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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指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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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安昕打出一张牌,然后继续:“那不是每天都会面对很多心理不健康的人,看多了不会搞得自己心理都不健康了吧!”
“照你这么说,精神病医生面对病人久了都会变成神经病了?”杜子腾不声不响的碰了安昕的牌,然后熟练的打出一张牌。
“那可说不定,就像杜先生你了,作为警察指不定哪天就变成了犯罪分子。”安昕根本没看自己上家的杜子腾,不过话里全部都是对杜子腾的讽刺。
宫行连忙接话:“大家都是专业的,所以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韩晴脸上保持着笑容,而被桌子挡住的脚直接踹了安昕一脚,安昕没料到韩晴的这么一赤果果的袭击,光滑的小腿硬生生的挨了韩晴一高跟鞋。
于是她不受控制的哎哟了一声,而引来了宫行的疑惑和杜子腾的不屑。
宫行带着关心的口吻问道:“安昕你怎么了?”
安昕一只手在下面揉着自己的腿,一边指着自己刚刚打出去的牌说道:“那个,我刚刚那牌打错了。”
“那就谢谢了。”杜子腾胡了。
安昕一看杜子腾那眼中流露出的嘲笑不屑的眼神,就恨不得把韩晴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胖揍一顿。
安昕几不可察的瞪了一眼韩晴,再白了一眼一副坦然的杜子腾:“再来。”
她可能真的是中邪了,被杜子腾克的死死的,要什么没什么不说,还把把放炮给杜子腾,连续三把杜子腾都只吃她的牌,最重要的一点是,人家胡的全是小牌,安昕看着自己一手的大牌缺胳膊少腿儿的,就不由得来气。
他是故意的,百分之二百五是故意的。
比起安昕火药味儿十足的打法,杜子腾倒是气定神闲的多,他一边优哉游哉的摸牌出牌,一边有礼貌的问道:“韩小姐是律师这个我知道,请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韩晴对杜子腾本来就没有什么意见,不是因为安昕可能早就成为朋友了呢?
她说看了看宫行,然后对杜子腾点点头:“我是本地人,我还有一个哥哥在国外,我父母也都在国外。”
“那为什么你不跟去国外,而选择一个人呆在C城?”杜子腾的拷问犯人瘾好像犯了。
“这里对我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而且我不习惯国外的生活,所以就留下来了。”
杜子腾淡淡的点点头,不知不觉的又断了安昕的去路,而现在一心扑在不糊大牌誓不为人的安姑娘,目前根本没有那个闲工夫帮好朋友考验对方的人品如何。
“特别的意义?”杜子腾重复了韩晴的话:“特别的意义指的是?”
韩晴看了看杀红眼的安昕,不由得喟叹自己是不是交友不慎,如果是路遥在场的话一定会是另外一番局面。
她看了看温柔的睨着她看的宫行,对他笑了笑:“我的朋友,我热爱的工作,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具有特别的意义。”
杜子腾再一次颇为无语的瞥了一眼筹谋在这一轮中要弄死他的安昕,不由得暗自腹诽:对面那个各方面都很不错的韩晴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不堪的朋友?
宫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杜子腾,似乎在警告他:够了啊!让你来看看,不是来审犯人。
杜子腾心领神会的勾起嘴角,摸出一张牌打了出去,然后就听见安昕呵呵一笑,随后说道:“这一把你还不死在我手上,我胡了,清一色。”
安昕得瑟的亮牌给三人看,心想不枉我全神贯注孤注一掷,这次还不连本带利的全部让你吐出来。
可是接下来杜子腾的一句话让她瞬间跌入谷底,他说:“你这是相公牌好吗?”
安昕低头一看,哎哟我去,真是相公牌,她抬起头就瞪向杜子腾,嘴角一抽一抽的,太阳穴有节奏的跳跃着,克星,绝对是她人生中的第二大克星,每一次,真的是每一次,有他在的地儿,她总是没有好下场,惨绝人寰啊!
然后,杜子腾的下一句更令她上升的血压立刻变为飙血,他一副特大气的口吻对安昕说道:“算了,就当我没看见。”
什么?想她安昕纵横麻坛多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从没有过相公和麻胡,今天在这儿全齐了。
“别,我包牌,该多少就多少。”安昕心想输人不输阵,没了钱脸还是要的。
杜子腾一副看笑话的笑容睨着安昕,对他说:“那就谢谢你的慷慨大方了。”
安昕一边掏钱,一边为瘦身成功的钱包默哀:钱包包,你放心,咱们从哪儿摔倒就从哪儿爬起来。
“再来。”安昕把钱包往椅子上一扔,一副势在必行,必须雪耻的架势。
然后宫行却指着上菜的服务员对三人说道:“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
一张桌子,四个人,气氛好像有些尴尬,有点儿诡异,所谓的同坐吃饭各自修行怕就是在说此刻的安昕和杜子腾吧!
