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栽我手里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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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顾星沉点好奶茶之后，向然开始八卦了。她先是看着顾星沉一直笑，笑得顾星沉心里发毛。
　　“干嘛？笑的这么恐怖，想吃人肉了吗？”顾星沉双手抱在胸口，警惕地看着她。
　　“我对你的肉没兴趣，我觉得有其他人对你的肉产生兴趣了。”向然笑嘻嘻的。
　　“谁？”顾星沉隐约猜到了向然要说什么。
　　“辛洧川辛校草呀！”向然冲着顾星沉挤眼睛，“你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在偷偷谈恋爱？”
　　“哈？”顾星沉翻个白眼，“去死。”
　　“那怎么就那么巧，周六双双在图书馆相遇，还一起吃午餐。”向然说的有理有据，“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你们真不是约好的？”
　　“真不是！”顾星沉无奈了，“我要是谈恋爱，保证第一个告诉你。”
　　“真的？”向然笑得贱兮兮的，“那你有没有喜欢上辛洧川嘛！”
　　“没有。”顾星沉矢口否认，“我跟他根本就不熟。”
　　向然似乎松了一口气，“没喜欢上他就好。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八卦过的吗，说他跟杜冉冉谈过？”
　　“记得。”
　　“今天又听说，是杜冉冉在追他。从高一一进校就开始追，追了快两年了。”
　　“是吗？”顾星沉忽然想起那天她去找辛洧川要学生卡，看到杜冉冉在实验楼等着辛洧川的事了。
　　“是呀。你说你要是也喜欢辛洧川，不就变成了姐妹俩抢一个男生的狗血剧情了吗？”向然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说道。
　　“呸！”顾星沉恶心死了，“谁要跟她抢男生？向然你再说她是我妹妹我跟翻脸！”
　　向然一看形势不好赶紧哄她，“我错了我错了，杜冉冉那个庸脂俗粉花瓶女，怎么能跟我们星星比呢？你是天上的星星，她是地上的蚂蚁！”
　　“少拍马屁！”顾星沉根本不吃她这套，把向然盘子里的提拉米苏划拉到自己这边，拿起叉子毫不客气地吃了个精光。
　　向然要哭了，“你又不喜欢吃这个，干嘛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顾星沉心情终于好点了，抽张纸巾擦擦嘴巴，“气你啊。谁叫你气我。”
　　“心胸狭窄！”向然摇头，“报复心太强了。”
　　顾星沉看着向然，叹了口气，“然然，你知道吗，陈姨被那个女人赶走了。”
　　“陈姨？你们家那个呆了很多年的保姆？凌露把她赶走了？”向然一脸的惊叹，“我还以为这种操作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
　　“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顾星沉说：“昨天晚上我给陈姨打电话，她让我多防着新来的保姆。”
　　向然想了想，“防着没用啊，防着你就是被动的。你应该主动进攻，这样才不会防不胜防。你没看电视剧都那么演吗？继室夺权，长女就拿继室的人立威，砍掉她的爪牙。”
　　顾星沉打个寒颤，“向然你都看的什么东西！‘砍掉她的爪牙’，我是用菜刀好还是用西瓜刀好？麻烦你指导一下！”
　　向然哈哈大笑，“就是比喻嘛。反正要先下手为强，让她怕你，知道你是个狠角色，不敢跟着凌露欺负你。”
　　“我见招拆招吧。”顾星沉吸着奶茶若有所思，“现在只是听陈姨这么说，那保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要接触了再看。”
　　“后妈给你量身定做的保姆会有好人？”向然表示不乐观，“反正你多留个心眼吧，另外就是要跟你爸搞好关系。让你爸爸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爸？”提到顾淮，顾星沉心口堵得厉害，“他被凌露哄得团团转，什么都听她的。要不是他耳根子软，凌露敢赶走陈姨？”
　　“那就有点麻烦了，”向然同情地看着顾星沉，“难怪我妈说有后妈就有后爸。”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辛洧川你好惨，人家跟你不熟。
　　辛洧川：你别信她的，她嘴硬而已，其实已经喜欢上我了。
　　顾星沉：这还真没有。
　　辛洧川：我不信，你这个回答我无法接受。
　　顾星沉：单恋又不丢人，虚荣心那么强干什么？
　　辛洧川：全校女生都喜欢我，你凭什么不喜欢？
　　顾星沉：我视美色如粪土。
　　辛洧川：……
