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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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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起笑脸,跟在后面,“苏星厌,不用。”
“我碰到熟人了。”
他步子很急。
巫宁没忍住在后面叫住他:“苏星厌,是你姐姐吗?”
那个所谓的“熟人”是他的亲姐姐吗?
男孩拎着奶茶往前走的步伐停下,而后转头,笑容坦荡又明亮地对她说道:“当然不,她是我留在梧市的理由,是我非常喜欢的人。”
—
如果喜悦能够可视化,苏星厌的尾巴怕是现在要翘上天。
他坐在车内东瞧西看很兴奋,奶茶稳稳当当护在怀里,嘴角笑容一个劲地往上拉。
李月寒问他,“你送的这些奶茶,地址都说一下。”
“哦,这几杯都是一个地方点的。”他报出一个地名,然后继续说道:“好像是朋友聚餐,点了我们店里的奶茶。”
“这样。”因为工作性质,李月寒几乎逛遍了梧市所有的大街小巷,她识路的能力素来不错,也没用导航,直接开车前往。
她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抿唇笑的苏星厌,问道:“今天买彩票了吗?”
苏星厌:“没有啊。”
李月寒:“那怎么比中奖还开心?”
小男孩低下头没有回答,耳朵尖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逐渐变红,他偏头看向窗外,虽然声音不大,但发音却是字字清晰。
“姐姐来找我,当然比彩票中奖还开心。”
李月寒眼角睨笑看他,也不说话,只是一昧地笑。
苏星厌莫名其妙,“姐姐,你笑什么?”
李月寒歪头:“不告诉你。”
苏星厌:“……”
苏星厌刚准备开口说什么,车子却忽然停下。李月寒挂上空档对他说道:“好了,地方到了,先把奶茶送上去。”
小男孩不动,目光幽幽望着她。
李月寒最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想到之前还有现在,没忍住直接上手掐起他的一边脸,笑着说道:“苏星厌,我发现你——”
如此宠溺的口吻,这么亲昵的姿势,星厌弟弟红着脸等待一场爱的告白,他以为月寒姐姐会发现他今天又帅了,或者今天又甜了。
却没想到对方憋着坏笑,故意拉长调子说道:“真的超级娘。”
苏星厌:“……”
“小哭包容易害羞脸又爱红,说句肉麻的情话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你到底有没有追过女生啊?”
他怯怯又直白地瞪她一眼,“你不是第一个?”
被人点名说娘,星厌弟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快。他的眼睛藏不住事,眼皮往下一垂,夕阳柔柔地照在他的身上,越显可怜。
李月寒半真半假地哄他,“但我吃你这套。”
小男孩抬起眼睛,目光发亮,“真的?”
李月寒把手从他的脸颊上移开,放在头顶揉两下,“弟弟,奶茶再不送上去,里面的冰就要化没了。”
“哦!”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注意力总是很快被转移。
苏星厌送完奶茶下来以后,李月寒发动汽车,问他要去哪里,他系上安全带思考片刻,而后说道:“菜市场。”
李月寒:“可以去超市买菜。”
“不要。”他想也不想就拒绝,“最近买菜的家用花的是你的钱,得省点,而且菜市场可以砍价。”
李月寒很惊讶,“你会砍价?”
被说娘气的小男孩此刻非常硬气地点了点头。
实在不怪李月寒惊讶,当代年轻人对于砍价这件事多少都有点羞于启齿。
然而苏星厌却像个另类,他在菜市场的门口就提前打算好晚餐要做什么。
“今天天气那么热,就熬一碗豆腐花蛤汤,加点葱段,卖相好也好下饭。再做一道酸辣拍黄瓜,刚好黄瓜最近降价,比以前便宜,我们还可以多买一点备在家里。姐姐不是很喜欢吃牛肉吗?给你做到香菜卤牛肉,你吃牛肉,我吃香菜。两个人这些菜也差不多。”
李月寒:“……”她放佛无意间挖掘到了一个安宅居家的宝藏男孩。
苏星厌挑菜也有自己的门道,他站在菜市场的海鲜区嫌花蛤不新鲜,转头去另外一家买了条活鲫鱼。牛肉晚上依然高价,他站在菜摊前挑挑捡捡,看色泽看肉质,沉吟半晌跟老板说道:“这肉没那么新鲜,怎么跟早上比才便宜五块钱?”
