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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我低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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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看看,转身跑向楼梯口。推开门,扶着楼梯扶手一路跑下。
  急诊部大厅内站满了满身是血的伤员和陪同家属,救护车的声音刺入耳膜,医护匆忙推着血肉模糊的伤员往抢救室跑,喊着。
  “让一让!让一让!”
  林舒穿梭在其中,不时拦在看似熟悉的身影前,却又要道歉离开。身边人来人往匆忙,她转身,搜寻,目光亦迷失在呻|吟和四散的血光中。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又一次拨通熟悉的号码。数不尽的占线声中,落在不远处十字路口街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如是反复。
  绝望似是天边的黑,从四面八方涌来,吞噬了已然昏暗的明。大厅内匆匆身影,渐渐少了。大厅也悄然堕入安静。
  林舒扶着额头坐在长椅边,目光透过长发的缝隙,空洞落在脚边。
  不知是何滋味,又痛又痒地揪着她胸口难以平复的跳动。
  某刻,她拿过手机,打开微信。盯着只有一条信息的界面出了神。拇指快速打了一行字,还未发送,突然有什么遮住眼前光明。
  “他们说你在这。”
  她不禁怔住,缓缓抬头看去。
  背着光,她看见熟悉的身影,裹着重重绷带,鲜红从中渗出。
  “找我。”厉言勋目光平静却隐隐压着红晕,他勉强扯起微勾,张开一只手臂,嗓子还哑着,“过来,抱抱。”
  林舒瞥向别处,视线仍越发模糊,她嘴角勾了下,起身扑进他怀里,抱紧他的腰身。
  厉言勋眉心不禁蹙紧:“嘶,轻点。”
  她忙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他:“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他没答,只是摇摇头。
  “你别动。”厉言勋走近,揽她入怀,脊背微弯,下巴轻轻抵在她肩头。轻阖的双眼,似是落下荧幕。
  眼前的黑暗之中,大货车不顾指示灯左转的景象卷土重来。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及时转过方向盘。现在桐市一院的地下一层里,必然有他的位置。
  他长舒口气:“能再见到你,真好。”
  林舒从他怀里脱离,盯着他的双眸眸光复杂:“我想问你件事。”
  厉言勋目光一顿:“你说。”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觉握紧,清咳两声:“肖晋是不是……”
  “是。”
  她狠狠怔住,声音很轻:“我还没说完。”
  “校运动会之前,找人撞我的是他。”
  厉言勋眸光微敛,许多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拼凑重演。
  之后的十一假期,他拄着拐在篮球场看到林舒和肖晋在一起时,无意间瞥到往门口走的男生,就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后来,他们把那人堵在胡同口。他亲口承认,是肖晋指使。
  “找人泼我热水的。”厉言勋转头看向林舒,语气竟波澜不惊,“也是他。”
  胸口起伏异常,林舒呆滞地垂下眸:“难怪边昊予说……”
  “你想谈恋爱,和谁都行,决不能是他。”
  林舒不会知道,当年边昊予找到厉言勋。临走前,厉言勋叫住他,除了问他会不会永远陪在她身边。其实还说了一些话。就是那时,边昊予才知道为什么厉言勋会一朝颓废至此。
  这也是为什么,边昊予会跟着林舒去疆城,并对肖晋抱有极大的敌意。
  “至于今天……”
  厉言勋双眼眯了下,目光中划过一丝冷意。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都还很小。某个柳絮漫天飞扬的季节,他曾经在小河边遇到肖晋。他看到,肖晋慌忙藏在身后的塑料袋,滴着血。鱼腥味极重侵入他鼻腔。
  他一早就知道些事,才会在他们还没在一起时,就提醒林舒,让她远离肖晋。
  只是他没想到,当年杀条鱼被发现还会恐慌的人,如今已经学会,波澜不惊地拿人命开玩笑。
  “应该也是他。今天他来过,然后……”林舒声音颤抖地接道,把手机递到厉言勋面前。后者看了一眼,双眼不觉微眯。
  当时路过电梯门口的,果然是肖晋。他没看错。
  厉言勋默然点开肖晋的详细介绍,拇指点上“删除”。
  如果她没有他?
