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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青梅出墙来(妖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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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有巡街的官兵跑了过来,他似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捂着腰的手,上面都是血。
    郭敏回头,不由得大惊失色:“江南!”

☆、47|40|

什么也不能比起眼前的震撼,沈江南一手捂着腰间伤处,一手抓着刺向自己的匕首,看向她的目光尽是抽离前的不舍。郭敏大惊失色,一鞭子抽在男人的眼睛上面,回手抽出匕首这就刺向了他的胸口,她这半年以来上战场拼的都是命,这次紧张程度已经有第一次杀人那样了,身后有官兵围了过来,一看出了人命了,这乌合之众也立即四下跑开了来。
    江南双目紧闭,郭敏一手抱起他的半身来:“谁快点给我找个大夫来!快点啊!”
    官兵一来,自然再无危险,沈江南身下都是斑斑血迹,她也一手捂在上面,这就急了贴了他的脸来:“江南快醒醒快醒醒啊!”
    可惜人是疼得昏了过去,哪里听得到她的呼唤。
    郭敏出示了徐家军的令牌,赶紧叫官兵们帮忙把江南抬在一个架子上面,也有人去找了大夫,这就直奔医馆,她身上也弄了一身的血迹,脑子里面乱乱的。
    附近的医馆只有一个,也幸好有大夫在,郭敏把沈江南安置好,这就让开了一边,她刚才看了一下,沈江南刚才并未伤到重要部位,但是他这就昏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脾脏,她揪着心,站在旁边,看着他的脸,只觉自己心都快跳出嗓子来了。
    幸好大夫看了一番以后,回头先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只是皮肉之苦,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待会我给他止血,上点药,姑娘是他什么人,还得抓药,叫他家人记得换药,得有段时间不能沾水了。”
    她连忙点头,低头看着江南还双目紧闭,只是担心:“他为什么还不醒?不是没有大碍吗?”
    这大夫笑了笑:“这公子一看就细皮嫩肉的,从没受过苦头的,猛地这一下自然是疼昏过去了,你别担心,待我给他扎两针,一会儿就醒了。”
    郭敏这才放下心来,坐了旁边。
    这医馆里还有别的病人,她看着药童给江南上了止血的药,又在腰侧包扎了伤口,干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那伤口处肉都翻着,看了一眼就连忙转过身去了。
    不多一会儿,官府过来找她,详细询问那些人的模样。
    说被郭敏伤的那个人奄奄一息,正也救治呢,几个同伙全都跑了,都是当地地痞流子,她挨个描述了一番,在外面和他们说了会儿话。
    她们买的东西全都散落了地上,这会江南受伤,也顾不上了。
    大概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忽然听见里面有人喊说醒了醒了的,郭敏仔细交待了一番,叫他们回去复明,务必严惩。这处回还,她一掀帘子,能看见沈江南果然醒了,此时正眼巴巴地看着门口,忙走了过去。
    江南一动疼得厉害:“幸好你没事,真的太疼了。”
    她心里暖暖的,这就坐了他的旁边:“也幸好你没事,不然可叫我怎么办?”
    说着,这就握住了他的右手,轻轻在掌心里面摩挲着:“你说你怎么这么傻,明明就什么都不行,还要替我挡刀子,我也受过伤,知道这种滋味,戳你身上还不如戳我身上呢!”
    她一脸的心疼,真的是为之动容。
    他反手握住她手,真是一脸欢喜,这个傻瓜,她叹了口气,又不只该说他什么才好。
    沈江南见她脸色,满心的满足。
    不过,他一低头想了那少年来,再抬脸时候,又恢复了笑意来:“敏敏,怎么办?我不能去看小刀了?买的东西也都摔地上了,现在天还没黑,你要不要自己去看他,他伤势更重,想必一个人也不知多难过呢。”
    这话说得由不由衷,郭敏自然不知。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一会有车过来我送你回客栈,环儿在那也能照顾你些,李刃那有三叔看着,我先不去了。”
    正说着,外面果然停了马车,官兵已经帮忙叫了车来。
    郭敏叫人帮忙抬着沈江南,这就上了车,车行得也快,一会儿工夫就送到了客栈门口,她又叫了客栈的伙计,连着环儿,七手八脚地抬着沈江南,回了客房去。
    环儿才送他出去时候,人还好好的,这会儿见了他家公子受了这么大的伤,立刻呼天喊地起来。郭敏被他哭得心烦,在他身后踢了一脚:“什么事都没有,在哭抽你鞋底子了,还不快点铺床去!”
