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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入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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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钱氏身后伺候的秦姨娘勉强绷住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心里头那点儿因为自己儿子连日来的冷落而生出的怒气终于散去了。她向顾岸投去一记赞许的目光,后者却嫌恶地移开了视线。
钱氏这会儿不知秦姨娘心里那点儿雀跃,她指着顾燕笙,“你三哥说的可是真的?”眼见女儿心虚地低下了头,一向心平气和的钱氏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怒火,“燕笙,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平日教你的规矩都学去了哪儿?”
“娘——”
“不管为了什么,阿宁如今是你的嫂子,你整这一出是想做什么?”钱氏从前只觉得这个女儿骄纵了一些,可看着她今日做下的事情,她才发现这个女儿的心思都歪了。
顾岑看着苏绾宁被顾老夫人召到身边坐下,他眉目染上一层冷厉之色,看着顾燕笙,冷声问道:“今日之事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有旁人撺掇?”
顾燕笙见着如今的局面,心里又怕又悔,怕的是兄长的怒火难捱,悔的则是自己行事冲动。妙枝劝自己伺机而动,今日她的确疏忽大意了。
面对兄长的质问,顾燕笙有心供出袁妙枝来,可是话到了嘴边打个转又被吞下。她心里憋着一团火气,就想看看她这个兄长难道要真的为这么点无关痛痒的事情把她怎么样?
“燕笙,其实我也是替你担心,依着顾大哥对苏二姑娘的喜爱,只怕等她过了门,莫说我了,便是你这个妹妹也要吃委屈。”
“你说若是将来你和苏二姑娘发生了冲突,顾大哥会帮着谁呢?”
“顾大哥如今还没成亲自然处处护着你这个妹妹,等她成了亲,娶了心尖尖上的人,你这个妹妹还能有立身之地?”
“你和苏二姑娘一向不和,如今没成亲你哥都护着她,来日怕是更难说了。”
“……”
顾燕笙的目光在屋内逡巡了一回,最终只道:“我就是故意与她为难的,没有人撺掇我。”
“嗤——”
顾岸冷笑一声,讥诮之意毫不掩饰。
“那好。”顾岑眸色彻底冷了下去,“不敬长嫂,搬弄是非,你就去祠堂跪着好好反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回话。”
钱氏翕了翕唇,最终也只叹了一口气,没有阻拦。
女儿的脾气也该好好磨一磨了。
——
苏绾宁往荣和堂去的时候并没有将鸢儿和鸾儿一同带去,因此两个人一直坐立不安地在霜华院的庭院里等着,时不时地张望一眼。
等看到苏绾宁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两个小丫头立即迎了上去,“姑娘?”
“无妨,你们不必担心。”
鸢儿和鸾儿登时放下心来,才想说什么,就看见自家姑爷一脸急色地过来了,二人正要行礼,就听见自家姑娘冷淡地吩咐了一声:“进屋,关门。”
霜华院主屋的门被合上,顾家大少爷被拒之于门外。
顾岑:“……”
作者有话要说: 顾岑:我做错了什么QAQ
_(:зゝ∠)_加个更,意不意外
☆、chapter 42
顾岑面对眼前紧闭的屋门有些头疼,他知道今天小姑娘吃了委屈,可是他也很无辜。
在外面忙完祁王的事情回到府里就听到荣和堂护院传来的消息,忙不迭地赶过去了,即便看到顾燕笙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妻子半分,倒是没料到最终也被迁怒了。
顾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道,惹火了小姑娘,今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去处。
他这里才想到这个问题,屋门就被“吱嘎”一声打开了。
他惊喜地抬头,迎接他的不是自家娇妻而是鸢儿捧出来的一床锦被。
“姑爷,我家姑娘说了,她身上不爽快,今儿劳你屈尊去书房歇息。”说完这一句,鸢儿便迅速地合上了房门。
鸾儿看了一眼背靠着房门不停地拍着心口的鸢儿,唤了她一声,“别杵在那儿了,还不去帮姑娘把那东西寻出来?”
