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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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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瑞克被项绥他们惯得无法无天,他再怎么生气也要看着他们才行。艾瑞克再敢对项绥乱来,他就敢当着项绥的面教他做人。
  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大脑一片空白,项绥一路越走越快。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是心里气愤,想做点什么发泄。
  一个两个当她是什么?拿她来斗气吗?
  祁嘉亦最近不走常规路线就算了,艾瑞克……
  想到艾瑞克,项绥的脚步微滞。她微微偏头回去,看到艾瑞克在她几米远的地方一步一步跟着,也不敢叫她了,谨小慎微地留意着她,看着有点孤独无助,可怜巴巴的。
  项绥心突然就软了。脚步慢下来,她缓缓轻叹口气。
  在她眼里,艾瑞克一直是个孩子,她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跟他说喜欢她,要跟她结婚。他后来这几年都是跟他们待在一起,也没怎么认识别的女孩子,他嘴里的喜欢,其实她是更倾向于相信只是他对她的一种依恋而已。只是没有人跟他分辨。
  如果真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她作为家长一般的存在,不管以当事人立场对他的感情抱着什么样的态度,都应该尊重并正视,给他最正确的引导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他置之不理,任由他独自彷徨无措。
  她在一块大石礁上坐下。
  艾瑞克看她坐下了,也不敢跟过去近前,局促地站在原地偷瞄他。
  她盯着艾瑞克,良久,她冲他招手,“Eric。”
  艾瑞克小心翼翼过去。
  从酒店一路走到了海滩边,海风已经把她的混乱和胸口那团气吹散不少了,项绥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看艾瑞克在石礁旁停下,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弯了弯嘴角,“坐这儿,陪老大一会儿。”
  项绥出声,艾瑞克这才蹭了过去,但也不敢出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低着头,似乎是在懊恼。
  “为什么不说话?”项绥望着他,缓缓柔声问。
  “老大对不起。”艾瑞克说,又抬头看着她认真嘟囔,“但是我说的话是真的,我喜欢老大,以后还想跟老大结婚。”
  “不喜欢路莱和艾米他们吗?”项绥没做回应,反问。
  “喜欢,但是我不想跟他们结婚。”艾瑞克坚定看着她。
  项绥眸色微滞,神色复杂盯着艾瑞克,半晌,她轻轻掀了唇角,慨叹道,“我们艾瑞克是真的长大了呢,都学会喜欢人了。”她轻抚艾瑞克的脑袋,眉目慈爱得仿佛是位老者。
  没读出拒绝的意思,艾瑞克双眼明显一亮,项绥看在眼里,在他开口前,她启唇,“你是老大带回来的,老大也超级喜欢你,就像超级喜欢路莱,陆元和齐至他们一样。”
  “你还想跟陆元他们结婚?”艾瑞克很介意,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艾瑞克,老大对你们的喜欢,不是要结婚的那种。”项绥盯着留意着他的表情,生怕说重了会伤害到他,“你们是老大的弟弟妹妹,老大没想过要跟你们结婚的。”
  “那我怎么办?”艾瑞克念念不忘自己的事,“我以后要跟老大结婚的。”
  “可是老大怎么能够跟你结婚呢?”项绥好耐心地缓缓开导他,“相互喜欢而在一起才叫爱情,如果只是为了配合你的喜欢而装作很喜欢你,这是对彼此的不尊重。喜欢是一件很神圣的事,也是很不可捉摸的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的话,无论对方有多不可饶恕,你心里都会有一个独属于她的不可磨灭的位置。亲人在老大的心里占了很大的地盘,我们艾瑞克在那块属于亲人的地盘上,很耀眼。”
  “为什么我不能在老大心里那个不可磨灭的位置?”艾瑞克不接受她的开解,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我不想在亲人的地盘上耀眼,老大你喜欢我。”
  “艾瑞克,关于爱情的话,老大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所以不能接受你的喜欢,去欺骗你感情。老大不能骗你。感情的事情,没办法勉强,你明白吗?”项绥盯着他,冷静地轻声道。
  “如果没有喜欢的人老大你为什么不可以试着喜欢我?”艾瑞克委屈控诉,“老大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突然记起大家都知道的项绥心里有耿耿于怀的事,他一下子急了,“老大你是不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才不喜欢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你记在心里很久的人?”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项绥一下子晃了神。她盯着艾瑞克,眼神有些许空洞,一事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反应更是让艾瑞克相信了自己的猜测,他突然就很难受,一张脸几乎要哭出来。
  “你就是喜欢他,你说他伤害过你,不喜欢他的话你为什么不忘记他?”
