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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情难拒:我的高冷女上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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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模糊的张欣这时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重影,慢慢一点一点从模糊变得清晰。
她看到了滕玮,也看到了她在为她揩嘴。
咽咙艰难地出声,“你……你……怎么来了……”
滕玮动作一滞,她视线徐徐落在张欣脸上,四目相对。
“你……不是在……公司……吗?怎么会……来?”张欣说话吃力,她深深地蹙眉,再次咳了咳。
滕玮抿嘴,明知道这时候不该问,但她就是忍不了。再忍下去,她会失去很多很多。
她回头看了张妈张仲一眼,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她好好说话。”
张妈脸色迟疑,还是说出,“孙小姐,您和太太说话不要太激动,慢慢说啊慢慢说。还有,劝太太去医院看看吧!”
滕玮觑了张妈一眼,终是点头。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张欣费劲地撑着身子坐起,靠在床头,咳了又咳,“你想……对我说什么……”
滕玮回神,凝睇张欣好半天,直道:“昨天我们和杨排风见面了,她给时承一本黑皮本子,我想知道,她在里面写了什么?”
张欣苍老的眸子盯着她,满脸略显失望,轻轻摇头,“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闻言,滕玮冷了脸。
“阿玮……你如今还听我……的话吗?”张欣一只手微微发抖,慢慢来到滕玮的手上,覆了上去。
张欣无意识的动作,让滕玮浑身一震。
“你就听……我的话吧……”张欣抬手慢慢拍起了胸腔,“离开……时承吧……去找陈翊文——”
滕玮满目惊痛,手骤然从张欣手心抽出。
“都到了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她声尖拔高了几度,嚯然起身。
张欣满脸抽动,双眸痛苦,靠在床头微微抬头看着滕玮。
她亦是神色激动,脸色突然涨红,声音嘶哑,说话急切:“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认为那个男人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吗啊?”
“那你别后悔,既然那么相信他,你别再来找我!”
“行,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
滕玮眸色一痛,她蓦然转身,打算离开这个让她浑身疼痛的地方。
脚步刚迈出,背后声音再次响起。
“阿玮……你……你不要……恨我……不要……”
滕玮停在原地,她眼眸终是流出了泪水。
门外,张妈忍不住冲了进来,到底担心她俩还是不敢离开,只候在外面,她听到了她们在大声争吵。
她绕过滕玮,奔到了张欣面前。
“太太——太太——”突然张妈大喊,她拼命摇晃了张欣。
因为张欣没了呼吸。
“张仲——张仲——快去打急救车——太太没了呼吸啊——快啊——”
滕玮陡然转身,浑身的血液一下子侵袭了大脑,眼珠僵硬地转动,双脚像灌满了铅,一步都迈不出去。
她站在原地生生地看着床上没了呼吸的张欣,那灰败如死的脸色,那毫无气息的神态,一瞬让她忆起了死去的父母以及尹漾。
她仿佛掉进了无色的世界,四周空白一片,只剩她自己。
第288章 全拜她所赐
张欣被送进了中心医院,进入了急救室。
滕玮站在门外望着上方的红灯,一脸愣怔。
良久,她看了旁侧的张妈和张仲,还有蒋琳。蒋琳正轻轻为张妈捶捶背,为她疏通胸腔的闷气。
“张妈,仲叔,张欣得了什么病?”她打断了走廊处的沉默。
张仲一直背着手来回走动,张妈坐在椅上垂头不语。
听到滕玮的话,一向不吱声的张妈还是回话了,她抬头看着滕玮,双眸泛红,“太太她……她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这病,早前去美国就是为了治这病,她瞒我们瞒得好苦啊!”
说着,张妈忽然转换语气,冲向张仲骂道:“怪你,都怪你,你明明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我,说不定我早知道了会劝着太太。”
张仲老脸衰败,他闻声身躯一僵,不再踱步,来到墙壁处微微蹲了下去,又哭又笑呢喃:“怪我……怪我……早知道我该告诉你……该告诉你……”
语毕,两手猛地往自己脸上掌掴几下。
滕玮和张妈一震,未料张仲会有这样的举动。
静谧的走廊处,响起男人一遍又一遍扇巴掌的声音。
滕玮看不下去,她出声嚷道:“够了仲叔,你够了!”
