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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天后撩上瘾-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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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衣袖一挥,二人被扫出殿外,紧跟着各自吐了口鲜血。忙又强撑着跪好,低入尘埃,等着冥皇发落。
奚玥心口一痛,仿佛吐血的是自己,眼眶一红,抬脚向前一步:“尊上!”
“滚开!”又是一掸手,不料衣摆被奚玥给抓住了,“放手。”
奚玥头一回见到这样不近人情又难以接近的冥皇,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那么神圣、那么高不可攀,可一看见黑白无常二人,眼泪就滑了下来,就地一跪:“尊上,不关他们的事,是我顽劣,我没听话乱动,真的。要罚就罚我吧,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你?”冥皇冷哼,“你如何承担?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奚玥动了动唇,抬眸看了冥皇一眼,可是对方冰冷的眼神让她心中一凉,无情!无情的眼。心里咯噔一下,难过得不知如何表达。唯有那点侥幸强撑:“反正是假的嘛……”
冥皇居高临下,食指挑起奚玥的下巴,毫无温度的声音起:“假的你就可以随便篡改?不老不死、寿与天齐,你当自己是谁?谁给你的脸面在本尊面前胡作非为?”
“我、我,那你改回来就是了嘛。”不敢看、不敢看,这样的冥皇太可怕了。奚玥眼神飘忽,不知往哪看。
“现在怕了?”冥皇手下一紧,改挑为捏,强迫对方看向自己,“本尊乃地狱之王!掌管人间生死。可是生死由命,一切自有天数,生死簿记载便是天命,便是本尊都不得胡乱篡改。你区区一届凡人,何来的胆子?”
“不、不知者无罪……”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奚玥只觉得委屈,不就是个梦吗?捏得她好疼。
“无知便是最大的罪过!”冥皇冷睨一眼,甩手,再没碰奚玥一下,转身对空一呼,“来人!”
立刻有两名黑衣人现于大殿之上,恭敬弯身听命。
“黑白无常,监管不力,任由凡人铸成大错,罪当处斩。本尊念其二人为鬼差多年兢兢业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发往十九层地狱一月,倘若能活着回来,本尊便不予追究,拉下去。”
“谢主隆恩!”二人就地叩头,起身之际却惨白了脸。
十九层地狱,地府最高刑罚之处,他们真的能活着出来吗?苦笑一声转身。
“尊上——”一见那二人神色比死还要难看,便知这十九层地狱不是什么好地方,奚玥忍不住开口求情。
“女人!你是要他们立刻去死吗?如此,便……”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说。”奚玥连连摆手,泪水却模糊了眼眶,朝黑白无常看去一眼,“对不起!”
低头便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她,都怪她!不要做梦了好不好?让她醒来好不好?心口堵得难受。
黑白无常回头看了一眼,这女人,很善良,只是年幼无知而已,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目送二人远去,奚玥揪着发疼得心口默默流泪。
冥皇回头看了一眼,再无二话,挥手。
奚玥只看了张毫无表情的脸便从床上惊醒,一摸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心口的痛感尤在,呐呐一语:“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为什么这么逼真,这么难受?眸光一暗,躺回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冥皇再次拿出生死簿,坐在了椅子上,低叹一声看着那几个鲜红的大字。
生死簿不是不能改,但只能改一次,奚玥动过自己便是想改也束手无策。自己有心让她知难而退,却不料让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命也!
冥皇心烦挥手,再不去看生死簿一眼。
孽缘!
