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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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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日,雁栖公社迎来一年一度的秋社。
由大队干部带头,捧着事先准备的猪头、玉米馍馍、杂粮馒头、西瓜、山桃等祭品,来到土地庙前,焚香祭拜,祈求五谷丰登、人丁兴旺、村寨安宁。
然后,书记就人丁兴旺、村寨安宁两方面做了重要讲话。
社长则围绕着即将到来的秋收,做了动员大会。
再然后,就是家家户户拍手称赞的分肉环节了。
“今年多养了两头猪,就是想着秋社宰一头,让大伙儿好好乐呵乐呵,贴了秋膘,农忙时拿出十二分的干劲来!”
“好——”大伙儿集体欢呼。
一家派一个代表,排队到社长那儿领肉。
这种情况,肉是按户分的,不看你工分多少、也不看你家人丁多旺,标标准准的一家一份。
一头猪分下来,拿到手其实没多少,家里人口多的,吃到嘴里不过就几条肉丝。分到骨头的,就一口肉骨头汤。但大伙儿依旧很高兴,谁让平时连这一点肉沫星子都吃不到呢。
清苓也馋肉。尽管家里咸肉还没吃完,偶尔还会宰只山鸡吃,相比别人家,幸福太多了。但新鲜猪肉的味道,已经一个多月没尝了,格外想念师娘做的红烧肉。
她一个人排两个队,不仅排她自己的份,还有张家二老的份。
因此轮到她时,笑眯眯地对社长说:“社长,我和师傅师娘搭伙吃饭,两份肉并一块儿成吗?一份给块五花,一份要条大筒骨,再搭块小排骨。”
“成!这有啥不成的!”社长让负责操刀的“杀猪勇”割了块卖相比较好的五花,给的筒骨和小排也很干净没有漏骨髓。
在场的社员,几乎人人都要肉、不要骨头。见清苓主动要骨头,高兴都来不及,管它添的是小排还是大排,再多添两块他们也没意见。
哦,还是有人有意见的——
“等等!”舒老太牵着宝贝孙子挤进人群,朝清苓骂了句“蠢货”,转头对社长说,“这丫头说胡话呢,要搭伙当然是跟俺家搭了。俺不要骨头,这东西又没几两肉,有啥好啃的,俺又不是狗……俺要那边两块肥肉多点的大五花。”
说着,催杀猪勇赶紧给她割。
清苓懒得理她,把分到手的肉和骨头放进提来的竹篮,跟社长和杀猪勇道过谢后,淡定地钻出人群回师傅家。
“嘿这不听话的贱蹄子!”舒老太想追上去把篮子里的肉抢过来,无奈手里牵着的孙子,因为人多,挤来挤去被吓哭了,不得不蹲下身抱起来哄,这么一耽搁,哪里还追得上清苓,只得恨恨地转过身,索要自家那份肉。
“我说老婶子啊,”社长边看着杀猪勇割肉,边对舒老太说,“你家大子分家单过都多少年了,往年也没见你把人拉家去吃饭,今天咋突然说搭伙了?别不是为了这一点肉吧?”
还没领到肉的社员挤在杀猪勇边上,听了社长这话忍不住笑。
饶是舒老太的脸皮再厚,被大伙儿近距离围着看热闹,也有点恼羞成怒,接过杀猪勇抛来的肉,气哼哼地抱着孙子走了。
大伙儿耸耸肩,继续排队割肉。
分到肉的回到土地庙前,再拜上一拜,祈祷来年分到更多的粮、更多的肉,然后回家炖肉吃。
早几年前,分完肉接着还会安排一场热闹的社戏。不过这几年政策不允许,谁要是敢请戏班子来公社热闹,保管大队干部集体蹲牛棚。
向荣新身为公社书记,这方面做的还是挺到位的。
每次去县里开会,回来都会通过大喇叭向社员传达一番上头的精神指示,对于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哪些事绝对不能碰,那是把握得相当精准。
每当这时候,高音喇叭的干电池被向荣新抛到了脑后。直到哪天喇叭发不出声,想起干电池耗光能量得买新的,才揪着心窝喊肉疼。
社戏不能唱,那就改为两个生产大队对歌比赛。但有限制,那些哥啊妹啊情意绵绵啊不许唱,要唱得唱革命歌曲。
“大伙儿都准备准备!晚上咱们在晒谷场点两堆篝火,江口埠和近山坳两支生产队,回头挑几名嗓子好的社员,进行对歌比赛!”