张仲本要继续扇的手停在空中半顿,终是无力垂落,他满血丝的眼眸望着滕玮,脸上又肿又红,“对不起,孙小姐,我不该瞒着你和张妈,不该瞒着你们的……”
“仲叔,你没有对不起我,非要说的话该是滕勇和滕长泽。”滕玮拧眉,“他们都知道,也没有告诉我。”
“好了,张欣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滕玮眼神清淡地看着张仲。
张仲整理好了情绪,他眼闭了又闭,片刻出声:“脑癌,还有高血压。”
滕玮没再出声了,眼帘微抖。
张仲睁开了眼,看了对面座椅上的滕玮,她头低着,看不清神色。又看了张妈一眼,她正依靠在蒋琳身上,一脸的痛苦。
“何时有的?”滕玮说道。
张仲瞬间目光涣散,头抵在墙上迷茫回顾,“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也许是您外公去世后,又或许你离开的那些年,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滕玮哑着问,“可还有救?”
张仲悲悯看着她,微微摇头,“之前去美国,那里医生断言——”
“阿玮,奶奶怎么样了?”前方脚步声匆促,一道身影奔到滕玮眼前。滕长泽站在她面前,大口地喘着气。滕玮缓缓抬头看他,也看到了身后的时承。
她对滕长泽摇头,“不知道,还在手术中。”
又道:“你过来下,我有话想问你。”说完,她起身,匆匆瞥了时承一眼,很快朝某一处走,绕过走廊。
滕长泽紧随其后。
“你一早就知道她的病是不是?”滕玮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景色,窗外天朗气清,渐渐绿意盎然。
“嗯,在美国时候就知道了,脑癌晚期。”滕长泽淡声,望了她一眼,“所以奶奶才会着急把公司交到你手上,因为她——时间不多了。”
滕玮猝然转身,面对着滕长泽。
“她还有多少时间?”她声调颤抖,眼圈泛红。
“活不过一年。”滕长泽语气伤悲,“但奶奶并不打算把最后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我和父亲尊重她的选择,让她好好度过最后的时光。”
“阿玮,奶奶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其他的她无憾。”
“呵呵呵——”
不知怎么,听到滕长泽最后一句话,滕玮好想笑,而她也如愿笑出声来,那笑声几乎夹杂讥诮。
“她无憾?”她重复一句,“她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吗?做了那么多,她怎么不问问我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我想要的!”
“以为给我公司,就可以弥补我?然后呢?想了无牵挂安安静静地走?”滕玮突然推了滕长泽一把,他人被撞在墙壁上,滕玮上前压在他身上,双手泛白死死勒紧他的衣领。
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缠。
“我不会原谅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什么破公司破总裁我统统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的父母!我只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完满的人生!”
“我所受的苦,全拜她所赐!她凭什么说放下就放下,说走就走,当自己是谁啊!”滕玮泪流满面,双手拼命地晃动滕长泽。
滕长泽眸子哀痛地望着滕玮,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凑到他颈窝,紧紧地拥着滕玮,低声安慰,“嗯,奶奶这辈子做的错事就是不该那样逼着小姑和小姑父。”
滕玮埋在他的颈窝啜泣,好半天没说话。
“阿玮,可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和我父亲,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他抬头轻轻地抚顺滕玮的后脑。
走廊另一转角处,时承背靠在墙壁,听着他们的话语,垂着头手插兜,双眸阖上,无人窥透他的情绪。
张欣傍晚时分给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彼时医生出来时候,对他们并未过多说什么,只是摇头安抚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滕玮坐在桌椅,看着床上一脸苍白如纸的张欣,她已插入了呼吸管,床边的监护仪上各种生理指标曲线波动。
她看着仪器上不断变动的线条,那显示生命特征的线条,幡然觉得那是对她这些来所遭受一切的讽刺。
她冷眼旁观不省人事的张欣,嘴角泛起深深的嘲弄。
乍然右肩一重,她抬头看去,时承站在她身侧,两人相视,缄默不语。
“孙小姐,今天您和时先生先回去吧,我和张仲留下看顾太太。”张妈走了进来,来到滕玮身边说。
“等她醒来,我告诉您,好吗?”
