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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你的姓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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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看看你智商高了,是不是情商就互为相反数了。”
靳骞云淡风轻:“所以,你是拿自己同理可证的我么?”
江余:“……”
他越想越气:“我承认我智商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不如你,但情商你肯定不如我。现在不锻炼,以后有你被姑娘骗的时候。“
靳骞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越是冷峻少语的人,就越习惯在安静研究周边,久而久之,心思也比别人缜密些。
有人想骗他,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
比如面前这位罗斯薇,他不喜欢谈论别人的是非,但心里明镜似的。
那边教官们又吹哨,喊集合了。
同学们很快集成队列,看齐,报数,然后等待教官下一个指令。
“由于大家表现的很好,今天下午我们军体拳和队列都先不练了!我再带大家练练军姿。”
军姿有什么好练的啊。
直到军训,大家才恍然发觉,平时随意松散站着有多幸福。
教官啧的声笑了:“这样吧,看你们一个个眼里写着不乐意,我带大家玩一个我们基。地的传统游戏。”
“前两排男生向前五步走,向后转!”
“女生全体放松,男生队列保持军姿站定。”
“诶对了,聪明!”
教官大刺刺走到中间,扬声开始讲规矩:“这游戏我们兄弟连队七连已经玩过了,效果很好,非常锻炼站定军姿的意志力。”
“你们尽管讲笑话,唱歌跳舞都行,只要把对面男生逗笑了,你们就去阴凉地休息了,他们一人二十个俯卧撑爽一爽。”
“搞不定,你们就操场往返兔子跳。”
教官笑容特别欠揍:“是不是很公平?那就开始吧。”
话音一落,正在休息时间的七连同学,都纷纷围过来旁观。
“终于不是我们一个班倒霉了。”
“……就是就是。”
蓝烟的心态倒很平稳,谁让她对面是陈炫呢。
这家伙笑点低的可怕,教官一声“开始”令下,和蓝烟四目相对不过两秒,陈炫已经开始咬紧牙关,拼命抿着笑了。
蓝烟没忍住,也低头一笑。
就在陈炫全面崩溃之际,李教官站到了蓝烟身边,满脸是笑:“来来,快换个位置,陈炫、靳骞出列!”
“让我们这两位泡面搭档,再互相残杀一回。”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男人到什么时候。
蓝烟:“……”
逗靳骞笑?怕是要烽火戏诸侯都不成。
放弃吧。
蓝烟细细拧着眉,比划着操场的长宽,已经开始默默规划兔子跳的路线了。
“……蓝烟。”
那道清泽的声音,从她面前淡淡响起。
她从不知道,有个人能把她的姓名唤的那样清晰动听。
靳骞依然微垂着眼,看向她。
烈日的光下,眉峰利落,鼻梁高挺。
他生了双温柔眼。清澈明净,偏偏总要冷淡成生人勿近的样子。
不对,这……这是在站军姿呀。
教官也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对他就是一通训:“站军姿不能笑,难道能动,能讲话吗?!”
“报告教官,不能。”
靳骞举高双手,主动出了队列,眼里有一丝笑意飞快划过。
“……所以我输了。”
第5章 你的微笑
距军训结束,倒计时还有两天。
徐蔓从拉门边探出头,催道:“快,教官倒计时了!”
“来啦,“蓝烟飞快应她:“我喷点驱蚊水,不然去操场喂蚊子么。”
“妈耶,那给我也喷点!”
已经在庭院里的陈萌听见,忙喊了声:“我也要我也要,蓝烟你带着吧。”
教官背着手,哭笑不得:“看把你们娇气的,不就看个电影么?”
“教官,我们都晒黑了,再顶一身蚊子包回家,这也太惨了吧。”
“好好好——随你们吧。”
教官眉一皱,干脆当没看见:“只要你们明天给我好好表现就行。”
“知道了!”
军训各项汇报演出的前一晚,训练任务都结束了。
改成连队学生自带小板凳,在大校场集合,观看露天放映电影。
“以前听我妈妈说,她们小时候电影都是这么看的……”
“对,我也听说过。你们知道今天看哪部么?”