　　感谢悠然见南山宝贝和77小可爱的地雷！爱你们！


第22章　很想握她的手
　　晚上7：00的音乐厅门口人头躜动，太阳被高楼挡住了，暑气却一点没消，空气还是热烘烘的。
　　顾星沉和向然老远就看到了等在音乐厅大门左侧的辛洧川。
　　辛洧川穿着清爽的浅色宽松T恤，背着双肩包正在看公告栏的演出公告。
　　那么多人来来去去，他站在那里却如此醒目，像萝卜地里的青翠修竹，将所有的萝卜都秒成了渣渣。
　　“哎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向然崇拜地说：“星星，你说我们要不要跟辛校草合个影，发个朋友圈炫耀炫耀？”
　　“神经病。”顾星沉嫌弃地离向然远一点，“还笑别人颜狗，我看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欣赏美、追求美，是人类的天性嘛。”向然一点不在意，“反正一会儿我要跟辛洧川合影，我要发朋友圈。”
　　顾星沉无语望天，懒得再跟她废话。
　　听到向然提出合影要求，辛洧川心里生出了一点莫名的喜悦。
　　“那我找路人帮我们拍一张吧，用你们的手机还是我的手机？”辛洧川征求两个女生的意见，眼睛却没有看顾星沉，只看着向然。
　　“不用，我帮你们拍。”顾星沉找向然要手机，“把你手机给我。”
　　辛洧川：“……”
　　他还以为是三个人一起合影。原来不是。
　　向然一点不见外地拉着辛洧川朝音乐厅旁边的石墙走，这边人少，石墙的背景也很干净大气。
　　“把我拍好看点。”向然开玩笑说：“辛校草不用管，人家颜值高，随便拍都好看。”
　　马屁精。顾星沉在心里好笑地骂了一句，举着手机找角度，“向然你往左边来一点，脸稍微侧一下，这样显得脸小一点。”
　　顾星沉认真地指导向然摆pose，辛洧川郁闷地杵在旁边，心里充满了绝望。
　　顾星沉真的把他当人肉背景了，全程只关注闺蜜的形象，对他不闻不问，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辛洧川还从来没被人无视得这么彻底过。
　　合影拍好了，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围在一起看拍好的照片，没有人理睬辛洧川。
　　辛洧川的心境很沧桑，人清冷暖啊，世事炎凉。拍完照，他连人肉背景的价值都没有了。
　　突然好怀念学校里那些热情主动的女孩，她们总是盯着他看，对他微笑。
　　“哎，我们三个拍一张合照吧。”向然满意地看完照片，对顾星沉和辛洧川说：“现在的光线太好了，人拍出来都好好看。”
　　“那是我拍照技术好。”顾星沉嘚瑟道，“抓住了你最美的瞬间。”
　　辛洧川：“……”
　　无所谓了，反正顾星沉不会注意到他最美的瞬间，不用找向然要照片看了。
　　向然跑去找人来帮他们拍合影了，顾星沉和辛洧川两人站在石墙前等她。
　　顾星沉觉得刚才有点冷落辛洧川了，抱着补偿的心态开始夸他，“我发现你很上镜诶，随便拍都好看。”
　　“是吗？”辛洧川反问。
　　她刚才根本就没看他，还说他怎么拍都好看。
　　骗子。根本没走心。
　　顾星沉：“……”
　　一般人遇到这种夸奖，不都随口说声谢谢之类的吗？这样话题就圆满结束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和谐又民主。
　　辛洧川这句反问，戳破了人际交往的肥皂泡，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辛洧川，你这是逼我夸你啊。”顾星沉有点困恼地撩撩头发，“说吧，想让我怎么夸。”
　　“哈……”辛洧川笑了起来，心情突然就好了，“你先夸夸看，有不合适的地方我指导你修改。”
　　顾星沉：“……”
　　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还夸夸看，他当这是甜品试吃么？
　　“对不起，本店不提供试吃服务。”顾星沉才不会上他的当。
　　“那我先付款。付完款总可以提供服务了吧？”
　　顾星沉好奇了，“你拿什么付款？”
　　辛洧川很认真的样子，“以后，你有不会做的题都可以来问我。”
　　顾星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听上去很划算。”
　　“当然。”辛洧川微笑。
　　划算得不能再划算啦。绝对的双赢。
　　顾星沉清清嗓子，“行。你听好，我要开始了。”
　　辛洧川笑而不语，眼睛却偏偏不去看顾星沉的脸。
　　一秒钟，两秒钟……五秒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听见顾星沉的马屁。辛洧川扭头朝她看去。
　　就在两人眼神撞上的那一瞬间，顾星沉没绷住，笑场了，“哈哈……饶了我吧，我实在说不出口！”
　　应该让向然来的，她什么肉麻话都说得出来，简直丧心病狂。
　　向然来了，她拉了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过来，隔得老远就招呼顾星沉和辛洧川，“快整理队形，抓紧时间拍照。”
