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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你的姓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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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松不松。”
  蓝烟大大方方撒着娇,眼睛柔润成一弯月:“爸,我没让你背我就不错了。”
  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至于剩下的开心或不开心,她都要自己承担。
  ##
    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声响起。
  整栋喧嚣的高三楼瞬间安静下来,连值班巡查老师软底鞋的脚步声,都格外清晰。
  四月,二模成绩已经公布了。
  因为英语课代表顶不住两次模考失利的压力,主动请辞,蓝烟就被许朔点名,接替了上去。
  她自己的二模,每门虽然都有不完美的零碎失分,但也属于正常范围内的失误内,总体水平还算稳定。
  不断完善呗。
  蓝烟感觉,要说最后一战的高考,就能避免所有失误,也不现实。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通过练习和总结,尽量规避特别蠢的和失分特别严重的错。
  铃声响起十分钟后,时钟准确指向了七点四十。
  蓝烟抱起收齐的英语报纸,从班级后门悄悄走了出去。
  级部办公室在四楼,她沿着楼梯往上,每次在转角处,就会忍不住驻足停下,安静的看一会儿。
  高三楼是环形筒状的。
  眼前从一楼到五楼,一个个方块格子,就是一面面教室的窗。
  日光灯明亮的光,从那些小格子里透出来,整齐划一,很震撼,映亮了这一方天幕。
  孤单又执着。
  少年们坐在那一片白光里,在为自己的理想,奋笔疾书。
  “……真有这么好看么。”
  他的声色清凉,从头顶洒下来。
  “有啊。”
  蓝烟当然知道是谁,她往后退了级台阶,抬眼看向他,答的娇俏:“这学的多刺激。”
  不知道为什么,越临近高考,学习越紧张,她就越想见到他。
  高三晚自习课间事情多,不能碰面的话,他们就会换种方式。
  课代表同学和学习委同学,不约而同从班里出来,一个上楼一个下,去年级组办公室交作业。
  在楼梯间就再能看到了。
  “今天作业多吗?”
  “不多。都这时候了,还能有多少。”
  “嗯。”
  靳骞边往下走,视线从周围扫了圈,然后就在高三教室的楼梯里,抓住了她的手。
  “有没有更刺激一点?”
  少年侧过脸,低低的问。平时安静的眼里闪着热烈的光彩,似是促狭,又像是在等她温柔的嗔怪。
  蓝烟非反其道而行之,表情淡然:“……还好吧,我这只手练琴都练麻木了。”
  她刚想绕过他,就感觉手心触感微凉,很光滑的肌理。
  靳骞牵着她的手,按在了侧脸上,眼里笑意加深,仿佛无声问她。
  现在呢。
  ——蓝烟终于不肯理他,脸颊红红的,一推他跑了。
  办公室掩着门,看起来静悄悄的。直到蓝烟敲门进去,才发现……有多热闹。
  一群老师捧着茶,边剥橙子,围在一起谈天说地。
  许朔从战局里解脱出来,接过英语报纸,笑了:“好的,我等会儿就改,不用你来拿了,明天早自习我自己带进班就行了。”
  “对了蓝烟——”
  许朔递了只其貌不扬的橘子给蓝烟,她当然推辞着不肯要,倒真把许朔逗乐了:“至于么,班主任给的橘子你都不敢要啊?”
  “那,”蓝烟眼珠一转,浮起笑:“谢谢老师。”
  “这就对了。”
  许朔端详着她,温声道:“前段时间你艺术类测试拿到了五所好学校的降分,我们年级组的老师都夸你厉害,尤其是你们宋老师——”
  许朔越说越开心,“现在每次老宋见到我都叽叽喳喳,说我把他的得意门生抢走了,非让我赔他一个新的!”