  项绥凝着他,舔了舔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下意识地,她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
  艾瑞克却执着地仿佛非要得出一个答案,“老大,你是不是喜欢他?”
  “……”项绥盯着他,好半晌,勉强地扯唇一笑,“如果说是的话,你会不会觉得,老大不值得你们喜欢了?”
  艾瑞克眼眶红了。他想要的是项绥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但项绥却承认了。伤害她的她都喜欢,但就是不喜欢他。
  他忍着发红的眼眶从石礁上起来就跑开,“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项绥一动不动。良久,她垂眸,心里一片荒凉。为自己的愚蠢。
  陆元他们都知道她跟一个人有恩怨,那个人伤害了她,在她重新燃起希望的时候给过她致命一击。他们不知道是谁,也从来没人问过,所有人都只当她是心里怨恨难消所以念念难忘于心,她也一直是这么想的。
  把一切都推诿给憎恨来解释她对祁嘉亦的惦念,有些情愫她不敢深究。但是,她其实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不喜欢的话,那时候花盆砸下来她不会不假思索推开他,不会任由他在自己的生活里横冲直撞,更不会愿意跟他发生关系。
  二十六年来,他是第一个碰到她的男人。
  喜欢吗?或许吧。恨吗?必然的。太过深刻了,她做不到轻易宽恕。
  爱恨交织着,矛盾着,她对他下不了狠手,也没办法忘掉以前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所以离开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艾瑞克,今天将她心底最不堪的小心思揭穿了。
  真难堪啊!她好像连自己都有点无法面对了。
  不知道静静坐了多久,等到她起身时,腿都有点发麻了。一个站不稳,她踉跄了一下,当下身后便有一双大手扶住她的腰。
  项绥借力站稳,疑惑扭头。
  祁嘉亦正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她从石礁上下来,将额前碎发捋到脑后。呆呆坐了很久了,该整理的情绪已经整理完毕,她又恢复了一惯的淡定从容。
  “祁队长一直跟着我,有事吗?”
  祁嘉亦望着她,犹豫了一下,“嘴被搓疼了吧?”他声线微哑,“对不起。”
  “相较于这个,我比较在意别的。”项绥淡淡道,“祁队长爱占人便宜的习惯,还是改改的好。”
  明白她指的是他强吻她的事,祁嘉亦理亏,没辩驳,跟在她身后两步远。沉默走着,抿了抿唇,又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解释一句,“没那习惯,我只对你做过这种事。”
  “祁队长不用特地解释,我并不会因此感到荣幸。”
  “不需要你感到荣幸,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除你之外我没有过别人。”祁嘉亦比她还平静。
  项绥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调,不知道的还当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却被她拿下了清白之身他有多吃亏她愧欠了他似的。谁还不是第一次呢?遑论当时他理智上比她清醒。
  摒去脑子里被他带偏的一些杂七杂八的,项绥望了眼大海,说,“艾瑞克走了,祁队长也可以走了。”
  “我是说,回榆临市。”她说,“我再过几天就会回德国,祁队长也回到该回的地方去吧。”
  祁嘉亦不知道她竟然心里还存着回德国的心思,双眸一凛,顿时便两大步迈过去挡在她面前。他拧着眉,眼里的情绪很深,隐忍着,克制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项绥站了站,唇角不带感情地翘了下,“祁队长非要别人把否定的回答砸到你脸上才开心吗?”她绕过他离开。
  项绥回了酒店。艾瑞克似乎还是狠不下心不搭理她,给她发了消息说他走了,不等她了,又说他因为她很受伤,他暂时不想见到他,要去找个地方疗伤。