话分两头,白沁心三人心情美美去往仁清道长所在的道观。
山城之所以被称作为山城,地处中南部,四面环山,乃是盆地地貌。便是十一月,处处不是黄叶漫天便是山中松柏常青,美景一眼难收,空气质量也是上乘。
三人徒步在山间行走,白沁心心旷神怡:“生活在这里,延年益寿啊。”
李玉姬笑了笑,王后您还需要延年益寿吗?待到飞升成神,自然寿与天齐。不过这里风景独好确是事实,比起钢筋水泥市中心的乌烟瘴气,这里堪称世外桃源。
“好累好累。”白初瑶身子骨完全好了,到底不比她们修行之人,一路上来早已腿软,扶着块大石头就靠了上去,“休息一会,我真走不动了。”
“你这不行啊,还得加强锻炼。”白沁心笑说,却还是停了下来。
“平时没少锻炼啊,可是像今天这样,堪比一次性加大了训练量,吃不消吃不消,还是循序渐进吧。”接过白沁心递来的水,白初瑶咕噜咕噜几大口,一会就见了底,“艾玛,都累缺水了。”
“休息十分钟,马上就到了,一会上去好好休息。”
“OK!”别说十分钟,给她一分一秒都是好的。
白沁心来道观,事先给仁清道长打了电话,是以刚上到山头,仁清道长便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哎哟,玄真大师,可算把你给盼来了啊。”
这阵仗会不会太大了点?
道观前站满了弟子,怕是全道观的人都出来迎接了吧?
“恭迎玄真大师!”
弟子们齐声高呼。
“艾玛!”白初瑶拍了拍心口,这阵仗、这规格,让人咋舌啊。
李玉姬倒是一脸平静,不过区区一个道观而已,换了魔界,呵呵,万民臣服那才叫气势。
“道长,您这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玄真大师哪里话?玄门泰斗呢,又是第一次来,咱门中弟子都吵嚷着要见,便依了他们,全了他们的意呗。”仁清道长说着眨了眨眼,“就当他们是你的粉丝呗。话说还真有你的粉丝,便是贫道都去看了你演的剧,真是这个啊。”
仁清道长说着伸出大拇指比了个赞。
原来你竟是这样的道长?
白沁心忍俊不禁:“道长,您还是叫我名字吧,大师大师的从您嘴里说出,我咋臊得慌呢?”
“不若就唤玄真?”
“也好,反正别带大师二字就行。”
“行,那快进去吧。我看那丫头怕是受不住了。”那丫头,指的自然是白初瑶。
“道长,您可算说了句我最想听的话,我的腿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想赶快坐下休息,然后舒舒服服喝口茶。”
“有有有,都随我来吧。”仁清道长乐呵一笑,随即唤了声,“元诚,拿我那珍藏的茶来。”
“是、师傅。”元诚笑着出声,随即向白沁心点了点头。
清越的男声,李玉姬不由看去一眼。这一眼却生生愣在了原地,心中如战鼓在敲,半天回不了神。
“师、师……”师傅?嗫嗫动唇,终究藏于了心底,低头却红了眼眶。
那音容笑貌,和自己的师傅一般无二,往日之景历历在目,忽然就触动了心弦,若非强忍,难以自持。
察觉到玉姬的不妥,白沁心回头看了一眼,关怀轻声问道:“玉姬,怎么了?”
如果没听错的话,她貌似想说的是——师傅?
李玉姬掩了心情,抬眸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没事。”
没事?没事怎么眼眶红红的?不过此时显然不是问话的时机,白沁心只淡淡应了声便跟在了仁清道长的身后。目光却看向了那个气质超然的元诚,师傅,指的是他吗?
几人进殿,准确说来是进了仁清道长专门接待贵客的厢房。
“来来来,都别客气,坐。”
三人各自坐好,白沁心抬眸四下打量了一番,说不上特别,但是来了便觉得安心,特别是闻着那些香火味,顿觉浮躁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白初瑶也很规矩,宛如大家闺秀般坐得端正,只偶尔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捶了捶自己的腿。
李玉姬眼睑低垂,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旁人不知,只当她有些拘谨。
白沁心又瞧了李玉姬一眼,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也许自己得找个时机好好问问。
“师傅、玄真大师,二位善人,请用茶。”
元诚一一给四人上茶,到李玉姬身边时,玉姬轻轻接过,抬眸:“谢谢。”
“善人客气了,请。”
白沁心不着痕迹看了李玉姬一眼,接茶的手细看之下竟微微颤抖,就连那声谢都是小心翼翼,而只在看到元诚那刻起才开始反常。
没错了,就是因为他。
元诚送完茶便退了下去,李玉姬却望着元诚的背影出神。无论神情还是教养,和师傅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那张脸略微青涩了些。还有,看向自己的眼少了那抹疼爱,和看陌生人无疑。
师傅!您忘了徒儿吗?
