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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之鬼医小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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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果儿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大夫，这看病要多少钱啊？”躺在病床上的患者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因为耐不住酷暑高温，歪倒在娱乐城的门口，正好被苏醉看到带进来的。被苏醉就醒之后，她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
从她身上的穿着可以看出，她的家境并不怎么富裕。
苏醉脸上依旧没多少表情。“老人家，您安心的躺着，我不会收您钱的。”
“那怎么行？”老人家听她这么一说，放心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赵果儿走了进来，扶着老奶奶重新躺好，笑着劝道：“奶奶您别动啊，背上还扎着针呐。您别多想了，我们苏医生人很好的，经常免费给人看病的。”
赵果儿说的是实话。
虽然有时候苏醉会狮子大开口，但那却是针对那些没把钱当回事的富豪人家。反正人家也不缺钱，而她也付出了相应的劳动，收费那是名正言顺。但对于贫苦出身的患者，只要不是什么大的手术，她一般都不会计较费用的问题。而且每个月十号，她都会去敬老院免费看诊，无论天晴下雨，从未断过。
老太太听到赵果儿这么一番解释，这才没再挣扎。“真是女菩萨啊…”
苏醉没有接话，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
赵果儿见老人家有些尴尬，便耐心的宽慰道：“我们苏医生不怎么爱说话，但她人真的很不错的…”
“哦…”老太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别看赵果儿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心思却异常的细腻。安抚好病人之后，她还去倒了一杯温开水给老太太。
“唉…现在很少有你们这种好心人了…”老太太一边感动，一边感慨着。“我们就算是生了病，也不敢去大医院。先别说那贵的吓死人的费用，那里的医护人员态度真的很差，多问一句就不耐烦，有时候还把人往外赶…”
“还是你们这里好…虽然门面小了点，但要医术有医术，服务又周到…”
赵果儿憨憨的笑着，她从业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被人表扬呢。“奶奶您真会夸人…”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现在有几个医生还保持着良知？不管什么病，还给开一堆的单子做检查，故意夸大其词，想方设法的让你住院，还要吃各种各样的药丸，结果病没有看好，还搞出别的问题来…”
赵果儿连连点头，颇有同感。“是啊是啊…”
“像苏医生这么好的医生，这年头少见咯…”老太太发表了一通感言之后，最后还是回到了苏醉的身上。
苏醉正在休息间闭目养神，隔壁两个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传进她的耳朵里。从跟着师父学医的那一天起，她听得最多的就是救死扶伤这四个字。师父他老人家一再教导，学医不能以营利为目的，功利心太强会有损医德，医术也会很难得到实质性的提升。她一直坚持着这一原则，这也是她不愿意去大医院就职的原因之一。
如今的大医院，医生的晋升都跟业绩相挂钩。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的条条框框，有些甚至还要求医生昧着良心做事。试问那样的环境，她如何能适应？还不如在小诊所里自在，反正她也不缺钱花，更不追求名利。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苏醉关掉闹钟，前去给老太太拔针。
“真是太感谢你了，苏医生。”老太太活动了活动腿脚，觉得轻松了许多。
苏醉点点头，示意赵果儿将人送了出去。
老太太千恩万谢的走出医馆，心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跟身边的朋友宣传宣传，替苏医生打打广告。
老太太年纪大了，走路很慢。几步台阶都走了好久，好不容易走到公汽站台，刚想坐下来喘口气，却被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的女人给抢先占了位子。
老太太停下来，刚想找那女人理论，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她怔怔的望着那女人好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哪儿见过呢？”老太太低声喃语，努力的回忆着。
穿着短裙的女人大半的腿都露在外面，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容，耳朵上挂着硕大的环形耳环，大红的嘴唇还不时地嚼着口香糖，看起来并不像正经人。
听见老太太的嘀咕声，她转过头去瞥了一眼，似乎很不耐烦。
“啊…”老太太与她正面打了个照面，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若不是刚从医馆出来，她还真想开口叫她苏医生。这人与苏醉有七八分的相似，同样的娇小个头，同样的五官轮廓，只是她眼角布满了皱纹，看起来颇为憔悴。
“看什么看！”那女人似乎察觉到了老太太的视线，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老太太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倒去，险些撞到公路边的护栏上。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指责起那女人来。“哎，你那是什么态度，怎么对老人家说话呢！”
