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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_秋水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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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呻|吟断断续续,最后有些承受不住,像是轻泣一般。
“师兄……让我缓一缓。”
男人性感的低笑在她耳旁响起,声息不稳,他在她的肩膀轻咬了一下,“不行,再等一会儿。”
到最后,她只好放任自己在他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陌城东方的天空已经泛出一缕红光,原本睡不着的人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安静入睡,而顾洋则是靠在床头几乎是看了一夜她的睡颜。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一直忽略的,可真要细想,却想不太真切。可昨晚最后一次他将盛宴折腾得累狠了的时候,她的手在他胸前推拒的举动,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记忆中,也曾经有个女孩这样推着他的胸膛,跟他求饶说不要了。
顾洋之前觉得抱着盛宴想着过去的事情,对她十分不尊重,因此想都不愿意多想。可现在,他心里的感觉却原来越强烈,尤其是盛宴在昏昏入睡的时候,大概是嫌他动不动就碰碰她的行为打扰到她睡觉,她还睁开眼睛横了他一眼,咕哝了一句“你好烦。”
可她才闭眼没两秒,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朦朦胧胧地抓着他的一只手指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正要细问,她又已经昏昏睡去。
很多细节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黑暗中扑鼻而来的香奈儿邂逅香水,跟盛宴喜欢用的那一款是一样的。登时心中就有着说不出来的好感,当感觉到一个柔软的唇瓣凑了上来的时候,他一时也没忍住。
当时的念头是怎样的,也已经忘记了。心里因为郭老的案子难以释怀,也因为邵强的一通电话而苦闷不已,联谊会上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他一概不拒,好似一时的放纵能让心中无处宣泄的情绪得到一个出口。
可其实并不管用,他心里依旧觉得难过,他终于认清彼时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期望有朝一日能变得更强,让无辜枉死的人可以得到一个交代。
当他再次回想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顺从和温柔,她的唇贴在他的耳旁,喊他师兄。那个声音,也跟他魂牵梦萦中的声音略有相似。
他一直以为,是酒精的作用以及对方身上神似盛宴的一切,让酒后的他一时情迷、神智错位,将对方当成是自己的意中人,两人纠缠了整整一夜。
他隐隐约约记得那个女孩肩膀上也有一个图案,让他十分喜欢。
他当时想到了什么?
顾整个人好像再度陷入了那个夜晚一般,当时的光线很暗,女孩的轮廓隐约可见却看不真切,可白皙的肌肤下,他隐约看到了那个图案。
那是一对翅膀的模样,他笑着轻抚,在女孩的耳边说那振翅欲飞的模样,跟黑夜里柔顺热情的她很适合。
他爱极了那对翅膀,不断轻吻着,累极的女孩背对着他咕哝了一声痒。
“别碰,痒。”
他的手指猛地一顿,原来他的手指再度无意识地抚上薄被中女子光裸的右肩,让她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顾洋的心跳忽然飙了起来,他那震惊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眼前女子姣好的睡颜上。那声“痒”,像是将几年前的记忆跟如今的场景瞬间重合了一般。
第四十七章 章
盛宴前晚先是十分主动地撩了一下师兄,被折腾得本来就不算轻。后来下半夜睡不着,她又不知死活地玩火,导致后来被人抱进洗手间的时候就已经靠在顾洋的身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她是被衣物金属扣子碰撞的声音吵醒的,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顾洋正背对着她将衬衣穿上。他一边将衣服扣好一边转身,看到她躺在床上,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看向他。
他心里一阵柔软,上前俯身,在她的眉心和额头亲了一下,“今天周日,你多休息一会儿。”
盛宴:“那你呢?”
顾洋:“我有事情得回去处理。”虽然是夏天,可室内空调开得温度比较低,他伸手帮她将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
“闭眼,睡觉。”
可盛宴却还是睁着眼睛,眼里带着几分温柔望着他。
顾洋迎着她的视线,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还不睡,不累吗?”