书记宣布完,社长那边的肉也分完了。
大伙儿拎着肉,笑容满面地回家。过几天就是中秋了,这肉就当提前过节了。
“盈芳,晚上的对歌你参加不?”冯美芹匆匆追上清苓,一脸愁相,“许丹她们三个知青,会的歌曲比咱们多多了,这么比肯定是他们江口埠赢嘛。”
清苓觉得好笑:“队长都不急,你急啥子哟。”
“当然急啊。”冯美芹跺跺脚,“自己的生产队输了多没面子啊。唉哟我快到家了,今个中午我娘炖肉,我要赶紧回去,不然铁定被我哥吃的只剩一小块……你快跟我说说,你会哪几首?咱们合计合计,争取选几首高难度的……”
清苓会唱的革命歌曲不多,三首是原主留下的,一首是跟着张奶奶学会的,还有一首曾听向刚哼过,但只有曲调,没有歌词。
关键是,原主留下的三首歌,《红梅赞》、《洪湖水浪打浪》以及年初流行起来的《东方红》。《东方红》这歌听说人人会唱,就在上半年,听说成了一颗人造卫星的名字。这里的人真厉害啊,居然能人造出一颗星星来,还把它送上了天……
言归正传,这些歌冯美芹也会唱,全大队的妇女同志几乎都会唱。
唯有张奶奶那儿学来的《八月桂花遍地开》,冯美芹会哼,但记不全歌词。
第133章 余兴节目
唯有张奶奶那儿学来的《八月桂花遍地开》,冯美芹会哼,但记不全歌词。
清苓就说:“要不吃过饭你来我师傅家,我教你。对歌比赛你去参加,我嗓子不好,就不献丑了。”
秋社放假半天,下午还是要照常上工的。
下了工大队干部还要组织大伙儿堆篝火,不管忙不忙,都得去晒谷场那边搭把手。因此能抽出空闲的也就午饭后这点时间。
冯美芹眼睛一亮,继而又黯了下来,绞着辫梢难为情地说:“那是你会唱的歌,我学了再去唱多不好啊。”
“没事儿,我又不喜欢跟人对歌。而且就这一首,多也没了。”清苓笑着道。
“那成!吃过中饭我来找你。”冯美芹咧着嘴开心地笑着,和清苓挥手道别。
张家二老得知她只要了一份肉,另一份换成了骨头,表示无语:
“不是喜欢吃红烧肉吗?骨头咋炖出红烧肉的味道来?”
“是不是杀猪勇欺负你?我找他算账去!”
“师傅!”清苓哭笑不得,“大勇叔没欺负我,再说,社长就在旁边,他能做什么呀!骨头是我特地要的,这不前两天看书,书上说上了年纪之所以腿脚不好,是因为骨头力不足,像咱秋收后的地一样,得施肥养护,明年春耕才能接得上力,不然容易骨质疏松。喝大棒骨熬的汤,就是给咱们身上的骨头施肥。师傅您别告诉我,您不懂这个理?”清苓佯装生气地瞪老大夫。
张有康哪会不晓得这个道理,只不过,“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这不正常的么。难得分一次肉,干啥浪费地换条骨头回来,排你后边的人指定笑死了。”
清苓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只知道人对她好、她对人好。
反之,像舒老太那样,平时百般不待见她,见到好处了又想黏上来,休想!