鸢儿这才应了一声,连忙去翻箱倒柜找月事带去了。
顾岑抱着那一床锦被,俊美的脸上喜怒难辨,他有心敲门,却听到屋内一阵响动,以为苏绾宁这会儿还在气头上,他叹了一口气,抱着被子认命地往霜华院的小书房走去。
屋子里,苏绾宁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绑好了月事带以后,才端着鸾儿熬制好的红糖姜汤慢慢地喝着。
“姑娘,今天这事说起来也怨不得姑爷,您又何必与他置气,把人往外面赶呢。”鸾儿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劝道,“这天气愈发凉了,姑爷一床薄被呆在书房,回头受了风寒,心疼的还不是姑娘自己?”
“谁心疼了。”苏绾宁抿了抿唇,才又道,“我在你们心里敢情就是个不明是非的小心眼呢。”
这话一出,鸢儿先忍不住笑了,伸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可不,姑爷还在书房待着呢。”
苏绾宁把剩下的姜汤喝完,拿了帕子揩了揩嘴角,“身上不爽快,待在一处没得闹得难受。”
“……”
“……”
见两个小丫鬟的脸慢慢地红了,苏绾宁楞了一下,回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也觉得容易引起误会,但也懒怠解释了,左右她并非因为顾燕笙之事迁怒顾岑就是了。
一开始金嬷嬷来请她去荣和堂说话的时候,她就猜到定是顾燕笙那妮子在折腾了,心里多少有点儿憋屈。可等到了那儿,看到一屋子的人信任的目光,再看到小姑子红肿的脸颊,那点儿憋屈便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至于后来冷落顾岑不去搭理他,不过是因为她的小腹传来了熟悉的痛感教她有些尴尬罢了。
鸾儿和鸢儿看着苏绾宁神态之间的确不似生气便安了心,想起主屋这边夜夜的动静,忽而觉得姑爷被赶去书房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能教她们这些丫鬟夜里能得一个好眠。
—— ——
红日悄悄落了山坳,秋月清凉爬上柳梢。顾岑踏着月色沿小径摸回主屋,才到门口就看到守在廊下的鸾儿。
鸾儿见他过来,面上并没有多少意外,似是早就料到他会回来一般。
“姑娘是身子不适怕夜里扰了您休息才让您去书房的,还望您别与姑娘计较。”比起没心没肺的鸢儿,鸾儿自然想的要多一些,她猜到顾岑夜里肯定会回来,担心他误会自家姑娘故意置气,才借口留在这里守夜,为的也只是解释这一句罢了。
初闻苏绾宁身子不适,顾岑先是担心,转而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稍稍舒展开,冲着鸾儿微微颔首,挥手示意她退下。
轻轻地推开房门进去,借着皎洁的月色,顾岑看着床榻上好梦正酣的妻子不由摇了摇头。
褪去外衫,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顾岑刚想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就想起了鸾儿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碰她。然而下一刻他就没有再继续纠结了,原本睡得香甜的人儿竟然翻了个身主动滚到了他的怀里。
伸手抚平怀中人微微蹙起的眉头,顾岑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霾色继而万千眼波最终化为一片柔色,和着那皎皎月色将怀中人的眉眼勾勒,顾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才合上眼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半合的窗棂洒入屋内,苏绾宁伸手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顾岑的怀里,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晚顾岑明明是歇在书房的,怎么会和她睡在一起?
“你夜里摸回来的?”苏绾宁拥着被子瞪他。
这秋日的清晨还有些凉意,被子被苏绾宁卷走,仅着一身单薄寝衣的顾岑打了个哆嗦,“这是你对我的惩罚的么?”
“好端端地我罚你作甚。”
心软地松开揪着被子的手放顾岑钻进来,当自己被他一下子拽进怀里的时候,苏绾宁红着脸掐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你别动手动脚的,我难受着呢。”
不动还好,这一拽一倒的滋味可真是不可说。
顾岑大手隔着寝衣覆上她的小腹,不轻不重地替她揉着,“回头让连朔给你诊诊脉?”
