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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恋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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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拉扯着,陈豫琛不动声色地拿过季峰放在矮几一侧的LV皮包。
  他从容自若地拿出季峰的手机收起再把皮包放了回去,接着哼了一声,淡淡说:“你是我留下来的,要告状也是我找你们经理告状,关他什么事?松手,陪他去干洗房把衬衣弄干净,不然,我真要找你经理告状了。”
  “好的好的。”那服务员破涕为笑,怯怯地松了季峰,“先生,我带你去贵宾房歇会儿,请你别生气,最多二十分钟,你的衬衣就能洗净烘干熨烫整齐。”
  换了旁的二世祖,二话不说喊来经理让赔偿,不只得赔昂贵的衬衣,酒水钱也得免了,季峰性情温厚,虽然气得不轻,却还是没追究,和陈豫琛道了声失陪,拿起皮包跟着服务员出了包厢。
  陈豫琛看着包厢门关上,冷冷一笑,掏出季峰的手机给宋初一发信息。
  “初一,我在望江酒店南屏晚钟包厢等你,过来一起吃饭。”
  只要见到宋初一,季峰也不能阻止他带走宋初一。
  宋初一很快回了信息:“季学长,我和阿姨吃过了,不过去了,谢谢你。”
  阿姨?是季峰的母亲吗?喊得这么亲热,可为什么喊季峰季学长?
  陈豫琛有些不解,微一沉思,再次编发了信息。
  “我有一些关于沈翰的事要告诉你,你过来一趟。”
  这一次,回复的信息隔了许久,内容也是有气无力。
  “谢谢你季学长,我不过去了。”
  陈豫琛似乎感觉到宋初一按下这几个字时的无奈和悲凉,心口忽而有些疼。
  一口一个季学长,还有客气无比的谢谢,她和季峰的关系怎么那么生疏?
  陈豫琛揣摸着,大胆地又发了一条短信。
  “初一,你那么爱沈翰,当年为什么要用我做借口和沈翰分手?”
  如果不是自己所想的,宋初一和季峰不清不白,那么,宋初一接到这条短信就穿帮了,如果……他们其实清清白白……陈豫琛觉得自己呼吸要停止了。
  过间一秒一秒过去,过得那么慢,宋初一迟迟没有回复短信,陈豫琛死死盯着手机,渐渐沉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成了玻璃镜子,泛着凛凛寒意。
  即将从那玻璃镜后破空而出的是一尘不染沉绽多年的深情,还是晕湿了美好面目的污浊恶臭?
  作者有话要说:  


☆、何其无辜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手机屏幕忽地亮了,光芒刺目,陈豫琛呆呆地看着宋初一回复的信息无法呼吸。
  “季学长,往事我不想再提起。”
  往事不想再提起?
  这是肯定还是否定?她到底有没有和季峰不清不白?
  陈豫琛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字一字描划,指节突起发白,许久后,他按下了三个字发送出去:为什么?
  为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
  仅因为他穷而投入季峰的怀抱吗?那为什么要跟季峰分手?为什么在决绝的负情变心分别多年后,还会看着自己失神地喊沈翰。
  那么刻骨铭心的痴痴低喃!