两人把战场从牌桌上搬到了饭桌上,确切的来说是安昕朝敌方发起了第一次暗袭,当杜子腾去夹菜的时候,安昕眼疾手快的暗中截胡,杜子腾不跟她一般见识,又收回裤子去夹黄金虾,安昕刚刚把从敌人那儿夺回的猎物放进碗里,就急不可耐的去抢夺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杜子腾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他冷冷的吐出俩字儿:“幼稚。”
安昕抬头看着杜子腾那一副冷脸,将筷子一放就站起身来,宫行以为安昕又要发飙了,于是连忙问道:“安昕,你怎么了?”
安昕脑子里迸发无形的箭不知道已经射杀了多少个杜子腾,可是想象就是想象,她咳了一声,然后说:“我去洗手间。”然后,她睨着韩晴:“韩晴,一起去。”
“我不急。”韩晴回答道。
安昕低头睨着韩晴:“你怎么可能不急呢?”这是带着咬牙切齿兼威逼利诱的口吻啊!
韩晴确实是怕安昕这个二货不知道一会儿又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笑了笑:“对哈,我都忘了,我急。”
作为一个律师说出这样一句话,韩晴都有一头撞死的欲望了,而且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她确定,安昕这丫就是来砸她场子的祸害。
洗手间里,安昕睨着站在盥洗池旁对着镜子扒拉着自己那长卷的头发:“物以类聚你明白不?看这人的品行看他交的什么朋友就明白啦!这个宫行不适合你。”
“安二二,我今儿算是给够你面子了,你看看你,幼稚无聊外加丢脸的标准泼妇形象,你再看看人家杜子腾,大气淡定,就算跟你这泼妇一起骂街,人家都能够骂出一种高尚优雅的感觉来。”韩晴通过镜子打量了安昕,不由得教育起她来。
安昕睨着镜子里连身短裤平底鞋,一个马尾,肤色白皙却毫无妆容,不,有一个熊猫眼妆,再跟身边这个一对比,天上人间啊!
她把手放到水管下面,受到感应的水哗哗往下流,打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上,她一边洗着手一边说:“韩晴,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康司铎?”
韩晴补口红的手明显一抖,然后口红从唇角一路划到了下巴,她收回口红,拿出纸巾开始擦拭那多出来的口红:“我要说多少次啊!没有,我早就不记得他了。”
“那为什么这个宫行看上去跟康司铎那么相似,都是英俊带着优雅的气质,言情举止有礼却又带着幽默,你敢说你看上这个宫行不是因为他像他?你敢说你不是在找康司铎的影子?”安昕打从第一眼见到宫行,就觉得他跟康司铎是一种类型的。
“没有。”韩晴郑重其事的看向安昕,然后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姑娘,你想得太多了。”
“我倒是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是还是一句话,你们有点儿不靠谱啊!”安昕一边说一边被韩晴推了出去。
而另一边,在安昕和韩晴去洗手间的间隙,宫行已经大致了解了他好兄弟跟安昕之间的成见从何而来。
他笑了笑:“我说你们这个可不可以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你今天的酒量不太好吧?才一杯红酒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杜子腾淡淡的睨着宫行那张写着有点儿意思的脸。
“哦?我怎么都忘了,你可是不婚族啊?”
“什么不婚族?”刚走进来的韩晴就听到了这三个字儿,于是一坐下来就问。
宫行指了指杜子腾对韩晴解释道:“呐,就是他,他是不婚族。”
“啊?”韩晴有些诧异的睨着杜子腾:“那不是有很多女人会伤心啊,毕竟你是不会结婚的人。”
“一个人自由自在没有束缚,挺好的。”杜子腾简单的回答了韩晴。
“是挺好的。”安昕难得赞同了杜子腾的话,还悠闲的吃起了菜来。
杜子腾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倒是宫行颇为诧异的凑近韩晴问道:“你朋友刚刚出去跟人灵魂对调了?”
“怎么可能?”韩晴用手肘撞了撞宫行。
“那为什么她就认同起他来了?”
安昕吃了一口菜,睨着宫行,微微的笑着:“我并不是什么都要反对他的,说得对就是说得对,我为什么要反对?”