“打扮得这么风骚，不就是给人看的嘛！”
“看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那女人没想到自己的言行会惹来这么多人的强烈反响，碍于面子，她只得跺了跺脚，站起身来匆匆的离开了公交站台。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老太太还是久久无法回神。“真的是好像啊…”
☆、第四十九章 居心叵测
又过了三天，依旧不见苏醉来医院报到。
莫院长气得发了一通脾气，最后将秘书小余喊进来问话。“你是怎么办事的，连个小丫头都应付不来？”
余秘书很是无辜的苦着一张脸，心里将苏醉骂了千百遍。“院长，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亲手将聘书送到了她的手上，还苦口婆心的将院长的一番好意转达给她听，她本来也说考虑看看的，可谁曾想到，转过身去她就放我们鸽子…”
余秘书半真半假的话说出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莫院长自然更信任自己的助手，对苏醉的不满又上升了一个新高度。“好你个姓苏的，真是给脸不要脸！”
“院长，我看她是眼高于顶，觉得这个儿科主任的位子太低了，想要更高的位子吧…”余秘书在一旁火上加油，想把这口恶气全都转移到苏醉的身上去。
莫院长狠狠地一拍桌子，脸上的怒意更深。“简直是痴人说梦！她以为她是谁，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她算哪根葱？！”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院长您都那么抬举她了，她还这么不识好歹，真是太过分了！要我说呢，这种人也就是一时的运气好。”余秘书数落完了苏醉的种种不是，抹黑了又抹黑，才又继续说道：“其实，想得到程先生的支持，并不一定要通过这个苏醉。”
“哦…你的意思是…”莫院长冷静下来，情绪也渐渐得到了控制。
“程先生把她高高的捧起是什么缘故？不就是欣赏她的医术么。可若是她根本就没什么真才实学，甚至还医死过人呢？程先生可还会继续捧着她？”余秘书眯着的眼睛绽放着算计的光芒，心思不可谓不毒辣。
莫院长眯了眯眼，思索着这种可行性。
见莫院长陷入思考，余秘书再接再厉，继续游说。“最近住院部不是有人闹事么…院长何不顺水推舟，将他们介绍到天命医馆去？本就是病入膏肓的人，相信她肯定也是无能为力，到时候咱们再…”
他的话只说了半头，但他相信院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莫院长抬眸扫了这个年轻有为的秘书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行啊，你小子，脑子挺灵活的嘛…”
“那是…有院长英明的领导…”
“行了…这事你去安排，这次别再让我失望了…”莫院长打断他的话，也给了他一个郑重的警告。
“院长，您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叫她知道太过狂妄的下场！”余秘书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莫院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余秘书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间，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按了住院部内科四区医生值班室的电话。
“窦医生吗，我是院长秘书小余啊…”
天命医馆
“醉醉姐，这几天来医馆看病的人好像比以前多了好几倍啊…”赵果儿送走最后一个病患，累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苏醉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提神。“全都是些没挑战的小毛病…”
“看来上次程先生的那番话起了很大的作用啊。”赵果儿抽空灌了一杯绿豆沙，才喘着粗气接话。
“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生活。”
至少，不会这么忙碌，还可以经常出去寻觅美食。
赵果儿瘫坐在长凳上，手里不停地转着签字笔。“对了，上次那个老太太回去之后，介绍了不少人过来看病，她们全都把你当成活菩萨呢。”
活菩萨是什么，能吃么？
苏醉扯了扯嘴角，没再吭声。下一个患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她必须趁着没人的时候养精蓄锐。
“医生，求你救救我老公…”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苏醉突然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
赵果儿看着简易担架上那毫无血色的病人，很是为难。她念的是护理专业，虽然没给人瞧过病，但一些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像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根本就没有医治的必要了。“不是我们不肯医治，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不相信！三天之前他都还能开口讲话，怎么就没得救了！”
“是不是你们没那个医术，所以一再的推诿？！”
“不是开医馆的吗？有病人来了，为什么不治？”
“不是号称什么‘鬼医’么，现在也怂了？”
病人家属似乎很不理解，闹腾的越来越凶。
赵果儿一边安抚着他们，一边不时地朝休息室张望，被一群蛮不讲理的人围着，她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苏醉木着一张脸出来，语气有些冷然。“什么事这么吵？”
“你就是苏醉苏医生？”一直趴在病人身上哭哭啼啼的中年妇女看见穿着白大褂的苏醉，这才拿袖子蹭了蹭眼泪，哽咽的问道。
苏醉点头。“来看病的？”
“是…我听说苏医生能够活死人肉白骨，所以特地从外地赶过来的。”中年妇女情绪有些激动，暗沉的面容上透着无力感。
苏醉瞥了那双目紧闭的病人一眼，对赵果儿吩咐道：“把人送到病床上，其他人都到外面去等，我不喜欢看病的时候被打扰。”