  ……你们一群人民教师,是想买卖人口吗,蓝烟撇了撇嘴。
  “老师是想告诉你,别去管外面那些不好的声音,继续学你的。你们艺术类特长生和竞赛特长生有什么区别啊?我还说你更全面发展呢。”
  “我们学校工作处还做过一个统计,往届毕业的特长生,五年后发展状态都很好。蓝烟,我看你什么都好,就是自信不够,必须得改。”
  高三班主任做得心应手的,大概就是一对一找学生谈话了。
  “我知道了。”
  蓝烟想了想,有点难为情:“……其实我还是很担心。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早了,但我就是怕自己进去了,也不太跟得上,那么多厉害的人。”
  “嗯,顾虑说出来了,看来这话没白谈。”
  许朔坐直了身,神采奕奕,更像一个体育老师了,“我敢保证,哪怕你到大学只保持高中阶段80%的拼劲,别说跟得上,你肯定排在前面的。”
  “不信的话,你到时候再看。”
  蓝烟见自家老班说的笃定,也点点头,心里舒服了很多。
  对嘛,瞻前顾后就不是她了。
  ##
  就在不停的做试卷、评讲试卷和自习中,日日夜夜,晨昏更替,春季的运动校服再次换成了夏季短裙。
  这应该,也是她们最后一次穿了。
  黑板右下角的倒计时牌,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最后变成越来越小的个位数。
  大家从欣喜雀跃,每天咬牙切齿地擦去倒计时数字,到依依不舍。
  六月初,高考终于来了。
  距离高考还有两天。
  于是,许多词都开始与“最后一次”有关。
  泪点低的女老师把最后一堂课,上到泪眼婆娑,用书挡着脸从教室一路低头回了办公室。
  考前放假两天,所以这一天,是她们高中的最后一天了。
  毕业典礼上,连总被吐槽不会笑的政教处主任,都仿佛可爱起来,说好没什么可哭的她们呢——
  其实学校的视频VCR做的很一般,但那是他们所有人的青春。
  从高一军训时的拉歌呐喊,到运动会时一张张单纯的笑脸,冬季跑操时各班中二至极的口号。
  校门口教育书店的漂亮女老板娘,食堂三窗口的阿姨,总查他们假条很严的门卫大叔。
  光是看见班主任许朔站在画面里,从自信洒脱慢慢讲到数次哽咽,致分别辞的时候,致远班的学生们眼泪就停不下来。
  这三年一晃而过,真的太快。
  校长说了许多祝福和鼓励的话,语气正一顿时,被学生们含笑带泪的起哄声,吓住了。
  校长背后屏幕,正随机播放着图片。
  前段时间,台湾一部名叫《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青春校园电影爆火,许多同学都学起来电影海报的造型,和最好的朋友横向一排,坐在操场看台的栏杆上。
  不知选图片的老师是谁,坐在栏杆中间的,是……蓝烟和靳骞。
  虽然边上还有简余余谈舒雅江余他们。
  可眼尖的学生们,一眼就看出了宽大校服袖底下……大胆交握的双手。
  “咳,我提醒一下大家,”校长语气特别耐人寻味:“你们是明天才毕业,今天可还没有啊。”
  底下一片哄笑。
  蓝烟捂住脸,虽然滚烫羞涩,但眼里盈着笑,一丝忸怩都没有。
  身为优秀学生代表,坐在第一排的靳骞,身形笔挺,侧脸轮廓利落,神色却很温柔。
  ……
  当晚最后的晚自习,学生自由选择,可上可不上。但预备铃响起,整栋高三走廊上,都是飞跑着回班的学生。
  串着班,到处找人签字,想要在校服上集齐所有高中好朋友的姓名。
  一节课的自习很快结束,也不再有课代表催着收作业了。
  “诶学习委怎么回事,都不把作业抄在黑板上?”
  “就是啊。”
  大家故意玩笑着,其实心里空空落落,酸酸的。
  “……快出来,快快!”
  有同学站在走廊上,朝内喊:“你们快看对面理科班。”
  蓝烟跟着人群涌出教室,却发现——
  漆黑的晚上,从五楼到二楼,恍如白昼。
  和她们隔着天井相望的理科班走廊上,已经闪起了荧光棒似的,点点星灯。
  高三级部的老师们站在一楼空阔的天井里,没有阻拦,只是举着手机在录。
  “啊,那是手机电筒吧。”
  最后的晚自习,谁都不甘心,一点都不轰轰烈烈的结束。
  当第一个班从教室里走出来,聚在走廊上,人就越来越多。
  这时候,高三楼的外侧,呐喊声层层次第响了起来。
  “高三加油!高三加油!!”