“哪里要劳烦连大夫,你给我暖暖就好了。”
听她这么说,顾岑便将手钻进她寝衣的下摆直接覆在她的小腹上,然后不等她抗议便开口道,“这样更暖和些。”
似乎的确是。
苏绾宁红着脸到底没有把他的手拽出来了。
“对不起。”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绾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低下头伸手覆在顾岑的大手上,轻声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呀。”察觉到顾岑的身子僵了僵,她才轻笑了一声,解释道,“昨儿在祖母屋里我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就是……”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一时却也说不清楚,即便她清楚自己没有迁怒他,但那会儿因为顾燕笙的行径而烦闷,她对顾岑的态度似乎的确有些冷淡疏离。
顾岑闻言低笑了一声,“我明白。”
“不过这秋寒渐重,你把燕笙罚去祠堂,是不是不太好?”不是她心软大度,而是在她看来,即便顾燕笙在顾家祠堂跪到年关也未必能真的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顾岑这般决断有些草率,又有些治标不治本。
顾岑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可这会儿听了苏绾宁的话倒是有些好奇她的心思,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若是依娘子之见该如何?”
“燕笙身子骨弱,这祠堂已经跪了一宿便罢了,真想让她明白是与非并不是一时就能成的事情。”她动了动身子,半转过头看向顾岑,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慧黠的光芒,“更何况今次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是燕笙一个人的主意么?”
顾岑摇了摇头。
“既然燕笙是被人唆使拿来当枪使的,小惩大诫一番也就是了。”她与顾燕笙的罅隙不是三两日能解决的问题,苏绾宁并不着急,她更关心的是在背后挑唆的那个觊觎她夫君的袁妙枝。“昨儿那一出十之八。九也有那袁家二姑娘的手笔在。”
袁妙枝心仪顾岑,却因为前次被顾岑赶出顾家而不得亲近。她想进顾家门,如今唯一可以利用的也只有信任她的顾燕笙。今次顾燕笙这般一闹,若是成了,苏绾宁便得担下苛待小姑的罪名,惹得长辈不快,来日在顾家立足就会困难起来,久而久之难免钱氏不会往顾岑院子里塞人;若是不成,顾燕笙必会受罚,心里也会对苏绾宁愈发不满,那么袁妙枝就可以更好地利用她来接近顾岑。因此不论结果如何,这对袁妙枝而言都是不会吃亏的。
顾岑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淡笑着开口道:“我自然不会让你白白吃了这委屈,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好戏?”
“嗯。”顾岑点点头,却并不细说。
苏绾宁心里好奇,软磨硬泡了半晌也不见他松口,就钻出了他的怀抱,跳下床,径自转到绣着海棠的锦绣屏风后更衣。
等到苏绾宁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顾岑也已经起了身。他罕见地着了一袭牙白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颜色相仿的腰带,佩着一只杏色的香囊。
苏绾宁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认出那是她前些日子才绣给他的。
“过来。”顾岑的声音柔和,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看向苏绾宁。
苏绾宁眨了眨眼睛,走到梳妆台前,看着他手里的玉梳轻轻地挑了挑眉,“我今儿还要出门,还是让鸾儿来吧。”
虽说能得夫君为自己绾发描眉是一桩令人甜蜜的事情,但想起前阵子他心血来潮为她绾的发髻让她被顾老夫人和鸾儿等打趣了半天,苏绾宁这会儿就有些不大愿意了。
顾岑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坐下后,才动作轻柔地为她通发。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捋着青丝轻绕,不多时一个轻巧秀致的发髻便绾好了。他又从她的妆奁匣子里取出那只海棠步摇轻轻地插入她如堆云般的青丝中,之后又簪了两朵小小的簪花做陪衬。
苏绾宁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可置信地伸手扶了扶发间的步摇,呆呆地道:“你莫不是向鸾儿偷师了罢?”
