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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喜欢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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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馆?那地方听着就是文化人去的地方。”
  隔着圆桌,钟拓沉沉望着秦盏,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下。
  吃完饭回到溪城宾馆,钟拓拎着装相机的箱子兀自往里走。陈松跟在后面抻着脖子问:“拓哥,晚上还来我这斗地主吗?!”
  秦盏和张琮站了会儿。他轻咳一声:“那小子昨晚赢了不少,瘾今天还没过去。”
  秦盏弯唇笑了笑:“我先上去。”
  钟拓走得不快,秦盏几步就跟到他身后。
  到了门前他开门进去,秦盏随后往里走。发现这人就堵在门口,扯唇望着她。
  秦盏站在钟拓对面,也没说话。眉头微挑,静静与他对视。
  片刻,钟拓笑了声。
  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入了秦盏耳朵。
  他靠着门板,头顶灯光亮了又灭掉,眼里映着细碎的光亮。打量秦盏片刻,慢悠悠开了口:“勃物馆,嗯?”
  作者有话要说:  拓哥能耐大了,连24小时都没气到。
  这是通往幼儿园的车,上车请投掷一个么么哒。滴!


第10章 
  扁长的走廊光线很暗。头顶孱弱的黄色灯光颤颤巍巍地照着。空气滞闷且带着一股潮味。
  秦盏立在门口,似听懂了他意味深长的三个字,眉眼里浸出笑意。悠悠问:“所以能让我进去拿行李了吗?”
  钟拓靠着门,垂眸觑着她,狭长的眼睛深不见底。半晌,他将门一推,把路让开,“你拿。”
  说完头也没回进了浴室。
  门“砰”的一响,没多久里面传来哗啦的水流声。
  行李箱立在里面单人床的床尾,秦盏几步走过去,恰巧放在桌上的黑色手机这时响了。
  铃声是自带的纯音乐,婉转柔和,听起来没什么特色。
  她瞥过去,认出是冯一可的号码,目光停了停。
  大约一分钟,那边才消停。屏幕上只剩可怜兮兮的“未接来电”四个字。
  浴室方向响起开门声。
  秦盏姿势维持不变,见钟拓顶着一头一脸的水走了出来。
  水珠顺着头发下颚零散地往下滴。有些沿着喉结滑到领口被吸收掉。衣服前襟也都湿透了。
  这男人似乎随性惯了,服装都是些简单大方的款式,设计上基本没什么花哨。但要往仔细了看,随便一个小小的LOGO都能找出门道。
  高中的时候,学校的春季校服是西服套装。男生是马甲白衬衣西装裤三件套,钟拓穿着,再加上那样颜值爆表的一张脸,糊里糊涂收割了不少少女心。
  现在这张脸棱角分明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嫌不够完美。
  秦盏目光往下,停在卡在劲腰上的皮带扣上,唇边漾了个清浅的弧度。
  钟拓看到她时目光一顿,似意外她还没有离开。
  一时没人说话。秦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余光瞥到椅背上的毛巾顺手丢过去,“还行?”
  他接过毛巾抹了把脸,垂着的眼皮掀起,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带着水汽。
  “你看着哪里像不行?”
  秦盏顺着话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对上他的视线,“你哪不行,我这外行人怎么知道。”
  钟拓擦头发的手一顿,目光定在她身上,眼睛微眯了眯。
  他站在离秦盏两三步之外,抬起的手臂肌肉紧绷,肌理勾划清晰流畅。头发细碎的散在额头,氲着湿气,深黑润泽。
  “听你口气挺遗憾?”
  “遗憾什么?”
  钟拓往前迈了一步,垂眸朝她脖子瞟了一眼,刻意压低的声音磁性十足:“别装,没意思。”
  耳垂下方的位置又莫名热起来。秦盏侧了下身子,眼眸往下淡淡一扫,“你镶钻了?那我没见过,是挺遗憾。”
  钟拓被呛得唇边笑意直接没了。他绷着双唇,看着秦盏的眼神危险得像个眼冒绿光的饿狼。
  “你要求这么奇特,还能来那么多?”
  她仰着头,几缕发丝落在唇边。秀眉微微挑起,“总有那么几个看得上眼啊。”
  钟拓咬了咬腮帮,末了嗤笑一声:“秦盏,你别过了。”
  “行,那咱聊点别的。”她将电视桌前的椅子扯过来坐下。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着,闲聊似的问:“张琮说信鸽基金是你办的?”
