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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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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夏还没说话,玄陈扯开他,“找她喝酒,问我。”
  史迪跟玄陈关系不错,笑么嘻嘻请求他,“哥们儿!兄弟!能不能让姐姐给我圆回梦?”
  玄陈生怕北夏吃不饱一样,还给她夹,期间抽空淡淡道了句,“不能。”
  史迪倒也没生气,还满脸的笑容,“瞅你那小气巴拉的劲儿!”
  北夏多少年没被男人这样呵护过了,短短两个字,她甚至感受到玄陈的爱已经浓烈的足以把世界摧毁,感动在她心里交织,纠缠,她很快就忘记了他们之间九年的距离。
  人生苦短,还是及时行乐。
  她看着玄陈,他们当起恋人来,原来那样驾轻就熟,原来他们之间,只是缺一个坦白。


第27章 
  散了场; 下午也没剩多少时间了; 玄陈领着北夏回了家。
  路上把她工作手机关机; 牵起她的手; 也不说话。
  北夏不太习惯这样安静,她死后有的是时间安静; “说点什么。”
  玄陈着力吸一口气; “我怕我一张嘴,高兴藏不住; 你会觉得我幼稚,又后悔了。”
  北夏心里念一句:幼稚。
  她说:“你看我像是那么容易后悔的人吗?”
  玄陈:“不像,但后悔哪要看人?那是一瞬间的事。”
  北夏觉得他说的不对,仔细想想; 又不知道不对在哪里。
  信步走着,她又想起一事:“我没问过你家里人。”
  玄陈神情不变,跟只没人动的、即将没电的手机一样,待机好长时间才说话,“死了。”
  北夏垂下眼睑,握住他的手,紧了三分。
  一路无言到家,刚进门; 玄陈把北夏抵在门上; 把她人掫起,两个位置隔着布料相贴。
  他又开始了,毫无防备的; 又是意料之中的。
  北夏勾住他脖子,喘着粗气,呼吸打在他脸上,是吃完饭,含的喉片的薄荷味儿,“我想再问一遍。”
  玄陈歪了歪左唇角,“我喜欢你,我知道你29岁。”
  北夏皱眉,“28。”
  玄陈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没多少抱歉的成分,“好了,我的错,让你惩罚。”
  北夏声音不自觉俗了,苏妲己都不见得用过的温柔,“什么惩罚呢?”
  玄陈有些粗鲁,这会儿倒跟平常那个乖乖的他有些出入了。
  北夏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横什么?”
  玄陈‘嘶’一声,嘴角却带着笑,“我要不横,怎么能让你……呢?”
  他收起乖巧,尖牙和棱角暴露无遗。
  北夏倒挺喜欢他这样,总是奶里奶气的叫她老有一种罪恶感。
  玄陈往后一仰,北夏被他带过去,旋即准确的攫住那两片唇瓣,含在嘴里细细咂摸。
  北夏缠着他的舌尖,往来推收彼此的渴望。
  玄陈有些致命的诱惑在浅尝禁果。
  硌的北夏疼的难受。
  玄陈带着她上楼,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别说北夏被他抱着,就是站在他身侧,也能被他的气场震慑,那是一种并不张扬的自信,糅杂他偶尔的稳重,叫人觉得踏实。
  北夏伏在他肩膀,心情随着他的节奏一颤一颤,感觉是极大的满足,又感觉是极大的失落。
  终于进了房门,玄陈把北夏放在床上正中央,开始了他的表演。
  北夏敛起平和的眉目,有些排斥。
  玄陈心细,问她,“感觉不好?”
  北夏想装出一副久经人事、无所畏惧的模样,可玄陈太温柔,还是说实话,“你那个,太……”
  玄陈颊上有一抹稍瞬即逝的得意,把他厉害的。
  北夏看着他,目光炽烈,也带有一缕骄傲,这个好看的、有才华的,可是她的男人呢。
  玄陈思考的地方火在烧,身上却也沉得住气,至少还能平稳的问她,“看什么?”
