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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入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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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枝你可就护着他吧,我大哥眼里根本就只有苏家姐妹,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亲妹妹,更没有你!”
一句话落音,袁妙枝面上的笑僵住了,脸色也瞬间刷白。
期期艾艾地看向端坐在马上的男子,袁妙枝不求从男子那儿博得半分怜惜,只希望他能开口反驳一句。
然而顾岑什么也没说,或者是没来得及说。
马车的车帘被掀开,探出一张姣好的面庞。苏绾宁的目光从怒气腾腾的顾燕笙身上划过,缓缓落在身着鹅黄色裙衫的女子身上,认出她眉上的那粒小痣,眼底掠过一丝了然。这会儿见她娇娇弱弱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向顾岑,苏绾宁十分不厚道地开了口:“这天色也不早了,有什么旧你们回去叙吧,我先走了。”
说着就放下了车帘,扬声吩咐苏家的车夫赶车绕开顾家兄妹和袁妙枝,从侧门进了平阳城。
看着苏家的马车绝尘而去,顾岑眉目一冷,没有去追,也没有回给袁妙枝一眼,只对顾燕笙道:“回不回家?”
闹完小脾气的顾燕笙这会儿正心虚呢,一见自家兄长给自己递了梯子,立马就顺着爬下来了,还腆着笑脸道:“哥哥带我骑马吗?”
这样的顾燕笙又有了记忆里的模样,顾岑自然不会拂了妹妹的心意,微微弯腰朝她伸出了手,一把将小丫头拉到马背上。“坐好了,不许乱动。”
“哥哥你真好!”
“呵,我不稀罕你。”
“哥哥我错了还不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兄妹俩同骑的身影远去,独独留下袁妙枝一人立在飞扬的尘土里,满面不甘与怨愤。
俞安打马从袁妙枝身旁经过,施舍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今日公子和小姐闹小脾气,哪里需要她一个外人来插手?这袁家的二姑娘一心迷恋他家公子,殊不知他家公子根本看不上她。
公子的心上人……
俞安看了一眼侧城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 ——
五月的风拂动杨柳枝蔓,扬起纷纷柳絮恰如绵绵细雪,翩跹婉转落在白墙黑瓦间。倚着撷芳园的墙角栽着一株杏花树,浅粉色的花朵一簇簇地在枝头绽放,为这初夏的风光平添了几分热闹。
黄莺鸟儿欢快地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啼鸣,阳光早已悄悄地撒上窗台,溜进了香帷。
绣花锦屏后的黄花梨木拔步床上,女子轻轻地嘤咛了一句,玉手轻抬去遮扰人的日光,遮不住便拥着锦被翻了个身,嘟嘟囔囔了一句却不肯起身,直到屋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女子才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一边揉眼,一边扬声问了一句:“鸾儿?”
敲门声停了,传来了苏绾宁熟悉的温和声音,恰是她的婢女鸾儿。
“姑娘,该起身吃药了。”
苏绾宁习惯夜里一个人反插房门休息,每日清晨鸾儿都只能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她起身。今日鸾儿早早地过来敲门,一是为了唤主子起身吃药,二来也是为了提醒她今儿是个重要的日子。
苏绾宁扶了扶额,不就是一点点风寒嘛,哪里需要吃这么多的药?
掀开薄被下了床,随手从木施上取了一件外衣披上,苏绾宁才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熹微的晨光,撇了撇嘴。
时辰还这般早,鸾儿今儿莫不是记错了时辰?
鸾儿进了屋,一边伺候苏绾宁梳洗,一边悄悄打量她的气色,见她面色红润早没了前两日的病态才安了心,笑着道:“姑娘今天瞧上去精神了许多。”
苏绾宁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鸾儿灵巧地为自己篦发,闻言便弯了眉眼:“那苦巴巴的药汁是不是可以不用吃了?”