韩晴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因为啊我们安昕有一套说法是不能说给男人听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宫行笑道。
韩晴看了看安昕一副无所谓吃着菜的样子,然后说道:“安昕曾经说过这男人啊娶老婆那是一门只赚不赔的买卖,多一个随叫随到的三陪,一个传宗接代的机器,一个端茶递水的佣人,一个管齐三餐的厨子,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一个嘘寒问暖的家庭医生……”
宫行有些诧异的睨着安昕,没有想到这姑娘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幸好他的韩晴没有被影响了。
而另一个人却很是冷嘲热讽的回了一句:“谬论。”
++
脱光指南针:正如安二二所言,男人找女人真的是一门只赚不赔的生意,多一个随叫随到的三陪,一个传宗接代的机器,一个端茶递水的佣人,一个管齐三餐的厨子,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一个嘘寒问暖的家庭医生等等,此处省略若干字。剩女们,看完以上,是不是有些受到惊吓了呢?其实不尽然,如果你有本事的话依然可以扭转乾坤,将其反j□j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各位,总算是更新了,让大家久等了~~
降温了,好冷~~大家可要注意身体哟~~
ps:因为米有存稿了,所以以后的更新时间不会定时在晚上八点,可能会晚,最好是第二天来看最为把稳~~
这是专栏,大家点进去收藏一下我吧~~
☆、隔壁邻居
安昕的理念被杜子腾说成了谬论,她可就绝对不认同了,很好,她现在吃饱了有力气继续作战了,于是她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睨着杜子腾:“难道你敢说这不是事实?”
杜子腾也放下了筷子,俊颜上那双幽深而洞悉人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睨着安昕,半响才开口说话:“这不过只是那些剩女们为自己找不到男朋友而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
“你说谁剩女?”安昕现在听到剩这个字就会头皮发麻,血压上升,有时候连剩菜剩饭最好都别在她耳边提起,免得她发飙。
杜子腾完全没有因为安昕的黑脸而感到局促或是不好意思继续,反而看到这女人耷拉着一张臭脸他心情格外的好。
他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安小姐干嘛这么急着对号入座?我说的是那种常年素颜朝天不懂打扮,并且举止粗鲁说话毒舌,一心认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喜欢批判男人,解说男人,自认为自己很了解男人实则根本就不了解男人的女汉子。”杜子腾语速很快的说完,然后抬眼瞅了一眼安昕,继续:“同时,傲慢无礼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好不容易认识个男人却要假意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装模作样,高傲的像只孔雀,一心以为自己是只凤凰,其实在别人眼中你不过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鸡而已。”
“你说谁鸡呢?谁是鸡?”安昕憋住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她一拍桌子就直直的瞪向杜子腾,现在改玩儿侮辱人了是吧?
杜子腾完全不为所动,在他眼里安昕的一举一动跟个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幼稚又无知,冲动且无脑。
于是,他只是很无所谓的看着眼睛里燃着熊熊大火而喷向他的安昕,浅淡而随意的对她说:“安小姐,我说了请你不要对号入座,我说过是你了吗?”
“你……”安昕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话,他确实没有指名点姓说是她,可是谁不知道他说的就是她啊!
韩晴看到剑拔弩张的俩人不由得给宫行递了个眼色,于是他俩一人准备安抚一个,韩晴倒是什么都不怕,就怕安昕那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到时候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跟个机关枪似的挨着扫射一遍,那可就把这张脸给丢大发了。
“好了好了,一人少说一句。”韩晴偷偷的掐了一把安昕,安昕这次聪明了,没有暴跳如雷,忍着疼,只是目光狠狠的瞪着韩晴,眼睛睁的老大。
而宫行根本就不需要去安抚杜子腾,瞧人家那淡定的样儿,那帅气的脸,那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觉,仿佛跟安昕一言不合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要不,咱们接着打麻将?”宫行看大家都吃好了,于是提议继续饭前的未完待续,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在那个桌子上某两只可能会掐的更加的厉害。
而他也很显然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接下来他就听见安昕说:“好啊!不过光打牌赢钱没意思,还得喝酒,谁输了就按照输多少翻喝多少杯。”
韩晴一听头都大了,她知道安昕跟杜子腾的梁子是结稳当了,谁能想到彼此的朋友能这么水火不容呢?
她把安昕拉到一边对她说:“你疯了,你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你还要加码,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往里跳么?”
