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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叔有点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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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站着的陆泽宇开了口,“不用,让她长点记性。”
  她瞪大眼睛仰视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主任就开始缝,一张嘴也不闲着,“伤口有点深,皮下得缝两针,表层再缝四针,第一针是在肉里边,很深所以比较疼……”
  “医生!”她差点崩溃。
  “嗯?”
  “别描述,谢谢。”
  “好。”于是动手。
  她把脸撇过去。
  第一针穿过去的时候,钻心的疼,她差点弹起来。
  主任问:“疼么?”
  她咬唇,用力握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不疼!”
  “不疼为什么哭。”陆泽宇说。
  她用力眨眼把泪逼回去,“没有,是泪腺功能紊乱。”
  主任忍笑,继续缝缝缝。
  结束的时候,她整个人有点恍惚。
  狠,太狠了。
  陆泽宇教训人的方式真令人永生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  哭瞎……
因为删减太多要补齐字数也就是删掉的四万才能上榜~~~~(>_<)~~~~
懒癌患者被打击得不要不要的

☆、第三十二章

  以为熬过这关就算完事儿,没想到还得吊水。
  顾乐然平常挺能扛痛,拿刀扎她都不带吭声的,但一遇上针头就丢盔弃甲。
  她看着护士忙碌的不停,咽了口唾沫,“改吃药,行不行?”
  主任:“也不是不行,但万一伤口感染,就会很麻烦。”
  陆泽宇的口气不容反驳:“别跟她啰嗦,动手。”
  她真是……快被他气哭了。
  冰凉的酒精棉擦在皮肤上的时候,她忍不住战栗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片,护士娴熟地扎了进去,尖锐的刺痛令她一下就红了眼圈。
  以为结束了,护士却将针拔了出来,“对不起,因为失血的关系,血管太细,没找准。”
  顾乐然差点崩溃:“我不扎了!”
  陆泽宇走到她身边,语气竟温柔了几分,“行了,别闹。”
  他从未这么温柔过对自己,她想到这个,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
  陆泽宇靠着床沿坐下来,扶着她的脸蛋,轻轻地楼进自己怀里。
  她的脸贴在他的棉质衬衫上,隔着布料感受着他的温度,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有……沉稳的心跳。
  她一下就失了神。
  手背上突然传来一下刺痛。
  她痛的一个瑟缩:“噢!”
  陆泽宇拍拍她的后背,哄道:“没事,已经好了。”
  护士眼神暧昧的扫了他俩一眼,迅速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病房里再无他人。
  顾乐然绷不住,一头扎进他怀里,痛哭起来。
  再怎么伪装的坚强也抵不住这样的温柔,在他的怀抱里好像觉得特别安心,似乎找到宣泄口,将这些天来的恐惧和惊吓,以及伤口的疼痛,全都发泄出来。
  不一会儿,他胸口的衬衫就她的泪水打湿了。
  陆泽宇问她:“知错了吗?”
  真是煞风景。
  她一下就止住了眼泪,刹得太快,身体还一抽一抽的,“没错!”
  下一秒,嘴一撇,重新埋进他怀里,没出息地呜呜继续哭,“我错了……”
  “还有下次吗?”
  她认怂:“没有下次了。”
  “那就好,”他不过笑笑,拍了拍她的背,哄小孩那样,“我不想为了你,天天担心受怕。”
  她一愣,心脏狂跳,全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他终于有所表示。
  心底不断冒出的喜悦,堆砌成满脸的微笑。
  激动的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紧紧抱住他,心想,这一刀挨的还真是物超所值。
  如果再挨个十刀八刀能换他亲口说一句我喜欢你,她也愿意。
  就这样抱了一小会儿。
  陆泽宇说:“你可以把手拿开了。”
  “我只是单纯的想再抱您一下,不行吗?”