李玉姬心口堵得厉害,鼻头一酸,扭头揉了揉眼,突然间迸出一颗泪珠,忙抹了去。作势喝了口茶,却是难以下咽。
“道长,这茶真不错啊。”
“是吧,我就爱这口,玄真看来也是此道中人啊。”
“是啊,世间饮品万千,可我独爱茶。要早知道道长您也好这口,我就给您带一些来了。下次,下次定然同您一起喝茶问道如何?”
“那敢情好,贫道求之不得。若说饮茶问道,今次也可啊。不知玄真可否小住几日?”
“那要叨扰道长了。”
“就怕你不来啊,何来叨扰一说?你可得好好和我说说那炼丹之法。”
“说起这个,道长,我还真又炼了几颗,您一准喜欢。”
“哦?快,快给我瞧瞧。”一说起丹药,仁清道长跟个老小孩一般,开口讨要开来。
白沁心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您看看。”
仁清道长小心接过,开了瓷瓶,一股混合着药香和茶香的味道窜入鼻尖,登时眸光一亮:“这是?玄真可是放了茶叶?”
“就知道瞒不过您,可不就是上好的明前龙井么?”白沁心笑着喝了口茶,又说,“我不是爱茶吗?索性改良了配方,算是一个创新吧。”
“竟能这样?竟能这样!”仁清道长感叹不已,忽而呵呵一笑,“玄真心思卓绝,无怪成就非凡,贫道自愧不如啊。”
谁会有这种奇思妙想?就算想了也不会付诸行动,果然人外有人啊,自个儿太墨守成规了。
“嗨,道长谬赞,我就是瞎整闲不住。”
“非也非也,玄真过谦了,反正我瞎整不来。而且这药,可不是什么凡品吧?不知有何功效?”
“您不妨用上一颗试试?”
“哟,太珍贵了,使不得使不得。”看看也就罢了,哪敢吃啊。
“道长,这本来就是给您的。你我算是忘年之交,又志同道合,原还想着带点什么来拜会您,可世间俗物您肯定不爱,不若这丹药来得好。送礼也要送人心坎里不是?您就收下吧,日后少不得向您讨教呢。”
“玄真呐玄真,你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啊。不过说起讨教,该是我讨教才是。如此,我就厚脸皮收了。”这一瓶,分量可不少呢。
“道长要再如此客气,下回我可不敢来了。”
“好好好,你这性子对我胃口,忘年之交说得好,贫道这辈子没佩服什么人,玄真乃第一人,不想竟将贫道看作了好友,这是贫道的福气,既然为友,你我也无需客气。那我就,尝上一颗?”
“您请。”
仁清道长倒出一颗丹药,淡绿色,清香扑鼻,闻得心醉。
丹药入口,转瞬即化,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过不了一会,丹田处隐隐发热。仁清道长讶然,激动地腾地站起了身子:“这、这这……”
白沁心微微一笑:“道长想到了?”
“玄元丹?!”
“正是!”
竟然真的是玄元丹,强身健体乃其一,最主要的功效便是聚气,说白了可增进修为,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丹药圣品啊。自己穷其一生刚摸着点门道,她出手便是一瓶,而且全是一品。怎么做到的?
天才!哦不,变态呀!
“玄真如此大礼,贫道受之有愧啊。”
“您又来了,刚还说好友间不客气来着呢。”
“哦,呵呵,呵呵呵呵,贫道的不是、贫道的不是——”
二人聊得开怀,白初瑶觉得有些无聊,这些她都不懂啊,能刷微博吗?悄悄朝玉姬看去一眼,哟,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不自在的模样?转念一想,估摸着和自己一样,憋得有些难受吧。
接收到白初瑶的目光,李玉姬调整了心态,却是将茶盏一放,盈盈起身:“道长,舒我无状,扰了二位谈事,不知可否先行告退?”
