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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发家致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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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重生成八十年代小破村的村姑?亲妈跟野男人跑了?亲爸是杀人犯?夏茗淡定地表示:这都是小case!且看她如何冲出小破村,一路开挂逆袭,走上发家致富路! 某个被冷落的男人不乐意了:“媳妇,赚钱哪有我重要?回家陪我,我养你,乖~” 夏茗看着自己存折里的一长串数字,笑了:“谁养谁,还不一定呢。”

第1章 重生

  深山野岭,四下无人。
    夏茗背着旧竹篓,忍着额头上的伤,拖着累到发麻的双脚,孤身走在山路上,整个人却是懵的。
    因为两个小时前,她刚在繁华市中心的地标建筑顶层,开完年度股东会议,进了电梯却碰上电梯事故,一条小命就这么没了。
    一转眼的功夫,她稀里糊涂从破旧的小床上醒过来,看到一个容貌尖酸的中年女人抓着旧竹篓往她身上砸,唾沫横飞叱骂她。
    那会儿夏茗脑袋里混混沌沌的,那女人一声高过一声地在她耳边叱骂,到底说了什么,夏茗根本听不清,只隐约听到那女人让她去山里收竹笋。
    “竹笋在哪里?”夏茗下意识回了一句。
    她说话有气无力,但声音很特别,带着她自己完全不熟悉,也没有察觉到的酥软妩媚。
    额头上一道淌血的伤口,衬得她好看的脸,惨白得可怕。
    看到夏茗额头上狰狞的血口,中年女人讥笑一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咒骂。
    那声音,跟千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似的,夏茗听得脑袋阵阵刺痛。
    夏茗不想再听女人叨叨,抓起竹篓,艰难从破床上爬起来,踉跄着出了门,结果刚出房间,差点撞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
    那老妇仿佛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般,连连倒退两步,对着夏茗也是一通臭骂,低俗恶毒的脏字一个劲往外飚。
    院子里正字啄谷子的鸡,直接被老妇这嗓子吓得到处窜,鸡毛乱舞,门口拴着的老狗,也跟着一阵狂吠。
    真正的鸡飞狗跳。
    嘈杂的动静,闹得夏茗脑袋都要炸了。
    额头上的伤更痛了,她身体摇摇欲坠,扶着木门框才勉强站稳。
    那老妇见状,露出刻薄的厌恶神情,一脚踢在竹篓上,斥道:“这点伤能要了你的命?这伤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恶心人的脏东西,别想着趁机偷懒!”
    竹篓翻倒,装在里头的镰刀飞出来,要不是夏茗及时往旁边挪了一步,飞出的镰刀,只怕要割伤她的小脚。
    老妇见夏茗闪躲,神色变得狰狞,又怒斥道:“夏茗,我告诉你,天黑之前不把竹笋收回来,你就不用回来了,在山里过夜喂蚊子吧!”
    说罢,老妇气冲冲转身进门,还“呯”的一声,重重地把木门给甩上了。
    门里,还隐约传来老妇和先前那个女人的声音,骂骂咧咧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那会儿,夏茗脑壳疼得要命,整个人都懵了。
    此时此刻,她站在山顶,望着起伏的山峦,终于从自己重生的事实中回过神来了。
    回过神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特别特别想对老天爷竖中指。
    因为老天爷直接让她从事业有成的集团高管,变成了八十年代一穷二白的小村姑“夏茗”,却没让她从原主“夏茗”身上,继承到任何记忆。
    这就非常卧槽了。
    夏茗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结果却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疼得她差点飙泪。
    这时,不远处的小山路,走过来两个背着竹篓,似乎刚做完农活的村妇。
    遇到夏茗,两个村妇对视一眼,眼神都透出了几分不善。
    编着麻花辫的村妇,眼睛直勾勾盯着夏茗那张即便苍白,也好看得过分的小脸,暗暗低咒了一句什么。