  “可以。但关键是,你一直在摸我的腰。”
  她贪婪地在他精瘦有力的腰上又摸了两把,才不情不愿收回了手,“嘿嘿。”
  不急,咱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过渡到这里。
叔的表白是很隐晦的(*^…^*)
还有,有木有嗅到一丝丝肉味儿

☆、第三十三章

  在医院观察了一下,情况稳定,就可以离开了。
  陆泽宇问她,这个样子回学校行不行?她说:“也不是不行,也就是感染了留疤了被人撞了伤口裂了的概率比较大而已。”
  他说:“不如住院。”
  然狗发挥狗狗眼攻势:“可是我想吃您……做的菜。”
  陆泽宇一时恻隐,便将她从医院带回别墅,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
  她这才觉出受伤的好处。
  陆泽宇让她在床上躺好,替她盖好被子。她口渴了,他便端茶倒水,她说饿了,他就亲自下厨,还用托盘将饭菜端到她面前。他自己则拿着一份文件,坐在床沿静静地阅读。
  顾乐然幸福的想要满床打滚,顾及到矜持二字,她拼命忍住。
  因为是右手受伤,吃饭的时候就得靠左手,虽然陆泽宇已经将筷子换成了勺子,但她还是吃的很费劲,加上反手不太习惯,吃相就显得有些……残忍。
  陆泽宇抬头看了她一眼,看不下去了。于是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起筷子,问她:“想吃哪一样菜。”
  顾乐然满嘴油光的看着他,“你。”
  他重复,“你?”
  “嘿嘿。”
  “怎么不用敬语?”对于她的调。戏他似乎无动于衷。
  她油腔滑调:“对年长的人才用敬语,你在我心里像平辈一样年轻。而且,一直您您的,感觉很生疏嘛。”
  他不太认同,“我跟你很熟吗?”
  她一直笑:“也不是很熟,就是接过两次吻,一起睡过觉的关系。”
  陆泽宇沉着脸,狠狠堵住她的嘴。
  用一片炒猪肝。
  吃完饭之后没过多久,顾乐然就发现自己的右手有点浮肿,伤口也开始抽痛。
  问过医生,说是伤口细胞损伤的正常生理现象,要注意遇水感染,手部尽量抬高就可减轻一些疼痛。
  一听到无药可治,顾乐然只得绝望地躺在床上硬扛,疼得厉害才哼哼几声,莫可奈何。
  陆泽宇就坐在她的身旁看文件,一直抬高着她的胳膊放在他大腿上,促进血液回流。
  安静的房间里偶尔听见文件哗哗翻过的声音,夹杂着几下微弱的“哼哼”。
  突然,陆泽宇翻页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唔。”
  顾乐然扭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的手,似乎很不规矩。”
  她装出不解的神情,“有吗?”
  陆泽宇不答,目光垂下。西裤。裆部不远处,她的手缓缓向上滑来。
  她不顾手臂的剧痛,也要揩油的勃勃野心,的确令人敬佩。
  可惜——
  “把手拿开。”陆泽宇冷硬地说。
  遇上个正人君子再流氓也枉然。
  她缩回了几寸,不甘心地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摩挲。
  “顾乐然。”
  “嗯?”
  “我连夜送你回学校,怎么样?”
  她终于安分。
  过了很久,久到她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陆泽宇说:“当初怎么想到要去法援中心的?”
  她实话实说:“于博说,一件案子,一顿饭。”
  他忍俊不禁,“你还真是好打发。”
  “你别说,办好事是很有成就感的,会上瘾。但遇上法律也解决不了的案子,就比较糟心。”
  “所以你就一时冲动?”
  “那个绝望的女孩儿终于不必再想着自杀,人渣受到制裁,多好。就是这冲动的代价……”顾乐然瞅了瞅负伤的胳臂,皱眉道:“太痛了。”
  “能获得成就感的平台不止法援中心一个。”陆泽宇向来公私分明,这次却破了例,“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的公司帮忙。”他强调,“有偿。”
  她求之不得:“真的?”
  “你别再惹事。”
  “不敢,不敢。”
  喜滋滋地躺了一会儿,乏了。身上却黏腻腻的,除了汗,还有一些灰土和血迹,她这才不好意思起来,“把床弄脏了。”
  “没事,反正也是你洗。”
  她:“……”
  见她要睡了,陆泽宇起身,像是要离开。
  顾乐然掀开被子,赤足下地,“我想洗干净再睡。”
  她穿着一件长袖的圆领衫,右手打了个绷带挂在脖子上,走路都有些蹒跚。
  陆泽宇有些担心,“你这个样子行不行?”
