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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小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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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家里人。”

秀秀递过来一张纸巾,“你怎么哭了?擦擦。”

我抹了下脸,“他们家辣椒太辣。”

秀秀说:“你糊涂了,我这辣椒还没放呢。”

我说:“闻着就辣。”

我没告诉她,其实我是想家了。

晚上我给孙玥打电话,她那里不象往日那么嘈杂,我说:“怎么今天没去泡酒吧?”

孙玥很安静,“在等一个电话。”

我说是我吗,孙玥说美的你,死孩子。

死孩子听了就开始哭,就像高考发榜那次,撕心裂肺的。哭痛快了,我擦擦脸说,对不起。

孙玥把电话挂断了。

我接着打过去,说你这样太没礼貌,应该安慰我几句。

孙玥说:“林晓蕾,你活该。”

我不知道怎么想家就活该了。

新年过后,金巧音这个马蜂窝被捅了,是谁干的我不知道,可结果见识到了。就如秀秀所讲,那个邓大人是有家室的。金巧音脸上的抓痕说明了一切,她说到我这里借住两天,在找房子搬家。我闭紧嘴巴什么也不问。夜里,她捂着被子偷偷发短信,我闭紧嘴巴装睡。两天后,邓大人过来接她,我闭紧嘴巴不说话。

她让邓大人在楼下等等,说有些话对我说。

“谢谢你,林晓蕾。”

这刻我没闭紧嘴巴,“金巧音,你认为值得就行。”

她楞了片刻,“我没想过值不值,我只知道我爱他,不能没有他。”

我还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闭紧了嘴巴,感情这事谁也没权利教训别人,我自己还理不清呢,哪有资格说她。

她抱抱我,“别告诉我爸。”

我点点头。

“还有,”她期期艾艾的,“这话可能不该说,不过,我欠你一个人情,林晓蕾,别在谢飞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笑了,“你该下去了,人家等着呢。”

金巧音走后,我把那片树叶拿出来,看得掉了眼泪。

夜里阿艺给我打来电话,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以为失踪了呢。我骂他没良心,顾着自己快活不理我。他的语气很愉悦,象沐浴在阳光里,“追梦人,我真的快把你忘了,这里真好,我已经把意大利走了一遍,你来吧,我当导游。”

我想着自己兜里的钱,连张单程机票都凑不出来,阿艺哪知道我现在混得这么惨,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土财主范呢。

阿艺滔滔不绝的讲,我听得满腹辛酸。北京没有那么多美轮美奂的教堂,可这里是首都,有三里屯有摩天大楼有演不完的话剧画展,但这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还不如孙玥,北京的酒吧我去过几个?大都市的夜生活跟我沾边的大概是夜市吧。

“怎么了追梦人,被我说困了?”他觉察到我的沉默,笑起来。

“阿艺,别叫我追梦人了,我有点累了,追不动了。”

阿艺沉默了。

我说:“阿艺,你不是一个好老师,当初教会了我穿衣打扮,却没教我怎么追男生,太不称职了。”

阿艺送我四个字:适可而止。他说,如果追不动就放手吧,给自己留点余地也省点力气。

第二天,我在家睡了一整天,我真的很缺力气,可睡觉能补回来吗?

我已经越来越不平衡了,为了爱情我留在这个冰冷的大城市里,可爱情能带来什么,看着那片树叶体味甜蜜吗?何况这爱情象兑了水的豆浆,没滋没味,毫无激情。我想天使和人是存在于不同空间的,我这凡夫俗子渴望最八点档的爱情,争吵撒娇嗔怪埋怨和解亲密,天使是远离这些恶俗的吧。我有点怕,怕一辈子温吞下去。

我问秀秀,爱情是什么滋味的。她说,你谈着恋爱倒来问我爱情的滋味,有意思。

我问孙玥,爱情是什么滋味的。她说,甜的,不论酸甜苦辣到了自己这都是甜的,你觉到甜了吗。

我半天没说话。

孙玥对谢飞的态度已经180°大逆转了,来北京前她鼓励我冲啊冲,到现在已经不愿听有关他的任何信息了。有时我提起来她也马上要求转话题,我们为了这个问题曾经起过争执,我说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只要林晓蕾喜欢的你都支持。她说,让你不开心的人我也支持吗,让他见鬼去吧。