　　向然比顾星沉矮一点，所以她站在了顾星沉和辛洧川中间。三个人排成一个三角形，一起摆右臂抬左腿。
　　“哈哈，这是什么沙雕队形啊！”向然要求摆这个造型，摆完自己都忍不住吐槽。
　　三人都大笑起来。女孩子拿着向然的手机咔嚓一声将此刻定格。
　　这次国际合唱节，西西里合唱团准备了十二首歌，有经典合唱曲目，也有改编的意大利民间小调。
　　顾星沉就坐在辛洧川的右边，辛洧川发现，合唱团唱到第七首歌的时候，顾星沉放在座位扶手上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节目开始前他看过曲目表，第七首是英文歌，歌名叫《When　a　Child　is　born》。
　　一声部二声部完美配合，音乐博大慈悲，歌唱着圣婴降临，将泪水化为欢笑，将仇恨化为爱，战争化为和平。
　　辛洧川没有扭头朝顾星沉看，他知道她在流泪。
　　因为，在音乐的间隙中，他听见了她粗重的呼吸声。那声音从鼻子里沉闷地呼出，压抑得让人心碎。
　　辛洧川双眼机械地盯着台上，身体所有的感官却都在捕捉着顾星沉的消息。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哭。这首带有宗教色彩的歌曲旋律确实优美深沉，可是，为什么它能让她哭成这样？
　　是纯粹被音乐打动，还是触景生情？她不快乐吗？为什么？
　　顾星沉的手就放在扶手上，手指白皙纤细，指甲干干净净剪得短短的，像男孩子。
　　这一秒，辛洧川很想握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辛洧川：太气愤了，你当我是死人吗？帮我跟向然拍照，你全程只看她。看我一眼你会掉块肉是吧？
　　顾星沉：别生气别生气，你长的帅，怎么拍都好看，没必要全程监控。
　　辛洧川：反正你不喜欢我，你对我不好。
　　顾星沉：现在喜欢的。mua~不气了吧？
　　辛洧川：别以为来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想让我消气，你得来点大的。
　　顾星沉：那你继续生气吧。我困死了，要睡了。晚安。
　　辛洧川：……


第23章　星星你嘴巴太毒了
　　看完演出，两个女孩子结伴去洗手间了。辛洧川在音乐厅的出口处等她们。
　　大剧院里不止这一个音乐厅，其他音乐厅看完演出的观众也要从这里经过。
　　旁边的音乐厅是民乐专场，结束时间跟合唱团的差不多，三三两两的观众结伴而出，沿着走廊朝出口这边走。
　　辛洧川正一边等一边看着墙上的演出海报，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甜美的女声。
　　“辛学长？真的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辛洧川扭头一看，原来是振华的校友。高二的那个女生。之前跟他打听过物理竞赛的。
　　她正满脸惊喜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含情脉脉。
　　辛洧川有瞬间的走神——什么时候，顾星沉才能像这个女生一样，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就全部都是他？
　　“嗯。我陪朋友过来听音乐会。”辛洧川客气而矜持，态度并不热络。
　　“好巧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你听的什么音乐会？”杜冉冉脸红心跳，只恨自己今天出门太急没来得及化个淡妆。
　　学校严禁化妆，她爱美的天性只有在周末才能得到释放。偏偏这一次，在绝佳的时间遇到心上人的时候，她没有以最美的模样出现。
　　“国际合唱节的西西里合唱团专场。”辛洧川耐心解释着，眼睛忍不住越过杜冉冉的头顶朝洗手间那边张望。
　　他不想让顾星沉看到他和其他女生攀谈。
　　现在还摸不清她的脾气，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
　　看到辛洧川心不在焉的样子，杜冉冉心里有些失落，却还是微笑着，“一定很棒吧？西西里合唱团，是不是西班牙最著名的合唱团？”
　　“西班牙？”辛洧川愣了一下。
　　“是呀。西西里岛不是在西班牙吗？有一部很有名的电影，叫《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你应该也看过吧？”杜冉冉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辛洧川。
　　辛洧川：“……”
　　要告诉这位校友西西里岛它在意大利吗？
　　还是体面地保持沉默？
　　“额，没有看过吗？”杜冉冉发现话题进行不下去了，辛洧川的眼神让她有点心慌。
　　“看过。”辛洧川抬抬下巴点点不远处正等着杜冉冉的女生，“那个女生是你同学吧？她好像等得有点着急了。”