  “当然……不行。”她向他求助,“搭把手行不?”
  显然,陆泽宇把顾乐然的“搭把手”想得太过简单。
  两人在不大的客房浴室里站得很近。
  陆泽宇本来就高,两个人一起进来,就显得这里越发狭小。
  顾乐然打开热水,从毛巾架上取下自己的毛巾,陆泽宇说:“我来吧。”
  然后就替她打湿了毛巾,拧干。
  正递给她的时候,却不小心撞见了一片白花花的肌肤,是她在脱上衣,露出了光裸的蛮腰,他猝不及防。
  陆泽宇立刻把脸别过去。
  “嘶……”她吃痛。
  用左手把上衣掀过头顶,好不容易脱到一半,领口就被右手给卡住了,“帮我把衣服拽下来吧?”
  他不想做出蹩手蹩脚的样子,显得自己像个手忙脚乱的毛头小子。
  于是凭感觉伸手过去,终于拽到了她衣服的一角,听着窸窣的摩擦声,感觉到她在这堆布料里扭动摆脱,最后金蝉脱壳一般,重量一轻,衣服落在他的手上。
  他将衣服放进洗衣篮。
  他没有看她,但能想象到她现在只着一件文胸。
  他听见她在拿湿毛巾擦拭身体。
  渐渐地,鼻端传来少女独有的馨香,像是婴儿用的痱子粉,带着奶香的甜腻,但却淡淡的,若有似无,撩人不浅。
  陆泽宇紧紧皱眉,目光锁定在墙面的马赛克上,一块一块的数。
  她笑着看他紧张却故作镇定的样子。
  其实自己的紧张也不亚于他。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正经,她就越流氓,他退避三舍,她得寸进尺,是一种挑战和刺激。
  她将干净的衣服甩开来,掀开一角,把脑袋钻进去,然后伸出了左手,再来是右手,“再帮我拽一下。”
  陆泽宇转向她,故意避开这份尴尬,眼神落在她身后的花洒上。指尖仓促地落下,不料却触及一对细腻饱满的柔软。
  他像是烫到手一样缩了回来,恼怒:“顾乐然!”
  她也是满面羞红,却忍不住抿嘴笑,“嗯?”
  “你自己穿!”说完,扔下她走出了浴室。
  顾乐然满足地欣赏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自言自语:“生什么气呀,又不是摸了你的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木有粗长一点?

☆、第三十四章

  费力地套上了衣服,出来一看,陆泽宇已经离开了。
  他还真是——怕羞。
  小伙子上花轿头一回,她体谅。
  顾乐然走到床边,一脚踢开被子,抱臂滚了进去,拉灯,睡觉。
  然而实在是疼,就像肉里插了把刀一样,不容忽视。
  哼哼唧唧到半宿。
  门突然开了,是陆泽宇。
  顾乐然本来就没睡踏实,这时很快就醒了,“干嘛?”
  “你一直哼哼,吵得我睡不着。”
  他们隔着几十米的直线距离,而且还是上下层,这也能听见?
  陆泽宇递给她一杯水,还有一粒药,“问过医生了,吃了能止痛。”
  她挣扎着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对着他另一只手里的药粒,“啊”的张了嘴。
  然后脑子里满是绮丽的幻想:喂药时,她趁机咬住他的手指,挑个逗调个戏……
  现实总是残酷的。
  陆泽宇直接将药弹到她嘴里,隔空飞射,还特准。
  她叹气:看来小时候没少玩玻璃弹珠。
  心有不甘的喝了口水,将药咽下去,水杯还给他,她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他假装看不懂的样子,“什么意思?”
  “能陪我一会儿吗?”她蹙眉,装出很虚弱的样子,“我什么也不干,咱俩就盖着棉被纯聊天。”
  陆泽宇坐了下来,在她的左侧。
  刚坐稳,垂在床单上的手就被她握住,还是手心对着手心,十指紧扣的那种。
  她笑得鲜妍明媚,抬起他的大手放在脸颊上开心地蹭了蹭,“嘿嘿。”
  他质疑,“你对其他男生也这样?”
  “我说了,只对你。”她对着他白皙干净的手背,啄一口。
  陆泽宇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
  两人静坐一会儿。
  陆泽宇:“什么时候开始的?”