白初瑶跟着起身:“嗯嗯,心心,我想去休息一会。道长,对不住啦。”
“是贫道的疏忽,光顾着和玄真说事,很枯燥吧?元诚——”
“师傅。”
“带二位去厢房里休息。”
“好。”元诚点头,转身抬手一请,“二位请随我来。”
“有劳了。”李玉姬微微躬身,带着白初瑶一同跟了出去。
白沁心看着远去的身影,眸光闪了闪,这事…
第八十一章 千年之恋
二人跟着元诚来到了道观的厢房,白初瑶立刻就躺到了床上,因是女香客,元诚不便多留,转身告退之际却被李玉姬给唤住了。
“师、元诚道长。”
元诚转身,面带微笑:“善人可是还有什么需要?”
“可否劳烦道长带我在此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李玉姬扬起一抹浅笑,“我这人向来闲不住,这里也是第一次来,无奈不识此处规矩,就怕误闯了什么禁地,还望元诚道长能指点一二。”
这女人说话文诌诌的,礼数周全,比起那些慕名而来却叽叽喳喳的香客要得体得多,顿时心生好感,笑答:“虽说不上什么禁地,但后院的确是我师傅的炼丹处,旁人极少涉足。善人思虑周全,如此元诚便带善人四处看看。”
“有劳了。”
“善人请跟我来。”
“李玉姬,道长可以唤我的名字。”
元诚呵呵一笑:“李小姐如何?”
“随你。”如果能叫声玉姬便更好,师傅一直都这么唤她的。
“玉姬,你不休息一会吗?”白初瑶有些纳闷,李玉姬从来不是什么好事之人,平常都安安静静,也不太与人打交道,难得会主动找人攀谈,稀奇了。不过转念一想,作为白沁心的保镖确实得对周围环境有个详细的认知,啊,真是尽职啊。
“不了,你睡一会吧,我一会就回来。”
“好的,等你都了解清楚了,咱俩没事的时候一起去逛逛哈。”
“好。”
二人前后脚出门,李玉姬不紧不慢跟在元诚身后,距离不远不近,也就一步之遥。元诚像个导游一样详细说着道观的历史和方位,玉姬静静听着,跟在身后一步看着对方的侧颜。思绪又回到的从前,那时候自己还小,师傅总是牵着她的手给她讲故事,有时候还会抱着她在山上飞来飞去。等到再大一点的时候,男女有别,虽不似孩童时期那么不设防,但比起其他弟子,二人要亲近得多。
李玉姬本就性子活泼,老爱和师傅撒娇,扯扯袖子、拽着师傅在山林间或跑或飞也是常有的事。那时候,真的无忧无虑,很快活。像现在这样只能保持距离,便是并肩都不曾的情形从来没有过。想想有些唏嘘,可看着那张和师傅一模一样的容颜,恍如隔世之余,不免又起了几分情景再现的错觉。
“不知元诚道长是何时入的观?”
“哦,我是孤儿,得师傅收养,自小便在此了。”
孤儿么?李玉姬心口一疼,她那仙人之姿的师傅曾经何等荣耀,如今却是个孤儿?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眼睑微垂,愧疚和心疼涌上心头。
似是察觉到李玉姬的心思,元诚笑了笑:“李小姐心善,可也不必介怀。人生来便是一个独立体,孑然而来,有家人相互固然好,到最后终将孑然而去,世间常态也。况且我很好,道观便是我的家,师兄弟们就是我的家人,师傅更像慈父一般,没有什么遗憾。”
“道长超然,玉姬受教。”瞧,和师傅一样,超凡脱俗,这一点终归没变。
“超然谈不上,习惯了吧,红尘之中都是俗人,只是有些东西看得比较淡而已。”元诚笑了笑,指向前方,“我们去那边看看。”
“好。”
元诚一路走一路说,神态自如,侃侃而谈,李玉姬就那么听着,偶尔露出一抹淡笑,却分外耀眼。
白沁心和仁清道长谈完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二人一同回来的身影以及李玉姬脸上的孺慕之思。
“元诚道长人真不错啊。”白沁心有感而发,自那次宴会上元诚来找自己,便知是个好人,一个月的相处,虽不曾多聊,但作为仁清道长的弟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主要心正!