滕玮视线落在张妈身上,几秒后她点头,慢慢起身,牵着时承的手,并未对张妈说什么,和时承一并出了门。
门外,滕长泽和张仲在那里。
“要回去了吗?”滕长泽看到他们一起出来,问了句。
滕玮“嗯”一声,正准备转身,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近期不要让我去公司了,就算真有什么事的话也别找我,你和时承看着办吧!”
滕长泽欲言又止,望着滕玮,终是点头答应,旋即又瞥向时承,后者给了他放心的眼神。
“阿玮,我们走吧。”时承侧头,对着滕玮道。
第289章 你什么都好
翌日。
滕玮没去医院看张欣,她去了一个她以前从没去的地方。
那个地方,也不该说从没去过,至少在她的童年记忆中,几乎有过那一次。可那一次是谁带她去的,张妈还是张仲?她已没印象了。
她抵达陵园的时候,时钟已过了九点半。
问了下看守人方位,很快就走到了。
滕玮手捧着一束百合,微风吹拂了她的黑色大衣,慢慢走到一个墓碑前,然后站定。
她摘下墨镜,垂眸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接着眸子随意一扫,满地的灰尘与碎叶,还有一些不知从哪儿来的垃圾果屑。
滕玮满不在乎,把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弯着身,手一点一点触碰着石碑的照片,刹那属于石碑的寒意蓦然直穿心脏,然后慢慢蹲下去,膝盖跪地。
熟悉的钝痛感再次流窜于四肢百骸,她呼吸愈来愈沉重,愈来愈压抑。照片上的人,她再也熟悉不过。
那是她的父母。
他们死之后,张欣终是点头同意合葬,并找来了他们的合照,把他们嵌进碑中,骨灰也放在一块儿。
泪水不断地顺着脸颊落下,一点一点地砸落在地面,打出了一个个小水坑。
滕玮又哭又笑,她是个不孝女,她不配做他们的女儿。从他们死后的每一年,她从未独自来拜祭他们,也不敢来看他们。
今天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之所以不敢,因为她内心深处从不接受他们的离去,自欺他们不过是在另一个国度生活,只是她去不了而已。
“爸爸——妈妈——”她一遍一遍唤着照片上的男女。
“你们知道吗?她快要死了,像她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死去!我从未想过她总有一天也会离开这个世界,若是连她都离开了,那我之前所坚持的还有什么意义,我对她的所有抗议还有什么意义?那些怨和恨还有什么意义?”
“她害我失去了你们,害我失去了尹漾,现在还要我离开好不容易遇到的男人,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不负担一切就离开,她病入膏亡就可以脱罪吗?就可以获得原谅吗啊?!”
“我不会原谅她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除非她能把活生生的你们还给我,否则别想我接受她所施舍的一切。”
“妈妈,你会怪我吗?”滕玮呆呆望着照片上微笑的女人,“你是不是也恨她?恨她不喜欢爸爸?”
偌大的陵园,寂静得只有风的回响,阳光重重地照射大地,折射到石碑上形成一道刺目的光。
滕玮微微眯了眼。
良久,她又看向另一处,她的父亲姜淳南。
其实她不了解她的父亲,但知道他的父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因为张妈曾对她说过父亲对她母亲很好,从未因张欣而迁怒她,包括张欣要求孩子归属滕家,也无话可说。
许是爱惨了她母亲吧,所以什么都不介意。
照片上的他们,笑容很温柔。两人并肩着靠在一起,男人揽着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模样。
滕玮淡淡地笑了,慢慢头倾了过去,整个人身子靠在石碑上。
她闭上了双眼,渐渐感到了石碑的温度,好似一个温暖的拥抱,她渴望已久的来自父母的怀抱。
**
傍晚时分,时承从欣和集团走出,准备去停车库取车。
“时承,等下。”身后,滕长泽唤了他一句。
时承脚步停顿,回头看向滕长泽,等他走过来。
“阿玮还好吗?”滕长泽一走到他面前,直接问了句,两人边走边说。
时承侧目看着滕长泽,说,“她还好,昨晚跟我说白天要外出,估计是出去散散心了吧。”
又补一句:“现在她在家,下午就回来了。”
滕长泽点头,他转眸对着时承,“阿玮昨天状态就不太好,你多多开导她吧,要不你明天别来公司上班了,放你几天假如何?”