要说这得怨我,总把苦恼和困惑讲给她听,没与她分享过让人愉悦的消息。孙玥是站在我这边的,上学时江海洋有个怪腔怪调出来,她都不答应,总为我打抱不平。现在与谢飞在一起,我们之间的确不太像恋人,难怪她不满意。在孙玥和谢飞之间,哪个我也不想得罪或者放弃,只能自己消化。就象那时夹在孙玥和小伙计间左右为难,我选择了闷在心里不倾诉。

谢飞打来电话说他们部门同事聚会,邀请我一起去。我知道他们部门光棍多就带上了秀秀。

出门时秀秀挎上那个昂贵的包包,我觉得她立刻有了不凡的气质,看来奢侈品等于强心针,它让秀秀的腰板直直的。

“林晓蕾,没发现你打扮完了很漂亮呀,平时要化妆,你化了妆很惊艳。”

我很惭愧,平日里挤地铁脸上不敢涂东西,怕蹭人身上。我曾给孙玥形容早晨上班时的北京地铁:没有男人女人的性别分界,车门一开不要犹豫紧紧抱住眼前的任何一个躯体,没有一丝缝隙的贴上他/她。孙玥说,真恶心,听着很没有尊严呀。我说,尊严,上班迟到和尊严孰轻孰重。她说,我可不挤去,遇到色狼怎么办。我说,遇不到色狼我也担心哪天挤怀孕了。

秀秀说:“你就该打扮,瞧平时那朴素劲,简直对不起这张脸。”

谁愿意朴素,问题是得有钱撑着不朴素呀,我穷得快吃素了。

热闹的KTV里,秀秀很有眼光,果断锁定了技术总监,她平时总自夸眼光精准,能在一堆人里辩出品质俱佳的王老五,我悄悄找谢飞核实,果然。

人和人就是有区别的,我的本事是快速辩出汤里是否放了味精。

聚会持续到午夜,谢飞有点喝多了,我和另一个男同事搀他送回了宿舍。谢飞比我运气好,他们公司提供宿舍,标准的双人间。我总羡慕他,包吃包住,平时加班没空消费就剩攒钱了。

谢飞的小空间简单整洁,扶他躺下时碰响了吊在头顶的一串贝壳风铃,干涸的贝壳撞击出清脆的声响,迷糊的谢飞突然醒了,一把拨开我急着找向四周。

我拍拍他,“快躺下别动,我给你倒水去。”

炫晚上我给孙玥打电话,她现在很少给我打电话,以前我们聊天会把一块电池耗光,可现在她极少主动说什么,总听我讲。

书“孙玥,我想你,”我的眼泪随着掉下来,“真的想你。”

孙玥的声音冷得可怕,“想我就回来吧。”

我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街道,半死不活耷拉着脑袋的路灯,无声的流泪。

她的声音今晚格外冷,快把我冻僵了,“你真是撞了南墙也不死心啊。”

我想说,我的心早死了,被那股绳子箍得血液不流通,枯死了。

我说:“你炒股票吗?套牢的人总盼着能反弹解套,可股票就是跌啊跌,有的人选择了割肉出局,有的人干脆守着股票,想着有生之年总有解套的一天。”

我清晰的听到电话那端的叹息声,“你也等着呢吧?”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

第二天,谢飞打来电话,我没接。隔了一天,他又打来,我依旧挂断了。晚上谢飞来敲门,我没有象平时欢呼雀跃,堵着门口问有事吗。

“怎么了?林晓蕾。”他看着我,眼神里带了探寻。

我久久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在我们相处的时候其实很少凝视他,内心说不清的胆怯,总怕对上他的眼神。秀秀有一次说过,她觉得我在谢飞面前象个害羞的鹌鹑,低头低脑的,她眼光的确狠。

“到底怎么了?”他在我的注视下有点紧张。

我不忍心让他无措,即使现在也不忍心,于是微笑起来,“谢飞,我们分手吧。这话有点滑稽,因为我从来没觉得我们在一起过,分手的意思是别再见面了。以后你加班别再派我去买加班餐,如果你病了别通知我,也别让我替你交话费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你听说了什么?”