    她目光不善,脸上却挂着热络的笑容,朝夏茗挥手打招呼,“夏茗,这大中午的,我们都收工回去吃午饭了,你家里人还把你赶出来干活?哎呦,瞧瞧你额上的伤,那个……的时候吧?这伤口要是留疤了,可就浪费了你这张脸了。”
    听出这番话里的阴阳怪气,夏茗微微眯起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麻花辫村妇。
    明明夏茗脸上神色淡淡,眼神也平静得可怕,愣是把麻花辫村妇看得浑身发毛,脸上虚假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夏茗扫了一眼她后背的竹篓,看到了几节鲜嫩的竹笋,遂问道:“我正要去收竹笋,但记不清具体位置在哪里了,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夏茗就被自己的声音愣住了。
    这嗓音实在是妩媚过了头,娇柔似妖,还夹杂着蚀骨的媚,真真是标准的狐媚嗓音,一开口就能让人酥了半身骨头。
    夏茗先前没太留意到,现在注意到了,就不大乐意开口了。
    麻花辫村妇听到这撩人的嗓音,心里很不舒坦,再看夏茗那张比声音还动人的俏脸,更是妒火乱窜。
    眼见夏茗盯着她竹篓里的竹笋看,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随之,她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指了指另一座山头,给夏茗指了路,还详细地指出了具体的位置。
    见她神色怪异,夏茗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是哪里有问题。
    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想起自己那狐媚的嗓音,把到了嘴边的“谢谢”二字咽了回去。
    她朝麻花辫村妇礼貌地点了点头,背着竹篓朝村妇指路的方向走去。
    麻花辫村妇死死盯着夏茗离去的背影,突然呸了一口,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不见了,露出灿烂而充满恶意的怪笑。
    另一个短发的村妇见夏茗越走越远,表情很震惊,“夏茗家的竹笋,明明在相反的方向,你怎么给她指了这个方向?这个方向明明是村头王嫂家的。”
    短发村妇很不解,看到麻花辫村妇脸上的怪笑,她只觉得脊背凉嗖嗖的,低呼道:“你是故意的?”
    麻花辫村妇嬉皮笑脸的,并不否认。
    她脸上恶意的笑容,让短发村妇头皮发麻,“那地方,要翻两座山头才能到,夏茗额头上的伤那么重,你还故意让她白折腾?而且村头王嫂是出了名的恶婆娘,要是夏茗真动了王嫂家的竹笋还被发现,王嫂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麻花辫村妇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对自己陷害夏茗的恶劣行为,丝毫没觉得有任何问题,反而因此得意不已。
    她把肩上的竹篓卸下来,从竹篓里抓了两根鲜笋塞进短发村妇手里。
    短发村妇连连拒绝。
    别人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这一箩筐的鲜笋,都是偷夏茗家的竹笋得来的,都是“赃物”。
    

第2章 初遇

  “你偷了夏茗家的竹笋,还故意指错路,让夏茗去拿村头王嫂家的竹笋?”短发村妇很震惊。
    “谁说我偷了?深山野岭的,谁看见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麻花辫村妇舍不得两根鲜笋,但还是把两根鲜笋塞进短发村妇竹篓里。
    因为这样,短发村妇就是共犯了,能堵住她的嘴,她就不会把竹笋是偷来的这件事说出去。
    短发村妇看了一眼粗壮又鲜嫩的竹笋,犹豫了,“夏茗如果真的挖了王嫂家的竹笋,王嫂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说不定还要落得小偷的罪名,她的名声,本来已经就很差了……”
    哪知道,麻花辫村妇却听不进去,反而冷笑道:“名声差赖谁,还不是她这贱蹄子自己闹出来的?她脑门儿上的伤,不也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长得就不安分,操着一口让人恶心的狐媚嗓子,和村里又脏又臭的老无赖搞上了,脑门上的伤,可不就是和老无赖在玉米地乱搞的时候,给弄出来的?”
