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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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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有康回过神,赶紧从后院拿来前阵子得闲做的竹笼子,“先关起来吧。万一醒来,哧溜一下就窜没影了。”
  清苓依言把大大小小的野兔分别关进两个大竹笼。笼底特意加固过,钉了两层竹板。饶是兔子再能打洞,也无处遁逃。
  掸掸手,挽上师娘的胳膊撒娇:“有了这么多兔子,明儿咱是不是可以炒几块熏兔肉下饭了?”
  “就知道你这丫头馋肉了。”张奶奶好笑不已,“行!那明儿早上炒一盘给你过过瘾,夹馒头里吃。”
  “再割半只,我给师兄师嫂他们带去。”清苓不忘给省城的师兄一家争取福利。
  张奶奶乐了:“自己还没吃着,倒先想着别人了。”
  “这哪是别人啊,明明是自己人。”清苓扮了个鬼脸,一蹦一跳地到灶房帮忙端菜、盛饭。
  张家二老相视一笑,收了一个如此为家人着想的徒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晚饭桌上,师徒仨商量了一下怎么料理这么多兔子。
  “全部都养,大队指定不允许。就算大队长同意,书记、社长也同意,万一被哪个心眼小的一状告到革委会,也是个麻烦。”
  “所以依我说,大的几只都宰了,皮毛还能凑合着给小芳缝件坎肩。大冬天结婚多冷啊,棉袄外头罩件坎肩,暖和又漂亮。”
  “那就这么办!大的全都宰了,做熏兔。小的几只暂时留着,横竖田地起底了,烂菜帮子、断萝卜多,捡些回来喂喂,凑合着看能不能养活。明儿小芳走后,我私底下问问书记、社长,他们要是有兴趣,送两只给他们。咱们的风险也能小点儿……”
  姜果然是老的辣。
  清苓听得五体投地。索性把决定权都交给了二老。她只管照做。
  吃过晚饭,师徒仨在油灯下忙了起来。
  成年兔子有六只,两只比较老,想来是兔爹兔娘,另外四只就是兔姐兔哥了。
  师徒仨借着昏暗的油灯,蹲在关了门的堂屋里剥皮、放血。
  张有康负责操刀剥兔皮,张奶奶负责开膛剖肚处理内脏,清苓负责洗刷刷。
  六只兔子都杀好洗干净后,灶膛的火也点起来了,烧开水,先把兔子挨个儿地放下去焯一遍,去去骚味。
  然后就是浸料煮了。
  上回熏兔子剩下的香料包还在,是张奶奶自己缝的,里头除了大料、香叶、麻椒、茴香外,还搁了几味草药,有白果、肉桂、砂仁、丁香、桂皮、甘草、当归。用一次可舍不得丢,这不用完后晾干了还能接着用。
  亏得老大夫家的铁锅够大,六只兔子居然能全部放下,浸着香料的水没过兔子,放入盐巴、酱油、葱香、蒜头,一起浸泡俩小时后,才开始烧。这样比较入味。
  浸泡的当口,清苓把屋里滴下的血渍擦洗干净,又打开前后的门窗通通风,散掉满屋子的兔骚味。硝制的活张有康包了,说明后天有的是时间慢慢弄。弄完了就让老伴儿缝坎肩,争取出嫁前赶出来,这样也算是多了笔嫁妆。
  装有五只小兔子的竹笼则被张有康拎进柴房,今晚只能饿着它们了,明儿去自留地看看有没有长歪、断截的胡萝卜,弄些回来喂它们。
  “丫头,都九点了,明儿还要火车,要不我把西屋的床铺一铺,你在睡这儿得了。”张有康洗干净手,回里屋披了件罩衫,顺便拿起香桌上的台钟眯眼看了看时间,出来对清苓说。