“没有,是我自己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忍住了要掉下来的眼泪,“我发现自己是林晓蕾,不是风铃的主人。”

他的脸刹那间黯了下来,我从没见过面色黯然的谢飞,要承认,我的夕阳天使悲伤起来也是动人的,可这不是为了我。

他再一次把背影留给了我,吝啬得没有任何解释。

春节的时候,秀秀回家过年了。我给自己炖了一锅肉,上顿吃完下顿吃,撑得头昏昏的,晚上做梦自己变成了猪,黑白花的,脖子上扎着蝴蝶结。

我爸还是不理我,他真有毅力。

我妈服软了,开始给我打电话,扯东扯西,没有一件正事,每次跟她讲完电话我累得要吐白沫。

江佑好像很忙,偶尔打一个电话,例行公事般问我钱够吗。

春天的时候我搬了家,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间合居的小屋子,比原来的还小。

我报了会计资格考试,每天晚上去上课。小卷毛的活越来越顺畅,我们俩配合的很默契,高尔夫球场那里已经不用我去登门了,一个传真就搞定,有时候犯懒,让他们把合同送过来,林二老板给盖章。

孙玥知道我割肉出局了,开始有了几分好脸色,逐渐恢复了每周通电话的活动。

我的生活平静极了。秋天考试时报的几科全部通过,我给孙玥打电话,说林晓蕾就是女超人,我们班的独一份。

北京飘入冬第一场雪的时候,谢飞发来短信,说要去美国留学了。

对着手机我愣了很久,也许在他心里,我的角色很微妙,这短信的语气不象前男友亦不是朋友,完全是例行通告。我没指望他能来做个凄婉道别,甚至不指望能有个面对面的告别晚餐,可这样冷漠的通知还是伤人不浅。

我回道:一路平安。

对着镜子里的林晓蕾,我说:“你活该。”

我告诉阿艺我改名字了,叫咸蛋超人。

阿艺传来他在欧洲流窜的照片,那笑脸占据了整个屏幕,我回想自己有多久没笑了。

阿艺让我也传照片给他,他说已经忘了我什么模样。我翻了半天,把准考证的照片扫描了给他。

他说,瘦了,但还是漂亮。

我说,瘦了没事,有料就行。

他说,你是女孩,含蓄点。

我说,嘿嘿。

春节的时候,金巧音打来电话,邀请我去她家做客,她说她结婚了,与邓大人。

我说恭喜恭喜,不过,要在家款待朋友,不能赴约真抱歉。

她说,你是不是对我有看法。

我说,哪的话,真是约好了不能去。

她叹口气挂了电话。

我决定以后不叫她金大善人了。

孙玥研究生毕业了。我对她说:“小样,厉害呀。”

她说:“林晓蕾,回来吧,参加我婚礼。”

我举着电话,傻了。孙玥一直骂我嘴严,但是这两年我老实交待每个动向,连小卷毛给我涨工资、月经不调如此隐私的事都没落,可她要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的滴水不漏。我怒了,说马上回去宰了他们这狗男女。其实没有孙玥这个消息我也想回家看看了,我太想家了,想得夜里偷偷哭。

折腾篇(1)

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应该算是衣锦还乡,从北京这大都市回去的。为了风光,我把自己打扮得光光鲜鲜,为爸妈买了礼品,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我没敢告诉家里回燕都的消息,只通知了孙玥,让她来接我。

可这个家伙骗了我,她没来我妈来了,还有江佑。

我使劲忍着,告诉自己涂了睫毛膏眼影,不能哭,变成熊猫很难看,可眼泪哗哗的冲。

我妈老得没了林美人的影子,身材没有走形,可眉眼间的变化太大了。那时候我跟在她身边拍婚纱照的日子仿佛在上个月,现在我长大了,她老了。

我扑到她怀里,那股馨香的味道没变,还是我熟悉的。

江佑拉着我的行李向外走,背影高大的让我陌生。小伙计什么时候成了这副样子,原来的他又高又瘦,现在肩膀宽大得像个标准的北方男人。

“快回家。”我妈牵住我手,攥得紧紧的,好像怕我随时跑掉。

我停住脚前后左右找了一圈没有乔大新同志的影子,有点心虚,他肯定还在生气不想见我,“我爸呢?”他不会见我回家,吹胡子瞪眼的骂人吧。

我妈一把扯住我接着走,嘴里埋怨着,“你爸?在家做饭呢。我让他来,他说闺女坐车饿了,进门没有饭吃哪行。我看你们俩啊,倔到一块了。”

我的鼻子又酸起来,大清早的,吃什么饭啊,想撑死我。

江佑驾了黑色的大别克,我心里撇了撇嘴,小伙计比我还牛,我连自行车还没有呢。看来我家买卖真不小了。

一路上我夸张的惊叹窗外的街景,嚷着怎么添了个公园,怎么这片房子变大厦了,怎么这条路变宽了。我听着自己的声音都嫌呱噪,可说着话心里的那份胆怯就减轻些,但每每转头时,总能看见江佑从后视镜里死死盯着我,多年前那没穿衣服的感觉又来了,气得我想说,劳驾你看路,别出了交通事故。