  北夏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动送上温香软玉,“看你这条件,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是我赚了。”
  玄陈反守为攻,缠了她的小舌头,手下也没休息,解开她已经被蹂…躏过一次的风衣,温热的十指穿进她黑实的长发,触到她头皮是一阵透心的麻。他很老练,但又好像没什么经验。
  北夏一时走神,被他咬了舌尖,他说:“什么时候都能走思。”
  “我在想你有过多少个女人。”北夏也咬他一口,咬出血。
  玄陈把唇瓣上的血都聚在舌尖,送进北夏嘴里,直抵喉咙。
  鲜血的腥味儿窜的口腔哪儿哪儿都是,一张嘴,薄荷换成了铁锈。
  玄陈抽出一只手,拿着北夏的手,往下带,“再给我扣子解开。”
  北夏怕惯出他以后不自己穿衣服的毛病,“衣服都不自己脱?那你也别自己做了,雇个人吧。”
  玄陈皱眉,弯曲手指敲在她脑门上,“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北夏只给他把衬衫解开,他的胸肌光看看就叫人血脉贲张,更何况摸上一把。
  她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眼底着起火来,炽烈,旺盛。
  玄陈看出来了,自己脱了,他觉得,他的有些东西,诱惑性可一点不比腹肌弱。
  他非常无耻的拉着北夏去寻,“要看看吗?”
  好变态!
  北夏手抽回来,“拒绝。”
  玄陈笑,解着她扣子,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清清凉凉了。
  他分开她,看了看,有红肿,掀起眼睑是一双心疼的眼,“你怎么不说?”
  北夏并上,从脸到脖子,全是火烧云,“我说了,你没听,你一点也不心疼。”
  不心疼?玄陈坐起来,“不做了。”
  北夏看过去,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赌气的含义,没有,只有心疼。
  她也心疼了,拉拉他的手,“好了,我没那么娇气。”
  把他哄得那骄傲又开始找不着北,北夏想想自己那许久未被耕耘的地界,心里叫苦不迭,那么彪悍的东西,这尺寸对不上吧?逞什么能啊!他说不就不了嘛!瞎几把心疼什么!
  密密匝匝俗套又不可避免的互相安慰过后……玄陈深呼一口气,口儿对着口儿,问:“行吗?”
  北夏不行,但看他那样小心翼翼,生怕伤到她的模样又立马心软,“还好。”
  玄陈一分一分,呼吸都变得小心,北夏感觉被填满时,看他表情,似乎才进行了不到三分之一……
  她突然脑袋一抽,抓住他的胳膊,跟他提议,“要不,我们换个别的什么地方?”
  玄陈被刺激住了,猛地一下,北夏眼泪立马掉下来,剧痛让她脚趾蜷起,没任何其他感觉可言。
  红色的东西顺延出来,玄陈慌了神,苍白起一张脸,四肢被他大脑支配的慌慌张张,不敢碰她,也不敢大声说话,“北夏……”
  北夏眼泪还在掉,疼痛叫她说不出话,他妈的,跟个小雏一样还见红了。
  玄陈被她眼泪流的清醒过来,拿来他一件大衣,把她裹严实,开车去了章婕医院。
  章婕看到他抱着北夏,还穿着一款男士大衣,立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把他轰出门。
  玄陈不想出去,也不想跟她推搡,“让我在这里。求你。”
  章婕笑了下,觉得他是吓坏了,没忍心再赶人,“待着吧。”
  北夏是清醒的,跟死了一样是因为疼,她觉得张张嘴,那里都连带着疼。
  章婕掀开大衣,先去看玄陈的表情,他红着脸,神情带过一丝不自然。
  她笑,“不是你弄得吗?害什么臊?”
  玄陈最担心的是北夏,“她很疼,很难受,……了很多血,怎么办?需要我怎么办?”
  章婕不紧不慢,准备给她手术,听他叨叨,说:“你还是去外边写封检讨书吧。”
  玄陈眼看着北夏,“真的不需要我吗?”
  章婕扭头看他,“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
  玄陈不知道,如果是……血,那也太多了。他摇摇头。
  章婕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半晌,笑了,“没什么大问题,我给她做个小手术,你出去待着吧。”
  “手术?还要做手术?”玄陈又迈近两步,脸色以迅电之速苍白下去。
  章婕把他轰出去,“你再啰嗦,耽误时间,她要留下后遗症,我可就没招了。”
  玄陈适才把竖刺放下来,任她推出门。
  章婕扭头给北夏做手术,一脸不怀好意,“他都不知道你这是为什么,看来是个雏,你可以啊,拿了人家一血,而且看你这情况,那玩意儿还不小。行,有你的。”
  北夏疼死,用全力问她,“那口儿撕裂?”
  “嗯,”章婕说:“深1公分,长9公分,猴儿急成这样?他小,你也小啊?”