“这还用说——”
走在前面的尹航听见女生们的讨论,回过头,语气带笑:“当然是冲出亚马逊啊。”
这部片子,蓝烟在各类爱国主义教育场合,少说看过两遍了。
看来不只是她,学生堆里立刻响起一阵小声抱怨。
“啊,怎么又看这个,我都看过多少遍了。”
“诶诶,你们怎么回事?走着队列怎么还聊上了?”
队伍右侧的教官一脸阴森:“怎么,最后一晚还想加训,是不是啊?”
“……不是。”
“听不见。”
大家声音里染上笑,齐齐扬声喊:“不是!”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就在这时,七班的教官带队唱着《打靶归来》,从她们旁超上来,吆喝着:“来来,嗓子再亮点,碾压九连!”
九班的学生立马不乐意了:“教官教官,我们也想嚎一嗓子,拉歌!”
“……就是,七连也敢在我们面前跳。”
“好样的!”教官一听乐了:“就喜欢你们这股不服输的劲,全体都有,日落西山红霞飞——”
少年的放声欢歌,一路冲上天空。
这夏夜的天空,如一方深蓝的丝绒徐徐展开,明月高悬,几颗星子在光年外闪烁。
温柔又辽阔。
军训很苦很累,但熬过来了回头去看,又觉得心境奇妙的放松。
丢下做不完的新高一试卷,甩开学号班级排名,远离爸妈的唠叨,第一次住集体大宿舍,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儿。
最紧要的是,你并不是在孤军奋战。有一群人同你一起,为一个目标努力。
这样就很美好。
因为到的早,九班分成两列,抢占到了幕布前最佳的位置。
“蓝烟——”
陈萌凑在她身边,语带求恳:“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求你了。”
“……真的没什么,”蓝烟细细拧起眉:“真的,我保证。”
从那天靳骞自愿认输,心甘情愿去做了二十个俯卧撑后,陈萌就不肯放过蓝烟,偏要问她当时说了什么。
可她真的什么都没说。
“你也不想想那是谁。”
蓝烟往回侧了点身子,一边给借过的同学让道,语气无奈:“能把他逗笑,你是要我烽火戏诸侯么?”
“什么?什么烽火戏诸侯?”
那个被她让的居然是江余。
晚上灯不明,又是清一色的迷彩衬衣,蓝烟直到听见他说话才认出。
“啊哈,我知道了,”江余恍然大悟,挂上了个灿烂的笑容:“你说逗笑的是靳骞吧?对啊,那天我也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靳骞——”
他扯了扯身旁少年的衣袖:“正好你们当面对质一下,还我们一个真相。”
什么鬼……真相。
她只在乎,刚刚自己说话的音量和语气,到底……靳骞有没有听见啊。
蓝烟抿着唇,想起靳骞平日高岭之花的样子,和那天训练场上,对她依稀一闪而逝的笑意。
仿佛有人在她面前剥了一只橘子似的。
明明气味清新微甜,可眼里却是酸酸的。
“……对质什么?”
靳骞神色平静,抬眼看向江余:“你不觉得在那站军姿,还要被逗着笑,比做二十个俯卧撑傻多了么?”
江余:“……”
还好靳骞话不多,这家伙纯属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类。
“走吧,教官数人了。”
丢下这句话,靳骞就转身往前排走,江余“靠”了一声,也只好跟上去。
陈萌脸上满满都是钦佩:“……蓝烟,你真厉害,这种人你都能搞的定。”
“你没听他说么,是他自己不想站,去做俯卧撑了。”
“什、什么?”
陈萌打死都不信,非要蓝烟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蓝烟也就简要说了几句。
当时的情况,也的确很简要啊。
“亲爱的,这个,你是不是想偏了……”
陈萌喃喃道:“谁是周幽王谁是褒姒,还真不好说啊。”
“我感觉还是他,比较有做昏君的潜质。”
蓝烟脸一热,矢口否认:“……不可能!”