  清晰嘹亮,刺破夏夜的天空。
  高一高二学弟学妹自发的齐声鼓舞,真的喊到他们热泪盈眶。
  可我们这群快要走的人,总要给自己、也给他们留点什么记忆吧。
  一向严肃的级部在楼下,扯着嗓子吼:“……一个个的,干站着干嘛?”
  “荧光棒都亮起来了,还不搞个大合唱?”
  ”我靠,”谈舒雅没忍住,笑倒在蓝烟肩上:“主任原来这么解风情啊。”
  “文科班!”对面理科班的男生们,扬声喊道:“你们要唱什么?起个头呗!”
  “……我们也不知道。”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但都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紧接着从稀稀落落,到整栋楼的齐声唱,最多只用了一句话的时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是周杰伦那首,最青春洋溢的七里香。
  手电的光,宛如夜空里的点点银星,那中间的天井就是一道银河。
  整个高三,八百名学生聚在走廊边,对空高歌。音色音准如何,谁在乎。
  光这份举起电筒当荧光棒,八百人浪漫无畏的陪伴,就足以让人唱到哽咽。
  这股澎湃的情绪,是种发泄。更是一群人一起,在作别悄然而逝的青春。
  蓝烟眼前视线朦胧,她试图从四楼最左边的那道走廊,找到那个安静俊秀的少年。
  可距离那么远。
  谈舒雅紧紧挽着她,声音里哭腔明显。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那,其实,看不见他也没关系呀。
  她已经吹过夏天的风,尝到过初恋的滋味了,还有什么遗憾。
  只要知道他也同在这片夜空下,就好。
  谈舒雅松开了,蓝烟转过脸去看,发现周围许多双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望向她。
  有期待,亦有激动。
  蓝烟忽然发现,原来靳骞就一直,站在她后面。
  还有泪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她还是目光盈盈,破涕为笑温柔地望着他。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有那么多人在看,靳骞也不管不顾,和她紧紧十指相扣。
  夜风吹彻,他们并肩站在走廊边,融进整座回廊楼的声音里。
  “蓝烟!靳骞!”
  谈舒雅只能用呐喊的方式交流,激动到有点破音:“马上要到了,你们自觉点!”
  蓝烟用眼神,疑惑地问她。
  周围的女孩子纷纷在笑,脸颊通红,终于等到了那句,盯着他们高声唱:“你突然对我说,七里香的名字很美。”
  “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
  什么嘛。
  蓝烟心脏怦怦乱跳。
  她偏过一点脸,却感觉他温热的气息沉沉压了下来,停在她耳畔。
  女孩子们尖叫着鼓掌起哄:“wooooooo!!!”
  “……可以吗。”
  他用只有彼此听见的声音,喑哑的问。
  风里没有答案。
  于是,在毕业的前一天夜晚,有星月、蝉鸣和同窗作证——
  少年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飞颤,轻柔滚烫的吻,落在了少女的侧脸。
  然后蜻蜓点水,又落在她的眼睛和唇瓣。
  初初见你。
  你便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第46章 甜甜的
  6月9日下午16点40分。
  高考最后一门结束铃声准时响起。
  政治这种试题, 感觉不太出来难易。
  蓝烟把透明笔袋和一瓶连标签都撕的干干净净的矿泉水放进书包,从考点教室往外走时, 楼道和操场里一丝想象中的欢呼声, 都听不到。
