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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予时光度流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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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住院,我要跟妈妈去看她。”
“没关系啊。”电话那头的男生回答着,“尽量就好了。”
尽管事先说了“不一定去得了”,但是为了信守承诺,江维还是在约定的时间跟妈妈说了一声,在妈妈“不要整天往外乱跑啊”的埋怨声中离开了病房。
走在路上的时候已经距离约定时间过了十多分钟,就算步伐再怎么加快也还是迟到了,所以江维干脆放缓脚步走起来。
没有理由觉得对方会一直等自己,但是女生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亲自去一趟。
就算迟到也好,就算对方先走了也好,似乎非要过去看一眼不可。
只是看一眼,确认一下对方到底还在不在而已。
到了书店,果然没有在门口看到御新冶。江维看了看四周,然后走进了书店。
最后在参考书专区看到了御新冶。
江维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几个星期没见,他好像又黑了些,肌肤变成了麦色的,但是好像更适合他。
戴上了黑框眼镜。是近视了?捧着参考书一本正经翻阅着的斯文的样子跟他嬉皮笑脸的性格真是极大的反差。
江维想笑,后来发现自己已经笑了出来,声音也不由得愉悦起来:“几个星期没见,你打算重新做人了啊?”
男生听到她的声音后抬起头来,顺势放下了手中的参考书:“说得好像我本来不是人似的。”
“还戴上了黑框眼镜啊。”江维走近了些,稍微抬起视线去看他。
“哈哈哈!为了增添‘修养美少年’的人气加分啊。”原形毕露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这不是来了。”对他瞬间的转变感到无语。女生转过身面向书柜,踮起脚取下一本参考书来递给他,“喏,要买的话,这个不错。”
“呀呀呀呀呀呀……”男生站到她身边,轻轻松松就取下另一本给江维:“我相信你的眼光啦,你推荐的一定没错。”
“少油腔滑调的。”
感受到男生站到自己身边时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江维不由得绷紧了身体,用眼角扫过去,站在自己身边的男生一脸自如的表情,没什么不妥。
后来发现了自己的心情,再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是不是其实在悄悄地期待着他能有一些脸红或者其他的反应呢?
随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话,边从书架上取下书来看边聊。当时聊了很多,也买了很多书,后来在街上分了手。
现在重新回想起当时的那种心情来,才恍然发现那早就该发现的不争的事实。
在这之前,或者可以说在更早以前,就应该发现那早就不对劲的心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他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的时候吗?还是当初一起走进桂花林里,在桂花雨下一起照了一张相开始?或者是更早些,是自己穿着他妈妈的睡衣,在他家里给他煮面时?甚至是更早一点,在他把江维冰凉的手握进自己的手心里,一字一顿清晰地说“不,并不是”的时候?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分明存着警惕的心情,在他跨入自己的领地的时候,浑身都竖着刺一般的敌意。可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走了进来,并且还在里面走来走去?
不是不明白,而是直到现在才发现,才真正反应过来。
自己的心情——
早就不是原来那样的了。
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脸色。
怎么说都是因为性格太别扭和冷淡,表面上做的和心里想的完全相反,不愿意让别人猜透自己的真实想法,好给自己留下最后一道伪装。
这就是江维,这就是天蝎座的江维。
所以才会那么冷漠地说出“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这样的话来。
表情和平时一样淡漠,又似野鹤一样倔强骄傲地挺直了脖颈。
“你觉不觉得其实有时候你真的很讨厌。”
“啊?”御新冶的脸明显僵硬住了,“什么?”
“我说,你有时不觉得自己也很讨厌吗?”
“你怎么回事啊?”男生终于觉察到不对劲,脸色难看起来。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挺烦的。”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御新冶上前一步,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江维却猛地用力推开他。男生没有料到江维会突然这么做,没来得及防备,一下子往后倒退了两步,“你干什——”
声音戛然而止。
原本满腔莫名的怒气也突然被瓢泼大雨浇灭。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只有红着眼睛、眼泪源源不断涌出来的女生和拖着哭腔拉长在空气中的话语:“神经病……走开啊!”