她也不是没想过,靳骞是不是对她……有一点点喜欢。
还在小学的时候,冯端云替她整理书包,就能倒出一堆夹带的情书。
里面有些难写的字,居然还是用拼音代的,看的冯端云哭笑不得。
蓝烟虽然连机会都不肯给他们,但献殷勤追求是个什么路数,她还是知道的。
就比如那位尹航,是蓝烟初中班里的体育委,给她写过很长很长的短信表白。
尽管蓝烟明确拒绝过,但初三那年秋季运动会前,蓝烟忙完附中等几所高中的提前笔面试,一回校,就被他拦在教室的走廊。
尹航告诉她,因为班级要参加精神文明运动队评比,不能有参赛项目放弃,所以班主任要求每个同学都要报名。
他知道她最近在忙名校优录,很忙。就主动和班主任说了,把剩下没人报名的项目分给了别的女生。
尹航当时红着脸,用温柔希冀的目光看着她,大概是在等她的……被感动。
但最后,蓝烟主动去找了班主任老师,补报了一项最难的女子八百米跑。
这样的殷勤,她蓝烟受不起,也不想受。
可反观靳骞,他是对她……很好,但恨不得她不知道似的。
蓝烟一点看不穿他的想法,反倒……
快要把自己看进去了。
##
第二天的军训汇报演出,九班果然不负众望。
以队列、内务、军体拳以及拉歌四项总分第一的成绩,获得了“优秀连队”的荣誉。
老宋和教官捧着奖杯奖状,站在全班中间,请附中摄影的老师把笑容灿烂,穿着迷彩军装的全班,都定格在照片里。
军训日程只剩下半天的学校教育和晚上的文艺汇演。
精神紧绷了一早上,午后往凉快舒服的报告厅一坐,讲座开场还没三十分钟,全场就已经睡的东倒西歪了。
摄影的老师连张发新闻稿的图片都拍不出,急的直抓头发,示意各班班主任去提醒学生。
老宋笑眯眯地直点头,冲他一指手机,先溜出去接了个电话。
蓝烟托着腮,脑袋往前一点一点的,已然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直到有人推了推她的肩。
“……嗯?”蓝烟以为是陈萌她们,眼睛都没睁,温吞吞问了句怎么啦。
“是我,宋老师。”
蓝烟猝然惊醒,看了眼台上正慷慨激昂的校领导,生生忍住了差点出口的一声惊吓。
“乐团姚老师打电话来,下午还有最后一次彩排,喊你们早点去后台。把琴也带上,就就放在那儿,省的晚上再搬了。”
蓝烟忙点点头:“……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你先去礼堂,琴我等下就喊男生帮你拿过去。”
“不用不用,”蓝烟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笑盈盈的:“我们出去比赛演出也都是自己搬琴的。”
在家靠蓝乔,出门就靠自己,哪里真有那么娇气。
“没事别管了,你去礼堂就行。这不眼前有那么多青壮年劳动力么。”
老宋一看那群……睡到不知今夕何夕的男生,态度就更坚持了:“这军训基。地太大了,昨天我都差点迷路,从住的地方到礼堂光走就十五分钟,哪能让你一个小姑娘来。”
蓝烟一想……也行吧,和老宋招呼一声,就出了报告厅。
有始有终,老宋一把就提溜起睡的迷迷瞪瞪的江余:“……江余!”
“……诶诶!”
哪知道江余听完后,眉都拧在了一起,拖拖拉拉道:“宋老师,去的时候那把琴不是我搬的。您都不知道,蓝烟那琴太金贵了,我哪敢碰啊,再说我路痴——”
“停停,”老宋打断了他:“那去的时候谁搬的?”
江余这次特别干脆利落:“靳骞。”
“那靳骞你去。”
“好。”
看着少年沉稳安静,站起身的身影,老宋不得不赞叹自己的决定有多正确。
太机智了,真的。
##
蓝烟到礼堂后台时,只有弹阮的梁馥一个人在。
“她们呢?”
“还没来呢,就我先到了。”
梁馥对她一笑,指着身后的台面:“要不你先戴上指甲,把衣服换换,用姚老师留这儿的琴,我们先练会儿?”