    他这才赶紧一溜小跑去了。
    沈江南这一受伤,郭敏立即小心翼翼起来,又给他轻轻放下,轻轻抬起,每一个动作都放了十二分心意。他口渴了,她端水喂着,她饿了,她也喂着,他想看杂记了,她也拿本书在旁边给他念着,就仿佛是受伤的他两只手一样。
    一直到天黑了,这才离开。
    营地离得远,她不想再生事了,陪着江南一小天,这会儿就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当中笑了笑,与他挥了挥手。
    夜幕降临,天空当中能见繁星月色,都是那样的美。
    郭敏走在临街的大路上面,不禁抬头望了望,沈江南刚才受的伤,其实不算什么,但他对她的这份心意,却是令人感动的。受伤的还有一个,昨天晚上她就看见李刃重伤,怎能不惦记,白天里叫沈如是和江南一混搅,先把他忘记了,这会出了客栈,立即挂了心上。
    本是犹豫,想起他白天里又叫歌姬又叫舞姬的,想想还是算了。
    说也巧,她去醉红楼取马,结果自己的马儿不见了,郭敏在楼下转了一圈,问谁谁不知道,她身上也没带银子,这会儿想回营地都回不去了。
    既然这样,不如就去看李刃。
    郭敏只当是天意,快步往巷子里走了去,月亮还是个月牙儿,巷子里面黑咕隆咚的,她摸着腰上别的马鞭,也不害怕,每一步都十分的欢快。
    到了李刃门前,大门紧闭。
    也是,这天都黑了,她还惦记着他的伤口,这就翻墙跳了进去,站在院里就能看见屋里光景。因为天热,窗户都开着,李刃的屋里影影绰绰的,女人身段妖娆。郭敏刚热起来的心一下就凉了下去。
    他劣性不改,始终以此为乐。
    夜色如水,月光淡淡,郭敏就站在他的院子里面,看着他窗口,烛光映着个女人身形的,就站在窗边。都这么晚了,大门都关了,她抿着唇,这就呸了一口,暗骂了一声小混蛋,转身又爬上了墙。
    真是倒霉的一天,这倒霉的一天,也全由李刃引起的,想想就令人咬牙。
    她站在他院子外面,狠狠踢了几脚高墙,这才离开。
    现在都这个时辰了,到哪里去借银子买马呢?
    只怕有银子也买不到了,她才在李刃这出来,只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又因惦记着少年的这一份心,到了江南面前会不自在。这就闷闷的一个人往回走,天上弯弯的月牙儿跟着她,她一边走一边唱着母亲常唱的小曲,倒也自在。
    酉时已过,客栈楼下的喧闹声逐渐小了,沈江南靠在床上,手里掐着本书,目光却止不住地往外飘着,没过多久,环儿从外面蹬蹬蹬跑了回来。这小子一脸喜气,到了他跟前喜笑颜开的:“我看见郭大小姐了,的确是从小王爷那院子出来的,看模样可是生气了,估计用不了多一会儿,人就得往这来了。”
    江南既喜又悲:“我就知道,她不去看看怎能放心呢。”
    环儿嗯了声:“不过按道理说,她走得应该比我快些,这时候也应该到了。”
    怎还没到?
    两个人彼此看了看,都狐疑心惊。
    果然,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就算从这镇子这头走去那头都应该能到,郭敏也没有来。
    又等了一小会儿,窗口处传来细微的敲窗声音,环儿连忙跑过去开了窗户,沈如是这就跳了进来。
    江南抬眸,见他仍旧是女子装束,还略微吃惊:“三叔怎地这身打扮?”
    沈如是嘻嘻地笑:“还不是为了你!”
    他回身关好窗户,这就走了过来:“怎么?那丫头没来?”