  “钱多闲的。”
  感受到一万点暴击的秦盏:“……”
  狭长的眼眸几不可见地眯了眯,她又问:“冯一可从开始就跟着了?”
  钟拓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双手扯着两端,挑着唇,“对。”
  秦盏点了点头,敛着情绪看了他一会儿,起身走过去。
  她仰着脸,睫毛扬起,深黑的瞳仁藏着他的影子。静了一静,伸手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头发,指尖顷刻被发梢上的水打湿。
  秦盏眨了眨眼,笑了声:“昨晚分我一张床,谢了。”
  她的手腕很纤细,戴着一条细细的黄金手链,衬得肌肤白皙如瓷。
  钟拓也笑,“怎么谢?”
  “你想我怎么谢?”
  她看着钟拓的时候钟拓也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对视半晌,钟拓拉下她的手一把攥进手里。他掌心温热,带着些湿意,唇边眼角都微微挑了起来,“我会跟信鸽队再走几天,你敢不敢一起?”
  秦盏一怔。望着他,一时没说话。
  刚才在桌上听到了他们的行程。信鸽队在溪城结束后就会调头去另一个城市。
  “你们下一站去娄尔县?”
  “对。”
  她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我不去。”三个字痛快利落,没有一点犹豫。
  钟拓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半晌,扯了扯唇,放开她手腕。嘲弄地问:“谢不起你问什么?”
  ——
  天色渐黑,白天看不到什么人的街道这会儿也热闹起来。路灯隔三差五地亮着,小虫乌央乌央围了一圈。
  便利店里,身宽体胖的女老板手拿彩票对着手机仔仔细细地看着,不时抬眼瞥过去。
  逼仄的货架中间,秦盏挑挑捡捡了十来分钟,走过去把手里的篮子放到台面,“结账。”
  余光瞥到一个小扁袋儿,拿起来瞧了瞧,一起放上去。
  “买这么多,哄小孩子啊?”女老板边问边熟练地按着计算器。
  几包鼓囊囊的零食被装进一个透明塑料袋,秦盏随意应了声。
  以为猜对了,老板娘撇嘴:“呦,可不能这么惯着。以后还不得上天了。”
  “您说的对。那我退了?”
  正要收钱的手顿时一僵。
  秦盏拎着一大袋吃的往回走,进了大门迎面跟两个男人撞上。
  张琮看了眼她手里的袋子问:“刚回来?”
  “买点东西。”钟拓站在另一边,她偏过头,晃晃手里的塑料袋,像在逗宠物,“要吃吗?”
  垂眸瞥了一眼,他没吱声。
  秦盏唇边挂着浅笑,又把拿着的彩虹糖伸他眼前,“你不是爱吃水果糖吗,这个给你?”
  花里胡哨的红色小袋子,被她用两根手指捻着。指甲色泽光润,透着健康的粉色。
  张琮在一旁看笑了,对钟拓说:“要不你别去了,回屋跟秦盏吃零食去。”
  钟拓凉凉看他,“你有病。”
  “呵。”秦盏撇了下唇,几步走到钟拓面前。他一动不动,垂眸看着秦盏把手里的彩虹糖塞他裤兜里,“虽然你人高马大,但爱吃水果糖一点不丢人,你没必要掖着藏着。”
  张琮抬手刮了下鼻子,掩住笑意,“那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秦盏摆摆手,“你们吃,先上去了。”
  等看不见人,张琮回头兜着钟拓,一脸无可奈何:“上学那会儿你们两个好像都没这么别扭过,这又是怎么了?不是……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拒了人秦盏?”