  “大晚上的不麻烦师傅了,这么一点路,我回家睡吧,明儿去省城,要住两晚上,总归得带件换洗衣裳,我还得回去理个包袱。”清苓说着,坐到灶膛口。差不多浸泡了俩小时了,是时候开煮了。
  “火候不用你看,你回去睡觉。”张奶奶把她从灶膛口拉开,“煮的差不多就捞起了,熏的活放明天,不着急。你先回去吧,别耽搁太晚。明早来这儿吃,别在家开火了。”
  “行,那我回了啊。师傅师娘你们也早点睡!”清苓替二老带上门,踏着疏朗的月色回家。
  许是兔子肉煮开了,张家的烟囱口香烟袅袅。亏得是在大晚上,天又冷,大伙儿都关紧了门窗睡觉,要是白天,左邻右舍闻着味儿还不过来看究竟啊。
  到家烧了锅热水,痛痛快快擦了个澡。总算没有骚味在鼻尖萦绕了。
  洗完澡收拾好出行的包袱,上床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很暗,清苓就起来了。
  胳膊上挎一个包袱,穿着师娘亲手纳的千层底布鞋,步履轻松地来到师傅家。
  张家二老年纪大了,睡眠少,这不已经起来各自在忙活了。
  张奶奶端出一盘香喷喷的炝炒熏兔肉,让清苓夹着白面馍馍吃,这边还给冲了个菜干鸡蛋汤。
  “火车上要待大半天呢,早饭必须吃饱了。”张奶奶边说,边拿出一个洗干净倒扣着晾干的旧铝盒。这还是她老伴当年走街串巷当赤脚医生时带午饭的家当,如今拿出来给徒弟用。长方体的大铝盒正好能放下两个白白胖胖看着喜人的大馍馍,馍馍里夹好了熏兔肉,这是给清苓在火车上当中饭的。


第190章 捡了个娃
  “听说火车经常要晚点的,万一赶不上饭点,你就在车上将就吃俩冷馍馍,总比饿着肚子强。”张奶奶叮嘱道。
  “知道了师娘。你和师傅也坐下来吃,吃完再忙。”
  “我们不着急,你要赶渡轮、赶火车,快点吃。噎了喝口汤。对了!火车上没法喝汤,我给你装壶水。带壶热水吧,感到冷的话啜两口,让身子热乎热乎,别感冒了。”
  张奶奶把褪了漆的铝制水壶拿出来,灌上热水让清苓带上。
  嘴上还在叮嘱:“……这次不像上次,有你邓婶子领路,这次你一个人,万事小心点。虽说这几年管控严实,没人敢胆大包天做坏事,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出门在外,不比自己村,凡事都得长个心眼……到了地儿先去岳军家,别忙着去采购药材啥的,他有空让他陪你去,没空也让他领一段路……”
  清苓一一应下了。
  吃饱喝足,背上昨儿就准备好的竹筐(回程要背不少药材呢,还是大点的竹筐更合适)、挎上包袱,带上师傅师娘为她准备的路上吃食,独自一人动身了。
  许是到了真正的农闲,社员们随时都能进城,坐首班船的倒反没几个人。
  清苓坐在靠近船头的位子,着迷地看江上初阳东升,不由想起和向刚第一次进城时的场景。
  距腊月没几天了,说好腊月前回来跟她拍照登记,也不知哪天回来。再想到过年开几桌酒席,两人的婚就算结了。清苓伸手抚上隐隐发热的脸颊,不得不承认,她也是盼着那一天的。
  东想西想的,没一会儿就到了对岸。下了船,清苓径直走去火车站,路过渔码头,停下灵了灵市面。如今正是鱼虾蟹最肥的时候,可价钱也贵,关键是没票没得买。
  她倒是有两张鱼票,之前跟邮局的李四婶换的。不过师娘说了,让她有鱼票也必须攒着,别乱花。一辈子一次的结婚喜酒,没条件没办法,有条件当然是菜肴越上档次越好——一来体面,二来宾客高兴了自然会多说几句吉利话。办酒图的不就是热闹嘛。
  渔码头一过,就是光顾最多的收购站了。抬头看到“副食品收购”的牌匾,猛一拍额。
  她说呢,这几天老觉得忘了啥事。山里的毛栗子、核桃都到丰收时节了,这么重要的事她咋就给忘了呢!