    江南黯然,点了点头:“没来,这么久没来估计是回营地了。”
    男人挑眉,顿时失笑:“真有意思,没有马没有银子,没有落脚的地方,也不愿意来你这投奔你吗?看来,你在她心里,也靠不住嘛!”
    “……”
    “我才给小王爷换了药,他气了一天,晚上还摔了好几个药碗,见我是女子装扮更是不愿就医,刚才勉强在他屋里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郭敏看见多少。”
    “三叔费心了,只怕是江南没出息,不能留住她。”
    “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
    沈如是伸手打开长发,人也迅速暴涨变成了男儿模样。
    江南见郭敏没来,到底是气馁,想要起来可腰上疼得厉害,倒吸一口冷气才将自己放倒,这就侧身躺了,谁也不想见的架势。
    环儿在旁劝着:“公子在意那些干什么,郭大小姐既然应了婚事,那过年开春成亲稳妥的,以后就是咱们沈家人了,错不了的!”
    江南一手掐在腰间:“苦肉计也只苦了我一个,我不甘心。”
    沈如是在床边笑:“我的好侄子,那你还想怎么着,三叔帮你就是。”
    “我想要她的心。”

☆、48|40 |

第五十章
    这墙头她一天爬了两个来回。
    夜风轻轻地,吹拂在脸上,郭敏站在大门前,狠狠捶着。
    她捶了几下,又踹了好几脚,扬着嗓门喊了出来:“开门!开门!”
    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全都迸发了出来,早上就因李刃出了营地,她惦记了半天,结果一来就瞧见他叫了歌姬,舞姬。
    出了他家大门,她和江南又遇着地痞无赖,那个因着她又受了伤,没有李刃这一出,哪有这些波澜?
    简直是倒霉的一天,她才从李刃这走,马也丢了,银子也没有,结果这小子还真包了个女人留屋里了?她本来是想走回营地的,不过是越走越气,越走越气,气得一甩袖子就回来了。大门敲得咣咣响,不多一会儿,院子里面的光亮就全点起来了,徐三杰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来开门:“来了来了,谁呀?”
    他刚打开门闩,大门就被郭敏一脚踹了开来。
    见是她,徐三杰吓了一跳:“大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
    她左右看了两眼:“李刃睡了吗?他在哪屋呢?”
    他虽然不明所以,赶紧引路:“这边,小姐这边!”
    郭敏脚步极快,全然不理他,到了李刃门前,她仍旧一脚踹开,这就疾步奔了里间去。屋里除了李刃是一个人都没有,一回头,徐三杰已到眼前。
    李刃竟然还没睡,正捧着本书看着,靠坐在床上,见是她怔了怔,随即冷冷哼了一声。
    郭敏抱臂上前:“怎么地?那些歌姬小曲唱得怎么样?”
    她微微扬着脸,一脸的不快。
    他似是无意地把书塞了枕下,这才淡淡地嗯了声:“不错啊,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你也应该看看,看看人家腰细腿长皮肤白,就连嗯嗯也一目了然,大得很。”
    他要说个别的,或许她还不能那么恼。
    张口就往她心口上面戳刀子,她这半年多是晒黑了一点,比起那些衣着暴露的人……等等,她为什么要和她们比!
    郭敏伸手抽出背后的鞭子来,一鞭子这就抽了床沿上面:“李刃,你有种再说一遍?你要我和她们比是怎么个意思?”
    那鞭子尖头还有尖片子,抽在床上立即抽掉了一块漆去。
    开玩笑,李刃盯着那块漆,立即改口:“我没种,行了吧。”
    难得他这么顺溜,她冷笑一声,窝着的火气一下全迸发开来:“李刃我问你,你脑袋里面一天到晚都装了什么东西?就只有那些龌蹉的吗?不挨着女人的边你能死吗?白天赶走了一拨,晚上又叫了来,你都干什么了!”
    少年就怔怔看着她,顿时气短:“我,我什么也没干。”
    说着心一急,动作间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郭敏暗骂自己多心,李刃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干什么。
    她脸色稍缓,这就坐了床前:“真的?”
    他就差指天发誓了:“我白天里是叫了两个歌姬来唱小曲,可早那几个没眼色的进门就盯着我的脸看,我早撵走了,睡了一白天的晚上哪有叫过?再说郭敏,你半夜三更的来我这,该不是就为教训我吧?”