老板很激动,听到这话,挥舞着砍肉刀就差往苏星厌的脸上戳,“还不新鲜?这肉简直超级新鲜!便宜五块钱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李月寒看着老板一身膘的身板,心有戚戚,躲在后面拉住苏星厌的衣角,“要不我们……”
肉铺老板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开头就眼神放光,望向李月寒的眼神更是说得上一种赞赏的喜悦。
小男孩极有策略地转身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柔:“乖,安静。”
李月寒:“……”一身膘的肉铺老板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苏星厌同他打着商量,“不然便宜十块钱,我把这些全都买走。现在时间不早,你也想早点收摊吧?”
老板面色犯难,“我这里的肉也不多了,便宜十块不久我能赚多少?不然便宜六块?”
苏星厌:“大家都做个让步,八块。”
老板:“不行,六块,最多六块。”
李月寒以为苏星厌会继续往下砍。
谁知道他只是牵起她的手,淡淡地哦了句,“那算了,我们不买。”
少年人的手温暖干燥,指腹有长期用笔留下的薄茧,擦在掌心里面能感觉到轻微的粗糙。
李月寒半仰着头看他——男孩好像真的长大了不少。
苏星厌带着她往前走,一步两步,到第三步的时候,肉铺老板心有不甘地在后面叫住他们,“诶,便宜八块就八块。”
砍价是门民间艺术,听音辨色,观声辨形,稍稍一个眼神不对,就落于一场心理较量间的下风,偶尔一场你走我留的小把戏,更是考验老板和顾客之间最后的定力和心性。
老板最后称重的时候,还一脸郁闷地骂骂咧咧,说自己要不是想着早点收摊,也不会少那么多让给他,话音一转柔下声来,他又极为江湖老大哥式地强调:“小兄弟,我们做生意讲究的无非是为人与善。你看我今天也没赚什么钱,全当交你这个朋友,以后买牛肉多来我这边就好。”
苏星厌接过肉,自然连连应好。
两人买完菜后,李月寒开车回去。
其实无需过问,苏星厌的生活,她多少也能猜到。父亲每个月拿着固定工资就当闲散大爷,母亲又身体虚弱,做不了多少累活,唯一一个长姐跟这个家里更是可以说断了联系。
生活以温情织网,底下全是烟火疲惫。
李月寒从中央镜中看了他一眼,不巧跟他眼神碰上,苏星厌挠了挠头,不大好意思,“月寒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见过最小家子气的人。”
“因为砍价吗?”她摇头,“当然没有。”
“你很厉害,别说跟你一样的同龄人,就是像我这样工作三年的成年人,都没几个能有像你一样清晰的消费意识。”
他不好意思地笑:“你别逗我了。”
李月寒一边开车,一边同他随便找话题,“你是不是巨蟹座?”
苏星厌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随便猜的。”这是实话。
小男孩忽然有些紧张地憋了口气,小心翼翼凑到她旁边问:“月寒姐姐,那你是什么星座?”
李月寒:“天蝎。”
“哦。”他转头偏向车窗,提起嘴角又不知道傻乐什么。
窗外霞光如缎,和风轻柔地铺在脸上,每每傍晚,夏夜里的风最是舒服。
他们驱车向前,一路奔赴日生月落里的烟火人间。
第33章
噩梦缠绕,李月寒在闹钟响起的十分钟前醒来。
后背冷汗涔涔,梦里的内容她已记不太清,只记得一股失重感始终拖曳着她往下坠,身下是迷雾重重的无尽深渊。
手机的铃声跟随闹铃一同响起,李月寒接起电话,摁掉闹钟。
“喂——”
“刚醒?”
“有一阵了。”李月寒靠坐在床上,往后随意撩了把发,“怎么了吗?”
赵音哦了句,很快打开话茬,“你最近有在忙什么选题吗?”
“不是周一例会讨论吗?我刚写完一篇报道,目前还不着急。”
赵音:“那刚好。我们组的老肖打算做一篇关于梧市农村孤寡老人的综合报道,但他不是梧市本地人,在采访过程中肯定有不方便沟通的地方。要不这次你跟他一块儿去?”