“喂,你……”口气慌乱而柔软下去。御新冶僵住肩膀,声音迟疑。
江维抬起手,擦着不断涌出来的好像不论怎么样都停不下来的泪水,像个断电的机器人站在路边,只会重复着这个动作。
“不要再……”带着哭腔。
不要再……
不要再和那么多女生乱搞,理不清关系了。
不要再用这么温柔的口气跟我说话了。
不要再向我伸出手来了。
不要再让我那么伤心难过了。
不要再给我那么多的错觉了。
不要再神经兮兮地说什么“不,并不是”了。
不要,不要,不要!原来有那么多个“不要”可以说。
所有的思维已经在瞬间被垄断,对方不会知道她的心情是多么绝望。
“如果你……”
已经零碎的话语,语无伦次地句不成章了。
如果你真的只是把我当成和那些普通的女生一样的话,就拜托你,不要再做这么多毫无意义的事情了。
御新冶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最终他上前一步握住女生的手臂,口气还是温柔下来:“别哭了……”
隔着一层衣服传达到手臂上的灼热的体温,挣脱不掉。
江维终于爆发出了低泣声,莫名其妙流下来的泪水淌进了嘴里,苦涩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舌根。她推开了御新冶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口齿不清地哭着说:“你真的很讨厌!”
被她的话和动作镇在原地的男生最终还是丢失了所有的表情。
被打湿的发丝狼狈地贴在她的脸上。江维擦掉止不住的眼泪,提起仅剩的力气向前走。
再也没有人追上来。
有这么一个女生在你身边——
你可以用轻松而玩世不恭的口味对她说话,对她开玩笑,用对女生惯用的小伎俩对付她。
你可以放弃活跃的小团体的活动,只为了顾虑她一个人是否会孤独和尴尬。
你可以为她倒水,为她做苦活,请她喝她喜欢的奶茶,为她化解尴尬。
你可以用细腻的姿态去打量着她,用无微不至的关怀包围着她,让她知道什么事都要跟别人分享或是分担,不要总是一个人扛着。
你可以像光一样出现在她身边,把暧昧的话和动作当成玩笑来进行。
你把她带回你的家,吃她做的菜,让她用你的毛巾。你请她吃甜点。你说她:“多笑笑不是更好?”
你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你在她问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的时候回答“并不是”,你会认认真真地问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三更半夜打电话给她只是为了跟她说话,你带她去看桂花林,你就算是嗓子坏了也要沙哑着声音对她说话。
你对她做了这么多这么多超出友谊范围的事情。
而在你为她做的那么多的事情背后,没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在你心里是特别的,或者是你喜欢她吗?
回家以后的情绪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寻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江维关上门,换上拖鞋。路过饭桌时看到上面吃剩的饭菜残羹,一瞬间觉得头疼:“你为什么不洗碗?”
男孩回过头来:“你洗啊。”
江维控制不住地火大起来:“我洗?我不是你妈,你吃完为什么不自己收拾?为什么要等我洗?我每天要上课,还要给你煮饭,什么都等着我来做吗?”
男孩一下子蒙了,愣愣地看着她。
“什么都要我来做……我压力也很大啊,我也很烦的……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行。我也会烦啊,难道你都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情绪失控了。
“姐……”寻久犹豫地看着江维,像是被很少是这副模样的女生吓着了。
江维换了个姿势站在饭桌边,眉毛皱得紧紧的,眼睛还有点红。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乱撒气,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残羹:“算了。”
从江维的眼睛来看,自己和所有人的关系好像全都停在了一个微妙的角度上,保持着同一个僵硬而尴尬的姿势。
和御新冶算是彻底地闹翻了。这一下,的的确确沦落到一个人的地步。
有想过不如主动去找他说话吧,但是又想到他凭什么随便和别的女生单独约会,难道不也很过分吗?于是又强忍了下来,倔强地梗住了脖子。
这些全都是自食其果吗?
御新冶也是,赵萌凡也是。
没有足够的分量支撑着自己,却还是强撑着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丝一毫都不能软弱下来。
这些从这几天和欲言又止的御新冶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就可以看出来。这次是真真正正地气坏了,不肯留给对方,甚至是自己哪怕是一点回旋的余地。
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都说天蝎座的人很别扭,就算真正在乎也会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明明是最想说话最想道歉的一方,可是却偏偏梗着脖子不愿意示弱,所以才会给不了解的人一种“天蝎座的人都很冷血”的感觉。
其实比谁都在乎。
过了好几天,晚自习下课后江维站在站台边等公交车时又碰到了祁贤。这次江维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你不经常坐公交车?”
“这几天送人回家了。”祁贤冲她点头。
“女朋友?”江维微笑。
祁贤笑着摇了摇头:“是女生,不过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其实跟祁贤在一起的时候共同话题更多。
虽然还不是很熟悉,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可是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学画画的,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莫名的“共鸣”,所以能聊的话题更多。江维原本还以为对方比自己年长一两岁,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可是最后发现,其实祁贤比想象中的更平易近人。
“原来真有青梅竹马存在啊。”
“嗯,她才转学过来。”
“感情真好。”
“没办法,对她放心不下,总是闯祸,似乎除了我也没人能管得住她。”
女生笑了笑:“是学姐吗?”
“嗯,现在和我一个班。”
“不过今晚怎么不送她回家?”