  他不禁冷笑出声。
  就没有如果。
  林舒不由得想起之前路雪在天台上对她说的话。
  “他这个人很偏执,就只喜欢你。”
  不知哪来的风,灌进衣袖,拂过后背,阵阵生凉。
  她目光空洞,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小声嘀咕着:“可怕。”
  她第一次觉得,“深爱”也可以是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手机铃声传来,将她拉回现实。她刚要看是谁的电话,却见厉言勋直接接起来,起身走到门口。
  地下二层,走廊冰冷阴森。邓成伦边往门口走,边把手机举到耳边。
  “肇事司机已经身亡,现在还联系不到他家属。”走到电梯门口,他重重叹口气,“万一……”
  如果死无对证,又刚好查无此人……不仅是厉言勋的伤白受了,他身后今天刚刚躺进冰凉中的人们,皆死难瞑目。
  人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远比传说中的鬼|神,可怖得多。
  而此时,跨过半城热议和事故慌乱的另一头。
  夜色透过玻璃窗映在挂着酒红的高脚杯杯沿,修长苍白的手颤抖地拉开右手边抽屉,混着酒味浓厚,他喉结动了下,默默咽下苦涩与颤抖。
  敲门声传来,老板椅转动很小的角度。看着门口站着的人,他一侧嘴角微勾。
  “欢迎。”
  时针缓缓转至12,路口恢复通行,热议的旁观者也已进入梦乡。鲜血和浓烟清空后,慌乱也总会随之褪去,只留不安落在少数人心间。
  迷迷糊糊间,林舒翻个身,摸到身边空荡荡。轻声走出卧室,看得厉言勋靠站在阳台边,迎着月色,他左耳间闪着蓝光。
  待他摘下耳机,她才悄然走过去,从背后拥紧他,偏头枕在他结实的后背,轻阖上双眼,语气很淡。
  “都会没事的,对吗?”
  她不够坚强,也还不够胆大。现在,她只想缩在他背后,等待风平浪静。
  厉言勋炙热的手心抚上她箍在他腰间的手背拍了拍,微偏过头:“去穿衣服。”
  “恩?”
  林舒一脸茫然看着他转回身,掌心抚上她脸颊,嘴角微勾。
  “我们去医院。”


第73章 
  在ICU待了近6小时; 祝弘章终于醒来。
  厉言勋和林舒赶到医院时; 看到死气沉沉整晚的一家人; 终于又有了笑颜; 也放宽了心。
  但还有个难题。
  祝弘章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 就是要见苏兰。老头一生没别的缺点,就是脾气倔得八头牛拉不回来。要是不顺他心,怕是作起来; 心脏受不了; 再出什么事。但苏兰身体也并不好,家人担心把老人折腾过来,会给她身体带来负担。
  眼看着探望时间快到了,大家仍拿不定主意。
  林舒脑袋里有个想法,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跟厉言勋偷偷商量过可行性后,才凑过去,试探性说道。
  “要不; 我们试试?”
  半小时后,杨励给林舒开了门。卧室里; 苏兰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 呆呆看着窗外。
  杨励小声告诉林舒,祝弘章被送去医院后。苏兰就很少说话,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床边发呆。
  林舒轻声走过去,敲了敲门:“姥,姥爷醒了。”
  苏兰这才扶着床边转回身,咧起嘴角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假牙。
  “真的; 那好啊。”
  但说到要带她去医院见祝弘章,她却犹豫了。
  老楼没有电梯,即便住在二楼,她也因走动很容易呼吸困难,足足有三个月没出过门。
  年轻时,可以想去哪去哪,想见谁见谁。上了年纪,那是过了今天,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说上话的日子。再简单的事,都会变得极其困难,这是苏兰和祝弘章必须面对的现实。
  林舒绕到床那边,拉过苏兰有些褶皱的手:“不是有轮椅吗?我推你,不用你走路。”
  如是,苏兰眉心深陷的八字才舒展些许。
  邓成伦和黎子越两人一前一后抬着轮椅,把苏兰抬下楼。由林舒扶着坐上车,下车再一路推到ICU门口。算是完成了见面的第一步。
  全家人百般求情,医生才勉强同意由一人推着苏兰进ICU探望,这是第二步。
  林舒推着苏兰,跟在护士身后。也不知走过第几层蓝布帘,才终于来到祝弘章床前。
  见到祝弘章的瞬间 ,苏兰浑浊的双眼便湿润了。