清晨的街道很安静,没到上班时间车辆稀少,十来分钟就到小区了。这里环境真好,景观也漂亮,大片的草地和小桥流水,我想这房子放到北京,不知被开发商怎么形容呢。挨着一条小河沟他们就敢说水景大房,要是这景致该说什么。

我妈疾步走在前面,估计是给乔大新同志报信去了。我磨蹭着去后备箱拿箱子,腿开始发颤。

“我来。”江佑站到我身边,轻轻一提箱子放到了地上。

“我拿一个吧。”我支吾着去提给他们买的北京特产。

江佑看着我,笑得过年般喜气,“蕾蕾,你回来了,真好。”

我被他的笑容感染,有了些底气,“江佑,我爸不会不让我进门吧?要是那样,你还得送我去孙玥家。”

“他为了你回来,把我们指挥的团团转,大会发言也没见他这么紧张过。走吧,东西一会再拿。”

江佑拉上我的手,轻松的用另一只手拎起箱子,我被扯着,进了家门。

我妈老了,我爸也老了,原先保养得宜的皮肤有些松弛了,肚子鼓了出来,虽然系着围裙,可仍旧明显。他还在忙碌的往桌上摆菜,看到我进来似乎拿不准该笑还是绷着脸,有些不自然的局促。

如果不是江佑拉着,我怕会迈不动步子,他强拉着我走到乔大新同志眼前,象介绍客人一样,“蕾蕾回来了。”

我爸缓缓的点头,连说了三个好。

我的眼泪又冲了出来,这时顾不上什么睫毛膏,瘪着嘴说:“爸,蕾蕾回来了。”

乔大新同志这回真的掉了眼泪,送我去北京时他忍啊忍,怎么这会就不忍了呢。

他搂住我,“闺女啊,可回来了,想死爹了。”

我们一家三口抱团哭。

我爸做了一桌好吃的,快赶上满汉全席了,不知道几点起来开始忙活,可大清早的我实在没胃口,挑着吃了几筷子,他急了,“怎么搞得吃这么少,瞧你现在瘦的,皮包骨头了,多吃点。”

什么话,我怎么皮包骨头了,说得好象芦柴棒似的,我瞪了他一眼,“谁早餐吃大鱼大肉的?我平时就喝袋牛奶,这已经不少了。”

“牛奶?”我爸猛然叫道,“我忘了热牛奶了,江佑,快去,冰箱里有给她热去。”

江佑这个马屁精还跟多年前一样,马上跑去热牛奶。没办法,我又灌了一杯牛奶进肚子。

在他们商量还让我再吃些什么时,孙玥这个倒霉孩子登门了。这几年她一直让我传照片给她,可她的照片一张没给过我,这会见到才明白,她是想让我大吃一惊呢。胖乎乎变了,肉墩墩也变了,个子没长多少,可身材瘦了,象褪去了冬天的厚棉服,整个人小了几号。

我拉住她仔细端详,“行啊,这姑娘俊啊,被哪家的恶霸少爷相上了?”

我爸和我妈这会也过来凑热闹,夸孙玥瘦了真好看。

我有点纳闷,“你们在眼前天天看着,怎么跟我一样惊讶?”

孙玥咯咯笑起来,“我这是拿钱削下去的,要是指着我减肥成功,下辈子吧。效果惊人吧?”她得瑟的转转身子,然后报出一个足以吓死我的数字。

我想着自己那点工资只够削掉她一条大腿,自卑的差点哭了,“你在燕都过的什么腐化日子啊。”

“你也不错吗,”她拎拎我的行头,“北京回来的就是不一样。”

我实在没脸说,这身衣服花了一个月工资,心疼死了。小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有个大衣橱,里面挂满喜欢的衣服,可到今天也没实现。

吃过早饭,孙玥拉着我出门,江佑很体贴的当了司机,象那时候护送我和孙玥下晚自习,他开着车送我们去美容院,在休息区里看画报等了两个小时,我和孙玥出来时,他起身结账然后带我们去吃午饭。

孙玥提议我们去明天她摆婚宴的地方,说试试菜的口味。殿堂布置的极奢华,比我们在高尔夫球场常订的宴会厅不差,球场餐厅的菜单我已经能背下来了,可菜的口味一次没品尝过。托孙玥的福,我第一次吃了极品鲍鱼,餐厅老板过来与江佑打招呼,问菜合口味吗。

江佑笑着问我:“怎么样?”