    实际上,夏茗长得很漂亮,气质完全不像村姑,反而像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千金。
    正因如此,在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村姑眼里,显得突兀又刺眼,招人嫉恨。
    “这些恶心人的破事,村里谁不知道?我看就是她不检点,她家里的人都嫌她脏,看她碍眼,所以才不给她治伤,就把她赶出来收竹笋呢!”麻花辫村妇眉飞色舞地说。
    短发村妇远远看了一眼夏茗快要消失的背影,有些迟疑,“我看她,好像也没这么……”
    麻花辫村妇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别忘了,她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她妈早就跟野男人跑了,她爸就是个杀人犯,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她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陆家人根本就不认她这个子孙,连户口都不给她上,也不给她姓陆,不然你以为,陆家为什么出了一个姓夏的?摆明了告诉村里所有人,陆家人瞧不起她这个败坏门风的贱货呢。”
    “而且我听说,她手脚也不干净,偷过家里很多次钱呢!前些天刚闹出来又偷家里的钱,被陆家人拿着扫把轰出家门,骂她那嗓门儿,大半个村子都听见了。”
    麻花辫村妇满脸八卦地说着,言之凿凿的模样,好像真的亲眼见到了一样。
    短发村妇听得一愣一愣的,想起来前些天,确实听到夏茗的大娘叉着腰,还抓着扫把往夏茗脸上怼,骂夏茗的嗓门,又响又难听。
    想到这些,短发村妇对夏茗离去的背影,也露出了怀疑和一丝鄙夷,并且对于麻花辫村妇故意指错路,让夏茗绕远路去“偷”别人家的竹笋这件事,也觉得没什么错了,甚至还露出了看好戏的窃笑。
    这时,远远地,一道干瘦的身影,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那是……村头王嫂?”
    短发村妇眼睛一亮,转头麻花辫村妇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随之,她欢欢喜喜地收下了麻花辫村妇塞给她的鲜笋,嘴角挂着别有深意的窃笑,朝那道干瘦的身影走过去。
    这头的猫腻,已经远去的夏茗,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夏茗,正走在去往竹笋方向的山路上。
    额头上的伤,让她脑壳很疼,但不得不硬着头皮,思考重生以来的两个小时内,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遇到的每一个人,还有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似乎很不受待见,但原因是什么,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照目前的情形,只怕得先弄清楚状况再想对策,至于以后……
    夏茗望了一眼起伏的山峦,突然生出一丝快意江湖的兴奋。
    八十年代是后世公认的黄金年代,遍地是机遇,而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起点比任何人都高。
    她只需要一个机会,就能冲出这鸟不拉屎的小穷村,飞得比任何人快,比任何人高!
    正想着,左前方的树丛,突然一阵异动。
    “谁!”
    夏茗低喝一声,攥紧了手里的镰刀,警惕地盯着树丛。
    树丛间,窜过一道深绿色的身影,伴随着猛兽般凌厉的目光,射在夏茗的身上。
    夏茗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从隐约看到的身形判断,她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是个男人。
    一个危险而可怕的男人。
    对方潜伏在树丛中,锋利如刀的目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和夏茗的目光对上了。
    一瞬间,夏茗竟有种被死神的目光锁定,身体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的错觉,令她遍体生寒。
    心跳到了嗓子眼。
    夏茗攥住镰刀放在胸前,死死盯着树丛的动静,“谁在那里!出来!”
    话音未落,哗啦啦一声,树丛一阵剧烈晃动。
    夏茗大惊,几乎下意识地倒退两步,警惕地挥起镰刀。
    树丛晃动的动静,却没有朝她冲出来,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快速朝远处转移,直到消失不见。
    原地,静得只剩夏茗剧烈的心跳声。
    夏茗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树丛的动静,直到完全确定对方已经离开,不会突然去而复返,才长松一口气。
    荒山野岭,四下无人的,要是遇到行凶歹徒什么的,喊个救命都没人听到,只能自求多福。
    夏茗镇定下来,紧紧抓着镰刀,朝树丛的方向探过去。
    浓密的树丛,有人闯过的痕迹,锋利的草叶上沾着血迹,横在半空中的树杈,还挂着一小片军绿色的碎布。
    夏茗眉头紧蹙,伸手将那片碎布扯过来,摸到碎布上沾染的血迹。
    血是新鲜的,那人“逃走”闯开的痕迹,染了一路的血。
    可见,那人身上带着伤,并且伤的不轻。
    “他到底是谁……”
    夏茗无意识地把碎布抓在手里,心里对这个危险男人的身份有几分好奇,但是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因此并没有顺着男人离开的痕迹追过去,而是转身离开。
    夏茗并没有留意到,树丛深处的男人,鹰隼般冷厉的双眸,正死死盯着她。
    男人染着血的手里,正抓着一把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夏茗转身离去的后脑勺。
    

第3章 诬陷

  直到夏茗远去,确定夏茗没有威胁后,男人才收起枪。
    那双犀利的鹰眸,深深望了夏茗婀娜的背影一眼,随之,他利落转身,窜入浓密的树林深处。
    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都没有停留。
    然而冥冥之中,命运的线,却已经朝着彼此的方向,交织在了一起。
    夏茗找到了麻花辫村妇告诉她的小竹林。
    正值春雨季,笋尖从枯叶中冒出来,又粗又嫩,野生而鲜活,看得夏茗眼睛都亮了。
    在城市化高速发展的未来,这样原汁原味的野生鲜笋,可不多见。
    夏茗放下竹篓,撸起袖子,拿了小锄头就开始挖。
    没长高的竹笋是很脆的,没两下,竹篓里就装进了几根新挖的竹笋。
    正要挖下一根竹笋,一道尖利的声音,就打断了夏茗的动作。
    “好你个贱蹄子,偷自己家的钱还不够,还把主意打到我王丽娟家头上,敢偷我家的竹笋!”