  因为吵闹着要回家,总是自己偷偷拔身上的设备,祝弘章已经被捆在床上足足4个小时。她们进来时,也还捆着。他两侧脸颊深陷进去,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也更加苍老。
  见到苏兰,闹了一上午的老头,才终于安静下来,笑呵呵看着护士。
  “我不拔了,劳烦给我解开吧。”
  苏兰一勺勺吹着小米粥喂到祝弘章嘴边,只吃几口,祝弘章就做贼般朝林舒勾勾手。
  林舒一脸茫然凑过去:“怎么了?姥爷。”
  祝弘章指着鼻子上的医用氧气管:“这东西管用,你去跟大夫说说,就说我少用点,看看能不能拿回去。”
  “姥爷,这是医院的设备,不会让你拿走的。”林舒也是很无奈。
  都说老小孩,是没错了。祝弘章当了一辈子|干|部,向来严肃,她怎么也想不到,年过八旬后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啧,你去说说!”祝弘章蹙起眉有些不高兴了,拍拍苏兰的手背,“拿回去,你姥好用。”
  林舒狠狠怔住。
  他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都还在ICU接受观察。难得幼稚,竟是因为心里还挂念着同样呼吸有问题的苏兰。
  她几番开口却都无力反驳,只说了句“好”。
  探望过后,祝倩茹以ICU门口没地待为由支走了林舒。但她心里清楚,祝倩茹这是让她去照看另一边。
  从医院出来,她就给厉言勋打了电话。
  “我现在过去你那,你中午吃饭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我想吃陈记的灌汤包。”
  林舒怔了下:“你上次不还说楼下那家也不错吗?陈记在城南区呢……”
  她从陈记再折回他家,至少要两小时。
  厉言勋清咳两声,在全会议室人的注视下,捂住话筒走出会议室,压低声音:“老婆……”
  “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一叫她老婆,就要耍赖!她还真受不了他这样。
  林舒拦下辆出租车:“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没有了。”厉言勋瞥了眼会议室内。
  “那一会见。”
  挂断电话,他回到座位,抬头就发现所有人都怔怔看着他。
  他亲自定下的规矩:所有人开会不能拿手机。而最近,他自己却把破坏规矩当成家常便饭。会议室坐着的可怜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继续。”他全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握着钢笔戳上文件,“就这次肖氏准备推出的新产品,你们有什么看法?”
  两个半小时后,林舒一推开厉言勋家的门,就看到煤球完全沉浸在舔狗碗的乐趣中。
  煤球吃饭的速度,她向来不怀疑。还在舔碗,那是刚刚喂过啊……
  她眉峰一挑,刻意很大声喊道:“饭来了。”
  放下午餐,她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居然看见某人乖乖躺在床上,在看手机。
  去接苏兰,他还有伤出不了力,林舒就让他先回家了,还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好好歇着。本来,她想到他现在工作狂的属性,对他到底有没有做到,表示十万分怀疑。但看他现在的模样……
  就在她快要相信时,却无意间瞥到了柜门夹着居家服裤子裤腿。
  只瞥了一眼,她就默然敛回目光,走到床边坐下:“从医院回来,你一直在家?”
  厉言勋摊开手:“不然呢?”
  “Ok,那出来吃东西吧,待会都凉了。”她刚要站起身,却被他拉住手腕,她垂眸看见他捂着胸口痛苦状,还长舒口气。
  “疼,不想动。”
  “只是不想动?”林舒趁他不备,直接掀开被子,果然看得他还穿着西裤。
  “是不是去公司了?”她拽着他西裤裤线,盯紧他,“解释前想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厉言勋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摩挲:“我也没办法,实在走不开。”
  “那也要考虑下自己的身体啊!”林舒食指戳着他肩头,不觉蹙紧眉。
  “我身体好不好,你不知道?”他眉峰微挑,嘴角挂着坏笑。
  林舒脸一红,气得直接甩开他的手:“我没跟你开玩笑!”
  但旋即她就垂下眸咬了下下唇,小声嘀咕着:“等以后结了婚,你得考虑到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让我怎么办?”