时承一笑,拍了下他的肩,“不用了,我公私分明,还能应付了得。”
滕长泽也笑。
片刻,快走到车的所在位置时,时承反而停了下来,“长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一字一字地道。
滕长泽脚步一顿,他扭头看着时承,见他神色蓦然严肃凝着他,于是脸上还挂着的笑意逐渐收了起来。
他蹙眉,问,“说吧,什么问题?”
时承瞅了他一会儿,遂开口:“当年,我父亲的事,你知道多少?张董她——有没有参与其中?”
闻声,滕长泽眸光一沉,眉心渐渐皱起。
**
时承回到荆山苑的时候,滕玮还躺在床上。此刻,她是醒着的,并未入睡,只是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时承没在客厅看到滕玮身影,于是去了他们的卧室。
忽地床边下陷,滕玮意识回笼,抬眸就看到坐在她床沿的时承。
“你下班回来了?”她说。
“嗯。你怎么了?心情还好吗?”他倾上身,抬手抚摸滕玮的脸蛋,见此,滕玮就顺势在他掌心蹭了又蹭。
“还好。”她抬手盖上男人抚摩她的手。
“饿了吗?出去吃还是在家?”时承说。
“在家吃吧,你随便做些就行。”
时承深邃的眸子注视她好久,终是说出口,“你外婆今天上午醒过来了,她吵着要出院。”
听到张欣醒来,滕玮浑身一僵,她的手猝然落了下来。
嘴唇弯了又弯,她声音哑着,“是吗?”
见她这样,时承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伸臂从床上抱起她,拥她入怀,脸触碰她的脸,柔声道:“要不要去看看她?我陪你去。”
滕玮紧紧搂着他腰身,额头与他相抵,“不要,我不想去看她。”
“哪儿都不想去。”
“嗯,行。”
她拉开与时承的距离,对上他的眸子说:“知道我去了哪儿吗?”
“去哪儿了?”时承顺着她问。
“去陵园,拜祭了我父母。”
“我在他们面前说了,我永远不会原谅张欣,就算她最后走了,我永远不会原谅她。”滕玮看着时承的眼睛说。
“我冷血是不是?你说我是不是不近人情?”她陡然攥着时承的手臂。
时承握着她的手,手指夹进去,慢慢十指紧扣,望进她的眸里,“我不觉得,从来不觉得。”
他揉起她的发丝,眼眸涌起一丝温情,“阿玮,在我心里,你什么都好,我觉得你好。”
第290章 关于他们的未来
滕玮虽说不想出门,但今天是周末,且还是和她们说好的约会,到底还是赴约了。
只是,她心情不怎么好。
昨晚时承在家做饭,两人吃过饭后早早躺在床上。时承哄了她一夜,和她说了很多话,有他自己儿时的趣事,也有工作上的不如意,还有他们之间的未来。
没错,他跟她提了关于他们的未来。
他说,叫她再等等,待他手上的事情彻底结束,他就给她想要的,给她一个家,让她为他生下孩子。
听着很美好,可滕玮心中却没了那期待之情。
不是她不信他,相反她很信很信,可就是因为太美好了让她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如浮在云上飘。
她能感到他很焦虑,几乎像是把她当作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他迫切想从她身上求证什么。所以那一晚,他们不断地从彼此身上疯狂地索取,彻夜的欢|爱让他们一时忘却现实的残忍与身心的苦闷。
烈火干柴,淋漓极致,但激情过后空虚犹在。
滕玮到达Hello Night时,姚岚岚已在叶一雅的楼顶办公室,桌上早已摆好名酒啤酒,水果糕点。
“来了呀!”滕玮推门进去时候,叶一雅和姚岚岚正在沙发上饮着拉菲红酒。
“瞧你小脸白白的,怎么,你家的那位不行啊?”叶一雅放下酒杯,转眸看向坐在她旁侧的滕玮,打趣道。
滕玮正脱下风衣外套,内长袖方格连衣裙,黑色靴子,一头长发随意低挽,脸上倒没作打扮,可谓素面朝天。
“给我倒一杯吧。”滕玮倒在沙发一副北京瘫姿势,看着倒别有余韵。
“来来,尊贵的娘娘请接下。”叶一雅为其斟好酒,毕恭毕敬地双手端上,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
滕玮接过,仰头饮下,半滴不留。
见状,叶一雅双手捂胸,痛心疾首状,对着对面的姚岚岚哭道:“瞧瞧瞧,太浪费了,太糟蹋了,我特意藏好些年的拉菲就白白给她拱了,好痛啊啊——”
姚岚岚无语望天,翻了白眼。
见滕玮起身倒酒,叶一雅连忙伸手拦住,“别别……别那么猛,咱们聊个天先……聊个天先……”
“你这是怎么啦?不会又和时承发生什么事了吧?”叶一雅眨眨眼,纤长眼睫轻颤。
“没。”滕玮望了她们一眼,又倒回沙发,“你们知道吗?张欣快要死了。”
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个与她毫不相关的人。
叶一雅和姚岚岚面面相觑。
片刻,姚岚岚弯唇,出声:“阿玮,你在说笑吧?”