将白玉雕成的梨花簪轻轻地插入如云的青丝间,鸾儿转身将前一天夜里就备好的一叠裙衫从苏绣面牡丹立屏后的鼓凳上取了过来,是一套水蓝色的对襟襦裙。
“夫人早起特意派了青蓉过来叮嘱了,这药啊姑娘一定得按时服用,风寒虽是小疾,轻易也是马虎不得的。”替苏绾宁系上宫绦,鸾儿盯着她裙摆上的蝴蝶儿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道,“姑娘穿这一身真好看。”
水蓝色的裙裾上绣着几只淡色蝴蝶,随着女子轻盈的脚步似是要挥舞着蝶翼翩然而去,往上是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被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住,青丝如云,人如美玉,淡雅清润美得出尘。
“不要以为嘴甜就能哄我喝药,你快去吩咐厨房不必熬药了,我如今可好着呢。”是药三分毒,她曾在医书上读过。
鸾儿嘟了嘟嘴:“姑娘这话自己去和夫人说,奴婢可不敢。”
苏绾宁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发现今日的穿着较之往日更加精致了几分,有些疑惑地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要出门吗?”
鸾儿见她果然忘了,翕了翕唇,才要开口,就被一个清脆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了。
“鸾儿我没说错吧,姑娘呐一定忘了今儿是顾老夫人的寿辰了。”
一身粉色衣裙的鸢儿捧着药碗进门,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惹来鸾儿一记眼刀。
这是被主子宠得没了边,连规矩都忘了,哪有当着主子面高声喧闹的丫头?
苏绾宁并没有在意这些,她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恼地道:“前两日昏昏沉沉的,我倒忘了这桩紧要的事情,东西呢?”
鸾儿轻笑了一声:“姑娘别着急,礼品我和鸢儿昨儿个夜里已经收拾妥当了。”
“好丫头。”苏绾宁弯了弯眉眼,也不再耽搁,抬脚就要出门。
然而她的步子才迈出去一步就叫鸢儿给拦住了,“好姑娘,这药还没吃呢。”
“不吃行不行?”苏绾宁垮了脸,真心不想吃苦巴巴的药汁。
鸢儿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
“……”
苏绾平看着自从上了马车就一直绷着一张小脸的妹妹,失笑道:“还在记仇鸢儿逼你喝药的事情?”
“……”
“好了,莫气了,那丫头不是已经被罚留在家里不许出门了吗?”苏绾平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一旦耍起小孩脾气来也是让人有些头疼的。
苏绾宁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自家姐姐,终于忍不住控诉道:“阿姐你真是越来越坏了,今早的药方是不是你改的。”
陈大夫知道她最怕苦,所以每次的药方里都会加一味甘草,可今儿早上鸢儿端来的那一碗真是名副其实的苦药汁,简直苦到心里。陈大夫不会刻意捉弄她,她只能怀疑自家正在研学医书的亲姐姐了。
眼见苏绾平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苏绾宁“嗷”了一声扑了过去,“阿姐呀,我可是你亲妹妹啊~”那么苦的药是在要她的小命啊。
苏绾平扶住妹妹的肩膀,咳了咳两声,讪笑道:“下次我一定记得放甘草!”
“……”我的意思是不要再拿你可爱的小妹妹练手了,明明有个皮糙肉厚的弟弟,为什么每次都要折腾妹妹呢?
苏绾宁有些欲哭无泪,“阿姐下次拿莫清试药好不好?”
“好。”弟弟不怕苦,忘了放甘草也没关系。
“……”
骑马走在前面的苏莫清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他拢了拢衣衫,心道,莫非是叫二姐传染了风寒?