  问题这么掐头去尾,难得她听得懂,“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但我不知道那就是喜欢。”
  他沉吟片刻,又问:“为什么?”
  “有钱有颜有内涵,单身未婚对我好。”她反问:“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你?”
  他抿唇,掩盖笑意,“最近才意识到的?”
  “嗯。”
  “然后就立刻行动?”
  “要不然呢?像那些暗恋小说那样,先掂量自己够不够资格,再考虑对方有几成把握会接受自己,在猜测中苦苦煎熬,一个人孤独的品尝暗恋的酸甜和苦涩,最后在漫长的思想折磨中,将机会白白浪费?憋屈!”面对感情,她的想法也与众不同,“喜欢,就表现出来,让对方知道。遭到拒绝,要么倒追,要么拉倒,不必矫情。”
  他斜睨了她一眼,“你到底是不是女生?”
  她两眼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你亲自验验,不就知道了。”
  说完,不安分的手爬上了他的大腿,隔着睡裤感受布料下的紧绷肌肉。
  他冷静地盯着她,眼神渐渐浮上严厉之色。
  她无所畏惧,指尖渐渐往两腿之间滑去。
  “啪!”他将她的手挥开。
  “嘶……”动作牵扯到伤口,她痛的直抽冷气。
  脸上俏皮的神色也褪去了,换上誓不罢手的坚定表情,左手恶狠狠地直捣黄龙。
  他怒了,“别闹!”
  这回,推得她身子一歪,压到了右臂,痛的龇牙咧嘴,还不肯罢休的样子。
  陆泽宇怒斥:“你这算什么,早熟?”
  她讥笑:“你呢,晚熟?”
  陆泽宇眯眼,顿时风停树止,杀机起。
  他握住她的手举过头顶,牢牢地按在枕头上,她右手使不上劲,一时动弹不得,他突然俯下。身,高大的身形压上来,她的眼前一片阴影,吓得呼吸都屏住了。
  “你、你要干吗?”没出息,她居然结巴了!
  陆泽宇伏在她的上方,垂下双眼盯着她,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怕什么,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
  她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盯着他近在毫厘的双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她睡衣的第一粒纽扣被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几乎都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是第二粒,第三粒……
  她觉得胸口裸。露的肌肤微微发烫,脸红得都要烧起来了,他突然停住了动作。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一寸寸往下,最后落在她的唇上,他突然低头,凑近了她的唇……
  她眼一闭头一偏,躲开了。他的唇堪堪擦过她的耳垂,就这样,错过了一个吻。
  以目前的距离算来,他只是吓唬她而已,并非真的要亲她。
  她终于明白过来,转过头,刚好捕获到他好整以暇的笑容。
  “看到我这么怂,你开心了?”她气鼓鼓的瞪着他。
  他看着满面羞红的她,忍俊不禁,“所以叫你不要惹我了,明明就是一只纸老虎。”
  陆泽宇替她重新将衣服扣好。从她的身上起来,下了床。
  减轻了一个人的重量,床垫浮起了一些,她也跟着轻松了一点,怕他发现了会笑话,偷偷地呼了一口气。
  心脏还是跳得很凶。
  陆泽宇还是第一次对她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第一次,总是很让人悸动。
  他站在床边,“我说过了,大学期间不能谈恋爱,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例外。”
  是怕自己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丢脸吗?她心想。
  他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正处在一个尴尬的年纪。有成人的外在,就觉得自己成熟了。其实,内在还是有些孩子气的。现在的你,聪慧,机灵,自负……把一切看得很简单,不顾将来。等你真正成熟起来,不保证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她撇嘴,“我知道,你怕我受伤,担心我嘛……”
  “不,”他解释,“我是担心我自己。”
  她:“……”
  是怕她以后踹了他这个老人家吗?生意人果然是斤斤计较,连感情都这样计算。
  “现在不痛了吧?”