  幸好幸好,这两样都有坚硬或毛刺的外壳,即使熟透了也不会像柿子一样,啪嗒一下掉地上、然后烂了。不然真要捶胸顿足了。
  说到柿子,向刚家后院的柿子树,还有一批后熟的柿子等着她去摘呢。还说要做干柿,也不知省城回来,会不会太熟……
  好在山里发现了不少野柿,许是气温比山外低,柿子长得慢,上次看到还很青涩,正好留着做干柿。向家的柿子干脆就让它们挂在枝头,等向刚回来还能吃上几个新鲜的。毕竟这玩意儿不好邮,一压没法看。
  这么一想,清苓的肉痛感减了不少。
  火车站里挺冷清,就像这入冬的天气。
  清苓顺利地买到票,找了一把离检票台很近的长椅,坐下来等。
  左边的长椅上,一个抱着娃儿的中年妇女,低着头似乎在打瞌睡。小娃儿正熟睡中,粉嫩嫩的脸蛋、不带一个补丁的碎花小棉袄,瞅着不像是宁和县这边养出来的娃,兴许是大城市下来探亲的。
  清苓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拿出罗列的药材清单,摊开在膝盖上,双臂抱着包袱,里头有公社开出来的介绍信,可不能搞丢了。
  照着清单上的药名,一个接一个地默背起各种药材的药理、药性,连带着在脑海中展开一幅药材的图谱,根、茎、叶、花、果,分别长什么样、该如何炮制、如何入药……
  默记得正入神,忽觉肩头一沉,像是有谁往竹筐里放了什么。
  清苓抬头,只见一道灰色的背影,匆匆地从她侧边经过,很快消失在候车室大门。
  掂了掂竹筐,分量确实比先前重了,狐疑地卸下来看,惊呆了:筐里多了个熟睡的小娃儿,粉嫩嫩的脸蛋、没打补丁的碎花小棉袄……那不就是方才在中年妇人怀里的孩子吗?咋会在她的竹筐里?
  莫非刚刚那人就是中年妇女?把孩子往她筐里一扔,自己跑了?
  清苓腾地起身,抱着孩子疾步追出大门,可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
  若是有心扔的,怕是早就想好出逃的路或是在哪个旮旯角躲起来了。有心算无心,怎么都是赢啊。
  只得返回候车室,找火车站的同志帮忙。
  “啥?别人扔到你竹筐里的?扔的时候咋没听你喊,等人跑了才来说,撒谎好歹找个像样点的理由……”
  “就是!当我们都傻子呢,编这么个故事来糊弄我们……”
  “看你一身正气,想来只是一时糊涂。听我们一句,闺女虽说不及儿子,但到底是从你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哪能说扔就扔呢。先开花后结果,这胎生了个姑娘,下胎就是小子了,你还年轻,往后想生几个没有啊,想开点,抱她回家好好过日子,这么冷的天,别把孩子冻着了……”
  “……”
  总之,站里的同志没一个相信她。
  清苓快哭了。
  咋办?这真不是她的孩子呀。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呢,结婚证都还没扯……
  “我有介绍信!”清苓猛地想起这趟出远门的目的,七手八脚地从包袱里翻出书记给她开的介绍信,摊开在众人面前,“我是雁栖公社派去省城采购药材的,我出差背个娃干啥呀你们说……”
  “那谁知道。这年头,上工下地,带娃的人难道少吗?”
  “可我真不是孩子的娘!”清苓怒了!猛一拍对方的办公桌,学河东狮吼了一嗓子。
  以怪异姿势被她抱在怀里的娃,往她怀里拱了拱,依旧睡得四仰八叉。
  清苓抽了一下嘴,弱弱地补充:“这真不是我的娃。”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试探性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清苓举起右手发誓。


第191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
  场面乱了。
  站长也来了。
  快嘴快舌的女同志,围着站长你一句我一句地汇报了事情经过,完了说:
  “站长,是不是得马上报派出所?”
  “居然有人敢在火车站丢孩子,太不像话了!”
  “……”
  站长一听不得了,立即派人报派出所,然后对清苓说:“姑娘,耽误你几分钟。等公安同志来了,你原原本本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们……”
  “可我赶这趟车。”清苓晃了晃手里的火车票,打断站长的话。
  “这……这不是车还没来么。”站长为难地抓抓头。
  他是火车站站长没错,但火车不是他个人的,不可能为了一个乘客晚开几分钟,那会酿大祸的。
  这时,清苓怀里的娃儿睁开了迷蒙的睡眼,睁眼后竟也不哭,如黑琉璃般的清澈眼瞳,定定地瞅了清苓几眼,随即往她怀里拱了拱,极为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清苓顿时傻眼。
  哎哟小祖宗喂!你倒是哭啊嚎啊、可劲地造啊!别这么闷声不响的啊。我不是你娘啊你看清楚!睡着了往我怀里拱没人怀疑,可醒来还是不哭不闹地拱,这罪名大了啊。
  站长见状,干笑两声说:“这小家伙还挺认你的。真不是你娃?”