盛宴双手揪着薄被往上拉,蒙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她好看的眼睛微弯,“挺累的,但一大早看到美男更衣图,又觉得有些舍不得闭眼。”
顾洋有些无奈地睨了她一眼。
真的是挺可以的,昨晚的时候不知死活地撩拨他,明明后来都受不住要求饶了,今天还不知道害怕。要不是因为眼前的事情比较紧急,顾洋真的想试一把从此君王不早朝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但是……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盛宴一眼,将她蒙住脸的薄被拉下。
男人的气息将她笼罩着,盛宴仰着头,吞吐着他的气息,最后她想要移开,脸却被他固定着,接着他张嘴,在她的唇上咬了下去。
她发出一声惊呼。
顾洋的动作微微一顿,在弄疼她和不弄疼她之间,还是禁不住心软,松了口。温热的舌舔了舔她那充满了异样诱惑的唇,他笑叹着说道:“真想狠狠地弄疼你。”
盛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泛着迷离水光的眼却显得分外妩媚。
顾洋见状,心里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气就消了一半,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柔声说道:“我真的得走了,你再睡一会儿。不管去哪儿,都不要单独行动。”
盛宴觉得自己今天大概会想要在床上赖大半天,于是柔顺地朝他点头。
顾洋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又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然后才快步走出卧室。
顾洋想,至于他们之间那些需要弄明白的事情,等过了一阵子再说吧,他们也还有很多的时间。
早上八点整,顾洋踏着跟平时上班一样的时间进了市局,才进大办公室,就看到眼里带着几分血丝的邵强迎面而来,他手里拿着个杯子,正要去饮水机的位置接水。
顾洋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不赞同,“又通宵了?”
邵强摇头,“不是,我昨晚忽然想起来一些很关键的事情,半夜三更的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就直接过来了。”
顾洋一愣,“是有什么发现吗?”
邵强点头。
顾洋的神色一正,将他手中的杯子接过,毫不意外地发现被子里是还没冲水的速溶咖啡。他将自己刚才吃早餐的时候顺手带的豆浆小笼包扔给他,“一大早的,喝什么咖啡,吃早餐。”
邵强也没客气,接过早餐,和顾洋两人一同坐在大办公室的小圆桌上说自己所发现的事情。
“前几天盛老师收到了一束玫瑰花,元元和冯希哲走访发现那束玫瑰花,是在离盛老师居住的小区两条街道的一家花店所买,至于卡片的印花比较特殊,是花店专门定做的,卡片和花都是出自花店,没什么别的发现。我昨天跟盛老师聊天的时候,她曾经透露她偶尔闲暇的时候,也喜欢插花,所以每隔几天,都会去花店买一些鲜花回家。”
顾洋微微颔首,并没有搭腔。
邵强:“我怀疑送花的人就是在宝宝窗外偷窥的人,就是送花者,他应该已经留意盛老师一段时间了。”
顾洋看向邵强,将桌面上的那张卡片拿了起来——
你是清晨阳光下的鲜花,芳香迷人,我的灵魂不曾有一刻离开你。
字是好字,刚遒有力。
顾洋:“笔迹鉴定怎么说?”
邵强:“笔迹鉴定的同事认为对方在写这张卡片的时候,应该是处于心情愉悦的情况下。”
顾洋盯着卡片上的字。
我的灵魂不曾有一刻离开你?
他想起了之前的几个案子,英气的眉毛挑了挑,“几个案子,两个案子是抛尸,第三个案子是室内谋杀,死者生前的时候都没有遭受过暴力虐对,这说明凶手没有虐待获得快感的倾向。死者的鼻子中都发现有残留的□□,大量的□□可以使人在短时间内失去知觉,从而凶手可以使受害者丧失行动能力。凶手使用□□,一定是在跟受害者在近距离的接触内,才有机可趁,这个我们在案情分析的时候已经分析过。”
邵强点头。
顾洋:“而你刚才认为盛宴被人观察过一段时间,那么前几名受害者呢?”
邵强看向顾洋。
顾洋:“前几名受害者尤其是第三名受害者,在自己的租房里被人杀害,凶手是不是曾经在她生前跟她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不然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在独自居住的情况下,她如果不认识对方,怎么会轻易放下戒心让对方进门?”
