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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你的姓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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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怂啦?谁怂谁孙子!”
  “嘿靳骞,”陈炫他们走之前,还不忘扫他一眼:“你要去找蓝烟,也可以去了啊,反正老师都不在。”
  以陈炫和王行云对靳骞的了解,他这人表面冷淡,实际上很闷骚。你越预测他会怎么做,他还就偏不了。
  可这话还没落地,靳骞就站起身,径直出去了。
  初夏的傍晚,有风,空气里浮动着微微热意。
  五点多,天光仍然很亮。只有一块遥远的天幕,被夕霞染成了鲜明的橙黄色。
  这时候的附中校园很美。
  可从实验楼到校史馆,都没有她的影子。
  放学的铃声响了,学生纷纷往外涌,操场上也只剩下零零星星,还在训练的体育生。
  从室内体育馆转出来,最后,他终于在体育器材室找到了她。
  器材室里能闻到淡淡阳光和灰尘的味道。
  她就站在那,怔怔望着陈列架上,挂了满墙的纯白羽毛球。
  就因为这只轻巧普通的羽毛球,可真……闹大发了。
  听见闯进来匆忙凌乱的步伐声,蓝烟本能地以为是来归还器材的同学,她转过脸,安静往另一边通道走。
  “……蓝烟。”
  靳骞在身后喊她的名字。
  阳光从窗缝洒落在地上,她的影子晃了晃。她明明听见了,却低着头,走的更快。
  他这次没再喊她,只是快步抢到了她身前。然后沉默着用力,一把将她按进了怀里。
  身高差距,他的脸刚好抵在她柔软的发心。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再也不留一丝缝隙,抱住了她。
  ……她却在他怀里哭了。
  蓝烟是真的难过极了。
  不是梨花带雨的流眼泪,她抽噎着,整个人在微微发抖。
  直觉告诉靳骞,他应该把她拥的更紧一些。
  “……对不起,”她蒙在他怀里,把泪意咽下去,反复道:“对不起,靳骞。”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少女柔软单纯的心里,连一句喜欢都不敢承认,不啻于背叛了她的爱情。
  靳骞听见了,居然长舒了声气,笑了起来:“不是我让你别说的吗。你是听我的,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而且啊,“他嗓音低柔,哄着她:“那天晚上,你说的我都听到,记在心里了。我相信你。”
  “——你怎么和小朋友似的,哭起来还一抽一抽的?”
  蓝烟被他说的羞窘,挣扎着去推,却被更深更用力,按进怀里。
  “……再让我抱一会。”
  初夏衬衣单薄,少年温暖的气息和怀抱,铺天盖地,与她的融在一起。
  好久,她听见靳骞低而安静地说:“蓝烟,你要听话,回家之后不要和爸妈犟。”
  “比起被当成不良少年,我更怕你被爸爸妈妈打。”
  蓝烟刚忍住的眼泪,又扑簌簌往下落。
  “至于付师太,随便她。”
  “她能管我不在学校抱着你,还能不允许我喜欢你吗?这她能管得了吗?这是我们俩的事,谁也管不了!”
  他目光灼灼,闪着桀骜不驯的光彩,却字字认真,掷地有声。
  只是暂时不能像普通情侣一样,拥抱亲吻,难道就崩溃到要分开了?没这个道理。
  他是绝对不会放开的,只要蓝烟依然愿意,给他一个答案。
  良久,蓝烟终于抬起眼,雾蒙蒙的笑:“……好啊,靳骞。”
  “你要知道,我练了这么多年琴,耐心早就被磨出来了。”
  “巧了,我耐心也很好。”
  保持距离,她也可以换种方式,继续默默喜欢。
  你看,靳骞。她在心底说,我早就做到了。
  或许你都不知道吧——
  那么多个夜晚的挑灯夜战,分班前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我终于也能和你坐在同一间考场。
  奋笔疾书时,也能看见你的背影。
  下一个心愿,一起去明大,我也一定会做到的。
  为你,也为了我自己。
  ##
  十六七岁是个伤心,很容易就好的年纪。
  何况蓝烟,她对喜欢的人有用不完的耐心。
  假如注定要好事多磨。她宁愿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和靳骞互相折磨。
  晚自习课下,即便靳骞没有和往日一样在她身边,但她知道——
  人潮汹涌,他一定就在不远处,默默陪着她。
  校门前停满了车,蓝烟还没找到自家那辆,就被一只手臂拽了过去。
  这动作力度都太熟悉,她连试图反抗都没有。
  “哟,你不是一向很能的吗?能还哭哭啼啼把我从明州喊回来?上次就为你翘了一次军理课,这次你又来?我说蓝烟,你和我的军理成绩有仇啊?”