  北夏有苦难言,憋了半天,还是说了,“他都没尽。”
  章婕瞥她,“跟我这儿显摆呢?什么时候跟吕妙一个德行了?”
  北夏没跟她闹,“我都这样了还有必要说瞎话?”
  章婕笑,感觉郑重,却又不怎么郑重的跟她说:“那你俩可能要戒掉这项活动了。”
  北夏阖上眼,不想说话。
  章婕说:“其实柏拉图也挺好,要是不愿意,你还有上边一张嘴呢。”
  北夏睁眼瞪过去,要不是她疼的过份,一定给她一脚。
  “跟你开玩笑呢,”章婕笑笑,“你也是,又不是头一回了,弄得那么紧张,你要放松一些,也不至于遭这罪。都到这一步了,不知道你俩还急什么。”
  北夏承认有她紧张的成分在,“毕竟比我小那么多,我很难没有犯罪感。”
  章婕瞥她,“他又不是未成年,你情我愿的事儿犯什么罪?”
  北夏呼口气,“我也觉得我不是那么没劲的人,可到关键时刻,还是心虚。”
  “唉。”章婕:“其实也不能赖你,就连吕妙那种特别想得开的,都没试过小九岁。”
  “小九岁,还是生平第一次,做也是近几年第一次。”北夏说。
  室内安静下来,只剩下手术的时间。
  手术并不复杂,缝了几针,清洗创面算了事。
  章婕叫玄陈进来,他手里拿着几张纸,她以为是缴费单,正要说不用,他递过来。
  “什么啊?”章婕接过来,一看标题,笑了,又递给北夏,“给你的。”
  北夏没接,就着她的手看了两眼,没忍住,扯了扯唇角,“检讨书?检讨什么?”
  玄陈像个犯错的娃娃,头低着,声音闷闷的,“她,她没事了吧?”
  章婕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就是那事儿得等伤口愈合再说。”
  玄陈朝向地面的脸又红了三分。
  章婕手术完成就去病房了,给他们小两口留出空间。
  玄陈走到北夏身边,去看一眼她身下,愧疚、自责、后悔全涌上他脑袋。
  北夏去握他的手,“不怪你。”
  玄陈没说话,可是他怪。
  北夏拿起他那检讨书,念起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错了,我应该控制我自己,我不应该拿我的尺寸去丈量你的尺寸,我能感觉到我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不能再前进了,可我实在控制不住,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在我心里施压,我忽略我会弄伤你的可能性,伤害了你……”
  她念念就停了,笑,“你这文笔不怎么样啊,跟画工简直是云泥之别,这检讨书写的像小黄书,什么你的尺寸,我的尺寸,还夹你,还不能再进了……乱七八糟的。”
  玄陈蹲下来,下巴垫在床上,平视北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北夏把检讨书放在一边,“那可不行,我还想着跟你做,等我好了,你可跑不了。”
  玄陈不说话了,乖巧的叫人心生怜悯。
  北夏揉揉他头发,“哎呦,我们玄陈又开启奶气模式了?你下午在阁楼,不久前在床上,不是挺横挺爷们儿的吗?我就流点血,就把你的男子汉气魄吓没了?”
  玄陈拉她的手,在脸上蹭蹭,“男子汉气魄跟你比起来,又算什么?”
  北夏心蓦地柔软,听起来挺虚假的一句话,可她怎么就那么相信呢?


第28章 
  北夏养了半个月的伤; 工作事宜一点没落下,该去画廊、博物馆的时候也没缺席,一结束工作; 玄陈就接她回家,贴身照顾,事无巨细; 如果可以; 连北夏上厕所,他都想代替。
  无论北夏提出想吃什么; 想要什么,就没有玄陈说个不字的时候,吃什么?做!要什么?买!想去看日出?去!想去看海?看!想睡觉?穿戴整齐搂着她睡!
  其实北夏早好了,也早跟玄陈说了,但他似乎听不太懂; 还是一味无底线的伺候。
  彼时,在客厅; 玄陈给她烤了一箱小蛋糕; 端过去,还要吹干,一小块一小块掰好,喂给她; “烫吗?味道怎么样?会太甜吗?奶味儿太重?”
  北夏嚼了两口,很恳挚的对他说:“咱们能歇一歇吗?你要把我惯坏了。”
  玄陈恍若未闻,又问她; “后天发布会,明天画廊没什么事你就别去了,好好休息。”
  北夏把碟子抢过来,眸色暗下三分,“我已经好了,真的。”
  玄陈蹲在她面前,仰面看着她,“我看一篇文章,说女人伤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愈合的东西。”
  北夏想笑,“你从哪儿看的?”