“她有男朋友送。”
“哦……”
低低的沉吟,压抑在喉咙里,冲破不出来。
祁贤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空旷的马路:“好像是没有公交车了。”
“啊,不会吧……”江维皱起了眉头。
“没办法,只能走回去了。”祁贤挎着书包,“走吧。”
既然是顺路。
那……
走吧。
“上个学期不是有一个绘画比赛吗……结果还没下来吧?”
“起码要等半年以后。”
“嗯,真不负责任。”
“你也参加了吗?”
“是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奖。”路灯下男生的脸轮廓朦胧,“听说你画画挺好的,估计能拿一等奖吗?”
“呵……完全是自己琢磨的画法,说好也好不到哪里去。美术课早就不去上了,能不能拿奖还是一回事。”
“我没看过你的画,有机会让我看下吧。”
“可以啊,什么时候?”
“嗯……”男生沉吟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都可以。”
“那好,明天大课间我来找你吧。”
“嗯,你也把你的画带来给我看看吧。”
“行。”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是画什么的?”
“素描和淡彩。”江维看着脚下被拉得长长的影子,“你呢?”
“什么都画一点吧……”身边男生的影子被拉得比自己要长出一截来,“主要还是素描和油画多一点。”
“画得真的很不错啊!”这是第二天祁贤看到江维带来的画时的评价,好像是有一些惊愕,“昨天还拿什么早就不上美术课的话来糊弄我,让我轻敌了。”
“是真的,完全是自己琢磨的。”拿着对方递过来的一沓画,江维也是吃了一惊。尽管早知道对方能拿到和自己一样的奖项,水平一定不会差,再加上对方是学习专业课的,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对方的画时,还是止不住地赞叹,“你画得比我好多了。”
“要是你跟我一样学过,你觉得你不会比我画得更好吗?”祁贤翻着她的画,修长的指尖轻点着纸面,“完全是劲敌。”
江维没想到祁贤是直接到班上来找她的,对于那天“情书事件”还有印象的同学都忍不住惊愕地开起玩笑来:“果真还是有些什么的啊,误打误撞的情书吗?”
“什么话!”
“你艳遇啦?这么帅的祁贤学长,你们两个真的是绝配!”
“不要乱开玩笑。”
和祁贤站在教室门口互相翻着对方的画,江维听着祁贤的点评,微微皱着眉看他用手指点出画上的不足。
就算旁边有女生远远围着指指点点也没关系,反正她根本就不在意这种无聊的舆论。
传进御新冶的耳朵里就更没关系。
既然他也没什么感觉,那就更没关系。
“祁贤……”犹豫了半天,江维最后还是开了口,主动发出了邀请,“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是说如果,可不可以教我画画?”
祁贤看着她,微微侧过脸,好让视线更准确地落到她的脸上:“行啊。”
“嗯,那就好。”听到对方确认的回答后,江维稍微松了口气,“那么……”
声音突然停下来。
祁贤正在疑惑她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最后看到她的视线落在别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御新冶在两三步开外站住。
他看了看站在教室门口的江维,又看了看江维身边拿着一沓画的祁贤,最后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跟祁贤借了他的画,江维打算拿回家学习一下他的笔法。男生的线条不似女生那么纤细温婉,相比之下更有力一些。
在路边看到了以前经常和赵萌凡一起去吃的那家煎火腿肠的小摊,心里想着难怪这么久没看到,原来是换地方了。想要走过去买两根回家,却在走了几步后突然掉转了方向。
想想还是算了。
其实要说从学校到家这一路的大街小巷都充满了自己和赵萌凡的回忆也没有错,但是现在已经回不来了。就算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回家、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去小卖部买水,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相情愿地想起从前的事。
但是偶尔放松心情想想,也会觉得其实一个人逛街的感觉也不错。
至少耳边没了聒噪的声音。
一转眼就过去了那么久,马上就要入冬了,马上就要到的十六岁生日也预示着距离十七岁也不远了。
一转眼就过去了一年。
也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年,什么酸甜苦辣都尝过了,什么伤心也尝过了。一切都可以用物是人非来概括。
想想不也就这么过来了吗?
其实又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呢?
直到踏进家门时江维都没发现气氛的怪异,只是看到江维妈和她两个熟络的朋友坐在沙发上,于是她边换鞋边打招呼:“妈,常阿姨,李阿姨。”
江维妈没回话,只是两个阿姨抬起头来看她,脸色不怎么自然:“啊,江维你回来了。”
这时江维才注意到妈妈的心不在焉,她脸色苍白,好像憔悴了不少。她顿时慌张起来:“妈,怎么了?”