“要去外面等？我们可都是直系亲属！”苏醉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出了反对。
苏醉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直言不讳的说道：“既然来天命医馆，就要按我的规矩来。否则，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办理后事吧。”
“哎，你怎么说话呢。”那年轻人似乎挺不服气，走上前来就要动手。
倒是中年妇女有些看不下去，将那年轻人给拦下了。“强子，听医生的。你舅的病，只有苏医生能治得了。”
听到这评价，赵果儿本该感到骄傲的，可不知道为啥，心里总觉得毛毛躁躁的，很不踏实。
苏醉依旧面无表情，朝着家属们微微颔首，转身就进到帘子后面。
终于来了一位比较有挑战的病患，刚才还睡眼朦胧的她此刻全然不见疲态，一双眸子绽放着明亮的光彩。
☆、第五十章 一线生机
“舅妈，我看咱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早些把舅送回乡下的好…在大医院治病已经花光了全部的积蓄了，病没治好，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何苦呢。而且若是在城里有个好歹，后事可不好办呐…”叫强子的年轻男人躲在墙角抽完烟回来，强烈建议道。
中年妇女听完这一席话，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削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后事不后事的，你就没想个好！那大医院的医生可是说了，这个苏大夫本事大，一定能治好你舅的。”
年轻男子不屑的切了一声，道：“您就听他们瞎吹，那不过是他们的推脱之词罢了！我舅得的可是肝癌，而且还是晚期。得了癌症，那就是判了死刑。”
中年妇女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再一次泛滥开来。
当初在确诊癌症的时候，她就觉得天都要塌了。她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人的生活全靠他在工地干活儿挣钱来维持。她还上有瘫痪在床的婆婆，下有高考在即的孩子，若是这顶梁柱倒下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起初的彷徨过后，她毅然坚持来大城市给丈夫看病。虽然知道治病的费用昂贵，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即便是找亲戚朋友借钱，她也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住丈夫的性命。
可一个月过去了，丈夫的病没有什么起色，病情反而越来越糟糕。借来的几万块钱早就花了个精光，医院便不肯再让他们继续住院。无论她如何的恳求，都无能为力。曾经一度，她都想要以死相逼，可即便如此，也还是没能获取别人的同情。最后，还是一位好心的医生告诉她这里的地址，说能救她丈夫的，怕是只有天命医馆的苏医生了。走投无路之下，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了这里。
“妈，表哥说的对。咱们还是回去吧，或许爸最后一段时间还能过得舒坦点儿。”乖巧懂事的女儿还在念高中，早已见识了城里人的歧视，她不想父亲最后弥留之际，还要再遭受别人的白眼。
“可是…苏医生不是答应救你父亲了么…或许，你爸还是有救的…”苏醉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妈…咱们已经没钱了…”还在念初中的儿子也小声的嘀咕着，一连吃了半个月的包子和泡面，他真的是怕了。
中年妇女看着一双儿女，心里很是内疚。
若不是她没本事，也不至于让孩子们也跟着担惊受怕。
“我可怜的孩子…是妈没用啊…”
苏醉正在给病人检查身体，突然被外面惊天动地的哭声给打搅，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赵果儿察觉到她的不满，忙转身走了出去。
“病人家属，请克制一下情绪。医生正在全力施救，希望你们能保持一下安静，给医生一个良好的诊断环境。”
“我舅都那样儿了，我们连哭两声的权力都没有啊？太没人性了！”强子虽说是乡下人，但平日里游手好闲，与城里的混混相熟，自然免不了沾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性。就拿此刻来说，明明就是来求助的，却表现得像个土豪地主，说起话来蛮横无比，活脱脱欠扁的节奏。
“强子…”中年妇女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看着赵果儿是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啊，护士小姐…我外甥他性子比较直…”
赵果儿心里嘀咕着：这哪里是性子直啊，简直就是耍混！
“我们苏医生性子也很直！一个不高兴，兴许就甩手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赵果儿嘴巴上还算客气，却也给出了警告。
强子举起拳头，还想耍横来着，幸好中年妇女还有点儿觉悟，一把给拽住了。“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就算舅妈求你了！”
强子昂着脑袋，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怒气。
赵果儿见他还不肯低头，也懒得搭理，直接跟中年妇女说道：“你们还没吃饭了吧？距离这里两条街，有一家黄记家常菜馆，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这边出结果还有一会儿，你们先去那里用餐，半个小时之后再回来。”
“我哪里有那个心思哟…”中年妇女不住的叹气，眼睛不时地往那帘子后面瞟，脸上充满了担心。
“大嫂，就算您不想吃，可孩子们也经不起饿啊。”赵果儿扫了旁边两个瘦巴巴的小豆芽一眼，劝道。
中年妇女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眼泪再一次翻涌。
“别说是菜馆了，他们现在是连泡面都吃不起！”强子冷哼一声，用一种事不关己的语调说道。
原来如此。