  玄陈把手机给她看,界面是一篇文章,标题写着‘震惊!一伤百年,妙龄少女被损害身心之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她退出,果然是微信里某个公众号。
  北夏捏捏眉心,酝酿半天,语重心长的说:“写这种文章的,都是自己生活过的乱七八糟,还要带一嘴燎泡去别人的生活里指点江山的无聊人士,他都不如你过的好,他的道理能听吗?”
  玄陈不听,但也不听北夏的,反正她就要好好休息。
  北夏无奈,给章婕打电话,让她亲自跟玄陈说。
  玄陈看着北夏摁免提,问章婕,“亲爱的,俩礼拜过去了,我应该没事儿了吧?”
  章婕那头正爬山,插在沿山道上的彩旗猎猎作响,“没事了啊。”
  北夏看向玄陈,眼里那意思是:听见了吧?我好了。
  章婕又说:“怎么?什么时候这么惜命了?还专门儿给我打电话问问?”
  北夏当然不会说是玄陈一直放心不下,没说话,给她挂了。
  她晃晃手机,说:“我好了,章婕亲口认证的,别小题大做了。”
  玄陈关注点跟她不一样,“你就这样挂了她的电话。”
  “她也没少挂我的,”北夏拉回他的注意力,“我说我好了,你听到没有?”
  玄陈把她往沙发里身挪了挪,踅身到浴室把足浴桶拿过来。
  北夏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调节温度,放精油,目光一不留神落到圆茶几上。自从上次她磕到头,他就沿边嵌了一根防撞条,他装的时候,北夏还看了看包装,人上头写着:儿童防撞条。儿童两个字字号特别大,字体特别正,整体特别显眼。
  玄陈最后把泡脚片放进去,握着北夏两只脚丫儿,带进香喷喷热乎乎的水里。
  她身上的肌肤紧致,如凝脂,一双小脚丫儿可能是不见光,长得尤其的细嫩,玄陈大手握着,撩水冲在上面,细针密缕的揉搓,也不说话,不抬头,看也不看她。
  北夏去抱他,曲着身子勾住他脖子,“你跟我一起洗吧。”
  玄陈骤然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淡淡一笑,“我给你洗完再洗。”
  北夏不要,拉他过来,把他休闲裤腿儿挽起,一双脚放进足浴桶里。
  她爬到玄陈身上,坐上他大腿,也把脚伸进去,踩着他的大脚,也搔他脚底一层薄茧。
  “是我太紧张了。”她说。
  玄陈知道,她是说她阴…道撕裂那事,摇摇头,“我不该那么急的。”
  北夏靠在他怀里,挠挠他下颌,“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骄傲吗?足足9公分,你给我撕了那么长一道口子,说出去她们都得羡慕我,宝刀初试就让我见了血,多长脸啊。”
  玄陈生气了,“这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你知道你当时那模样,我多害怕吗?”
  北夏搂住他脖子,嘴唇贴贴他锁骨,“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嘴贱。”
  玄陈被他软软的嘴唇贴的心慌,把她搬离自己。
  北夏定睛看他数秒,说:“你不是打算以后都不碰我了吧?”
  玄陈没言语,把她脚丫儿拿出来擦干净,端起足浴桶。
  北夏在他抬步之前拉住他,“我问你呢,你是不是不打算碰我了?”
  玄陈轻柔的拿掉她的手,走向浴室。
  北夏手还停滞到半空,望着玄陈身影的眼神蓦地镀上一层凄凉。
  晚上睡觉,玄陈躺在他的专属区域,北夏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胸腹。
  “你要不要上来睡?”北夏叫他。
  玄陈没应。
  北夏知道他没睡,下了床,抱着枕头去跟他睡。
  人刚一躺下,玄陈就睁开了眼,北夏手顺着他的腰侧穿入,由身后抱住他。
  北夏脸贴着玄陈,并不生气,也不伤心,就想骂他,“你个怂货。”
  玄陈睫毛翕动,不动,也不说话。
  北夏又说:“你个孬种。你个蠢驴。你个缩头乌龟。你个王八蛋。”
  玄陈握住她的手,“够了。”
  北夏没够,“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身子是我的,我愿意,你怕什么?”