  他记得钟拓那时上课没事就盯着人家看,看见有男生凑到秦盏眼前说话,能气上一节课。后来毕业,两人没成。秦盏直接人间蒸发,而钟拓也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个月后,最后出了国。两人闹崩的原因至今成迷。
  钟拓冷嗖嗖看他一眼,扭头往出走。张琮跟在后面“嘿”了声:“这他妈还玩不玩了?一个比一个嘴硬。”
  ☆
  第二天一早,秦盏带着沈天宇去最后一个工厂。出门时正巧看到面包车开出去。
  排气管喷着黑色尾气,转个弯消失在视野里。
  秦盏收回视线,“砰”的将遮阳伞打开,扭头对沈天宇说:“走吧。”
  最后这一个工厂比之前看的都要好,秦盏心里相对满意。老板也是个能说会道的,非要请他们吃饭。
  工作上的饭局秦盏是能免则免,沈天宇也怕喝酒的时候寡不敌众,两人便都推辞了。
  烈日下,银灰色中型面包车停在溪城宾馆门口。车刚洗过,车身落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白色和平鸽都像换了一身羽毛。陈松穿着黑色跨栏背心,正拿着布擦挡风玻璃。
  冯一可坐在窗边翻杂志,抬头看见秦盏举着伞站在外面,冷淡地转开视线。
  沈天宇定的票是晚上五点半,回房间简单收拾完行李,两人便去退房。
  出来时看到张琮一行人正往车上搬东西。几个行李箱和两袋子吃的被一一丢上去。
  张琮抹了把汗,抬步走过去,掏出烟递了根给沈天宇,又扫了眼秦盏手里的行李箱,“要回去了?”
  秦盏看着另一边,“嗯”了一声。
  钟拓已经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放到车上,听见他们说话,淡淡往这边瞥了一眼,便扭头上了车。
  车门开着,里面干净了不少。后面放的都是他们的行李,钟拓上车后就坐到了副驾驶,冯一可站他身后,两人不知在说什么。
  张琮咳了一声,说:“我们现在去娄尔县。”
  秦盏说:“我知道。”
  “也往火车站那边走,稍你们一程?”
  “张琮!走不走!”车上,冯一可不耐烦地催促。
  “来了!”张琮回了声,扭头对秦盏说,“把东西拿上车吧。”
  转身见车头绕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张琮心里顿时一松,迎到钟拓跟前,眼珠子抽筋似的使了个眼色。
  哪想这人根本不看他。张琮啧了声,若有似无地往秦盏身上瞟:“落东西了?”
  钟拓答的不咸不淡:“放水。”
  秦盏看了眼他背影,心思一转,抽走沈天宇手里的香烟,抬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彩虹糖好好吃。


第11章 
  从洗手间出来,入眼看见一抹蓝色迎面走过来。钟拓脚步一顿,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一字肩笔挺地端着,长腿微微岔开,沉默地看着秦盏。
  没人说话,没多久声控灯便暗了下去。几缕微光从没关好的门缝透出,氲在他周身。
  对视几秒,他问:“准备走了?”
  秦盏往他面前迈了一步。深棕色长卷发轻晃,长过膝盖的海蓝色裙摆像涨潮时的浪花。修长的手臂自然垂在身侧,右手指尖随意地夹着一根香烟。
  “你不也是。”她红唇弯了弯,“去完娄尔还去哪里?”
  “跟你有关系?”
  两人一步之遥,秦盏比他矮了一些。他唇畔微挑,带点若有似无的嘲弄。
  指尖轻轻捏着香烟,秦盏抬步,站到了钟拓的正对面。她看着他,唇边笑意敛着,忽然踮起脚,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烟别到了他耳朵上。
  “是没什么关系。那再见了。”
  他的发质很硬,耳骨温热。秦盏的食指被这两端轻轻剐蹭到时,看到了钟拓瞬间紧绷的下颚线。
  下一刻,手腕就被钳住。
  他掌心湿热,灼着她这处皮肤。秦盏试着转了转手腕,忽听他说:“我好像应该跟你讨点东西。”
  “我欠你什么?”
  钟拓微微倾身,俊脸挨到她眼前。气息滚烫,“你说是什么。”
  她一顿,想起来了:“你自己装袋子里的,赖我?”
  “你拿走的。”
  两束目光相对,她的柔和,他的炙热。
  “你急着要,我可以邮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钟拓抬手帮她将头发别在耳后,几分钟里就擅自做了决定,“过几天一起回去,你把遥控器还我。”
  “喂……”
  “外面等你。”
  他推门出去。玻璃门摆了好几下才停下来,地上影子也跟着晃了几晃。秦盏扭头,看着钟拓的背影,耳朵上带了一抹白色。
  捏捏手腕,她抿了下唇,“鬼才跟你去。”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启动。钟拓靠着车身,嘴上咬着烟。黑T牛仔裤的穿着多了几分痞气。缭绕的烟雾后,他掀唇眯眼看着秦盏越走越近。
  等人到眼前,他指着面包车说:“上车。”
  沈天宇早就热出一身汗,没等秦盏答应立马动了。
  他背着自己的包,提着秦盏的行李箱。到车边时被斜里伸出的一只手截住。
  钟拓冲他抬下巴,“你上去,东西放着。”
  那次见面印象太深,沈天宇现在自然明白那是在开玩笑。但钟拓不好惹的模样一点没变。往后偷瞄一眼,他摸摸鼻子先上了车。
  钟拓掐了烟,把行李箱搬上去。转头见秦盏还站着不动,勾了勾唇,几步走到她面前,“我抱你上去?”