“也好,我也想再练一下。”
蓝烟熟练地撕着胶布,把义甲缠上指尖,语气明快:“馥姐,不瞒你说,除了点名的古筝合奏,我都好久没在合奏里弹过古筝啦。”
古筝因为入门相对简单,以及在民间极高的熟知度和美誉度,学古筝的人远比其他民乐多的多。
而且说实话,古筝在民乐合奏里的地位,也不如人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可替代。反倒是笙、唢呐、扬琴那些略微冷门的乐器,更吃香。
附中这样的省内顶尖名校,民乐团从不缺考生,再冷门的乐器都能凑出来。
蓝烟都做好要琵琶的准备了,结果乐团临时被抽调去参加省里的表演赛,姚老师只好中途换了器乐组合。
民乐团报的节目是《瑶族舞曲》,最后敲定,就以阮、古筝、竹笛和扬琴配合。
起手那段长鼓的舞蹈节奏,这次改编后,就由梁馥和蓝烟完成。
“谁不是啊,”梁馥闲闲拨了怀里的阮两下,有点无奈:“而且这次也不让我弹。”
“因为你阮弹的最好,”蓝烟冲她眨了眨眼:“……而且人也软妹。”
梁软妹怒目而视:“滚蛋!”
调。戏成功的蓝烟见好就收,抱着衣服,开开心心跑去更衣室了。
这次演出配的是条纯白简约的曳地长裙。
自从学了民乐,蓝烟对演出服装的要求就低了很多,反正什么老气横秋的配色,不伦不类的旗袍都穿过了。
“好看诶。”
梁馥见她出来,眼睛一亮:“快来快来,小美人,与孤合奏一曲。”
小美人应声跟过去,乖乖坐到琴前:“阮妹大王,欲奏何曲呀?”
“……边儿去!”
靳骞到礼堂时,是循着她们的笑闹,才找到后台的方位。
“……不闹了不闹了。”
“我开始了。”
他刚踏进,就看见蓝烟和梁馥不约而同静下来,坐直了身。
但在他眼里,不知为何,总是蓝烟的面貌清晰些。
后台开着一面窗,琴音从她指尖流泻,阳光也跃动着,落在她的白裙上。
他看见了一个,与平时安静乖乖女,完全不同的蓝烟。
轻柔缱绻,热烈又天真。
就像月光底下,同情郎欢歌曼舞,无忧无虑的瑶家女儿。
最后一个音落下,旁边的团委老师就忍不住赞叹:“你们弹的这才是瑶族舞曲呢!我女儿那个摇指,那段快板,唉,不能提了,简直亵渎经典。”
“谢谢周老师。”
蓝烟抿着笑,谢了她。
因为裙子长,只好提着步子,跑到靳骞面前。
“又要谢谢你啦,我以为老班会让江余拿来。”
靳骞不愿揭别人的短,只是说:“我来也一样的。”
“嗯,”蓝烟瞄了瞄他,又垂下眼睫:“……你听见啦?”
“听见了,很好听,弹的很棒。”
也……很美。
“还是要等她们都来了,配合起来才好。”
“那,”少年勾了勾唇角,不知想起什么,绽出的笑容温暖明亮:“……只好晚上等你了。”
他声音很剔透的清凉,但带了笑的语气,听的蓝烟脸上发烫。
这是她和靳骞说话时,心情最放松的一次。
可能因为琴在身边,是她的底气。
从进菁英班起,蓝烟就明白,自己不是从前那个一边练琴,成绩还能稳稳守住班级前列的她了。
这里每个人都很强,相貌、社交都是身外之物,实力才是第一位的。
何况靳骞……他太优秀了。
优秀到有些话,她只能想,不敢问出口。
但眼下,趁瑶族舞曲的劲还没散——
蓝烟指尖缠的胶布,被她卷起了一点边,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很轻:
“靳骞,我觉得你……你人还是挺好的。”
“什么?”少年微皱着眉,看向她,不明白。
“诶不是不是,我是说——”
蓝烟面色潮红,眼里的光彩还没褪去,水盈盈望着他:“我是说,大家是不是没发现,你一直对人都这么好呀……”
她给这句话加了那么多浮夸的成分,其实只是想旁敲侧击,装作不经意地问他。
喂,靳骞。
你是不是对别人,也像……对我一样好。
第6章 你不知道的事
靳骞一时沉默。
他感觉自己这人吧,最多是还可以,但和“好人”这词还是有点距离的。
就比如最擅长的功课,假如别人呼名喊姓,跑到他桌前问题目,那他无论如何也要把题解一遍,给人家看。
要没有,他也不太乐意主动。有这时间,不如早点在学校写完作业,回家看漫画去了。
而且吧,不少女孩子故意语声娇软软的,跑到他那儿问题目。
一开始,他讲的专心致志,可对面的小姑娘心猿意马,含羞带怯缠着他问一串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想想都忍不住皱眉。
最后只好演变成下课时间,默默和一群男生去操场打篮球了。
可他就没发觉,蓝烟这次问的更是个和学习丝毫无关,也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啊。
“我应该算不上好吧,我……我也不知道。”
靳骞扯了扯唇角,有点无奈:“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蓝烟恨不得要去敲他的脑袋。
她做了那么多天心理建设,趁着心潮澎湃,忐忐忑忑问出来,得到的就是这么个答案?