滕玮平淡的眸子望着她们,那双眼睛无波无澜。
很快,姚岚岚明白她不是在说笑,是真真正正发生的事实。寿宴那会她见到了张欣,看得出她的身体抱恙,原本认为那只是老人普遍会发生的病变。终究是世事无常,饶是姚岚岚,也经不住现实带来的大转变。
“她还剩下多少?”姚岚岚一脸复杂看着滕玮。
“滕长泽说她活不过一年,连医生都说不准,也许今年,也许明天,谁知道呢?”
叶一雅握上滕玮的手,“阿玮,不知道怎么安慰,节哀吧。”
“呵——”滕玮蓦地笑出声来,“节什么哀,她还没赎罪就想一走了之,怎么可能!”
“阿玮——”姚岚岚唤了她一声,终是叹息。
滕玮望着她,满脸讥嘲,“怎么?你觉得我无情狠毒是吧?你心疼她了?”
姚岚岚神色似是难过,垂眼,“你觉得我是这样吗?”
“我和张欣非亲非故,谈不上有什么感情,要说,也该是你。”姚岚岚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心疼你,一直这样不难受吗?”
姚岚岚懂她,一直以来滕玮都把对张欣的恨转作支撑她坚持活下去的信仰,当作她所反抗的命运,现在张欣倒了,如同她的信仰一夜之间崩塌至地。
她知道,滕玮要的其实是张欣的认同以及……忏悔。
“无所谓了,我不在乎了。”滕玮说,“我不会送她最后一场。至于她那个公司,我会卸职转交给滕长泽。”
“她的一切,我不稀罕也不想要!”滕玮坐起身,取起桌上的啤酒罐拉开然后灌进嘴里。
姚岚岚和叶一雅不再拦她,旋即也取起啤酒开喝。
夜。
滕玮一脸醉意躺在叶一雅的大床上,双眼迷离地看着姚岚岚,笑道:“然后呢?你和那人后来怎么样了?”
姚岚岚头搁在滕玮肚腹处,因喝太多酒的缘故,她头脑微微酸胀,但还是回了滕玮,“后来啊,每次我一相亲,他都会当场搅乱,然后对人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的,居然找到我父母家的地址,只差上门拜访我父母了,好在我及时阻止了他。”
“然后啊,好像他最近很忙吧,没再来烦我。”姚岚岚突然往空中挥手,也不知道是打谁的。
“哈哈哈——”叶一雅头和滕玮靠近,她躺在她们身旁,“宋建也忒行啊,都找到你爸妈家了。”
“小兰兰,要我说啊,你就从了宋建吧!”
闻声,姚岚岚从滕玮肚腹抬头,撑着头看着叶一雅,“小叶子,别光说我了,问问你自己,你咋不从你那个小明弟弟呢!”
这时滕玮插话了,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疑惑道:“谁?小明弟弟是谁?”
“还得是谁,当然是你家那位的弟弟啊,文旻呗!”姚岚岚突然打了哈欠说。
“……”滕玮原本揉着的手顿停,她睁眼撑起身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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