  蓝乔温润的眉眼间浮着怒气,一边把她往车上带,连珠炮似的继续冷嘲热讽:“付师太那是什么人物,她眼皮子底下你都敢玩暧昧?上次我提醒你的,你一句也听不进去是吧?你别以为爸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扯上早恋这问题,你看他拿不拿戒尺打你?!”
  蓝烟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垂着眉,怯怯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
  “蓝乔,我真的没有高调,真的。”
  看见哥哥,蓝烟好不容易藏好的委屈又全部翻上来了,她眼睛一热:“……谁知道她要翻我的英语书。”
  “停,不许哭!”
  蓝乔一指停在那的轿车,半威胁半是警告:“上车你一句话也别提这事,不想说话就睡觉。给任叔叔开工资的是爸,你以为你在车里说的话,不传到爸耳朵里?”
  蓝烟直点头。
  她猜到付明华一定会打她小报告,要是蓝乔今晚不回来,她怕是真不敢回家了。
  有哥哥真好。
  蓝烟不动声色往蓝乔身边挪了挪,蓝乔看见,冷冷哼了声,一脸嫌弃的直让。
  但嫌弃归嫌弃,一按响家里的门铃,蓝乔还是稳稳挡在妹妹面前。
  来开门的是刘阿姨。
  刘阿姨在蓝家做了很久家政,很受一家人尊重。她皱着眉虚虚一指沙发,用眼神示意他们小心点。
  客厅里不如往常灯火辉煌。
  只有一盏落地灯,在沙发旁颜色昏黄,电视也只映亮了冯端云半边脸。
  蓝烟心里砰砰乱跳。一下一下,响在耳畔。
  她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在小学。
  她骗妈妈说练了一下午琴,实际上看了一下午电视。她自作聪明把电风扇对着电视吹,电视机温度是降下来了,可……电风扇她却忘记抬走了。
  被抓包的那一刹那,蓝烟无地自容到,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今天什么日子呀,不年不节的,连周末都不是。”
  冯端云声音悠悠扬扬,在偌大的客厅里不高不低:“看看,把我们蓝乔也盼回家了。”
  “妈,瞧您这话说的,”蓝乔给妹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动,自己迎到冯端云面前,笑容明朗:“这不是想您了吗。再说了,我自己的家,回来不是正常吗。”
  一向优雅从容的冯女士二话不说,扬起手,重重往蓝乔背上就是一下。
  蓝乔到底有气性,站在那生生挨着,一声不吭。
  “你们一个两个,都成人了是不是?!”
  冯端云气的手都抖,又往他身上招呼了一下:“好啊,我是管不了了,喊你爸回来管吧。”
  “妈,您仔细手疼。”
  “我——”
  她话到一半,被小女儿忽然爆发的哭声镇住了:“是我不好,你凭什么打我哥哥呜哇哇!”
  虽然今天总在哭,但只有这次回到家,她是最痛快的。
  蓝烟仿佛被打的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呜呜哇哇眼泪水泵似的往外涌。
  蓝乔看的笑起来,拉了拉她,声音很柔:“又不疼,别哭了啊。不然我看你的眼睛,明天怎么上学。”
  刘阿姨也看不下去了,捧了一盒抽纸来给她擦眼泪,一边还说:“好啦好啦。不哭,有什么事和你妈好好说,你哥哥不是她生的呀?自己的孩子,动手她也心疼啊。”
  “别,千万别。”
  冯端云好气又好笑,“你看看他们俩,她哪像我生的啊?蓝乔,你不是能的吗——把你妹妹带回去当女儿算了。”
  成天就知道护,要不哪来这副有恃无恐的性子。
  蓝乔吓的太阳穴一跳,口中连声说“别”,赔笑道:“妈,您这话说的,我爸不要打死我啊。”
  “打死算了!”
  “是是,那您给我收尸。”
  “你给我胡说什么?!”