    伴随着怒气冲冲的叱骂,一个黄脸干瘦的女人,朝夏茗扑了过来,“我今天非打折了你这双贱手不可,看你还敢不敢偷东西!”
    夏茗心下一沉,轻身倒退两步,避开了王丽娟挥过来的手。
    “贱蹄子,还敢躲?!”王丽娟被夏茗的举动激怒,眼睛都瞪圆了,挥舞着双手,朝夏茗的脸和脖子抓去。
    那双干瘦如柴的手满是黄泥,指甲僵硬锋利,还沾着黑乎乎的污垢,要是被她的手指甲刮到脸,只怕能直接把脸刮出血痕。
    夏茗面色一冷,反手挡掉了王丽娟挥过来的手,脚下急退两步后站定,一双明艳的大桃花眼,冷冷地盯着王丽娟。
    姣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无形中竟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场。
    这是她在集团股东大会上,面对十几个集团高层,依然能从容应对的气场。
    一瞬间,王丽娟竟有种被慑住,不敢造次的错觉。
    眼前的女子,不是她印象中的夏茗,这让她很震惊,莫名地忌惮。
    夏茗扫一眼竹篓里的几根竹笋,危险地眯起了眼,“这片竹林,是你家的?”
    “夏茗,甭给我装傻!”王丽娟扯着嗓子喝道。
    她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辣吝啬,谁敢碰她家的东西一下,她能拿扫帚,满村子追着人喊打。
    现在正是竹笋旺盛的季节,她惦记着自家竹笋,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怕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她家竹笋的主意,因此三天两头地,要翻过几座山头来“巡视”。
    “我碰到花娃子和四喜了,花娃子全都告诉我了,说你这贱蹄子要偷我家笋,我还当她吓唬我,现在被我逮了个正着,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双贱手给废了不可!”
    王丽娟神色狰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地上捡起一截枯木当木棍,扬手就朝夏茗挥了过来。
    夏茗大惊。
    眼见避无可避,夏茗狠狠一咬牙,非但不避开,反而直接朝王丽娟冲上去,在木棍挥过来之际挥起镰刀,砍了过去。
    啪的一声,木棍被砍开,断开一个大大的裂口。
    激烈的碰撞,震得王丽娟手腕发抖,手里的木棍抓不住,被力道震得飞了出去。
    “啊!”王丽娟惊呼。
    她捂着被震麻的手腕,满脸的不可置信,尖利喊道:“小贱人,你还敢打人?你偷我家的东西,还敢动手打人?你还不是还要拿镰刀杀人?你爸是杀人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要当杀人犯,去牢里陪你爸吃牢饭?!”
    夏茗淡淡一笑,挥了挥手里的镰刀,说:“我劝你说话客气一点,我这镰刀不长眼,说不准下一刀会砍中哪里,一个不小心,我就真成杀人犯了。”
    王丽娟大惊。
    夏茗要是真成杀人犯,被杀掉的人,可不就是她王丽娟吗?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夏茗说得云淡风轻,但她听得心惊肉跳。
    王丽娟泼辣归泼辣,但不代表她不怕死。
    想到夏茗那个杀人犯父亲,再看眼前的夏茗,王丽娟头皮阵阵发麻,喉咙跟被扼住了一般,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
    眼前的夏茗,竟让她打从心眼里发憷。
    夏茗沉吟一瞬,沉声说:“你说的花娃子,是不是编着麻花辫,还背着竹篓?她告诉你,我来偷你家笋?”