  宋初一没有回复。
  等待的折磨先是细细碎碎,后来愈来愈明晰,至最强烈时,啪的一声像弓弦繃断,紧繃的心整个破裂。
  陈豫琛得自己是舞台上的小丑,聚光灯兜头兜脸将他的脆弱和卑微无限放大。
  门外传来说话声,季峰和那个服务员回来了,陈豫琛自嘲地晒然一笑,把信息全部删除,将手机放到榻榻米季峰刚才摔倒的地方。
  “让你久等了。”季峰有礼地道歉。
  陈豫琛漠淡地看了他一眼,瞥了服务员一眼,说:“还不快上菜。”
  “是,是。”服务员唯唯诺诺弯腰,咦了一声伸手去拿榻榻米上的手机。
  “这是我的手机。”季峰吃了一惊,自己的手机怎么从皮包里掉出来了。
  季峰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个集团公司的副总裁居然拿的是这么不上档次的苹果手机!”陈豫琛啧啧摇头,朝季峰伸出手,那样子是要拿过去看一看。
  “我可不比你。”季峰淡笑,无视陈豫琛还横在半空中的手,直接把手机放回皮包中,微一沉思没追究手机为何会落到皮包外面。
  陈豫琛也没再讥嘲季峰,服务员出去喊人上菜回来后,他兴致缺缺挥手让退下没要陪伴。
  两个敌意满满的人坐一起,季峰想试探陈豫琛的底细,又怕打草惊蛇。陈豫琛心中恨不能捅季峰一刀,连应付的客套话都懒得说,于是一齐沉默。
  两人都是从小练就的用餐礼仪,咽嚼无声,包厢里静得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到。
  季峰的手机响起嘀嘀声提示信息到来时,陈豫琛触电似跳了起来,长手跨过桌子就去拿季峰的皮包。
  季峰迅速挡住他。
  再温和的人也有脾气和底线,陈豫琛的样子表明,服务员错手的淋酒是有预谋的,手机是陈豫琛从他的皮包拿出来的。
  “把你的手机给我。”陈豫琛微倾身,凛冽的气势罩住季峰,背光的一双眼犀利尖锐,狂傲不羁咄咄逼人。
  “陈先生要抢劫吗?”季峰冷笑。
  “别逼我动粗。”陈豫琛阴阴说,捋起袖子,均匀而紧致的臂膀肌肉生猛强悍。
  他想揍季峰太久了,如果不是想先知道宋初一回的什么话,他就一拳头击下了。
  季峰勾起嘴角,想到宋初一那晚那么狼狈地从房间逃出来有可能是给陈豫琛用强了,他也想揍陈豫琛。
  季峰微一后退,在陈豫琛探手去拿皮包时,一记勾拳挟着呼啸之声击了出去。 
  陈豫琛没料到他突然出手,不过反应也不慢,巧妙地一侧头避过,快速后退接着将矮几举起向着季峰狠狠砸了过去。
  陈豫琛上大学后俊朗亲切,小时却皮实好动拳脚,又得父亲请人指点训练过,拳脚工夫不错。
  大富之家的子弟为防绑架勒索多少都学过工夫,季峰平常不显山露水,实已是跆拳道黑带。
  惊心动魄的电影特技似的武斗上演,包厢里响起激烈骨肉相击声和紧张的呼吸,夹杂着盘碗碰撞的尖锐划擦声,两个男人力量相当,谁也不让着谁。
  包厢外酒楼经理急得快要喊保全人员进去拉架时,陈豫琛一拳重重地打在季峰的胸膛上,季峰连退几步后撞到墙壁滑倒。 
  果然还是打一架爽,陈豫琛觉得压在心头很多年的窒闷一扫而光,轻松随意地拿起陈豫琛的皮包。
  来电信息显示通讯人名字是母亲,陈豫琛想把手机放回去,手指按得太快,信息已经打开了,信息内容不经意间就进了他的视线。
  “阿峰,初一好像是怀孕了,你找个时间过来一趟。”
  手机从陈豫琛手中滑落,与此同时,季峰的拳头朝他面庞袭来。
  陈豫琛忘了要闪避,风声啸至,他的鼻梁一声脆响,他却毫无知觉。
  胸腔像五味瓶爆破了似的,腥的苦的涩的混杂不清的味觉呼啸着涌上喉咙,陈豫琛踉跄着,温热的液体从嘴角缓缓流出。
  “下回别这么大意以为胜劵在握轻敌骄傲。”季峰冷哼一声笑了,一面警惕地半蹲下去捡手机。
  陈豫琛两人空茫站着,没有袭击他。
  季峰的笑容在看清手机上的来电信息后僵住,扫了陈豫琛一眼后他笑了,比方才胜利了更灿烂的笑容。
  “初一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收手吧。”
  陈豫琛想大声嘲笑回去:“你胡说,初一怀的是我的孩子。”嘴唇哆嗦许久却说不出话来。
  那一夜……那一夜他怕两人没结婚初一就怀上孩子,临界沸腾时他拔…出来射在外面的。
  季峰拉开门,淡淡地对酒楼经理说:“物品毁坏的帐连餐费一起记到季氏头上。”
  抛下怔呆呆站着的陈豫琛,季峰大踏步下楼开车离开了望江酒楼。
  季峰驶出一段距离后,将车靠到路侧停了下来。
  夜色里川流不息的汽车点点车灯如湍急的河里的萤火,熠熠闪耀明彩流溢,季峰无力地靠倒到座椅背上。
  初一那么洁身自爱的女孩,为何会未婚怀上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初一忘了沈翰移情别恋了么?