☆、chapter4
虽然顾老夫人一再强调寿辰不必大肆操办,但是整个寿宴的排场还是颇为壮观。
顾家三房的人除了还远在京城的顾小四外都尽数到齐了,便是早些年出嫁了顾家几位姑奶奶也都赶了回来。
顾老夫人看着满堂的儿孙,喜得眉开眼笑,嘴上却只道:“没得折腾来折腾去做什么呢,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趴在顾老夫人身边的顾燕笙闻言仰起头,道:“祖母是老寿星,要长命百岁呢。”
“好好好,祖母努力活,活成老妖怪。”
一句话逗得一屋子的开怀大笑。
正说话间,外面便有人来传苏家拜寿的人来了。
顾岑立即起身迎了出去,趴在顾老夫人膝头的顾燕笙见状轻轻哼了一声:“一遇见苏家人,哥哥总是什么架子都不顾了,这殷勤样教人看了像什么呢。”
顾老夫人眸光半敛,拍了拍孙女儿的头,沉声叮嘱道:“今儿可不许你胡闹。”
小孙女儿素来和苏家姐妹不和,顾老夫人也是头疼不已。
顾燕笙撇了撇嘴:“祖母也偏心。”
说着就跑到钱氏的身边去了。
钱氏拍了拍女儿的手,没有多说什么。
儿子待苏家人殷勤,她这个当娘隐约有些猜测,只是她知道自己插手不了儿子的事情,也就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苏伯尧携苏夫人走进大厅,身后跟着苏家的三个孩子。
顾老夫人笑吟吟地接受了苏家人的拜寿,才朝着那身着蓝色衣裙的小姑娘招了招手,“阿宁,过来。”
“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苏绾宁眉眼弯弯地朝着顾老夫人拱了拱手,而后才顺着顾老夫人的意思坐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争取返老还童呀。”
顾老夫人被她那狡黠的模样逗得合不拢嘴,指着她笑道:“光说可不行,没有寿礼老婆子可不高兴了。”
“唔,我拿了礼出来,老夫人不能嫌弃我。”苏绾宁认真地道。
见顾老夫人点头,苏绾宁才展颜一笑,冲着鸾儿招了招手,后者登时会意,捧着锦盒走上前。
苏绾宁站起身,打开锦盒,伸手取出一副绣图,一打开,赫然是一副刺绣的百寿图。
坐在钱氏身边的顾燕笙原本还探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苏绾宁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结果只看到一幅平淡无奇的绣图,顿时不屑地笑了,“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也值当……”
“双面柳针,一百零八个福字,阿宁这份礼别出心裁、独具匠心,陶家针法果然名不虚传。”顾老夫人的一句称赞教顾燕笙才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嘴边,吐不是咽也不是,脸色难看极了。
钱氏坐在一旁也忍不住笑着道:“阿宁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针法功力,真是不容易。”
顾老夫人摩挲着绣面,半晌才恋恋不舍地让金嬷嬷妥帖地收好,拉着苏绾宁的手,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道:“莫说阿宁最得我的心意你们还吃醋,这样的巧心思谁能有呢。”
坐在一旁正在喝茶的顾岑闻言放下手里的茶盏,道:“祖母说这话可是让我们的东西都拿不出手了。”
在老夫人跟前,顾岑也如一般的儿孙一般,褪去在外面的骄傲,只余下满身孺慕。
顾老夫人斜了长孙一眼,淡淡地道:“旁人的不敢说,你定是拿不出好东西的。”
如今的顾家也只有顾老夫人敢这样数落顾岑了。
顾岑不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辜地道:“祖母瞧不上眼,孙子也不敢献丑,只可惜了军师献策无用武之地。”
“哦,还特地寻了军师?”这下不仅顾老夫人来了兴致,坐在屋子里的众人也都好奇了起来。顾大少爷每年贺寿送礼都被嫌弃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今年竟然寻了军师出谋划策,那呈上来的贺礼肯定十分精巧。
顾燕笙也忍不住小声催促道:“哥哥别卖关子了,拿出来让我们也开一开眼嘛。”
顾岑取出放在一旁的一幅画轴,“哗”地一下打开,一副南极仙翁拜寿图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笔锋勾勒回旋有力,用墨浓淡有度,泼墨间自成一派气势。
那右下角的一方私印让众人都明白这幅拜寿图是出自眼前这位顾大少爷的手笔。
顾岑擅丹青并不是秘密,但他却鲜少动笔,这一幅拜寿图不说精妙绝伦,但也绝对下了不少功夫。
顾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军师请得好。”
顾岑勾了勾唇角,目光似有若无地从满眼惊叹的苏绾宁身上掠过,声音淡淡地道:“有礼不在轻重贵贱,而是在心意,祖母欢喜就好。”
顾老夫人没有错过孙儿那一掠而过的目光,眼底缓缓晕染开一层笑意,连说了三个“好”字后,才看着顾岑道:“你可得好好谢谢你那位军师才是。”
“自然。”
坐在顾老夫人身边的苏绾宁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唇角微微弯了弯。
—— ——
“阿姐,你在找什么呢?”