“你呀!”张奶奶没辙地笑指了指清苓,接过篮子,去灶房忙活午饭。
祭完土地庙,张家二老就先回来了,一个淘米煮饭,一个翻晒药材。因此清苓领了肉回来时,就差一道红烧肉没做了。
张奶奶着手烧肉,清苓则把做好的菜一一端上桌。
中午除了红烧肉,还有一道张奶奶的拿手菜——咸鱼蒸茄鲞。
咸鱼是跟着向刚去后山那次,在泉眼潭叉的。腌了晒成鱼干,大半分给了向刚和张岳军,剩下小半,平常拿来做菜。
当然,也就在胃口不开时打打牙祭,毕竟就这么几条小鱼干,天天吃马上就没了。
另外还有一大碗咸菜汤。
张奶奶腌的咸菜也很好吃,酸酸脆脆很爽口。无论是煮汤还是撒几滴油拌一拌下粥吃,都很不错。
红烧肉还没上桌,香味就传来了。
清苓吸吸鼻子,吞了口唾沫。
张有康笑了:“看你馋的,这下后悔了吧?拿什么骨头嘛。”
“没后悔。”清苓摇摇头。肉有肉的美味,骨头汤有骨头汤的营养。中午吃肉,晚上炖骨头,日子赛神仙。
红烧肉上桌,三人开始吃饭。
清苓说起两个生产队对歌的事。
张奶奶鼓励她去,张有康却说:“这种场合,不参加也罢。人多闹哄哄的,姑娘家脸皮薄,闹过头了影响不好。”
清苓点点头:“我不参加,我把您教我的那首歌,教给美芹,她想参加。”
正说着,冯美芹娇憨的嗓音响起在院门口:“盈芳!盈芳你饭吃好了吗?我找你来了。”
清苓一愣,继而失笑。这姑娘,对歌的积极性够高的呀。
张家二老每天中午都要小睡一会儿,清苓便拉着冯美芹去了屋旁的田野上,正儿八经地学了起来。
直到张有康背着药箱准备上工,才把她们喊回来。
“咋样?学会了吗?”清苓问。
冯美芹一甩辫子,信心十足地道:“八九不离十了。”
清苓笑着朝她竖竖大拇指:“厉害!”想她当初,可是前前后后听师娘哼了好几遍、才勉强会唱的。
下午上工的时候,清苓发现许丹也在练歌——抱着一个发黄的记事本,靠在窗前小声地哼着,大概是在记歌词。
清苓摇摇头,想不明白这些人,为啥对对歌这么感兴趣。
半天一晃而过。
下工后,社员们成群结队地往晒谷场走。
清苓也被兴冲冲跑来的冯美芹撵回家搬了条凳去晒谷场。
放好条凳,两人一组,背着竹筐,帮各自的生产队捡柴禾。
燃篝火离不了柴禾。
村里没几家用煤球,就连闺女嫁到城镇的书记家,烧火也依然用的是麦秸秆、稻草、枯枝。也就正月里、嫁出去的闺女回门探亲,才用煤球生个炉子、烧个火盆,彰显对闺女、女婿的疼爱。
柴禾捡来后,由生产队长带头垒好,不能太实,实了不容易燃、反而多烟,熏眼睛。也不能太松,松了火太旺,火苗乱窜太危险。别看只是一堆篝火,其实也是一门学问,很有考究的。
垒好台子,生产队长绕了一个火把,先点燃火把,再举着火把“轰”得点燃篝火。
瞬间,现场爆出热烈的掌声,代表一年一度的秋社行进到了尾声。
“对歌!对歌!对歌!”
江口埠生产队,因为有三名知青镇场,信心十足,喊得尤其响亮。
“对就对!怕你们不成!”近山坳的社员,也不甘示弱地喊回去。
书记笑呵呵地抬手一压:“好好好,同志们别激动,有你们表现的时候!现在,我宣布,雁栖公社秋社最后一道环节——对歌比赛,现在开始!”
不知谁,从公社仓库搬来一面陈旧的大鼓,挥舞着鼓槌制造气氛。
刘继红早就想一展歌喉了,昂首挺胸站起身,嗓门响亮地唱起《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
“好!”有听没怎么懂的江口埠社员,哗哗哗地带头鼓起掌。
近山坳的妇女同胞撇撇嘴,看向三个女知青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厌烦味。
相比之下,汉子们的心态要好一些,秋社的余兴节目嘛,对歌不对人。
第134章 兴致多高昂
向二叔喝了小酒,脸色红润,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首《翻身农奴把歌唱》,惹得大伙儿放声笑。
江口埠那边立马又来一首《唱支山歌给党听》,是许丹唱的。近山坳这边一个年轻汉子跟了首《我们走在大路上》……
如此你方唱罢我登场地较量了一个又一个回合。
“哟!这么热闹!看来我赶上好戏了!”
一道痞痞的年轻声音,在江口埠展开新一轮较量时响起在近山坳队伍的后方。
“军达!你咋这时候回来了?”社长媳妇见是小儿子,欣喜地挪开条凳,拉过儿子上上下下打量,“你这孩子,半年不回家,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这不回来和你们过中秋来了嘛。可中秋不是还没到么,今天啥日子啊?咋也这么热闹?”冯军达扯了扯军绿色的衬衫领子,摘下红小兵标志的帽子,自认为很帅气地吹了吹刘海,胳膊肘靠在他娘的肩头上,挑眉扫了眼现场。
“今个秋社呢。”社长媳妇笑得合不拢嘴,忙拉着小儿子挨着自己坐下,“这不社戏看不了,你爹他们想了这一出,让大伙儿乐呵乐呵。你不知道,今年夏收咱们公社超产,秋收估摸着也是个好收成,赶在秋收前乐一乐,权当放松了。”
“原来是秋社啊……啥?秋社?娘啊,我的亲娘,你们没抬着大猪头到处走着祭土地吧?”冯军达着急道,“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可是主席提倡的,你们咋能对着干咧?!愚蠢!太愚蠢了!”