  陈豫琛用季峰的手机发的信息进来时,宋初一在季家别墅一楼大厅和宁悦凑在一起研究服装款式。
  不想和季峰有更亲近的接触,宋初一毫不犹豫拒绝去赴约。
  听说他有沈翰的消息要告诉自己,宋初一认为是有关沈翰已经结婚生子的消息,她不想再听一次。
  看到屏幕上简单的“为什么”三个字时,宋初一心口又抽搐起来,疼痛泛滥时,恶心的感觉更强烈了,来不及回二楼自己房间的卫生间,她冲进一楼卫生间吐了起来。
  吐了好半晌走出来时,宋初一虚弱得说不话,湿漉漉的眼睛也没看到宁悦眼里莫名的意味,朝宁悦打了个手势后她艰难地上楼进房躺下了。
  心情不好,腰腹的钝坠加剧,宋初一难受得无法入睡。
  要是沈翰在身边就好了。
  她体质特殊,爱热怕冷,夏天还好,冬天亲戚来报告那几天极是不适,沈翰会在下课时间里快速烧了热水袋给她假装暖手把热水袋放肚腹边让身体血液暖热流畅。
  有男同学觉得丢了同胞脸面取笑他,他理直气壮说:“男人不疼老婆算什么男人?”
  他说这话时,总会高高扬起头,得意骄傲的神色,眼尾斜睨宋初一,带着一种别致的温存。
  辗转反侧一夜,天明起床洗漱时,宋初一感觉下面又流了少许血水出来,忙垫上卫生棉。
  宋初一刚洗漱完,敲门声响起,季峰来了。
  “初一,听我妈说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上医院看医生?”季峰温声说。
  他在车里怔坐了一晚;天亮了才回来,问过宁悦后,觉得事情拿不准,看起来宋初一自己也不知晓,决定不问,先带宋初一到医院检查一下。
  季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季峰不敢给自己家的医生渗和进来。
  他下意识地,怕宋初一是真的怀孕了,不想宋初一有孕的事给季家人知道。
  宋初一难受得撑不住,道过谢同意了,不过没让季峰全程陪同,在季峰送她到医院后就坚持要季峰先离开。
  妇科门诊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医生,漂亮时尚眉眼开朗,没有半点寻常医生的冷漠。
  听宋初一说了病情后女医生皱起眉头:“都出血七八天了怎么才来医院?”
  “我……”宋初一想解释,给医生打断了,“你这可能先兆性流产,不注意胎儿就保不住了。”
  “医生,您说什么?”宋初一被针扎了似颤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
  医生瞪宋初一:“这还用问?你自己也太不注意了,月事迟了半个多月,接着是少量出血,这明显有异常,还拖了这么久,呶,去验孕,检验报告出来了拿过来给我看,确诊了我再给你开药。”
  等化验结果需要一个小时,宋初一痴呆呆坐到走廊的长椅上等待。
  长椅一侧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妻,两人也是等验孕结果的,妻子抚着肚子满脸幸福地问丈夫。“咱们真的要做爸爸妈妈了吗?”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男的戏虐地问,促狭的语气。
  “油腔滑调的。”女的娇嗔薄怒啐了一口,骂完了,甜蜜地依到男人胸膛上。
  如果沈翰在身边,如果肚里的孩子是沈翰的,自己也会像她一样幸福。
  肚子在这一刻更钝坠了,胸口大石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宋初一按上肚子,手指甲像尖利锋锐的刀戟狠狠扎进肚子。
  不用等化验结果,宋初一心中已经相信医生的说话了。
  怎么会怀孕呢?她想起那个狂乱的她以为是做梦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呼之欲出

  宁悦听说宋初一只是胃病,明显地松了口气。
  她也许在商场上喜怒不形于色,可在宋初一面前,不自觉地展现了最真实的一面。
  宋初一埋下苦涩,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她自若地与宁悦继续探讨服装嘻哈说笑,再有呕吐迹象时,她都强忍着等回到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才吐。
  宋初一拿定主意不留下孩子。
  孟元月家庭生活优越,未婚生下孩子还是那么开朗,觉得孩子很可爱,她可不能,她没那个悯善的资本。
  她还背着巨额债务,而且……宋初一想起自己糼年的生活。
  尽管她一直乐观向上,可也无可避免地被贫穷和缺乏父爱困扰。
  人家一家三口手拉手上公园时,她是一个人坐在窗前渴望地看着。别人花枝招展享受青春时,她是风里来雨里去做着赚职赚学费赚生活费以减轻母亲的负担。
  单亲家庭孩子的苦她尝过,绝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尝一遍,何况肚里的孩子还不是爱的结晶。