  项绥给陆元他们打了电话。果不其然,陆元说艾瑞克联系他了,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说要回德国了,不跟她待在一起了,让陆元去接他。陆元问项绥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我给他上了一课。”项绥忍着笑意回答。
  不谈感情,艾瑞克真的是一个极其让人喜欢的大男孩。他纯真,从不掩饰真实的自己,有趣,会担心别人,也不让别人为他担心。其实很懂事。
  太好的大男孩,所以知道会让他伤心,她也没有办法心里藏着另一个人而接受他的感情。


第31章 
  原本就没打算在索际岛逗留过长时间,既然艾瑞克回去了,项绥也买了两天后的机票回德国。两天时间,艾瑞克也差不多能整理好心情接受她这个老大了。
  项绥在第二天去了登山。毫无疑问,祁嘉亦跟着。
  项绥现在对祁嘉亦是真的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有气不知道该往哪儿发,连平常的从容都拼凑不出来,从出门到半山腰,一路没跟他进行过任何交流。祁嘉亦倒也耐得住性子,就自己默默在身后两步远跟着。
  索际岛的望达山海拔高,从山脚走到半山腰,项绥就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她抬头望着离她很远仿佛在云端的顶峰,喝了口水,继续往上走。
  越往上越陡,更费劲,她走得更慢一些。
  祁嘉亦有空的时候会锻炼,登个山而已,对他不是多费体力的事。看项绥闷着头步伐缓了下来,他加快两步到她身侧牵她的手。
  项绥眼神也不给他一个就反手推开他,“别碰我。”
  “……”祁嘉亦无奈看她。目光在四周找了找,他到旁边捡了根比较粗的树枝。
  “抓这个。”他握着干树枝一头,把另一头递给她,“如果不想我背你上去的话。”
  项绥不为所动,祁嘉亦干脆拉过她的手强硬让她握住树枝,然后走在她前头拉着她。
  没力气跟他争,没跟他有肢体接触,项绥索性也不扭捏,隔着树枝借他的力往上走。其实是省力一点儿。
  只是再往上走了一会儿,祁嘉亦突然扯开树枝丢到一边去,然后大掌一下攥住她的手,紧紧握着,项绥越想挣开他反而收得越近。
  “用棍子拉像在拉什么一样,还费力气。”他牵着她往前走着,解释道。
  闻言,项绥顿时没好气,讽刺,“祁队长留着力气好用来非礼我是吗?”
  该死的王八蛋,昨天晚上竟然强迫她!
  从海边回去祁嘉亦都一直跟着她,眉头紧锁对她紧盯不放,她回房间,他也跟进去,一言不发,黑着脸,仿佛她对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直到深夜也没把他轰出去,项绥困了,也僵持累了,交代他走的时候帮她把门关了,随后留他自己在凳子上干坐,她则上床睡觉。
  不知道她的哪个举动惹着他了,她还迷迷糊糊呢,就感觉有人压上来了,禁锢着她不让她乱动,唇就胡乱亲她。
  他力气大,她推不开,只在挣扎时摸到了床头的固定电话。那一瞬间,记忆仿佛一下回到十四年前,手中拿起的电话触感像极了那时候混乱中摸到的石头。
  神思一瞬间恍惚,她看着上方那张压制着怒意的脸庞,手腕骨一软,松开了电话。
  她养父已经被她砸死了,她恨身上这个男人,但是她没想过要他死。
  祁嘉亦知道她指的是昨晚的事。他承认他是冲动了,被心里胡乱冲撞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会对她乱来,但是听她又这么讥讽,还是回头不悦皱眉,“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说话,别总是阴阳怪气的。”
  “跟你好好说的话你能放手吗?”项绥反问。
  祁嘉亦看了眼他攥在掌心里的手,抿唇,扭头继续往上走,“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他某些时候总是固执得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拿他没办法!项绥忍下这口气,提步。
  他的手掌宽厚结实,带着暖意,手指蜷起,便轻易将她的手牢牢裹住。项绥往上走着,看着牵在一起的手,眸色有点复杂,黯淡下去,又很快平静得不见任何波澜。
  祁嘉亦配合她的速度,再往上的路都走得不快,也时不时回头顾着她。项绥似乎是接受了挣不开他的事实,低垂着眼看着脚下路况任由他拉着她往上,面色宁和。
  祁嘉亦凝着她,唇角微翘,一颗心也跟着软下来。
  似乎是被她的冷漠虐多了,她收起浑身的刺时的温顺总会让他有种不真实感。他知道她有温柔的一面,只不过不是对他而已。