寿宴开席酒过三巡后,苏绾宁跟着苏绾平一起出来散步,见她一路张望,心里不由有些奇怪。
苏绾平的目光游弋,听见妹妹的话,只道,“没什么。”
今日是顾老夫人大寿的日子,顾家子孙除了顾小四都到齐了,为什么那人却不见身影?
苏绾平没来由一阵心慌,迎面看到顾小五便提步走了过去,“阿峯,今日怎么没有看到顾二哥?”
顾小五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京城下了调令,二,二哥他被调去潼城,今日就出发了。”
见苏绾平露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顾小五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绾宁,待后者对自己摊了摊手,他才道:“那个你也不用这样,这时候他人怕还是没出城呢。”
“他人在哪儿?”
“青州大营,好像是巳时三刻才动身……嗳……”
看着那慌慌张张向外跑去的身影,顾小五摸了摸头,才准备问问苏绾宁,发现她也追着苏绾平出去了,“这是做什么呢?”
“发生了什么?”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顾小五虎躯一震,僵硬着身子转过身,看到一脸沉冷的堂兄才拍着心口笑道:“大哥,你吓死我了。”
“发生了什么?”顾岑眉眼不抬,又重复了一遍。
顾小五有点儿怵这样的堂兄,连忙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顾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空,沉声道:“此事莫再对任何人提起,不然你那一屋子宝贝我不介意帮你处理了。”
顾小五爱刀成痴,瞒着亲爹亲娘收藏了一屋子的刀具,平常谁也动不得,可宝贝呢。
“我记住了。”
……
“阿姐,你要去哪儿啊?”苏绾宁拦住自家姐姐,“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去做吗?”
苏绾平眼眶微红,看着苏绾宁,道:“阿宁,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和小竹先回去,你替我解释一下。”
说完,她从苏绾宁的手里扯出自己的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顾家庄。
起初她以为他只是避着自己而已,没料到他竟然要一声不吭的就跑去边关!
有些话她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巳时三刻,窦靖将自己的行囊挂在马背上,自己骑跨在马上,跟着此番被征调奔赴边关的士兵们一起离开了青州大营。出了城门,窦靖回头看了一眼顾家庄的方向,神色哀哀。
今日是顾老夫人大寿的日子,她一定会去,可惜他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她了。
是的,此番离去,等闲不会再回这里,毕竟这里并不属于他。
大军浩浩荡荡地行进,在快要抵达十八里亭的时候,窦靖突然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长亭里的白色倩影。
她怎么会在这儿?
“窦校尉?””跟在他身后一个小兵见状疑惑了唤了他一声。
窦靖堪堪回神,神色淡漠,顿了顿才道:“你们先走一步,我一会儿就跟上。”
那小兵也是个人精,瞧出窦靖的神情有些不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长亭的方向,心下了然,咧嘴笑道:“好嘞,窦校尉您不用着急,咱们不着急行军呢。”
那亭子里分明是位女子,只怕是窦校尉的心上人,这次远赴边关,窦校尉平时就算再冷漠,只怕也得跟自己的心上人好好话别一番,那他们可不得有点儿眼力劲,慢慢走,等着窦校尉呗。
窦靖瞪了一眼小兵,调转了马儿前进的方向,“哒哒”地往长亭的方向去,到了近前,翻身下马,一步一步拾级进了长亭。
他日思夜想的姑娘这会儿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身上穿着白色的绣着梅花的精致襦裙,梳着流云髻,发髻上的梅花簪晶莹剔透,她双眸如水,盈盈顾盼,令他的心蓦然一动。
窦靖的手微微动了动,上前一步,看着姑娘面上露出的浅淡笑容,他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顾小五说走的是二哥,为啥苏绾平最后拦的是窦靖呢?