“你喜欢,日后我日日替你绾发。”顾岑扶着苏绾宁的肩膀,目光透过菱花落在娇妻的小脸上,声音里含着笑意带着柔意更是藏着脉脉情意。
苏绾宁蓦然想起一句诗,“绾发结情终白首,同心举案共齐眉”,俏脸慢慢地晕染开一层胭脂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搞事,没误会,就是这样平顺~
☆、chapter 43
顾氏宗祠位于顾家庄宅院的东南跨院,宗祠外古松林立郁郁葱葱,掩映其间的小道幽深静谧,偶尔响起的一两声布谷鸟鸣声,愈发衬得这里森冷幽静。
脚步声渐渐地由远及近,跪在一排排牌位前的顾燕笙顿觉毛骨悚然。在过去的一晚上,她独自一人被关在这满是祖宗牌位的祠堂里静思己过,早被这祠堂的阴森森吓得失去了往日的精气神。
吱嘎——
厚重的门扉被人推开,光亮霎时间窜了进来,顾燕笙一下子扭过头看向门口。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隐隐约约间她看见逆光里站在门口的人身形颀长。
“是你?”顾燕笙瞪大了眼睛,继而怒气冲冲地道,“你来做什么,难道还嫌落井下石的不够痛快,这会儿还要来看看我又多狼狈?”
立在门口的人踱步进了祠堂,他的面上并无多少笑意,只有一丝淡淡的讥诮,“顾燕笙,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这不敬兄长的模样可还担得起顾家大小姐的名号?”
顾燕笙轻嗤,“兄长?你不过是姨娘生的庶子,这会子在我跟前摆什么谱?”她斜睨了顾岸一眼,“若想看我的笑话你就打错了算盘!”
顾岸轻笑,不怒反乐,“牙尖嘴利,看来这一晚上的祠堂算是白跪了。”他摩挲了一下指尖,挑起眼角,“我没兴致管你,来这儿不过是替大哥传句话,你啊也不必在这儿跪着了,早些回你的锦绣坞去罢。”
闻言,顾燕笙愣了愣,显然没料到顾岸是为了此事而来,面上有些难以置信和怀疑。
“信不信由你,若是乐意在这儿跪着,你且跪着也就是了。”言罢负手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顾燕笙道,“你自诩瞧不起庶出之人,那袁二是个什么身份你难道忘了?你堂堂顾家嫡出大小姐整日与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庶女混迹一处,还被人拿来当枪使,顾燕笙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儿可笑,嗯?”
祠堂里再次只剩下顾燕笙一人,目光从一排排灵位上扫过,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连忙爬起身,追在顾岸的身后离了祠堂。
“你站住!”
顾岸慢踱在松间小道上,因此顾燕笙很快就追了上来。她冲到顾岸的面前,张开双臂拦住顾岸的去路,死死地盯着他问道:“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拿来当枪使?”
顾岸微微低头,目光落在顾燕笙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的凉意,“这话你该问的人不是我。”
“你——”
眼睁睁地看着顾岸绕过自己离开,顾燕笙到了嘴边的话被噎住。她愣在原地,过了半天才似下定决心一般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丹凤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 ——
“燕笙,你快看这支步摇好不好看?”
平阳城西街的翠玉轩里,顾燕笙看着手里拿着一支碧玉蜻蜓攒花步摇笑得一脸明媚的袁妙枝,眼底带着一丝打量,见问,回过神,笑道:“嗯,挺好看的。”说着走到袁妙枝身边,伸手从她手里取过那支玉步摇,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回身对立在一旁的掌柜道,“替我将这支步摇包起来。”
本来还因为手里的步摇被拿走而面露微微不快的袁妙枝听到这一句,眼睛顿时亮了亮。她瞄了一眼那支晶莹剔透、雕刻精致的步摇,迟疑地开口道:“这步摇怕是价值不菲吧?”