  下午两三点正是最热的时候。街上人烟稀少,面包车“突突”地响着。钟拓逆光站在面前,面容隐在阴影里。眼神坦坦荡荡,就是过于直接,强势得近乎霸道。
  秦盏被这无赖劲弄得无语,觑着眼睛看他几秒,撇开脸上车。
  车里收拾得很干净,地面水还没有完全干,清凉的湿意消减了酷暑带来的燥热。
  正要入座,秦盏余光瞟见前面人的侧脸,动作陡然停住。
  那人似乎感觉到秦盏的视线,转过脸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如水,没有情绪,眼中满是看待陌生人的疏离。
  秦盏直直盯着他,沉默地坐下。
  阳光刺眼,车上很安静。秦盏坐在右边这一排,跟钟拓之间隔着一个过道。
  陈松开车,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那咱们先走趟火车站。”
  秦盏看着前方,应了声:“好,谢谢。”
  车子从拥挤的小路开出去驶上大道,路两边刚栽的小树苗歪歪扭扭从眼前划过,放眼望去远处是一块块碧绿的菜地。
  冯一可坐在驾驶座后方,手肘支在窗边,掀着眼皮问陈松:“还有几个空座,你要不要再另外接活啊?还能赚几瓶水钱。”
  “谈钱多俗啊!琮哥朋友就是我们朋友。”
  “不谈钱谈什么?你去了这么多地方哪个不用钱用脸就能办事的?”
  陈松嘿了声,不服气的说:“你还真别提,昨天我用脸让前台小妹送了一副牌。”
  冯一可笑了声:“那是因为你脸皮厚,所以蹭到了免费的。要脸要皮的人可干不出来。”
  “哎,你就不能说我点好?”
  “你本质就那样,我说你好你就好了?”
  “好好开车,哪那么多废话?”
  副驾驶位的张琮拧着眉头低声训了一句。语气不重但脸上没点笑意。
  车内立时安静下来。陈松心下明了,笑了声,不再接话。冯一可听出这是话里有话,心里冷笑。
  “我说张琮,我们之前也这么逗闷子,可没见你管这么多。你这是演给谁看呢?”
  张琮绷着脸从后视镜看她,冯一可眼尾一挑,送他个十足讽刺的笑容。
  车就这么大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后面。钟拓懒洋洋朝前扫了一眼,翘着的长腿放下,拎着个袋子走过去。
  到了冯一可座位旁,他一把将塑料袋甩到她身边的座位上。一声闷响,两瓶水晃荡几下后停住。
  矿泉水刚从冰柜里拿出来,贴在身上一阵冰凉。冯一可一惊,转头见眼前出现个高大的身影。目光清寒地望着自己,眼里像带着冰刀子。
  “不够还有。”
  她呼吸一窒,脸色瞬间难看无比。余光又瞥见秦盏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着窗外,顿时怒火中烧,扬手把水扔到了后座。
  钟拓冷眼看她几秒,再懒得废话。
  清透的日光中,秦盏坐在窗边,卷发散在肩头,要笑不笑地望着他,慵懒的模样像是在度假。
  钟拓一张俊脸还绷着,只是眼神像是软了下去。迈着长腿几步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挨着坐下。
  车子匀速行驶,街边景色快速从眼前划过。虚虚实实,过眼云烟。
  秦盏瞥了他一眼。眉峰凌厉,鼻梁高挺。下颚线绷出利落的线条,右边耳朵上的烟已经被拿掉。
  “烟呢?”她问。
  钟拓看她,“你抽?”
  秦盏掀唇:“刚才那支。”
  “抽了,上车前。”
  想着那画面,她轻笑,“你没扔?”
  “不是有那么句话。”
  她挑眉。
  钟拓低着声音:“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
  秦盏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抑制地笑出来。
  “那是什么烟?”
  “猴王。”
  “挺配你。”
  路况很顺,没有塞车的情况。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有车载广播不知疲倦地说着。整点报时响起,秦盏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
  “是不是快到火车站了?”