李月寒掀开被子,趿上拖鞋,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九点,报社派车送你们过去。”
李月寒话音一滞,“明天……吗?”
赵音嗅到她话里的不对,很快反应过来,“明天你有什么事吗?”她在李月寒回答之前就替她作了答,“明天周末,你能有什么事?”
李月寒:“……”
她扭开卧室房门,进到厨房倒了杯温水,“你都知道答案自问自答,应该不需要我的应和吧?”
赵音笑。
喝下半杯温水,李月寒反身靠在餐桌前,“行,我今天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去报社。要没其他事的话,那就先这样。”
“诶诶诶!”赵音尖声叫停,又急又赶地叫住她,“先等等。”
李月寒以为她还有什么正经事,举着电话没挂断。
却不想她略带猥/琐地嘿嘿笑了几声,斟酌着问:“你跟那小孩……”
李月寒跟在她后面悠悠反问:“你跟你前任……”
“……”
赵音三秒就被堵住话头,她噎了两秒,挫嘴发出个气音,“得,我算知道那小孩在你心里的地位了。”
李月寒没跟她往下掰扯,说了句,“没事先这样。”然后挂断了电话。
—
八月将到,空调冷气呜呜咽咽从早开到晚。
菜市场里的新鲜果蔬一早就被哄抢而空,商贩早早收摊躲在阴凉处里吹着空调风扇纳凉,苏星厌没买到什么新鲜菜,就简单地挑了几味卤料回家。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月寒的口味他也多少摸透——嗜辣好酸,口味偏重,但隔几天又得做些清淡寡口的伙食改换胃口,习惯每天一个苹果,其他水果倒没几个能入她眼,不吃不想也不念。
总之一句话,看着好养活,实则挑得很。
从菜市场到李月寒家得步行二十分钟,穿过几条街道巷口,等一两个红绿灯,他走路速度快,也不需要多久的功夫。
手机在他爬楼梯的时候响起,苏星厌把手里的菜放在地上,一手扶住栏杆,另外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爸。”
苏星厌跟父母关系一直都淡。父亲懒散母亲懦弱,长姐高中一毕业,拎着一个破旅行包,带上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苏强日子过不顺心,只敢挑家里的两个女人骂,说母亲没用,养着是个吃白饭的;说长姐忘恩,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
家里三口人要吃饭,更遑论每个月到日子就要及时缴纳的房租和水电费,苏强撑不住家庭重担,每每拿回工资交完必交费用,脸色都相当难看。
苏星厌五六年级就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到了初中更是承包所有家务,暑假跟人出去打工,在太阳底下发过传单,也在玩具厂的流水线里没日没夜组装零件。
苏强免了近乎半个人的生活费用,他担子松快不少,在家里的笑脸也多。
苏星厌没在父亲身上感受到什么爱,他自私懒惰,看事情永远最先是自己,外人亲戚常说,有了儿子男人就会不一样。
苏强跟从前的确很不一样,但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不一样。
苏星厌有时候会消极地想,他何必成家,连累一堆人跟着不痛快。
“你暑假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好久你都没回家了,想吃什么,我让你妈给你做。”
随着苏星厌长大,苏强对他有种近乎讨好的谄媚,这不是什么源自血缘里的爱,而是一种对衰老无能的忌惮。
苏星厌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甚至对书上电视里歌功颂德的所谓亲情父爱感到肉麻寒颤。
“暑假要打工,没时间回去。八月中旬学校高三要补课,临近九月份我会挑一个周末回家。”
苏强忙不迭地点头应和,“对对对。你高三了花销不是更多?要缺钱就别自己忍着,打电话给爸爸说,练习册啊笔啊这些别委屈自己,有空买点好的补补身体。”
苏星厌没着急感动,他单手插兜,影子拉在地上愈显颓废,“你涨工资了?”
“没有。”苏强干巴巴地笑,“是你妈,她找了个工厂给人做饭,一个月工资三千,包吃包住。”说到后面声音压低,“你妈还负责买菜,每天漏个十几块到自己兜里也没问题。”
苏星厌还没听完,眉头就先高高蹙起,“她身体不是不好,以前生我落下那么多病根……”
“一天才做三顿饭,算什么?而且她都养了那么多年的身体,早该好了。”苏强见跟他说不通,不耐烦地粗/暴收尾,“好了好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读好你的书什么都别管。”
苏星厌气到冷笑,他一个孩子,连了解家庭基本情况的资格都没有。
苏强:“还有什么事吗?”