  冯端云闭了闭眼站起身,冷声道:“蓝烟,你跟我到房间里来。放心——你是好哥哥,我是恶毒后妈,那我也吃不了你妹妹的。”
  ……
  一个半小时以后,蓝乔轻轻一敲卧室的门,听见冯端云应了声,才进去。
  冯端云坐在梳妆镜前,葱白的指尖拂过瓶瓶罐罐,不经意似的问:“……你妹妹睡了吗?”
  “睡了吧。你又不给她手机,哭累了不睡还能干什么。”
  蓝乔揽上她的肩,笑容温暖:“她怕你生她的气。胡思乱想了半天,我反正是只能劝到这儿了。”
  “我生什么气,我是拿她没办法。”
  冯端云想起刚刚——
  “你老师说是那个成绩很好的男孩子喜欢你,那你呢,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也喜欢他。”
  “你才多大就明白什么喜欢了?朵朵,我们都希望你高中就安安静静学习。”
  “妈妈。”
  她眼里水光乍现,用哀求的语气说:“我可以骗付老师,可我不想骗你。我就是……就是很喜欢他,你不要管了好不好。”
  “我保证我会好好学习,不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冯端云被她震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假如时光回溯,二十余年前,她正青春年少时,也曾这样倔强站在她的妈妈面前,说着相似的话语。
  这种固执认定一个人的勇气,难道也可以遗传吗。
  “乔乔,”冯端云叹了声气,有点难过:“你和你妹妹不一样,我们生你早,我和你爸爸的故事你知道的多点。你是不是觉得妈妈不近人情?”
  “明明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非要苛求女儿不许这不许那的?”
  “没有,”蓝乔舒眉笑了笑:“反倒是因为你通情达理,她才敢大着胆子告诉你,你以为朵朵傻吗。”
  这句话显然安慰了冯端云。是啊,至少女儿没有瞒着她。
  她指了指放在妆台上,被她没收了的,蓝烟那只粉色的手机。冯端云执意,只有连续三次考试都比前一次有提升,手机才还给女儿。
  “现在人的恋爱真的太虚了,乔乔,要是暂时不能在一起,或者没有这只手机,就坚持不下去了——”
  冯端云轻声呢喃:“……那索性不要喜欢好了。”


第40章 听见下雨的声音
  六月底。
  梅子黄时雨的季节过去, 烈日当空,连日三十七八度的高温, 把整座校园照的明晃晃的。
  午后, 空气中浮动着阳光炙烤在花木藤萝上, 清新干燥的气味。
  “请高二高三年级关闭教室广播,下面即将播放高一年级期末考试英语听力部分——”
  教室里哗啦啦一片翻试卷的声音, 和着墙上挂壁空调徐徐送出凉风的运转声,安静又充实。
  这场英语难度适中。才开场三十分钟, 听力还没播,不少人都答到了阅读部分。
  炎炎夏日, 坐在凉爽的空调房里, 想到即将到来的暑假,学生越做心态越放松,早早做完涂好答题卡检查完, 无聊地趴在桌上。
  谁让付明华再三强调, 谁都不许提前交卷呢。
  蓝烟把作文重新默读了遍, 填涂卡顺序也没有任何错误,拿起手表看了眼, 还有十分钟。
  至于阅读和完形填空,经验告诉她,要相信第一直觉, 改的越多错的越多。
  蓝烟托着腮,视线也飘远。从第四组最后一个,到第一组整间考场的最前方。
  靠走廊的那侧窗没有遮阳的窗帘, 一束光就斜斜照了进来。
  从他百乐笔的塑料顶端,一路延伸到谈书雅的填涂卡上,最后化作她桌角的一个摇动的小小光斑。
  蓝烟不自禁,伸手摸了一下。
  那么远,晃动的光斑还是带着微微的暖,像是……他的温度。
  她就那样,对着枯燥的英语阅读,抿出了笑。
  等到距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时,监考老师开口了:“等会儿考试结束铃声响起,请大家在座位上不要动。”
  “把填涂卡、答卷纸、试卷纸分开摆放,我负责收试卷和答卷纸,请最后一位同学帮我收填涂卡,注意按照考试号小号在上、大号在下。等我们收齐后,再离开考场。”
  “知道吧?”监考老师扬了扬下巴,看着坐在考场右后方的蓝烟。
  蓝烟点点头。
  三点四十分,不是铃声,是考试结束的哨声响了。