这几个案子虽然已经并案,可在对待受害者死后的手法却大为不同。他们第一个发现的案子,是在陌城郊外的小竹林里,死者被抛尸,心脏被取走。后来追溯到半年前的案子,受害者也是被抛尸,被取走的是一根手指。到了第三个死者,她死去的时候,上身□□,除了手脚有被捆绑留下的痕迹之外,没有其他被虐待的伤痕。凶手杀死了她之后,没有将她的尸体带走,只是将她留在了自己的租房里。
几个死者,都是有留学背景的女性,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居住高档小区。
凶手对她们的尸体处理手法不一,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死于机械性死亡。
顾洋:“我们一直认为,凶手应该是暗中跟随死者,然后趁其不备的时候,猝不及防地用含有大量□□的毛巾捂住她们的口鼻,从而使她们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再对她们进行控制。可万一,并不是这样的呢?”
邵强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眼睛,“可前两个死者是被抛尸,我们无法知道第一案发现场是怎样的。单凭金帝苑的案子推断,有失偏颇。”
顾洋看了看满脸疲惫的邵强,站了起来敲敲桌子,“行了,这里暂时不用你烦神,你先回去睡觉吧。三更半夜的觉也不睡,就算两个眼睛都成熊猫了,也没人当你是国宝。”
邵强被他说的有些哭笑不得,“哎,我说顾队,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呢?”
顾洋扫了他一眼,眼不见心不烦地挥手,“你再留下来也不会给你算加班费,滚滚滚,赶紧回去。”
邵强看着顾洋的模样,笑了笑,其实顾洋来了,他也就放心了。
邵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我回去了啊。”
顾洋手里拿着资料,头也不回地往里走,走了几步还顺手指使了他一把,“把彭元和冯希哲两个家伙给我叫来,八点了,领导都上班了,小崽子还在家里睡懒觉,还想不想要年终奖了?”
邵强看着“领导”大刺刺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只好任劳任怨地替顾洋用夺命连环all的铃声将两个刑警队的队员从被窝里挖了起来,再离开。
顾洋走了之后,盛宴一觉睡到中午,还是盛宝宝的电话将她吵醒的。
盛宝宝在农场里,有爷爷奶奶宠着,有贝贝陪着玩,过得是很高兴,可到底妈妈不在,每到吃饭的时候都要跟爷爷奶奶念叨着妈妈,所以每次吃饭前,他都会打电话给盛宴。
盛宴赖在床上跟盛翊聊了一会儿电话,知道盛爸爸种的玫瑰又开花了,贝贝带着他的几只狗宝宝差点就冲进了玫瑰园里捣蛋。
盛宝宝也很乖,每天都跟着爷爷去捡鸡蛋,就是可惜上次那个那么大的鸡蛋还没孵出凤凰来,宝宝心里觉得难过。
诸如此类,盛宴都耐心听着,最后跟他说妈妈和顾洋叔叔很快就到农场去接他,让他乖乖听话,盛翊才依依不舍地对着电话“ua”了一声,挂了电话。
盛宴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打开微信。
微信上是顾洋抽空发过来的,无外乎是叮嘱她千万别错过了午饭时间。
盛宴看着他的短信,心里暖烘烘的,可还是不免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够操心的。本来就是周末,她的一个周末本来是安排给盛翊的,可是盛翊又回了农场,盛宴想起前两天的时候王晋平说她这个周末想要去尝一下哪家小吃,心血来潮,就准备去买一些顺便去老师那里看看。
电梯门开的时候,恰好一个年轻人从里面出来。
高高瘦瘦的个子,戴着棒球帽,怀里抱着一束香水百合。
盛宴微微一愣,对方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请问您知道哪边盛女士的家吗?”
这个单元每层将两户人家,也难怪对方这么问。
盛宴有些狐疑地看向对方,对方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女士,我记得您。上次我送花来,在门卫的地方,还是您替我说话的呢。”
盛宴望着对方人畜无害的笑容,也回了个笑容,“今天门卫怎么让你进来了?”
年轻人露出两排白牙,“我带身份证登记了。”
盛宴恍然,点了点头,“这花是送给盛女士的吗?”
第四十八章 章
送花的年轻人大概二十岁出头,长得十分斯文,他大概是高中毕业就从乡下出来打工,所以看着也很腼腆。
盛宴听他说那束百合花是送给她的,先是微微怔愣了一下,想起前几天的那束玫瑰花。
她跟年轻人笑了笑,然后指向自己的家门,“你就将花放在门口的地方吧。”
年轻人一愣,低头看着怀里的那束香水百合,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这么好的花儿呢,要是被人拿走了多可惜?”