  玄陈转过身,把她搂进怀里,“你现在不止是你自己的。”
  北夏被他身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的肌肤火辣辣的,“你把衣裳脱了。”
  玄陈不脱,“就这样吧,明天也不用穿了,省事。”
  自从意外弄伤北夏,他每晚都和衣而眠,北夏受不了了,去扯他衣裳,解他裤绳。
  玄陈皱眉,摁住她的手,“别动。”
  北夏瞪着他,又问:“你是不是今后都不打算碰我了?”
  玄陈在她额头上亲亲,“我像那种忍得住的吗?”
  北夏委屈,拽拽他的衣裳,“那你这是干什么?”
  玄陈笑的无奈,“我忍不住,总得想辙控制,你才好,我怎么忍心再欺负你?”
  北夏丧丧的,脸红也说:“可我想要了。”
  玄陈俯身含住她嘴唇,纠缠了好一阵,待她呼吸急促才放过。
  北夏两颊红红的,小小一团缩在玄陈怀里,大口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玄陈有节奏的拍拍她脊梁,“忍忍,等我给你把滋补汤的材料都用完。”
  北夏天天喝那个汤,最近上火,问章婕什么情况,她说是她欲求不满,她深以为然。
  玄陈还在说:“画室前头那户的姐姐给了我一些调理的方子,我给你……”
  北夏没让他说完,“你把我补的身子跟牛一样,心里却空虚的不行,然后你又藏着掖着不给我,以前还露个腹肌,大长腿,让我过过眼瘾,现在连眼瘾都不给我过了。”
  越说越委屈,嘴噘的能挂暖瓶了。
  玄陈胸腔发出一声闷笑,“等发布会结束,我给你下火。”
  北夏抬起头来,半信半疑,“真的?”
  玄陈伸出手,“拉钩,骗你的话,就罚我……”
  北夏勾住他尾指,“骗我的话,你就是小狗,还是一只再也硬不起来的小狗。”
  “……”玄陈口吻掺着无力,“要这么狠吗?”
  北夏睡着了,没答他。
  玄陈没听到动静,低头才见她睡着了,把她又抱回到床上。
  第二天北夏还是坚持去画廊,玄陈说不听她,生她气,送她到画廊也没进门,看着她身影消失,驱车拐入主路,扬长而去。
  北夏站在窗前,看着玄陈的车渐行渐远,又可气又可笑。
  玄陈一到画室,看到朱鹰等在门口。
  他泊了车,走过去跟朱鹰打了个招呼,“鹰哥。”
  朱鹰带着笑,拍了拍他肩膀。
  玄陈开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打给我?”
  朱鹰:“我不是怕你没空嘛。”
  进门,玄陈给朱鹰开了灌啤酒,自己也开一罐。
  朱鹰坐在吧台椅上,喝了一口,咂了两下,“那一百二十万,谢谢。我会还的。”
  玄陈平视前方,双眼显得无神,他浅应一声,“不着急。”
  朱鹰又喝一口酒,“酒吧聚会那天,我就想跟你道谢的,但你领着女朋友登场,把我吓得够呛,我也就忘了说,而且那天那情况,也不太适合说这个。”
  玄陈想起那天北夏小女人的姿态,跟她平常的雷厉风行,可是判若两人。
  “我看她穿了你的衣服,就知道你动了真格的。”朱鹰说:以前梁茵那丫头怎么闹,你都不让她动你私人用品。”
  玄陈走思被朱鹰拽回来,他把玩着易拉罐,也不说话。
  朱鹰又说:“你找到让你心动的姑娘,哥为你开心,但你觉得,你们合适吗?”
  玄陈手上用了劲,把易拉罐捏扁,“当然。”
  朱鹰看他当然两个字说的这样轻松,但眉眼的勉强却也掩藏不住,“我怕最后是你受委屈。”
  玄陈眼睑下调三分,望进一地阳光里。
  朱鹰把最后一灌底啤酒喝完,说:“她是北夏,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毕竟年轻,你要跟她斗智斗勇,光是经验就够你应接不暇的,更何况她担了北家那么多年,不止是有经验。”
  玄陈脑海中映现北夏在他怀里,像个小猫咪一样蜷成一团的画面,笑笑,“鹰哥。”
  朱鹰抬眼,看过去,“嗯?”
  玄陈问他,“当时知道嫂子这病没法儿根治时,你也没跟她退婚,为什么?”
  朱鹰懂了,什么也不说了。
  时间在阒静中顺延。
  末了,玄陈想起一事,“哥,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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