妈妈像是丢了魂似的抬起头来看她,好像一瞬间苍老了不少。江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她,预感到似乎出了什么事。
“江维……”妈妈失魂落魄地看着她,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她脸色苍白,眼睛没有一点光泽,面如死灰。
江维惶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脏猛地下坠,像是跌入了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深渊:“妈?”
妈妈的嘴唇也干得皱了起来,嗫嚅着:“官司,我们家的官司……输了。”
哗啦——
江维手中的一沓画滑落到地面上,一张张无规则地铺开来,铅灰色的人头素描像冷冷地扬起嘴角,像是在透过画纸嘲讽地看着这个世界。
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绝望而伤心,甚至比在很久以前跟赵萌凡为了夏朔的事情而闹翻时还要惨烈和绝望。而女生所有关于青春期最美好的记忆和梦境,都自行终结在了那个时候。
她想起了今天那个同样让人感到心如死灰的场面。
江维苍白着脸看着面前的御新冶,而男生也看着她,脸上没有了平常的轻松和玩世不恭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祁贤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识相地不说话。
最后,江维雾蒙蒙的浅色瞳孔里带上了悲伤的色彩。
她甚至微笑起来:“对啊,就是这样。”
第7章 下雨天
一个月以后,发生了一件对于许多女生来说不可置信的事。在经过询问、澄清、反复询问和当事人身边的亲密好友点头确认绯闻的真实性的过程后,她们终于绝望地承认一个事实:“御新冶那个浑蛋,他居然!居然臣服在谢雅怡的脚下了!”
“是啊,我也很意外。”这是谢雅怡的好朋友赵萌凡在被询问后给出的官方回答,“可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怎么可以这样!”
“御新冶这个浑蛋!”四处都是女生们的哀号声,“他不是曾经扬言‘要做永远的大众情人’吗?怎么可以让谢雅怡一个人独占了呢!?”
作为当事人的御新冶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安慰着一脸悲愤的来找他的女生们:“呃,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这棵松树呢?”
“你臭屁什么啊!”一旁愤愤不平的男生们对他超高的人气看不下去,“她先告白就了不起啊!”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哈。”这样安慰的话说了太多,男生终于忍不住疑惑起来,“真的有这么伤心吗?”这么想着,御新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坐在远处的江维。
那她……会有一样的想法吗?
再说江维这边,其实并不是不在意的。
“都传到我耳朵里来了。”祁贤说。
“哦……是吗?御新冶这么受欢迎啊。”江维心不在焉地削着铅笔。
“都传到我们年级了,你说呢?”
江维右手一用力,铅笔刀在手指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道。她吃痛,铅笔刀咣当一声砸到桌子上。
“你干吗呢?”祁贤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皱起眉,站起身来,“等下,我去拿纸巾。”
“哦。”江维怔怔地看着伤口里渗出来的血丝。
是她一直都忘了这个事实。
从一开始御新冶就是受女生欢迎的那一类,他对自己微笑,对自己好,并不是因为自己在他心中是多么特殊,是她忘了,他对每个女生都是这么温柔暧昧。
而如今,他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而她也已经是毫不相干的人了。
曾经心里是多么期盼他对自己有些什么特别的感情和看法,对自己说出那些动人的句子。
现在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是她陷入了御新冶温柔的陷阱。而这些,都是男生毫不在乎的。
她绝不该去伤心的,分明是她先走错了。
这时祁贤也拿着一盒纸巾过来,抽出两张递给她:“喏,先止血。”
江维接过来缠在手指上。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事,就是你家那个事情……”祁贤在她旁边坐下来,“怎么样了?”
这件事,江维只告诉了三个人,一个是赵萌凡,一个是御新冶,另一个就是祁贤。这三个人,都是她潜意识里被划分到“可以信任的人”这个范围里的。
“我觉得……”江维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祁贤,“我应该为后面的事做打算了。”
“我说你,明明比我小一两岁,能不能不要用那么老成的口气说话?”祁贤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那你说,我还可以怎么办?”江维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平静。
我还可以怎么办?
官司输了,家里的一切苦不堪言。江维还记得那天晚上妈妈眼神的慌张和不安,却依旧用镇定的口吻对她说:“你别管,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好好念书就是了。”
江维直接把书包扔到了地上:“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念书!”
江维妈力图申诉,江维不止一次看见妈妈的朋友来到家里。她们已经在商量对策了,似乎打算请律师来辩护,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牢牢抓住不放。可是无论怎么样,江维都觉得自己家是渔网上的鱼,在做着无谓的垂死挣扎。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陷入了另一场巨大的梦境中,此时此刻,她无论怎样都没办法从这个噩梦中醒过来。
“我一直挺疑惑,你说的青梅竹马到底是谁?”一次谈话中,江维问祁贤。
“哦,你应该也听说过。”祁贤倒是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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