盛宴笑着跟他说,“没事儿,这地方是顶楼,平时除了这两户人家还有搞保洁的阿姨能上来之外,也不会有什么人上来。”
她说着,自己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年轻人听到她的话,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听盛宴说的,走过去将花放在了门口的地方。
盛宴见状,微微一笑,按了电梯下去的按钮,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住的地方是顶楼,对面的人家是盛宴的小玩伴甜甜的家,可他们这个星期都回老家探亲了,她刚才出门的时候也没听到门铃响,是谁给这个年轻人开的门?
盛宴的心不禁一沉,她望了望那个高高瘦瘦的青年,想起顾洋昨天跟她说的话。
码数四十二,耐克牌子的休闲板鞋,推测这名男子的身高应该是一百七十五至一百八十公分。
她不动声色地往电梯的地方走了两步,透过电梯两侧的不锈钢,她看到青年脚穿着一双灰色的板鞋,白色的耐克标志在板鞋的外侧。青年放下了那束香水百合,像是完成了什么事情一般站直了身体,他的棒球帽檐压得有点低,但隐约可见他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站在盛宴身后,声音温和地说道:“女士,这香水百合的芳香那么怡人,您不闻一闻吗?”
电梯一侧显示着电梯的楼层正缓缓而上,盛宴看着侧边的钢板,年轻人也在朝她缓缓逼近。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留出了一个走位的空间。她眼睛微眯,身体看似放松实则一点都不敢松懈,可声音听起来依旧是那么悦耳,“真是可惜了,我花粉过敏呢。”
青年原本步伐慢而稳,然而在看到电梯快到这个楼层的时候,忽然猛地冲了上来。
盛宴眼睛微微一眯,一个回旋踢过去,青年见状,猛地抬头。
盛宴终于看清了青年的一双眼睛,他的眼睛流露出不同于他刚才给人的无害,而流露出几分让人心底发毛的笑意,盛宴一愣,顿时心生不安,而此时“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
盛宴回过头去,等她看清电梯里的人时,小心脏登时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几乎要从她嘴里跳出去。
市公安总局,顾洋正在跟两个主要的队员开会,将目前所有的线索归集分析。
彭元站在投影器前,在屏幕上,显示着的是最近一桩案子的死者,在旁边列示如今她们走访所得的资料。
“死者在一个月前曾经在网上预约找人去修理浴室的下水道。我们跟房主联系,房主说那个浴室的下水道确实是有些问题,他早些时候曾经跟死者约时间,说彻底翻修一下,但死者一直说工作忙,暂时不想折腾。可在一周前,楼下住户直接跟物业投诉下水道的问题,房主再度联系死者约时间。房主说死者说暂时不需要,她找人去弄一下就好。等过段时间她时间空了下来,就再约时间,死者言辞之间透露她好像认识那个修理下水道的人。”
一旁的冯希哲补充:“金帝苑那个地方定位虽然是高档小区,可大多数都是针对上班族出租的单身公寓,所以相对而言治安或许还比不上普通的小区。”
顾洋手里拿着签字笔,问道:“跟物业查过到底是谁去帮死者修理下水道了没有?”
彭元点头,“因为是出租小区,每天进进出出的人也很多,小区的电梯里没有监控,只有在大门和路上有红外线摄像头,我和希哲去调过监控,觉得这个人比较可疑。而且查过死者的通话记录,她在网站预约修理工的当天晚上,接听了一个号码,后来连续几次打过这个手机号,最近一次就是十天前,也就是死者死亡时间的一周前。”
她一边回答一边调出了一张截图,图上的是一个带着棒球帽的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
冯希哲:“我们看过了监控,认为这个人比较可疑。问过门卫,大概是因为小区出租的公寓占大多数,人员流动性比较多,因此门卫也并没有特别留意,对这个人没有印象。但我前前后后排查了一边监控和死者的通话记录,每次这个人出现,都是在死者打过预约修理工的号码的第二天。”
顾洋看着屏幕上的图像,说了声稍等,就低头在一堆资料了翻了翻,然后翻出一个文件夹来。
在邵强替盛宴录的那份口供里,盛宴说送花的人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戴着棒球帽。
而那天晚上在顶楼的飘窗上留下来的脚印,根据足迹鉴定,对方是个身高一百七十五至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
顾洋剑眉挑了挑,“电话号码能查出点什么吗?”