仁清道长捋了捋胡须,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骄傲:“是啊,这么多弟子,属他最为淡然,悟性也高,心中有善,是我最中意的一个弟子。”
见到白沁心出来,李玉姬微微躬身:“今日多谢道长作陪,我先过去了。”
“李小姐客气,请。”
二人一前一后走来,白沁心说:“道长,明天我们再详谈,我对您的炼丹房很有兴趣啊。”
“你就是没兴趣,我也要拉着你去看的,这不还等着和你交流心得么?”
“那行,我先回房休息,晚点出来转转,话说您这里没什么禁地吧?”
“就算有,你来了随便进。”
“那敢情好,我可是很会探秘的哦,到时候要是瞧见什么宝贝,您可得割爱了。”
“就怕你瞧不上眼啊,哈哈。”
说笑间,各自离去。
“主子,您的房间在这里。”
李玉姬带着白沁心进到她们隔壁的厢房,白沁心往椅子上一座,抬眸看去一眼,见她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说:“坐!我知道你有话要说,说吧,我洗耳恭听。”
李玉姬惊异看去一眼,王后好敏锐,动了动唇,随即下定了决心般,“扑通”便是一跪:“王后,求您帮帮玉姬。”
竟然跪了这么严重?白沁心眸光微闪:“起来说话。”
“不,此事关乎玉姬的执念、抑或是妄念,玉姬不敢坐。”
“你犯错了?”
“曾经。”
“以前是以前,而且以前也不怪你,换作我,我或许比你更决绝,一家满门的鲜血自然得血债血偿。入魔又如何?无悔不是?你后悔吗?”
“为家人玉姬从不后悔。”
“这就是了。”
“可是……”师傅却是她害的。
“没有可是,你师傅怜你疼你,甘心为你赴死是他的选择,你何错之有?错的是那些自诩名门正派实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白沁心说着扶了李玉姬一把,“起来吧。”
李玉姬眼眶微红,终于坐了下来:“谢王后。”
“因为元诚吗?”
“王后……”您怎么知道?
“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有、有那么明显吗?”李玉姬脸色一红,忽然间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觉得元诚是你师傅转世?”
“嗯,他和我师傅长得一模一样,便是神情、气度以及谈吐,我都看到了师傅的影子。只是,他不记得我了。”
“人有相似、不足为奇。单凭这些你敢断言他就是你师傅的转世?”
“虽不敢就此断言,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李玉姬信誓旦旦,随即正色看去一眼,“王后,如今有句话叫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确。我不知道您会不会对某事有着别样的感觉,但是现在,我有。我相信,他就是我师傅。”
“就算被你说中了,他现在只是元诚。过往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上辈子、或许是上上辈子亦或更为久远的过往,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小石子,或许都惊不起半点浪花。再来纠结有意义吗?”
“可是于我来说,却宛如昨日,从来不曾忘却。”一滴泪滑落脸庞,玉姬咬唇,抬眸道,“不管前世今生,这件事曾经的确存在过,它是真实发生的事实,刻骨铭心。就算消失于历史长河中,在我心底,却是永远的痛和念想。”
“你爱他吗?”
“爱!”李玉姬抛却羞涩,斩钉截铁一语,“从前或许不自知,但是在知晓师傅心意那刻,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自己之所以不嫁,全因为心中早已有了他。也许说来羞愧,师徒恋,呵呵,放在那时候大逆不道,是为不伦,便是如今似乎也难以启齿。可是我就是爱他,想好好爱他,无奈缘浅。”
“王后,当师傅死在我怀里那刻,我最后的精神支柱都没了,我的天塌了。当时万念俱灰、浑浑噩噩,心中一直自责,全是我害了他,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就此死去。可是我不敢,因为我要赎罪。而且尊上救了我,我也要念恩。于是千百年来,我封情绝爱,淡看世间悲欢离合。可是心底深处,总是耿耿于怀。可是我不敢,不敢去找师傅魂归何处,我怕自己又害了他,也怕师傅不记得我而独自伤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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