我装啊装,说不错。其实,我哪品的出好坏来。

结账的时候我差点晕死过去,这顿饭够上我一个月工资了。本来还想客套几句,说下午请大家喝咖啡吧,可看他们这个消费劲头,我把话咽了回去。这次回家,身上只带了一千元现金,想想还是老实些吧,这钱请他们吃顿夜宵就报销了,到时候我徒步回北京去?

下午,孙玥说买双配婚纱的袜子,拉着去了商场。燕都的商场比我上学时变了很多,不少大牌都有专卖店,走在里面分不出与北京有什么区别。孙玥说现在瘦了,很多衣服穿不了,要买新的了。她象买菜似的随手选了几套衣服,我瞥着价签,晕啊晕,心里怀疑孙玥抢银行了或者她嫁给银行了。

“你也挑几件,怎么不挑?”孙爆发问我。

我咧咧嘴,我挑,挑完了今天不用回家,直接卖身还债了,“那个,没有特别喜欢的,你买吧。”

江佑在旁边没个眼色也起哄的拿起一套裙子,说让我去试试。我拿眼睛白他,使劲白。

“你不喜欢?”小伙计很惶恐,忙换了一套,“这个呢?”

我咬着后牙根说:“这颜色跟暴发户似的,不要。”

店里的衣服被我挖苦了遍,销售小姐的脸色几乎绿了,估计不是看着孙玥买了几套,一定以为踢馆来了,要让保安轰人了。

“那就去别家看看,”孙玥轻巧的指指江佑,“交钱去吧。”

我家小伙计乖乖去结账了。

我狐疑的看着孙玥,忍了又忍,没忍住,问道:“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嫁的人是江佑吧?”

“是啊。”她扬起脸,笑得像个狐狸,瘦了的孙玥成了吊眼小美女,自有一股妩媚。什么时候他们俩有了一腿,她不是最讨厌小伙计吗,还说他是马屁精呢。

“你什么感受?”她挑挑眉毛。

我闷声说:“粗使丫头嫁小伙计,听着象是大家族里私定终身的段子。”

“呸,是问你什么感受?”

“让我想想。”我瞪着眼睛想了半天,还是说不清什么感受。

“难过?失望?痛苦?”她启发我。

“是这样,”我老实答道,“我觉得江佑就像我家里人,谁嫁我都觉得配不上他。”

孙玥冲我身后一笑,“听见了吗?林晓蕾说我配不上你。”

江佑哼了一声,“是配不上。”

我尴尬极了,对着孙玥可以随便开玩笑没有底线,可把江佑绕进去有点过分了,忙说:“别这么说,我是开玩笑呢。你们俩这样最好,一个是我最亲的人,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我真替你们高兴。”

这次参加婚礼,我准备了一个大红包给孙玥,可现在这阵势要再添银子了,我想想自己那一千元现金,完了,要跟我妈借债了。

在商场里,孙玥又挑了一双玖熙的新款鞋,打算配刚买的裙子。我说那款鞋很漂亮,但是与今天挑的裙子风格不搭,在我的推荐下她买了另一款,孙玥很得瑟当时就穿上了,冲我挑挑大拇指。

“你也挑一双鞋吧,今天什么都没买。”江佑大概觉得有些亏欠我,使劲劝我挑一双。

我卑鄙的想了下还在包里的一千元钱,反正是没了,只当自己花钱买双鞋吧,于是对销售小姐说:“刚才那双我试试吧。”

江佑很高兴,“快点小姐,37码。”

我看他一眼,有点奇怪。

江佑接过小姐拿来的鞋盒,蹲下身放到我脚下,“试试。”

我忙看看孙玥,有点难堪。

“试啊?”江佑蹲在眼前,恨不得替我穿上的劲头。

我忙拿起鞋转个角度避开他,这家伙搞什么搞?

换上鞋,我问孙玥,“怎么样?”

孙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她转头问江佑,“你看呢?”

江佑笑呵呵的,“好看。”

我忙扯着孙玥,压低声音,“我问你呢,你问他干吗?”

孙玥满不在乎的甩开我手,“他掏钱,当然问他了,要是我掏钱你再问我。”

我发觉这局面要往不愉快上演变,忙对着江佑说:“你闭嘴,什么都别说了。”

“你拦着他干吗?”孙玥似笑非笑的看着江佑,“他就是觉得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江佑并不答话,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我快急哭了,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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