  她记路不怎么样,但是对这个地方印象很深。因为再往前,就是一个很长的隧道。
  良久,身边人淡淡“嗯”了一声。
  秦盏活动活动手脚,站起来,“让我出去。”
  钟拓靠着椅背,长腿抵在前面的靠背,把路挡了个严严实实。抬眸看她一眼,腿挪开。
  秦盏从狭窄的过道走出去。
  光线忽然之间全部暗了下去。车子开进隧道,噪音震得人耳鸣。
  她扶着椅背,跟他目光相撞。昏暗的光影下,她好像不是真实存在的。
  钟拓咬了下腮帮,寻到秦盏手腕,猛地一拽。秦盏一个趔趄,跌坐在他双腿上。
  经过之前的事,其他几人都不再说话。广播咿咿呀呀地响着,秦盏靠着钟拓坚实的胸膛,感受淡淡的呼吸声从上方传来。
  “去请年假。”钟拓握着她手腕,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忽然减速,秦盏晃了一晃,两副身体隔着衣服摩擦。软硬相贴,钟拓感觉勾在脖子上的手慢慢移到耳边。
  “因为一个遥控器?”
  “不是要谢我吗?那就来点诚意。”
  他一脸沉静,眼瞳始终盯着她。就连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去和不去,两条路,两种结果。彼此心里都清清楚楚。安静片刻,秦盏忽然问了个不搭边的问题:“你们队里怎么换人了?之前那小姑娘呢?”
  钟拓低头打量她,“转移话题?”
  “新来这个叫什么?”
  一双清透的眼睛望着他,似非要得个答案。
  “何彬有事,宋涵替他。”
  现在人回来,自然就换过来了。
  秦盏沉默几秒,指甲刮着他后颈,一下一下,又轻又痒。她垂下眼眸,说:“好,我跟你去。”
  几百米长的隧道就快走完。出口像是在鼓面剪了个洞,明晃晃照在前面。
  圈着她腰身的手臂突然收紧,钟拓声音低了下去,“说准了。”
  秦盏眼皮一翻,将他推开起身,“准了。”
  钟拓下意识抓住她的手。
  车子出了隧道,好像昼夜交替,光亮一点一点穿透车窗。
  四目相对,柔若无骨的手渐渐从他掌中脱离。眼前只留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
  太阳底下所有事情都光明正大。秦盏去叫还在睡觉的沈天宇;钟拓望着窗外,嘴角淡淡勾着。
  仿佛一切都随着黑暗烟消云散。
  她没坐在钟拓腿上刮他脖颈,他也没把秦盏扣在怀里,搂她的腰。
  自然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文名。拓哥心里话。


第12章 
  溪城距离娄尔县将近三百公里,面包车行驶了四个多小时,到地方时天已经黑透。
  何彬发完卡就不见人影,剩下三个男人留在下面搬东西,秦盏便两袖清风上了楼。冯一可似乎是在等她,正巧从楼梯斜对过的屋里出来。
  憋了一路的低气压,终于有机会释放。
  “喂!”
  暗黄的声控灯被她一嗓子喊亮。乌蒙蒙笼着这一处。
  秦盏扭头,清亮的眼眸看着她。
  房间门敞着,冯一可靠着门板,面色不善,“聊一聊。”
  秦盏一开始没应声。将眼前这人细细打量一遍,才勾着红唇问:“你那还是我那?”
  冯一可被这笑容弄得莫名恼火。瞪她一眼转身往回走。
  她们并不交好,自然无旧可叙。能聊的无非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玄关亮着昏黄的灯光。冯一可抱臂站在秦盏面前,身高稍微矮了一点。脊背挺得笔直,眼睛斜着她,“几年没见,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是还成。”
  她讥诮地笑了声,“当年走的不是挺潇洒吗,怎么转眼又黏上来了。”
  听这话秦盏第一反应是笑了:“你怎么知道是我黏他。”
  冯一可嗤了声,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一根烟点上,“班上谁不知道那时候钟拓丧成什么样,他在你家门口等了大半个月,这事你不知道吧?背地里被同学群嘲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偷着乐?你耍了他之后退了所有群,扭头就出国了,你倒是一身轻松!”
  连环炮一样的话说完,室内骤然安静下来。秦盏始终冷冷清清看着冯一可咆哮,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要说秋后算账,似乎也轮不到你。”
  每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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