  不同于全国卷和许多省份, 8号就已经考完全部科目解。放,被戏称为炼狱难度高考的江省, 连考试日程都比别人多一天。
  除了试题难度居高不下,优生云集, 录取比例低,这里的高考连文综理综缓冲都没有。
  总分480分, 只计语文数学外语三门。很惨烈的是, 这三门中只要有一门兵败折戟,除非其余两门全部超水平发挥,基本……结局就已经注定。
  至于历史政治之类的选修科目, 自选两门, 其余在高二时学业测试考完。
  而这两门会按照全省成绩排名定等次, 从A+到C不等,各所高校有不同的硬性要求。
  似明大之流的顶尖学府基本都要一门A+、一门A。
  也就是说, 想上大学,总分、选修等次都必须要达到才行。
  远远望去,校门口人潮涌动, 送考的班主任老师、焦急等待的家长和维护秩序的警官,还有电视台的记者,都顶着三十八度的高温, 不肯离去。
  这门结束,准考证也不用交还给班主任老师,等下一场统一分发。
  因为高考,真的考完了。
  蓝烟踮着脚尖扬起脸,好半天终于在人群里,看见了祝玥挥舞的棒球帽。
  “怎么啦?”身旁一位阿姨,搂着扑到怀里的女儿,秀气的眉拧着,心疼极了:“不哭不哭,妈妈在这呢。你以为没考好就是没考好啦?成绩还没出来呢。”
  “……我怎么办啊?妈妈!”那女孩子低低呜咽起来,能听出是伤心到极点:“学那么多又有什么用,这一次数学一考,全都完了……”
  周围学生感同身受,都不好过。有递面纸的,有轻声安慰的,那位妈妈都一一感激地道谢。
  低气压弥漫着,蓝烟面色也有些泛白。
  在这个语数外定乾坤的地方,其实前两天的试考完,高考也就尘埃落定了。
  尤其是,今年的数学格外难,难到刁钻。
  蓝烟当时坐在考场里,发现平时最基础的三角函数大题,式子列了,居然推算不出来,后背顿时浮上一层冷汗。
  越往后做,紧张更甚。
  当以前所谓的“送分题”都要花时间思考,中高档难度的题还不减反增时,在高考的考场上,怎么可能不慌张。
  立体几何证明完,蓝烟翻卷子时,听着考场里沙沙落笔的验算声,忽然想起来……靳骞曾经帮她,算的一笔账。
  用明州大学降十五分模拟计算,假设语文英语正常水平发挥,她的数学到底要考多少分,才够稳。
  算出来的那个数字,让蓝烟都感到有点……不敢相信。
  呃,自己其余两门真有这么厉害?
  真有。靳骞轻松温和地,笑了说。
  蓝烟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别慌,千万别,继续做。
  凑够基础和中档题的分数,她一样能召唤神龙,怕什么。
  抱着这种心一横,不管不顾,埋头硬做的心态,蓝烟考完数学出考场时,整个人都还恍恍惚惚的。
  耳朵烧的滚烫。
  后来晚上,蓝乔小心翼翼问她,数学发挥的怎么样。
  她也只是耸耸肩,表情无辜:“……别人不会做的,我也没做出来。”
  蓝乔正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安慰妹妹,忽然又听她说:“但是吧,我后来就把时间全放到会做的题上了。交卷之前我算了下,假如那些题都做对,卷面应该有……126分。”
  “那!”蓝乔眼神都一亮,喜出望外:“那不就够了吗?!”
  “……可前提是,我要能都做对啊。”
  蓝乔沉默了。
  虽然这几天,蓝烟表现的比谁都淡定,还时不时调。戏一下自家哥哥,但实际上,最紧张的当然还是她。
  那是她的高考,决定的是她未来要去哪过四年。
  现在关键就在于,那些她花时间琢磨的基础题,分数到底抓没抓住。
  罢了罢了,光想也想不出个答案。
  蓝烟在人群里穿梭,好不容易挤到祝玥面前,还没说什么,蓝恪就变魔术似的,抱了一大束花到她面前。
  “朵朵,恭喜你考完了!好好去疯,去玩一阵。不管成绩怎么样——”
  他的声音一顿,中国式的家长付出再多,也不擅于宣之于口。蓝恪面上一红,嗓音也哑:“……爸爸永远为你骄傲。”
  “谢谢爸,谢谢妈,还有哥哥!”