  清苓这下不止头疼,牙都疼了,硬邦邦挤出俩字:“……不是!”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火车站的同志领着一名身穿军绿色制服的公安人员匆匆过来。
  “今天是林公安值班啊,麻烦你跑这一趟!事情经过是这样的……”站长上前和对方握了握手,把清苓叙述的过程以及他们看到的情形原原本本阐述了一遍。
  “照这么说,这孩子是被人抛弃的?可给一个将要抛弃的孩子穿得这么体面……”林公安沉吟道,“似乎有点说不通啊。”
  “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特意给孩子穿得这么体面的?”站长使劲猜道,“说明孩子爹妈不是不爱这个孩子。”
  清苓姿势僵硬地抱着怀里的孩子,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林公安笑了,张开手,从清苓手里接过这个孩子,并说:“看你抱娃的姿势,就知道是个生手。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得了这句话,清苓悬了半晌的心落回了原地。心说不愧是公安啊,洞察如此明晰。
  刚想说“那没我事我先撤了,火车进站了都”,孩子在公安怀里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
  “咋哭了?会不会是饿了?”站长吩咐手下去他办公室冲杯麦乳精过来。
  “麦乳精来了!”
  “我来喂我来喂。”母性大发的女同志,接过冲泡好的麦乳精,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烫刚刚好,可刚举到孩子嘴边,被孩子一巴掌挥掉了。
  熊孩子!
  在场众人在心里齐齐骂了句。这么精贵的麦乳精,说挥就挥。
  “哇哇哇……”
  孩子拍掉汤勺后,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往清苓怀里扑,嘴里模糊不清地喊着:“嗯娘……”
  大伙儿齐齐看清苓,瞧瞧!瞧瞧!娘都喊上了,还说不是你娃。
  清苓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真不是我娃……
  林公安一个大男人,哪里吃得消一个奶娃儿又哭又嚎的扑腾,换做他家调皮捣蛋的臭小子,早就屁股朝天、啪啪啪先揍上一顿再说。可这么小的娃,打不能打,骂又听不懂,累出一头汗。
  听孩子似乎在喊清苓“娘”,不由分说,把人往清苓怀里一塞,抹了把汗说:“到底啥状况啊?到底是不是你孩子?”
  “真不是……”清苓欲哭无泪。
  可孩子一到她怀里立马不哭了,还冲她“呵呵呵”地傻乐。
  这个无齿之徒!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事情没查清楚、奶娃儿丢不到,偏偏火车这时候进站了。
  站长干脆让清苓抱着奶娃儿走。雁栖公社的书记他认识,正好借着这个事找他叙叙旧。
  清苓:“……抱、抱走?可我是出公差啊。”不是逛着玩儿啊!怀里兜个奶娃儿像话嘛!
  再说了,这么小的娃儿,吃食上能和她一样吗?
  “不就出两天差吗?你看她在你怀里多乖,忙的时候放背篓里,我媳妇年轻时就是这么带娃的。”站长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让人把他办公室的麦乳精拿来,“喏,小娃儿的伙食我负责。半罐够她吃两天了吧?回来上我办公室去,万一有娃儿家人的消息,你也好解脱。”
  清苓抹了把虚汗,弱弱地问:“那万一没消息呢?”
  总不至于让她抱回家吧?这……这咋解释啊?出两天差,带回个奶娃,向刚会不会以为是她养在外头的闺女啊?啊呸呸呸!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直查不到消息,只好送寺庙了。这年头谁家愿意收养来历不明的孩子。”站长叹道。
  宁和县不像大城市有政府拨款的孤儿院。这里的孤儿,实在找不到收养的善心人,都是送往寺庙或道观,由和尚、道姑代为抚养的。
  不过这几年,寺庙、道观被红小兵们砸的砸、毁的毁,原本住里头的和尚、道士都流离失所,更别提代为抚养孩子了。所以找不到家人的孩子,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送。
  清苓没辙,根本撒不了手好吧。奶娃儿像黏上她似的,稍微有点松开的迹象,就拼命往清苓怀里拱,嘴巴一瘪一瘪的,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想着省城还有师兄一家可以求助,只好抱着奶娃儿走,火车可不等人。