“蠢啥呀,书记又不是没去县里开过会,秋社是县领导点头的,只要咱不铺张浪费、不宣扬迷信,光是丰收了庆祝庆祝,上头睁只眼闭只眼随我们。况且今儿分的这头猪,报上去是病猪,你看咱连病猪都没浪费,上头只会夸咱们俭朴。再看大伙儿对歌,哪首不是革命歌曲?兴致多高昂啊!咱群众的革命斗志,哪点比你们红小兵弱了?瞧你那点嘚瑟劲……”社长媳妇顺手拧了拧儿子的耳朵。
“得!是我想太多了!我错了娘娘娘,说来说去我这还不是为公社好啊。您老可以把手从我耳朵拿开了……原来赶上对歌活动了啊,不错不错!我喜欢!”“重获自由”的冯军达痞痞一笑,那帅气的模样,引来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注目。
“哪儿学来的怪强调,收敛点!”社长媳妇拍了他一下,压着嗓门问,“趁你爹不在,你老实告诉娘,这趟出门,有没有捅出啥乱子?”
“我能捅什么乱子啊,上头对我表彰都来不及。”
“真的?”
“你儿子我啥时骗过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社长媳妇心头的大石落了地。虽说当上了红小兵,可到底没出过远门,少不更事的,万一出点啥岔子,一辈子完了。
冯军达帅气登场,令一干未婚姑娘、新婚小媳妇个个羞红了脸。
冯美芹朝刚回村的堂兄打了个招呼,挨着清苓一心想站起来抢首歌唱唱。可每次都被别人抢先一步,恼得不行。
更郁闷的是,事先准备好的歌,不是被对方、就是被己方的叔婶哥嫂抢唱了去,就剩中午现学的《八月桂花遍地开》还没被人唱到了,顿时有些性急,赶在江口埠那边还没收音,猛地站起来,把大伙儿吓了一跳,完了哄堂大笑。
“美芹啊,你这么急吼吼地干啥,江口埠还没唱完咧。”
“莫不是憋急了?脸蛋涨得红扑扑的,准备啥歌了?唱来听听……”
一惊一诧的,令鹤立鸡群的冯美芹一下忘了歌词。
“怎么办!我忘词儿了!盈芳……”冯美芹着急地扯清苓。
清苓抽了一下嘴,可救场如救火,硬着头皮小声哼起开头:“八月桂花遍地开,鲜红的旗帜竖呀竖起来……”
冯美芹立马记起来了,涨红着脸,接过去唱:“八月桂花遍地开,鲜红的旗帜竖呀竖起来。张灯又结彩呀,张灯又结彩呀,光辉灿烂闪出新世界……”
清苓笑眯眯地仰头看着她发挥。
“娘,挨着美芹坐的是哪家的?”冯军达努努嘴,向他娘打听清苓。
社长媳妇正听侄女对歌呢,顺嘴说:“向二媳妇啊。”
冯军达狠狠抽了一下嘴:“我问的是另一边那个。”
社长媳妇扫了一眼:“哦,那是舒建军的闺女,打小收养的。小学不是和你一个班上过学吗?你不认识了?”
“舒盈芳?”冯军达从记忆里搜出这么一个人名,可总感觉和眼前的人儿对不上号。
印象里,舒盈芳可是非常内向的,见人就躲,似乎从来没抬头看过他。啥时候变得这么活泼开朗了?
“可不就是她。”社长媳妇听侄女唱完,才转回头,细细跟儿子唠起他没在家的半年村里发生的大小事。
“你说她有对象了?”冯军达听他娘说到向永良那离家出走的儿子荣归故里并和舒盈芳处上了对象,心头闷闷的,“她也就比美芹大半岁吧,咋就处上对象了?”
“美芹都有对象了,她比美芹大半岁,再没有岂不是要被人笑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社长媳妇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这趟回来,你不许再出远门了。都十八岁的大小伙儿了,成天不着家。你不在,让我和你爹咋给你说亲?”
冯军达摸摸鼻子,胡乱点了几下头。
对歌结束,江口埠略微胜出一筹。
书记这么说,也是顾全近山坳生产队的面子。大伙儿心知肚明,说说笑笑地也就散场了。
冯美芹踢着石子儿抱怨了几句不公平,马上就把注意力投到了堂兄那边,拉着清苓兴致勃勃地挤进人群:“军达哥,你上哪儿破四旧去了?”