☆、chapter5
那一抹浅淡的笑容一如记忆里那般温柔和煦,仿佛是三春的暖阳撒入他干冷孤寂的心田。
眼前的女子是他思慕十数年的心上人没错,可是她眼里痴情却不是给他的。
一张笑容灿烂的俊脸在脑海里划过,最后定格成一张鲜血淋漓、伤口狼藉的面庞,窦靖心口一缩,苦涩的滋味蔓延开,连着脚下的步子都难以迈开。
踏出这个凉亭,他便要远赴边关,自此山长水远与她两地分隔。短短的交集拆开,余生便是平行互不干扰的两条线。她是苏大小姐,而他却不再是她心上的顾二少,他的一腔情谊早就注定是要付诸东流了。
“顾二少爷请留步!”见自家姑娘在男子转身时瞬间暗淡了眸光,小竹连忙出声唤住了来而复去的男子,对着他的背影道,“我家小姐不管不顾地赶过来只为了你,您若是……有半分心也不该就这样一走了之啊。”
小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彼此有意,偏偏这顾二少爷还要这样绝情而去,将她家小姐的心伤透。
见窦靖停了下来,小竹扭头向自家姑娘做了个鼓励的手势,而后就朝着亭子外走打算把这里留给两个人。
路过窦靖身边时,小竹顿了顿,低声道:“顾二少爷,您是个什么心思总该与我家小姐说个清楚,就这样一走了之,您让我家小姐怎么办?”
言罢,便飞快地跑出长亭,待在长亭外一棵槐树下候着。
窦靖看了一眼自己的马儿,半晌才缓缓地转过身,看向眼眶微红的苏绾平,声音有些发涩:“你这是何苦来这一遭?”
知不知道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潇洒地抽身而去,如今这般要他怎么办?
苏绾平看着立在亭子边神色寡淡疏离的男子,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俊朗的面庞,缓缓开口道:“如果我不追来,你是打算不辞而别,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你不该追来。”顾崖淡淡地道,目光没有半分波澜地看了一眼苏绾平,而后又落到她身后的槐花树上,“你追来也不会改变什么。”
苏绾平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语气里多了些讥讽,道:“顾崖,你还有没有心?这些年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苏绾平是不信他这么些年半分不知道她的心意,如今这般绝情,难道她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吗?
女子神色哀伤,几乎灼伤窦靖的心,他捂住心口,忽而自嘲地笑了,有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一拳打在凉亭的柱子上,几近痴狂地道:“顾崖?顾崖?你口口声声念的人是顾崖,而我……”他转过身,眼睛通红地看着几乎怔住了的姑娘,“而我姓窦名靖,字长庚,根本不是什么劳什子顾崖。”
他笑,笑到最后只剩下落寞的一句话,“苏姑娘,你爱的是意气风发的顾家二少爷,而站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个孤儿,一个五年前从沙场死里逃生的行尸走肉罢了。”
“不,不会的,怎么会呢……”
苏绾平难以接受,眼前这人怎么会不是顾崖,五年前……
五年前从军的顾家二少爷负伤归家,伤好后性情大变,她以为是战争改变了他,可从未想过他不是顾崖!
“呵,你要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来骗我吗?你怎么可能不是顾崖,怎么可能……”熟悉的眉眼和记忆里的相比只多了几分冷峻,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
一些伤口被划开,血流了出来,也无所谓再多扒开几分。
窦靖的声音恍若悠远,“顾崖是我的表兄,相差半月出生,我们的母亲都出自镇江陆家,是双生姐妹。”双生姊妹生的孩子相像并不算奇事,“我母亲生我时难产,父亲认为我不详,将我扔出顾家,是姨母收养了我。我和顾崖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从了军,五年前那一仗,顾崖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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