赵果儿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伸手在护士服的口袋里摸索了一番，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来。“大嫂，这个您先拿着。孩子们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
“这…怎么好意思，非亲非故的…”中年妇女先是惊讶，继而感动的手直颤抖。
“别推辞了…”赵果儿没时间跟他们耗着，将钱往女人手里一塞，转身就离开了。
走到帘子后面，苏醉脱着塑胶手套。
“醉醉姐，有结果了？”赵果儿有些担忧的看了病床的男人一眼，压低声音问道。
苏醉嗯了一声，吩咐道：“记录。”
赵果儿忙找出一份病历，准备就绪之后，朝着苏醉点了点头。
“病人脸色蜡黄消瘦，上消化道出血，上腹部有硬块，肝区有疼痛感。下腹肿胀，下肢水肿，初步诊断为肝部恶性肿瘤，俗称肝癌。”苏醉不紧不慢的说着，好像话剧演出一般。
赵果儿挑重点记了几点，喃喃自语道：“肝癌晚期的症状，怕是没救了。”
“那也不一定。”苏醉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如果接受手术治疗，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如果能动手术，他们也该去大医院啊。”赵果儿点出问题所在。天命医馆虽说已小有名气，但大型手术还做不了，毕竟条件有限。他们为什么找上门来，还真是费思量啊。
☆、第五十一章 如意算盘
十分钟之后，仪器传来滴滴的声响。
赵果儿将胸部的CT片子取出来，递到苏醉的手里。“看起来似乎挺严重的啊…”
苏醉对着光线研究了一番，肯定了她的看法。“肿瘤覆盖面积超过百分之六十。”
“百分之六十？！就算开刀，也活不了多少年吧…”赵果儿颇为同情的望了一眼病床上的中年男人。
苏醉倒是没想太多，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让这个病人能够存活下去。至于期限，她能保证他能多活五年。至于五年之后，那就得看情况了。因为恶性肿瘤即便是通过治疗，也不可能痊愈，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人能够活过五年这个阶段性判断指标。
“醉醉姐，你真的打算替病人实施手术？”赵果儿几个小步跑到苏醉跟前，担心的问道。虽说手术是治疗肝癌的首选，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但她总觉得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弄个不好，说不定还会毁掉她好不容易闯出来的名声。
苏醉嗯了一声，并不知道赵果儿内心的想法。“他的病情不能再耽搁，除了手术别无他法。”
作为一名医者，苏醉考虑最多的自然是人命。
“可…手术的风险太大了，而且咱们这里也没做手术的条件啊！”赵果儿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嘟嚷着。
苏醉扫了屋子一眼，这里的确是简陋了一些。可这么有挑战性的病人，她实在是不愿意错过。“手术所需的仪器设备，我会尽快弄回来。”
“就算是手术活命的机会大，可依他们家目前的经济状况，怕是无法承担巨额的手术费用…”医馆不是慈善机构，小老板平日里免费看诊施药的也做了不少，已经付出够多了。“再说了，就算能够进行肝脏移植手术，也很难找到相应的匹配器官。”
“匹配的器官？”苏醉反应过来，不解的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要移植器官了？”
“不是吗？”赵果儿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一问，一时之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肝脏受损严重，不用换掉？”
“不用。”
“不用？”赵果儿更糊涂了。
“嗯…别人的肝脏再匹配也不如他自己的肝脏好。况且，他还没严重到肝脏全部坏死的地步。只要切除阴影部分，再配合中药调理，疏通血栓，注意饮食，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苏醉说的很慢，但却字字珠玑。
赵果儿见她铁了心要救治这个病人，也不好再劝下去。毕竟，人家才是老板，她不过是个打工的。
半个小时后，中年妇女带着儿子女儿匆匆赶回来，见到丈夫已经能睁开眼，顿时激动不已。
“谢谢你，苏医生，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随着噗通一声，中年妇女就激动地拉着一双儿女就给苏醉跪下了。
这样的举动，苏醉始料未及。
单手扶了那位中年妇女一把，苏醉依旧表情木然。“我只能保证他五年的寿命，至于五年之后，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她毕竟只是个凡人，有些事情她也无力回天。
“不不不…能够多活五年，我们已经很满足了。”中年妇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忙着解释。
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呢！况且她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后虽说能再做体力活儿了，但好在他有一双巧手，勉强能够维持生计。而五年之后，女儿已经毕业工作，儿子也已经上大学，家庭的负担不会那么重了。
赵果儿早已打听到中年妇女的名字，开口说道：“王大嫂，手术安排在三天后的上午。在这期间，你们可以留在医馆照顾病人。只是这里条件有限，只能提供一张床给你们母子三人。”
“能有个容身之地就不错了，你们真是大好人！”来到大城市的这些日子，王大嫂早已见惯了人情冷暖。
苏医生看起来难以亲近，但至少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比起大医院的那些所谓专家，她觉得她要好上千百倍。
因为要观察病人的病情，苏醉只能在医馆将就几日了。只不过上次装修，很多东西都还没恢复原状，她只得抽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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