爷爷还是老爹留下的,穿在身上显小。
  理该是宽松的款式,硬生生被他穿出紧身衣的感觉。羞得清苓那些天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胸膛,生怕不小心从紧绷的盘扣缝隙望进去,看到纹理分明的坚实胸肌肉。
  向刚不由分说,把布票塞到她手里,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要是觉得多,给我扯块军绿色的老棉布,回头做件长袖衬衫送我吧。”
  清苓颤了颤耳朵尖,不用手指摸也知道红了。佯嗔地睨他一眼:“我手艺不好……”
  “没事儿,媳妇做的,哪怕针线松的能塞鸡蛋,我也照穿不误。”向刚低笑着说。
  这家伙!给点颜色还开染坊了!
  清苓鼓起腮帮子,扭头不理他。
  布匹柜台倒是没几个人,而且都是挑挑看看,并不是诚心想买。营业员耐不住闲,正倚在隔壁卖头绳、发夹、雪花膏等日用品杂货的柜台上跟同事聊天。
  清苓先摸了摸柜台上当展示品的布匹,再抬头看货架上陈列的布匹,感觉挑不出什么花色,不是黑灰白、就是黄绿蓝,几大层货架,就一两匹是枣红色。
  难怪村子里的姑娘都穿得那么朴素,敢情不是原主喜好素色,而是这年头卖的布匹它就这几个花色。
  其实也不赖供销社,大环境如此,激  情浪漫、张扬个性不被允许,西服、旗袍也被戴上了“四旧”的帽子。只有“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打着补丁、洗得发白的素色工装、军装、中山装,才是这个时代引领朴素的潮流。
  向刚选的军绿色是诸多布匹中卖的最紧俏的。
  其次是藏青。
  不过这两款颜色耐脏是耐脏,但实在不适合姑娘穿。
  清苓挑来选去,仅有的几尺布票,怎么滴都得买合意吧。
  最后选了米黄带碎花和枣红两个颜色。前者远看和白色相差无几,后者因为是做棉袄罩衫的,总归想喜庆点。再者枣红色也比较耐脏。
  营业员和同事聊得正起劲,听清苓说要买布,不情不愿地走过来:“选好了就快点儿,要哪种?”
  “军绿色细棉布和白色咔叽布各五尺。”清苓指着选定的花色说,“米黄色碎花细棉布三尺,石青色咔叽布四尺。”
  既然向刚执意把布票给她用,她也就不客气了。大不了他出布票、她掏钱,顺便再给他做两件衬衫。
  除了他自己选定的军绿色,她又给添了个白色。
  白色的咔叽布,相对普通棉布厚实不少。做成衬衫,天冷了穿军装里面,露出白净的领子,显得人既精神又帅气。
  去年秋收前,大队召集全体社员开动员大会,林杨就是这么穿的。不过他的外衣不是军装,是蓝色咔叽布。
  其实根本是清苓误会了,林杨是有一件白衬衫不假,但极少舍得拿出来穿的。外套里头就更不会穿了,反正别人也看不见。


第93章 买买买
  至于白净的领子,其实是假领:
  两寸宽、六七寸长,两边各有一个暗扣,可以扣住里面的衣服领子。戴假领的好处很多:节约水、节约肥皂、能使人更精神、白衬衫更耐穿……
  清苓再一次误打误撞,大方地给向刚扯了五尺白咔叽做衬衫,使向刚于不久的将来,神气地穿上了一身挺括的咔叽白衬衫,从而在战友们中间彻底出了一把风头,差没被羡慕嫉妒恨的战友们压着打。太拉仇恨了!
  清苓给自己买的石青色布料也是咔叽,既结实又厚实,价格还比细棉布便宜,裁棉袄最合适不过。考虑到棉袄得做大点儿,所以扯了四尺。
  四块布料一买,布票花得只剩两尺了,钱也跟着哗哗地流出去了。
  咔叽布三角七分一尺,细棉布四角五分一尺,合计六元九角三分。要不怎么说女人是败家娘们儿呢,就扯几块布,工人十来天的工资没了。
  也亏得布票不够,不然清苓还想扯块灯芯绒做裤子。
  许丹几个女知青,每人都有一条黑色的灯芯绒裤子,冬天配棉袄穿可精神了。关键还保暖。
  她刚才摸了,那布料老厚老厚的,能顶普通裤子两条半。里头穿条运动裤,能和薄棉裤媲美了。
  不过价格也高,居然要七角八分一尺。抢钱哪!清苓立马歇菜。
  向刚看在眼里,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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