  大概是这几天的经历,让她的心态起了变化。从前以为的生死太远,转瞬便已倾覆。看着祝弘章躺在ICU里的模样,她第一次深刻体会到,疾病的可怕。
  这才终于明白,什么都敌不过,人健健康康地活着。
  “不会啊。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得很。”厉言勋像是哄小孩般,手捧上她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盯上她的双眸,眉峰微挑,“别担心了,恩?”
  林舒嘴一瘪,默然坐近些,拥着他枕上他肩头,目光却落得很远。
  “你说,等我们七老八十了,会是什么样?”
  厉言勋怔了下,歪头看她:“怎么突然想那么远?”
  她把祝弘章和苏兰的事,事无巨细地讲给他听。她故事里的男女主,都已年迈,自然不如年少的爱情故事甜蜜。可她却讲得动情,像是在说这世上最美的爱情。
  “在一起六十几年啊。”林舒轻叹口气,“这才是真正活成了彼此的一部分,怎么都离不开了。”
  厉言勋搭在她肩头的手,手指轻绕着她的长发,出了神。
  半晌,林舒抬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你的问题。”他深吸口气缓缓吐出,眉心微蹙若有所思,“恩……如果六十年后,我们都还活着,应该已经四世同堂了。以我们俩的优秀基因,儿孙必然都有出息。”
  林舒瞥了他一眼,又枕上他肩头,禁不住笑出声:“你哪来的自信?”
  “骨子里带的。”厉言勋的嘴角不觉微勾,“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操心。如果腿脚还算灵便,我就带你到处转转,最后带你看一遍你年轻时最喜欢的风景。真到走的那一天,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说到“走”,林舒的心头咯噔一下,她暗自叹口气:“如果我先走了。”
  “就把我一起带走。”
  她闻言狠狠怔住,抬头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如果我先走了,你就好好活着,替我再多看几眼我喜欢的风景。”厉言勋拥在她肩头的手默然握紧些,“等你什么时候看够了,累了,就下来找我。我还穿走的时候那件衣服,你一眼就能在鬼|群中看到我。”
  林舒吸了吸鼻子:“然后呢?”
  “然后?”他沉思片刻,“我带你到下|面逛,到时候,路我肯定早都摸熟了。”
  她禁不住笑出声来,瞥向别处:“没个正经。”
  “喂,你说话要讲良心的。”厉言勋蹙着眉掐了下她鼻尖,“我都跟你谈到入土之后的事了,你居然还觉得我不正经?”
  林舒扬起下巴,状似自己很在理:“啊,老不正经。”
  “行,你说什么都对。”厉言勋笑着轻挠了挠她下巴,“那现在,你的老不正经问你。”
  她看得阳光洒落在他眉睫间,泛着淡淡的光。
  “你什么时候嫁我?”


第74章 
  “你以为随便问一句; 我就答应了?”林舒抿着嘴; 食指戳了两下厉言勋肩头; “做!梦!”
  她挣开他; 转身就往门口走。
  厉言勋轻笑出声; 看向门口:“那你想怎么样?”
  就听得客厅传来喊声:“先吃饭。”
  祝弘章转到普通病房那天,已经萎靡好几天的小老头,终于又有了精气神; 逢人就拉过来讲自己这几天在ICU里的故事。
  玻璃斜向下支开; 热气从窗户缝隙挤进来,呼呼往脸上扑。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段,街边几乎没什么人,阳光毫无遮拦地炙烤着整个园区,板油路反过来的光,途径几层楼,仍然刺眼。
  “那好啊。”林舒胳膊肘拄在围栏边; 举着手机,“说明他恢复得很好。”
  “他是好了; 我们跟着遭罪。”祝倩茹瞥了眼病房里; 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嘴角却带着笑意,“有点糊涂了,说医护都是hei|社|会,好好的人,说带走就带走。还嚷着再不去了。”
  林舒嘴角的笑意不觉淡了; 语气很轻:“被吓到了吧。”
  ICU每天都有很多人被推走抢救,就再没回来。就连祝弘章自己,也是历经了三次大抢救,五次小抢救才转到普通病房。
  这还是因为杨励在一院当医生,听说要转院,提前做好很多准备,进医院没耽误时间。不然,可能还没来得及送ICU,人就不在了。
  听筒里传来干咳声,林舒才回过神来。
  “那谁怎么样了?”