  认识以来,他就几乎没得过她什么好脸色。他追着她跑了几天,却丝毫没有动摇她要回德国的打算,她似乎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情绪累积冲击着他的神经,理智绷不住,他才会强迫她,比在葛州那晚更没有理智更失控地。虽然他有小心避免伤到她。
  面对项绥的时候,他好像越来越难冷静了,也越来越拉得下脸。感觉有点不像以前的自己了,但此刻掌心相贴牵着项绥,他发现这样的改变,他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祁队长还是看路的好,再怎么看我我脸上也长不出花来。”项绥依旧低头看路,眼皮也不掀。
  被发现,祁嘉亦也没有丝毫不自在。他本就不是在偷看,是留意着她什么时候面露疲惫他要停下来让她休息而已。
  他扭回头,“放心吧,不会让你跌倒。”
  项绥抬头瞥他一眼,心情一言难尽。她也只是不想时不时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而已,跌不跌的没那么重要。那么多难过的日子都扛过来了,她还是会怕这种轻轻一跌的人吗?
  “昨晚的事情对不起。”祁嘉亦在前头说,“是我不对。”
  “祁队长知道吧,做错的事情多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越来越廉价了。”项绥语气寡淡。
  “以后不会了。”祁嘉亦握紧她的手,“我保证。”
  项绥抬头,逆着天光略微眯眼看他,思绪怔了一瞬。很快又回过神来,敛了情绪,唇角轻轻扬起极浅的弧度。
  是不会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不经意看到祁嘉亦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了,屏幕亮着,桌面上躺着信息,让他提前销假,第二天回单位上班。而她,如既定的,后天会回德国。
  以后或许还会回中国来,但是她不会再见他了。
  一路到顶峰。
  山顶云雾缭绕如仙境,视线所及,几乎要纳入整片山河。微风裹挟着草木清香悠悠袭来,清凉舒适。心境难得开阔,眼底的一切葱绿便都是让人舒心的理由。
  祁嘉亦也已经很久没有爬山了,来这么一次,也觉得减压舒适。
  “你喜欢爬山?”他望着远处雾气弥漫的矮峰,闲聊般问项绥。
  “体力活,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就是想来了。”项绥拧开水瓶子喝了口水,道。心底原本积压着很多压抑克制的情绪,来之前想高喊一嗓子发泄,到顶峰后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么治愈人的地方,她就不要制造噪音干扰其他爬山的人了。
  “我以前对山很有阴影,对水也是,极度的畏惧,根本就不想也害怕去触及。”或许是身临这种空旷的地方,心境平和,就连对象是祁嘉亦,项绥也暂时不计前嫌跟他平静说说话。
  “但是其实自己比谁都明白,畏惧的不是大自然,是相关的人和事罢了。不,也不是畏惧,应该说是怨恨难消,所以抵触。”她缓声说,“山水相对大活人来说都是不动的,恶劣的是人而已,所以后来突然就不怕了。难得回来一次,总该走走这些地方。”
  “你以前好像经历过很多事。”祁嘉亦道。
  “是很多。”这一点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恨我的。虽然我完全没有印象,但是我们以前应该是见过面有过交集的吧?”祁嘉亦偏头看她,“我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挺搞笑的,他什么都不记得,却总是很在意她恨他这件事,不知道他每提起一次都会让她心凉多一寸。
  真羡慕啊,忘性大的人其实更容易过得幸福,不像她,耿耿于怀久了,压得心口仿佛都塌陷了个洞,每次想起都呼呼往里灌风,又冷又疼,整颗心都难受得让人发慌。
  “如果祁队长曾经对不起一个人,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祁队长不觉得,这才是更让人憎恨的吗?又是怎么几次三番开的口问呢?”项绥轻笑,转开视线,“祁队长那么想知道的话,问唐果吧。但是很多事情,不知道的人反而会活得更逍遥。”
  “唐果是谁?”祁嘉亦蹙眉。
  项绥却闭着眼睛微扬起头吹风,不再回应他了。
  下山时坐的缆车,两人下午回到酒店。
  第二天要上班,祁嘉亦当晚就要回榆临市。
  送项绥回到房间门口,一直闷声的他突然拉住项绥,“我明天要上班,今晚要回榆临市了。”
  “嗯。”项绥点头表示知道了,没什么表情,刷了门卡推门便要进屋。