苏星厌懒得跟他多聊,冷然呛声几句,“没事找事给我打电话的是你吧?”
苏强发怒,大声吼道:“苏星厌!”
他这边把电话直接掐断。
手机的屏幕光由亮起转黯淡,他叹出一口浊气,踩着台阶坐下。
远方暮色将合,绛紫色的云层重得将要坠入地平线下。他视线之中的光亮越来越暗,一团浓稠化不开的黑暗至后而来,如茧蛹将他深深包围,压抑得近乎窒息。
他对生活无能为力,是那种对着天父祈求长大,也无力改变的无能。
手机在旁边突然响起。
苏星厌看到来电提醒,沉默片刻还是选择接通。
“月寒姐姐——”
“嗯,星厌今天很忙吗?”
他拎起脚边的塑料袋,“还好,我已经在上楼梯,很快就到家了。”
“好。”
推门进入,苏星厌看到李月寒正端着菜盘放在餐桌上,她穿着件纯白短T,搭一条天蓝色的牛仔裤,两腿纤瘦白皙,青蓝色的脉络隐约能现。
餐桌上是简单的两菜一汤。
李月寒见他过来,催促道:“快去洗手吃饭。”
“马上。”
苏星厌拿起围裙系在身上,把买回来的菜放进冰箱里,简单冲了下锅就打开煤气灶,将新买回来的卤料简单加热,他翻炒几下,对站在门边的李月寒说道:“姐姐,热一下就好。”
李月寒:“嗯。”
盛放起菜装进瓷盘之中,苏星厌转过身来问她,“怎么今天想着下厨?”
李月寒装好米饭以后,走在餐桌前面放下碗。她今天扎了个高马尾,将饱/满白皙的额头完全露出,鬓边留着两小绺的碎发,纤细修长的胳膊向前伸展摆动菜盘。
“没什么,一直让你帮忙做饭也不好意思,有时候总该要反馈一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并不往苏星厌那看,抓过一张抽纸细细擦着餐盘沿边,一团油污包在纸里,她往脚边的垃圾桶里扔。
“姐姐……”
“还有……”
两人异口同声,李月寒抬头往他那里看,笑着截住苏星厌的话头,“我先说。”
他目光轻柔,“好。”
也不知怎么就有点发虚,想起他湿漉漉像被人弃养的小狗目光,李月寒特地错开苏星厌的视线,“明天我要出差,时间不定,这几天你就先别来我这边了。”
“……好。”
他应得很轻。
这顿饭两人都没有说话。李月寒话向来不多,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苏星厌在说,她偶尔插/上几句,但今天他沉默异常,像面巨大静默又看不透的湖面。
李月寒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被带糟。
晚饭结束以后,照例还是苏星厌去洗碗。
两人像是置着股气,谁也不跟谁说话。
李月寒进卧室里面收拾衣服,她装了几件轻便的换洗衣物放包里,又带上一本专门用来打发时间的散文闲读。
她拉上旅行包的拉链,想起外面客厅还有一些赵音发来的基本资料要拿,走出去蹲坐在茶几前的毛毯上,收拾整理一些零散要用的资料。
苏星厌洗好碗,解开围裙放在原来的地方。
他不离开也不动,安静地站在她的后面。
李月寒并不痛快。
“苏星厌。”
腰被人从后面抱住,小男孩紧紧箍住她,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
客厅里的灯光将两人影子往前拉,拉到墙角融成一条细长的缩影。
他的温度毫无保留,所以更显依赖感孤注一掷。
带着用力、摧毁一般全心全意的依赖感。
李月寒也说不清自己是被哪个点触碰,她反手摸了摸他的头。
两人之前的无言僵持默默破裂。
苏星厌话里掐着一股濡湿的哭意,但又怕被李月寒笑,闷闷地埋在她的肩膀里说:“姐姐,我想你。”
李月寒笑:“我还没走,你就想了?”
“嗯。”
“不怕被我笑娘啊?”