  “请大家全部停笔——最后一位同学下座位,替我收填涂卡。”
  蓝烟应声站起来,把自己那张粉色的填涂卡拿在手心,一一从后往前,按着“S”形的座位排布收着。
  20、19、18……
  一组组往前,终于到了第一列。
  简余余笑眯眯把填涂卡递给她,王行云也一伸臂,把卡递在半空。
  靳骞仍然只是一个安静挺拔的背影,专门非要等她到他面前似的。
  好多双眼睛凝在他们身上。王行云靠的最近,身子直往前倾,就差竖起耳朵了。
  都说分班季也是分手季。
  给心思不坚定的人一个借口去吵去闹,等到接触新环境,刚好又可以喜欢上新的人。
  年少时的喜欢,原本就来得快,去的也快。
  “……你的填涂卡呢。”
  蓝烟声音轻轻细细,眼皮也不抬,站在一侧问他。
  靳骞把填涂卡放在她已经收齐的那叠上,然后……故意带过,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谢谢。”
  他手臂半掩着动作,靳骞是拿准了监考老师背对着他们,逐排收试卷,肯定看不见。
  蓝烟正清点着填涂卡的数目,一低头红了脸,却没挣脱,唇角止不住弯起来:“莫名其妙,谢什么呀。快放开。”
  “谢你。”
  谢谢你,谢谢你的努力。
  让我能达成和你坐在同一场考试的小浪漫。
  “慢点,”少年依言松了开,望着她,眉眼之间也浮起笑,清正又柔和:“别划到手。”
  填涂卡这种硬质的纸张,一不小心擦到,就是道会渗血的小伤口。
  蓝烟极轻地嗯了声,她披在肩上乌发飘飘荡荡,落下来几缕,映着淡淡樱色的唇,侧脸清透美好的不像话。
  展颜对他一笑,蓝烟一低头抱着那叠填涂卡,跑了。
  王行云&简余余:“……”
  靠,为他们担心还不如担心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被狗粮撑死。
  ##
  暑期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又是一年新的开学。
  校门口欢迎新生的红色气球横幅,好像从没变过。
  又一批军训回来,活力满满带着对高中生活憧憬的高一新生,涌进了附中校园。
  她们也顺理成章老了一岁。
  从高一搬到了高二教学楼,就在八角长廊和行政楼侧面,离校门近了不少。
  蓝烟和谈舒雅选了文科,也都分到了文科实验班,致远班。
  “是不是觉得还有整整两年,特别难熬?”
  新班主任许朔掸了掸手上的粉笔灰,轻松笑着说:“等我们搬到正对钟楼的那栋高三楼,每天从窗户里就能看见学校正门的时候,你们终于就能毕业,解脱了。”
  果不其然,收获了一片向往的嘘声:“我做梦都想上大学!”
  “……谁不是呢,至少大学不用上早自习晚自习,爱干嘛就干嘛,多自由啊。”
  许朔也不以为意,听见还是笑。
  分班不久,学生们对新班级还没什么归属感。但对许朔这位班主任,好奇感居高不下。
  他很年轻,还有点帅,是个阳光开朗,长得很像体育老师的英语老师。
  但市优青、优秀班主任之类的荣誉一个不少,肯定是个厉害角色,不然学校也不会放心把致远班给他带。
  每天课间操时,扫过背着手站在班级队列后的各班班主任,最出挑小白杨似的那个,就是许朔。
  尤其是六班的女孩子,苦着脸羡慕到不行:“把你们班徐老师换给我们吧,我们愿意交出全班男生,包括季渐!都拿去!”
  季渐和靳骞都是年级里出了名的帅哥。但大家都觉得,靳骞太冷淡高岭之花了,远不如季渐会和女孩子谈笑风生,受欢迎好相处。
  谈舒雅原本噗的一声笑了,但看看身边的蓝烟,忙咳了声收住了:“……切,季渐有什么好的,哪有我们班男生贴心。”
  六班就是那个很不幸,被付明华中途接手,当班主任的班。
  可惜这个班的学生普遍有个性,丝毫不服管教,还特别团结。付师太一想治他们态度,不是一个两个和她对着干,而是几乎全班。
  法不责众,总不能全班罚站,罚写检讨吧。
  被付师太摧残过的学生听说了,纷纷在背后幸灾乐祸,说这是“一物降一物”。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就是,”蓝烟轻不可见地拧了一下眉,也笑:“你还是趁早别做这个梦了。”
  那女生直叹气,特别沧桑地回班去了,谈舒雅眼尾仍然悄悄往蓝烟身上带,终于忍不住问:“……亲爱的,你真的没事啦?”