冯希哲摇头,“电话号码并没有实名认证,已经注销。”
顾洋将手中的资料往前一推,“也就是说,现在这些线索都已经中断?”
冯希哲:“未必。我觉得现有的线索都指向这个人,我觉得他的嫌疑很大。如果真是这样,或许可以这样推论,不管是这宗案子还是前几宗案子,包括出现在盛老师家窗户外的人,或许都是同一个人所为。我认为凶手或许是先观察受害者的生活,然后伺机找机会接近受害者,并让受害者们对他放下戒心,从而他可以轻易地偷袭受害者,从而控制她们的行动。”
冯希哲的这个推测倒是跟顾洋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顾洋颔首,“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
冯希哲:“分局的同事将前两名受害者的有关资料传了过来,元元正在处理,可能很快就会有新的发现。”
顾洋点头,徐声说道:“一般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都会有一定的安全防范意识,可都被他轻易得手,凶手应该是一个非常善于伪装的人,长得或许并不起眼,但给人感觉人蓄无害。或许,他还会表现得有些羞涩和腼腆,女性在面对羞涩和腼腆的男性时,会不自觉地放下防备。一定留意一下前几名受害者的身边,在她们被害前两个月之内,有没有接触过类似的人。”
略顿,他又问道:“昨天从盛宴那里带回来的玫瑰有没有发现什么?”
彭元看了顾洋一眼,“没有,只是知道那束花是在盛老师常去的花店买的,卡片也确实是他们独家定做的。但对买花的人,老板说没有印象。”
顾洋闻言,略一沉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前两名受害者被抛尸,因此无从得知第一案发现场是什么地方,可两名死者,一名是在离金帝苑不过两个街道的写字楼上班,一名是常去附近的健身房健身,而第三个案子的案发现场就在金帝苑,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住在那一片地方,因此他选定的目标,也都是在他所熟悉的区域之内。”
彭元:“包括盛老师,对吗?”
顾洋抬眼,看向她。
彭元迎着他的视线,语气十分坦然:“或许只是巧合,虽然凡事都应该小心为上,但顾队你或许是关心则乱。”
顾洋语气似笑非笑,“难道你认为我的推断没有道理?”
彭元默了默,说:“有道理,可我们难道就依据一个足迹和一束没任何异常的玫瑰花,就推断这个凶手已经盯上了盛老师吗?”
顾洋盯着彭元几秒,彭元被他盯得有些气虚,但还是硬撑着没有移开视线。
顾洋拿起桌面上的签字笔在手里转了两圈,有些轻描淡写地说道:“元元,你是一名专业的刑警,除了要破案,你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公民的生命安全不受威胁。”
彭元一怔,随即垂下了双眼,“是我错了。”
其实那样的话一说出来,她心里就后悔了。她是一名人民警察,可在面对公事和私人情感的时候,她竟然没办法跟顾洋反驳说她刚才的那番话并没有任何个人的感情成分在里面。
她知道自己心里嫉妒盛宴可以得到顾洋那么多的注意和感情,嫉妒得要命。
顾洋敲了敲会议桌,说:“行了,你把分局转过来的资料都转给我。”
彭元有些错愕地看向顾洋。
不止是彭元,冯希哲也弄得有些发蒙。自从上次彭元在计程车上哭了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好装死。可就算他不装死在这件事情上也不能做些什么,彭元刚才的话说的有些失了分寸,可刑警队的文件资料一向都是由彭元整理了,现在顾洋忽然都要了过去……冯希哲觉得顾洋该不会是也知道了什么吧?
顾洋看着两个一脸懵逼的队员,有些心累,正想说些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
等他接了电话之后,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向来冷静自持的声音此时听着有些失了方寸,弄得彭元和冯希哲两个人又是一愣,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四十九章 章
顾洋赶回去的时候,盛宴家门外的电梯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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