“去的地方多了。”冯军达见清苓也在,下意识地想要表现自己,挺着腰杆子说起这半年的“丰功伟绩”。
清苓对红小兵着实没好感,养父母就是因为这些人才英年早逝,听了一会儿,心头有些沉闷。
第135章 想把她灌醉?
强撑了一小会儿,实在听不下去,清苓偏头对冯美芹说:“美芹,我先回去了,师傅师娘睡得早,我得送他们回去。”
冯美芹表示理解地挥挥手:“去吧去吧。”
清苓挤出人群,找到张家二老,提着条凳陪他们有说有笑地回家。
冯美芹见堂兄愣在那儿,性急地催道:“军达哥,你倒是讲下去呀。”
“不讲了,这事一时半刻哪讲得完啊,赶明有空了再讲给你们听。”冯军达丢下一句,钻出人群想要找昔日同学问问。
半年不见,性子大变样了啊。看到他,居然当作不认识。既然变活泼了,你倒是打个招呼啊。咋地?跟解放军处上对象,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许丹老远看到冯军达,追上来打招呼:“军达,这半年跟着组织上哪儿革命去了?能和我说说吗?”
冯军达一眼认出是许丹,挠挠头,迈不开步了。
当初来雁栖公社的三个女知青,数许丹最漂亮,气质也好;蒋美华则是清秀、性格比较温柔,至于刘继红……咳,只能算过得去吧。像他娘一类的农村妇女可能会比较喜欢刘继红,因为肥臀粗腰好生养嘛。
“我们去了好多地方呢!”
“跟我说说嘛。”许丹盈盈浅笑。
“贱人!”刘继红看到这一幕,红着眼低声骂了句,“看到男人,就跟花蝴蝶似地飞上去了。”
蒋美华扯了一下嘴,没吭声。心里冷笑:看你俩这段时间姐姐妹妹的黏糊劲,还以为感情多好呢,闹半天是虚的。
“我去河边走走。”刘继红心情不好,感觉林杨走了以后,似乎一下子没了目标,家里来信,不是叮咛她好好工作,就是问她身上有没有攒点钱,小弟前阵子生了一场病,看病花了一大笔钱,病好了需要吃点营养的补补。
想到这些,她就心烦意乱。
出路在何方还是个未知数,让她一辈子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旮旯种地,嫁个丈夫是农民、生个孩子还是农民,想想就悲哀。可回城哪是那么容易的。饶是林杨,家里长辈一定出了不少力。何况她家只比普通工人好了那么一刨花……
刘继红离开后,蒋美华觉得有些困倦。这几天总感觉身子不爽利,不是犯困、就是犯恶心,该不会病了吧?可惜这会儿卫生院关门了,不然顺道过便去配点药。
边想边回知青站,迎面撞上笑容满面的张菊香,热情地拉过她:“小蒋啊,我正找你咧。走!上婶子家吃点宵夜再走。”
宵夜就过年守岁时才整上一顿,平时哪里会弄这个,既费粮又费时,有那工夫,还不如躺下睡觉。
张菊香为了今晚可谓是费尽心思,肉痛地整了桌平时不舍得吃的丰盛宵夜,硬拽着蒋美华上她家吃。
蒋美华这几天胃口不佳,肚子明明饿得唱空城计,往饭桌前一坐,又没了胃口。可不吃干不动活啊,于是硬逼着自己多吃几口。那多吃的几口,能让她恶心半天。
尤其是今天上午祭土地庙,看到那个油腻腻的大猪头,恶心得她中午、晚上都没怎么吃,对歌差点飚不上高音。此刻张菊香说宵夜有酸菜肉丝疙瘩汤,别说,还真那么点蠢蠢欲动。
加上张菊香一个劲地煽风点火,说家里除了她没别人,丈夫和儿子有事出去了,所以拉个人一起吃宵夜味道好。
于是嘴上说着“不去不去”,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张菊香往她家移。
“来来来,婶子刚回来煮的疙瘩汤,热乎着呢,汤里切了今儿分的肉丝,你的这碗肉丝多,我嘛,中午吃了炖大肉,这会儿还饱着呢,喝点疙瘩汤就行。”
这话说的,好像中午的肉到这会儿还没消化似的。为了骗个知青儿媳妇,张菊香也蛮拼的。
殷勤地给蒋美华盛了满满一大碗闻着确实让人食欲大振的酸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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