  林舒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哦,他已经拆线了,恢复得很好,不用担心。倒是……”
  她四下看看,确认没人,才捂住话筒小声问道。
  “爸那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祝倩茹看林瑞祥还在忙着给祝弘章擦脸,就悄悄躲进洗手间,捂着话筒:“我就想跟你说这事呢。这个老古董,倒是什么都没说。但是根据我的判断,这是憋着劲呢。这几天大家都忙,来不及管你。等你姥爷出了院,我估计……”
  忽而听得开门声,林舒默默咽了下口水,试探地问道:“喂?妈?”
  “我是你爸。”林瑞祥语气很冷。
  “……”
  果然……
  林舒握着围栏的手反复摩挲,却还故作淡定:“爸,姥爷那边挺好的?”
  林瑞祥眉心八字深陷着:“别跟我岔话题。”
  “您说。”林舒暗自叹口气,挠挠额头。
  “我问你,你这几天住的哪?”
  “在公寓啊,不然去哪?”林舒说得理直气壮,但其实心里虚得很。
  为了方便照顾厉言勋,这几天她一直都住在他住那。毕竟他们已经走完最后一步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俩的事,我可不是不管了。这小子到底有没有揣着花花心眼,这得好好观察才知道。在不确定他现在的为人之前,你给我管好你自己!别随便哄哄你,就他说什么都是真的。”
  “哎呀,我知道了。你女儿有那么傻吗?”林舒清咳两声,转而便装得很着急的模样,“叫我啊?来了来了!爸,师傅叫我,回头聊哈。”
  她挂断电话,手机在手里摆弄了几个来回,刚要收起来,就又传来振动。
  特哥:晚上一起吃饭,我去接你。
  林舒盯着屏幕,耳边却是林瑞祥的话。
  这么想来,她好像是很傻啊。复合后,她只死心塌地想跟他好好走下去。根本没考虑过他已经变得城府很深,在她面前,也有可能会表里不一。还把自己给交代出去了……简直太不谨慎!
  正想得出神,厉言勋的电话就打进来。
  “晚上有约?”
  “没……”林舒怔了下,“有,有的。”
  厉言勋放下笔,身子向后一靠,禁不住轻笑出声:“到底有没有?”
  林舒垂下眸语气很轻:“不是说了,有约。”
  “恩……老边大老远回来。”厉言勋合上文件,眉峰微挑,“你是见还是不见?”
  “啊?他回来?”林舒看过手机屏幕,才想起日期,这段时间她忙得日子都过乱了,居然把边昊予退|役回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厉言勋手握空拳比在嘴边清咳两声:“而且,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想不想听?”
  “你说。”
  “好啊。”厉言勋把手机从耳边挪开,话筒凑到嘴边,嘴角挂着坏笑,压低声音,“晚上见。”
  而后也不等林舒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
  林舒翻了个白眼,边往办公室门口走,边咬着后槽牙发信息。
  【厉言勋,你大爷!又吊我胃口!】
  她刚坐到工位,就看厉言勋发来一个“嘚瑟”的兔子。
  不管他变成谁,好像骨子里永远是那个喜欢捉弄她的欠揍鬼。
  傍晚起了风,微风拂过树叶哗哗作响,才终于带来一丝凉意。
  林舒刚走到门口,远远就看见厉言勋戴着鸭舌帽,牛仔裤配白T恤,靠站在一辆方盒子SUV边,手里还掐半着支烟。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头看向她,嘴角一咧,烟雾就从嘴角缭绕开来。
  走到他面前,她刻意上下打量他一番,眉峰微挑。
  “你还特意换了身衣服?”
  厉言勋把她勾进怀里,低头看她时,帽檐抵在她头顶。狭小的阴影中,他朝她挤了下眼睛:“跟这帮没正形的出去,穿西装会被当成傻逼的。”
  “是哦,所以跟他们出去。”林舒指了指他指间夹着的烟,笑得人畜无害,“不抽烟也会被当成傻叉咯?”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很轻:“就今天一天,给个面子。”
  话音刚落,就听得车后座传来“诶呦卧槽”一声惊呼。林舒怔了下,抬眸看得后车窗降下来,里面居然还藏着三个大老爷们儿。
  邓成伦坐在最边上,他怼了下身后的人,旋即嘿嘿一笑,三人几乎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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