    她:“我……”
    李刃这个人吧,虽然混蛋,但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心一转,这就软了许多:“过来些,我看看你的脸。”
    他不动:“你过来,我疼。”
    从前,她俩人在一起,没有人敢欺负谁,长大了也见不得。
    少年微微侧着脸,能看见那道伤疤不浅,他身上也有重伤,怎么看怎么心疼。郭敏半跪了床上,看着他的脸唏嘘不已:“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他淡淡瞥着她,竟像是做梦一样。
    离开营地也是一时之气,不过是伤透了的心,被不甘折磨得无所遁形。
    可出来以后更是百般无聊,时时刻刻盼着郭敏来看他,结果白等一日,也没想到这大晚上都半夜了,她才来。
    一来就是兴师问罪,少年是既委屈又委屈。
    在她面前,他就是想男人,也男人不起来。
    李刃想起那时险况来,轻描淡写地从鼻尖嗯了声:“我想不起了,不过那一小队人,没留活口。”
    那就是全死了,郭敏咬唇,指尖在他脸上轻轻抚过:“你是个尊贵的身子,到这何苦来哉,养养伤就回吧,回到京城你愿意怎么混就怎么混,我也不管你,好不好?”
    他额角突突直跳:“郭敏,你不是真想跟沈江南成亲吧?”
    她笑:“当然了,不真成亲,还能儿戏?”
    李刃想起皇兄的话来,目光灼灼:“现在时局不好,你们郭家这就轻易地站了沈家边上去?我是退婚在前,可这不是为了让你嫁进沈家去的!”
    郭敏见他正色,也是板起脸来:“这些话是谁叫你说的?是你自己还是三皇子?”
    少年抿唇,只看着她不说话。
    她笑笑:“小刀你看,你现在还小些,不懂得那些人的勾心斗角,我以后会是沈家的人,也并非全是无意。”
    他早已不是孩子了,李刃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是我想告诉你的。”
    指下不由用力了些:“三皇兄并非你们想得那样无用,沈家威矣。”
    她看着他,他半张脸上伤口狰狞,还不知道以后落下的伤疤会变成什么样,这就怔了怔:“然后呢?”
    他见她目光,偏过脸去,遮住了那半张:“沈家一旦落败,你若嫁过去也会受牵连,这还用我说吗?”
    郭敏笑笑,似乎不以为意:“总而言之你现在是为我好,对吧?”
    李刃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一把又甩开了她的手去。
    她被这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看吧小刀,你总是自以为是的为我好,自以为是的想要把我和你绑在一起,其实你想过没有?我想要的是什么样日子?我想要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江南再不争气,他对我的情意也是真的,仅此而已。那你呢?你懂得那些东西吗?那些你喜欢我也也欢喜,你不喜欢我我也欢喜的,你懂吗?”
    说着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好了,你睡吧,我改日再来。”
    少年白天一直睡来着,到了晚上根本没有困意,见她起身,百般不舍,想着她的话又不无道理,可他自从出生以来,向来都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对郭敏的那些情绪,怎么分得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伸手捞住她的手腕,伤口疼得脸色顿白:“我想我见你这么欢喜,也是喜欢你,现在说也不晚。”
    对,他一直都合该如此,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惜她不相信。
    郭敏反手握住他手:“打住,按照表哥说的,小刀你现在就是得不到,心有不甘。其实打心里,你就像我一样,在有选择的时候,会选择相信彼此,可这都是习惯,因为一起长大。”
    她伸手掰开他的手指,在他灼灼目光当中,这才转身离开。她相信李刃说的话,也相信他现在对她或许是有那么些许的真心,但是她想要细水长流的日子,而不是他这种猛烈的,易变的。
    母亲这一生,留给她的,还有多疑。
    李刃恐怕做不到,但是江南也许能行。
    郭敏坦然从他屋里出来,徐三杰已经给她收拾了屋子,她怎能留宿,只叫他给准备一匹马,这就要走。
    屋里传来李刃的恼怒声:“郭敏!你回来!”