“谁说我打不过他,之前我那时轻敌,我现在战斗力高涨,气血都是满贯,此仇不报非女子,他要是那么说你,你能放过他么?”安昕眉眼微挑,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没错,她和韩晴路遥都是同一种人,有仇必报,所以韩晴也无力反驳了。
可是,人家杜子腾却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宫行的面前对他说道:“呐,这人我也看了,饭也吃了,我没时间陪那女人疯,我先回去了。”
宫行向来了解杜子腾这个朋友,他性子偏冷,为人处世随心所欲,不会刻意的去讨好谁,也不会去勉强自己做一些他觉得无聊透顶的事儿。
杜子腾就是这么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所以他的朋友不算多,但是每一个却都是过硬的交情,所以今天能让他摊上这事儿,那也是讲义气,为了好朋友的终身幸福他必须得来,而现在基本上他已经过完目了,结论也已经有了,那么他自然没有空再去应酬搭理他眼中的那位跳梁小丑。
宫行把手放在杜子腾的肩上拍了拍:“兄弟,你是个男人,别跟人家女人一般见识,况且我觉得这个安昕挺有趣的,就算是你俩之前有过节,不都是误会,这我跟韩晴成了以后,你们作为我们最好的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把关系弄僵了。”
“行了,我有分寸,先走了?”杜子腾也抬起手拍了拍宫行的肩膀,然后转身看着另外一边说着话的俩女的,他说道:“韩小姐。”
韩晴一听忙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然后拉着安昕走了过去,微笑的对着杜子腾:“你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韩晴就行了。”
“好的,韩晴,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聚。”杜子腾对韩晴还是很客气礼貌的。
安昕一听这人是赢了钱要脚底抹油了,立刻把韩晴往旁边一拽,自己对了上去:“等会儿,输家没说话,你这个赢家上哪儿去?”
“就算我留下来,你还是会输,又何必自取其辱呢?”杜子腾嘲笑般的看着安昕,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说,手下败将始终是手下败将,智商低脑子笨是没得治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没这个胆量继续呢?毕竟你的对手是个女人,输了的话说出去你杜大队长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算了吧,你还是走吧,我安昕从来不勉强人的。”安昕在用激将法。
杜子腾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昕半响,真当他不知道她故意激将他,既然有人想要找死,那他为什么不成全了别人呢?
他那张冷峻而帅气的脸上淡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嘴里缓缓的吐出俩字儿:“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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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的林荫小路上,安昕走在这条路上,她本来是要回家的,可是这条路却越走越没有尽头。
呼呼的寒风凛冽的吹着,刮痛了她娇柔的肌肤,明明是夏季怎么会这么寒冷?前方的路灯一闪一闪的,扑朔迷离,就像是鬼片儿里常有的情景。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阵阵很恐怖的声音,像狼嚎又像是鬼哭,安昕抱紧自己的双臂,加快速度往前走,眼睛不敢看向任何的地方。
就在这时,她隐约瞥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朝她走来,很模糊,看不清面容,可是越来越紧,脚踩在路上发出沉重的声响,随之,她瞥见对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把刀,再仔细看,那是一把染满了鲜血的刀,满手满刀的血慢慢的滴在地上,仿佛能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
然而此刻,那人突然的举起刀朝她跑来,安昕脚下一顿立刻转身往后跑去,身后的人却对她穷追不舍。
她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只一抬头,就看见前方有一栋房子,似乎是一套废屋,四周一片漆黑,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没走两步她的脚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摔倒在地,手撑在地上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儿,她摸出手机打开内置灯,眼前的一幕令她不受控制的尖叫了起来,并且快速的站起来退到角落里。
她看见自己的面前是一片血泊,在血泊的正中央安静的躺着一个毫无血色的女人,黑色的长发散开,身下流淌的血被人当做颜料似的弄成了一副画。
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女人插上了红色的翅膀,很唯美却令人毛骨悚然,只因为那是用这个女人自己的鲜血绘画而成的。
就在这时,她蓦地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那把刀上面的血已经被对方擦拭干净了,泛着幽幽的银光,银光倏地一闪,她便看见那人直直的把手里的刀插、进了血泊里那女人的身上。
安昕捂住眼睛,拼命地叫了起来……
“啊……”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吊顶灯,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七点。
她翻了个身,那个久违了的梦……
++
迷迷糊糊睡着后的安昕再次醒来已经八点了,还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她一看来电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找谁?”安昕划开接听键。
“安小姐你好,我是李放。”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而有礼貌的声音。
安昕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响才想起来这个李放不会就是首富李锡涛的小儿子,跟她曾经同生差点共死的那个李家二少爷吧?
“呃,你说你是谁?”安昕不敢断定,只好再次确认。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一起被绑匪绑架,是你教我不要认命,要自救。”李放很有耐心的帮助安昕恢复记忆。
安昕这下子完全确定了,于是哦了一声:“李先生,你找我有事儿吗?”
“是啊!不过这么早会不会太打扰你了?”
“不会不会……”
“那就好,我就在你家楼下。”李放言语中带着笑意。
安昕很显然受到了惊吓,首先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李放会知道她的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她打电话,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她家地址并且一大清早的在她楼下等她?
安昕快速跑到露台上往下望,真的看见公寓外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于是她问道:“你在我楼下干嘛?”
电话那头的李放笑了笑,然后说道:“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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