“姑娘眼光独到,这是蓝田冰水玉为材,研磨雕刻皆是出自那妙清先生之手,莫说是在这平阳城,便是放眼大燕上下,这支步摇也是独一无二的呢。”
妙清先生有一双在大燕上下出了名的巧手,她手里出的钗环簪梳不论是用料材质还是设计花样都以独一无二出名。出自妙清先生之手的发饰可以说是千金难求,但仍然有不少名门贵女为之一掷千金。
袁妙枝的目光下意识地胶着在掌柜手里那支莹泽精致的步摇上,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她才艰难地将目光移到一旁埋头挑选其他首饰的顾燕笙身上,讪笑道:“燕笙,这步摇太贵重了,我……”
“你也觉得贵重?”顾燕笙不经意间抬头,似是无意打断袁妙枝的话,“贵重些才好拿出手,不然岂不是要教苏绾宁觉得我堂堂顾家庄大小姐太小气?”
袁妙枝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尖利起来,“你是买来送给她的?”
她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顾燕笙虽说一贯花钱大手大脚,但却并不是个十分大方的人。她和苏绾宁明明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姑嫂二人,怎么还没出一月就好到这般地步了?
眼底划过一丝嫉妒,袁妙枝勉强维持住面上的笑意,看向顾燕笙的目光里恰到好处地带着几分疑惑与好奇。
顾燕笙下巴微扬,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对啊,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她又是我哥的心尖尖,我可不敢得罪她了。她喜欢海棠,刚刚那支步摇上的海棠栩栩如生,拿去送她想来也能与她亲近几分不是?”
“道理的确是这样的,只不过这步摇咱们瞧着稀奇,人家真能看得上眼么?”袁妙枝走上前挽住顾燕笙的胳膊,轻声道,“若她真的想要,难道还等着你来送?再者而言,你可是顾家的大小姐,她的小姑子,就算论理也该是她来与你亲近才对。”
一边说又一边悄悄地观察身边人的神色变化。见顾燕笙果然变了脸色,袁妙枝故作叹息状,“不过,我也理解你。”
理解你在家里十几年的地位比不上一个嫁进门才将将一月的苏绾宁。
袁妙枝语气中的唏嘘之意显而易见,若是搁在以往,顾燕笙怕是要顺着这份唏嘘去埋怨和记恨苏绾宁,可今天她却异常的冷静。
“家和才能万事兴,更何况我是我哥的妹妹,苏绾宁在我哥心里再如何重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又何必做那惹人嫌的事情,两面不讨好。”
她的语气淡淡,丹凤眼明亮生辉,面上并无半分往昔的骄纵之色。
面对这样的顾燕笙,袁妙枝生出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陌生的是这样的顾燕笙给她一种不可控感,熟悉的是她说话时的神态像极了一个人。
袁妙枝讪笑道:“话虽如此,我这不是担心你受委屈么。”
闻言,顾燕笙侧过头盯着袁妙枝看,忽而丹凤眼微微一弯,轻笑道:“我岂是那等受人欺负的脾气?不过……”她慢慢地敛了笑,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看向袁妙枝,道,“不过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怕是做不到了。”
“什么?”
顾燕笙将自己之前算计苏绾宁不成反被罚进祠堂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皱着眉头,道:“我哥哥眼里心里只有苏绾宁一人,妙枝,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袁妙枝松开顾燕笙的胳膊,红着眼眶看向她,“可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意,如今让我算了我怎么做得到?”
“那你想如何?”顾燕笙反问。
“燕笙,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袁妙枝扯了扯手里的绢帕,咬了咬唇,道,“难道你忘了当初顾大哥新婚之夜时你说的话了么?”
顾燕笙定定地看着袁妙枝,忽而淡淡地笑了一声,她伸手接过掌柜递过来的锦匣,将那步摇塞到袁妙枝手里,对上袁妙枝因为惊诧而瞪大的眼睛,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我虽然笨了点但是还不至于是个蠢到无可救药的。我是讨厌苏绾宁,但我更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耍!”
袁妙枝握着那狭长的锦匣,顿觉手里被塞进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燕笙,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燕笙却不说话,转身径直走出了翠玉轩。
顾岸与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确是不相信的,她不信这么多年一直陪着自己、不介意自己坏脾气的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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