  祁嘉亦握着她胳膊没放,双眼盯着她,动了动唇,沉声道,“项绥,跟我一起回去吧。”
  项绥回头,望了眼他还抓着她手臂的手,拉开了,面无波澜抬眼看他,启唇,“祁队长该走了。”她进屋反手关上了门。
  跟祁嘉亦回榆临市吗?没考虑过的。从她决定离开榆临市开始,这辈子最不想扯上关系的人,就是祁嘉亦了。再过不去这道坎也好,就默默地恨吧。能忘记,她赚了,忘不掉,就带到下辈子吧,见着他就躲着点,怎么样也不想再见了。
  没有必要说再见,也对他说不出一句一路平安。以前颠沛流离怕了,这句平安,就留给自己吧。
  项绥在房间静坐了好一会儿,门外忽然就起了敲门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项绥思忖了下,还是过去开门。
  祁嘉亦站在门外,看她开门,把一串钥匙递给她,淡声道,“这是我家的钥匙,你认识路。因为向你保证过不会再强迫你,所以这次我不会逼你跟我一起走。”
  “我知道你在榆临市租的房子退了,如果回去没地方住,你就去我那儿。如果你还是没接受我,那就像之前那样,你睡卧室,我谁沙发。就是不要回德国。”他声音低哑认真,“我工作忙,没什么时间飞德国,如果你回德国,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项绥垂眸看着递到眼前的那串钥匙,面色不动,没接。
  祁嘉亦把钥匙塞到她手里,嘴上说着,“我不知道唐果是谁,也不知道你恨我什么,但是如果这是你想让我知道的,我会努力去知道。你留下来就行,其余的都交给我。”
  其余的都交给他么?
  项绥盯着那串钥匙一动不动,眸子低垂着,浓密的睫羽遮住眼眸,看不出她的情绪。半晌,她扯了扯唇,“祁队长这样有担当的样子真……”真讽刺,也真让人悲伤。
  她吸口气,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祁嘉亦垂眸凝着她,想抱抱她,手伸出到一半又顿住,最后还是倾身抱了下,在项绥做出反应前又松开。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他拎着行李袋转身。
  “祁嘉亦。”项绥在他身后突然喊住他。
  祁嘉亦顿住脚步,回头。
  “就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吧,以后也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项绥看着他,说,“这也是,我能给你最大的宽容。”说完她便侧身回了房,没再理会疑惑不解正望着她的祁嘉亦。


第32章 
  祁嘉亦当时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回榆临市的第三天,收到一个包裹打开看到里面东西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
  项绥把他交给她的他家钥匙寄还给他了。
  她把他的东西还给了他,一句话都没留下,一声不吭回了德国。
  她没打算过为了他留下,跟他有关的一切都不要,钥匙不要,感情不要,人不要,连他一直不了解情况的恨也不要了。
  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体里剥离,祁嘉亦心里蓦地狠狠一空。掌心里金属质地的钥匙微凉,这股凉意透过皮肤仿佛顺着浑身血液流经四肢百骸到达了心窝的位置。大脑短暂地空白了,那一瞬间,他整颗心抽疼了一下。
  眼睛有一点酸。
  尽管他郑重提醒过回了德国他们之间就很难有机会了,她还是走了,没给他留一丝余地。两个人纠缠了这么久,她还是不喜欢他。
  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他,连机会都不愿意给。
  林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拿着个拆开的包裹站着不动,凑过去好奇道,“祁队,怎么了?谁的钥匙?”
  “没事。”祁嘉亦没看他,丢下两个字转身大步回了办公室。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面色看着很不好。
  “难道是,感冒了?”想到这个可能,林昭恍然,扭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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