他不语,只加重了抱她的力气。
“出发之前记得给我发条短信。”
李月寒很配合地顺从他的心意,“好。”
“到了也要给我发条短信。”小男孩得寸进尺,“每天至少都要一通电话。”
“行。”
“同事是男是女?”她的小管家想得很长远,“有结婚吗?没结婚那有对象吗?”
话还没说完,苏星厌就要被脑子里不断蹦出来的设想先给吓死,一张脸皱得堪比七十岁老头。
李月寒一把扯过他的胳膊,正面直视他的目光,“已婚男性,没你帅。”
他结结巴巴,红着脸故作正经地批评李月寒,“做人不能太肤浅,帅……帅也不可以当饭吃。不过他已婚了啊,那……那……”
李月寒:“那你是在暗示我要跟他发生点什么吗?”
“当然没有!”小男孩一秒变身守卫领地的小狮子,就着别扭的姿势一把将李月寒拉入怀里,紧紧抱住,“我不会说话,没那个意思。”
“就是我舍不得你,又没有安全感。”苏星厌话音放柔,听着像有点委屈,他的下颌肌肤贴在李月寒的头顶上,稍稍蹭乱了她的发,后面声音更低,“才刚好上没几天,就要出差了。”
李月寒没见过这么黏糊的男孩,光一个短暂的出差就能腻乎乎地抱上那么久。
但他的失落是真的,不舍也是真的。
李月寒胳膊放在他的腰上,真是!怎么自己也跟着舍不得了?
第34章
梧市面积辽阔,城区众多,周围乡镇更是数不胜数。
李月寒这次出差的地方叫井盐村,一个古朴荒凉的村落,仅能容纳两辆车开进通出的道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两边全是泥巴野草。
村子里面基本没见到什么像样的楼房,全是上世纪留到现在青瓦土砖小平房,有些人家更是落败,用木柱作脊,稻草铺顶。
来这之前,老肖先做了个简单的调查,“生活在这个村子里面的大部分是老人。你们也知道这种小山区,基建落后交通不便,旅游业发展不通,当地又没什么特色产业。年轻人搬出去就没想着再回来过,日子好一点的,就把老人接走,差一点的,老人就留在村里靠每月发放的养老补贴过日。”
这次报道,除了李月寒和老肖,还有一个大三实习生,她迷迷瞪瞪又新鲜地跟在他们后面,高俏的马尾左右甩动,“那老肖——”她跟组里人一起喊他外号,“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调查采访前后需要牵扯的关节太多,光一个村/委会前前后后就来找他们喝过不少茶。老人也不太配合采访,问几个问题不是装聋作哑,就是紧张兮兮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村里没有旅馆,他们一行人只得每天天色未明而来,披星戴月而归。
水泥路破碎颠簸,土路坑坑洼洼全是石块,三人虽是搭乘报社的专门派车,可一天天的还是感觉腰酸背痛,筋骨劳累。
实习生嚷嚷难受,晚上在旅馆休息的时候,捧着镜子惆怅感慨:“月寒姐,为什么明明没几天的功夫,我感觉自己瘦了那么多?”
“你也才来三天。”李月寒笑,移动鼠标看资料,“快了,还有两天我们就回去。”
李月寒老肖,再加上实习生和司机,总共四个人,房间按性别两两分配。
因此在她出差期间,没办法很方便地同苏星厌电话聊天或者视频通话,甚至因为网络信号原因,为了确保消息能准确送达彼此的手机里面,他们两人只用短信联系。
苏星厌知道她工作辛苦,通常只在李月寒准备睡觉的半个小时之前,发消息过来。
小男孩黏黏糊糊,两人年龄差距横隔在前,话题毕竟有限,苏星厌也不知每天从哪攒出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聊客人聊店长,专捡好笑的给她听,对话的最后他总要叮咛李月寒别熬夜,早点休息。
【虽然我知道劝你别熬夜,你也不会听。】
李月寒背对着实习生,把手机光给调暗,大拇指摩挲左边对话框里最后一句话,想了想,还是问道【为什么要哄我开心?】
苏星厌很快发了个问号过来。
李月寒按着键盘解释【奶茶店里的工作那么累,你去哪找那么多天南海北的笑话,每天哄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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