  五月那件事,让她和靳骞最后同班的一个月,连话都没敢多说。
  甚至在周一的班会上,付明华还让靳骞当着全班的面,做了三千字的检讨。
  检讨他不应该对同班同学,萌生出超出男女正常关系的喜欢。
  当时,付明华和宋俊卿各站在讲台两侧,目视着底下,和所有同学一样,不着痕迹打量着蓝烟的神情。
  蓝烟容色苍白,只是死死咬住唇,别的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可谈舒雅发现,直到班会课结束,老师们都回办公室了,教室里一片喧嚣嘈杂,蓝烟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或者说,动不了。
  手心整整齐齐,嵌着的那排月牙形的指甲印,知道她有多煎熬。
  还有靳骞那一番检讨。
  大家慢慢回味过来,他还真是没白称菁英班第一名,春秋笔法的厉害,他那……哪里是检讨啊。
  “首先我承认,我的确对班里一位女同学,产生了完全超越正常男女同学关系的喜欢。”
  “想到这些年老师们的谆谆教诲,我也反省过自己,高中阶段应该更多的把时间放在学业上,而不是思考其他事情。”
  靳骞顿了顿,声音平淡而安静:“……可从第一次见,那就是一种完全不受控制、也不用思考的感觉。对此,我想我只能说抱歉。”
  三千字的检讨冗长,他说了很多,从头至尾,唯独没说的就是怎么“改过自新”。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死不悔改。
  付明华听了当然不甚满意,刚要说什么,就被宋俊卿肃着脸打断了:“好了,靳骞!你一个学习委没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不说,还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作检讨,你是要好好想想了。”
  “回座位去吧。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了,明白了吗?”
  在自己班里,宋俊卿袒护学生护到了极点,让付明华一点办法也没有。
  检讨也作了,座位也调了,毕竟你也没抓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还想怎么折腾。
  宋俊卿的态度就差明说了。
  被妈妈收了手机以后,因为周末要出去练琴,在学校也有服从民乐团安排,外出演出比赛的机会,冯端云发配了一只诺基亚平板机给她。
  型号最古朴,黑白屏幕,没有任何软件功能,只能玩贪吃蛇游戏的那种,而且还是视情况才给她。
  SIM卡还在她的旧手机里,蓝烟不会蠢到用冯端云的号码,发短信给靳骞。
  彻底失联。
  蓝烟没了QQ空间的每日打卡,还是默默在笔记本上,写下每天的学习内容。
  不就是三次连续进步么。
  还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断在给自己新目标,真够要命的。
  蓝烟抱怨归抱怨,但也学的更拼命了。
  每晚关掉台灯,闭眼准备躺下的那一刻,那天冯端云的话总是响在她耳畔:
  “朵朵,别怪妈妈心狠。你说你不是不谈恋爱就活不了,也没做过出格的事,你总要证明给我们看吧。〃
  或许高中阶段,成绩真的是最好的证明,那她一定会证明给他们看的——
  认真喜欢一个人,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蓝烟浮起笑,舒着肩,和谈舒雅说了声“没关系”。
  只是没想到,等到中午放学,她就后悔说过这话了。
  上午第四节课,语文老师把新鲜出炉的月考试卷,分发下来。
  蓝烟语文成绩一向拔尖。
  可这次拿到试卷才发现,作文她被划到了三类卷。分数很低,总分也就一下子和同班同学拉开了差距。
  假如这次没有考好,那上学期的期末的进步,不也就等于作废了吗。
  她一整节课都恍恍然,心不在焉,作文部分的答卷纸都被揉的微微皱了。
  一下课,班里学生都往食堂校门口奔去,语文老师一边收拾着课本,把蓝烟喊到了讲台边。
  语文老师很喜欢蓝烟,要不是她民乐团经常有训练表演任务,早就把她要过去当课代表了。当即翻着她的作文纸,耐心解释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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