  蓝烟双手捧着那束花,眼底淌着盈盈笑意,娇俏轻软说着,显然喜欢的要命。
  谁也不缺一束花,珍贵的是心意。
  冯端云提出要在考点前拍张照,留作纪念,班主任许朔在旁听见了,主动请缨要当摄影师。
  “谁不说我拍照技术好啊。”
  “可您一个教英语的。”
  “来来,快过去,后面还有排队等我拍的呢,”许朔阳光灿烂,带点不羁的笑:“……还不都是你们师娘磨练出来的。”
  “您这是公然秀恩爱。”
  “怎么了?你们现在都毕业了,也是大人了,我这是在和你们探讨感情问题。”
  许朔振振有词,一挥手:“祝玥,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
  祝玥淡淡垂下眼:“……我不去了吧。等她们一家拍完,我单独和蓝烟拍一张就行。”
  “来呀玥玥,”冯端云笑容热情,把她半推半带到女儿身边:“你还和我们客气什么。”
  蓝烟睁大了眼看着蓝乔,被蓝乔瞪了回去。
  于是祝玥呢,就莫名其妙,被定格在了这张合照里。
  因为高考,周围都在交通管制,车停在一千米开外的地方,要步行过去。蓝烟挽着祝玥,走在最前面,碰见同学就笑着点头招呼,约定好晚上聚餐见。
  明明彻底放松开心的事情,每个人却都嗅到了离别的气息。
  书本都搬空了。
  高三楼那间教室里的某个座位,应该冥冥之中,已经属于某位学妹,不再是她们的了。
  一起学习玩闹三年的人,都要接受这场考试的评价,踏上不同的旅程。
  第一个要走的就是祝玥。
  她申请到了英国的南安普顿大学,机票都已经订好,九月开学,因为要到异国安置,八月中旬便出发。
  每个女孩子生命中都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一个关系好到,用闺蜜这个词也形容不来的“女朋友”。
  于蓝烟来说,大概就是祝玥。
  小时候她不会系鞋带,是冷淡少语的祝玥,总不厌其烦蹲下身替她系。
  就连高考,祝玥不用参加,却也每天清晨等在楼下送她去考试,再在校门前等她出来。
  “亲爱的,”蓝烟心里发堵,树袋熊似的抱着好友的臂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圣诞假期吧。”
  “那过年呢?”
  “过年我应该要照常上课吧。没事蓝烟,你可以寒假来找我玩,南安去伦敦很方便的。”
  蓝烟点点头答应了,一路上牵着祝玥不肯放,直到蓝恪把她丢在晚上聚餐的饭点,她满脑袋还在想着这件事。
  她一直有个很孩子气的愿望。
  要是能一辈子都和好朋友们生活在一座城市,住的很近,同个小区最好。随时可以像以前那样,心情好或是不好,一条信息就能约出来吃顿夜宵谈天说地,该有多好。
  可在十八岁的年纪,夏天傍晚的风吹在脸上,蓝烟忽然明白过来,这个愿望……真的很不切合实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也不能干预谁的。
  ……
  当晚的聚餐定在附中附近的一家饭店,大家都是去的惯的,很熟悉。
  三层楼的小饭馆,蓝烟一进去,就被服务员领着往楼梯走,“高三致远班对吧,小姑娘你上二楼就对啦。”
  “今天我们这儿都快被你们附中学生包场了。”
  “——哟,蓝烟来啦。”
  “靳骞,别算了,你还不快看看谁来了?”
  蓝烟上楼一看,不禁失笑。
  整个二楼一共六张圆桌,每个班三张,正好是菁英班和致远班。
  物理化学班对历史政治班,男女比例均衡,熟人也不少。
  但是吧,这群人,这这这。
  因为不少同学要先回家一趟,人还到没齐,反正等着也是闲着,不知是谁带的头,居然各个神色认真,热火朝天开始……对起了答案。
  尤其是数学和英语,试卷都被神通广大搞到了,沦陷成对答案的重灾区。
  这时候,身为尖子生的靳骞同学,周围人多到蓝烟都快找不到他了。
  别这样嘛,我也想对答案,蓝烟只好一边放下包,一边竖起耳朵听。
  “靳骞,你说,这题到底到底0能不能取得到?”
  “取不到。”
  “啊完了完了,”谈舒雅一捂脸,哀嚎了声:“王行云和靳骞都这么说,这题肯定黄了。”
  “就是啊。”
  “不是,容我插句话——”
  蓝烟忽然出声了,弱弱问:“你们说的哪题呀?填空和大题都有讨论0的情况。”
  “填空那题!”
  “呼。”
  蓝烟肩膀瞬间一松,劫后余生安心道:“……还好还好,我没取0。”
  “什么,你也没取?!蓝烟你被靳骞带坏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行云接过话,笑的贼兮兮:“真男人怎么能做0。”
  “哦。”
  一帮学生听的笑眯眯连连点头,意味深长。
  靳骞目色淡淡,一副高岭之花,不动如山的样子。
  “这话你可就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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