  如果季峰知道自己怀孕了,会不会提出结婚给自己肚里的孩子一个名份,宋初一只一闪念,就很干脆地将这个念头赶出脑海。
  她不能这么不要脸利用季峰,她也无法和季峰做夫妻。
  不想给宁悦和季峰知道自己怀孕了,夜深了回房后,宋初一给孟元月发信息。
  “孟医生,我确定了,不要这个孩子,你帮我安排一下手术。”
  孟元月很快回了信息:“你考虑清楚了?那好吧,孕期才十周,不用做手术,药流就可以,流产药有人在家里吃,污血流净后到医院检查有没有残留,也有人住院时刻观察。为身体着想,我建议你住院观察。”
  住院?那就无法瞒过宁悦和季峰了。
  她以为做完手术就可以离开医院的。
  跟孟元月拿了药回G市自己吃吧,过了近十来天了,房子通气得也差不多勉强也能住进去了。
  宋初一第二天跟宁悦说,公司给她打电话,要她回去和接替的新人交接工作。
  “再等两天不行吗?”宁悦看着自己绑得结实的小腿,装的太像了,应该早两天拆夹板的,早拆了就可以跟宋初一一起去G市。
  不凑巧的很,季峰这两天也不得空,昨晚大宅那边来电话,季家老二季清涛在国外读书的儿子季峦今天下午回国,这个时候季峰不能离开S市,否则会给老爷子留下不重视兄弟的印象。
  “公司说新人招聘进去了,不能拖。”宋初很内疚,因欺骗了宁悦。
  “那我让阿峰安排司机送你回去。”宁悦同意了,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季峰。
  走前自己还得去医院拿药呢,宋初一一把按住宁悦。
  “哪用得着送,阿姨把我看的太脆弱了。”宋初一撒娇,“连自个坐车都不成,咱们的服装厂也甭想办了。”
  女人不能太娇气,宋初一也不是娇气的人,宁悦迟疑了片刻同意。
  “妈,你怎么能给初一走呢?陈豫琛可是一头狼。”季峰在宋初一走后才听宁悦提起,急得口不择言。
  “初一不是弱柳。”宁悦不以为然,“再说了,初一如果一点手段没有,以后又怎么能够在季家立足?”
  关心则乱,人都走了,季峰无可奈何叹气。
  那天自己说初一怀的是自己的孩子陈豫琛也没反驳,看来,那家伙没有强迫过宋初一,季峰强自安慰,逼自己放下心。
  在季家的地位他必须努力保住,不然,没有财势,他更无法和陈豫琛斗,无法护宋初一周全。
  孟元月听说宋初一要拿药回G市自己在家里吃不同意,争执了半天,到底还是开了药,又细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末了,写下一个电话号码给宋初一。
  “这是我外婆的电话,她是退休的护士长,经验很丰富,虽然七十来岁了,但是身体很好,你如果有哪不适,可以打电话让她过去照顾你。”
  宋初一感激地说:“谢谢你!”
  “没什么,看到你,我想到曾经的自己同病相怜而已。”当时甫得知自己怀孕,连孩子父亲都不知是谁,她没有现在那么开朗,也和宋初一一样痛苦彷惶。
  宋初一坐上开往G市的汽车后,把孟元月给她的电话输进手机里储存。
  孟元月的外婆名马晓娜,和沈翰外婆同姓同名,同样做过护士长,可宋初一不知道,她没听沈翰说过马晓娜的名字。
  衣物和新房子的钥匙都在蓝海,宋初一下车后先奔蓝海。
  蓝海似是刚接了大客户,大门外摆着簇簇鲜花,一楼大厅立柱包着金灿灿的黄绸扎成的飞龙,张牙舞爪盘旋蜿蜒。
  看着陌生的环境,宋初一莫名地涌上一股物是人非的错觉。
  陈豫琛不在房中,宋初一利索地收拾衣物。
  打开纸箱看到底下陈豫琛押给她的护照时,宋初一微有恍惚。
  金鼎售楼部初见时的陈豫琛冷漠决绝,蓝海酒店里第二次见面时倨傲刻薄,后来……后来他似乎是竭力地掩饰着关心自己,静默无声地讨好自己……餐桌上每日不重样的细致食物,收拾得整洁干净的环境,原来说好自己帮他收拾整理工作资料的,后来却变成是他教导自己。
  扪心自问,同居的日子自己是快乐的,只比跟沈翰在一起少了激…情的快乐。
  把护照放到厅中桌面上,宋初一抱着纸箱出了房间。
  昨晚整夜无眠,白天奔医院接着又坐了八个小时的长途车车,宋初一身体已到极限,手足酸软疲惫怠倦,不算很大的纸箱抱在怀中越来越重。
  抱着纸箱下楼往马路上走时,宋初一身体一阵阵发冷,渐渐的肚子似有利刃翻搅,要把她肚子绞碎似的。
  身体底下在瞬间湿意淋漓,宋初一先是微微发抖,后来,纸箱落到地上,身体哆嗦着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陈豫琛打过宋初一的电话后就回了G市。
  他想,宋初一都和季峰有孩子了,该放手的。
  季峰那一击不轻,他的鼻梁骨折了,回了G市后他上了医院。
  拍片结果显示鼻骨干骨折,鼻部软组织肿胀,必须动手术。
  医院的电话打来时,陈豫琛刚做完鼻梁骨矫正手术。
  宋初一昏迷后,过路人打了120,医院根据她手机里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找了陈豫琛。
  “孕妇怀孕后情绪极端不稳定,今天又搬了重物,胎儿有危险,要不要终止妊娠?”医生问道。
  陈豫琛紧张得惨然失色的面庞令医生在瞬间认定他是病人丈夫。
  终止妊娠?