    王丽娟愣了一下。
    夏茗的问题对她来说很奇怪,但她只以为夏茗要耍花样,觉得夏茗想找借口狡辩。
    她怎么可能想得到,眼前的夏茗换了“芯”,早就不是她认识的夏茗了。
    “花娃子今天是编了麻花辫,要不是她好心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你这小贱人,盯上了我家竹笋,想要偷鸡摸狗来偷东西!”王丽娟尖声叱骂,“跟你那杀人犯的爸一样,不是个好东西,偷自己家的钱,还要偷我家的笋!”
    夏茗并不理会王丽娟的态度,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王丽娟。
    照王丽娟的意思,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父亲是个杀人犯,而原主人手脚不干净,偷过家里的钱,究竟确有其事,还是王丽娟造谣,夏茗暂时无法判断。
    至于偷笋一事,王丽娟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那么,就是她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麻花辫村妇,也就是所谓的花娃子在撒谎了。
    骗她说王丽娟家的竹笋是她家的,让她来挖王丽娟的竹笋,又骗王丽娟说她偷竹笋,怂恿王丽娟来抓包,扣一个小偷的帽子下来,让她百口莫辩。
    好一个一石二鸟。
    难怪那个叫花娃子的村妇,当时神色闪躲,说话言辞闪烁,不敢和她对视,原来是心存恶意,做贼心虚。
    只怪当时夏茗脑门疼,没有心思往深处想,所以才着了道。
    万万没想到,在明争暗斗、风波诡谲的职场都没有栽跟头的夏茗,竟在一个村妇手里栽了跟头。
    夏茗微微眯起眼,暗暗记下了花娃子这个人,转头对王丽娟意味深长道:“花娃子告诉我,让我到这里来挖笋。”
    “胡说!”王丽娟直接跳了起来。
    她根本不相信夏茗的话,嚷嚷道:“谎话精!偷了东西不承认,还想狡辩撒谎?你家的竹笋,明明在相反的方向,和这里隔着好几座山头,花娃子比你还清楚,她能说错?!”
    夏茗闻言,摆弄着手里的镰刀,眼底一片冷意。
    王丽娟的话,再一次印证了夏茗的判断:花娃子睁眼说瞎话,故意陷害她!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第4章 化解

  夏茗慢悠悠地摆弄手里的镰刀,意味深长道:“你自己也说了,我家的笋离这里好几座山头,我家有笋不挖,我为什么想不通,非要大老远来这里挖你的?我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
    “这……”王丽娟迟疑了。
    这的确是个疑点。
    夏茗家的竹林,比她家的小竹林还大一些,长出来的竹笋比她家的还好,又鲜又嫩,个头大得让人眼热,连她几次经过,都差点忍不住,想要偷偷挖几根。
    自己家更好的笋还没挖,的确犯不着大老远跑来挖她家的。
    王丽娟动摇了。
    可看到夏茗竹篓里的几根竹笋,她火气又上去了,“谎话精,我亲眼看到你偷我家笋,赃物还摆在这里呢,你就是个小偷!”
    夏茗看出了王丽娟的迟疑,又想到先前,她看花娃子竹篓里的竹笋时,花娃子警惕心虚的模样,不禁心念一动。
    只怕,那个花娃子背回去的竹笋,来路也不干净。
    夏茗心头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进一步试探王丽娟,说:“笋是我挖的,但挖出来可不是给我自己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丽娟被整糊涂了。
    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慢慢被夏茗绕进去了,下意识顺着夏茗的话去思考。
    夏茗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在前世,她的下属都知道,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就代表她要“使坏”了,而在今生,还没有人能看破这一点。
    “实话告诉你,是花娃子让我来挖的,挖出来的笋,也是她要拿的,我家竹笋多得是,吃都吃不完,犯不着来偷。”夏茗边说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王丽娟的反应。
    王丽娟瞪大了眼,大声反驳:“你这是在诬赖花娃子叫你帮偷笋?你别想撒谎唬我,我不信你这个谎话精!”
    她嗓门很大,但夏茗还是捕捉到了她神色中的迟疑。
    夏茗维持着脸上的淡笑,又添了一把火,“不然你以为,花娃子背着的竹篓里,满满的竹笋,是怎么来的?”
    这下,王丽娟哑了。
    花娃子家是什么状况,夏茗不清楚,但王丽娟是知根知底的。
    花娃子家穷得很,差点没有油盐下锅了,前些天就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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