　　“额……”杜冉冉明白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心里有些难过却又有一种解脱感。辛洧川的高冷确实名不虚传，跟他聊天需要极大的勇气。
　　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冻成冰块。
　　“那学长我先走了，再见啦！”杜冉冉用最美的笑容跟辛洧川道别。
　　辛洧川却只是漫不经心朝她挥挥手，他的视线，最多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钟。
　　顾星沉和向然刚拐过走廊就看见辛洧川和杜冉冉了。
　　杜冉冉穿了条白色的长纱裙，头发披在肩上，戴了一个亮晶晶的发卡，正仰着头跟辛洧川说话。
　　“星星你快看！”向然拉拉顾星沉的胳膊，示意她看杜冉冉，“传言都是真的，杜冉冉真的喜欢辛洧川！你看她的表情，绝对是看到男神才有的表情！”
　　顾星沉皱皱眉，“怎么在哪儿都能碰见她？”
　　占据了她的家也就罢了，来听个音乐会都能碰见她！真是晦气。
　　“唉，感觉她好紧张好局促啊。”向然摇头叹息，“好歹也是班花，听说喜欢她的男生也挺多的。怎么在辛洧川面前就变成这样了？”
　　确实如此。杜冉冉浑身上下都写着拘谨和羞怯，感觉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顾星沉冷笑，“只能说你是个大老粗，欣赏不了少女怀春的羞涩美感。”
　　向然被噎得只瞪眼睛，半天才说：“星星你嘴巴太毒了。”
　　一句话，把她和杜冉冉都损了个遍。
　　看到顾星沉和向然走过来，辛洧川笑道，“人是不是挺多的？”
　　他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女卫生间前总是大摆长龙，不管是商场还是电影院，只要人稍微多一点的地方，女洗手间就显得不够用。
　　“是啊，挺多的。”向然笑嘻嘻的，“辛学长，刚才是不是有女生跟你搭讪呀？”
　　辛洧川：“……”
　　原来还是被她们看见了。
　　顾星沉黑着脸，不会是因为这个吧？辛洧川不动声色地看顾星沉一眼，一颗心像微风拂过了山岗，所有的花茎草叶都起伏不定，酸酸甜甜。
　　向然还在好奇地追问，“她是不是在追你？”
　　“没有。”辛洧川矢口否认，“普通校友而已。碰见了打个招呼，你不要脑补太多。”
　　“好吧。”向然耸耸肩，“普通校友而已，高中生不能谈恋爱。”
　　辛洧川瞟顾星沉一眼，见她盯着对面墙上的海报，也不知道是真的对这个话题没兴趣，还是听见这个话题心情不好，脸色冷冷的，不太好看。
　　辛洧川叹气。有心想哄她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了大剧院，三人各自回家。
　　坐上出租车之后，辛洧川从后视镜里看到，向然还在朝他挥手，而顾星沉已经转过头去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没错，吃醋生气什么的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
　　顾星沉，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一点也不。
　　辛洧川回到家的时候，整栋房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也没有一点人气。
　　佣人见他回来，忙笑着迎了上来，“回来啦？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
　　辛洧川摇摇头，朝楼上看一眼，“我妈睡了？”
　　“嗯。说头疼，早早就睡了。”佣人声音压得低低的，“辛先生今晚不回来了……”
　　辛洧川有点厌倦地闭闭眼，“这种事以后不用告诉我。”
　　辛元昌，他的父亲，他母亲的合法丈夫，在外面还有一位妻子，还有一个儿子。
　　佣人说辛元昌不回来，自然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他又留宿在那个女人家里了。
　　冲完澡躺在床上，辛洧川翻来覆去睡不着。
　　家里的气氛永远都这么压抑，豪华空洞的大房子，干净整洁又冰冷。哪怕是盛夏，也让人遍体生寒。
　　从他记事以来，母亲就是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父亲永远不在家，偶尔回来，也伴随着争吵和冷战。
　　他们为什么还不离婚呢？离婚多好。所有人都能解脱。
　　辛洧川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翻到昨天保存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身姜黄色的滑雪服正从山坡上冲下来，她眼神坚定，动作洒脱又利索。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张脸那么生动那么明媚。