  机会难得,没有这个孩子,自己就还有可能和初一在一起。
  陈豫琛呆呆看病床上的宋初一。
  宋初一的脸颊死灰一样,没有半点流动的血色。
  陈豫琛伸了手虚许多抚上,再前一步就触手可及,他却怕惊扰了宋初一,迟疑着不敢落下指尖。
  “尽力保住。”直起身体时,陈豫琛赶走了心中的恶魔。
  “那得用进口药,需要……”
  “钱不是问题,用最好的药。”陈豫琛打断医生吞吞吐吐的话。
  血止住了,宋初一却还在昏迷中没醒过来。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子,躺在床上的人脸更小了,瘦削的苍白暗青的眼眶,一双润盈盈水汪汪的大眼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的风情,更不见情热时的灼艳,苍白的嘴唇像薄如蝉翼的纸没有活力和温度。
  陈豫琛在床前坐下,定定看着宋初一。
  她怎么独自一人回了G市了?
  季峰作为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宋初一的身体状况,要不要通知他?
  道义和理智告诉陈豫琛必须通知季峰,情感上他却没法接受。
  先告诉初一的母亲吧,等老人家从B市赶来,就可以拖上至少一天的时间,他可以多一天呆在初一身边。
  陈豫琛开了宋初一的皮包摸她的手机。
  宋初一在B市的家陈豫琛后来去过,房子卖掉了,家中电话也成了空号,他不知她母亲现居哪里电话号码多少。
  宋初一通讯录里的人少得可怜,一个页面都没满,陈豫琛看到联系人名字是马晓娜和孟元月的号码怔了一下,面色变得阴沉,指尖动了一下,那两个号码被他毫不留情删掉。
  删掉马晓娜和孟元月的,剩下的一个是宋初一单位,一个是他,还有季峰和宁悦,没有宋初一母亲的电话。
  陈豫琛翻查了一下通话记录和信息来往,因为通讯少,里面储存了近一个月的通话和信息,只有宋初一单位和季峰宁悦以及他自己的。
  怎么回事?宋初一不可能一个月不和母亲联系的,陈豫琛暗暗奇怪。
  等明天宋初一醒来再问她吧,这样通知迟了,自己还可以在她身边多呆一会。
  心里这样想着,陈豫琛却总觉哪里不对。
  蓝盾的调查效率很迅速,陈豫琛迟疑了一下,打电话给蓝盾的负责人。
  “宋小姐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啊,陈先生,我上次给你的文档写了。”
  “死了?怎么可能,她母亲还很年轻。”陈豫琛很意外。
  “自杀死的。”陈豫琛付钱爽快又多,蓝盾的负责人对跟他有关的情况记得很清楚,“五年前十月三号死的,就在你和宋小姐分手前半个月。”
  “你说什么?”陈豫琛心脏忽地一阵紧缩。
  “宋小姐的母亲在你和她分手前半个月去世的。”蓝盾负责人顿了一下,说:“是跳楼自杀的。”
  自杀?怎么可能?宋初一的母亲很疼宋初一,怎么舍得自杀让宋初一难过?
  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去世,宋初一那时定然很痛苦很伤心,那时他们还没分手,她为何没有告诉自己?
  陈豫琛觉得自己胸膛里被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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