……荒唐。
蓝烟偏开脸,清清淡淡说了句“怎么可能”。
“真的。”
靳骞怕她不信,继续低低道:“以前有人会说我讨厌……”
蓝烟怔了怔:“……男的女的?”
“大多数是女生。”
啧,女生说他讨厌。
蓝烟这次恨不得敲的,是自己的脑袋。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不明白,还是在故意打太极。可这些天,靳骞对她若有似无的好,又不像是错觉。
没撞南墙前,她也绝不肯相信是错觉。
民乐团的小伙伴陆续都到齐了,蓝烟抬眼笑了笑,和靳骞说了声,重新回去排练了。
琴真是个好东西。
蓝烟家境优渥,又是爸妈的掌上明珠。知道她怕干燥怕冷,蓝父二话不说,就购入了越州第一批恒温恒湿的复式。
后来她学琴了,蓝父又开始笃信“居移气养移体”,购置了一套面朝澄江的江景别墅。
为的就是让女儿,能面对澄江的白浪落日练琴,辽阔舒畅。
蓝烟也的确经常练到,抬头不觉已黄昏。
因为一门心思扑在琴上,那些烦心杂念都暂时抛到脑后,没空去想。
什么靳骞呀,哪有她的演出重要。
……嘶。
蓝烟扫摇出去时,不小心带到了一根小倒刺,又痛又涩。
怎么什么都欺负我,她无声抱怨着,心态也跌到了低谷。
她没想过的是,靳骞出于天然地想对她好,想保护她,想看她笑。
但他自己,都还不明白是为什么。
怎么告诉她呢。
……
当晚的文艺汇演,是军训最后的狂欢。
舞台由暗到亮,当第一束追光打上蓝烟时,她左手微握,右手轻舒,拂上了古筝。
少女的侧脸盈润宁静。
台下许多人认出了她,有惊叹也有起哄的声音。
“同学,这个座位没人么——”
有个声音打断了靳骞的目光,举着相机的女生姿态潇洒:“这边视角好,借我坐一下,拍几张照片就好。”
“没人。”
靳骞简短应了声,就挪回了目光。
“嘿——祝玥!”
江余见是她,忙压着嗓音,隔着靳骞招呼道:“……就是给你偷偷留的座位。”
叫祝玥的女孩子一笑,瞄到身旁斯文冷淡的少年,也不好出声了,只是在空中对江余比了个“OK”的姿势。
江余看着靳骞那副样子,耸了耸肩,靠回了椅背。
他也想不通,蓝烟祝玥这两个从小和他玩熟了的,怎么都成了风云人物。
每所重点中学都有那么一两个花钱进来的,打扮的成熟冷艳,很会穿衣,“据说”私生活颇为混乱的富家女。
祝玥大概就是个中翘楚。
她身高有178,纤细高挑,比例完美的模特身材,又会打扮。
都到文艺晚会,教官也不检查着装了。她上面套着迷彩衬衫,却系在一条细细窄窄的九分裤里,衬的那双长腿和细白伶仃的脚踝,抢镜极了。
从前初中时,祝玥很嫌弃肥大的蓝白校服,心思细巧地向内挽了点袖口,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倒穿出了点的纤弱风情。
就连那些平时在校园里,对她指指点点的女孩子,都偷偷模仿了起来。
“你看你看,是……祝玥。”
“我还没见过真人呢,漂不漂亮啊?不是说她小学时就……谈过好几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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