    每一次都是这样,她不理他,抱臂站在门外等候。
    不多一会儿,徐三杰牵马到了大门口,她这就翻身上马,抓紧了缰绳:“你还是带他回京吧,这里不适合他。”
    他为难地看着她:“大小姐这还看不出来吗?小王爷就是嘴硬,其实都为了你啊。”
    难为他一个大老爷们说这样的话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郭敏仰脸看着星空,上面点点繁星阴暗都有,小小的月牙儿看着也美。
    她想起李刃的那半张脸来,这才低头:“我知晓了,所以更不能答应。”
    徐三杰扯着马儿的下缰绳:“这是为何?”
    郭敏不能说,这就一抖缰绳,震开他手来,两腿一夹,这就疾奔了出去……
    深更半夜的,她回到营地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守卫把吊桥打开,她骑马进入营地,一路疾奔,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郭敏下马栓好,回头瞧见表哥的帐篷还有亮光。
    她这就大步走了过去,一丝丝的风都没有,她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徐留白的声音淡淡响起:
    “敏敏回来了?”
    “嗯。”
    掀开帘子走进去,这才发现帐中好几个人都在。
    她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这是?”
    留白神色肃穆,一手在桌上轻轻敲着:“你私自出营晚归,可考虑过后果?”
    郭敏抿唇,这就单膝跪了下来,可也不给她开口辩解的机会,他紧接着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儿女情长?郭敏你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马上回京城你还是大家闺秀!”
    她低头,只轻轻摇头:“敏敏不悔。”
    留白微微低眸,眼底的泪痣十分冷情:“既然不悔,还和李刃纠缠不清干什么?若是沈家起了疑心,岂不是前功尽弃?”
    郭敏无言以对,唯有低头。

☆、49|40 |

第五十一章
    徐留白从未用这样的脸色对待过她。
    看着他的脸,她竟然有些惊慌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几人不忍苛责,立即有人上前劝着,郭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跪着:“表哥……”
    他从矮桌上面拿下个信件这就点了点:“到处找不到你,一走就是一天半夜,现在你自己看看,过来看看。”
    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这就漾满了心田,郭敏木然地起身走了过去,她在徐留白的注目下打开了急件,却不由得呆了呆。
    因为是快报,所以十分短暂,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郭守义遇刺不治,着郭敏速速回京。
    她脑袋嗡地一声,却只看着表哥。
    “京中出大事了,偏我这时候还不能回去,你爹无缘无故地出事,可是不妙。”
    “嗯……”
    “敏敏,你想回去吗?”
    “……”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虽然这个男人令她伤透了心,虽然这个男人她都不想叫爹了,虽然他让她厌恶了这个姓氏,但是,但是她也从未想过,会这么突然的,就失去了他。
    就和母亲一样。
    再没有了呼吸,只有冰冷的躯体,只有再也唤不回来的睡颜,而从此,欢笑还是泪水,委屈还是不甘,都再也没有她能听见能看到,真的是再也再也,没有了这个人。
    这才叫失去。
    她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她想去看李刃,然后又被江南牵绊住,最后还丢了马儿,回到少年那里。
    耽搁了这么的久,她顿时白了一张脸:“表哥我得回去。”
    徐留白看着她,只是叹息:“回去吧,估计也是来不及了,若是有希望,定然不会发来这个叫你,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也不知会什么样了。”
    “我这就动身,连夜走。”
    “坐车还是骑马?这大半夜的,你路过关卡也不大方便……”
    “骑马,我自己就可以,叫玲花在后面坐车吧,到了驿站就换马,总能快点。”
    “敏敏……”
    “我可以的,”她捏紧了快报:“表哥我能行,就算我回去也只能见他棺椁我也得尽快回去。”
    “好。”
    得到徐留白的应允,郭敏连忙起身,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她叫了玲花简单嘱咐了两句,这就拿了点银子,又提了点水,这就去牵了马儿。
    夜风虽淡,但也冰人。
    郭敏连夜离开了小河沿,这可能也是沈江南以及李刃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她走的时候,徐留白隐瞒了些许,已有圣上旨意,攻打陈国,这两年才建立起来的盟国瞬间瓦解,他在她走了以后也是整装待发。
    往往总是这样,如果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如果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可往往又没有如果。
    时间就在路上,就在这个炎夏的尾巴上,郭敏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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