  站长和林公安等人,临时凑了些钱和票,买了一网兜水果,送清苓上车。
  “娃儿要是闹了,你就剥个橘子,挤点橘子水喂她喝。保管听话。”站长过来人似的叮咛。
  清苓谢过他们,说:“站长,那我后天回来再找你们,希望你们能尽快联系上孩子的父母。”
  “好好好。”站长连连点头。他们当然希望尽快找到孩子的父母,火车站莫名冒出个孤儿,这是要挨批的节奏啊。
  火车在宁和县小歇了一会儿,冒着白烟,咔擦擦地驶离站台。


第192章 谁家的败家娘们儿
  目送着火车远去,站长对一旁的林公安说:“看那娃儿的乖巧劲,我都要怀疑这姑娘在撒谎骗我们。可看她抱娃的姿势,又不像……你说这事儿咋整?我已经吩咐底下的人,守着各个出口了,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先控制起来再说。怕就怕在咱们警觉之前已经跑出车站了……”
  “前一个问题好办,你不是说认识那个公社的书记吗?走一趟不就真相大白了?”林公安扔掉手里的烟头,抬脚踩灭,“走吧,你去雁栖公社,我领着兄弟们查查附近出没的可疑人物。不管是不是亲爹妈抛弃的,这事儿像是蓄谋已久的,总能揪出不法分子来。”
  站长头一点,跟林公安分头行动。
  与此同时,清苓在火车上,和个奶娃儿大眼瞪小眼。
  “咯咯……”小娃儿当清苓跟她玩呢,揪着清苓的辫梢咯咯咯地笑。
  “哟!这孩子真可爱。”对面座位上的大娘,凑过来逗了逗娃儿,顺嘴问清苓孩子多大了。
  清苓哪知道奶娃儿多大啊,瞅着应该周岁上下,不会走路但为站,不会说话但会喊“嗯娘”。
  娃儿应景地冲她挥着小手、口齿不清地喊了声“嗯娘”。
  对面的大娘乐呵呵地笑了:“女娃儿开口就是早,周岁不到就会喊娘了。我家小孙子,十六个月的时候还只会哼哼唧唧。话说回来,你一个人带着娃儿是去省城探亲?”
  清苓囫囵点了点头。能怎么解释啊?今儿这事,她到现在都还云里雾里的。
  好在娃儿确实挺乖,靠在她怀里不哭不闹的,被火车颠得困了就拱在她怀里睡上一觉。只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睡的时候,小手死死拽着清苓的麻花辫梢,根本让她动弹不了。
  只好等孩子醒了,调整了一下发麻的坐姿,然后起身抱她去厕所间嘘嘘。回来后,见不少乘客啃起了干粮,又听广播报时已经十一点了,便拿出竹筐里的铝饭盒,就着温热的开水,小口小口吃起虽然冷掉但依然很美味的熏兔肉做的肉夹馍。
  火车晚点,到省城肯定得下午了,还是趁这会儿闲着,吃几口垫垫肚子。下了车,起码得俩小时顾不上吃东西。
  对面的大娘光看着都觉得香,忍不住问:“这是家里自己做的酱肉?还是你准备充分啊!可你自个吃上了,娃儿呢?不先喂她喝几口奶吗?”
  真是个爱管闲事的大娘。
  清苓抽了一下嘴。小孩子饿了肯定嚎啊,没嚎肯定不饿嘛。这是她几次上张嫂子家车衣裳、看张嫂子家的牛牛得出的结论。
  但话是这么说,见小娃儿咬着手指。黑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饭盒里的馍馍瞧,清苓心里禁不住打起鼓,该不会真的饿了吧?那可罪过大了。
  忙搁下手里没吃完的兔肉夹馍,拿出站长塞到竹筐里的麦乳精和小碗、小勺,倒上温开水匀开后,一勺一勺地喂给奶娃儿喝。
  娃儿喝的很香。完全不像车站那会儿、边嚎边打翻富有爱心的女同志辛辛苦苦冲泡的麦乳精。
  大娘登时瞪大眼:“这是麦乳精吧?你喂个奶娃儿喝这么精贵的东西?我滴天!你这闺女也太败家了吧!干啥不喂奶啊?你没奶啊?”
  幸亏没满座,好多位子都空着,要是像上趟那样,过道都挤满人,丢脸丢大发了。
  可正因为人少,大娘一吼,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听见了,有翘首看过来的、有低头耸肩笑的、更有附和大娘指责清苓败家的。
  艾玛啊,火车咋还没到站啊,她快受不了了!
  终于,火车在大娘几个叽里咕噜的声讨声中,顺利到达省城车站。
  清苓几乎是在火车刚停稳的刹那,背上竹筐、挎上包袱,抱着孩子窜到门边。门一开,逃也似地第一个下车。
  大娘还有些意犹未尽,目送着清苓灵巧的背影,撇了撇嘴总结了一句:“也不知道哪家的,讨了这么个败家媳妇,真够倒霉的!”
  省城火车站,相比宁和县,那是热闹多了。
  清苓抱着孩子左躲右闪地挤出火车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咯咯咯……”奶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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