　　辛洧川把手机放在胸口，心里酸涩得很。
　　所有人都羡慕他，羡慕他的智商，羡慕他的外貌，羡慕他的家境。所有人都以为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无忧无虑，高高在上，目无下尘。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在意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
　　顾星沉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欢声笑语，杜冉冉的笑声、凌露的笑声、顾淮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听上去温馨又和谐。
　　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顾星沉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像闯入别人家的不速之客，破坏了完整的天伦之乐。
　　“星星！”顾淮看见女儿，马上朝她招手，“快过来！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他似乎已经忘了要顾星沉闭门思过的事，笑得一脸慈祥。
　　顾星沉心软了，换好鞋沉默地走过去。
　　“喏，石花冻。”顾淮殷勤地端来一个水晶小碗，“你最喜欢的小甜品。”
　　顾星沉：“……”
　　石花冻是母亲老家的特产，用当地特有的一种草籽在水中搓揉，然后点上石膏静置，最后的成品像凝固的果冻。
　　夏天将石花冻放在冰箱，吃的时候加上香醋和蜂蜜，特别的酸甜可口，消热解暑。
　　她知道这是顾淮主动求和的一种方式，可是，在凌露和杜冉冉面前，他端出这碗母亲家乡的特产，她这个女儿怎么高兴得起来呢？
　　不过，顾星沉还是接过了那碗石花冻。
　　用小勺子慢慢舀着送入嘴中，顾星沉听见杜冉冉问凌露，“妈，你还是生个弟弟吧。家里已经有两个女儿了，还是来个小弟弟比较好。”
　　凌露笑道，“傻丫头，这又不是我说了算。得看老天爷怎么安排。”
　　顾星沉敏锐的注意到，顾淮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几眼。
　　所以杜冉冉和凌露在聊什么？凌露想再生个孩子？顾星沉低着头吃她的甜品，不问，也不关心。
　　石花冻还没有吃完，顾星沉终于忍受不了了，她把碗推到一边，眼神冷静地看着顾淮，“爸，你想说什么？”
　　这是这么多天来，顾星沉第一次喊顾淮爸爸。
　　顾淮有点感动，也有点犹豫，他看看凌露，又看看顾星沉，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般说：“星星，现在有个好消息，爸爸想跟你分享。”
　　“什么好消息？”顾星沉面无表情地问。
　　无非是想再生个孩子。生就生呗，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说别生，难道他们会听？
　　然而，听到顾淮说出话之后，顾星沉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天真。
　　天真得近乎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萌萌的团子”和“星空下的简”投的地雷！爱你们！
　　然后，今天是没有小剧场的一天。小剧场太多，我已经写腻了。
　　你们呢，也看腻了吧？


第24章　辛洧川的脸红了
　　顾淮说：“星星，我们家要添新成员了。凌露阿姨怀孕了，你快要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顾淮说得喜气洋洋，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顾星沉：“？？？”
　　怀孕？凌露怀孕了？
　　她虽然年纪小，但她不傻。该懂的生理知识她都懂。
　　凌露和顾淮结婚不到一个月，凌露就传出了怀孕的消息？这是不是意味着，顾淮和凌露确定关系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还要早得多？
　　从母亲去世到今天，满打满算也只有半年零17天啊！
　　顾星沉的心冷透了。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
　　顾淮却仍然沉浸在喜悦中，高兴道，“这周末我们一家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好啊好啊！顾叔叔，我要吃海鲜大餐！”杜冉冉捧场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