  话题转的太快,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的伤口。”
  “哦,好像没那么痛了。”
  “那就好,早点睡。”陆泽宇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离开了房间,替她关好房门。
  去厨房将水杯冲洗好,收起来,又从冰箱取出红豆,放上半盆水泡好,准备明早给她煮补血的红枣豆粥。
  处理完之后,想起什么,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
  “是我……帮我找几个人……几个小混混……”
  交代完了之后,收线,回房睡觉。
  那边厢,顾乐然却是孤枕难眠。
  回味着陆泽宇的“床咚”“枕头咚”,一阵荡漾之后也是心有余悸。
  好紧张,内裤都给他吓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

☆、第三十五章

  药效发挥之后,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就吃上了陆泽宇熬好的热粥,红豆蜜枣,真是好口福。
  顾乐然一边喝粥一边看着他,垂涎三尺般的盯,慢慢品味似的咽,佐他下饭一样。
  陆泽宇拿餐巾轻拭嘴角,低垂的眼睛缓缓抬起,落在她的笑脸上。
  “嗯?”她尾音上扬,愉悦地问他。
  他不说话,瞪着她。
  顾乐然“嘿嘿”一笑,脚尖这才从他的裤腿上移下来,赤足踩在他的脚背上。
  陆泽宇推开座椅站起来,“我送你回学校。”
  她一脚踩了个空,故作虚弱的滑下去,“胳膊疼得厉害,怎么也得休养几天才行。”
  他戏谑的目光从她的脚上掠过,“我看,你精神的很。”
  说完,走到她身边,扶她起来。
  “疼疼疼……”她蹙眉惨叫。
  装。他明明扶的是她的左手。
  果然,她狡猾的一甩手,挣脱了,一下又钻到他怀里,独臂搂着他的腰,仰着头,猫咪一样缠人,“我不想这么快就和你分开,再多呆一天吧,嗯?”
  她软绵的嗓音像蜜一样,腻得化不开。
  男人如何能狠下心拒绝这样的请求?
  一个小时后。
  陆泽宇将顾乐然送到大学门口,停下车子,解开她的安全带。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哼!”
  她气呼呼的摔门离去。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于博找来了,先是一阵嘘寒问暖。
  “你的伤怎么样了?”
  “就那样。”
  “你叔没骂你吧?”
  “没,就削一顿。”
  “哦。”
  然后谈到正事儿。
  于博请她吃食堂饭,两人挑了个僻静角落坐下来。
  他压低声音说:“上午派出所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有人举报咱们了?”
  “不是,昨天围堵咱们的那三个小混混,今天一大早就主动投案自首了。”
  “怎么回事儿?”
  “我还想问你呢!”于博拿出手机,将照片展示给她,画面中三个流氓一字排开,正是昨天的三基色,没错。
  顾乐然很快发现了不寻常之处,“他们的胳膊……”
  “他们回去之后自己拿刀砍的。和你一样,废了一条右胳膊。”于博指着画面中为首的黄毛小混混,绘声绘色道:“听说头一次他砍错了手,吓得赶紧补了一刀,现在两条胳膊都废了。”
  顾乐然盯着照片,陷入了沉默。
  “你不会有什么特殊身份吧……”于博小心翼翼地试探:“黑道千金?”
  顾乐然翻了个白眼:“你还红三代呢!”
  于博脸色一僵,显然噎了一下。
  “不会吧,你还真是啊!”顾乐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对,你今年二十岁,确切来说应该是红四代!”
  于博沉默着夹起一片牛肉塞到她嘴里,“不要这样,我们家很低调的。”
  食堂的牛肉太僵,她咀嚼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显而易见,肯定是你们家人处理的。”
  于博摇头,“不可能。”
  顾乐然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上晋江看几本高干文,对自己加深一点了解。”
  考虑到此次事件对于法援中心以及学校的影响,校方通知他们将这件事低调处理,特别是伤者顾乐然,必须对外统一口径,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伤的。
  摔出个刀伤……有点牵强,但他们钓鱼执法的行为也不光彩,扯平了。
  以及,为了维护法援中心的稳定,暂时中止顾乐然的社团活动。
  这个就有点可惜。
  再也不能一个案子一顿饭了。
  于是日子清闲了一些,每日上课,吃饭,自习,洗漱,像杨过一样钻研开发左手的潜能。
  一个月之后,终于学会用左手吃饭写字扣文胸,右手却痊愈了。
  缝的是美容线,技术也好,免拆线还不留痕,陆泽宇想的就是周到。
  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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